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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诸天-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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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又哭丧着脸了,因为那掌柜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竟然在他视线当中骤然消失又骤然出现,而出现之时,已经是站在他面前了。
吧唧。
黏痰贴在了门框上。
“擦了去。一码儿归一码儿,你脏了我门,你得给我擦,你要杀我驿站里的客人,我帮他买命。”掌柜的风淡云轻的说道。
“擦,立刻就擦。”夺命刀吓坏了,这是遇到玄修了。
一溜烟跑到前去,抡起袖子就是一通猛蹭,离得近的看的清楚,感觉那门框上的黑漆都要被他蹭的漆黑了,可见这货多用力,更见他的袖口子有多脏……
不过这都无所谓,管他旁人眼神如何,夺命刀都能从容不迫,在江湖上混的,还没有真本领的,脸皮不厚点能成吗!
显然是不行的,打小他就练就了一身厚脸皮的功夫。哦,不对,是浑身都厚的功夫,挨打那是家常便饭,脸上的肉和屁股上的肉早就被人家打出老茧了。
张惠也在看他,是在笑话他。夺命刀并没有冲其赤眉瞪眼,而是回以一笑,他看人不准,但看同道中人很准,知道呲牙冲自己傻笑那小子和自己其实是一道号儿的。
“擦干净了?”掌柜的走上前来,那小跑堂便也跟了上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点头道:“掌柜的,没问题,就是把漆蹭的掉了点颜色。”
“呀,兀地个小哧溜,咋敢胡乱说话,你们这门堂本来就是这颜色。”夺命刀身后的一个家伙开口了,他是更没眼力见的,连小跑堂和掌柜的关系不一般都看不出来。
“滚滚滚一边去。”夺命刀便骂了一句,继而又冲着掌柜的憨笑,道:“爷,今儿实在是晚了,不如明个我买上些好漆料,专门过来跟您翻一下,您瞅瞅,这门堂的确是有些破旧了,哪适合您这样的身份啊。”
“别扯那没用的,多钱买他的命,你开个价。”小跑堂被骂了很是不爽,当即指着夺命刀呵斥道。
“买什么买,小爷太能开玩笑了,您家的客人,我哪能动啊,放在他是在外面站着,我也是欠考虑了,小爷,恕罪则个?”
夺命刀笑的是真憨厚,这和他的演技无关,和性格当然更没有半毛钱关系,只要是他的条件得天独厚,凶起来十恶不赦,鼠咪起来还真有点老实人的模样。
“对了!”他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在座的各位食客,道:“你们听好了哈,以后走这条官道,见着人打声招呼,就是这里的驿站的掌柜是老子的老哥儿,谁敢来这闹事,老子手中的九环大刀第二天就卡在他脖子上,一点不带偏的!”
众人心说不要脸,就你还看人家护着门面,你无非就是想借着人家是玄修的好处,让你谋财害命遇到硬茬子时少挨几下拳脚。
这个狗东西,真是不要脸!
“行了,你也别多说了,咱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匪,杀人越货,我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开个小驿馆某条生路,你还是开个价吧,开完价咱们两不相欠。”掌柜的说道。
“别介啊爷,犯了错误好歹也得给个机会改过吧,我这心可是诚的很啊!”夺命刀慌了,硬要开价是几个意思,莫非今天不杀我除害心里就不能舒爽了是么……
“没那说,你还是抓紧开价吧,否则一会儿我要关门了。”掌柜的说完便吩咐那小跑堂去预备银钱,看这意思,咋还真有点要开价的形势啊。
这可就让人搞不懂了……
538、竟如此之巧合
夺命刀嘿嘿讪笑几声,也不知道究竟说点什么是好,求饶也求了,吐得痰也擦了,态度绝对是好的不行,要是硬逼他,那就只有……
“掌柜的,您看这样成不,我跟您说说我这里为什么要杀他抓他,保证您听过之后不会再责难我,而且还得帮我。”夺命刀那双小眼睛里满是狡黠。
“不需要,我只知道他是我驿站里的客人,我有责任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你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没用。”掌柜的很是坚定,张惠听了便在一旁附和,说什么掌柜的高义云云。
“那倒是行,老子也不说非要杀他,可你逼着我开价儿是几个意思啊。”夺命刀十分郁闷,在心中如是作想的同时,嘴里却换了一另外一套说辞:“是是是,掌柜的您善人善心,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小的敬佩得紧。”
“开价。”那小跑堂都听腻了夺命刀的马屁,掐着腰上前喝吼道。
“嘿,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崽子都敢跟我叫喊,这是真当老子脾气好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夺命刀又在心里愤愤不平,脸上依旧是那副讪笑模样。
“老虎,不要在这里多嘴,去收拾桌子去。”幸好掌柜的开口了,要么夺命刀还真张不开那嘴喊这小跑堂一句小爷爷。
“不去,让他开价,我好买他人头!”老虎怒气冲冲,也不知道这么大个小屁孩,哪里学来的嫉恶如仇,竟然还是这种套路。
买人头?
