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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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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瑜想了一想,手握着咖啡杯。“有这个必要吗?”
“景瑜,我知道你一向低调,不喜欢跟传媒打交道,”朱烟叹气,以电视台过来人告诉周景瑜,“可是,你越是不出面澄清,就越是会被传媒歪曲事实胡乱写,会受到伤害。”
沉默一会,朱烟继续说,“传媒那支笔太锋利,是刀,你这次被打,传媒都够热闹,把你写成什么样子都有。”
周景瑜望向窗外,咖啡店在电视台大厦高层,从楼上望下去,人群也跟着灰蒙蒙,像心境。
好友在关心她,周景瑜不能敷衍。
她老实跟朱烟坦白。“不管我做不做访谈澄清,莫汉成都不会放过我。”
朱烟大吃一惊,跟周景瑜眼晴对视。
周景瑜目光平静,神情郑重,朱烟深深震憾。“莫汉成真会这么绝情?”朱烟感慨。
周景瑜把话说得更直接。“莫汉成介入官司,这不是传闻。”
“天!是真的?!”朱烟惊呼。
周景瑜按住朱烟的手,希望她镇定。朱烟看住她,周景瑜笑了笑,朱烟吸口气,反倒默然,说不出话。
都是在社会混的人,很快朱烟就恢复神情,妩媚捋捋头发。
朱烟替周景瑜生气,为周景瑜不值。“莫汉成也太过分,就算你当年对不起他,也用不着说你是凶犯。”
周景瑜想说,莫汉成并不只是让她成为凶犯这么简单,而是对她赶尽杀绝。
但是,她没有开口,叫侍者再来杯咖啡。
朱烟望着周景瑜,忧虑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被朱烟这样一问,周景瑜想起一件事。朱烟交际广,人脉不错。她说,“我想知道莫汉成在海外有什么行动,跟什么人来往。”


 第19章 周景瑜拿到名峰合约

朱烟更是吃惊,这样的公事周景瑜不是更应该让她的心腹去做吗?
周景瑜看出朱烟的狐疑,苦笑。她说,“我现在在公司的处境,有什么举动都会被关注,”转头看向窗外,“而且,我现在的命令吩咐下去,手下也会懒散,不能尽快给我答复。”
“手下都这么看低你?”一波又一波的吃惊,让朱烟连喝几口咖啡。
周景瑜只好交待。“他们认为我一定会被集团撤职,用不着花心思对我奉迎,”回过头,对朱烟做了一个调皮笑脸,“你也懂的,这种时候,跟我划定界限,免得被我连累。”
朱烟愤忿,个性比周景瑜冲动,拍桌而起。“你怎么会连累他们!”大骂,“一群小人!”
周景瑜看见朱烟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他们跟我划定界限我能理解,得权势者得天下,这个规则放到四海皆可用,哪个行业都用得上这个规则。”位高权重,人人都想认识自己,一旦失势,急忙远离。
还有另一个原因,被秘书出卖,让周景瑜不再那么相信人,所以,不仅下面职员想远离周景瑜,周景瑜也不想要他们帮她处理比较私密的事情。
同事前来找朱烟,交给她一份文件。
周景瑜识趣站起,“我走了,”叮嘱朱烟,“我说的事情——”
“我会办妥。”朱烟拿出镜子补口红,瞪视桌上文件,“今晚得加班,两档综艺节目的收视快要到跌到倒数。”周景瑜又不肯出面做访谈,救场。
周景瑜跟朱烟不同,朱烟就是在公众场所补妆,姿势也洋溢着风情。
而周景瑜,从不在公众场所补妆。
周景瑜心里一动,对朱烟说,“我认识一个女人,同你一样漂亮妩媚。”
朱烟拿起文件,给周景瑜一个白眼。
周景瑜说,“这个女人,可以帮到你的节目。”
得到此话,朱烟红唇微张,“是哪位?”
