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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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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军将发,先使腹心及乡导前觇,逐营各以跳荡、奇兵、马军先出,去营一里外,当前面布列。战锋队、驻队各持伏,依营四面布列队伍,一如装束辎重讫,依次第起发。
……………………
从后方运来的辎重粮草业已不少,由于围攻燕山府涿州的,乃是韩世忠和王渊同心协力从军中挑出来的汉子,剩下的未免就有点儿乌合之众的味道。但相当一部分的大宋朝禁军大爷们却不在乎,当兵吃饷,混个肚圆。
而这些人被王渊和韩世忠挑出来之后,只是狠狠地责骂一通。不让他们守城攻坚,只让他们运送粮草辎重。大宋朝的运粮官乃是举世皆知的肥差,这些好吃懒做爱花钱的兵老爷们能够从前头撤下来,在规定了的运粮亏损的指标内尽情的捞银子。总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劫了粮车,眼瞅着那燕山府的骑兵真真精锐,自己的两条腿也跑不过人家四条腿的,便纷纷的死了心,也不去追那追不起也追不上的骑兵,转身就走。
张三通就是一个青皮转投禁军的泼皮破落户。以前还在青州的时候,张三通就是一个远近有名的恶汉子。而张三通的这个名字,原本也不过是个外号而已。什么叫三通?天通、地通、人通!
所谓天通,就是张三通这人眉眼通挑,没当禁军的时候是看当地的蔡大爷脸色行事。作为青州有名的大户人家,蔡大爷除了有着典型的大肚子和肥膘肉,更有比肚子里的货色更深刻地花花肠子。
江湖传闻,这蔡大爷家里跟太师蔡京也有着八十杆子也打不到的亲戚关系。其实更多的人知道,也许蔡大爷不过是恰好姓蔡而已,就他那两把刷子,给那个当朝一品太师爷当狗的都不配。但无论什么年头,家里有了千亩良田的人,他就是大爷。不管这人是因为祖宗的原因还是坑蒙拐骗,只要没被抓到现行,有的是人给蔡大爷当狗。
张三通,就是给蔡大爷当狗的一个家伙。那蔡大爷除了家中有千亩良田,还在青州城开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青楼。然而这蔡大爷也真的是极品嫖客。明显知道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地千古名言,对青州城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兴趣,比自己窑子里的清官儿还大。
有需要的地方,总是有供给。张三通靠着大街小巷的给蔡大爷找门子通消息,竟然也成了地方上地一霸。那地通的意思。就是说张三通张大爷那可是地低下的老鼠还能投机钻营,什么样的贞节烈女和旷世怨妇,都能被这张三通挖地三尺找出来,送给蔡大爷蹂躏。
至于人通,意思就是这三通因为受了那蔡大爷的器重,每日里无女不欢,只每天晚上好好的通上一阵,才能睡得安稳。至于人通时候,那其中的龌龊,说书人还真不便细表。可惜好景不长。有一日这蔡大爷当街调戏了那不知名的闺女,第二日就身首异处。张三通的天通大道一下子断了出路,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干脆头皮一硬从了军。
从军后,张三通更是把三通的本领发挥地淋漓尽致,不仅用无耻的法子找来大闺女讨好了上官,还慢慢的混成了一个小小的小校。手底下五六个兄弟,七八条点钢枪。又人五人六起来。这次张三通被韩世忠亲自从禁军里找出来运送粮草,张三通还以为是韩世忠看得起自己。这会儿,正在运粮车上乐得直哼哼呢。
韩副帅一举灭了那贼人方腊反叛,一夜之间连升七级,当兵吃饷的谁不佩服?就连没有什么人品的张三通。在人前人后也会竖起大拇指,半真半假的,大大地叫上一句好。这回韩副帅把自己点出来做这运粮队伍的小头目,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啦!尽管,张三通那死鬼老爹到底埋在什么鬼地方,张三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前头就是燕山府围攻涿州的大营所在了。临走的时候,韩副帅的将领下的分明,自己这次押送的是一批非常紧俏地禁军军资。除了那东京汴粱的百工坊里新近做成的更轻、更结实的锁子连环甲和蓝燕钢甲,还有几百个百工坊的师傅,仿照唐朝横刀而制成的绝对犀利的马刀。
大宋朝的禁军没有燕山府的军队马匹好,那王渊在得知自己可以对百工坊提出任何合理要求的时候,第一时间要求百工坊的工匠们赶制了这批兵甲。只要大宋朝的禁军兄弟们穿上了这些铠甲,拿上了这些武器,虽然不能保证刀枪不入,但真的旷野里跟燕山府的兵士们干起来,也不会因为燕山府那些个或精悍或强壮的骑兵,以及犀利的燕云弩而大大损伤!