人头是那么好买的吗,这得是有多硬的后台,多强的实力,才当着正主儿的面开门见山的说要买人家人头?
听到这里,楚寻竟是猛地一怔,惊声问道:“你说那小跑堂叫啥来着?”
张惠讲的吐沫横飞,正自在兴头上,被楚寻下了一跳,本能的想要骂上一句娘,但幸好话到嘴边赶紧收了回来,否则他真是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呃……叫老虎,公子爷也感觉这小跑堂的名字很傻球是吧,老虎,呵呵,我看他叫小叫驴还差不多。”张惠抒发着自己对老虎的看法,说着说着又兴奋了,道:“您是不知道那小跑堂的德行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弄的跟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大侠似的,还说什么他见过的人物只是说出来名字就能吓哭我们,哎呦呦,那得是啥样的人啊,万年老鳖从大河儿里面爬出来了啊?”
“您说是不?”张惠说完见得楚寻笑看着自己,心里觉得这几句话可能是说的中听了,让公子爷乐呵了,这便有点上脸,竟又问了一句。
然而楚寻的笑是有深意的笑,大概想要表达的意思要是用换来说那就是一句反问,你觉得很好笑吗?
当然了,好不好笑的楚寻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句万年老鳖,老鳖是啥,那是骂人的专用名词,虽然真正的鳖人家没什么过错,但世人就喜欢用乌龟王八鳖来骂人。
要是说的别人,楚寻也不会在乎,可是这家伙说的是老虎吹嘘的那个人啊。
也不对,准且的说老虎并没有吹嘘,也许楚寻出现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他们了解客栈,知道客栈是个怎样的存在,客栈公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估计他们该尿也就得尿了。
也许有多人都已经忘了老虎这个人,这里只消提及一下便能知道。
昔日楚寻第一次前往蛮夷之地,在那里遇到的一个小跑堂和掌柜的,可不就是他们。
事情就是这么巧,老虎和那掌柜的在楚寻的帮助下脱离了危难情况,楚寻当时的建议是让他们去神剑峰,当然,他们当时也的确是去了。
但后来楚寻便一直在外忙碌,老虎就嚷嚷着要出来找楚寻,掌柜的不放心他一个出来,而客栈大掌柜又不可能派人照顾这小孩,毕竟他可不是顾盼兮楚嫣然,也不是胡万,还享受不了那么高的待遇。
客栈是秉持道义的存在,但他们并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该管的会管,如这掌柜的和老虎两人,他们都是有能力自我生存的,即便是乱世,也拥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大掌柜并不想留他们在山上,一来他们和楚寻之间并非是那种过了命的至交交情,二来客栈也不可能养着闲人,一个都不行。
当然了,第二点的基础是建立在第一点之上的,别看大掌柜平时对楚寻严厉也似,但实际上除了四剑奴外,就属他最惯着楚寻,从小到大,甚至都到现在,都是这样。
另外,既然说到了四剑奴,则很有必要提及一下,媚舞肯定是最宠着楚寻的,为了楚寻她什么都可以舍弃,性命、贞洁,任何重要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比不过公子重要。而坤山呢,他不是媚舞那种宠溺,是一种大哥般的照顾和启蒙,他教诲楚寻很多道理,同时在楚寻能够独当一面之前也一直为楚寻遮风挡雨,而在楚寻拥有足够的能力之后,也不是坤山就不管了。他还是想管,但已经没机会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坤山,楚寻整日跟肃却媚舞呆在一起,他的性格会很乖张,因为这两人一个无限制的宠惯他,另一个教他的东西都是从不入流中摸索大智慧,而这大智慧不好摸索,若非坤山从旁帮楚寻剔除其中的弊端,估计他也不能尽数领悟肃却想要带给他的真意。
说道肃却,这人是最怪的,对楚寻也是最怪的。他和楚寻的关系最好,当然了,个里所谓的好不是两人间感情最深,比其他三剑奴都深,而是他俩狼狈为奸最能玩到一块儿去。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其实谈不上深浅,之所以用“深浅”来形容,只是表达方式而已。
且说肃却与楚寻的关系最好,但在旁人看来肃却从来就没教过楚寻一丁点好东西,甚至在某一段时间里,大掌柜都有些反对楚寻和肃却胡混。
但后来,大家才慢慢发现。肃却是喜欢胡扯八道,但他跟楚寻之间玩的那些,看似会教坏楚寻的东西,其中都是有大道理存在的。