“冯素荷。”周景瑜提供答案。
“她?”朱烟意外,随即,念头一转,盯着周景瑜,满脸惊疑不定,“景瑜,你——”
“冯素荷是冯氏高层,又是交际高手,有很多话题。”周景瑜挥挥手。“再见。”
电梯到楼下大厅,周景瑜准备离开,朱烟喘着气奔过来。
她抓着周景瑜,对周景瑜说,“冯素荷在电视台。”
“是吗?”周景瑜淡淡一笑,“你可以趁机跟她攀谈,跟她约节目。”不需要动到关系,去联系冯素荷了。
“她在老板办公室。”朱烟说。
周景瑜看着好友失色的脸,朱烟说,“莫汉成也在场。”
周景瑜心里震荡,脸上麻木般的平静。
“改天我们再见。”周景瑜转身走开,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朱烟跟上她,周景瑜双目炯炯回望朱烟,“我知道你有话要跟我讲。”
“景瑜,你坦白,是不是还没有放下莫汉成?”朱烟问。
周景瑜不想争论,对朱烟耸耸肩,坚持说,“怎么会,我们已经离婚十年。”口是心非。
朱烟深深吁口气。“既然如此,莫汉成跟冯素荷复合,对你来说也算不上打击。”
周景瑜双脚移不开,朱烟红艳艳的嘴唇吐着话语,“刚才我经过老板办公室,以我在电视台这个鱼目混杂的圈子混这么多年,直觉莫汉成跟冯素荷两个人有戏,他们会复合。”
周景瑜不想被朱烟看穿她的心事,开朱烟玩笑。“小姐,你这么忙,还想拉着我说闲话吗?”
朱烟瞅她,哼一声。“不说了,我得去找冯素荷,她好像是过来跟电视台谈广告。”
周景瑜心神恍惚,步出电视台,后面脚步声跟来。
周景瑜好笑,又是朱烟过来跟她汇报那两人情形?
她回过头,一脸笑容。“喂,小姐你——”目光触到此人,话被他的冷厉目光冻住。
“想不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莫汉成嘲弄地问,眼晴漠然停在她贴着药贴的额头。
周景瑜收拾情绪,淡淡答,“电视台不是私人住宅。”私人住宅才不能擅自闯入。
莫汉成凝着她脸上那抹僵着的笑意,不满哼笑。“你对全世界都会笑,除了对我。”
周景瑜没有接话,望着后面一道靓丽身影飘来,对莫汉成告辞。
她到停车场取车,有人在敲车窗。
是冯素荷,周景瑜不觉一怔。
周景瑜没有开口,既然是冯素荷找她,不露声色才能让对方沉不住气出声。
冯素荷瞪着她,高傲地撇撇嘴。“景瑜,有些话我们两人之间坦诚比较好。”
此话好笑,莫名其妙,周景瑜没有退怯,镇定说,“请赐教。”
冯素荷扫周景瑜一眼,眼角带着敌意。“我想得回莫汉成。”
看来,朱烟的看人目光不错,周景瑜失笑,佩服朱烟。
冯素荷的一句话,证明朱烟刚才的猜想。
就算冯素荷想跟莫汉成复合,也轮不到冯素荷这样对她发话。周景瑜回她,“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说,“你应该找莫汉成。”发动汽车。
冯素荷张着红红的嘴唇,跟朱烟同样是深红色口红,冯素荷就是有能耐让那口红给她添加器张气质。她哼一声,“希望你跟莫汉成不要再有联系。”
周景瑜终于听清冯素荷话里的酸意,她笑了,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冯素荷跟莫汉成身上。她放下话,“你找错人。”打转方向盘,把车子开出停车场。
冯素荷瞪着周景瑜的车影,高跟鞋跺一脚地面。
周景瑜从后视镜望着冯素荷,嘴角微微带着酸涩笑意。
冯素荷的霸道简直跟莫汉成相配,两人都如此霸道,刚才她只不过跟莫汉成在大厅说两句,就被冯素荷过来警告。
冯素荷是谁?还没有是莫汉成正牌女友,就以女主人身份过来指点周景瑜。
冯素荷的个性,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男人也一样。
爱不爱是另一回事,喜欢征服,征服有挑战的男人,先把这样的男人抢过来再说,再谈爱情。
过两天,朱烟给周景瑜带来消息。“莫汉成最近跟海外的沈氏集团接触。”
周景瑜皱眉,“沈氏的市场不在国内,在欧美他们的服装市场倒是有着名气。”
朱烟给周景瑜一沓资料,周景瑜翻看,“于建秀想开拓欧美服装市场?”她不由恍然大悟,把于建秀最近想讨好莫汉成的目的洞穿。于建秀想进军欧美的服装市场,想借助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的莫汉成的人脉,让莫汉成替他拉胧沈氏,让沈氏跟他在欧美合作服装项目。
于建秀需要用莫汉成的人脉,不能得罪莫汉成,所以没有爽快跟周氏集团签妥名峰合约,拖延着。
明白这一点,周景瑜对朱烟深深感激。“谢谢,这个消息对我很有用。”
“能帮上忙?”朱烟问。
“当然,”周景瑜脸色和悦起来,放松一口气,她说,“可以让我不被撤职。”
“希望如此。”朱烟瞪她一眼,“母亲是董事长,大哥是总经理,他们也能对你罢手不管,看着你被撤职?”
