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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耕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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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休妾。连你这个亲娘都嫌弃,她在别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作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她领走吧,让她去我家。免得你看着心烦。我们家一定不会有人嫌弃她!也没有人怕她吃白饭。”

说完,裴子慧拉着裴逸静就要走。

“子慧……”裴逸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站在那里犹豫着。

裴子慧回头看着她,“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受骂吗?”

“骂我几句倒没什么。”裴逸静道:“家里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四哥又随时都离不开人照顾,若是我这一走,家里可真就没人管了。”

这个时候叶氏却不奈烦地挥手道:“走,走,都走!免得我看到心烦。还侍候你四哥,你四哥哪里用你侍候了,在家白吃饭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叶氏竟然又提吃白饭的话。

闻听此话,裴逸静当下就怔住了。原来那并不是叶氏的气话,而是自己真的是一个被嫌弃的人。越想越委屈,这眼泪就更加控制不住。

此时,也不知道裴二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轻步走了进来,叹口气道:“小妹,既然娘这么说了,你就去我家吧,就当给你嫂子做个伴,我们家不缺粮食,你随便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如此温暖人心的一番话,对于裴逸静来说,就如一股涓涓细流涌遍全身,直达温暖四肢百骸。

“二哥……”裴逸静泪水不停,但却是无助过后的感动。

“小姑,走!”裴子慧看也不看叶氏一眼,拉着裴逸静就走。裴二随后也跟了出来,几个人走到大门口时,遇到了放牛归来的裴玉,裴玉怔怔地看了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爹。”裴二上前道:“娘说小妹在家吃闲饭,我就把小妹领出来了,让她去我家住,我不怕她吃白饭。”

显然裴二也是气坏了。不然这话,他不能说得如此直接了当。

裴玉半晌没说话,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

“爹,您看行吗?”裴二转用商量的语气。

“去吧。去吧!去你家也好,比待在这个家里强。”裴玉叹了一声,语气虽然没变,但那眼中明显冒着火气。接着不等几人先走。他独自牵牛进了院。那背影极是孤单落寞,再加上那满头的白头,让人看了忍不住一阵阵心疼。

裴二几个还没走几步,就听院内传来裴玉咆哮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把这个家折腾散了你就不甘心是吧?”

后面再说什么,几个人就听不到了。

回到裴二家,裴逸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上至瞎婆婆,下至裴子洋,甚至是新过门的段婉琴,都对这位新成员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瞎婆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静啊,哥哥家就是你的家,你在这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婆婆。婆婆给你撑腰。”

裴逸静一边点头,一点流泪。

段氏更是热情,不但亲自给她收拾房间,铺上的新的被褥,还将她好好地安慰一番,“不用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以前的一页都翻过来去了。以后你就在嫂子家住着。若是不想嫁人,就住一辈子,给二嫂做伴。我们家就不怕人多,人多了才热闹。”

“二嫂,我就怕扰了你们清静的日子。”裴逸静实话实说。她是知道叶氏的性子的,虽说裴二和叶氏分家多年。但是若给裴四治病要用钱,那叶氏也难免找裴二来要。她真怕自己的到来,会给裴二家惹来更多的麻烦。

“不会,不会。”段氏极诚恳地挽留她,“我们家啊一直人就多。个个都不是计较的人。你待得久了就知道了。以后啊,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凡事有二哥二嫂给你撑着。”

“好!”裴逸静终于露出了笑脸。

而一旁的尤五龙,更是比谁笑得都开心。

裴子慧见这事儿就算解决了,这才又开始准备回京。因为她怕三皇子不习惯山上的生活,所以对裴二就一遍遍地叮嘱,“爹,山上那几个人您一定要帮我照顾我,衣食用度,您都要帮我及时送上去才好,别让他们过得太清苦了。”

“知道了,知道了!”裴二呵呵笑,“慧儿你都嘱咐三遍了。”他嘴上答应着,目光却一直在熟睡的顾煜征脸上游移。

这孩子不止是顾家的长子,也是裴二的外长孙。喜爱之情自不用提。段氏更是舍不得很,在他们上马车之前是抱了又抱。

只是这孩子还小,现在还处于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睡眠的状态。即便是要告别外婆家了,他也沉沉睡着一直未醒。

