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坏坏相公倒霉妻-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钟痕与她对视了几秒,南烟都能感觉到空气的凝重,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钟痕收回目光,又坐进了摇椅,却轻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烟冷冷的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求殿下放我回青楚。”

钟痕冷笑道:“我没有不遵守我们的约定,而是你的夫君在以为你死了三个月后,便向南风国的抚摇公主求了亲,他们的婚期便定在三个月后。你一直说他很爱你,我本来还在猜想,他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才会娶亲,没料到他却这么迫不及待。我见你心心念念着他,也着实可怜,一直没忍心告诉你,你倒好,还把那样一个负心的男人当做宝。”

南烟一听大惊,怎么可能?昨天采儿还告诉她白洛飞因为她的死讯而难过至极,又怎么可能娶其它的女子。当下大笑道:“我发现殿下为了掩盖至极言而无信的事实,便不惜用其它恶毒的言语来中伤飞,实在是可笑至极!”

钟痕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扔给南烟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便让人把白洛飞的求亲信给偷了回来,听说那封信是他亲笔所写,你在他身边那么久,想必也识得他的字,一看便知。”

南烟心里七上八下,却也知道那个南风国在宵鸣封地之侧,若得到他们的帮助,要灭掉马问天便不是难事。白洛飞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只是对感情看得极重,若是真以为她死了,娶了其它的女子,也不无可能。只是这个求亲信若是真的,又让她如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时间手忍不住有些发抖,却怎么也打不开那张黄帛。

钟痕看她的模样,心里有丝不忍,却在旁边冷冷的道:“你和他不是情比金坚吗?不是一直以为我在骗你吗?和不摊开来看看,一看便知是真是假了。还是你对他没有信心?所以不敢看?”

南烟心里百转千回,将那黄帛捏在手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从屋里拿出一把剪刀,三五下便将那黄帛剪成了碎片。钟痕见她的举动,有些吃惊,却也并不阻止,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些。

对南烟来讲,看了只会乱她的心神,不看却也让她寝食不安,不如剪碎了好。不管怎么样,钟痕也说了他要三个月才迎娶那个什么抚瑶公主,她想办法在那之前回去便好了。到时候是真是假她自己自会判断。

钟痕淡淡的道:“你以为把那个东西剪碎了便能自欺欺人了?”

南烟冷冷的道:“我不看那个东西是因为知道殿下的本事惊人,要伪造一封书信又有何难?看了只会徒增我的烦恼,还不如不看。”

钟痕将眼睛闭上,幽幽的道:“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在你的心里我都不过只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罢了。就算你明知道是真的,白洛飞就永远是个君子,而我却只是一个小人。”声音低沉,似有无限的感伤。

南烟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钟痕,不由得微微一惊,听他的语气,仿佛在伤感着什么。却也毫不客气的回答道:“殿下说的对极了,只是现在你是强势,而我只是任你搓圆搓扁的一个泥团而已,但是不管怎样,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与立场。”

钟痕将眼睛睁开,看着她道:“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将你带回西秦来,将你带回来,只怕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失败的事情。或许我早应该在青城便将你杀了,或者变连那个赌都不用打,直接将你变成我的女人,便也无今日这些烦扰。”

他的声音阴狠而冷寂,南烟听得心里直发毛,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钟痕见她畏缩的模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淡淡的道:“可是现在无论是要我杀你或者强行占有你,我都再也做不到了,我下不了手。有时候我也奇怪,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会让我对你产生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曾经也嘲笑过我的父皇,怎么可能对有夫之妇情有独钟,现在我才知道了,原来爱上一个人,是不会在意她的出身和身世,也不会在意她到底有什么过往。莫南烟,你是在是好的很翋!”话说到最后却是又爱又恨一般,有些咬牙切齿,也有些无可奈何。

南烟一听他的话,心里大惊,她从来未想过钟痕会对她产生感情,再看他的模样,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忙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在乱她的心,当下冷冷的道:“殿下这样说话,难道不觉得滑稽吗?若要羞辱我,也犯不着如此。世上众人皆知,殿下的未婚妻云蝶儿艳冠群芳,又怎会对莫南烟这等庸姿俗色感兴趣。下次麻烦殿下在羞辱我之前,先想一想是否行得通?”

