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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耕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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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当着朝中一大半官员的面。抢走了人家新娘子。这王家的脸面丢得可不是一点点。尽管父皇袒护于她,但是若那些老臣们集体告状,那皇上想袒护也没有办法了。

任她再说王尚书的儿子欺男霸女,硬抢了人家良家女子娶回去为妻。皇上会信她,还是会信朝中大半的臣子?显然这会是后者。无论是以人数,还是以皇上的角度,都会是后者。

所以越想龙馨瑶这心里就越忐忑不安。

越是忐忑不安,她就越想掩饰。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御书房,就见大玄皇帝正坐在御案后,表情看不出高兴,但也不出生气,凝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

龙馨瑶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细看父皇的表情,更没看到父皇正对旁边一个人说着什么。她只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脚步轻快地飞到父皇身边,“父皇,瑶儿来了。瑶儿已经好些天没见到父皇子,父皇身子可好?”说完,她竟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般偎进了大玄皇帝的怀里。

“瑶儿,你都多大了,还这般没规矩?”大玄皇帝笑着看她,但却一点没有责任的味道。

龙馨瑶一听,似乎没事。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继续撒娇,“瑶儿这是想父皇了,瑶儿已经好多天没见到父皇了,我昨天来御书房,李公公说您在大臣们商量国事,我就没敢进来。”

“哟,朕的瑶儿什么时候变得听话了?这御书房也不是被你闯过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居然变乖?”说着,皇上的眉毛就抖了抖,“莫不是瑶儿最近又闯了什么祸,所以自己心里发虚。”

龙馨瑶打着哈哈,“父皇,我一直听话好不好?”

大玄皇帝马上笑着调侃,“听话吗?若是听话就不会日日想着出宫去,就不会去砸了王尚书儿子的成亲礼,而惹得父皇忧心了。”

看来这事儿皇上还是知道了。

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并不生硬,龙馨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并吐吐舌头道:“父皇,瑶儿知错。瑶儿再不去抢王尚书的儿媳妇了。”

“嗯!”大玄帝捋了捋胡子,“明天去抢李尚书,后天去抢张尚书……”

“父皇!”龙馨瑶的脸就红了。不过脸红归脸红,她还是心有不甘是想说王尚书的儿子欺男霸女,那姑娘本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意中人,是不愿意嫁给王尚书儿子的。是那个混蛋看人家长得漂亮。又用钱砸又用人抢,非得娶了人家。话没说出口时,却又想到自己今天的来意,“父皇……”

大玄帝拍一拍她的后背。无奈地笑了笑:“真拿你没办法,以后不准这样了。看来朕真是该找个人好好管一管你。”接着,他向远处瞟了一眼,笑道:“父皇让你见个人。”

“嗯?”龙馨瑶疑惑地离开父皇宽广的胸膛,站起身,偏头望了望,这才发现一直恭立在旁的男子。

瞧他面如冠玉,眉若朗星,气质尔雅,身段挺拔修长。但……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给她一种疏离感。只是看着怎么这般眼熟,难道,难道……

终于想起来。这人不是裴子慧的哥哥嘛!

“子墨,这就是朕的爱女馨瑶公主。”皇上对裴子墨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客气,然后又对龙馨瑶介绍道:“瑶儿,这位就是今年连中三元的进士状元裴子墨。”

龙馨瑶一向对谁中状元,谁当官这事不太关心。而且那一日在顾家,她虽与裴子墨有一面之缘,但是她知道的只是他中了举人状元。转眼没几日,这又中了进士状元,还是连中三元,果真是不简单了。

“微臣见过公主。”裴子墨依礼而行,但脸上依旧是又冷又硬,简直就像一块石头。

微臣?难道说父皇已经给他封了官。想必这连中三元的状元一定官封不小吧。想到这龙馨瑶倒是为裴子慧一家高兴。不由笑道:“状元郎免礼!”

