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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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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说:“什么事犯了?”陈永说:“你们自己做的事还用问!”“哗啦”一抖铁链,就把四个人锁上。不知四个人这场官司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25回 辨曲直思良施恻隐 派镖丁私访被害情

话说镇江府的班头将秦元亮、马兆熊、雷鸣、陈亮四个人锁上,这四个人也不敢拒捕,只可跟着,一同来到镇江府衙门。先把四个人押在班房,原办进去一回话,知府立刻升堂,壮皂快三班喝喊堂威,知府吩咐;“将贼人带上来。”官人押着四个人往里走,说:“金沙岭店中明火执仗,抢夺财物,杀死家丁,抢去卸任官长的侍妾,秦元亮、马兆熊、雷鸣、陈亮四个人告进。”这四个人一听这话,吓得颜色更变,四个人在堂下一跪,知府一拍惊堂木说;“你四个人姓什么?叫什么?”秦元亮等各自回话报名。知府说:“秦元亮,你等在金沙岭店中抢去罗大老爷的侍妾,杀死家丁,抢去金银财物,同伙办事一共有几个人?快说实话!免得本府三推六间,那时你等皮肉受苦,也得招认。”秦元亮四人跪上半步,向上叩头说;“老爷在上,小人等原系安善良民,守分度日,素日以保镖为业。老爷说金沙岭明火执仗杀人,这些事小人等一概不知。我等从来并未作过犯法之事,求老爷笔下超生,小人等实在冤屈、”知府一听说:“你们这些人,必是久惯做贼,在本府公堂之上,尚敢狡展。大概抄手问事,万不肯应,来,给我拉下去打!”秦元亮说:“老爷暂息雷霆之怒,小人等有下情告禀。说小人等明火执仗,何为凭据?老爷要用严刑苦拷,叫我等认谋反大逆,我等受刑不过,也得招认。求老爷明镜高悬。”知府说:“你等在店中抢劫,罗老爷报告,说你等自道的姓名,此时你等还敢角展?”陈亮说:“老爷明鉴。小人等要真在金沙岭做案,我等焉能还自道名姓?老爷想情,这必是贼人跟我等有仇,冒充我等的姓名。小人在镇江府住居多年,老爷不信,问台下官人,我等要要在本地有案,老爷台下官人早就把我们办了。”知府一想这件事,莫老先行文书报与罗相,听罗相的回文,再作道理。想罢,这才吩咐:“把四个人先钉镣入狱。”一面赏了苗配二百银子发放,即派师爷办了一套文书,咨送到京,说明现在办着了四个人,尚未取供,请示相爷的回谕。罗相一想管他是与不是,叫知府派人押进京来,就地正法,可以振作振作,以后省得再有赋人欺负我儿子。想罢立刻给知府一套文书,叫镇江府将四个贼人押到京来,交刑部按律治罪。知府接着文书,立刻派人传两个解差,十个快手,打造四辆木笼囚车,将秦元亮、马兆熊、雷鸣、陈亮解到京来,有一套咨文,一并交到刑部。方才来到临安城,正遇见济公,济公旁边一闪,看了半天,和尚这才过去。雷鸣、陈亮一看见济公,陈亮说:“师父,你老人家得想法子救我们。”和尚说:“你等遭这样大祸,我和尚暂时也没工夫。你等几个人不用害怕,到了刑部再说,吉人自有天相。”和尚说罢,竟自去了。众解差押解四个人来到刑部①,把文书差事交到。

①刑部:官署名,掌管国家的法律、刑狱事物。

