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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诸天-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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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喊我客栈公子?”楚寻也有点懵了,因为他听了张惠的讲述,觉得此人貌似还真就是个普通人。

    “啥客栈公子啊,小的喊你公子是因为你年轻啊……”

    这一句话直接把楚寻镇住了,的确,他年轻,人家喊他公子一点毛病都不犯……

    “得了,你往下说罢,后面咋样了。”楚寻摆了摆手,有时候聪明过头也不是好事儿,瞎分析,绕了半天根本就用不着如此费劲。

    张惠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他左思右想,觉得拿这袋子宝贝吧,恐怕会卷入到某些他想象不到的漩涡里面去。但不拿吧,弄不好还得惹祸上身,毕竟人家谁都不找唯独找到了自己。

    大概想了一个多时辰,期间酒馆掌柜的几次出来喊他,他都视若未闻,最后酒馆老板一怒之下给了他一脚,并告诉他滚吧,以后也别来了,把他哄走,且这个月的工钱也没了。

    张惠大怒,他这正闹心了,酒馆老板平时就看他不顺眼,三天两头找机会克扣工钱,今天竟然还变本加厉了,真是忍不了。

    当然了,人家酒馆老板其实人不错的,主要是因为张惠实在不是东西,一天六个时辰的干活时间,他得偷懒四个时辰,要不是不用张惠他就总来赖着不走,酒馆老板早就撵走他了。

    那天也是忍无可忍,便给了张惠一脚,告诉他滚。

    张惠哪里忍得下去这口气,当即便想着半夜回来往井里仍死耗子,但脚步才动,他猛的想起来那袋子宝贝。

    方才在气头上,被酒馆老板那么一闹便给思维扯过去了,现在想来,既然财路都送到眼跟前儿了,哪有放过的道理!

    正好有钱了也能狠狠的出一下这口恶气!

    当即,他便去钱庄兑换了一万两黄金,但用来换黄金的宝贝,却只是袋子里的九牛一毛而已。

    换好黄金之后,他有那么很多瞬间,都想着感觉跑吧,酒馆老板的仇也不报了,那儒雅中年男子交代的话也不管,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后来又想到黑衣劲装的男子,他便努力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就是去一趟晴明关吗,回来之后这些就都是他的,而且不担心会有人找上门来,去就去!

    不过去之前,先把酒馆那该死的抠门的,不是人的老板收拾一顿才能解恨。

    张惠觉得,他现在是有钱人了,不说那一袋子宝贝,光是手里这张金票,都够他一辈子作死用的了。

    北城有条街专门有堂口,都是一帮江湖闲散人员,花点钱儿就能雇佣他们杀人放火,这帮人下手黑,四处流窜,犯了事儿就跑,不容易牵扯到雇主。

    张惠直接就去了,大手一挥,一张千两的金票便落在地上。

    “给我砸了聚福酒楼,把那老板打成废人!”

 534、小人得志

    千两金票就是千两黄金,在这个时代,这么多钱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字数并不明显,但若能细致些,说说千两黄金对于各种人都能起到怎样的作用和影响,便可知道了。

    首先,从九州大陆最具权势的皇族说起。皇室坐拥天下,顾名思义,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千两黄金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一来并不是每个皇庭都有青霄国这般规模,在很多边远之地,一些小国度的存在,便是连青霄国的二等城池都比不上,这说的是那些小国的国土面积,而不是单指皇都。

    那么小的国家,那么小的地域,便算是它的地理环境再怎么合适,物产再怎么丰足,行业再怎么兴盛,也终究无法与青霄国相比。

    而在那样的皇庭当中,千两黄金比那也不算少了。

    当然了,肯定也算不得的多。因为对皇室成员而言,金银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他们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只有自己想象不到的数字,而没有举国上下凑不出来的字数。

    所以说针对小国而言,这一点便体现在皇庭奖赏功臣的时候了。

    以青霄皇朱易为例,哦不,以他手下几元猛将为例即刻。每逢大战,大将手下必有偏将,若偏将立了功劳,大将便会论功行赏,通常来说,青霄国的大将往下赏赐,便是万两黄金起步,这还只是针对偏将而已,底下的士兵也会月俸翻倍,免税免役。