周景瑜靠着椅背,揉着额角。“都是在其位谋其政,母亲也希望我自己争气。”靠别人帮忙,只会惹来闲话,而且不能服众。
没有魄力指挥一帮团队跟手下同事,不能让他们信服,工作效率可想而知。
“你的办事和交际能力,一直很让我欣赏,”周景瑜对朱烟笑,“要不要考虑过来周氏集团?”
“想挖角,让我跳槽?”朱烟回她,“我还没有看够电视圈争夺名利的人世百态。”
为朱烟的幽默回绝她,周景瑜好心情,哈哈大笑。
回到公司,周景瑜立刻拔电话,跟海外的达森集团执行总裁联系。
达森的欧美服装市场比沈氏更雄厚,更负有盛名。达森跟周氏集团友好合作过几个大型项目,彼此印象都深刻,因而,周景瑜一报上姓名,达森老板就在那边用英文跟周景瑜热情打招呼。
周景瑜婉转讲明来意,希望达森的欧美服装业务能跟于建秀合作。
周景瑜说,“而且,可以借助于建秀,把达森服装品牌引进国内,看看市场如何。消费者一旦接受,中国的市场也很可观,还可以在国内开工厂,制作成本比英国本土低。”
不是没有道理,达森集团也有想过让品牌入驻亚洲,周景瑜一番话,跟达森不谋而合,电话那边沉吟一会,让周景瑜把于建秀公司的资料给他们寄过去。
周景瑜给达森发了邮件。
想让于建秀迅速跟周氏集团签妥名峰合约的方法,就是给于建秀介绍更大的一笔生意。
周景瑜等了三天,达森那边回复,已经联系于建秀。
在商业的例会上,周景瑜碰到于建秀,这只老狐狸,一见到周景瑜,就远远过来跟周景瑜打招呼,态度跟之前不同,一边关心周景瑜那天被打,一边从侍者盘子拿杯香槟给周景瑜,两人碰杯。
于建秀说,“多亏你,我已经跟达森达成初步合作协议。”
周景瑜有意卖弄关子。“于总,此话云里雾里。”假装没有听明白。
“达森老板说,你从中帮忙介绍。他们跟周氏集团一起做过项目,合作愉快,对周氏印象很好,因此,周氏介绍客户,就首先得到他们的信任,”于建秀说,“他们看过名峰公司的资料,开会商议,决定跟我做欧美服装市场的项目。”
周景瑜又跟于建秀碰杯,笑而不语。
她的目的达到,不劳她开口,于建秀也会懂得。
没有太单纯的利益,利益都是相辅相成,没有免费得到。
于建秀想不到初战欧美市场,就能跟达森这样的服装老大合作,达森集团比莫汉成介绍的沈氏更胜一筹。
于建秀对周景瑜爽快说,“下午我到周小姐办公室,签妥名峰工程合约。”
拿到于建秀的合约,周景瑜的一颗心定下。
高层会议上,周景瑜宣布这一消息,顿时各位高层表情微妙。有的是松一口气,项目可以继续进行。有的是愿望落空,本想替代周景瑜的职位。
周星华脸色讪讪,不屑哼一声,纵然如此,绕要说几句带刺的话。“拿到一个合约不代表官司就结束,官司一天不结束,牵涉进案件的周景瑜,都会影响到集团生意。”
此话一出,给了别有用心的人借口,纷纷赞同周星华说法。“这场官司看对方的态度,并不想迅速结束,我担心他们是在利用官司迟迟不结束,让周氏名誉受损,投资者对周氏持观望态度,周氏的生意业绩下跌。”
“官司不结束,对周氏绝对没有利,莫汉成似乎是针对周景瑜小姐,”另一个接着说,“周景瑜应该付上责任。”
周景瑜听得明白,他们议论纷纷,其实是给董事局和母亲施压,撤她的职位。
又有一个说,“不只名峰项目,我们还有很多工程,如果官司不结束,都会受到影响,官司越久,影响越大。”
话语真是尖锐,而且说的是事实,周景瑜不能反驳。
谈妥一单名峰生意,不代表集团其它的生意就没有受到官司影响。


