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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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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留恋风尘……,才子多了是好事,吟诗作对值得褒扬,留恋风尘是人之本性,但把吟诗作对和留恋风尘当成正式的职业却是一个人的悲哀。南唐李后主就是因为这个毛病被太祖皇帝俘获的。那信中说的好,这虽是李后主的咎由自取,但从失败者的经历中看成功的原委,更是能叫人明朗且睿智。
信中甚至还提到了军功方面的一些“不足,”因为加大了军功的赏赐,尽管明令禁止不准内斗,但为了争夺跟大宋禁军的交战机会,已经有不少将领在私下以个人身份大打出手,丝毫没有天朝上国的威严。这些将领在被知府林冲责问的时候,却是统统不承认,几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比亲兄弟还亲,可分明的,他们互相搂抱的时候也是下了狠手,一个个被对方折腾的龇牙咧嘴,出门后一到林知府看不见的地方,就开始对掐……。书信中谦虚的请教韩世忠驾御属下的法门。那口气,好像现在不是两军对垒,而是两个相交多年的老友互相问候交流人生心得一般,字字珠玑,字字都透露着真诚和友好,以及对大宋朝生机的无限向往和追求。
问题是,即便韩世忠带兵一绝,可说的军功这些问题,真的是“不足”么?在东京汴梁的朝堂上第一次见到官家的时候,尽管韩世忠的脑袋瓜子嗡嗡响,心中兴奋莫名,初次得见龙颜的韩世忠被官家的慈眉善目所感动,一心想要为官家效力,眼珠子比兔子红。但灵台上保持的一丝清明却还是让他听到了另外的一些声音。
那是因为他韩世忠出面,而能够不去燕山府拼命的武将们轻松的吁气声。那是因为上官王渊出面,而不用自己当替死鬼的文官们的幸灾乐祸的笑声。那是因为发现了韩世忠和王渊这两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之后而发出的嘲笑声。那是朝堂上下营造出的,因为终于可以给金人一个交代而不用烽火连天的轻松的氛围!
文官怕死,武官也怕死,文官贪财,武官也贪财!这样的大宋朝韩世忠痛心疾首,但刚出东京汴梁,担得大任的韩世忠来不及细想这些他目前还解决不了的事情,并且潜意识里也不愿去想这些。这是大宋朝的朝制作用的后果,根本无法改变。就算是当今官家,在没有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之前,也不能轻易改变!天下是官家的,但天下的大小官员却是散布天下。毒瘤不除,必有后患。那书信中,杨政提到了林冲曾经笑谈的大宋朝吏治现状:大宋朝的大小官员进京面圣述职,不要脸而分饰太平邀功请赏的大有人在。说句不客气的,挨个把这些官员都给诛杀,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漏网一小半!
多年的从军生涯和自己曾经接受到的不公待遇,韩世忠知道林冲说的是实情。辗转反侧重,一张嘴巴,简直发苦,说不出一句话……
……………………………
第五卷 宋金 第一八八章 … ~残辽更残~
若贼来逼,则立队便当敌,见抽之队亦须回军拒战。凡动,并按次徐动,不得急行,仍逐队不得相越。
……………………
大宋朝宣和三年十月,韩世忠到得燕山府的第十天,平燕招讨使、轻车都尉王渊抛开真定府八万大军直到河间府,在河间府的知府衙门中当场痛斥平燕招讨副使、从五品骑都尉韩世忠犯了大宋朝军规,“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韩世忠大呼冤枉,请求主将王渊听从自己解释,王渊允之。