皇上笑而不语好半晌,在一侧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一表人才的裴子墨笑眯眯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了。难得这丫头待人如此有礼,看来这回没有选错人。

皇上收敛神色,“瑶儿。今天早朝父皇已经下了圣旨。”

“圣旨?”龙馨瑶眨眨眼睛,心想:什么圣旨不圣旨的,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关系不大。不过裴子墨若是封了大官,她倒是可以跑到顾家一趟为裴子慧报个喜。

却没想到,她睁大眼睛的期待是皇上说出了另一件事,“已经封子墨为你的太傅……”

实在没想到这两件事,什么时候合成了一件事,龙馨瑶瞠目结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皇上又说,“瑶儿,你发什么呆若?还不快见过裴太傅。”

“裴、裴太傅!”龙馨瑶回过神来,使劲摇了摇脑袋,才发现自己没有听错,当下嘟嘴道:“父皇,瑶儿根本不需要另请太傅。您不是说了吗?瑶儿一个女儿家,识得些字就行,重在修于品行,没事儿可以做一做女红。我要太傅做什么?就连几位皇兄,都还没单独请太傅呢!瑶儿怎么可以。”

皇上收敛笑容,“等你二皇兄被封了太子,也会单独请太傅的,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封二皇兄为太子?”龙馨瑶有些错愕。大皇兄身子不好,不适合继任皇位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能让心数有些不正的二皇子为太子呢?包括三皇兄宫内发现龙袍一事,她相信一定与二皇兄脱不了干系。可这话她又不便说,情绪便有些烦躁起来。

皇上见她表情越来越不悦,以为她依然为太傅的事不开心。表情就越来越严肃,最后冷声道:“瑶儿,今天早朝时,朕已经当着文武百官下旨裴子墨为馨瑶公主的太傅,君无戏言,这几年你的心都野了,该收收心了,裴太傅乃是今年连中三元的状元,很是博学。本来可以派有更大的用场,但父皇为了你,只好将他留了下来,你要体谅父皇的一片苦心才是。”

第287节:岂不美哉

龙馨瑶见皇上说得如此语重心长,本想拒绝的话,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皇上去赶紧趁热打铁道:“瑶儿,往后你要少出宫溜达,更不要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以后你的事,就是好好向裴太傅学习。每日辰初至墨香阁上课,一日两个时辰,由裴太傅自己安排授课课程,父皇会不定时的抽查你的学习成果,莫要让父皇失望了。”

话已至此,她不答应也没办法了。只好中规中矩的行礼,“儿臣遵命。”

龙馨瑶虽然也有反对请太傅,但却没有跳出来如往常反对其它事那般强烈,这倒是令皇上微微一怔。对这样乖乖遵旨的女儿竟有些无法适应。

其实皇上何尝不知道,自从龙沧雁离开皇宫后,龙馨瑶一直在闹。有的时候她闹一下自己的心里反而舒服一点。可是她不闹了,乖乖听话了,自己却意外得很。心里倒也生出几分歉疚之意。

龙沧雁……那可是从小对龙馨瑶呵护最多的哥哥。是她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与她感情最好的一个。有时候大玄帝也在想,是不是龙沧雁的离开,瑶儿越发孤单了,所以才天天往宫外跑。

不过反过来一想,他又马上甩开这种想法。至于三皇子,他是办了错事,没法原谅。而对于龙馨瑶,他则是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按照常理,做为公主,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子,岂不是满朝臣民,甚至是他国皇子所奢求娶到的女子,可是现在她已经年方十六了,仍然嫁不出去。不但没有人来提亲,甚至是皇上赐婚,也遭到拒绝。做为九五至尊的皇上,在女儿这件事情上真是丢尽了颜面。所以这次他一定不能心软,一定要让这位不服管教的公主好好的学一学礼仪。改一改秉性。

“好!”皇上睇给龙馨瑶一个赞赏的目光,“那你先回去吧,明日就让裴太傅开始在墨香阁授课。你可不准不守规矩,若是惹得裴大傅恼了。父皇可要责罚你的。”

“知道了,儿臣告退。”

龙馨瑶又行了礼,临走时歪头瞥了裴子墨一眼,见他只是静静的立于一旁,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其实对于裴子墨这个人,她还是很敬重的。且不说他是裴子慧的哥哥,就说他一个寒门子弟,长年苦读,笔耕不缀。最终连中三元,中了状元。这可都是真本事。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依旧打心眼里佩服那种不靠门第,而自己努力的人。所以裴子墨就是她鲜少佩服的人当中的一个。

可是他的表情怎么就那么冷漠呢?龙馨瑶又看他一眼,裴子墨依旧对自己视若无睹。这一下她可不舒服了。两人仅一面之缘,自己又没得罪他。他是因何对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

于是,她咬着牙上前道:“裴太傅。本宫要走了!”

