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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真仙(云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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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手执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

崇黑虎观之,如擒人之状,但他不知其故,并未在意,可就在这时,只听得郑伦窍中传出一声,响如钟声,震耳轰鸣,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收人魂魄。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竖,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绑二臂,崇黑虎半响方醒,定睛看时,已被绑了,顿时大怒不已,连连咒骂。

崇黑虎被捉,两方人马俱是震惊,苏护自是欣喜,而崇侯虎却是愤怒,可连崇黑虎都已被抓,他军中却是无甚良将,不敢出战。

正忧虑间,士兵来报,“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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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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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黑虎被抓,崇侯虎此时心中正烦闷,突然听闻西伯侯姬昌差官前来,顿时心中更加不悦。

原本姬昌按兵不动就已经让崇侯虎心中不满,可如今那姬昌不仅没有亲自前来冀州讨伐苏护,居然仅仅派遣了一个下官过来,崇侯虎顿时愤怒了。

怒哼一声,道,“叫他进来。”

不到片刻,只见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道,“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道,“散大夫,你主公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逆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话说?”

散宜生可不是一般人,闻言后不急不缓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县府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不获从,大兵一至,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言怒极而笑,“姬昌自知违逆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词,以求自释。我先到此,损兵折将,恶战数场;苏护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

散宜生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辩解,道,“我主自有妙法。”

崇侯虎鼻子一哼,不过却也无法,只得道,“哼,我就看你们有何法子让那苏护进献其女,如果此法不成,到时候可别怪我到陛下面前参他姬昌一本,那时,看他在陛下面前如何说法,去吧!”

散宜生面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躬身而退。

散宜生出营上马,径直来到城下,而后大声道,“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差官下书。”

……

再说另一边。

苏护与崇黑虎相交甚久,因此一见郑伦将其抓进城来,直接让众将将崇黑虎解开,而后两人一番相谈。

崇黑虎苦笑,没想到自己会被抓,随即将自己的目的徐徐道来,“兄弟此次前来冀州城,一则是相助为兄,二则却是为仁兄解围,哪料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小弟出手,将其擒回在後营,并无伤他之意。”

苏护听闻苏全忠并无损伤,心中大喜,站起身来,对着崇黑虎一辑,道,“此等恩情,如何能报?”

接着崇黑虎将此事的利与弊尽皆道与苏护,良久之后,两人才相谈完毕。

苏护却是沉默了,他如何不知此次反商之事是多么的愚蠢,可是如今他心中却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从殿外走来一士卒,报,“启禀侯爷,西伯侯差官前来,口称上书。”

西伯侯姬昌的名声这段时间可谓大响,苏护与崇黑虎自然知晓,且苏护与姬昌也是久识,苏护急忙道,“西伯侯乃是西岐圣贤,速令开城,请来相见。”

不久之后,散宜生来到殿前,见崇黑虎正与苏护喝酒,也不惊讶,直接向两人躬身行礼,显然他早已知晓此二人有交情。

苏护忙将散宜生扶起,问道,“散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道,“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候之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效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赐行。”

随后散宜生将锦囊内书献与苏护。

苏护与崇黑虎对视一眼,而后苏护接过书信,将其拆开,只见书上写道: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

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

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

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

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

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

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毕,半响不言,只是点头。

散宜生见苏护沉默不语,道,“君侯不必犹预,如允以一书而罢干戈,无非上从天命,中和诸侯,下免叁军之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

苏护闻言,对崇黑虎道,“贤弟你来看一看,姬伯之言,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

崇黑虎接过书信,看完之后也是赞叹姬昌之仁,道,“西伯侯姬昌果然如传言那般圣贤,非我等二人可比啊!”

虽如此,可苏护并未直接给散宜生答复,而是命酒馆好生招待散宜生。

崇黑虎对此不解,待散宜生离去后方才问道,“仁兄既然赞同西伯侯之言,可为何却又迟疑?”

