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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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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空,挤挤时间也是要看看姑姑的。”萧布衣凭空多了个姑姑,心中怪异,却还是应承道:“过几天一定去看看姑姑,我这两天有事很忙,要不我推了……”

“那倒不用,”萧瑀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记得常走动就好,我很看好你的,”看了他几个手下一眼,萧瑀压低了声音,“布衣,圣上有几次竟然也谈起你来,说你的脑袋和别人的不一样……”

萧布衣苦笑,“再不一样的脑袋,砍起来也只是一个的。”

萧瑀点头,“你知道这点我就放心了,圣上对你居然大有好感,也是个异数,布衣,你好好做事,前途不可限量。”

萧瑀又和萧布衣聊了片刻,这才告辞离去。可孙少方,冯郎将,国舅三人这么一找,三署令才知道这个太仆少卿最近实在有点火,更是收了轻视,多了分敬畏。

萧布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个无忧公主为什么要学骑马?”

钱牧眯缝着针眼道:“回大人,公主为什么想要学骑马我们怎么敢问?”

“无忧公主为人怎么样?”萧布衣又问。

张祥憋出了一句,“回大人,无忧公主的为人,我们这帮属下如何敢品评?”

萧布衣点头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三署令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少卿是夸奖还是讽刺。几人进了深宫,只见到宫殿密布森严,都是禁言慎行,一炷香的功夫来到公主居住的宫殿前,纷纷下马,萧布衣见到宫殿前积雪只是清理出通路,脚印却少,暗想这个宫殿看起来倒有些寂寞。

宫殿前两个宫人立着,萧布衣报了身份,宫人进入通传,不一会儿领他们去后花园见公主,一路行来,白雪皑皑,梅香暗传,宫人都是没有几个,萧布衣皱了下眉头,见了三个手下噤若寒蝉般,也不好多问。

才到了后花园,就听到一个女子大声道:“乘黄令,你这雪人堆的不好看,重新来过。”

萧布衣听到声音心中一动,举目望过去,先见到一个戴着幂罗的女子孤单单的坐在亭子里面,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萧布衣目光敏锐,看的清楚。见到女子双眸颇为活络,漆黑两点,姿态也是美的,只是怎么来看,女人都是孤单寂寞,忧愁心锁,哪里有什么无忧的样子?

喊乘黄令堆雪人的却是另有其人,那人拍手大笑,赫然就是行刺李柱国那天遇到的丫环。萧布衣暗自琢磨,却已经缓步上前,一人身材中等,愁眉苦脸的正在推倒了一个雪人重新来过,他身边一匹红马倒是飘逸不群,雪中站立有如燃着的碳一般。

丫环也是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大声道:“你是谁?”

萧布衣心想这位忘性比自己还大,赔个笑脸道:“太仆少卿萧布衣过来给公主问安,还劳烦通传一声。”

他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而已,没有想到丫环上下打量了萧布衣一眼,“你就是太仆少卿萧布衣?”

萧布衣面不改色,还是在笑,“不错。”

“好你一个太仆少卿。”丫环伸手一指,“你的属下不能尽责,摔坏了公主,你现在赶来,已经是疏忽职守,公主千金之体,如今不能动弹,你说你该当何罪?”

四署令都是敢怒不敢言,萧布衣终于收敛了笑容,冷冷道:“乘黄令粗心伤了公主,理应重罚,我身为太仆少卿,不能免责。只是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错,也要圣上知晓,刑部下文,大理寺来审才是大隋律历,你一个公主身边的丫环而已,不知道官有几品,职责有何?你一个丫环指着朝廷要员指手画脚,询问该当何罪,是不知道大隋的律历呢,还是在公主身边没有学会做下人的道理?”

丫环愣了下,哑口无言。

第一三七节 无忧有忧

丫环叫小月,她见过萧布衣,她第一次见到萧布衣的时候,萧布衣不过是个校书郎,很谦逊的样子,可她还是看不上萧布衣,只是因为萧布衣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借乘黄令的错处,本来想给萧布衣个下马威,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还没有给萧布衣脸色看的时候,萧布衣倒先给她个下马威。

萧布衣笑的时候,人显的很帅,让人如沐春风,可是他要是板起脸来,小月见了竟有点心寒,不想折了威风,小月道:“你神气什么,你以前不就是个校书郎?”