围着围困涿州的军营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张三通才堪堪到了禁军南大营辕门处。据传令的军卒私下里说,这燕山府的涿州守将王守是个暴躁易怒的不成器的人物,最容易从涿州的南大门杀出来求援。而咱们王大帅和韩副帅运筹于什么什么之中,决胜于什么什么之外,最是能够揣测对头的心思。这批新到来的兵甲要先送往南大营,给兄弟们装备起来,防止王守那厮突围。
六月间的天气,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明晃晃的日头照得到处都冒金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凭空又多了一个日头,原本都叫人受不了的天气更加叫人浑身燥热难当,树叶儿耷拉着脑袋,身上的汗出了干,干了出,原本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布甲的张三通,浑身上下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滴滴答答的冒着虚汗,在骡子牵引地架子车上晃晃荡荡。
张三通还好些个。毕竟是坐了一路,那些充当护卫的其他兄弟们更是不堪。因为韩副帅急于要这些装备,以往都是慢慢悠悠的骡车队,这回不得不加快了速度。辎重队伍里损耗得来的银钱虽多,但韩大帅更是个军法眼里的将官。这东西要是敢迟一时三刻不到,砍了脑袋都不亏。
见那辕门就在眼前,张三通终于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兄弟们,再加把劲,他娘的这鸟热的天。咱们算是受够了,今儿晚上,咱们好生的睡一觉,明日里回归河间府,我请大伙儿喝花酒去!”
几个张三通的死党嘿嘿淫笑不止。这张三通也真的是个天通地人物,自己这几个兄弟跟着这厮干了不少鸟事。那都是见不得人的,砸寡妇门挖绝户坟的勾当轻车熟路。这厮每回从损耗中捞了好处,总会叫上几个兄弟去喝花酒,好收买人心!自己这几个兄弟虽也都是地方上跺一脚四城乱颤的主儿,但碰见这个用两片唇就能把四城门给崩坏了的张三通,那还是多有不如啊……
吆喝着,众人正要叫那辕门里头军帐里的士卒出来请点军资,凭空地,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喊杀声嗷嗷的响成一片,这几个兵油子心中一紧。耳根子一炸,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
……
大宋朝宣和三年六月,大宋朝禁军从东京汴梁运来的军资被整整三千人马的骑兵队伍抢了个干干净净,等到围困涿州的副将韩世忠从营地里慢慢腾腾出来的时候,那三千人马连同百十两驴车凭空的没了踪影。此役,韩世忠大怒,当场棍责护送军资不利的九品小校张三通等十八人。以正军法。可那五十大棍下去,张三通的皮都没伤到一分……
此后的日子里。韩世忠总是想尽办法去搔扰涿州左近的州县,却又不去硬攻,那燕山府的知府林冲,许是受不了了韩世忠这样挠痒痒似的墨几,也曾带了几千骑兵上前威慑。却被韩世忠巧妙的围追堵截差点儿捉住。
这些消息都是在朝中的监军太监亲眼看到之后送回东京汴梁的。那主事地太监本就怕死,每回见到气势如虹的大宋禁军跟燕山府地骑兵厮杀的时候都只远远的看,锣鼓喧天口号整天,只以为大宋朝的禁军军士们都将士用命,实际却连踮着脚都不敢,说是要防止被贼人窥探到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本不怕死,只是为了要留住有用之身,为官家尽忠云云。
而韩世忠和王渊这两个一向都对军中的监军敬而远之的将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窍,除了每日里来嘘寒问暖,还时不时的弄一些涿州当地的好玩意儿孝敬。从军费中取来分给自己的银票自也不少,这监军,自然要在回复官家的时候往好处说啦。何况,韩世忠和王渊带着的部卒就是跟往常在东京汴梁的不一样。