裴子墨依旧没看她,只略一弯腰,“恭送公主。”

这样倒也不失礼数,人家就是表情生冷僵硬,人家就是不笑,人家就是不温柔,就算她是公主。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搬过他的嘴巴命令他笑吧。

龙馨瑶抿着唇,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皇上对于公主的喜怒无常倒也习惯了,转脸对裴子墨交待,“裴卿,往后公主朕就交给你了。朕知道公主是难管教一些。不过正因如此,朕才将此重任交于你的肩上,你可莫要让朕失望才是。”

虽然说得轻松,其实皇上心里很没底。

因为在之前的几年,就有过龙馨瑶将太傅气到胡子都翘起来的经历。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来教导公主礼仪。”裴子墨垂眼拱手一揖,脸上却无表情,可低垂的眼里闪过一抹抑郁。

对于许多人望尘莫及的这个“太傅”官职,其实他不满极了。

而且这个此太傅与彼太傅还是有区别的。别人的太傅位列三公,正一品,处于*统治者的核心位置,直接参与军国大事的拟定和决策,是皇帝统治四方的高级代言人。

而他这个太傅,说白了就是教习皇子公主们的老师。不过他目前这个从二品倒也很高,这可是为官几十年的老夫们,熬白了头发都没爬到的位置。他只所以不满,一来是不想当老师,或者说得更直接一点,是不想当公主的老师。若是教习太子,那他愿意。因为太子日后就是皇上,他可以教习太子治国之策和做人的道理,这是有意义的大事。可是教这么一个顽劣的公主,又有何意义?

再者以他连中三元的状元身份,就算没能在朝堂上一展长才,至少也能到下面做个百姓父母官吧。为百姓做好事,做一个让百姓依赖的父母官,这才是他的志向。可万万没有想到,他苦读多年,一朝得志中状元后,竟然沦落至此,成为馨瑶公主的太傅,这可与他之前的远大志向,差距到十万八千里呢!

虽然他知道一甲三人可直接进入翰林院,二甲和三甲中挑选精英考试才可成为庶吉士,他们的职责是给皇帝讲解经史书籍,并帮皇帝起草诏书,是皇帝身边的文人。即便是不想入内,那么也可以选择外放,比如当一个七品县令、八品县丞之类的,也算主政一方,为百姓谋划福。若是功绩好,日后将有更大的发展。

尤其是这两日之后,表哥段雨辰即将上任侍郎一职,虽然看起来是个不太重要的官,但是前途却无可限量。而自己居然就这么围着一个女子转,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裴子墨是越想越恼,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特别是今天早朝之上,皇上当着众大臣和众及弟进士宣旨退朝后。居然有两个平日同窗就上来围着他笑,“子墨,皇上安排你当公主的太傅,是不是打着招你为驸马的主意,那我们可要恭喜你鱼跃龙门了!”

想到这,裴子墨俊朗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了。

本来招为驸马这是荣耀,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可这位馨瑶公主却另当别论了。

说起馨瑶公主,谁不知道她流言不少。性子不好,打砸抢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几本风流债。身为女子,茶楼,书屋,棋社到处跑也就罢了,偏偏那妓院也敢去。

更有一些王公大臣的儿子们,还说自己和公主有一腿。就算地微再低微的男子,但凡有自尊的人,也不想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吧!

裴子墨自然更不想。

虽然他也承认这位公主美貌如花,虽然他也知道这位公主和自己的妹妹似乎关系不错。虽然这一切谁也没有真的看到,都是一些流言。

做为一个读书人,他知道流言不可尽信、谣言止于智者。

可是某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大家不是很相信;两个人说,大家就半信半疑了;待有更多的人说起来,那假的也能说成了真的。这就是所谓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关于馨瑶公主的事,他自己不敢断定是真是假。但至少京中大多数的人是信了。正因为大家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所以才导致了,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邻国皇族,都对她敬而远之,无人敢娶。敬谢不敏、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上都没有问他愿意不愿意,而是采取那种当朝下旨,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的策略。圣旨一下,谁敢反抗?那可不止是自己的脑袋,那是全家的性命。

刚中了状元,终于光耀门楣了。就因为拒绝当公主的太傅而杀头,那可是不值。

当就当吧!裴子墨叹气的思索,反正这位公主已经年方十六,他就不相信,对于公主嫁人之事,还有没有比皇上和皇后更急的人,就算她的婚事再难,皇上终不能耗过她二十岁吧!若是过了二十岁还未嫁的公主,那可真要成为全天一人的笑柄了。