“不错,我以前的确是校书郎,不过现在升为太仆少卿倒是圣上钦点,不知道你可有不满?”萧布衣不咸不淡的问。

小月又是凝滞,脸涨的有些红,那面的公主却已经说道:“小月,不得无礼。”小月眼珠一转,突然‘噗嗤’一笑道:“萧少卿,我方才是给你开个玩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哦?”萧布衣笑道:“那我方才也是开个玩笑,小月姑娘也请不要见怪才好。”

萧布衣虽然在笑,小月却从他眼中发现不了一丝笑意,心寒之下,倒不敢多嘴,只是回手指道:“公主摔的不轻,你就算是少卿……”她话未说完,人却愣在了那里,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盈站了起来,款款向萧布衣这个方向走过来。小月摸了下脑袋,高声道:“公主,你方才扭了脚,千万不要乱动,御医很快就来的。”

“一点小伤,不妨事的。”公主双眸如水,含义万千,“上次萧少卿仗义出手,我还没有谢谢,这次再见,总是要说一声谢的。”

萧布衣施礼道:“微臣上次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能擒拿刺客,倒是汗颜。”

他说刺客两字的时候,发现公主垂下头来,半晌才道:“刺客是谁,萧少卿可有了眉目?”

萧布衣摇头笑道:“微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查贼办案的事情,不归太仆寺管的。”

“哦。”公主舒了口气道:“那实在可惜了。”

二人轻声细语,乘黄令也放弃了堆雪人,他失误惊马惊吓了无忧公主,心中惶恐,小月说愿罚的话就堆个雪人让公主开心,他没有多想,却不知道此事惊动了太仆少卿,更是惶恐。悄悄的走到刘江源身边问,“少卿为什么会来?”

刘江源苦着脸道:“小月姑娘吩咐的,她说少卿要是不来,你就是有杀头的罪名。”

赵成鹏眉头紧皱,心中忐忑。

萧布衣耳力精湛,早听到二人的对话,对无忧公主刻意找自己过来已经是心知肚明,却还是不动声色道:“公主不慎跌落马下,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大碍?乘黄令粗心大意,回去下官定要重重责罚的。”

公主摇摇头,脸上幂罗珠玉叮当作响,“没什么大事,只是小月大惊小怪罢了,我有些闷,就让赵成鹏帮我堆个雪人,只是堆来堆去总不能让我满意。校书郎,不,应该说是萧少卿,你能帮我堆个雪人吗?”

她吐气如兰,软语相求,双瞳剪水,只是望着萧布衣。

四署令面面相觑,从没有想到过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公主让堂堂的一个太仆少卿跑过来竟不过要堆个雪人,可这条件看起来也简单,只以为萧布衣堆个雪人就好,大家皆大欢喜,没有想到萧布衣施礼道:“回公主,这个微臣恕难从命。”

小月双眉一竖,“萧布衣,公主看得起你让你堆个雪人,我没有资格说你,难道堂堂公主也没有资格?我……”

“小月,不得无礼。”公主挥手止住小月的下文,只是盯着萧布衣道:“少卿,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个拒绝的理由?”

“回公主,在下职责所在,是为圣上养马驯马,培养出天下一等一的马匹。”萧布衣微笑道:“微臣食君俸禄,不敢说与君分忧,却也只想兢兢业业就好。公主可让我帮助驯马,可却不能让我去堆雪人,这并非微臣的职责所在,所以微臣恕难从命。”

小月哼了一声,“驯马驯马,你们驯马很好吗,为什么公主会跌下来?”

萧布衣微微皱眉,只说道:“乘黄令失职,还请公主见谅。”

“既然你说可以帮我驯马,”公主并不介意萧布衣的拒绝,淡淡道:“那我现在想骑马了,不知道少卿可否教我骑马?”

萧布衣微愕,“臣本粗人,忝为太仆少卿一职,教人骑马并非所长,不由让乘黄令……”

“你不如让乘黄令摔死公主好了。”小月大声道。

萧布衣皱眉,“既然公主不信任乘黄令,那车府令也是精通驭马……”

“车府令?”小月冷笑道:“看来萧大人也是不懂规矩的,这车府令只负责王公之下的驭马事宜,你让他教公主驯马,可是看不起公主吗?”