裴子洋也跑来凑热闹,“征儿,来小舅抱抱。”说着还伸出双手,要将顾煜征抱在怀里的样子。就惹得大伙一阵笑。

眼见天色不早,即便是一大堆人拖拖拉拉的出来相送,即便是有太多话要说,但该走还是要走的。

虽然快马加鞭回了京城,但由于诸事一耽搁,到了京城时已是天黑时分。

裴子墨和段雨辰直接在城中下车,直奔他们的国子监去了。接下来面对他们的将是两场大考,通过第一次之后,第二场将有机会见到皇上。

而裴子慧和顾青城回了顾府之后,二人先去荷花斋向胡氏谢了恩,紧接着才回自己的院子。虽然她和顾青城这两天回了兰家沟,但是聂震宇却仍然睡在荷花斋,此时他还没睡,正摇着两边小腿等着他们回来。

安顿好聂震宇,又看着征儿吃饱后沉沉睡了过去。裴子慧这才又累又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暖乎乎的小身子,就钻进了顾青城的怀里,二人相拥相偎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284节:连中三元

第二天早晨当裴子慧醒来起榻时,聂震宇也醒了,并且已经被如意穿戴好,正临窗而立,站在晨风中高声地朗读着书中的内容。

裴子慧迈步出屋,站在远处望着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孩子为什么和自己的娘不亲呢?他住在这里从来听不到他念叨自己的娘,更不吵着回向阳亭去。自己在府上的时候他在这里住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回了娘家,他宁可一个人在这,也不回向阳亭。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在娘亲的身边竟然不觉得害怕。这倒是令裴子慧百思不解。

这个时候卢妈妈走了过来,将一个薄披肩搭在了她身上,“少夫人,早起的秋风凉,您刚刚满月不久,要小心些身子。”

裴子慧回头一笑,道:“卢妈妈,我这次回娘家看到宝柱了。他每天跟在牧子哥身边,进步着实不小。能认的药材不但翻了倍,而且还常常往县里的医馆跑,见识的人多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胆小了。照这样下去,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了。”

提到自己的儿子,卢妈妈就满是笑容和感激,“这都托了少夫人的福,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老奴恐怕是今生今世都没法相报了。”

对于别人说报答自己的话,裴子慧一向不大感冒,因为帮人的同时,就没想过用别人报答,所以听到此话,一般都会一笑了之。

站了一会儿,她突然问卢妈妈,“表夫人那边怎么样,病好一些没?”

卢妈妈摇摇头,就叹了一声,“表夫人的病不但没什么起色,而且越来越重了。毕竟天也越来越凉了。到了病人难过的时候了。我看这几天向阳亭那边的丫鬟总是忙进忙出的,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草药味,可能是表夫人的病又严重了。”

不知怎么的,裴子慧就想起前几天的事儿来。当时她想到这个肺痨可能就是现代所说的肺结核。那么肺结核可是会传染的。怪不得邱素玉一直冷落自己的儿子,还不让儿子回自己的身边去。难道她自己知道这病会传染?

思索片刻后,就吩咐道:“一会儿差个人去把沙大夫请来,就说征少爷有些不妥,让他来给瞧瞧。”

“是,少夫人。”

裴子慧想了想又道:“到库房拿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到表夫人那里去,再告诉她安心养病,宇少爷在我这里一切都好好的,让她放心就是,过几天我亲自去看她。”

卢妈妈再说了一声是。就转身出去了。

刚刚用完早饭,沙溢就来了。

“表夫人的病是不是不大好?”她直接相问。

沙溢也不隐瞒,“是,少夫人。表夫人她这几天日渐严重,已经出现咯血。”

“那怎么办?”提到邱素玉的病。裴子慧就想起聂震宇,然后就觉得心头一紧,那么小的孩子若是没了娘,那对孩子来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沙溢却无奈地摇头,“表夫人这个病本来就是在靠心血,熬到一定程度自然就坚持不住了。”

裴子慧猛的一震,既然沙溢都说这样的话。这说明邱素玉已经时日无多了。于是就将聂震宇叫了过来,指着那孩子道:“沙大夫,你给这孩子诊一诊脉。”

聂震宇眨了眨眼睛,想到看病就要吃药,就皱了皱小鼻子,“婶母。宇儿没病。”

“婶母知道你没病。”裴子慧温柔道:“现在天气凉了,婶母要让沙大夫给你还有弟弟都诊一下脉,若是身子好好的,自然都不用吃药。”

聂震宇这才放下心来,很快伸手胳膊配合沙溢探脉。

沙溢诊完。面色平静,“少夫人放心,宇少爷身子很壮实,一切都好着呢!”