可等到韩世忠第一句话“大人,那燕山府的军士兵强马壮,兵器犀利,骁勇无敌,大队禁军不能敌挡……”还未完全说出口,王渊大怒,狠狠地给了这个比亲子侄还亲的偏将一个大嘴巴子,原来,韩世忠又触犯了“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的军规。
韩世忠继续用往日恩情请求王渊听自己道来,王渊强忍怒气听之。一个时辰之后,王渊听完了韩世忠的解释,又看完了那燕山府通判杨政取来的书信,沉默无语,呆坐一个时辰。韩世忠是王渊最信任的偏将。从西疆开始到征讨方腊,二人之间的配合相得益彰。韩世忠的眼光王渊是信任的,可韩世忠口中的那燕山府的状况叫人又爱又恨又怕,作为一名在官场中打滚多年的武将,虽然更多的时候会跟童贯之流虚与委蛇,但内心深处,却是最是对大宋朝的兴衰荣辱上心。
这样的燕山府,可以说,是整个大宋朝的希望。这样的燕山府,王渊虽没有亲见,但依据韩世忠口中所说和这些真切诚恳的书信,王渊有理由去迟疑,有理由好好想想,这次的圣旨怎么完成,而又不伤及燕山府的根本。
至于扼杀燕山府的新政并擒获林冲?王渊还没有糊涂到这个份上。能够想出跟童贯之流虚与委蛇的法子来为大宋朝出力的人。又怎么是不懂变通的酸儒腐将。可是,林冲这人不能俘获,也不容易俘获,他一手托起了燕山府的新政,而这新政的根骨,就是建立在林冲这人的个人魅力之上。林冲一旦身死,燕山府没有了主心骨,其他人又没有林冲这样的能力,定然是个四分五裂的局面。尽管这些人都是一心为大宋朝出力,但少了林冲这样居中协调的人物,这些人一旦政见不合意见相左。各自为政或者互相攻击的可能性非常大。王渊在听了韩世忠的详细解说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破解燕山府的最佳法子,俘获林冲。然而,林冲又如何能够束手待毙,甘心做俘虏!若韩世忠所言句句是真,那燕山府现下南下灭了大宋朝的实力都有。
林冲这个人的发家史和所做的事情早就事无巨细地被记录下来交给王渊。朝中的所有官员,包括粱师成和蔡京,只是知道官家在亲自给王渊授印的时候交给了王渊一个锦匣。到底里头是一道授予他天大权柄的圣旨还是一沓沓的银票,又或者是空白的告身文书甚至毒药,也只有官家自己知道。
便是北宋,国家机器开动的时候效果也是惊人。王渊从锦匣中得来的消息看,林冲起家用的是暗暗在山东水泊梁山建立的梁山大营的班底,现下那梁山大营业已因为林冲在燕山府站稳脚跟而几乎废弃。几万人半年内用各种借口迁到燕山府落地生根。
那林冲得了燕山府之后最初的军力,乃是大宋朝河北戍边禁军,分别为侍卫亲军的云翼左右厢骑军和侍卫亲军的武卫军步军。云翼左右厢早已改为幽云左右厢,共有骑军两万两千五百人,归林冲都指挥使统属;而武卫军步军则为三万五千人。
最初武卫军步军归李彦都指挥使统属,后来李彦回了东京汴梁做那枢密使,林冲拿了这兵权。半年下来,去芜存菁再严加操练,由刘唐、秦明分别统属的武卫军步卒牢牢地扼守了燕山府北疆的各险关要塞。原本的那幽云左右厢的两万两千五百人实打实的被凑够到两万五千人,半年来,残辽、金、西夏、吐蕃甚至蒙古的战马价格都不断上翻,那林冲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大把银子,除了留下日常的开支用度,其他的都用来买马制造兵器了。
现下的大宋朝燕山府,不听上官号令的军士们都被打发种田去了,而有刺头的,作奸犯科的,早被带上脚镣,赶去矿坑里头,跟一些江洋大盗一起用铁镐刨石炭又或者镔铁矿。这样的大军,在林冲刻意留下了大宋朝的官衔,却改变了性质的军制下操练半年,谁能抵挡?