苏护坐下,仰天一叹道,“为兄之女妲己,虽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可却也性犟,她本就不喜男子三妻四妾,如今要她进宫当妃,却是不能啊!”

崇黑虎闻言也是一叹,“以仁兄看,此事当如何?”

苏护双眼一闭,良久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道,“如若我苏护能够带领家眷在这天地间寻得一处角落安身立命,何苦这般与陛下之大军对垒。”

崇黑虎一听也便明白,苏护这是打算与殷商大军死磕到底了,可是他也无法,之前就已经劝过,如今再有西伯侯姬昌书信劝诫,也是无用,只能摇头叹息。

“爹,孩儿愿往朝歌!”

就在这时,突然从大殿后传出一道哽咽声。

苏护与崇黑虎两人同时一惊,瞬间站起身来,转首望去,只见一道倩影正掩面哭泣,向后跑去。

原来妲己这段时间已从下人那里得知,帝辛欲招自己进宫而后自己的父亲一怒反商的事情,方才刚好躲在大殿后方,见到自己的父亲宁愿不顾苏氏一门的安危,也不愿强行送她入宫,心中一暖,同时也为自己有这等父亲感到自豪。

但是妲己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何况她也不希望自己一家被那昏君灭族,因此不得已,只得出言。

苏护望着妲己远去的背影,张张嘴却是感觉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随即向崇黑虎告罪一声,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妲己的闺房。

崇黑虎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感觉眼角发酸,可是这些都不是他能插手的,因此只能一声长叹,“帝王选妃啊……唉!”

而暗中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云中子心中也是感概万千,他比崇黑虎更加深知帝王选妃而为民众带来的伤害。

云中子本想阻止妲己进宫,可是想到这是圣人在算计帝辛,即便他如何相阻,那狐狸精迟早也是要进宫蛊惑帝辛的,帝辛的殷商也一定会覆灭。

而且如若真的相阻,后面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也一点不知,到时候对营救截教弟子不利。

更何况西周的姬昌确实是圣贤之辈,虽然反商带有复仇的意思,但是姬昌对待万民的态度比之现在的帝辛却是好了无数倍。

云中子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心中却是有了决定。

“呜呜……”

苏护刚一接近妲己的闺房,便听见妲己悲泣的声音,而此时,妲己的母亲也早已在房间外面恸哭。

“老爷,妲己她……”

妲己的母亲悲痛,早已泪眼婆娑,话语中带着颤音,整个院子中都带着一股悲意。

“妲己,为父……为父对不起你啊!”

苏护捶胸顿足,仰天悲鸣,浑浊的双眼中更是带着气雾,微微一眨眼,便从那双眼中滚落下两滴泪珠来。

“爹,你别这般说,都是孩儿自愿的,孩儿不怨你。”

从房间中传出妲己的声音,其声虽悲,却如莺声燕语,若仙乐般,能暖人心。

“爹,明日就送孩儿去朝歌吧。”

良久,妲己却是平静了下来,开得门来,如此对苏护言道。

“孩儿……”

妲己的母亲一见妲己,直接将其拥入怀中,痛哭一片,妲己也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苏护闻言更是一悲,张张嘴,没有说话,而是将妲己母女二人揽入怀中,颤着身子,重重的点头。

整个院落中充斥着一股悲意,让云中子都有些鼻子发酸,摸摸鼻梁,暂时不再关注此地。

翌日一早,苏护脸色不是很好看,沉着脸,修书一封,将其交与散宜生,更是赐其金帛,道,“散大夫先回西岐,我随後进女,朝商赎罪。”

散宜生看出苏护脸色不好,也已知晓昨晚之事,心中默默一叹,接过书信,并未接受金帛,拜辞而去。

真是:一封书抵十万之师。

第九十九章狐入朝歌

望着散宜生离去的背影,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妲己,苏护便不由一声长叹。

崇黑虎上前,安慰道,“仁兄不必如此伤感,令爱生得如此秀丽,定会得到陛下宠爱。”不过此话一出,连崇黑虎自己都是微微一叹。

苏护苦笑着摇摇头,道,“如若是以前,或许为兄不会担心,可是如今陛下性情大变,早已变得……唉!”