值日班把差事留下,将文书递上去,刑部正堂陆大人一看,立刻升堂,官人把雷鸣、陈亮带上去,陆大人一问,这四个人仍然实话实说。陆大人一看,这文书与四个人的口供不符。这位陆大人本是一位清官,自为官以来,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一问雷鸣、陈亮四个人,在金沙岭抢罗老爷的侍妾财物,杀死家丁,同伙办事共有几个人,陈亮说:“回禀大人,小人等在镇江府住居有年,原系安分守己,并未做犯法之事。金沙岭的事,小人等一概不知,求大人这辈为官,辈辈为官。大人想情,我等要去抢劫,焉能自道名姓,留下祸根?这必是贼人跟我等有仇,他等做案陷害我等。求大人笔下超生。”陆大人一想,这其中定有缘故。立刻吩咐先把四个人入了狱,随后坐轿去拜罗丞相请见。罗声远把陆大人请进来,坐下一谈话,陆大人说:“现在镇江府解了四个贼来,我一讯供,看这几个人大概不实。少大人当初在金沙岭被抢的那一天,可曾记得贼人的模样?”罗声远说;“我也记不甚清。有一个穿青皂褂黑脸的,有一个穿白带素白脸的,有一个黄脸的,余者我就渺茫了。”陆大人一听说:“这就不对了,这四个人没有黑脸的。秦元亮是红睑,马兆熊是青睑,雷鸣是蓝脸红胡子,陈亮是白脸,大概这四个人必屈枉。”罗声远说:“谁管他屈枉不屈枉,他等情屈命不屈。大人把他们正了法,振作振作,以惊贼人之胆。要不然大员子弟在外省做官,有钱就不用回来了。”陆大人一听,话有点不通情理,也不肯深往下说,自己告辞,回来坐在书房,思想此事。真要用严刑苦拷,叫这四个招了,就是四条人命,做官者关乎德行阴驾,放是不能无故的放了,官事办不下去。越思越想,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主意,立刻吩咐家人去把二位看家护院的请来,家入点头,去不多时,把二位护院的师傅带到书房。这二位护院的,原本是江北贺兰山的人,在九杰八雄之内很有能为,在陆大人家多年,一位姓华名元志,绰号燕子风飞腿华元志,一位叫乐九州神行武定芳。两个人来到书房行礼,说:“大人呼唤我二人有什么事?”陆大人说:“二位教师,素日本部院待你等如何?”华元志说:“大人待我等甚厚,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二人万死不辞。”陆大人说:“既然如是,我这里现在收了四般差事,在金沙岭抢去罗公子的侍妾金银,贼人秦元亮、马兆熊、雷鸣、陈亮,现在这四个人据我看冤屈,罗相要把这几个人糊里糊涂的杀了,本部院我不能做这亏心事,放又不能,此时也不能再给镇江府行文书,叫他办这案,已然他算把这案的人交来。我这衙门专管刑事,手下人也没有久惯办案之人,我派你二人到镇江府去觅访此案,如能把真盗犯访着,我给你二人办一套公文,不拘州府县可以会合本地面文武官员,帮你等捉拿贼人。如能把贼人办来,头一则救这四个人的命,再说本部堂也有名,也是一件德行事。给你二人一百银子盘费,就烦你二人辛苦一场。”华元志、武定芳说:“大人既是吩咐,我二人遵命,明天就起身。”陆大人立刻给办了一角文书,用了关防,次日二位英雄领了一百银子,换上衣服,各带兵器。华元志是穿蓝翠褂壮士打扮,武定芳穿白素缎,二人衣服鲜明。各带夜行衣包,在陆大人跟前告辞。出了京都,顺大路赶奔镇江府,道路上寻踪探迹,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已到镇江府地面。偏巧惜过了镇店,天已黑了,上不靠村,下不靠店,二人往前走进了一座山口,见远远的一片松林,似有住户人家,来至切近一看,原来是一座古庙。这座庙还不小,二人一想庵观寺院过路的茶园,找不着镇店,可以庙中借裕一宵,讨点斋饭,临走多给香资,亦未为不可。武定芳说:“大哥,你我就在这庙里借宿罢。”华元志说;“也好。”二人这才上前叫门,工夫不大,只见由里面出来一个人有三十多岁,两道粗眉毛,一双圆眼睛,鹦鼻子,尖下巴,两腮无肉,身穿白布褂裤,白袜青鞋,仿佛像火工道人的样子。