钟痕知道她定然不会相信,也定会嘲笑他一番,只是心里面翻腾了这么久的念头又如何能止得住,当听下人告诉他她和钟铭一直游湖时,他心里烦躁的直想抓狂。一天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心绪不宁。也直到今日,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明白了又如何,只会徒增他的痛苦。他知道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她的相公。

当她提及云蝶儿时,他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厌烦,却又明白与云蝶儿的事情再不解决,被她再一搅和,事情只怕会越闹越大。今日虽是她与钟铭游湖,也知道这是她的计策,但是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出行又那么招摇,明日漠阳城里只怕是满城风雨,传的是太子的未婚妻与小叔子一起出游,他钟痕虽然不爱云蝶儿,面子却还是要的,到时候也只有尽快迎娶云蝶儿。

钟痕也有丝糊涂了,像莫南烟这样的女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女子怎么能够有那么多的奇奇怪怪的电子,处于这种对她极为不利的环境下,还能那样安然处之,还能想尽办法寻找逃跑的路,找到对她最为有利的方法。只是她与他为什么一直处于对立?他不想有她这样的敌人。况且感情一来就是翻天覆地,他现在心里又乱又无措,或许冰冷如他也需要冷静的时候了。

钟痕苦笑道:“或许有些事情永远都说不清楚,说真话的时候你也不会相信。只是你将云蝶儿和钟铭带在一起,莫不是想出我的丑?”

南烟知道这件事情也定然瞒不住钟痕,当下看了他一眼道:“殿下又在冤枉我了,我与云小姐是一见如故,两人相谈甚欢,今日又刚好与六王子有约,又听闻悦游楼的厨子手艺极佳。我在西秦就云小姐一个朋友,有好的东西自然哟啊一起分享。”

钟痕冷笑道:“好一个一起分享!只是你骗得了云蝶儿却骗不了我,我虽不知你们之间有何约定,但是她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妻。”

南烟笑靥如花,望着钟痕道:“殿下原来还记得云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啊?我还以为定亲十五年了,殿下都忘了,不知道何时去相府迎娶啊?”笑的好看,语气却是极为尖锐。

钟痕一怔,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他,嘴角扯过一抹邪笑道:“原来莫小姐如此关心我的私事,莫不是对我生出爱慕之心?”

南烟见他笑得可怖,又兼刚才的那番言语,心里极怕,忙向后退到:“殿下英明神武,又岂是我这种庸脂俗粉敢去高攀,我只是与云小姐甚是投缘,为她抱不平罢了。”

钟痕见她神情间满是戒备,知道再闹下去只怕会吓着她,便道了句:“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嘴角的事情吧,我与云蝶儿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见她还在瞪着他,便笑道:“你也确实很大的本事,父皇听得你的大名,指名了要见你,明天收拾下,跟我一起去见父皇。”说罢,便往外走。

南烟一怔,西秦的皇帝找她要做什么?便问道:“他找我做什么?”

钟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就凭你现在的这一个他,就够砍你的头了。”说罢,也不解释,便推门走了出去。

随缘第一百零六章失声痛哭

南烟见钟痕走了出去,也不禁松了一大口气,心里却又有些无措。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钟痕对她说的事情,她实在是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看着剪碎在纸篓里的黄帛,心里抽痛的厉害,心痛的带着头也开始痛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着急。

可是仔细想想似乎着急一点都不能解决问题,又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恨恨的对着急说,她与白洛飞的缘分就随缘好了,不管白洛飞因为什么原因,若是敢在她离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娶别的女人,她就跟他没完!