崇黑虎自然明白苏护所言,摇摇头,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后道,“既然妲己已做此决定,仁兄可速速收拾行装,将令爱送进朝歌,连恐有变;小弟回去,放令郎进城,并与家兄收兵回国,具表先达朝廷,以便仁兄朝商谢罪。不得又有他议,致生祸端。”

苏护道,“蒙贤弟之爱,与西伯之德,既妲己如此决定,为兄定不会置冀州生死于不顾,即时打点无疑,贤弟放心,只是我苏护只此一子,被令兄囚禁行营,贤弟可速放其进城,以慰老妻悬望,举室感恩不浅!”

黑虎道,“仁兄宽心,小弟出去,即时就放他来,不必挂念!”

二人彼此相谢,黑虎出城,行至崇侯虎行营。

崇黑虎回来之后,欲要放出苏全忠,而那崇侯虎却是相阻,最后崇黑虎一番厉声大骂,让崇侯虎羞愧不已,崇侯虎也不敢阻拦。

而后崇黑虎将苏全忠放出,告知妲己欲进朝歌之事,让其回城与家人团聚。

苏全忠拜谢,出营上马,回得冀州城。

崇黑虎怒发如雷,领了叁千人马,上了金睛兽,自回曹州去了。

崇侯虎虽愤怒且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领兵马将士,回国而去。

苏全忠回城之后,与家人团聚,不禁感伤。

苏护忍住悲伤,点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毡军,令妲己梳洗起程。

妲己闻令,虽早有准备,却依然泪如雨下,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啻,百千媚态,真如芍弃笼烟。

梨花带雨,子母怎生割舍?只见左右侍儿劝诫,夫人方哭进府中,妲己也合泪上车,苏全忠将其送至十数里外方回。

苏护护送妲己进宫,一日旁晚,抵达恩州,在驿馆停歇。

半夜时分,一阵妖风吹过,苏护以及众将都在沉睡之中,而在苏护之女——妲己的房间中却是出现一个妖艳的身影。

此妖正是奉女娲之命的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尾狐狸精,九尾狐狸日夜琢磨怎样才能进宫,正好天赐良机,是以其准备将妲己魂魄吞噬占据她的身体。

就在九尾狐狸准备动手的时候,只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切不可残害无辜,否则他日因果循环,你定会遭劫。”

九尾妖狐大惊失色,她乃是灵狐,灵觉敏锐,此人来至身后,自己竟豪无察觉,怎不惊骇莫名?

瞬间转过身,只见一青袍道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含笑的打量着自己,九尾妖狐仔细一瞧便已明白,此人的修为恐怕比自己高出不少。

此妖当即就吓得冷汗直流,只因道人最恨妖魔鬼怪,九尾妖狐怕其斩杀自己,因此直接跪地求饶道,“仙长饶命。”

“此事本不该贫道管,但是贫道实在不愿一无辜女子就此殒命,这才出手将其救下,你代其进宫乃是天意,贫道也不为难于你,你只需幻化为她的模样,进宫即可。”

此道人自然便是云中子,他并不想阻止九尾妖狐进宫,不过却是决定救下妲己,免受妖狐迫害。

话音一落,云中子想了想,道,“贫道也不想改变些什么,贫道这便为你复制一份妲己的记忆。”

随即走至妲己床前,伸手向其脑袋一佛,一团朦胧的光晕浮现而出。

这时,九尾妖狐一见云中子施法,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口吐连珠,道,“多谢道长相助!”其音之妩媚,勾人魂魄。

云中子正在施法,突然听其音,哪还不明白此妖的想法,不过以他准圣的修为,此等妖术如何会放在他的眼里?