然而不为人知的,却是每过七八天,韩世忠总是用亲去探燕山府敌情的借口深入燕山府腹地,也不带亲随,一到人看不到的地方便解甲更衣,扮成一个流民模样的人,跟着这些日子陆陆续续被放进燕山府的几十万流民中的几个,进燕山府,直奔府衙。
……………………
十一月丙辰朔,行新玺。戍辰,朝献景灵宫。己巳,飨太庙。庚午,祀昊天上帝于园丘,赦天下。东南官吏昨缘寇盗贬责者,并次第移放,上书邪上等人特与磨勘。戍寅,金人遣李靖等来,再次索要财帛。朝堂上因禁军在燕山府又一次大获全胜,斩首叛军三千精锐而庆贺,是以这回很是有了天朝上国的架势,只是把那李靖等人安排在驿馆招呼吃穿用度,却不回话。
那使节李靖却也逆来顺受,官家不召见,也根本不去强求,只是每日里喝花酒逛窑子,不问世事。十二月,金人以议未合,避开燕山府,借着黄河故道。入太原府,断桥粱,焚次舍。消息传到东京汴梁,举国大哗。官家第二日召见金人使节,对李靖好生安抚,在金人原本要求的议和钱五十万贯之外,再加三万贯,以示对金主完颜阿骨打的诚意。李靖去,金人退。大宋朝燕山府林冲被王渊、韩世忠再斩三千人,官家人说。
林冲跟韩世忠走了一趟拳脚。两个人浑身大汗淋漓,鲁达和武松在一旁看得也起劲。这四人都是嗜武如命的人物,每每见面,都要在燕山府府衙的后头切磋一阵。鲁达拳风刚猛,下盘极稳,而武松则是虽大个子却不臃肿。身手俐落,从小打熬的筋骨是这几人中最为结实地。林冲招式另辟蹊径,根本不能琢磨到拳路,却是跟善于迂回避其锋芒的韩世忠对上个半斤八两。
从侍女手中拿过汗中,扔给韩世忠,林冲笑笑说到:“韩老哥,咱们燕山府的内治现下一片大好。从杨政哪里得来的消息,因了那几十万的流民,燕山府现下的土地都有主了,而能募集的壮士数量也大大的增长。现下。咱们业已把常备军数量补充到了十万,且咱们这支大军,用的全是减少补给的状况下尽量多地杀敌生存的训练法子,就地补充粮草才是一支骑兵能快速反应的根本。”
韩世忠感叹一声:“是啊。想那金人能这么快捷的就攻取了辽人的大半江山,那辽帝耶律延禧抱头鼠窜,惶惶不可终日,还不是因了那金人的骑兵迅捷。即能快速地断了对头的粮道。也能出其不意的猛攻一阵撤离,凭借着优势的马速。几能立于不败之地。不过咱们大宋朝的八十万禁军,大多还是步卒,你他日出兵燕山府,攻取金人腹地,若金人也来长途奔袭。恐怕咱们要吃大亏。”
林冲听了,微微一笑:“那金人赖以攻我大宋的,不过是号称刀枪难入的铁浮图和射术超绝的拐子马骑兵,到时自有勇将在万军中夺目而出,老哥莫要心犹。那金人的骑兵虽然迅捷,烧杀抢掠也司空见惯,但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善攻城守城,只能野战中两军对垒大败对头。咱们大宋朝城坚器利,'奇''书''网'现下要考虑地,并不是金人的强大,而是怎么让我大宋朝名将辈出,却又能如鱼得水,不受肘掣。”
韩世忠想到那个在军中作威作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监军,和朝廷里每日发来的将领阵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大宋朝最大的毛病就在这里,百十年来,不管是杨家将还是范文正韩琦,在稍微有点功劳的时候就被拖后腿,大宋朝国力乃当时雄浑,军力却是连小小的西夏都可抗衡。当年李元昊反,大宋朝若是能奋起一击,说不定现下,那金人地大块疆域都是大宋朝的了。
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自古千千万万地人们都是同样的心思。无论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还是用兵如神战策出众的绝代名将,他们追求的,是能够在英明地君主支持下,戍守边疆,抵御外敌,甚至开疆拓土,立斩犯我天朝威严者于宇内!