萧布衣不理小月,只是望着公主道:“那倒是微臣的失察,微臣初次上任,难免有规矩不懂,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公主摇头道:“不知者不怪,少卿做到今日这种程度,其余已经远出我的意料。只是这里好像除了你,没有谁有资格教我乘马了。”

萧布衣本来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和李渊一个档次了,他掌大旗,自己抢过弼马温的马鞭,一路扬鞭,前途大是光明,哪里想到还要教人乘马,“既然如此,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恭敬不如从命?”公主喃喃念了遍,微笑了下,也不知道笑的什么。

萧布衣却是走到雪地红马的旁边,上下打量了红马下,发现难得的神俊,暗道乘黄令眼光不差,给公主送的马儿很不错,过几年要是天下大乱的话,这些人在别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对他萧布衣而言绝对是个人才,以后倒要想办法拉拢这四个手下,为将来着想。

他寻思的功夫,目光从马颈上一划而过,微微皱眉,却已经把马儿牵了过来,四下望了眼,乘黄令早知道他的意思,奔出去就要去取马凳。公主当然不能独自上马,要踩马凳才能上马,然后就是手下牵着马遛着,这教乘马如果不出事,倒算不上什么辛苦活。

公主不等马凳过来,只是伸出手来,轻声道:“萧少卿,请扶我上马。”

乘黄令止住脚步,其余的三令一丞都是面面相觑,有些愕然。

公主千金之体,虽是教她乘马,可不要说扶,就是手都不能碰一下的,这也是宫中的规矩。可公主主动伸出手来,那萧布衣倒是不能拒绝。只是看公主的意思,好像对少卿大有好感?不过这也难怪,公主深宫独处,少卿英俊权重,说不定公主有意少卿也是说不定的。

萧布衣见到公主伸手过来,也有些诧异,公主玉腕胜雪,指若春葱,搭上的时候只觉得触手冰凉,却是柔若无骨,让人心中不由一荡。萧布衣却是低声道:“公主小心。”他手上一用力,以手轻托公主腰部,已经把她送到了马上,举重若轻。

公主只觉得一宽厚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小手,转瞬一股大力传来,人如腾云驾雾般飞起,不等惊呼,已经坐在马上,却见到萧布衣已经牵马缓行,一时间不由心中暖洋洋的一片。

这种场景她不知道多少次梦中经历,却没有想到牵马的男人却是萧布衣。当初刺杀李柱国的时候,才见到他的一面,只觉得此人武功高强,这次见其面容,望其项背,才觉得此人亦是潇洒不羁。不知道何故,凝望萧布衣的背景,公主微微心酸,神色有些黯然。

萧布衣牵马缓行,绕着后花园转个大圈,这里虽然人不算多,可是花圈颇大,萧布衣行到一假山处,突然心中一凛,只觉得手中缰绳发紧,红马长嘶一声,竟要人立而起。

‘哎呦’公主高喊了声,已经要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萧布衣应变极快,低喝一声,反身一掌压住了马儿的脖颈,马儿人立而起,力道十足,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住了起势,萧布衣身形一晃,已经拉住了公主的手臂。

公主人在马上晃了下,稳住了身子,眼中有些诧异,拍拍胸口娇声道:“吓死我了。”

萧布衣双眸只是盯着公主道:“公主受惊了。”

远方的四署令见到又是惊马,一颗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就要冲过来,见到萧布衣居然能止住惊马,都是停下了脚步,心中对这个太仆少卿可算钦佩到了十分。让萧布衣来太仆寺,不是老天没眼,而是圣上英明,量才使用。

“好在没事。”公主马上道:“萧少卿,你的本事比乘黄令还好呢,偏偏说什么不精马术,可是不想帮我吗?”

她说的是责怪,可口气却是小女孩撒娇一般,眼中满是笑意。男儿落到如此温柔乡中,难免不心旌神摇,萧布衣却是冷的和冰一眼,目光又从马颈扫过去。

“少卿,你怎么了?”公主吃吃问道,眼中有了不解。

“微臣没有乘黄令的本事。”萧布衣终于道:“可是微臣想必也有乘黄令一样的疑惑,公主,有句话不知道下官该问不该问?”

公主笑容敛去,轻声道:“不知道少卿要问什么?”

“微臣虽没有什么大才,却自认做事认真,兢兢业业,”萧布衣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眼中却是寒光闪现,“乘黄令和微臣想必是一样,都是专心教公主骑马,却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公主,要公主刻意为难的?”

公主轻垂眼帘,低声道:“少卿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清楚?”