 第20章 世界上真有冤狱这回事

路慧珍脸色严肃。沉吟半响,发话。“周景瑜暂时留在集团,看官司进一步如何,到时再做决定。”如果官司确实太影响到生意,路慧珍也不能再维护周景瑜。
会议结束,周景瑜没有轻松感觉。
莫汉成把她牵涉进去官司,这招真是够狠,在让她判刑进监狱,身败名裂之前,就已经动摇她的事业,随时会被集团革职。
路慧珍对周景瑜说,“你到我的办公室。”
周景瑜点点头。
办公室的房门一关上,路慧珍就转过脸面对周景瑜,“你对这场官司有什么看法?”
周景瑜愣然抬头,不明母亲所言。
路慧珍把话说得直接。“我打听到莫汉成是海外恒远集团的老板之一,而且,还知道莫汉成确实是召集一帮精英律师团,虽然是帮供应商陈远明辩解,其实是把话题导向另一边,混淆视向,在法庭上把刀刃对向你。”
周景瑜黯然,不能对母亲撒谎。她坦诚,“你收到的消息是事实,他确实不是当年那个小律师,而是著名跨国集团的老板。”
路慧珍脸色骇然,“仅仅只是十年时间,他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
周景瑜坐到办公室一角的沙发,过了好一会,她交待,“我不知道。”沉默些许,她抬头问母亲,“你没有找到这十年,莫汉成的经历吗?”
路慧珍摇头,脸色严肃威严。“著名的侦探家,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有得知太多莫汉成这十年的信息。”
周景瑜的手动了动,紧紧抓着沙发边沿。
她再次告诉母亲,“不必再找,莫汉成为人富有心计,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算是侦探,也找不到。”
“你对他这么了解?”路慧珍盯着周景瑜。
周景瑜苦笑,梁承跃也这样问过她。
她说,“没有。”
但莫汉成既然这么在乎自尊跟尊严,是绝不会让人知道这十年他是怎么从狼狈的一无所有,到今日这一番成就。
办公室寂寂流淌着静默,寂静的气氛让周景瑜压抑。
路慧珍凝视周景瑜许久,看着她额头的伤,她说,“不如你跟莫汉成握手言和。”
周景瑜抬起头,路慧珍说下去,“刚才高层说的也是事实,跟名峰签妥合约,不代表周氏一盘生意就没有事了。”她说,“很多投资商也会风闻你介入这起官司,而没有跟周氏合作。”
周景瑜没有说话,别转脸。
路慧珍叹气。“当年我也有责任,身为母亲,不应该让你跟莫汉成结婚。”那时候,她不满意莫汉成,不仅仅只是莫汉成不爱周景瑜,而是,莫汉成太强的自尊跟尊严,像一根刺,太利,周景瑜要是把握不好跟他的关系,很容易就把两人的关系搞僵。
现在,跟当年路慧珍所担心的一样,周景瑜跟莫汉成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周景瑜见母亲自责,她内疚,勉强笑了笑。“是我瞒着你们跟莫汉成结婚。”跟母亲没有关系。
“真的没办法跟莫汉成化干戈为玉帛,两人合好?”路慧珍问。
周景瑜狠下心,答,“我做不到,”停了停,寻着勇气把话说下去,“莫汉成也不会。”
周景瑜的强硬,让路慧珍稍吃惊。“同是女人,必要时候可以学学冯素荷对男人的手腕——”路慧珍内心担忧,不想周景瑜再受伤。确凿得知莫汉成在海外的势力之后,莫汉成会不会把周景瑜真的弄成冤案,周景瑜被判刑?