所以裴子墨咬了咬牙,大不了他就用这四年的时间和这位公主死磕到底。等她嫁人了,自己也就恢复自由身了。

如此打定主意,心里就舒服了一些。

反正自己除了给她授课之外,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私人牵扯。等她一出嫁,那么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两边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反正太傅一职比较轻闲,教授一个黄毛丫头,他还不是长口就来。一天只有两个时辰,那其余时间他正好可以埋在书里苦读,顺便逛一逛京城周边的风景,说起来他来京中读书,除了回兰家沟,除了去看妹妹,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出去走一走,别说是京城周边的风景,就连城中有名的小吃,很多都是他没有尝过的。

这一次,似乎好多愿望都可以实现了。他要过一过吟风赏月,读书做诗的日子。

所以退出御书房的裴子墨,眉毛就向上扬了扬。再抬眼看头上的天气,似乎云层都稀薄了许多,一轮红日正当空而挂,照在身上,温暖而舒服。

第288节:针锋相对

弯腰告退,大步走出御出房,心情刚刚好转的裴子墨,却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就在御书房外的花园里见到不远处的槐树下,正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影,仔细一看,不是馨瑶公主又是谁。

而此时龙馨瑶也远远地看到了他。

见到他之后,龙馨瑶不但没有回避,反而让随身的两个宫女,退到了数米之外。并微笑着对着自己的方向微微福了一下。

这一举动摆明了她是在等着自己,害他本想绕道而行也是不能了。

一看到这位流言四起的公主,裴子墨刚刚好转的心情,又顿时阴沉下来。但是,别无他路可走,他只好肃着脸走到龙馨瑶面前拱手行礼,“微臣见过馨瑶公主。”

裴子墨现在是她的太傅,所以她受了礼之后,也要依礼向太傅行礼,“馨瑶见过裴太傅。”声音温婉得如三月的春水一般。

裴子墨就在内心无奈地摇头,本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偏偏要行那些极端之事,可惜,可惜!于是又一脸漠然道:“微臣家中还有事,臣先行告退。”

“待我说完几句话你再走也不迟。”龙馨瑶一向快言快语。她也懒得和他纠缠,把事情说明,大家各走各的,倒也清静。

裴子墨的脸上更加阴沉,皇宫重地,一个还未出嫁的公主,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留他说话,也不怕惹上什么闲言闲语。再者皇上也是不妥,怎么安排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太傅给她。他在心里犯着嘀咕,真该给她安排一个老头子。隔了一会儿他急急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龙馨瑶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裴太傅应该知道,在我们东周朝。历代公主皆是和师傅学习到十三岁为止,本公主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不需要再学习了。”

裴子墨就一脸委屈,心道:你以为我想教你吗?可这话终究是不能说。只好无奈道:“公主想说什么?”

“裴太傅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朝堂之上才是你施展才华之地。屈就于本公主的太傅,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但委屈了裴太傅,更是我东周朝的损失。不如裴太傅禀明父皇,请父皇另寻适合的官职给你,这样才不至于埋没了裴太傅的才能。”

听着是为裴子墨着想,实则还不是自己不想被每天的早课所束缚。

其实在龙馨瑶心里,她真的有好多事要办,有好多事需要往宫外路。若是被每天的早课缠身。不但每天要早起不说,下了课就耽误了半天的辰光。这可是大大影响了她的进度。

可是若不去上早课,不但眼前这位认真冷漠的太傅这里说不通,父皇那一关更是难过。小了被责罚,重了又要软禁。这可是她吃不消的。

“你这是让我抗旨?”裴子墨的脸更冷了,连微臣也不称呼。直接说道:“怒我无能为力。我自己薄命一条倒是无妨。可我是裴家长子,肩上责任实在不是一人之事,上有高堂要赡养,下有弟妹要照顾,一大家子人被我拖累不起。公主你更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牵连无辜之人。”

“我为一己私欲?”龙馨瑶很意外,也很不满。虽然他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将她的短处这么*裸的揭发出来。

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多年苦读的文人,不是应该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吗?可如今在她眼前的,非但不是这般。反而那语气中倒多了几分尖酸刻薄。在她印象中。她没有得罪过他啊!即便是他不愿意给自己当太傅,可那也不是自己的主意。有什么苦衷,他应该去找父皇,而不是把怨气出在自己身上。