    这是一笔多大的数字就不用计算了。另外大将在回到朝中时还会受到青霄皇的封赏,那就更不是金银的问题了,而是地盘儿的事儿了。

    这里说的是青霄国,相比之下呢,那些小国便不会如此“大方”了。赏金千两,也许这句以青霄皇室听来简直就是抠门的话语,保不齐就得从那些小国皇族口中说出,且他们还得以为自己厚赏了下属。

    这就是差距,也是一千两黄金在国与国之间的差距体现。

    另外,便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多有花钱买仇人人头的行为,通常来讲,从固玄境玄修起步,每颗人头只值黄金百两,天河也就千两而已。

    当然了,要是有人想买诸如楚寻、青玄子、镜圆这类人的人头,那可就是得数百万甚至千万两黄金起价了。

    且这还是针对他们只是固玄境的时候而言,若是现在,怕价钱给破大天,也是没人敢接。

    在退一步讲,即便有人敢接,也是没人拥有这个能力。而拥有此等超绝能力之辈,也就不需要银钱傍身了。

    这是就江湖人士来说,千两黄金的意义。

    再说寻常武者,实际上寻常武者中除了极少数的,将要晋升玄修的存在,他们对钱物的观念大多还是主要集中在银子上。因为千两白银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很大一笔数目了,要是千两黄金,那他们估计不是有什么血仇未了的话,也是不会再碰江湖事儿了。

    毕竟,习武者大多数都是为了傍身,武道上面有玄修压着,想成就一番江湖伟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若有了足够的金钱,便可归隐山林,习武延年益寿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自身安全,有了钱,何必还在江湖打杀呢。

    这是针对武者而言,千两黄金可使他们心生归隐,甚至为此出卖兄弟,背后捅刀子,无所不用其极。当然了,这也是就一部分人来说,并非全都这样。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一心向往玄修领域的,但那部分人眼里和心里对金钱都视若粪土,拿出来讲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最后,则是要说下普通老百姓了。

    一千两黄金对于普通老百姓意味着什么?

    先说他们的财物观念,一头猪,一只羊,一条狗,甚或一箩筐的蔬果,这些琐碎之物,玄修、武者,身份显赫之辈,平时压根就不在乎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有时候都是值得用命去换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贬低,而是就这个乱世而言的一种现状。

    他们不得不去争,没了食物就是没了性命,莫说普通百姓,便是以上那些身怀神通或者背景显赫的人,真落到山穷水尽,饿的上气没下气,给他一泡屎,他该吃也得吃。

    这个只是说在不同身份的背景下,一千两黄金对各自阶级的重要性而已。

    当下九州大陆的时事,百姓难活,许有个百余铜钱,自身在勤劳些,便能渡过一年,温饱无忧。若有白银百两,那便是乡绅富豪了,在小一些的城镇里,至少也是个丰衣足食的大户,混的有头有脸。

    若有黄金百两,便可置地盖房,青瓦红砖,随便还得配置个三两小妾七八仆奴,生活也是相当惬意,一辈子只要不败,足够活了。

    而要是有黄金千两的话,那么甭管之前是怎样的贫瘠,什么样的身份,只消活的安稳无有意外,也不去豪赌猛嫖,那这些钱,供给祖孙三辈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能有人会说,要是省着过,一颗铜板都没有也能过玩一生。的确,但前面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不错的生活条件之下。

    总的来说,黄金千两的价值便是对于皇室成员王侯子弟,可有可无,不甚重要。对于部分玄修,因人而异,略显重要。对于部分武者,堪比性命,可买道义。对于当下时事的寻常百姓,那就是几辈子的事儿了,牵扯太深,如果有机会,相信很大一部分都会刀山火海蹚上几趟。

    而在这些人中,张惠属于哪个层次呢,很显然,他是最后一个阶级的。

    作为酒馆逃跑堂,每月的饷钱也就十几块铜板,而一块碎银便等于一百块铜板,一千银子才等于一块金锭,百块金锭才是千两黄金。这么算下来,他刚才仍在地上的金票,便是他如果没有遇到黑衣劲装的男子和那金靴儒雅男子,几辈子不停不歇的工作,都赚取不来的分量。

    但现在无所谓了啊,他有钱。

    这千两金票不过是袋子里的九牛一毛,就算再撒出去百八十张,也连根基的一角都动不得,如此有钱,不浪费干嘛。

    张惠如是作想,一瞬间,他就觉得他已经踏入了顶层阶级,甚至都在幻想着,哪天要是有人牵线,把皇子的老婆约出来耍耍,据说那女人才叫一个浪呢,满朝的武将,跟她玩过的得有大半。

    当然了,这些有可能是谣传,市井以讹传讹的产物。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朱熙是个什么样的人众所周知,她能干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中体来说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因为在南地,他只是王子妃,没人乐意巴结她,而在中州,她可是青霄皇独女,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

    便是在这种膨胀的心里下,张惠雇人砸了先前工作的酒楼,当着那老板的面,一张千两金票撕成了粉末,并告诉他,老子来你这活计只是为了打磨时光,银钱不是吗,老子有的是!