眼中厉芒一闪,冷哼道,“放肆!”

仅仅一声道喝出声,也不见云中子有何动作,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喝,却让妖狐一声惨叫,痛苦的抱着头,浑身颤抖不已,好似经历了什么重击一般!

云中子见此,一声冷哼,道,“若是你再装模作样,休怪贫道对你下狠手,到时候魂飞魄散,即便是你背后之人,也救不得你。”

“小妖知错,仙长饶命。”这次妖狐长了记性,连忙应是,惶恐至极。

心中想到,“此人来历颇大,连我是女娲指派而来,此等神秘之事,他都知晓,那我便放心了,他定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原来此妖之前却是想冒险杀人灭口,毕竟女娲交代给她们的事情是秘密,她们可不敢让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可他没想到云中子修为远胜于她。

云中子望了望九尾妖狐,并未再说话,而是专注复制妲己的记忆。

不久之后,云中子带着妲己走了,而房间中则是由那九尾妖狐变幻而成的妲己。

云中子带着妲己来到一座高山之上,而后将其叫醒。

“啊,这里是……道长?道长将我带至此地为何?”

妲己醒来,见自己并未在房间中,而是躺在一块巨石之上,且见一道人正站在近前打量着自己,不由惊呼,满脸慌乱之色。

云中子无语,怎么感觉妲己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淫贼?云中子不由摸了摸鼻梁,救人救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绝了。

随后云中子将九尾妖狐欲加害于她之事告知妲己,妲己方才释然,而后道,“多谢道长相救,妲己感激不尽,之前的事情,还望道长不要介怀。”

云中子满不在乎的摇摇头,道,“妲己,如今已有人替你入宫,你已不适合在人间,贫道欲带你去一处仙岛,而你以后恐怕也很难与家人相见,你可愿意随贫道而去?”

妲己闻言一阵伤感,但是妲己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子,因此立即同意道,“多谢道长收留,此后妲己之名已不适于我,从此以后,小女子便名为苏玉,道长叫小女子一声苏玉即可。”

云中子闻言点头,“走吧,贫道带你去五行岛。”

……

另一边,非止一日,苏护终于将妲己送至朝歌城,黄飞虎将其安置在金亭馆驿。

此次这苏护又是忘了给费仲尤浑二人送礼,两人大怒,“这逆贼你虽则进女赎罪,天子喜怒不测,凡事俱在我二人点缀,其生死存亡,只在我等掌握之中,他全然不理我等,甚是可恶!”

两人怀恨在心,而后进朝见天子,费仲俯伏奏曰:“今苏护之女,已在都门,候旨定夺。”

帝辛闻奏大怒道,“这匹夫当日强词乱政,朕欲置於法,赖卿等谏止,赦归本国;岂意此贼题诗午门,欺藐朕躬,殊属可恨!明日早朝,定正国法,以惩欺君之罪。”

尤浑乘机奏曰:“天子之法,原非为天子所私,乃为万姓而立;今叛臣贼子不除,是为无法,无法之朝,为天下之所弃。”

帝辛道,“卿言极善,明日朕自有说。”

次日,天子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天子升殿,百官朝贺毕。

帝辛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退。”

言未毕,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帝辛命传旨宣来。

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旒服冕,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

帝辛道,“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损坏命官军将,你有何说?今又朝君,着随侍官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言未毕,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曰:“苏护反商,理宜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朝商,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既遵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罪人,已进女而又加罪,其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

帝辛闻言沉默,犹豫不定。

那费仲见此,双眼微微一转,立即出班奏道,“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宜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能称意,可连女斩於市朝,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於臣民矣!”