但是不管怎么对着急说,又如何的告诫着急,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心里又把钟痕骂了一遍。却又有些垂头丧气,不得不说,钟痕的话以及那张讨厌的黄帛,令她的心绪不得安宁了。怎样才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呢?南烟只觉得头痛的厉害,把身边所有人的关系全部罗列了一遍。心里却还是没有多少的底,又想起了方武山,他在钟铭的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至于明日西秦的皇帝找她的事情,她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钟痕似乎对她的身份的事情极为保密,整个漠阳城里或许除了云蝶儿再没有其它人知道了。

皇帝是在卧龙殿见的南烟。

南烟一大早就被钟痕叫丫环把她从床上给扒了出来,昨晚又没有休息好,精神极为不济,与钟痕同坐在马车里时,她是瞌睡连天,马车虽然颠的厉害,她还是摇摇晃晃的睡的的香甜。

钟痕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阵怜惜,睡着时不带任何防备的她,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可爱无比。他仔细打量着她的睡颜,突然发现她的脸看似普通,其实却是属于耐看的那种,越看越觉得她漂亮。以前他一直以为她一双漆黑的眼睛极为传神,与她的脸不大相称,现在才发现她不但眼睛漂亮,脸也漂亮。

钟痕见她睡的左摇右晃,便小心的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伸出右臂轻轻的搂着她。他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这样看着她,搂着她,若换在往常,他如果有这般举动,她只怕已如小老虎一样跳起来发威了。心里暗自纠结,有恼也有恨,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为什么他唯一爱上的女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别的男人?就连这一抹温存,也是他偷偷的要来的。偷偷的?他的心里也泛起了苦意,他堂堂的一国太子,在感情的面前原来也如此卑微!

钟痕一直觉得从太子府到皇宫的距离太过遥远,每次都要花上两柱香的时间,可是今天他发现这个路程又实在太近,两柱香却只够他暗自神伤,还来不及想上太多,便已经到了。他见南烟的长睫微动,轻搂着她腰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南烟在睡梦中只觉得马车突的向前倾了一下,接着再没有摇晃,她也醒了过来,却见自己头靠在钟痕的肩膀上。心里大惊,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睡着了也就罢了,还靠到他的身上去,实在是……当下朝钟痕讪讪一笑道:“不好意思!”说罢便跳下马车。却见钟痕的神色间也与往日不太一样,少了抹冰冷,多了抹温柔,却在转瞬间,他的脸又被是冰霜。她暗自纳闷,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温柔?

卧龙殿是皇帝的寝宫,南烟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在那里见她。她跪下行礼时,只听得皇帝到:“朕听到传闻说乔爱卿极善治水,仅仅三个月便将大水治理的妥妥当当,如此少年才俊,朕十分欣赏,乔爱卿快快请起,看坐!”

南烟谢了礼便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皇帝来,发现他与钟痕有七成的像,只是头上已是满头华发,却是面色红润,精神看起来不错。她娓娓的道:“多谢皇上夸奖,草民也只是略尽自己绵薄之力,草民虽非西秦人,却也甚是感念大水的无情,便答应殿下来治理水利。”

皇帝赞道:“难得乔爱卿小小年纪就如此明白事理,更有如此的惊天才能,实为西秦之福啊!现在大秦的户部还缺一个侍郎,不知道爱卿愿不愿屈就?”

南烟大惊,让她当官就免了,她生性懒散,于为官之路一点兴趣都没有。再则她的身份极为特殊,哪天若是被人识破了,只怕真的得横尸街头了。更何况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回到青楚与白洛飞团聚,其他的事情就免了。

南烟只得又跪下来道:“草民福薄,皇上的恩赐草民实在是受之不起。再则草民又非西秦人,接受了这么大的官职只怕会被人说闲话。草民离开家人已有段时日,现在对他们又思念的紧,如果皇上真的觉得要赏草民些什么,不如送草民几两银子当盘缠回家便是天大的恩赐了。”说完之后,心跳加速,如果皇帝答应放她回去,哈哈,那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皇帝哈哈大笑道:“痕儿,你这个朋友也实在是有趣,对到手的荣华富贵都置之不理,却想着与家人团聚,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把!”