华元志赶紧举手抱拳,说;“辛苦辛苦。”这人说:“二人找谁?”华元志说:“我二人原本是远方来的,今天越过了镇店,行到此处,也不知这庙内是和尚是老道,望乞尊驾给回禀一声,我二人要在此借宿一宵,庙中有斋饭,我二人叨扰一顿,明天香资多付。”这人说:“原来二位是远方来的要借宿,这件事我可不敢自主,我得到里面回禀我家方丈去。”华元志说:“好。”这人转身进去,工夫不大,由里面出来说:“二位请罢。”华元志武定芳二人,这才往里赶奔。焉想到今天一进这座庙,身人龙潭虎穴中。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26回 因访案误入藏珍寺 识奸计冒险捉群贼

话说华元志、武定芳二人跟着进了庙,这人带着由大殿往西一拐,来到西跨院。这院中是四合房,北上房三间,南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三间。把二位英雄让到北上房,这屋中是一明两暗,屋中倒很干净。二人来到屋中,这人给点上灯,倒过茶来,华元志说:“尊驾贵姓?”这人说:“我姓孙叫孙九如,未领教二位贵姓?”华元志说:“我姓华。这庙中几位当家的?”孙九如说:“就是一位老方丈,有点老病根,可不能出来见你二位。”华元志说:“不敢劳动老方丈,你这庙中要有吃的,给我俩来拿一点来,明天多给香资。”孙九如说:“施主说哪里话来,此乃是十方门地,十方来,十方去,十方钱粮应酬十方事,我给二位收拾去。”说着进转身出去,工夫大了,好容易才拿油盘来了,端进四样素菜来,一壶酒,一盘炸面筋,一盘炒豆腐,一盘炒白菜,一盘拌豆腐丝,杯筷碟,都给拿来。说:“二位施主被屈点罢,这庙中可没有什么好吃的,有馒首①有粥,二位随便用罢。”说完了话,转身出去。武定芳拿起筷子方要吃,华元志说:“贤弟,你先等等吃。”武定芳说:“怎么?”华元志说;“我看这个孙九如,方才说话,眼珠儿滴溜溜乱转,恐其中有诈。再说这座庙,又不靠村庄,又不靠大道,每逢庵观寺院,乃是藏贼的窝巢。出门在外,不得不留神。我看他说话伶牙俐齿,二眸于乱转,圣人有云,胸中正,则眸子麻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②。我看其中有缘故,先等等吃罢。”

①馒首:即“馒头”。‘②胸中正,则眸(mou)子暸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mao)焉:此话是说心底无愧,目光纯正;心怀鬼胎,目光鬼祟、昏花。

说完了话,工夫不大,孙九如由外面进来,说:“二位酒够不够?”华元志把酒斟出来一看,酒发浑,在酒杯子里直转,华元志更生了疑心,仇“孙九如,你喝一盅。”孙九如一听,连连摇头说:“我不会喝。”华元志见孙九如转身就要往外走,华元志过去一伸手,将孙九如揪住。一个黄鹂拿嗉,一捏嘴把这盅酒灌下去。立刻就见孙九如蹬蹬腿裂裂嘴,翻身栽倒,人事不知。华元志说:“贤弟,你看如何?”武定芳说:“总还是兄长细心,今天要是我就上了当了。兄长既把这厮拿住,打算怎么样?”华元志说:“你我先里面去听听风再说。”武定芳说:“既然这厮施展毒计,陷害你我,大概这庙中必有贼人窝藏,你我还等什么,简直咱们到各处探探去。”华元志一听,说:“也好。”二人这才把孙九如捆好,口堵上,往地下一搁,二人把灯吹灭出来,将门倒带,立刻障房越脊,探来探去。探到东跨院一看,北上房屋中灯光闪烁。二人一看有后窗户,来到后窗户将窗纸湿了一个小窟窿,往屋中一看,靠北面冲南坐着两个大脱头和尚,可看不见脸膛,在东边坐定一人。头上带紫色壮士帽,身穿青布衫,黑脸膛,凶眉恶眼。