裴子慧点点头,让如意将聂震宇带了出去,这才有些担心地问:“表夫人的病,我担心会互相传染。而受传染机率最大的就是她的儿子,所以……”

沙溢看出她的担心,保证一般地说:“少夫人大可放心,宇少爷绝对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紧接着,裴子慧又把目光放到了收割的那些再生水稻上。晒干脱粒之后,过了一下斤数。大约是第一季水稻的五分之一,对于这个数目,她还算比较满意。而且根据她的观察,若明年继续如此,产量有提升的可能。

这样的收成,不但没有负了顾守义送自己荒园的苦心,也是对自己辛苦一年的一个收获。更是对入住西山的三皇子的一个交待。

又过两天,裴子慧便带着卢妈妈去了向阳亭。

邱素玉瘦得就如一个纸片人一般,扁扁平平地躺在塌上,双眼明显有塌陷的感觉。

裴子慧坐在她的床前,微笑着为她揶了揶被角,“表嫂,我生产时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不过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会照顾好宇儿的。会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好半晌,邱素玉才张了张嘴,虚弱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裴子慧无言,只是笑。

“这病啊,缠得我生不如死。若不是因为宇儿,我早就撑不住了。”邱素玉喘了喘,又道:“宇儿他爹是个没主意的,平时寡言少语,做事也不果敢。我就怕我这一去,他爹再娶后,宇儿会受苦。”

其实邱素玉想得一点都没错。不是说后娘都不好,但是做为亲娘,又有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这样的担心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本来我是想把孩子托付给薇凉的。可她这个人太任性,做事不顾后果……”话没说完,邱素玉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你。你回吧,我这不宜久留,好好待我的宇儿……”

区区两句话,邱素玉说得就像万里长征那么艰难。裴子慧知道。若是自己不走,她将会说得更辛苦。

虽然从无什么交情,甚至她还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可人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了。看在眼里的只有可怜了。

裴子慧起了身,很郑重地说:“表嫂放心,我怎么待征儿,就怎么待宇儿!”

“好,好!”

裴子慧转身出来时,邱素玉的咳嗽声就一直没停。只听得人心都跟着发颤。

回到暖秀阁,当天下午。裴子墨就差人来报了喜,贡士发榜,裴子墨稳居第一。

七天后,进士发榜,裴子墨又是稳居第一。

这连中三元的好消息。不但裴子慧震惊了,裴家所有的人震惊了,就连整个京城,甚至是朝中的大臣、宰相、以及皇上,乃至整个京城都震惊了。

这可是东周朝建朝两百余年中连中三元的第一人。一时之时裴子墨的大名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之后的日子裴子墨便忙了起来。在当时进士及第又称“登龙门”,而他的第一名曰状元或状头。这可谓是真正的状元郎了!

之后同榜的人就凑钱举行了庆贺活动,并与同榜第二名在名园探采名花。称探花使。又集体到杏园参加宴会,叫探花宴。宴会以后,同到慈恩寺的雁塔下题名以显其荣耀,所以又把中进士称为“雁塔题名”。这一系列事宜真可以用《登科后》的一句诗词来形容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如今裴子墨就是这么一个现状。

这些活动之后。裴子墨留待吏部通知,而后便陪着分别以贡士二十九名,进士三十六名的段雨辰到吏部考试,叫选试。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职。如果吏部考试落选。只能到节度使那儿去当幕僚,再争取得到朝中正式委任的官职。

待段雨辰是否中选的消息还没下来,就到了皇帝宣布科第进士名次的典礼之期。当天大玄皇帝于晨时升太和殿,所有官员皆衣花袍,排列丹陛两旁。当朝大学士殿右唱名………状元裴君子墨、榜眼李君庭春、探花刘君明文率领该科进士共一百三十八名觐见皇上。所有进士一律蓝袍挂,在丹墀下,行三跪九叩礼。于是墀上音乐齐奏。

如此这般,众人便成为了天子门生。

礼毕之后,礼部堂官手捧圣旨,由殿内出,率裴子墨等人从正中甬路直出午门、端门、由护城桥转东,出东庆肇门。门外设有席棚一座,棚内悬挂金榜。早有一干人在此恭候。

裴子墨等人到了之后,就有人牵马三匹,停于棚外。再接下来便有人为状元换车,渠顶插金花,十字披红。紧接着是榜眼和探花,按顺序而行。

三人上马后即有“状元及第”旗一对、绿扇一对、红伞一柄、锣鼓呜锣排列前行。大吹大擂。从兵部街游行到吏部文选司之求贤科内奎星堂行香。

礼毕,复骑马出前门,在观音庙、关帝庙行香。紧接着就是披红挂彩游街事宜……

这一场热闹,不仅引来了京城百姓无数人的围观。更是将京中大官家的闺阁女子引来无数。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连中三元状元郎的风采。