钟痕在旁道:“父皇英明!”却也不再说话。南烟见他们父子俩似乎有在打什么哑谜一般,只是她现在还猜不透。

皇帝又道:“韩王妃请起吧,说起来我与令尊还算是至交好友,也犯不着如此多礼了。”一句韩王妃把钟痕与南烟都大吃了一惊。

南烟从地上站起,抬头一见皇帝,却见他眼里的慈祥尽数不见,眸光中是缠绵的思念以及深重的伤痛。她突然明白皇帝原来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刚才让她做官无非是试探而已。

身份被识破,也无需再遮掩,只怕这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皇帝的双眼,南烟淡淡的道:“公公婆婆与皇上的关系,南烟也略有所闻,还望皇上不要再为难我这个弱女子。”

钟痕叹了一口气,他这个父皇也实在是老狐狸,原来他的身边早已有父皇的人,如果一来,他便再也猜不透他父皇的想法,把莫南烟找来到底所为何事?他在旁插道:“父皇……”

他的话还没出口,皇帝便道:“痕儿,你先出去一下,朕有事与韩王妃相商。”

钟痕看了看南烟,又看了看皇帝,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起身走了出去。

钟痕才走,皇帝便道:“正如痕儿所言,你若是个弱女子,这个世上便再没有伟岸的男子了。朕也从传闻中略知你的性子,便也开门见山的说了,朕也不想为难你,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条是担任户部侍郎的官职,朕保你一生的荣华富贵,无论是朕在位还是以后痕儿即位,都没有人能伤你分毫。”

南烟笑道:“这一条我已拒绝过了,那另一条路又是什么?”这个老皇帝比起他的两个儿子来更有手段,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两眼看着道:“另一条路就是嫁给痕儿,做他的正妃。”

南烟大惊,没料到皇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便冷冷的看着皇帝道:“皇上也知道,南烟是有夫之妇,又岂能轻易改嫁?再则这件事情殿下同意吗?他的心性是如此的高,连西秦的第一美女都不愿意娶,又怎会娶我这样的蒲柳之姿?”

皇帝哈哈大笑道:“朕自己的儿子,心理面在想什么,朕又岂会不清楚,他看你的眼神早已将他的心事泄露,别人看不出来,却是瞒不过朕的眼睛。痕儿若是看得上云蝶儿的话,他早就娶了她了,又何必一拖再拖,当日我曾向他逼婚时,他回答我的居然是要娶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子!皇族之中,又岂能由得他,,只是朕对他甚是宠爱,才对他一直忍让,但是现在他已经有深爱之人,朕自然要成全他。”

南烟听他讲的有些莫名其妙,淡淡的道:“但是莫南烟已有深爱之人,我虽非什么贞节烈女,却也懂得女子从一而终。再则我来西秦修筑水利业不过只是与殿下的赌约,修好之后殿下便送我回国。也请恕我愚蠢,从未知道殿下对我产生心思。我只想问皇上一句,若是这两个条件我都不答应又当如何?”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南烟只见觉得心事像要被他看破一般,却也看到了他眼里的肃杀之意,只听得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果这两个你都不选的话,那还有一条路。”南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皇帝接着道:“那条就是死路。”说到后面,威严与杀气顿起,南烟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努力平静只见的心弦,冷冷的道:“我实在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如此的逼迫我,这天下间的女子千千万万,比莫南烟貌美的数不胜数,比莫南烟聪明的也不计其数,为什么单单挑上了我?”

皇帝看她一眼道:“原因很简单,只因为痕儿爱上了你。事到如今,也无需再对你隐瞒,朕与玉问薇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过一二。正是因为朕饱尝了相思之苦,才不想痕儿也与我一样,终日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想见不能见,刻骨的思念,那种伤痛如果不是亲自体会,只怕没有人会理解。”

南烟听的怒火从生,这是什么理论,却淡淡的道:“皇上只怕是错了,当年婆婆对公公一心一意,对皇上却没有半点感情,你将她留下在身边,只是徒增了两人的痛苦。也因为这件事情,让公公对婆婆也心中生隙,婆婆以后的日子也过得凄苦无比,造成这样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皇上当时的一个执念。其实你原本可以放三个人一条活路,都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

皇帝怒道:“外面当年的事情,又岂容你这个晚辈在这里胡说八道!”

南烟也怒目瞪着他道:“我的确是不知道你们当年三个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场来看,就是你当年留住了玉问薇,她在你的身边一生都不开心,而你又那么爱她,我就不相信,你能开心的起来!只怕留一个不爱的人在身边,还不如留点思念的好!”