龙馨瑶一翻白眼,自己可不想当这个出气桶。再者裴子墨是裴子慧的哥哥。怎么妹妹那么温婉,而这哥哥反而冰冰冷冷的,就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一样,脸色摆得又臭又硬。

“难道不是公主不想上早课,所以才劝我请求皇上辞了我的太傅之职吗?”裴子墨似乎一点也不想给她留面子,一语直接戳中要害,“公主倒是聪明,怂恿我找皇上抗旨,自己却坐享其成。”说到这,他对她的人品又多了几分怀疑。

龙馨瑶虽然没有这么坏,但他这么一说,她又觉得哑口无言。

“不辞就不辞,干嘛说得那么难听?我不就是偶尔出宫玩一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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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玩?”裴子墨冷笑,“臣食君之禄,就要忠君之事,公主与其私下游说臣行杀头之事,何不自省皇上为何为公主做此安排?你刚才也说了,东周朝历来都是公主随太傅学习到十三岁为止,那公为何公主已经十六岁了,皇上还要专门为您请个太傅授课?公主是不是要自省一下?”

说到这,龙馨瑶已经很确定这位状元郎,对于担任她的专任太傅有多么的不满了,可她满肚子的委屈又到哪里去说,这还没开始授课,他就视眼前的公主如此不敬,还不知道日后的早课,他如何为难自己呢。越想火气越大,不由尖声道:“裴子墨,你是在笑话本宫嫁不出去吗?”

对于她的凤目圆瞪,裴子墨并不以为然。他巴不得这位千娇万宠的公主哭着跑去找大玄皇帝,说她很讨厌这个太傅,让皇上赶紧换人呢,若是真能如此,那就两下清静了,各走各的道,互不牵扯了。于是出口的话,就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听。

“公主,不是我说你嫁不出去。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嫁不出去。而且你自己也说你已经十六岁了。公主既然识字,那大可以翻开皇家史册看一下,东周建朝两百余年,哪一个公主不是到了十二三岁就被王公贵族的公子们排着队的来请太后。或皇上赐婚。又有哪一个十六岁还未出嫁。恐怕人家那些公主十六岁的时候,孩儿都已经好几个了。再者又有哪一位公主就算是皇上赐婚,人家那些公子们都想着法子的拒绝的,还有……”

“够了……”这一下龙馨瑶的腮帮子都被他气鼓了。这厮的话是越说越过分。

“公主还是自省一下吧!”逮着空,裴子墨还是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

“自省?”龙馨瑶的两条柳眉微微蹙起,语气已经十分不悦,“裴太傅,请你说话自重,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何况本公主从来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需要自省的事。而且父皇只是任命你做我的太傅,教我学问,可没让你这么奚落我,我要是将此话告诉父皇,你该知道后果如何?”

“做学问之前。需先知礼。”裴子慧毫不畏惧她去告御状,义正辞严,“我做为你的太傅,教你学问之前,就是要先教你知礼学规矩。再者公主视规矩为无物。经常偷溜出宫已经很不成体统,还不分时间场合的到处乱闯,在大街小巷留下一段又一段‘故事’,敢问公主,你可曾耳闻有哪位公主做出你这样的事了,这不需要自省又是什么?”

这一会儿,裴子墨把心中的隐忍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笑意,反而那一本正经的陈述,似乎更加确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龙馨瑶不满到了极点,咬牙道:“什么连中三元状元,什么谦谦君子。我看你说话尖酸刻薄到如此程度,也不过是图有其表罢了。当一个三岁孩童的师傅还差不多,当本公主的太傅果真是有些勉强。再者本公主什么言行举止与你何干,连父皇都没管我,你凭什么管!”

“以前与我无干,以后就有了!”裴子墨道:“再者皇上怎么没管。若是真不管,那就任凭你这样放任下去了,正因为管了,才请了我这个太傅。再者我该做三岁孩童的师傅,还是做你公主的师傅,这都是皇上一张圣旨决定的,你这是在说皇上他目光短浅,有眼无珠吗?”

“你!”龙馨瑶呼吸一紧,再无反驳之词,只瞪眼跺脚道:“裴子墨,我就是出宫玩一玩,你何来这么多的说教之词,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有要紧的事。”

裴子墨的目光就有些难以置信,“要紧的事?你的要紧事就是给皇家蒙羞吗?”