更有甚者已经在私下谋划,是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状元。这等人才可是百年不遇。虽然吏部还没有对这位状元郎委派任何官职,但是前途已经无可限量。

一直到了晚上,这浩浩荡荡的游街队伍终于停了。裴子墨也脱下了那一身耀眼的状元衣,恢复了平常人的身份。他不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来到了凌家。

在凌家的厅堂内,坐着凌家二老和他的恩师凌一鹏。还有就是自己爹娘裴二和段氏。

裴子墨一一上前深深磕头。

流泪的不止是在座的几位长辈,就连裴子墨都觉得这一路走得十分不易。此刻竟也激动得流下男人泪。

第285节:公主择师

安静肃然的东周朝御书房里,鸦雀无声。此时,当今圣上大玄皇帝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

批完一个,拿起另一个,眼睛落在奏折内容上时,眼角突然抽了抽。

侍候在一旁的李公公双手就抖了抖。

再向下看,突然,大玄皇帝双手一顿,脸色猛然大变。瞬时间,不但扬手摔了手中的笔,还将面前的那份奏折用衣袖给扫到了地上,并怒声道:“越来越不像话了。”

“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一旁伺候的李公公立即低声劝慰,并轻步上前跪着捡起奏折,不着痕迹地快速扫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叹,果然又是因为这样的事。

自从顾青城和龙沧雁平定南蛮归来后,如今天下承平,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也只有这样的事能让皇上大发雷霆了。他将奏折放回御案上,不着痕迹地将大玄皇帝摔掉的笔置妥,又轻轻擦掉案上朱砂,将周遭俐落的收拾干净,便恭敬的退到一旁。

停了一会儿,大玄皇帝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拿起那份李公公捡起来的奏折,想了想,没有翻开,随手又有些无奈地丢回到了御案之上。

“朕该拿那丫头怎么办呢?关着也不是,放她出去就惹祸。原来还好,就算惹祸也不大。可这自从老三离开皇宫之后,她这是大祸小祸不断的闯。宫内她不但敢放火,敢扰早朝,甚至还扮鬼吓嫔妃,这宫外就更离谱了,不但敢打砸,敢劫富贾之家,这大大不小的茶楼酒馆也被她闹腾关门好几个了。”说着,他又拿起那奏折。“如今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光天华日之下,不但砸了王尚书儿子的婚礼,还抢跑了人家的新娘。你说说。哪朝哪代有这样的公主?她要是抢个新郎回来也行,你说她自己是一个姑娘家,居然又抢人家姑娘,她这是要做什么?”

李公公身为大玄皇上身边的人,侍奉了主子二十多年,当然晓得主子口中指的是何人。大玄皇帝连后带妃,一共为他养育五位公主,可这无法无天的无非就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馨瑶公主一人了。

前面那些馨瑶公主的事儿,他已经听得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一听皇上说馨瑶公主砸了李尚书儿子的婚礼,额上冷汗就滴了下来。

本来这公主在外面的名声就不好。这一下又闹得这么大。砸了尚书儿子的婚礼,抢了人家的新娘。这事儿恐怕不但在京城要传言如沸,那些王公大臣的儿子们,更要对她敬而远之了吧!

如此说来,这馨瑶公主的婚事就更难了。

李公公不是怕龙馨瑶嫁不出去。而是提心皇上太过挂心。

大玄皇帝那边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嫁不出去,现在又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她龙馨瑶胆大妄为。人家王尚书想必是气极了,居然用奏折来告状了。如此一来,公主的婚事更要大费周折了。”

“皇上,公主年方十六,婚事应该还不用太着急。”李公公硬着头皮。避重就轻地劝皇上。

“你不用再安慰朕了,本朝哪位公主郡主过了及笄尚未婚配的?那丫头都已经十六了,你看看,朕为她挑了多少个俊才人选,可……可她自己不争气,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人家都避她如祸一般。就算我有意指婚,人家也一个个想尽各种理由藉口拒绝!”做为一国之帝,他是成功的。但是做为父亲,却让他丢尽了颜面。女儿长得漂亮,又是公主。却因为流言不断和这种三天两头惹事生非的毛病而嫁不出去,偏偏她自己却又不以为意。大玄皇帝当真是伤透了脑筋。