皇帝双眉倒竖,怒气冲天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朕说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南烟不怒反笑道:“反正皇上给我选的两条路,都是让我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说罢,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皇帝看了她半晌,突然又大笑起来到:“朕现在终于知道痕儿为何会喜欢你了,这样烈的性子,实在是很对他的胃口。朕现在不会杀了你,给一个月来想这个问题。”

南烟的怒火又上来了,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就非要如此呢?”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南烟道:“不是朕非要如此,而是不得不如此。朕倒宁愿你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你不爱他,但是他能看得到你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南烟只觉得要被这个固执的皇帝打败了,却又想起钟痕与他并不太和的传闻,终是忍不住再问道:“你杀了他的母后,且明明知道他恨你入骨,却还这样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钟痕的母后因为受不了皇帝的冷落,曾挑起了玉问薇的事情,被皇帝一怒之下给杀了。南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却知道钟痕因为这件事情性情大变,与皇帝之间水火不容。皇帝的脸上划过一抹悲凉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而朕一直以来都对不起他,只想为他做些什么。”回首往事,伤痛大于甜蜜,只是失去的再难挽回,唯有弥补了。

南烟突然觉得这是一个父亲的悲凉,有些恨却又有些不忍的道:“可是你为他做的一切他都能理解吗?你所做的就一定是他想要的吗?”

皇帝双眼盯着南烟道:“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说完后便躺在旁边的躺椅之上,神情间已没有刚才的杀气与威严,只有一个普通的父亲,脸上是慈爱和坚定,还有一份执着。那鬓边的白发却将他的心事显露无遗。

南烟突然觉得他虽然贵为皇帝,却也极为可怜,身边没有所爱的人,最疼爱的儿子又对他又极大的成见。只是她现在似乎也没有精力去同情别人,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吧,现在又多了皇帝一个障碍,她该如何是好?

皇帝见她呆站在那里,便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一个月之内给我答复。”说罢,便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南烟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出去。只是心绪百转千回,愁苦不堪,钟痕朕的对她有意吗?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他那样的人会爱上她?她的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想起钟痕昨晚对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只当他在羞辱她,今天又听到皇帝这样讲,就算是假的,她都宁愿相信他真的有几分爱上她了。

她咬了咬嘴唇,钟痕爱不爱上她,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反正是不爱他的。她的心里现在填的的满满的都是白洛飞,如果他要是真的爱上她的话,钟痕可就真的惨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心很小,怎么可能同时装得下两个大男人。

皇帝的两个选择,不如说没有选择,如果呆在这里,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她又该怎么办?头痛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的来了,她还在努力想办法让钟痕娶云蝶儿,这下倒好,皇帝逼她嫁给钟痕。原本的计划尽皆打乱,她该怎么办?

一出门,便见到了钟痕,却见他的神色有几分尴尬,瞪了他一眼后问道:“你在偷听?”如果不是在偷听,又哪来这样的神情。

钟痕微微一惊,却也没有否认,看着她到:“我知道父皇这么做,只会让你更讨厌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找你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心里有丝喜悦,还有些苦涩。对于父皇,其实他是爱与恨并存着,只是没料到父皇原来一直对他偏爱,心里又有些怒火,原来上次政变那么成功都是父皇暗中支持的。他原以为一直都是他努力的结果,没料到却是……

南烟冷冷的道:“你们一个是父子情深,另一个是言而无信,是不是真的要把我逼死你才甘心?”说罢,双眸冷冷的注视着他。

钟痕咬了咬牙道:“我和你是有赌约在先,而我的话句句属实,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他见她眼里恨意滔滔,又接着道:“其实你又何须自欺欺人,白洛飞是双眸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再则,我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现在还在等着你,我也不会放你回去。”

南烟怒道:“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了!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对我讲你爱我之类的话,那些就算是哄小孩子只怕他们都不会相信!”