“你说什么?”龙馨瑶终于忍无可忍,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她身子扭了扭,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终于抓到几片已经枯萎的叶子,就朝裴子墨丢了过去。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什么了什么,害得大家都如同对待仇人一般对她待。淑妃和荣妃这样说她,她理解成那是父皇太过宠爱她,所以她们针对自己,也顺便算是打击皇后。所以她不以为意,可裴子墨呢?他为什么如此羞辱自己,就因为他不愿意当自己的太傅,难道已经不愿意到这种程度?

“公主,可怜天下父母。皇上虽然是九五至尊,但疼爱儿女的心情和普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望你体谅皇上一片苦心,好好在宫中反省,日后不要再做出有辱皇家颜面之事。臣告退。”

裴子墨一拱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僵硬在此的龙馨瑶,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良久之后,她终于蹲下身子,双臂抱住自己,眼泪扑籁籁地落了下来,哭够了才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289节:意外发现

接下来还没从喜悦中沉浸出来的裴家人,就又接到了消息………裴子墨被皇上亲定为馨瑶公主的太傅。

虽然这消息对于裴子墨本人来说并不高兴,但是对于裴家其它人来说,那可是天大好的好消息。因为那可是公主的太傅,那可是二品的大官。

一直没有从裴四疯癫之事走出来的裴玉,终于老泪纵横,抱着裴家的祖宗牌位磕头不止,“太傅啊!虽不是太子的太傅,可那也是二品大官啊,咱们裴家何曾有人做到过二品大元的位置,当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也因为这事儿的落成,一直说来京里买宅子的裴二和段氏,也不得不行动起来了。

因为裴子墨现在有了官职,这府第还是要建起来的。很快裴二和段氏就托人在京中买了一处宅子。二人带着裴子洋亲自入京,将宅子进行了简单布置,再买些家具。请个管家,两个粗使婆子,几个丫鬟,这裴府就算是落成了。

裴子慧和顾青城听到裴子墨被封为馨瑶公主太傅时也是震惊不已。然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没隔几日,就又有了第二道圣旨,那就是本月初六,将行太子册封礼。

不出所料,二皇子龙沧鸿将如愿登上了太子之位。

因为这事儿,顾青城、裴子慧还有龙馨瑶几个人,特地到山上走了一趟。当时龙沧雁正在扶着铁犁给耕地进行入冬前的最后深翻。

一身半新不旧的薄棉衣,腰间和腿角处都系着两条石青色布条,头发散乱,面带着风吹日晒后的暗红色,远远望去,真的和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三皇子判若两人。

“三哥!”龙馨瑶拉住他,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龙沧雁却很坦然地笑了,“瑶妹。你哭什么?我在这挺好的。白天干活,晚上读书。无忧无虑,这小日子过得胜似神仙。”

话是这样说,可龙馨瑶见她这一身粗布打扮。沧桑许多的面孔,终是心疼不已。

几个人先是将山庄四周简单地看了一下,龙沧雁到山庄之后,除了又深翻了很多耕地之外,还开垦了许多生地出来,在裴二的帮助下,除掉原来的仓库和杂物间,房子又盖起来四座。也算是初具规模了。

进了屋,龙沧雁不谈别的,拿过之前裴子慧带给他的图纸就道:“嫂夫人。你看图纸上画的这些位置,我都规划好了。”他指着图纸说起来,“这一块,明年春天就能开垦好。这一趟房子今年冬天备好料,也到明年春天开始动工。这一块养牛养羊,这一块改成水田外加养鱼,至于这一块……”

他没有说完,顾青城就抢过图纸,蹙眉道:“你真的打算种一辈子田?”

“那有什么不好?”龙沧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裴子慧和龙馨瑶对视一眼没说话,顾青城却直接道:“这个月初六,是二皇子的太子册封礼。”

“是吗?”龙沧雁一笑。端起随从递上的茶碗,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

“三哥,你是不是还生父皇的气?”龙馨瑶沉不住气了,站起来道:“虽然父皇在宫中下旨说你已经病死了,不许人再提起。可那是父皇不知道真相。我承认父皇对于这件事处理得过于草率了。但是他心里也苦,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在宫内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你的宫门前。然后他就站在那里发呆好一会儿,肯定是在想你呢!”

就算是提起皇上,龙沧雁也依旧不说话,只是喝茶。似乎这性子比以前更加稳了。

待他碗里的茶喝尽了,其它人碗里的茶也凉了。他才缓缓说道:“太子就太子吧。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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