多少年来,这块土地养育的忠臣良将数不胜数,热血男儿自有一股血勇之气,便是那个张三通,只要能叫他认清楚自己,他也会挺起胸脯子上的。但,赤胆忠心换来的猜疑重重,一心为国如眼前林冲者却被冠以国之逆贼。这样的朝廷,还有得救么?
也许现下大宋朝还能凭借着富庶的江山,用年贡满足金人的一时贪欲,但贪欲无止境,长时间下去,这样吏治糜烂的局面得不到改善,定然是个亡国灭种的下场!那前朝后唐的故事还在眼前晃荡,李后主的才气比起来大宋朝的大多数才子都不遑多让,却是“故国不堪回首”,而如今的官家,书画一绝,琴棋更是独有造诣,那每日里催促自己的监军,也有时候会提及大获全胜的时候会有圣上赐书画的恩宠……,
韩世忠心游天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林冲大大的一声叫喊“哥哥”所打断,定睛来瞧,却是一个满头须发业已尽白的老者。这老者,大概五十多岁,仪表折人,威武中又透出一股儒雅之气,脸上虽然风霜疲倦,但那双精茫乍现的双眼却是叫人看了心中一凛。岁数不小,但身子颇为结实,衣着虽然朴素,却能从举手投足间看出一股凛然正气来。
这人不是宗泽,又能是谁?
林冲上前紧紧地抱着宗泽的胳膊,极大的欢喜从心底透出来,就好像失散了多年的兄长一朝得见一般,眼里泛起点点泪花,身子也忍不住抖动起来。宗泽也是感慨万千,一双粗大有力的手紧紧地扣着林冲的肩膀。就好像看着自己一手拉扯长大的兄弟成人了一般,一句“你做的好!”顿时忍受不住心中激荡,老泪纵横。而林冲也是狠狠地抹了一把鼻涕,灿烂的笑开了花。
那天宗泽对林冲的当头棒喝和彻底的信任,是林冲能够有勇气走到这一步的最大原委。而宗泽的气度和一心为国的决心,更是叫林冲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名垂千古的名将良臣,实在是林冲最挂念的兄长。
第五卷 宋金 第一九一章 … ~日月开,仗剑杀~
凡军中立威怖敌,莫重捉生。获贼千兵,不如生擒一将。
……………………
从东京汴梁联络旧部之后,宗泽就在林冲的央托下,前去相州汤阴县永和乡孝悌里找寻一个叫做岳飞的年轻人。绝对的信任,使得宗泽对林冲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林冲口中所说的那个身系大宋朝兴衰荣辱的年轻人,也使得宗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哪知等到宗泽见了岳飞,才发觉岳飞业已娶了同乡刘氏做了妻子,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叫做岳云的儿子。
宗泽以一个四处采风的老秀才的身份住到了岳家,想看看这个林冲口中极为推崇的英雄到底有何不同。岳父叫做岳和的,一向身子不大好,但毕竟还是保持了中原人最起码的礼节和礼数,对宗泽多有款待。平日里,岳飞出去跟那个叫做周侗的师父学弓马的时候,宗泽常常跟年纪相仿的岳和一谈就是一整天。
宗泽身上带着的有足够的银子,可岳家虽然穷却热情好客。岳飞打从第一眼见了宗泽,便知道这人是个武学上和儒学上都造诣颇深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才未能以真面目示人。当下也不言明,只是每日里早午晚给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请安问好,对妻子刘氏极尽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恩宠有加。而对那个刚刚满了两岁的儿子,岳飞便打定主意要培养成才。在别的小娃子还在牙牙学语吃奶的时候,岳云已经在自己尝试着吃熬得稀烂的米粥了。