    临走临走,他还顺带嘱咐一句,你这酒馆就别开了,建好了我再来砸,钱有的是,就怕你这一辈子都在重修酒馆,也是不够我砸的。

    在他自己看来他着实是风光了一把,但楚寻从旁听着,都险些动手打他。

    说实话,这事儿楚寻不是当场遇到所以听起来不是特别特别的气愤,如果当时楚寻在场,这张惠不把那一袋子财宝都赔给酒馆老板,顺便还得跪地上磕几个响头的话,他都别想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有钱可以,炫富也没问题,但不能仗着有钱就欺负人,否则可就是造孽了。

    楚寻把这道理说给张惠,他本以为张惠会违心的应承几句,哪曾想这货竟然颇有感慨,点头称是。

    且看那样子,一点都不想是在虚以为蛇,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话说的有理!

    楚寻便有些纳闷,问他是良心发现还是遭到现世报了,怎么还开明起来了?

    张惠便哭丧着脸,将后面的事情缓缓道来。

    且说他好生嚣张的砸了酒馆之后,排拍屁股直接走人,几个前来查看的小官差,被他直接祭出一张万两金票就给镇住了。

    他们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万两金票随便仍的主儿,要说上头没人,谁信?

    秉持着这种原则,他们便不动声色的跑回去报告上级了。

    而那酒馆老板,不得不说,硬气的紧,硬生生没向张惠屈服,且咬着牙的告诉张惠,你这种人,迟早会有报应。

    张惠自然是不以为意了,甩着袖子便走。

    长袍也是新买的,最好的布料,人家只要一尺百两,他非给人家一尺千金,没办法,有钱呀。

    但再有钱,他也不敢忘了让他有钱的那个人的交代,于是从酒馆离开后就找急忙慌的去了城外,并顺利的见到了接头之人。

    接头的是个彪形大汉,但此人目烁精光,四肢虽然发达,头脑绝不简单。

    在见到张惠之后,大汉咧嘴笑了,并给了他一个包袱,里面就是张惠现在穿的这身官袍,而任务,便是出现在楚寻眼前。

    当然了,那时他并不知道要见的人是楚寻,且这才是次要的,他更不知道,前路上,还有另外一重“惊喜”在等着他那……

 536、撒钱之旅

    536、撒钱之旅

    本来张惠想着,无非就是长途跋涉,见一个人,用这身官皮吓唬他一下,然后就可以回来永享富贵,也没什么难的,而且相当划算。

    不对,这已经不是划算的事儿了,这简直就是造福三代的大运气啊。

    要是非说有点难的,那就是路途迢迢了。的确是远,从南地到西方之地边陲,数万里,中途需度过三十几个关口,中间光是水陆转化就得有七八次,绝对是远在天边。

    但没关系啊,一想到回来之后用仓库堆都堆不下的金子,一切也就一点都不难了。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张惠觉得,他现在就是个有心之人。

    哼着小曲,骑着高头大马,张惠欢快的行走于城外官道之上。这条道他走过很多次,以前当痞子的时候,没少被人追撵,遇到争地盘儿之类的事儿,动辄闹出人命,他胆小便会在约战的提前一天逃窜,走的每次都是这条官道,因为这条官道上总有达官显贵经过,寻常痞子不敢随便放肆。

    那时候,他看见路上的行人,都是人家骑着马,或者乘着轿子,要多羡慕有多羡慕。

    再往次了点看,便是那些行脚商人,他当时也羡慕的不行。总觉得人家口袋里至少有个百八十两周转,若是抢来,够自己一辈子活的了。

    但他没抢,还是因为不敢。若报了官儿,据说就这种事儿抱了官儿,至少得有五十两银子才能熟出来,那白花花的银子,瞅着都打眼儿,他到哪弄去。

    更何况,即便有银子,他也没亲朋好友去熟。

    然而现在呢,呵呵,他随便一看,就身边那顶轿子里坐的穿金戴银的小妇人,怎么着,这是哪家大户的妾室啊,撩拨撩拨?