同样没有宦官肘掣,同样兵法战策娴熟,而武器装备、马匹军士的素质、士气以及下属各部的配合的娴熟性,即便是加上那李彦身边的十万禁军,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处?那林冲练兵有一套,听说在东京汴梁的时候,竟然一夜之间把那个人人看不起的骁骑营变成了比龙卫军更野蛮仰或高贵的一群汉子……
除了这些,林冲曾经依靠太师蔡京跟儿子蔡攸争斗的契机上位,遇到柔福公主纠缠不清,又跟枢密使童贯,太宰王黼,校检太尉梁师成等人眉来眼去的捞好处,几乎大宋朝最有影响力的这些个官员都跟林冲接触过,并曾暗自有约。自己作为新近上位的所谓招讨使,官不过五品,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政治资本,那柔福公主背后的靠山是官家现下唯一宠幸的生母王贵妃,连太子赵桓都让她三分。这么多的朝廷大员跟林冲有联系,就算真的把林冲给俘获了,攀咬起来,无论说到谁身上,他王渊都是个替死鬼的下场。实在是有违初衷啊。
这林冲,不能杀,不能不杀,俘获不了,又不能不俘获。燕山府的新政实行开来之后,凡是大宋朝原有的各种弊端都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和改善,大宋禁军的各种法门林冲这人通透无比,而完全针对燕山府新政而应该采取什么策略,一时半会儿,谁能想的明白。想来那燕山府用的群策群力的法子才取得这样的成就,只有自己和韩世忠。这场仗,还未开始打,就已经输了。
王渊多年跟西夏人作战,知道比如西夏,吐蕃,前辽这样的大宋朝周边国家,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大宋朝的繁华奢靡,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林冲庇护那耶律大石和萧干这些,根本就是为了给大宋朝争取喘息的机会,可惜朝中的大老爷们只想歌舞升平。根本不去管,那金人会不会给他们歌舞升平的机会。
王渊看的不算远,但王渊却知道,跟金人做兄弟之邦只能是与虎谋皮。那西夏人不过是党项李元昊的小小封王国,都敢时不时的到宋夏边境抢掠一番,何况金人?王渊知道,宋夏之战主要在夏景宗元昊时期李元昊称帝后,大宋朝不予承认。自此宋夏连年战争。
从宝元二年至庆历二年,西夏每一年都对大宋朝发动一二次大规模之军事侵犯,常获得大胜。大宋当年和现下一样,虽然兵多将多,但因重文轻武,“以屡易之将,驭不练之兵,故战必致败”。尽管大宋朝后来,曾一度任用韩琦、范仲淹等防御西夏,使局势有所改观,但总地说来大宋朝对西夏之战事可谓屡战屡北。
另一方面,西夏毕竟是一小国,国力较弱,虽多次战胜大宋,但亦元气大伤,因此不得不重新与大宋言和。庆历四年,大宋与西夏议和,元昊取消帝号,上表称“男昊上书父大宋皇帝”,仁宗皇帝封其为夏国王,每年赐其银、绮、绢、茶二十五万五千(银七万二千两,绢十五万三千匹,茶三万斤)。
这就是大宋朝!宁肯为了得到周边国家的表面的顺从,每年把数以万计的财富当成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国的赏赐给他们,而实际上,却又有何益处!庆历和议达成之后,宋、夏之间一时恢复和平。神宗皇帝时,西夏人不满足大宋朝每年赏赐的财富,主动挑起事端,宋、夏又数度交战,宋师仍然败绩,伤亡惨重。哲宗继位后,力防西夏入侵。后双方于元符二年再度言和。
而那西夏人自从上次议和之后,国力日益衰竭,皇亲国戚宦官阉党互相倾辄,皇室大权慢慢丛集中变成分散,原本已经无力东侵,但随着金人对辽人的节节胜利,一些西夏的不甘寂寞者又蠢蠢欲动起来。而金人皇帝完颜阿骨打趁此时机遣人到西夏国劝其归附,西夏国本依附于辽,现下残辽未灭,虽未能明确答复金人使节,但西夏人这一年多来屡屡进犯大宋朝西疆,其心思可说昭然若揭。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王渊看着眼神逐渐坚定的韩世忠,“良臣,你可有了决定?”见韩世忠点头,并且欲言又止,王渊无力的笑笑,“我知道你心中的想头,便是跟我一般的心思。朝中的众臣,除了那阉人童贯还曾经带兵打仗,知道战场上的苦处,其他的,都是从小读的圣贤书,以为大宋朝无往不利,以为大宋朝天朝上国,以为大宋朝兵多将广、宇内无敌。可他们却不知道,人多,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方腊人多么?咱们的五千人追着他那六七万人跑了整个江南地!大宋朝人多么?大宋朝八十万禁军现下若跟燕山府的六万人干起来,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只能做到知己不知彼,而那燕山府的林冲等人,却是知己知彼且对大宋朝的军制朝制烂熟于胸……。那辽人的皇帝耶律延禧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若大宋朝十万禁军陷入燕山府,金人贸然来攻,熟知大宋朝各种弊端的林冲再临阵倒戈,恐怕……罢了。咱们就用所想的这个法子,来勉强帮大宋朝度过这个难关!”