周景瑜脸色沉了沉,打断母亲,“她是她,我是我。”两个女人没有可比性。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很抱歉,她成为莫汉成最憎恨的女人。
路慧珍此刻不是董事长身份,而是一个母亲身份说话,语气不免激动,“景瑜,世界上有不少的冤案,”走过来,握着周景瑜放在沙发边沿的手,语气转为关切,“女儿,做人在必要时候就低下头。”
她说,“你跟莫汉成认个错,两人把十年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听到这,周景瑜笑了,嘴角浅浅扬起,溢出一道浅笑,带着无奈。
她跟母亲说,“莫汉成是莫汉成,他不是别人,”苦笑,“你都说了他的自尊很强,怎么会做得到昔日恩怨一笔销去?”
路慧珍震惊。“没有别的办法吗?”虽然路慧珍已经五十几岁,仍有一双灼灼双目,此刻正盯着周景瑜,试图看到周景瑜心里,要让她说真话。
周景瑜决定跟母亲掏心掏肺一回,认真答,“我跟莫汉成的过去恩怨,没有任何办法解决,除非——”喉咙艰涩,她没有说下去。
“是什么?”路慧珍声音提高,“真的有办法?”
周景瑜缄默,目光茫茫穿向窗外,真希望冷峭的春天过去。
她拾回恍惚思绪,站起来。“我先回去做事。”
路慧珍叫住她,“你跟莫汉成的关系真的有办法解决?”
周景瑜脚步停了停,握着门把手,回转头,对路慧珍嫣然一笑。“是的,等我入狱,官司结束,他就可以停止对付我了。”
“景瑜!”路慧珍喝斥,“不许开这种玩笑!”
周景瑜微微笑。“这不是玩笑。”轻轻关上门。门一关上,母亲没有看到她,周景瑜脸上的笑容就垮下来,像一张面具,无人时戴不上去,呈现最真实的悲怆颜色。
是,等她入狱,莫汉成就不会再对付她。
而他们两人的昔日恩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洗去,仇恨有时比爱更坚定,更固执盘旋在一个人脑海,不管过了多少年,或到白发苍苍,想一想起过去,那段回忆仍然恍如昨天,那么鲜艳跳动,那么刺心。
助理自从培训回来,对周景瑜一直是怯怯低着头,担心周景瑜对她不满,开除她。
周景瑜见了,对她说,“你只需做好你的份内事情,别的事情不需要管,也不需担心。”
一个职员,最好的工作态度就是先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情。
周景瑜也不知道年轻的小姑娘有没有听得明,她的话是在说,让她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对她带着好奇与八卦态度。只要小姑娘做好她自己的工作,周景瑜不可能无缘无故开除她。
虽然公司一定有太多她的八卦,周景瑜还是希望自己的手下能紧闭嘴唇,不要说别人是非。
回到办公桌,周景瑜望着桌上文件与公文比往常少,不由皱眉。她叫进助理。“怎么回事,需要等我批复的文件不要堆在你那里,整理好,拿过来给我。”她一向都是希望能以最快时间批阅所需的公文,做妥手上工作,不要把工作堆积。
助理不敢看周景瑜,低下头,小声说,“刚才总经理周星华的秘书过来拿走一批文案,说以后涉及的项目与计划,交由他经手,主持。”
周景瑜一口气回不来,大哥接手负责她手上的项目?
这算不上越权,毕竟周星华是她的直属顶头上司。分明是刚才的高层会议,母亲让她暂时留在集团,没有让周景瑜休假半年,周星华就换过法子,架空周景瑜在公司的职位,削减周景瑜的实权,让周景瑜空有一个副总经理职位。
周景瑜去找周星华,他的秘书通报,“总经理刚出去见客户,不在公司。”
历害!分明是直接对周景瑜表示不满,一点面子也不再给她!