    张惠动念,从腰间钱袋摸出一块足斤两的金锭,抬手就顺轿子的偏窗扔了进去。那妇人被砸个正着,便惨呼了一声。

    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的,撩开帘子一看,却是个穿着最上等布料,骑着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大马的小爷。

    这小爷打我干嘛。

    妇人如是作想,但伸手摸到了那块把额头都砸破的东西时,她愣住了。

    还是那句话,打眼儿啊。

    妇人便觉得,这小爷不会是相中奴家了吧?

    一个媚眼抛过去,张惠的身子便抖了几抖,有股火,没头没落儿的乱窜。

    虽然这妇人被金子砸破了额头,但那浅浅的血痕,咋看咋让他兽性大发,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觉得此类货色已经配不上他,他要的是处子,且还得是有名儿的,比如龙骨城南区最近新开了一家花楼,当家的姑娘便是个雏儿,且卖艺不卖身。

    什么叫不卖身,那是金子没到位,张惠想着,回去以后我非把她办喽。

    然而事实上呢,人家就是不卖身。钱和权相比,后者永远比前者更具说服力,张惠有花不完的金子,但他却没有一丁点的全力,败坏着良心欺负欺负百姓是他的极限,要是敢跟王侯子弟面前嘚瑟,保不齐的锒铛入狱,财产尽数充公。

    便是在这种差距之下,人家那花旦也不曾为权势所倾,她就是喜欢唱戏给人听,谈曲子给人听,要的是懂她的听客,而不是听琴的时候上下瞟着她满身的嫖客。

    当然了,这些张惠都不知道,他也没接触过那么高等的阶段。不晓得有一种人天生便拥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那女子便是,据说从她出现至今,多少王侯子弟苦苦追求,人家也没说主动巴结一回。

    人和人的差距便在于此,有的生于淤泥却清莲不妖,有的生于莲台,却污浊不堪。

    张惠呢,他属于生于污浊,一直污浊,里里外外都是污浊,这便没救了……

    闲话少提,且说他一路上红光满面,见到些美妙女子便抛扔金银,见到些行脚商客便停下来与人攀谈,谈来谈去谈的并不是话,而是钱。

    因为他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就那么过了两个时辰,一路上怎么着也得白扔了万两黄金,但无所谓,他不在乎,有的是啊,在乎那一点干什么呢。

    夜晚来临,天色黑沉下去,张惠却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赶路。

    这绝不是他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是他觉得眼前这家驿站有点破啊,不符合他大富豪的身份。

    呀,这里面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你瞧瞧那抠脚丫子的粗鄙汉子,再瞧瞧那几个不知道被人包下的正自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还有那边,那个带着孙女的老农,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身份也太卑微了。

    他们有钱吗?

    张惠在如此作想的时候还如此自问。

    呵呵,他们没有,怕不只是没有,见都没见过大爷袋子里万分之一的钱财吧!

    鄙视的瞅了一眼端酒送菜的跑堂,张惠来了能耐,“你,就你,来来来。”

    “这位爷有啥吩咐。”跑堂过了正常的工作时间,满心的不乐意,虽嘴上的叫法没啥问题,但语气着实不好听。

    “咋跟爷说话呢,掌嘴!”张惠把眼睛一竖,脸一横,作势便要发怒。

    他发怒,但他不动手打人,这也不是他文明,而是他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打人都不能亲自动手,否则太掉价了。

    “你咋那么狂呢,你说掌嘴就掌嘴啊,凭啥?”这跑堂年岁不大,脾气也挺臭。

    张惠就不乐意了,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叫喊?

    “来来来,叫你掌柜的出来。”张惠把腿往条子凳上一放,吼道。

    “出去了。”跑堂厌恶的抽他一眼,又道:“你要吃饭,就赶紧点,你要住店,就赶紧订,你要是找茬,信不信小爷抽你丫的。”

    卧槽!

    张惠腾的站了起来,我说这小子怎么如此放肆,原来是掌柜的出去了就不好好干活是吧,当然了,这还是次要的,他竟敢跟大爷这般对话,是脑袋让驴子踢后,又被门扇夹扁扁了么?