岳母是个异常遵从汉家礼教,甚至有些固执地女人。这个从小就读了不少书。明白了讦多的事理的女人,年岁其实也并不甚大,十六岁嫁给岳和,十七岁有了岳飞,现下也不过是三十多岁,正是头脑清楚的女人。岳母相夫教子,知书达理,对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岳飞和其母有时候在说到宗泽的来历的时候,总是会在眼神中互相交流,虽然从不说什么其他的蜚语。但母子儿子心中都有数。
因为岳和跟妻子都是正直的人,虽然家境并不殷实,却也对邻里相亲多有照拂。岳飞更是从小就被岳母教导着这个民族固有的许多传统美德。岳家在地方上,人缘奇好,被许多人交口称赞。
等到过了一个多月,宗泽在才有一天。岳飞习练枪法的时候出手切磋。此时岳飞弓马步业已十分纯熟,由于经常和人讨教地缘故,实战经验非常丰富,而又因天资聪慧,既能从细微处见真功夫,又能总揽大局,采用合适的战术战法,乃是整个汤阴县有名的无敌神枪手:一手大枪舞得出神入化,碗大枪花卷起来,水泼不进。这样的一个用枪高手。遇到宗泽这样高手中的高手,自然神情激动,跟宗泽对上五六十招,吆喝不止。
宗泽见岳飞实在是武学奇才,身上的功夫业已有了大成的味道,自然也很是把压箱底的枪术使将出来。一场大战下来,二人竟然又成莫逆。只是岳母见宗泽身上气度非凡。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又一个好师傅,当下只是要岳飞拜师。宗泽本坚辞不受,只是想跟岳飞做一段忘年交。无奈岳母和岳飞二人当真性格坚毅刚强,百折不挠,礼数更是到位到家,以宗泽的年岁比岳父岳母还大的说辞。硬是要宗泽答应了。
自此以后的几个月,宗泽每日里与岳飞在一起,修习武艺,切磋文艺,兵法战策也是常常讨论。宗泽自创的布局推演被毫不保留的完全传授给了岳飞,而岳飞在第一次说到兵法战策的时候,一句“用兵在于审时度势,存乎一心”,叫宗泽心怀大畅。
在这几个月中,宗泽常常观察岳飞的一举一动,最终完全把这个从小就耳濡目染要精忠报国地英才当成了亲人一般看待。虽然岳飞经常以师父称之,但宗泽心中,始终把岳飞和林冲二人放在一起,觉得这二人,一个赤胆忠心,一个擅于机变,实在是大宋朝中兴的希望。
而林冲在东京汴梁跟宗泽说的那些个话,也在宗泽这些日子的反思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荀子《劝学》中有“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宗泽跟林冲的一席话中明白了许多的林冲没有说出来地道理。毕竟是大宋朝最具有慧心的人物,宗泽在打开眼界之后,从以前地简单的忠君,到现在的一心报国,老年的他,已经完成了凤凰涅磐一般的过程。而对这些跟以往说有地书中所教导的都不大相通的东西,慢慢的又在跟岳飞交往的过程中影响了岳飞,等到几个月后,宗泽听说林冲大败辽人,劝降了北辽朝廷之后,深谋远虑的宗泽,竟然径直跟岳飞道别,北上入辽。
岳飞本想跟随宗泽一道,好跟着自己这个胸中有大智慧的师父增长阅历见识,无奈其父岳和病重,一向秉承着“百善孝为先”为最根本的做人准则的岳飞,也只能无奈跟宗泽作别。尽管岳母和岳父都极力的劝导岳飞出去历练,无奈岳飞完全继承了岳母的坚持到固执的信念,不为所动。只是每日里兵法战策,习武修文不辍。
宗泽在辞别了岳飞一家之后,在北去途中果然遇到辽帝耶律延禧的溃兵。宗泽在辽人的大营外对着辽人尖利闪光的箭矢丝毫不惧,只是用豪迈的声音大喝“金人必亡”。那耶律延禧正是丧家犬一般的一路西逃,平日里大臣们也曾在拍马的时候高叫着金人必亡,但从未有人能如此的有气魄和信心。
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宗泽才被放进辽营。这些年的奢靡生活已经把耶律延禧的身子腐蚀了,但因着契丹人血统的缘故,耶律延禧并没有显得衰老,偶尔地眼珠转动中。也能看出这个曾经掌握了比大宋朝还大疆域的帝王,那胸中不服输的气概。
一番交谈下来,化名为钟哲的宗泽,就这样在辽人军中安了身。通过昼夜的苦劝,已经和地下的士卒一样听到金人来的消息便望风披靡的耶律延禧,终于决定不再一味的出逃。毕竟辽地虽大,也终究有走到头的那一天,那一天之后,又该如何?