大宋朝宣和三年五月甲辰,追册贵妃刘氏为皇后,谧曰明节。平燕招讨使王渊初战告捷,败燕山府涿州守将王守,十万禁军在涿州围点打援,燕山府林冲不出。金人再遣宁术割等来,欲对大宋朝宣战。“议和”后,大宋朝因治罪燕山府林冲不利,赔偿金人“损失”三十万贯,绢四十万匹,茶五千斤。并遣兵部工部所辖百工仿五百巧匠入金,协金人攻残辽。
金主完颜阿骨打与残辽败将耶律大石会与帐中,三天后,残辽败将耶律大石带路,金兵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以精骑万人一路奔袭,于青冢附近追及残辽皇帝耶律延禧行营,辽帝耶律延禧之子秦王、许王、后妃公主等及辎重车万辆皆为金兵俘获。梁王耶律雅里在太保特默格保护下逃脱。而这时耶律延禧正在应州一带,幸免于难。
归途中,耶律延禧怨怒其家属被俘,不顾脑骨汉臣钟哲的劝阻,定要鼓起勇气与金人开战。将兵五千余邀击金军于白水泺,无奈再次被宗望击溃,金军一度只离耶律延禧百步之途,只是那耶律延禧所骑乘之马雄骏,方才脱离虎吻。此战中耶律延禧另一子赵王耶律实讷捋被俘。耶律延禧在狼狈逃窜中,丢玉玺。
此战战果传出,举世震惊。西夏国主对金人称臣,同时集结大军,兵陈宋夏边境,虎视眈眈。大宋朝官家赵佶连下六道圣旨给平燕招讨使王渊,责令不惜一切代价,即刻攻取燕山府,俘获林冲以献金人。金主完颜阿骨打大喜,下诏表彰耶律大石为向导的功绩,并且因为爱其雄俊善辩,特意赐了一女为之妻,将之前被俘的大石五子交还与耶律大石。林冲看了这消息之后大骂那完颜阿骨打奸诈狡猾。表彰耶律大石的功绩在于断大石归途,而赐妻还子则是想要笼络大石降服为其所用。
看着帐外流光溢彩的大画卷,这是耶律大石曾经驰骋的地方,如今家国沦丧,自己也成为阶下囚,并且在金主完颜阿骨打故作高调的封赏当中,大辽国的还心怀旧主的忠臣良将定然心寒,放弃斗志。可谁又能知道,他耶律大石只不过是在用缓兵之计。若自己抗金主完颜阿骨打的命令,定然身死。那耶律延禧不过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足以担当复兴契丹的大任。自己一日不死,定然反抗到底!