帝辛点头赞同,“卿言有理。”

随后帝辛命侍官宣妲己觐见。

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象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

帝辛定睛观看,见妲巴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妲己启朱,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朱唇轻启,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帝辛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帝辛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

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

忙叫当驾官传旨:

“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新增国戚,每月俸米二千石。显庆殿筵宴三日,首相及百官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谢恩,两班文武见天子这等爱色,都有不悦之意。

奈天子起驾回宫,无可谏诤,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

天子同妲己在寿仙官筵宴,当夜成就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

帝辛自进妲己之後,朝朝宴乐,夜夜欢娱;朝政废弛,章奏混淆。

群臣便有谏章,帝辛视同儿戏,日夜荒淫。

不觉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三月,不曾设朝。

只在寿仙宫,同妲己宴乐,天下八百镇诸侯,多少本到朝歌,文书房本积如山,不能面君,其命焉能得下,眼见天下大乱。

第一百章封神劫起

那帝辛整日与妲己缠在一起,三月不曾上朝。

首相商荣等一干忠臣痛心不已,却是毫无办法,时常进谏,可那帝辛已被妲己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肯听?

帝辛自被圣人暗算之后,便时常犯迷糊,而自从妲己进宫之后,更是无一日清醒,整日浑浑噩噩。

不过帝辛毕竟是人间帝王,身具真龙之气,且其还有二十几年的气运,正所谓天道无缺,每月总有阳气充沛之时,而那时,真龙之气得阳气滋润,堪堪压过圣人的迷惑之术,略微醒转。

也就只有这时,帝辛才能见那进谏的群臣一面。

帝辛醒转之时,时而批阅奏章,不过毕竟醒转的时间不长,因此,即便批阅奏章也是不多。

而帝辛在清醒之时,自然不会受那妖狐的迷惑,不过帝辛早已变成好色成性之人,对那妲己的美貌自然甚是痴迷,所以并未发觉妲己是妖狐。

当然,即便帝辛对妲己并不痴迷,也不可能发现妖狐的真身,因为那九尾妖狐身具女娲所赐法宝,能掩她的妖气。

妲己见帝辛居然有不受自己迷惑的时候,且还批阅奏章,顿时心中一怒,心中想到,“如此这般,何时才能完成娘娘之命?”

而后心思一转,便有了法子,见帝辛受自己迷惑之时(其实最主要是被圣人迷惑),并不批阅奏章,而醒转之后便成了正常人,妲己便希望帝辛一直不理国事,因此向帝辛道,“陛下,如今八百诸侯所奏奏章无数,陛下乃一国之君,金躯为最,不若将那奏章交由妲己来批阅,陛下在一旁喝酒观赏如何?”

帝辛自然抚掌大赞,从此之后,帝辛便将所有奏章带回宫中,让妲己批阅,而他自己则是在一旁饮酒作乐。

而在这期间,那费仲与尤浑二人见妲己受宠,为了讨好妲己,直接将宫中的侍官,守卫换成了亲信,让一众想要进谏的大臣不能见得帝辛。

司天台杜太师——杜元铣夜观天象,只见帝星黯淡,为云雾所蒙持续数月不散。

杜太师心忧社稷,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帝辛断送了成汤江山,便连夜修成疏章,次日至文书房,恰好是首相商容轮值。

杜元铣大喜,请商容往内庭见驾面奏,“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司天台,妖气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荒降酒色,宗庙社稷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得坐视?今特具奏章,上千天子,敢劳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意下如何?”

商荣道,“太师既有本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只连日天子不御殿廷,难於面奏;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廷见驾面奏何如?”

于是商容进九间大殿,过龙德殿、显庆殿、喜善殿,再过分宫楼……

帝辛其实并非不接见臣子,只是从来没有人将众臣求见之事禀报他而已,一来沉迷于与妲己寻欢作乐,二来也是群臣被尤浑,费仲等人的亲信阻拦。

恰好这天帝辛与妲己出游至御花园,突然听见外面内侍的声音,“老丞相,寿仙宫乃禁闼所在圣躬寝室,外臣不得进此!

帝辛虽然受了那迷惑之术,不过听后依旧觉得奇怪,忙问道,“商容何事进内见朕?他乃是三世之老臣,怎可拦他不让进来?”