果然,凭借着夹山地六十里泥沼。耶律延禧领着的这残辽终于能够喘口气,跟金人的几元大将,如完颜宗弼等在夹山地功放不休。眼看耶律大石也领着兄弟们归顺了耶律延禧,宗泽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那辽帝耶律延禧却失心疯发作,以为大辽可以瞬间中兴,死命耶律大石“尽收故地”。结果耶律大石被俘,属下五千契丹汉子被金人的铁浮屠打成残废,逃回去的,不到十之一二。
宗泽本就是想要凭借残辽跟金人地争斗来争取林冲在燕山府大力内治的时间,能够如许的坚持这么久,实在也是他的能力极限了。等到金人又一次跟耶律延禧大战之后,宗泽,这个耶律延禧曾经言听计从的汉臣钟哲,黯然的在乱军之中回奔燕山府。哪知道走到宋金边界,本想从大同而进燕山府的宗泽。发觉金人竟然秘密地集结了不少的队伍,多番打探核实之后,宗泽却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金人眼看要灭了残辽,俘获辽帝耶律延禧,竟然业已把八万骑兵从大后方调入西夏人的河套一带,并常常侦骑四处,劫杀来往地可疑宋人。
毕竟金人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而河套一地也确实广袤,那金人的铁骑虽多。却也好像一滴水同一盆水的差别,不能完全的占领各处的险关要地。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巧妙地避开了经常用大弧线搜索的金人侦骑,(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样十万火急的消息被宗泽带着,一路到了这燕山府。从大同潜回来之后。宗泽虽然一路奔赴燕京城,速度不减,但在往来的过程中,却突然在住店或者大道上有人上前盘查。
宗泽化名为钟哲之后,身上的所有跟大宋朝朝廷有关的物件都抛弃一空,当下也不能亮明身份,只好跟盘查的虚与委蛇。哪知道燕山府地这些寻常捕快官差以及临时设立的关卡士卒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武松这个专门抓捕细作的高手的训练下,这些日子业已对可疑人物有了足够的重视,原本想要省事,却是一步三停没有安生的时候。路过蔚州的时候,自己身后已经跟着云州和应州的好几个暗哨。终于被截停下来。既然前头已经说了自己不过是想要在燕山府讨口饭吃,这下也不能表明身份以免耽误军情,只能硬着头皮死撑,费尽了口舌才得被放行。
要知道宗泽此刻身上,虽然换了一身的汉家装束,但毕竟没有任何的路引路条和户籍告身,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幸得燕山府的规矩虽多,但没有明显证据不会乱抓人、诬陷。只是从此身后的尾巴又多了两条。不过这样一来,宗泽反而能堂而皇之的策马飞奔,等到终于到了燕山府,宗泽直奔府衙,在府衙门口又被身后的尾巴拦着,还待解释,恰好遇到杨政出来。听说这个年纪轻轻,却是形容有些个消瘦的青年人就是燕山府的通判杨政,宗泽赶忙上前,说西北有要事需当面禀告林冲。
杨政见宗泽一身正气,且若他真的是细作,自然不会这样明打明的上前见林冲,虽然这也是个灯下黑一般的不错法子,但那金人的细作和西夏人的细作都是一根筋,或者是贪财的汉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智勇双全者,当下径直带着宗泽进了府衙,直趋后院。
等到林冲含着极大的喜悦叫了这声“哥哥”之后,杨政才耸了耸肩膀,安心的坐到练武场旁边摆设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品其茶来。等到和宗泽二人心情平复了,林冲才想起来还未跟各位介绍,当下便一一了见,众人见过之后,分别落坐。因了林冲的极力推崇,众人对宗泽这位忧心忧国的老者很是有好感。现下不在大#,也不在军中,不用遵从什么过多的规矩,便以兄弟相称。
林冲还未开口,杨政便问到:“不知道宗老哥所说的西北有重大变故,是个什么的事儿?莫不是,那金人业已灭了残辽?又或者,金人已经陈兵北疆,准备与我大宋朝开战了么?”