第五卷 宋金 第一八九章 … ~攻城游戏~
心齐力均,故古之称如率然。如率然者,常山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皆至。
……………………
鼻腔里出来浓郁的,那曾经叫自己心醉的马奶香味,那是金主赏赐给耶律大石的妻子正在晚饭。毕竟是耶律大石!毕竟身上流淌的,是契丹王族的血液,耶律家族最后一个有中兴契丹可能的成员耶律大石,虽然被完颜宗翰半软禁在帐中,却丝毫不为高官厚禄所动。他心中只能装载下大辽复兴,其他的个人荣辱,娇妻爱子,统统与自己无关。
耶律大石一直在寻找着脱力金人的机会,也一直在为自己创造着机会。在这几天当中,他也以其英雄气概征服了那位原本应该是派去监视他的妻子,让她为他的脱逃进行掩护。三天后机会来临。金人继续西进攻取大辽国的土地,追击皇帝耶律延禧的时候,耶律大石趁着看守不备,带领着儿子逃入深山。其被赏赐的妻子留下与完颜宗翰虚与委蛇。完颜宗翰百般逼问不果,一箭射杀此女。芳魂袅袅。
此时金朝新定云中一带,在附近游戈未降的辽军残部尚有数万,此时闻大石逃出金营,纷纷来附。大石一路收拾残军,当其九月再次赶至夹山与辽帝耶律延禧汇合之时,部下已有七千余骑。可当辽帝耶律延禧得到耶律大石的七千骑后,不久阴山室韦谟葛失部也来投靠。阴山室韦谟葛失部,这是一支神秘的部落,有人猜测。他们也许是蒙古部落的祖先。就是这个部族地到来,使得耶律延禧心中那契丹人的血性再次膨胀,想要在大宋朝禁军围攻燕山府的时候出击幽云地,收服那块自以为“幽云地旧臣向辽者众”的十六州。
汉臣钟哲因苦劝未果,只得含泪作别。耶律大石苦劝未果,杀死监视他的北院枢密使事乙薛及坡里括两人,率领亲信部属铁骑二百趁着夜色离开天祚大营,一路向西。那里有自从耶律阿保机时代就开始往来沟通经营的西域诸部,契丹王族在那里还有着绝对的号召力。金人尽管锋芒毕露,但毕竟立国尚短。影响未有那么深远。自此,耶律大石再没有在这块大陆上东方争霸的过程中出现,反而在西域开辟出一番大事业……
大宋朝宣和三年五月末,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内战之后,大宋朝的王朔十万禁军与燕山府逆贼林冲属下的两万骑兵,在涿州地攻防不休。战报雪花一般从涿州两军对垒的前线飞往东京汴梁。官家赵佶早午晚三次朝会,带着太子赵桓与群臣商量对策。
太师蔡京作为最老谋深算地重臣,坚决要求撤换半月没有寸尺之功的平燕招讨使王渊,枢密使童贯从江南地的上疏却力挺王渊,并斥责太师蔡京临阵换将盅惑人心,其心可诛。太子赵恒,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做了多年太子却在父亲的威仪之下从未开口的大宋朝龙子龙孙,竟然骤然出口询问蔡京,若撤换王渊。大宋朝谁可担当攻燕山府逆贼地良将,蔡京黯然,官家黯然,太子赵桓自此不语。
正当朝堂上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那惯会把握时机的太宰王黼出列,只是向官家进言,要增强王渊的信心。可大封赏。官家允之。一时间,大宋朝整个朝堂上。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无论是国君还是臣子,都对那个曾经在灭辽之战中居功甚伟的林冲忌惮。
着急慌忙的从大宋朝国库中调拨出的大笔银子,这回终于没有用在花石纲上,没有用在修建各种各样的园林上。而是由童贯的枢密院,蔡京的太师府下辖地六部,太宰王黼下辖的大半地方官员的共同努力下,自产或购买了大量的辎重军备送往涿州前线。
果然,大宋朝宣和三年六月,前线出来捷报,王渊在与燕山府逆贼林冲的交战中大获全胜,逆贼林冲要求燕山府各州县防守,甚至抽调了不少的戍守北疆的武卫军前来助战。王渊用大宋朝官家地圣旨要求原本就是大宋朝禁军的武卫军临阵反戈,未果。燕山府林冲叛逆虽被大败,却因辎重兵甲马匹等军资不够,不能乘胜追击而未能击溃,十万禁军损失两万,请求在大名府德州为后援地宣抚使李彦抽调精锐补上。官家允之,王渊前锋将军韩世忠等亲自前往德州要兵要饷。一时间,朝中声势大震,各种各样的祥瑞从各地报上,各种各样的祝贺言辞再次响彻云霄,官家大悦,大宋朝东京汴梁,回复歌舞升平。