眼见皇上愁眉不展,李公公也在心里叹气。不过反过来一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皇上,恕奴才斗胆,皇上既然为馨瑶公主如此挂心,那就该想一个万全之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办法又不是没想过,甚至这事儿都拿到早朝上去议了。众大人虽然各想高招,可又有哪一个管用了?”皇上摊着手,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

李公公想了想,略带犹豫地说道:“奴才想,皇上或许可挑个适当的人选稍加约束教导公主。每天勤学诗书礼仪,如此一来,礼数懂得多了,公主自然就知礼,渐渐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者公主有其他事情可做,就没有那么多功夫和精力折腾别人了,也不会时时想着往宫外跑了。那不往宫外跑的话,就算是她惹了祸事,那也是在咱们宫内,皇上一道令下,谁人敢传出去?”

大玄皇帝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嗯。这倒是个主意。不过皇家子孙,不论男女,五岁启蒙,须入上书房学习,由太傅统一授课,皇子习至成年或出宫开府为止,而公主则习至十三岁,而且除了被封的太子另有专属的太傅之外,其他皇子公主从未有专任的太傅,如今专门给馨瑶寻一个太傅,这会不会有些不符规矩?”

李公公就微笑道:“皇上,规矩还不都是您来定。再者这宫中谁人不知道您宠着馨瑶公主。您的圣旨一下,谁敢说个不字。再者若公主真能知书达礼不惹祸了,日后能寻个美满的姻缘,这规矩哪有公主的一辈子重要啊!”

不愧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两句话就把大玄皇帝的心结打开了。

皇上蹙着眉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不过这教授公主的人选,倒是有点难。”

李公公虽然没说话,但他自然知道非常难。龙馨瑶调皮捣蛋都是出了名的,又有哪位师傅敢给她授课。恐怕放到谁的肩上,谁都要求着皇上另寻高明。

当然这个问题也让皇上极为苦恼,他沉吟着道:“若是让那些上了年岁的师傅来教,定要给公主讲一堆大道理,恐怕她不但不听,还会私下逃课。若是找个严厉的,又怕公主受了委屈。这可真是两难了。”

出主意李公公可以,可这确定人选的事,他可就轻易不会开口了。一来是推荐谁,谁不高兴。二来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他担待不起的。所以他只站在那里跟着皇上直摇头,就是不说话。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傲然挺拔的身影,大玄帝微微挑眉,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抬头开口,“李公公,你觉得今年的进士状元如何?”

李公公眉梢一喜,“皇上说那个姓裴的年轻人?”

“正是。”皇上脸上微微露了笑,“这可是百年不遇的良才呀!”

李公公也跟着不住地点头,“是呀,皇上。那状元郎为人谦恭有礼、进退有度、沉稳内敛,年仅二十三岁,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人家长得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不像那些老师傅们又朽又腐,这样年轻俊美的俊杰,保证公主看了也不觉得厌烦。”

“只是有点可惜了……”皇上叹了一声。

“可惜?”

“是啊!那状元郎本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场的。本来是可以造福百姓的人,现在却只给朕的公主一人当太傅,夺了天下臣民之贤,朕有点心里不安哪!”

“皇上。”李公公就笑了,“那状元郎年仅二十三岁,正是该历练的年岁。大好时光还在后头,待他给公主当两年太傅之后,公主也该嫁出去了。到那个时候皇上对他怎么安排,委以什么重任,那还不是您说了算,这都是暂时的。您对那状元郎稍加安抚便是。”

一句话又解开了皇上心中的迷惑之处。

“你说得倒也对……”皇上站起身,双手背于后,来回踱步考虑着。

李安顺恭敬垂首静立于一旁。

好一会儿,皇上终于有了定案,回到御案后坐下道:“朕要拟旨。”

李公公立即将拟圣旨用的外绣腾云金龙的明黄绸布恭谨的铺平在御案上。

须臾,就见大玄帝提笔写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进士状元裴子墨为馨瑶公主太傅,每日为公主授礼习文,并赐翔龙玉牌,可自由进出皇宫,钦此。

写完,皇上拿起圣旨,摆在眼前很郑重地看了看,这才道:“李公公,明日早朝,当朝宣旨。”

忍住笑意,李公公深明皇上的算盘,直接下圣旨,不给状元郎任何婉拒的机会。他笑着说:“奴才遵旨。”

说完,却是为裴子墨这位年轻人捏了一把汗。馨瑶公主是何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只怕自此之后,大伤脑筋的人就变成了裴子墨。

不过皇上和李公公这边圣旨刚刚写好,刚刚回宫的龙馨瑶就得到了消息。

“啥?”龙馨瑶一拍桌子就对着眼前的一个小太监瞪了眼睛,“父皇要给我找一个太傅?”