钟痕褐色的眼眸里尽是受伤,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嘴角却扯过一抹冰冷:“我的心意如何想必你非常清楚,只是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去与留可由不得你来决定。”转身便欲走,却又停下来对她道:“我并不想逼死你,但是若是把你送回白洛飞的身边,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所以,”他看着南烟一字一句的道:“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你回去。”说罢,扭头便走。

只把南烟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使劲的捏着,指关节都发白了,指甲也掐进了肉里,她没有觉得疼痛,只是鲜血沿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她生平最恨别人强迫她做什么事情,尤其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种关乎她幸福的事情。一时间脑子里乱到了极点,她有一种想疯掉的感觉,她的嘴角噙着冷笑,原来这个世上真有被逼疯这回事,不是因为那个人心理素质差,而是神笔那的环境实在是太过于无助于可怕!

皇宫很大,她漫无目得的走着,却在转角处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微惊,抬头一看,居然是方武山!原来六王子差方武山去皇宫里替他取个东西,却不料遇上了南烟。

方武山见南烟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见周围没人,便关心的的问道:“莫小姐,你怎么呢?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这里是皇宫的最西侧,也就是所谓的冷宫。

南烟见是他,便似见到了古人,在钟痕与皇帝那里所受的委屈尽皆涌上了心头,这段时间一个人的担惊受怕也涌了上来,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我要回青楚,我不要呆在这里!”

就是她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心里承受了思念,压力以及痛苦,这几个月来她周旋于这些人之间,用尽了心力。却发现她的一些想法与事实差距甚远,皇帝又给了她那样的选择,钟痕在旁紧紧相迫,她只觉得孤单无助道了极点,真的是恨不得就在这一刻死去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南烟在方武山的眼里一直都极为聪明与镇定,就是在杀戮面前,在千军万马面前也镇定自若,何曾想到她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这里靠近冷宫,人迹罕至,就算有听到哭声,也只会一味是冷宫里的女子在哭。

方武山手足无措的道:“你是韩王妃,自然得回青楚。”

南烟在听到那句韩王妃后,似想起了什么,抹掉眼泪道:“对啊,我是韩王妃,怎么能让别飞女人抢了我的位置,我还要回去找白洛飞算账!所以,我决不能放弃!”

随缘第一百零七章成亲之策

南烟实在是不明白钟痕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但是要让她屈服又谈何容易!她生性的倔强,就算是碰到方武山大哭一场,但是哭完之后会接着想如何应对。她的幸福她的未来在自己的手里,又怎容他人强行插手。钟痕越是这样,她越是讨厌他。

南烟一抬头却发现原来他是趴在方武山的肩膀在哭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向方武山道歉道:“对不起,把你的肩膀给弄湿了。”

方武山笑了笑,问道:“现在可好些了?”当南烟从白洛飞的手中将他救下来时,他便已下定决心要护她的周全。方武山生性敦厚,认个死理。

南烟讪讪的道:“好多了,谢谢你!”话说完之后,气氛有些怪异,两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烟首先打破沉默道:“方大哥,你怎么跑到西秦来了?又怎么做起六王子的侍卫?”这些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

方武山道:“那次我在青阳官见钟痕将你掳走,心里担心你的安危,便随着大军一路跟了过来。到达西秦后,太子府要闯入又着实不易,而你又一直忙于治水,我看你暂时没有危险,便在漠阳城里住了下来。那日在漠阳城外闲逛,却意外的见到被人追杀的六王子,我见他独自一人,便出手救了他。他感念我的救命之恩,硬是要和我结拜成兄弟。于是我名义上成了他的结义兄弟,实际上是他的侍卫。这次到皇宫里来,也是他吩咐来取些东西,刚巧遇上了你。”

原来是这样,南烟心里微微一暖,没料到当日被钟痕所虏居然被他看到了,难得他有这份心,一直从青楚跟到了漠阳。她想起当日救方武山也不过是她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罢了,却换来他这样的真心相报,她想起来都觉得有几分汗颜。

南烟想起了与六王子的约定,便问道:“你与六王子相处了那么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武山淡淡的道:“六王子一心想得到天下,只是我觉得他的治国之才与太子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他生性狡诈,就是当上皇帝也未必是百姓之福。”

南烟笑道:“没料到生性敦厚的方大哥也会在背后说人的坏话!”方武山被南烟一调侃,面色微微有些泛红,南烟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接着道:“跟你开个玩笑了,方大哥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