到底周星华是不是真的去见了客户呢,还只是不想见她的借口?周景瑜没有去计较,听秘书这样拦绝她,她直接闯进周星华办公室。
周星华装模做样端坐在办公室,听见声响只一抬头,拿起对讲机吩咐秘书,“我怎么跟你交待,我这会在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别人一概不接见!”意思简洁明了,让秘书过来把周景瑜请走!
秘书进来,看看周景瑜,看看周星华。“周小姐说有要事要见你。”
“请她出去。”
周景瑜气忿,她只不过拿了名峰合约回来,不被集团撤职,大哥就这么愤怒,把怒火泼向她,而且当着秘书的面。
她刚要出声,秘书为难望着周景瑜,“周小姐——”
这时有人敲门,客人进来,周景瑜脸上立刻收起忿意,对客人露出微笑点头示意,准备出去,但抬头那一刹,周景瑜全身像被雷震到,喘不过气。
半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出现?”大大的惊骇,让周景瑜的语气带着颤抖。
莫汉成嘴角微扬,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狡诈笑意。
他细细打量周景瑜,客气跟她打招呼。“您好。”
他伸出手,准备与她好好一握,周景瑜的手,握成拳头又放开,多年的职场历炼告诉她,不要在这时候失态,这里是公司,不要把私人恩怨放在公司上撒泼。
忍了又忍,终于把怒火压下去,她伸出手,笑得比莫汉成灿烂。“您好。”
再多说一句,她当场就要跳起来责问莫汉成,他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所以,打完招呼,她无瑕顾及他会跟大哥谈什么,就匆忙转身走了。
走廊静悄悄,漫长的走廊,一个人影也无,周景瑜迈动着步伐,简直是用尽力气才搬得起一双脚,一步一步往前迈动。
深深吸口气,周景瑜变为无措。
猫抓老鼠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知道猫什么时候,扑上来咬老鼠一口。
而她,就是这只老鼠吗?
周景瑜不由苦笑,抹了抹脸。
她不甘愿是老鼠,也不希望自己这样惊措!
既然当年有勇气疯狂剿杀莫汉成,那么现在,就挺起胸膛,应对一切!自己作的事情,自己就要承担代价!
她不会对莫汉成摇尾乞冷,恳求他的同情,怜惘,放她一马。
也不会对莫汉成流泪,让莫汉成停止对付她。
她这种性格,在男女感情上,真是没有半点可爱之处。
一个不懂得向男人撒娇,扮可怜的女人,哪里可爱?
都说女人应该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眼角千转百媚,犹如冯素荷,跟男人的关系如鱼得水,交往那么多任男友,没有一个男人讨厌她,可见她把女人这些优点发挥到极致。
但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就算周景瑜没有半点可爱之处,周景瑜也不愿意成为冯素荷。
当年,莫汉成深爱着冯素荷,周景瑜现在不想按着冯素荷的个性,改变自己,成为跟冯素荷一样的性格。她不想成为冯素荷的影子,冯素荷的替代品。
真是可悲,十年了,周景瑜的某些特质居然没有长大,还是跟十年前那样固执,那么坚持,对感情这么认真,不肯听从母亲的建议,对莫汉成低一低头,恳求他。
十年前,莫汉成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周景瑜,如果周景瑜那时候对莫汉成低头,抓着他的衣角恳求,或者流泪,或匍匐在莫汉成的脚下,哀恳他,莫汉成会不会对她不忍心,会不会就不离婚?周景瑜却没有求莫汉成留下,就那样让他走了。
十年过去,周景瑜仍没有想恳求莫汉成,对他示弱的想法。
“游戏好玩吗?”伴着声音,一个身影在周景瑜身边坐下。
周景瑜见了,立刻跳起。


 第21章 十年前结婚的真相

莫汉成伸出大手,按住周景瑜肩膀,示意她坐下。
周景瑜头皮发麻,不想见他,又想起来,莫汉成手放在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坐位。“坐吧,我不会吃了你。”他淡漠讽刺。
他的手触到周景瑜,周景瑜汗毛竖起,全身僵着。
莫汉成感觉到了,嘴唇微微露出雪白牙齿,如刀一样,语气冷酷,“女人,难道这十年,你都没有被男人碰过?怎么一碰你,反应这么大?”嘴角划过一丝暗暗吃笑。
这笑音,他不想掩住,让她听见。声音虽小,却格处刺耳锥心,周景瑜觉得像在嘲笑自己,这十年都没有忘记他。周景瑜一时怒气攻心,露出马脚,她说,“不要以为,我只得你一个男人。”
这句话,她想骄傲声明早已经忘记他,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此话一出,周景瑜立即意识到说错话,她即刻想挽回,神情不自然地说,“我当然有过别的男人。”
莫汉成却沉默了,歪着头冷凝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住,仿佛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风嘶嘶掠过,坐在树影之下,连光线也跟着暗淡。
周景瑜不敢看莫汉成,不想眼晴出卖自己,她把视线转到远处,目光幽幽远远,心痛如绞。
并不是,莫汉成这样残酷待她,让她心寒,痛心。
而是,在十年前,他要跟她离婚那一刻,以周景瑜的个性,就应当爽快干脆利落地忘记莫汉成!然而事实是,十年过去,他还在她心上!