因新近补上的大宋朝两万禁军需要跟前线的将士们磨合融洽,大宋朝涿州内战暂时持续胶着,双方互攻几次,互有胜负。为了用各种手段拖垮燕山府地内治,王渊上疏官家,要求尽开方便之门,把那滞留在大名府,河间府,真定府等地的几十万江南地流民遣入燕山府。这样一来,几十万流民人吃马嚼,几十万张嘴就能把燕山府的军备吃掉大半。
朝堂上对这种茶底抽薪的大计积极拥护。同时,为了保证燕山府的各路大军能够配合一致,王渊上疏请求官家,所有粮草用度要自己亲自掌管。官家允之。同时王渊再上疏,为了切断燕山府跟大宋朝内里的联系,防止燕山府派出死士对大宋朝的朝廷命官不利,燕山府与大宋朝之间的往来交通,不再由地方上把持,而应该交由平燕大军。
这份上疏在朝堂上争论许久。太师蔡京以为那王渊是在趁着大战捞权,不得不妨。太宰王黼蹦起来高叫太师蔡京不是太师,实乃国贼。眼看前方战事顺利,却硬是要来拉扯将士们的后腿。官家恶蔡京。枢密使童贯的枢密院,每日不停的根据涿州回来的战报拟定战法,交给官家过目。再送往涿州。招讨使王渊也每日把执行枢密院送去的军令结果和疑问送回枢密院,一时间,大宋朝朝野上下,对能够平燕信心大涨。
哪知道上午还在商讨要不要给招讨使王渊放权的几个太师蔡京的亲信,中午就近酒楼就餐的时候集体中毒身亡,下午的朝会上还未商量出来这几人的官位由哪个贤能来补充,晚间又有几个平日里在太师蔡京和少宰王黼之间立场摇摆不定的官员身首异处。肇事的人一个未抓到。当天夜里官家得到消息,便是一道圣旨连夜出京,要求王渊定要封住燕山府跟大宋朝其他州府的联系,便大名。河间,真定三府,只准出,不准进,招讨使王渊可便宜行事。
……………………
封锁了燕山府跟朝廷的消息,只留下几个军中斥候的。正在整个局势风起云涌变幻无定的时候,正在朝野上下以为大宋朝涿州一地打得如火如茶的时候,大宋朝的燕山府府衙,林冲和韩世忠俩人正在对座下棋!林冲嘴里咕咕哝哝,“韩老哥打仗一把好手,言出必践,却是要来跟小弟玩悔棋……”
韩世忠嘿嘿一笑,也不脸红,强自辩驳着:“我只是把出去的兵将又调遣回来,贤弟还未能做出应对。就好比我在涿州把那些禁军中混粮饷的兵油子拉出去历练一下。贤弟还未能做出反应找燕山府的精锐围攻。我想想不对,就又回撤了。兵法有云,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局势还是刚刚那一局,有什么区别?若是贤弟想要街尾追杀,现下我防线还是这般,贤弟尽管来攻便可。我可以让贤弟一手。那个……嘿。贤弟先请。”
林冲大着脑袋看这历史上有名地抗金名将,怎么也跟那个史书中记载的。曾经把金人大杀四方的大宋朝忠良联系起来。而且,从前几天他对韩世忠的用兵如神的切身体会来看。韩世忠这人,根本就是天生的大将。
韩世忠到了燕山府的第十一日,十万燕山府大军已经慢慢的拉开了更大的防线,除了作为先锋的。从各地抽调过来地军士们,其他的人密密麻麻的阻塞了燕山府和大宋朝联系的所有道路。
接着便是精挑细选了的两万大宋禁军中的“精锐,”对燕山府的涿刚刚治围攻不休。涿州守将王守在跟大宋朝禁军初步交锋之后,那犀利地兵甲和优良的马匹,把那大宋朝的精锐禁军吓得龟缩不前。
这些精锐中,大多都是跟西夏人和辽人开过仗的步卒。以往都是凭着战车的稳固防线,外围拒马,内部的长枪方阵,能及远的蹶张弩,运粮地甬道层层推进,以人海战术取胜的大宋朝禁军,被涿州守将带领着的五千骑兵用燕云弩的奔射阻在距离涿州北城门外十里处不得寸进,一直到那骑兵用尽了弩矢,才慢慢腾腾的往前又推进了不到半里,被韩世忠止住。
而那涿州的守将王守也真的应了这个守字,见大宋朝的步卒不再推进,也开始北城门大开,五千精锐骑兵号称两万精锐尽出其门,五千守城的士卒开始建立瓮城。那车阵拒马移动不易,王守也太过于明白大宋朝行军中的弊端。时而遣出千骑做出奔袭粮道的架势,时而在夜里,距离禁军大营处千步外狠狠地敲锣打鼓,韩世忠虽弹压了紊乱的军心,但毕竟还是人心有浮动。