靠西边坐定一人,穿蓝翠褂,白脸膛,细眉圆眼。在南面坐定一人面冲北,头上紫色壮士帽,紫箭袖,面如紫玉,两道丧门眉,一双吊客眼。双睛暴露于外。华元志二人在暗中瞧着,见这五个贼人在一处吃酒,就听东边坐着这个黑脸的说:“今天来的这两个人,大概是翅子窑的鹦爪孙。”就听西边那白脸的说:“别管他是不是,把他等拿住,亮字字把飘给摘了,总算他情屈命不屈。”就听和尚说:“怎么孙九如去这半天还不来呢,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高二弟你去瞧瞧去。”这黑脸的站起来,一声答应,往外就走。华元志一拉武定芳,二人在后面蹿房越脊跟随。华元志说:“先把这个贼人拿住,问问底里根由。”二人见贼人来到东跨院,华元志由上面蹿下来,过去一腿,就把贼人踢倒,贼人方要嚷,华元志一掐贼人的脖子,拉出刀来一擎,说:“你要嚷,我当时结果你的性命。你说了真情实话,饶你不死,这庙中是怎么一段情节?”赋人吓得魂不附体,说:“大太爷你别杀我,我实说。”华元志说:“你说罢。”贼人这才从头至尾一述说。书中交代:这座庙叫藏珍寺,老和尚名叫法长。这两个和尚,一个叫月明,一个叫月朗,是老和尚的门徒,前者由打白鱼寺漏网,只因为抢花花太岁王胜仙的侍妾,把庙也入了官了。这两个人就逃到他师父这里来,提说把一座白鱼寺胞了,老和尚劝了这两个人半天,后来老和尚上三更岗去,把这座庙就给徒弟。临走还谆谆嘱咐,叫两个人务本分。这两个人本是酒色之徒,焉能改得了。在庙中又修出夹壁墙地窖子,打算弄将两个妇女来终日作乐。这天外面来了几个绿林的朋友,正是黑毛虿高顺,红毛吼魏英,白脸狼贾虎,恨地无环李猛,低头看塔陈清,赛云龙黄庆,小丧门谢广。这些人由打藏珍坞逃走,跟邵华风分了手,各奔他乡。谁也顾不了谁。这几个人投在藏珍寺来,一见月明、月朗,本系旧日的朋友,月明说:“众位从哪来?”众人说:“别提了,我等在慈云观住着。打算帮赤发灵官邵华风共成大事,不想被官兵把庙也抄了,被济颠和尚追得我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知道二位当家的在这里,我等来到这里,暂为借住几天,再想主意。”月明说:“那有何妨,众位只管住着,有吃有喝的。”众人在庙裹住了几天,这天大众谈起话来,黑毛虿高顺说:“常州府官兵抄慈云观,济额和尚帮着都不恼,唯有雷鸣、陈亮、秦元亮、马兆熊这四个人可恨,他们也是绿林人,反帮助官兵跟绿林中做对,我哥哥高珍死在他四人之手,我早晚总得报仇。”那边白脸狼贾虎说:“高二哥,你要打算报仇,害雷鸣、陈亮这四个人容易,我倒有个主意。咱门也别在庙里,白吃当家的,我出去来采盘子,要有了好买卖,我给你们众位送信。咱们做下案,留下雷鸣、陈亮他们四个人的姓名,叫官人把他们办了,你我又得了财,又报了仇,好不好?”众人说:“好,还是贾贤弟这个主意高明。”白脸狼贾虎立刻由庙中出来,到四处访查。这天听说云南昭通府罗声远卸任,带着两个美妾,一个叫无双女杜彩秋,一个赛杨妃李丽娘,驼轿车辆,金银细软不少,有四镖丁护送回家,住在金沙岭万成店打了公馆。贾虎打听明白,回到藏珍寺一学说,两个和尚本是酒色之徒,一听说有两个美人,不但有银钱,还有这样的美妾,和尚说;“众位一同去!”群贼晚间各带兵刃,换上夜行农,扑奔金沙岭万成店而来。各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进去一探,探到东跨院,见罗声远正同两个美人在北上房喝酒,果然长得千娇百媚,万种风流。李猛陈清先下去,进上房就把美人抢出来。高顺砍了罗声远一刀,说:“我乃风里云烟雷鸣。”李猛说:“我乃圣手白猿陈亮。”