“是。”小太监恭敬应答。

“我都十六了,皇家公主只要学满十三岁就可以了。如今我都十六了,为什么还要给我请太傅,而且是专门教我一个人?”

龙馨瑶在地上打转,小太监低着头不敢说,是因为公主嫁不出去。

“走!我找父皇去。”

第286节:裴太傅

可万万令龙馨瑶没想到的是,她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御书房,却意外地吃了闭门羹。

李公公一脸笑意地守着书房门口,死活就是不让她进,“公主,请您怒奴才无礼。皇上已经吩咐下来,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在里面和几位大臣商议,任何人不得打扰,就连老奴也不许进去。”

这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龙馨瑶也进去不得了。

她却不肯死心,“什么重要的事,本宫也进去不得?”

李公公摇头如波浪鼓,“这个老奴可就不知道了。”说完,他双目四下一扫,悄步走进龙馨瑶身边两步,悄声道:“依老奴看,公主还是不要进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皇上说。老奴看着皇上那脸色不大好,似乎是边境邻国那边又有了什么动静,您就是进去了,恐怕皇上也没功夫,再者顶着皇上没消的气进去,那岂不是……”

龙馨瑶虽然平时娇纵蛮横,甚至在别人眼中还有点不可理喻。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举止有度的。若是父皇真的和众大臣在商议国事,那确实不便打扰。再者她刚砸了王尚书儿子的成亲礼,也不知道那老家伙会不会来找父皇告状。若是真来了,那自己真是自找耳根子不清净。所以还是暂且回避的好。

所以这太傅一事,她打算稍候再来问,“李公公,那父皇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才有空啊?”

李公公转了转眼珠,“哎哟公主,这个老奴可说不好。您也知道皇上他一忙起来,饭都顾不得吃。要是快的话,也许晚饭时就完事了,若是慢。那这一宿也有可能啊!咱们皇上可是出了名的勤政爱民,老奴都记不清有多少次皇上整晚在御书房批折子一直到早朝时分……”

“好,好,好!那本公主明儿再来!”龙馨瑶不知道她如果不打断李公公。他还要说多少歌功颂德的话。所以这一会儿也是为了耳朵图清静,赶紧溜之大吉。

龙馨瑶转身走了,李公公歪头偷笑,心想:公主啊公主,等你明儿一来,圣旨可就下了。俗话说君无戏言,圣旨一下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第二日,大玄皇帝刚刚下了早朝。桂嬷嬷就对龙馨瑶道:“公主,老奴差人出去打听已经回来了,皇上刚刚下了早朝。这会儿正在更衣吃点心,估计一会儿就要去御书房批折子了。”

“好!”龙馨瑶点头,“那咱们也去御书房。”

这一回李公公不但没有拦着,而且瞧那样子就是正在等龙馨瑶来。非但没用通报,而是直接将她请了进去。龙馨瑶有些奇怪的同时。看那李公公的表情就有些阴阳怪气。她心里就突然想到了王尚书,该不会是那王尚书正在里面告御状吧?

龙馨瑶这些年闯祸无数,从来没怕过。包括皇上不让她出宫,甚至是关她禁足,她依旧义正辞严,说自己是对的。但是这一次砸了王尚书儿子的成亲礼,并且抢跑了新娘这事儿。也真的闹得有点大。

为什么说有点大?

因为王尚书一家三代都曾在朝中为官,王尚书的父亲曾官居宰相之职。那在朝中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所以这次王尚书的儿子成亲,那可是朝中大小官员,无论是告老宰相的学子门生,还是王尚书的世交好友,总之这朝中官员是到了一大半。

她就当着朝中一大半官员的面。抢走了人家新娘子。这王家的脸面丢得可不是一点点。尽管父皇袒护于她,但是若那些老臣们集体告状,那皇上想袒护也没有办法了。

任她再说王尚书的儿子欺男霸女,硬抢了人家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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