宗泽见这个燕山府的通判,一路上被许多人称之为青天大老爷的杨政。竟然仅仅是在提到西北的时候,就能把西北金人动作的两种可能性都说到了,心中大感安慰。既然杨政能想到这个可能,那么燕山府必定有相对的应对举措,看来自己反而有点儿过于谨慎了,当下便开口言道:“杨贤弟所猜不错。那金人现下业已集结了骑兵八万有余,轻重骑兵配合着在西夏人的河套地虎视眈眈。想那西夏人见金人勇猛,业已彻底屈服了金人,此刻正是把那河套地优良的马场让出来,用于对大宋的进攻了。这次金人的领军将领,定然不出二太子完颜宗望,四太子完颜宗弼,以及金帝完颜阿骨打地子侄完颜宗翰三人。”
林冲听了一笑,“老哥莫要心犹,其实咱们燕山府便早得了这个消息。小弟几人当年异想天开。在山东郓城的梁山泊募集了不少对大宋朝忠肝义胆的豪杰之士,并授予他们潜伏、刺探、联络等各种法门,现下这些兄弟们,业已渗入到了这块大地上的各处,从东京汴梁到西夏、金国、吐蕃,到处都有咱们的眼线。
现下咱们兵甲犀利,更有韩老哥不时的用朝廷地各种军资来个暗渡陈仓。咱们燕山府现下已立于不败之地。不过咱们也商讨过这其中的细节。想那完颜阿骨打天纵奇才。用兵入神,常常出其不意。更能抓住对头的致命弱点,这回金人集结河套一带,咱们也考虑过。
看来是在武二哥动手之前,金人漏网的细作已把燕山府的内治和兵将部署透给了完颜阿骨打,这小儿奸诈无比。见我燕山府势大,便去利用朝中那些贪生怕死嫉贤妒能的混账王八蛋的弱点,想要先挑起咱们燕山府跟朝廷之间的争斗,两败俱伤之后便突然对燕山府以外的大宋疆域发难。
朝廷对我燕山府本不信任,这回金人发难,咱们若驰援,便可能腹背受敌,若不驰援,西夏国被金人借道,轻松的在中原腹地放入几万铁蹄,所到之处也生灵涂炭。金人虽不善攻城,但一则咱们大宋朝地文人怕死又根本不懂兵法,懂兵法不怕死的武将却又处处被肘掣,却是根本防不住。二则自春秋战国以来,往往两国交兵,攻城之战杀人盈城,功野之战杀人盈野,大宋朝的许多百姓,恐怕要大大的遭殃。”
宗泽听了林冲等人早就未雨绸缪,心中更是大定,只紧跟着说:“这正是我一路上忧虑的。想那金人的铁蹄来去如风,咱们这许多年跟辽人打下来,虽积攒了不少对付金人的战术战法,但毕竟我朝将从中御地法子太过刻板,到时候金人一旦从西疆下了延安府,凤祥府,庆州等地,东京汴梁危矣。”
林冲点点头:“这个咱们也考虑过,后来更得到韩老哥的证实。想我大宋朝西疆,自从范文正公在西疆抵御西夏,垦边拓荒以来,咱们大宋朝地西疆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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