黄庆说:“我乃飞天火祖秦元亮。”谢广说:“我乃立地瘟神马兆熊。只因你是赃官,剥尽地皮,我等行侠仗义,特来抢你。”镖了出来一拦,砍死两个镖丁,抢了金银珠宝不少,群贼背着两个美人满载而归。回到庙里,见两个妇人十分美貌,群贼都是酒色之徒,大家争论,这个也要要,那个也要要。月明月朗说:“你们众位都不能要,在我庙里犯事,我担沉重,我二人每人一个。”硬强霸下,众贼人又不敢翻脸,和尚都会法术。银钱细软,和尚拣好的留多一半,众人分少一半。众人心中俱皆不悦。因此分赃不匀,李猛、陈清、贾虎、魏英四个人皆气走了。高顺、黄庆、谢广三个人无地可投,在这庙裹住着,也没听说雷鸣、陈亮等四个人死了没有,就听说打了官司。今天华元志、武定芳一来,群贼疑惑不是官人,就是玉山县雷鸣、陈亮的朋友,故此叫孙九如拿蒙汗药酒,打算要害这两个人。不想被华元志看出来,先把孙九如拿住。这又把高顺拿住,高顺说了真情实话。二位英雄要想拿贼,不想惹出一场大祸,且看下回分解。

第227回 月明月朗施妖法 济公班头捉凶贼

话说黑毛虿高顺,被二位英雄拿住,不能不说实话了。这才说:“二位大太爷饶命,要问这座庙,叫藏珍寺。两个和尚,叫月明、月朗,我叫黑毛虿高顺。这里还有一个赛云龙黄庆,一个小丧门谢广。我等是由慈云观逃在这庙里来的。”华元志说:“大概金沙岭杀死镖丁,抢劫财物和罗声远两个侍妾杜彩秋、李丽娘,必是你们做的,冒补雷鸣、陈亮。你说实话,饶你不死。”高顾说:“不错,是我们连和尚一共九个人去的,现在走了四个,因为和尚把两个侍妾霸下,现在夹壁墙搁着。金银他要多一半,故此分赃不匀,气走了四个人。一个叫恨地无环李猛,一个叫低着看塔陈清,还有红毛吼魏英,白脸狼贾虎。这是已往真情实话,二位大太爷要是绿林人,饶我这条命,我日后必有一分人心。”华元志听明白,这才把高顺捆上,嘴堵上,搁在北上房屋里,将门带上,说:“武贤弟,随我到东院去捉拿那四个人。”武定芳点头答应,这二位也是艺高人胆大,立刻各拉兵刃来到东跨院。堵着北上房一声喊嚷,说:“好贼人,你等趁此出来,你家大太爷乃是堂堂英雄,你等施展这样诡计,焉能瞒的了你家二位大太爷?今天你等休想逃走!”屋中两个和尚月明、月朗同黄庆、谢广正在吃酒,四个贼人一听,当时往外赶奔。抬头一看,见院中站定两个人,一位穿蓝翠褂,一位穿白爱素,俊品人物,各擎着钢刀,威风凛凛。月明、月朗一看,说:“好小辈,大胆,也敢来到洒家这庙中这样发威,你也不打听打听,洒家有多大能为。你两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华元志说:“贼人,你要问,大太爷姓华名叫华元志,人称叫燕子风飞腿华元志。”武定芳也道了名姓。二人方要往前赶奔,月明、月朗立刻一念咒,用手一指,说声“敕令”,当时用定神法将华元志、武定若二人定住,不能动转。月明说:“这两个人,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来送死。来人,把他两个人捆上。”赛云龙黄庆说:“当家的,何必捆他们,我过去手起刀落,把他二人杀了就完了。”月明、月朗说:“也好。”赛云龙黄庆,立刻伸手拉刀,方要往前赶奔,忽听四外人声呐喊说拿,四个贼人大吃一惊。书中交代:怎么一段事呢?凡事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因济公看见雷鸣、陈亮、秦元亮、马兆熊四个人囚车押解赶奔刑部,和尚一想,这件事焉能袖手旁观呢,自己一想要办这件事,非得如此这般,这等这样。想罢,和尚往前走,忽见一人要跳河寻死,见此人有三十多岁,淡黄的脸膛,穿着月白裤褂、白袜青鞋,像买卖人的打扮。