    眼看着张鹤站起来,那小跑堂也不甘示弱,撸胳膊挽袖子,当场就摆出一个架势来。

    架势摆的好看,下端扎实,上端也带着那么一点儿灵动的劲儿,看起来像是练过。

    张鹤怂了,真动手他倒也未必打不过这小孩牙子,就算练过,他凭多年的街头斗殴经验,也是有取胜之道。

    但他不能打啊,打输都不用说了,就算打成平手,他着脸也丢大发了。

    吧唧。

    当场就是一张千两金票排在了桌子上,张惠面带得意环目四顾,道:“诸位,这小跑堂的该是幼年死了爹娘,没人管没人教,我张爷仁义,今天看不过眼去了,觉得小孩儿不教以后就废了,长大那就是人渣啊。这儿,有一千两黄金的金票,安泰钱庄的,南地通兑,谁帮我教教他怎么尊敬长辈,谁就拿了这钱。”

    张惠是以前是街头地痞,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挺有一种江湖范儿的,接下来他就等着屋里这帮人挤破脑袋抢金票了。

    据他分析,众人会一起动手争先恐后的抢夺金票,抢之不到,便会率先对那小跑堂动手,意图先打了人,然后再过来领赏,这叫货到付款。

    不过他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是没人抢金票,而是没人敢动。

    因为不知何时,张惠的背后就突然占了一个人,此人是个中年男子,小跑堂见了便喊上一声掌柜的。

    哦,是掌柜的回来了。

    看这意思还是个玄修,有点头疼,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是掌柜的啊,怎么管教的跑堂,骂我,还要打我,我是来吃饭住店的,不是来受气的。”张惠倒也聪明,知道打不过人家,但他也能通过掌柜的一些事情分析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玄修,在这乱世当中正是大展手脚的时机,但他却躲在这里开间小驿站,来来往往赚上几个铜板,要么就是郁郁不得志心灰意冷,要么就是还有啥毛病,总之,这人绝对是淡出江湖的那一类,隐忍力极强,轻易是不会动手的。

    他在说书先生那里听到的故事都是这样的,每次跟那帮小孩牙子混在一起去偷听,被发现之后那说书老先生还都会说一句自己也是这类人,不屑于对他动手。

    想来可能真是。这人应该也是。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次与他展望的有所不同,那掌柜的没说啥,笑了笑,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他从堂中间扇出了大门外,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嘴里咸咸的,甜甜的,一口老血合着几颗门牙,那滋味,别提多带感了。

    “你敢打我?”张惠色厉内茬,说话间便又掏出一张金票,这次是万两的。

    “信不信我雇人把你们都杀了?玄修了不起啊?”他又怒吼,吼到一半声音渐渐转小,几乎就是嘎巴嘴儿的状态了。

    因为那掌柜的又看了他一眼,顺带,还捏了几下拳头,嘎嘣嘎嘣的,可清脆着呢。

    “行,你们给我记着,有朝一日,你张爷不拆了这小坟包,张爷跟你姓!”张惠指着驿站在心里吼道。

    然而正在这时,又是几条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且这次,刀光晃眼,雪白雪白的……

 537、夺命刀

    现在虽然是夜晚,但驿站门口都有灯笼,那大灯笼光线不是很亮,可在这昏暗的夜色里却也足以反射光芒。 。。

    雪白雪白的刀刃就跟刚开刃口似的,在灯笼昏红的光芒映照下,折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线,闪过了站在驿站门口,那中年掌柜的眼。

    他便下意识抬手遮挡了一下。

    张惠没啥能耐,也不是特别机灵的那种人,但小机灵小聪明他还是有的,否则在龙骨城街头从小混到大,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要知道他可不单是那种遇着事儿直往后缩,看见便宜猛往前冲的性格,他还是个为了钱财能捅兄弟两刀的坏主儿。

    他能活下来,从幼时伶仃一直长到毛儿都齐了,运气占了一定成分,但很大原因还是他的小机灵。

    比如刀光一闪掌柜遮眼的那个瞬间,他便是立刻朝前方扑去,跌倒在地之后迅速爬起来,便往客栈里面冲。

    而在他身后,一记钢刀便砍了个落空。

    “嘿,还挺贼。”持刀那人冷笑讥讽,继而也不着急进屋捉拿张惠,反倒是先前这些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