萧布衣嘴角冷笑,声音却还是平静,“马儿是好的,驯马的人也是好的,这马儿一天两惊,很是出乎别人的意料。谁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微臣其实也是不知的,只是微臣眼神好一些,方才见到这马儿的鬃毛上有了点血迹。”

公主并不抬头,轻‘哦’了一声,“好好的马儿,鬃毛上怎么会有血呢?”萧布衣微笑有了讥诮:“微臣对这个也很疑惑,这马儿要是乘黄令牵来的,为示恭敬,肯定早把马儿洗刷的干干净净,这么说,马儿身上的血是后来带的。”

“少卿想说什么?”公主终于抬起头来,少了柔情,多了冷漠。

“我想现在公主的手里还是应该有根银针的。”萧布衣目光闪烁,“公主在乘黄令和微臣前面牵马的时候,用针刺马儿,马儿疼痛,这才惊起,这滴血就是方才公主用针刺出来的,这银针我已经见到公主藏了起来。”

萧布衣伸手在马儿的鬃毛上掠过,手掌平伸,指尖殷红一点,冷冷道:“微臣不解,还请公主解释。”

“我一定要解释吗?”公主冷冷的问,凝望着萧布衣。

萧布衣也是凝望着公主的双眸,并不闪躲,“公主千金之体,高高在上,当然不需要向我解释,只是微臣想要告诉公主的事,公主对微臣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再要刺马儿的事情大可不必做了。”

二人目光一对,都看出彼此的敌意,公主凝望萧布衣良久,这才摊开手掌,露出一根银针,手掌微微倾斜,银针已经落入雪地,转瞬不见,“少卿目光如矩,我今日总算见识了一次。”

“公主过奖。”公主不说,萧布衣却在想着公主的用意。

“我累了,回转吧。”公主意兴阑珊,挥挥手道。

萧布衣点头,牵马回转,扶公主下马后,这才说道:“公主,今日天已晚了,若是公主还有骑马的兴致,以后再请吩咐。”

公主点点头,并不多话,小月有了诧异,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萧布衣又是使了个眼色,典牧令早早的拎着礼盒上来,萧布衣道:“公主,今日赵成鹏粗心大意,让公主受惊,好在公主宽宏大量,这点礼物算是太仆寺上下的歉意,还请收下。”

小月毫不客气的收了过来,有些高兴,萧布衣却是施礼道:“公主如无他事,少卿告辞。”

萧布衣见到公主并不说话,带着手下离开,只是要离开后花园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到公主还是立在那里,白衣胜雪,却比雪花还是飘忽难以琢磨。

“公主,他们走了,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小月拿着礼盒,打开看了眼,有些惊喜道:“公主,这里有你喜欢吃的果脯,不知道太仆寺有多久没有送了,今日的这个萧布衣总算还知道人情世故。”

公主不望果脯,只是缓步的走回道宫殿,落寞的坐了下来,问了句,“小月,要过年了吧?”

“是呀。”小月偷嘴吃了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愣在那里。

“过年了,就要开春了,”公主眼中终于露出焦急之色,“开春了,雪化了,我就要嫁去突厥了,小月,我不想嫁去突厥,你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才好。”

小月被口中的果脯差点噎的喘不过气来,“公主,我也不想你去突厥呀,你要是去了,我不也要去的?我听说那里野蛮非常,女人通常不止一个丈夫,老子死了,儿子娶老子的女人,兄弟死了,女人也要被别人要过去,和货物一样,想想都怕的。”

公主眼中满是无奈,“我不去,我不想去,我也不能去突厥,小月,你再想想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小月好不容易把果脯咽下去,“公主,还有什么办法,圣上发话了,没有谁能反抗的。”

“都是李敏那个老贼,”公主愤怒的一拍桌子,茶杯乱响,“他儿子不学无术,偏偏要向父皇来提亲,我拒绝了他,他们就怀恨在心,向父皇说我的坏话,要把我嫁到突厥去。父皇现在除了大业,什么都不想,居然听信了他们的话,如今李敏的儿子死了,也算是报应。只是报应应该给他们,为什么要让我无辜的受到牵连?”

小月轻轻的坐到了公主的身边,没有了笑容,满是哀愁,“公主,岳芮平好在回转了,只是重伤在身,再行刺那个老贼是不行了。今日本来说好了,要惊马受伤要挟萧布衣,让他给你想个方法,你为什么中途而废,浪费了我们苦心的算计?”

“他发现了我们的计策。”公主无奈道:“我只怕要挟不成反倒多了个敌人。这人极为聪明,我们骗不过他。”

小月撅着嘴,“他这么聪明,却是冷血,公主你这么对他软语相求,他竟然对你无动于衷,瞎子一样。”

“我就算嫁个瞎子瘸子,我也不会不去突厥,如果真的要我去突厥,我毋宁死!”公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月眼珠一转,哑然失笑道:“如果公主连瞎子瘸子都肯嫁的话,我倒有个好方法。”

“什么方法?”公主急声问道。

“我听说萧布衣尚未娶亲,而且目前极为受到圣上和皇后的器重。”小月笑道:“公主要是嫁给他了,自然不用去突厥和亲了。”