刚要跳河,和尚过去一伸手,将这人揪住,和尚说:“朋友,你为什么要跳河?你跟我说说。”这人叹了一声,说:“大师父,你管不了,我告诉你罢,我原本姓杨,名文彬,在钱塘关外开小器作,字号巧艺斋。在莫丞相府应了点活,我在府里做活。莫丞相有一位公子名叫莫文魁,最好养蟋蟀。他有一条蟋蟀原本是虫王,当初花五百银子买的,偏巧我一多手,把蟋蟀罐子碰倒了,把他那蟋蟀也跑了。莫公子打了我四十军棍,叫我赔一千银子,不赔不行。大师父你想,我卖个家产尽绝,也没有一千银子,我莫若一死,也就算完了。”和尚说:“这个事不要紧,你别死,你回小器作铺子等我,听我的信,我管保你没事,你想好不好?”杨文彬说:“和尚,这话当真?”和尚说:“不假。”杨父彬说:“大师父,贵上下在哪庙里?”和尚说;“我乃西湖灵隐寺济颠僧是也。”杨文彬一听说:“原来是圣僧。”赶紧跪倒叩头,知道济公名头高大,乃当世活佛,说:“圣僧长老,你救我罢,我家有老母妻子,旦有一线之路,我也不能寻死。”和尚说:“你回头回铺子听信罢。”杨文彬这才自己告辞。和尚往前走,来到大街花一百钱,买了三个蟋蟀,装在僧帽里。往头上一戴,够奔路北一座酒馆。迈步进去,找了一张桌,要了酒菜,自斟自饮。这雅座里正是莫公子在这里吃饭,外面有十几位蟋蟀把式,挑着蟋蟀罐子,打算吃完了饭,要上莫相府跟二公子秦桓去斗蟋蟀。和尚喝着酒,蟋蟀在帽子里面一叫,旁边众把式说:“和尚,你还带着蟋蟀吗?”和尚说:“是呀,你们上哪去?”众人说:“我们吃完了饭,上莫相府服莫公子去斗蟋蟀去。”和尚说:“你们有多少蟋蟀?”众人说:“有四十八条。”和尚说:“你那蟋蟀是斗蟋蟀,我说那不算为奇,我这蟋蟀能斗鸡。”大众说:“真的吗?”和尚说:“我有三个虫王,一个叫金头大王,一个叫银头大王,一个叫镇山五彩大将军。”众人一吵嚷,莫公子由里面出来,众把式说:“公子,你看这位和尚有三个蟋蟀虫王,说能斗鸡。”莫公子说:“大师父这话当真?你斗斗我们瞧瞧,行不行?”和尚说:“行。”立刻把饭铺鸡笼里小花鸡拿出一只来,和尚用手一指,把帽子摘下来。莫公子一看,果然这三条蟋蟀,都有一分重,一个真是出号的大虫。和尚把蟋蟀搁在地下,一个小鸡子本都是饿急了的,瞧见蟋蟀过去就要吃。那蟋蟀一蹦,跳在鸡脑袋上,咬的小鸡子直叫直跑。和尚把蟋蟀拿起来说:“别把我的宝贝伤了。”莫公子一看,说:“和尚,你卖给我罢,要多少银子我给多少银子。”和尚说:“不卖,我这好容易由南省找来的,本地没有。我不能卖这三个蟋蟀,还不定赢多少银子呢!”莫公子说:“你卖给我两个,要不然卖给我一个。”和尚说:“一个也不卖。”莫公子说:“大师父你在哪庙里?”和尚说:“我乃西湖灵隐寺济公。”莫公子一听说;“这更不是外人了,你是秦相的替僧,圣僧总得卖给我。’和尚还不卖。莫公子又托出人来见和尚,一定要买。和尚说:“莫公子要买,我跟你商量,钱塘关外巧艺斋小器作,有个杨文彬,他给你丢了一个蟋蟀,我作为赔你一个,他跟我有点牵连,这三个都给你,你再给我一千银子,少了可不卖。”莫公子说:“那行。杨文彬我也不找他了,我就给圣僧一千银于。”当时给了和尚一千银子的银票。和尚拿着出了酒馆,来到钱塘关巧艺斋,见了杨文彬。和尚说:“你的事已完了,莫公子也不能再找你,我给你五百银子,你好好的度日。”杨文彬千恩万谢,给和尚叩头。和尚告辞,出了巧艺斋,正碰见柴元禄、杜振英、雷思远、马安杰四位班头。一见和尚,四个人上前行礼,和尚说:“四位头儿哪去?”柴头说:“别提了,现在这位老爷到任朱久,地面上连出了好几件盗案,昨天偷到京营殿帅府去,把夫人的凤冠霞佩偷去,还有、匣子家藏的珍珠细软,今天京营殿帅下来令,给六天限要破案,要办不着这案,连我们老爷的纱帽都戴不住。我们心里别提多急了。”