这道理很难看透,所谓其徐如林,舒展有序有条不紊,进展是缓慢的,拥有大局观的。他培养的是楚寻的心机和分析能力。
这些事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甚至也有可能连肃却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从未承认过,也几乎从未跟楚寻正经儿聊过磕讲过经验,完全就是扯淡,两人凑在一起,追鸡打狗的事儿竟然都能干出来。
要知道,他们可是玄修啊。
行,且算退一步讲,楚寻小时候还不是玄修,但肃却呢,他的境界可是一直以天河巅峰为底垫儿,只能更高不能后退。且这还是针对他没有解开禁制而言。
就是这样的一个玄修强者,杀人都不用动地方的,竟然领着小时候的楚寻偷偷潜入神剑峰后山种植蔬菜瓜果,饲养动物的地方去捣乱。
趁天黑偷小鸡,偷到了便烤了吃。被那看门弟子养的狗发现了几次,他们便找机会报复那可怜的花土狗。
可谓想当之顽劣。
当然了,他们也不会真把那狗怎样。两人就是贱,没事喜欢撵一撵那狗,吓唬吓唬它。
为此楚寻还跟那养狗的弟子刻意道过谦呢,当时他小,很烦人很叛逆,不听话,总以为自己没错。就这件事被大掌柜十分严厉的教训后,楚寻才开始改变。
改变的那段时间就是大掌柜不让他和肃却玩的那段时间,而在那段时间里,陪着他的是寰风。
寰风不喜欢说话,他对楚寻的感情是一种漠然的爱护。也许听起来漠然和爱护这两个词有点违和,也的确如此,但只有这样才能形容出寰风的特别。
可以说他想要保护公子的心里不比其他三剑奴差上一点,但他生性如此,也不知是不会表达还是不愿表达,普通时候,如果有坤山肃却媚舞出手,他便会站在一旁旁观,弄的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可实际上他是在预备着承担最大的危险。
此言怎讲?
四剑奴的实力旗鼓相当,如果真要较真的话,肃却可能会稍微强出一点,这是针对整体性而言,个人实力实在没法比较,互相滋养却又互相克制,他们也从未比试过。
而说这一点的用意何在呢。
试想一下,如果连坤山媚舞和肃却都阻挡不了的敌人对楚寻造成威胁,那么寰风独自面对,危险系数得有多大?
他身为飙风之疾,在团队中的作用是捕捉一击制敌的机会,留在楚寻身边的理所当然的,因为必要时刻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超凡的速度加入战团并扭转战局。
但这只是大家对他的对位和看法,实际上在他心里还有另外一番想法,那便是把最危险的抗在肩上。
以他的速度,完全足以和九州大陆任何人周旋三十回合以上,在这段时间里,楚寻便拥有了足够的逃生时间,可所谓招式用老,如果真的面对的超强对手,三十回合内寰风无有建树,那他的快,便也就失去了意义,等待他的,必是死亡无疑……
539、恶向胆边生
说完四剑奴对楚寻的影响,再把话题转回到这对儿形同父子的江湖人身上。 。。
这位掌柜的为人谨慎,当初在古浪镇时楚寻就深有体会,他的一言一行都很理智,也很细致,可以说基本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听张惠说起来,那天这位掌柜的就有点不一样了,逼着夺命刀开价,不打不骂也不威胁,就是咬定了这一件事儿,死不放松。
这就搞的夺命刀很尴尬了。
他是来谋财害命的,人家不怕他也就算了,他主动求饶认错还被如此苦苦相逼,让他面子往哪放,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他还这么在这条道儿上蹦跶。
至于为什么用蹦跶来形容,而不是行走,这很有必要解释一下。
夺命刀这名字土气,但不得不说也算响亮,但他敢用这个名字却跟他的实力没有半点关系。他夺走的性命是普通人的性命,都是那些无辜的行脚商客和落单贵族,要是真给他碰到个硬茬子,他能干的就只剩下一件事儿了。
卖乖讨好,跪地求饶。
这类人通常被人形容为跳梁小丑,他也的确就是这么个身份,故而形容他不能用走,得是蹦跶。
没人管没人理的时候上蹿下跳好生嘚瑟,有人管了立刻就鼠咪,毕恭毕敬,也就比能被吓尿裤子的张惠强点。
当然了,夺命刀具体怎样和楚寻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从张惠的讲述中不难分析出后面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夺命刀肯定是死在那驿站掌柜的手里了。
他现在想知道的关于老虎和那掌柜的的事情,这两人怎么会从神剑峰离开,又怎么会出现在龙骨城,楚寻不是给了他足够的机会么,莫非是在神剑峰表现的不好?