整整被搔扰了五日有多,那王守的简陋瓮城也已建成,无奈中,韩世忠亲帅精锐前去夺营,王守只是用精锐的骑兵跟韩世忠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旦韩世忠出击,王守就远远的避退一边,韩世忠胯下战马虽也俊伟,无奈身边的士卒马匹却是病怏怏的没一点儿精神。仓促组建的这个骑马步卒的三千人的队伍明显配合也不好,根本做不到韩世忠心中所想的那进退有据。而一旦韩世忠在赶跑了王守之后想要开拔大军,那王守便在层层禁军堆出来防护的甬道附近绕圈奔走,让人不得安生。
就这样混乱不堪的过了两日,在王守的步卒进入南城门补给的时候,韩世忠的蹶张弩和床弩队伍突然凭空从涿州四门冒出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巡察不休的斥候队伍,硬是不知道韩世忠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这些个。
那蹶张弩虽上弦费力,但毕竟是大宋朝攻城防守的犀利武器,而床弩更是能射到千步之外的距离。王守在此之前,知道林冲不想跟禁军闹翻,也就没有再强行突围,只是在城头上劝说韩世忠弃械投降,以免将军阵前亡。哪知那韩世忠看出燕山府的这弱点,竟然得了宜又卖乖,干脆把两万禁军的大营直接扎在涿刚刚治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围成一个大圆阵,里三层外三层,连围三缺一的兵家圣训也不在乎,却又围而不打,偶尔把后来又从后方调来的超强床弩抬出来发射。
那需要三头牛才能用绞索上弦的床弩,简直是变态的攻城武器。一丈多长的弩杆子射出去,竟然能把涿州的厚厚的城门给穿透。看着嚣张的大宋禁军呼喝野叫说要围城打援,而四处真的密不透风,几个不知道怎么从西夏弄来的苍鹰,虽还未能完全训好,但却整天围着涿州城的城头上打转转,昼夜不休。谁也知道飞奴过不了这关。这样一来,原本最能发挥出骑兵优势的奔袭和突袭的骑兵被困在城中,那骏马也不能凭空长出翅膀,只是有力气无处使去,把王守气得七窍生烟。
那边厢知府林冲见涿州被围,竟然也是不出,放出风声说大宋朝的禁军连自己的百姓都要饿死,实在是残忍。禁军中兵油子不少,但更多的是过不下去的苦哈哈,这些人往往被灌输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可却也知道,眼前的这些个,不是那贼人方腊的队伍,不是西夏的党项人,不是前辽的契丹人,不是北边的女真人,那可是真正的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大宋朝的子民。
韩世忠听了这个,竟然也不回答,却不再用床弩去威慑涿州。眼见来人不攻,那王守好像也突然开窍。城头上虽然锦旗飘展,却愣是没有多少守军。城内也贴出了安民告示,说涿州存粮有多,请百姓们莫要惊慌,燕山府不会弃了涿州的子民不顾。还请了德高望重的老者和城中百姓推选出来的忠厚老实者到官仓中参观储备的粮草。一时间,涿州人心大定。城外的禁军们也是每日的例行在瓮城外头演练攻防战。守军和攻城者虽然都喊杀声震天,十几天下去,却各自的伤亡人数都是零!
第五卷 宋金 第一九零章 … ~文武艺,帝王家~
凡军将发,先使腹心及乡导前觇,逐营各以跳荡、奇兵、马军先出,去营一里外,当前面布列。战锋队、驻队各持伏,依营四面布列队伍,一如装束辎重讫,依次第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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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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