和尚说:“不要紧,我这里有五百银子,烦你到刑部去托托人情,现在那位雷鸣、陈亮爷,还有一位马兆熊,一位秦元亮,四个人打了官司,你给托托里外多照应,别叫他们受屈。我在这醉露居等着你们回来,我带你们去办案,管保伸手可得。”柴元禄说:“行。”叫雷头马头陪着和尚喝酒,他同杜头赶奔刑部,一见门班皂班牢头禁卒花钱一托,有人带着二位班头,去见雷鸣、陈亮、秦元亮、马兆熊。柴头说:“我奉济公之命,拿五百银子来上下里外都托了,你们四位只管放心,也不能受私刑上鞭床,要吃有吃的,都有人照应,官司必有出头之日。”雷鸣、陈亮说;“穷二位驾,改日再谢,先给济公代问好。”柴杜二人说:“是。”这才告辞出了刑部,来到醉露居。一见济公,柴头说:“都托好了,也见了他们四位,师父你替我们辛苦辛苦罢。”和尚这才要带领四位班头,前去拿贼。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228回 勾栏院要笑捉贼寇 太守衙二贼供实情

话说柴元禄、杜振英来到醉露居一见济公,和尚说:“二位辛苦。”柴元禄说:“圣借放心罢,刑部里全都托置好了。”和尚说:“甚好,二位坐下喝酒罢。”柴元禄、杜振英坐下,喝了几盅酒,说:“圣僧,咱们哪去办案去?”和尚说:“先喝酒,别忙,少时我自有道理。”柴、杜、雷、马四位班头,是心急似箭,恨不能一时把贼人拿住好交差。和尚也不着急,左一壶,右一壶,杯杯净,盏盏干。四位班头又问说:“圣僧,你老人家慈悲慈悲罢。”和尚说z“有什么事,先喝完了酒再办。”四个人干着急无法,喝来喝去直喝到掌灯以后,和尚这才说:“咱们走罢。”四位班头给了酒饭帐,柴头说:“圣僧,方才到刑部去托人情,里外共用了二百两,给雷爷、陈爷他们四位留下一百两,还剩下二百两,交给你老人家罢。”和尚说:“我不要,给你们四位分罢,可以随便置点衣裳。”四位班头不肯要,和尚一定要给,四个人这才谢过了济公,大众一同出了酒馆,和尚说:“四位班头跟我走。”柴头说:“上哪去?”和尚说:“你们别管,我和尚自有地方去,管保到那里伸手可得。”四位班头知道济公有未到先知之能,随后跟着和尚,来到一条胡同,乃是勾栏院门首,见里面挂着大门灯。和尚说:“四位,这是哪里?”柴头说:“师父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是御勾栏院。”怎么叫御勾栏院呢,原本宋朝年间,勾栏院的妓女,都是大官宦人家犯了罪抄了家,把姑娘小姐打在勾栏院,奉旨为娼,故此叫御勾栏院,如同御前当差一般。和尚来到勾栏院门首,故意问柴元禄等四位班头,这是哪里?柴头说,这是勾栏院。和尚说:“四位头里走,我和尚今天开开眼。”柴头说:“上这里做什么?”和尚说;“你不用问。”四位班头一听有些明白,这才往里走。和尚看大门上有幅对联,上写道:“初鼓更消,推杯换盏多欢乐。鸡鸣三唱,人离财散落场空。”这幅对联原本是一位阔大爷花钱花落了品写的。横批是“金情银意”四字。和尚随着四位班头进了大门,见迎面是影壁,白石灰画的棋盘心,上面有人题着四句诗,写的是:

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须用贵人扶。兰房夜夜过新客,斗转星移

换丈夫。影壁头里有一架荷花鱼缸,栽着荷叶莲花。四位班头同和尚一进来,门房众伙计一看认识,说:“众位头儿,今天怎么这样闲在,有什么事么?”柴头说:“没事,到里头坐坐。”说着话,往里走。这院中是四合房,北上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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