妲己暗恨,可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着声,假装不知道。

帝辛并未多想,叫侍卫让首相商容进得御花园来。

见得商荣,帝辛问道,“丞相有何紧急奏章,特来宫中见朕?”

商容启奏:“执掌司天台官杜元铣,昨夜仰观乾象,见妖气笼照金阙,灾殃立见,元铣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败坐视,王陛下何事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宫日夜忧思,今臣不避斧钺之诛,干冒天威,非为沽直,乞垂天听。”

随后将本献上,帝辛展开观看,通篇都是说那妲己乃是妖,劝谏帝辛废黜妲己,重振朝纲之事。

妲己自然也在一旁看见,见状急忙上前道,“杜太师假捏妖言,蔽惑圣聪,摇乱万民,此是妖言乱国。百姓至愚听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乱者自乱,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乱。究其始皆自此无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众者杀无赦!”

帝辛闻言点头赞同,道,“美人言之极当。”随即传旨意:“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首相商容大惊,“陛下!此事不可!元铣乃叁世元老,素秉忠良,真心为国,沥血披肝;无非朝怀报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言之。况且职掌司天,验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参论。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元铣虽死不辞,以命报君,就归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铣无辜受戮。望陛下原其忠心,怜而赦之。”

帝辛道,“丞相不知,若不斩元铣,诬言终无已时,致令百姓皇皇,无有宁宇矣。”

商容欲待再谏,怎奈帝辛不从,不仅如此,还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宫。

商荣内心悲痛,却是无奈。

杜元铣被枭首示众,魂魄不散,飘飘荡荡的却是来到了玉虚宫,上了那封神榜,成了封神榜的第一人。

原来当年姜子牙与申公豹拜入阐教之时,那封神榜与打神鞭便飞入了玉虚宫。

元始天尊有感,睁开眼,暗道,“封神榜上第一人已然上榜,如此,封神之劫已经开始,姜子牙该下山去了。”

这时,身在朝歌城的黑白道人自然也已知晓杜元铣被杀之事,他也明白,封神大劫正式来临了,不由为之一叹。

……

杜元铣因进谏而被无辜斩首,此事传出,群臣愤懑,其中上大夫梅伯更是震怒,不顾一切侍卫的阻拦,强行进谏,没想却惹怒了帝辛,帝辛大怒之下,直接下令也欲将梅伯枭首。

就在这时,妲己奏道,“妾启主公!人臣立殿,张眉竖目,詈语侮君,大逆不道,**反常,非一死可赎者也。且将梅伯权禁囹圄,妾治一刑,杜狡臣之渎奏,除邪言之乱正。”

帝辛好奇,问道,“此刑何样?”

妲己嫣然一笑,道,“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火叁门,将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却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遵法度,无事妄上奏章,与诸般违法者,跣剥官服,将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须臾烟尽鼻消,悉成灰烬,此刑名曰:‘炮烙’,若无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辈,尽玩弄法纪,皆不知儆惧。”

帝辛此时却是被那妲己迷住,立即抚掌笑曰:“美人之法,可谓尽善尽美。”

而后传下令下,造炮烙。

首相商容观纣王肆行无道,任信妲己,竟造炮烙,在万寿宫前叹道,“今观天下大事去矣!只是成汤懋敬厥德,一片小心,承天永命;岂知传至当今天子,一旦无道,眼观七庙不守,社稷邱墟,我何忍见?”

之后商荣进宫面见帝辛,道,“臣启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颠倒,得罪於陛下;恳乞念臣侍君叁世,数载揆席,实愧素餐。陛下虽不即赐罢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残躯,放归田里,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赐之馀年。”

帝辛见商容辞官,不居相位,慰劳道,“卿虽暮年,倘自矍铄,无奈卿苦固辞;但卿朝纲苦劳,数载殷勤,朕甚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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