要知道,神剑峰虽海纳百川,对任何正道人士都敞开大门,但却是绝对不养闲人的,难道老虎或者那掌柜的进山之后不符规矩,被人给撵出来了?
这也不太可能啊。
那掌柜的举止有度言行得体,绝对不是一个讨人嫌的人物,更不是那种偷奸耍滑如张惠之辈,这一点都不用分析,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特点都能得到验证。
而老虎,此子虽然有些小脾气,很涨很爆,但他也不是那种惹人厌的人,甚至还挺遭人喜欢,特别是对于神剑峰子弟来说,正是合他们胃口的性子。
而且就算不说神剑峰,他们俩走到哪儿也应该不是一个被人厌恶的主儿,有那掌柜的在,最起码不会得罪人。而有老虎在,很大程度上还能博得人家的喜欢。
莫非是自行离开?
又或者,神剑峰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楚寻心头一动,急忙追问张惠,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先前张惠讲到兴头儿上,被楚寻给打断了,此刻正憋着一肚子话想说呢。见得楚寻欲听后事如何,他当即夸夸而谈起来。就那模样,若是改邪归正去当个说书先生,估计也能火上一把。
说起这事儿,还真的感谢张惠时常去偷听人家说书的那个老先生。要不是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张惠能有这本事?
听起来貌似没啥用,但绝对是救了张惠一命的本事,这一点都不夸张,就他将这些,委实是绘声绘色,简直就是昨日重现。楚寻起初想的是先听听,如果这货说的不明不白,他也就没直接咔擦了。
没那耐心,时间紧迫,事情还多,哪有闲情逸致听个小痞子乱乌拉。
但后来听着听着,楚寻还真就被吸引进去了。且这是在张惠提起老虎这个名字之前,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说书本事很厉害,竟然把楚寻的耐心和好奇心都调动了起来。
反之,如果楚寻没什么兴趣,也没能从他的讲述里面听到有用的信息,那结果很可能就是咔擦一剑进行收尾了。
总之张惠算是暂时保住了命,这讲述起来,便更加卖力,绘声绘色,简直把楚寻听的都生出了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那掌柜的不是逼着夺命刀出价么,当时我在旁边都想笑,后来考虑到我这身份,笑话人都掉价儿啊,我得克制。”
张惠接上了前面的话头儿,又开始陷入回忆当中。
且说当时那驿站掌柜真是把夺命刀逼的没辙没辙的了,他想跑吧,肯定是跑不出去的。他想拼吧,还自问自己个儿这几把刷子,不够人家驿站掌柜一掌劈的。他想说好话吧,可好话也都说完了,人家不吃这一套。
就是得开价,开价买人头。且看现在的意思,原来人家想买的是他的人头。
“这位爷,你说九州大陆也不大,这龙骨城就更小了,更何况咱们这儿还是郊外,巴掌大点的小地方,兄弟我时常在这条道儿上行走,大爷您则是扎根在这里做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苦逼的兄弟我走投无路呢。”
“我也不容易的啊,这土匪看似嚣张爽利,见人就抢不给就杀,可是但凡有点别的营生,谁愿意来干着损阴德的破事儿啊,我也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崽子一窝,碍于生机,只能出来抢啊。”
夺命刀又开始打苦情牌,这基本是他最后一手了。通常在遇到能人硬茬子的时候,把这一系列的功夫都抖搂出来,他也就被人家放生了。但今天没好使,瞅那驿站掌柜的模样不像听进去的感觉。
“你体格健硕,能提得起好几十斤的九环大刀,却不能去码头扛着麻袋?非要杀人越货还能生存?这话说出来,怕是不能令我信服。”驿站掌柜质问道。
一听这个,夺命刀当时就从嘴里挤出一口沫子。
这也是本事,人家只有癫痫抽风时才能吐出的白沫,要么就是中毒才行,他却能信手拈来,看来没当土匪之前,这哥们儿也是干活装病乞讨的工作。
“爷,我……我这是真有病,你瞅瞅这沫子,每天都得吃十几两银子的草药才能得活,我上哪去弄那么多银子啊,码头扛麻袋,一年都不到十几两啊。”夺命刀一边诉苦一边喷沫子,那驿站掌柜便往旁退了退,没办法,真是恶心。
见得驿站掌柜后退,且貌似也没有立刻出手杀他的意思,夺命刀心生一计,把沫子喷的更远了,而且借着假装病发站立不稳,开始向管道旁的林子那边挪去。