她还爱他,这事实让她痛心。
以她的头脑跟个性,绝对知道继续爱着莫汉成对她没有好处,然而,爱情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情,既然以他们两个的个性,不可能再在一起,那么,周景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对莫汉成的感情放在心底,不要让人窥知。
莫汉成从周景瑜的脸上移开目光,神情严肃而谨慎。他说,“女人,你绝对不要再爱我。”
周景瑜深深震荡,说不出话。一是,这话太冒名其妙。二是,这话太冷硬,她一时拿不出要以什么态度跟话回击莫汉成。
莫汉成冷峻嘴角一咧,扯出一个耀眼讽笑。“没有男人会喜欢,女人把男人带回公寓,随随便便就跟他睡觉。”
这一箭尖锐击中周景瑜十年来的心结,让周景瑜的面孔惨白。
没错!十年前,周景瑜是趁莫汉成喝醉,把他带回她的高档公寓!
时间仿佛不会走动,风也不动了,全扑向周景瑜,她只觉得冷,惨白面孔的线条渐渐冻僵。
既然他要翻开十年前的旧账,周景瑜奉陪。很久,她坚定说,“我不会为当年带你回公寓,而说对不起。”
周景瑜看着他眼晴里对她流露的轻蔑,语气像铁一样,带着坚决,她说,“十年前你为冯素荷跟你分手喝醉,你在酒吧那个醉样,就算我不把你带回去,别的女人也会把你带走,”双手放在短装大衣的口袋,蜷紧,“而且,你也不要把你自己说得很高尚,当时你那个样子,也想找个女人睡觉,你敢说不是吗?”
她转过脸,跟他注视,相信这时她的眼晴,不会出卖自己还爱他。
一双亮晶晶的眼晴,如探照灯照着莫汉成。
周景瑜对莫汉成的过去知道得太清楚,莫汉成沉下脸,他站起来,站在周景瑜对面,靠着一颗树,双手放进裤袋,姿态潇洒,但可不是这么回事,声音一点也不潇洒,如钉子般,一字一字,“是的,我不否认我想要女人。”当时太痛苦,需要酒跟热乎乎的女人身子。
周景瑜狠着心,继续说,“既然你承认当时你也想要跟女人睡觉,就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不高尚,你也没有高尚。”
莫汉成的目光回到周景瑜身上,为她的话感到厌恶。他自嘲地扯着嘴角,“你是说我们两人人品都有污点,半斤八两?”
话虽难听,但确是这个意思。
周景瑜不语,默认。
莫汉成靠在树上没有动,凉凉提醒周景瑜,“我想周小姐误会我的意思,我虽跟你是半斤八两,但绝不是两个人很配。”他没有为他的人品辩解,说他很高尚,这让周景瑜有些意外,但随即听得他说,“不管那晚我跟哪个女人睡觉,我也不会爱她,”语气一停,偏着头凝住她,残忍宣告,“包括你。”
十年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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