    “你是掌柜的?”持刀之人用明晃晃的刀尖指着驿站的中年掌柜问道,那语气很是嚣张。

    “是,几位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掌柜的遇事不慌,拱手回问,有礼有节。

    谋财害命的歹人就在眼前,且那钢刀都明摆着指着脑袋呢,这掌柜的竟不慌不忙,看起来气度从容,这样人的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要么手底下有本事,要么身后有背景,总之但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的角色,就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但那持刀的家伙不管这套,钢刀是宽背九环大刀,这那么一抖落,便哗啦啦的乱响,看起来气势汹汹,好生怕人。

    “滚一边去,老子既不打尖儿也不住店,老子是来杀人的!”持刀之人怒骂,一口吐沫星子喷出去好几丈远。

    “杀人无非求财,这么爷先说个数。”掌柜的仍不惊慌,淡定问道。

    “嘿,有意思哈。”持刀之人便笑了,兀自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道:“老子人称夺命刀,在这一片里里外外混的通透,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啊,报个号呗?”

    “这位爷说笑了,小本生意,闲野之人,哪有什么名号。”掌柜的虽是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可是不亢不卑的,在驿站里面吃饭的客人们便暗地叫了一声好。

    “别他妈跟老子扯闲篇儿,你是几个意思,要帮他买命?”夺命刀指着躲在屋里快要吓尿的张惠,冲的却是掌柜的,大声说道。

    “这是我开的驿站,理应保客人周全,但我也得罪不起诸位爷,所以还请诸位爷开个价儿,别是太逼死人,我也就认了。”掌柜的还是淡定,按理说这事儿他就是不管也没人会说道啥,以后的生意该咋样还是咋样。更何况说他的生意本来也不好,经常走这趟脚程的都应该知道,生意旺盛的时候也就七八桌,坏的时候经常的空无一人也不是瞎说的。

    正常情况,也就是今天这样,两三桌,七八个人而已。

    靠这个过活,还请了个嘴不好脾气暴,似乎不太懂事儿的小伙计,任谁来看,他一年到头也是混不上几个铜子儿,而今竟然还要帮刚才跟他有过节的人买命,这得是多高尚的德操啊。

    众位食客便觉得,以后赶路尽量把天黑赶在这里,宁可头一天的行程耽误点,最起码跟着落脚安生啊。另外还有别有用心的,已经开始在心里算计着哪天讹诈这掌柜的一票,随便找几个人过来演一出追杀的戏码,然后就坐等分红就成了,简单快速,问题还是可以长期使用。

    试想一下,谁家的仇,恨到了追杀的地步,一次不成就能消停啊,那不得想法设法的追杀么,而被追杀的人在这里被救了命,理所应当的感激,以后照顾生意是肯定的。这就有了常来的动机,也有了追杀的人第二次上门的理由。

    其实……此刻张惠心里也有这种想法。

    闲话少提,且说那掌柜的处事不惊,三言两语的跟歹人对付着,歹人可就有点急了,你说这年月开个小店是太容易了还是咋地,咋见到谋财害命的歹人一点都不显得害怕那!

    这也太不尊重哥几个的职业了,没有这么瞧不起的啊。

    区区驿站掌柜的,拦在门口玩那劳什子一夫当关,三言两语就要退敌,想的也忒他妈天真了吧!

    夺命刀便从嗓子口呵上来一口黏痰,随着两个腮帮子骤然用力,再往外那么一呸。当时就有一块又圆又黏的事物飞射了出去。

    速度很快,是奔着掌柜的脸去的。

    掌柜的没说话,有人想提醒他却不敢开口,毕竟他们可是正经儿走商的,家里都有老母妻儿需要自己伺候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多了一句嘴,就被土匪给惦记上,那可是当真不值当啊。

    沉默了。场中无有丝毫声音,貌似只有那吐沫飞射时的声音越来越响。

    随着吐沫距离掌柜的脸越来越近,夺命刀那张丑陋的脸庞上便升起一丝笑来,他的露出了镶金的后槽牙,也漏出来跟镶金颜色差不多的大黄板牙儿,还有比正常人短了一截的舌头。

    这货长得是真丑,笑起来更丑,哪有笑的时候门牙和后槽牙一起漏出来的,这得是有多大的嘴啊。

    没错,他的嘴更大,似乎稍微使点劲儿,都能咧到耳根子去。

    但他哭丧着脸的时候不是很丑,当然了,只是相对于他笑的时候来说而已。

    现在他又哭丧着脸了,因为那掌柜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竟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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