莫说驿站掌柜,这点小把戏恐怕连小孩都骗不了。老虎就是其中代表,他见得此景,立刻就要上前把夺命刀揪回来。
与之同时,张惠也在屋里忍不住乐了,他本身就是个很不要脸的小痞子了,在见到这夺命刀之后,他甚至可以很自豪的说没人比他更不要脸。
但现在他服了,还是夺命刀前辈技高一筹,这哥们儿的脸皮是真厚,人家驿站掌柜明显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你想用这种弱智一般的方法在他面前蒙混逃走,这绝对已经不是智商的问题了。
而是脸皮的问题,张惠觉得,夺命刀当时肯定是这样想的——
我尽量让自己现眼一点,傻一点,彪一点,说不定人家见后想乐,心情一好,就把自己放了。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没人惯着他……
老虎长得不高,但别看他个头小,人却精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脚便踏在了夺命刀的胸口之上。
这屈辱,让他娘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羔子给踩在脚底下,他夺命刀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该忍就忍了。
忍归忍,该演的还得演。他现在呈现给大家的是一个羊癫疯患者,那沫子不能停,当即两个腮帮子一用力,一口臭烘烘的白沫便喷到了老虎脸上。
老虎是个脾气暴的,当年驿站掌柜在捡到他之后就是因为这个才起了老虎这个名字。
当即,老虎便骂了一句,也吐上一口作为回敬的同时,半个沙包大的拳头就抡上去。这可就有点太让人下不来台了,要知道跟着夺命刀一起来的那几个兄弟,可都是昨天才加入的成员。
他们本来是准备和河东那帮土鳖混的,但夺命刀舌绽莲花,硬是把自己说成了龙骨城一带,方圆百里的龙头大哥,这才将人家招致麾下。
可今天呢,丢了这么大的脸就……
要说之前被那驿站掌柜震慑,这是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玄修,那跟他们这些练武的根本就在一个层面上,弄死他就跟弄死蚂蚁一样简单,服软露怯也是正常,怂成狗都说得过去。
但这小屁孩牙子算哪根葱,也敢在他头上吐吐沫,要不是看在那身为玄修的驿站老板面上,今天这九环大刀可就是要沾血的了!
夺命刀的眼神里便闪过一丝狠厉,他是怂,但却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当然,前提是能杀得了人家。
很显然,他现在想杀老虎,无比的想,如果驿站掌柜不在,他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这个毛头小子,但问题是人家的后台就在那站着,他没机会也没能力下手。
不能下手就憋气,这口气在心里憋得简直要炸开,夺命刀的鼻翼便抖了抖,恶向胆边生,一个大胆的想法生出了萌芽……
540、时间难倒流
人的胆量不是固定的,很多时候,当某种情绪在心中急速增长,胆子便会随之变大起来。 。。
如夺命刀,此刻他就是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壮了几分的胆量,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亡命徒,实在被逼得紧了,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在他看来,这小孩牙子敢踩着自己的胸口喝骂,无非就是因为背后站着一个玄修高手,而他自身是并不足为惧的。
这是先决条件,也是第一点。
而第二点,这小孩牙子貌似并不只是驿站掌柜雇佣的小跑堂而已,他们的关系有点像师徒或者义父子,可以说很是不同寻常。
这里就要考虑到底是哪一种了。
如果这小孩牙子是驿站掌柜的徒弟,那他多半儿就是也得有几把刷子的练家子,夺命刀的计划就有点不太可行了。而如果他只是驿站掌柜的义子或者感情特别好的伙计,那么夺命刀的计划便增添了一半的成功率。
说来说去,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赫然便是,反客为主,擒住这小王八羔子,以做人质!
这个想法绝对是需要胆量支撑的,也许听起来没什么,他一个习武之人,直接出手就完事。但事实不是这样,人的心理素质各不相同,他要是想劫持老虎以做人质,就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强的心理素质,因为他需要克服失败带来的恐惧。
为何失败就要恐惧,毫无疑问,现在那驿站掌柜是未必非要杀他的。而一旦他动了劫持老虎的心思,驿站掌柜则必会杀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若是驿站掌柜不拿老虎当回事儿的话,夺命刀劫持了也没用,对此他还是考虑的很周全的。
天底下就没有笨人,那些虑事不周的完全就是懒得动脑。人一旦被逼到一定的份上,脑子就会活络起来。
拿这夺命刀为例,他现在脑子就转的很快,上面那些事儿,若是平时他根本就注意不起来,什么细节,什么后果,他平时都是懒得想的。
比如这张惠,他为什么非要杀张惠,就是因为在路上时看到了张惠四处撒钱炫富的行为。
然后他就起了截杀之心,当然了,张惠只是一夜暴富,没什么背景和靠山,自己也没能力。但他这样不代表这类人都这样。
通常来讲,能大把大把往地上扔钱的,不是王侯子弟就是身怀神通,王侯子弟那是有的是金银不当个玩意,身怀神通的则大多是技艺有成,在江湖上混得开,走到哪都不需要钱,也将金银视为粪土。
这两类人夺命刀哪个能得罪得起?
很显然都不行,当然了,他遇到的毕竟是张惠,这是他运气好。但按理说,作为一个职业土匪,不对,是歹人,在确定目标之后是不是应该先踩点儿,然后摸清对方的底细,最后确定行动规律,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地点才能动手?
这样不但成功率高,事后惹上大麻烦的可能也小。
但这位哥没有,夺命刀他是见着了就动心了,动心就开始行动,要不是那马儿委实神俊跑的太快,估计他直接就动手了。
这一追,便追到了此间驿站。
眼瞅着驿站里面灯火通明,光是吃饭的就有十几号,楼上住的还指不定多些。有没有张惠的同伴也不清楚,反正是看见了张惠他就瞪眼了眼睛,直接上去就是一刀。
然后这一刀就劈出了后面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哪有想过后果和细节,但现在的他想了,如果劫持这小孩牙子失败,他逃生的几率貌似就彻底为零了。
思想挣扎是很让人头疼的,即便对于如此处境的夺命刀来说也是一样。
更何况,那小王八羔子还一直踏着自己的胸口逞威叫骂,更是扰的他烦不胜烦气极欲怒,这抉择,就更难做了。
不动手吧,他着实是有点忍不住了。动手吧,失败之后必死无疑。
这可如何是好。
扭头瞅了自己新收的那几个兄弟一眼,见得这帮人竟然在用一种十分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夺命刀那张大萝卜脸便也红了一下。
红脸儿,这种事在他身上已经多少年都没发生过了。
脸皮厚的他,可怕最近一次感受到屈辱,已经在小时候了,那时候他的包子被人家抢走了,他却讨要,被毒打一顿,最后还被逼着舔了人家的鞋。鞋上的味道怪怪的,有点像路边的狗屎……
那时他很羞愤,强烈的屈辱让他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那就是,杀人!
事后他也的确杀掉了那几个羞辱他的人,这是他走上不归路的开始。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反过来也一样,可恨之人多半有一个令人同情的过去。
谁会想到,夺命刀这种货色,小时候的志向是考取状元为国效力呢。
当然了,这些都是外话暂且不提,因为时间回不到过去,夺命刀已经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有今天,那些曾经侮辱过他的人有责任,但更多的还是怨他自己,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走上了歧途,同时也注定是条不归路。
说实话,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夺命刀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他想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明晃晃的刀子刺入了羞辱他的人的脖颈的时刻。
那时候他是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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