公主一呆,“嫁给他,怎么嫁给他?”说到这里的她有些脸红,想到了萧布衣扶自己上马的情形,耳根发热,小月却是叹息一口气,“公主,我看你是急傻了,离开春还有几个月,只要我们好好想个办法,嫁人不比杀人,总是容易一些的。”

公主垂下头来,只是在想,嫁给萧布衣,比起去突厥来,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一三八节 借壳

萧布衣才回转到客栈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大呼小叫,十数个兵卫围着自己的房间前,客商都是远远的看着热闹,指指点点。萧布衣几乎以为历山飞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走过来一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一人斯斯文文,身材中等,见到萧布衣走来,拨开众人上前施礼道:“萧大人,属下典厩丞赵凌晓,知晓大人目前还住在客栈,实在是属下的疏忽,现特请大人去太仆府居住。这些兵士是属下带来的,只是看大人有什么东西要搬。”

萧布衣见到他们动作倒是麻利,主动为自己解决居住问题,住什么太仆府想必比客栈要强了很多,杨得志和胖槐都是面面相觑,多半也没有想到萧布衣贩马贩到了太仆府。

“没有什么东西要搬的,带我们去就好,”萧布衣瞥了眼杨得志和胖槐,“我多带两个人去住应该不是问题吧?”

赵凌晓含笑道:“大人说笑了,太仆府是大人居住的地方,随便你的安排,属下怎好过问。”

萧布衣点头进客栈收拾了东西,他行李简单,杨得志胖槐带的也不多,几人在十数个护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开拔,太仆府在履顺坊,和李靖办公地方思恭坊相邻,倒也方便。

进了履顺坊,太仆府虽没有裴宅的豪阔,却也绝对不小,整个太仆府画梁雕栋,飞檐翘角,豪奢异常,和李靖在寻善坊的大宅无论从规模和气魄上,都是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一比的话李靖那里只能算是个窝,而这里才算是人住的地方。李靖熬了十年,不过是清贫的员外郎,萧布衣来了几个月,已经官至从四品,福利待遇都是差的太多,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该哭还是要笑。

太仆府有湖有山,有竹有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外景都是毫不逊色,可太仆府就是没人。整个太仆府空空荡荡,每个房间除了必备生活用品外,可以说是异常简陋。

赵凌晓偷偷的望着萧布衣,多少有些尴尬道:“萧大人,这里的东西前几日都被搬空了,属下也是不敢阻拦,不过大人放心,大人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就是,搬走了也好,说不定大人对以前的东西也不会中意的。”

萧布衣知道宇文化及余毒未清,多半知道自己当了太仆少卿,这才气势汹汹的搬走了这里的一切,宇文化及现在虽然是削职为民,但也不是赵凌晓能够阻挡的。

拍拍赵凌晓肩头,萧布衣微笑道:“这已经准备的很好,辛苦兄弟们了。”随手掏出锭银子给了赵凌晓,“买什么倒是不用,今晚我还有事,不能请你们喝酒,麻烦你带这些兄弟们喝口酒去,暖暖身子。”

十数个兵士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都是尴尬,见到银子后轰然谢过,脸上满是兴奋,觉得大人不错。赵凌晓接过银子,诧异十分,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大人如此豪爽。宇文化及也很富有,可是吝啬的要死,这等闲事做下来,不要说赏钱,不满意那是非打即骂的,钱不少,眼前这个大人的心意又很是让人感动,“萧大人,我们这都是份内的工作……”

萧布衣笑了起来,“无论做什么,只要跟着我,做的好了,吃亏占便宜不用算的那么清楚。”

赵凌晓感动的带着兵士离开,却还是留着两个兵士守着太仆府,有事传达,不然太不体面,萧布衣却和杨得志胖槐游览下了太仆府,走了炷香的功夫竟然没有看完,可见宅邸之大。

胖槐走的脚累,进了一厢房已经一屁股坐了下来,嚷嚷道:“奶奶的,不看了不看了,有时间再说看。老子头一回住这么豪阔的地方,可要好好的享受一把。”

“怎么享受?”杨得志问。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房间却最少有三十间还多,一人住十间不成问题吧?”胖槐很有占有的欲望。

杨得志看了他一眼道:“我住一间就好,为了省钱住客栈和你一间,听胡噜都累,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那你的九间分给我。”胖槐憧憬道:“我一人住个十九间的房子,今夜可要好好的爽一爽。”

“你一个人怎么住十九间房子?”萧布衣问道:“难道把你大卸十九块,一个房间里放上一块?”

“少当家你真的够恶毒,我没有得罪你吧?”胖槐大为不满,“我虽然不聪明,也不会蠢成那样,我准备上半夜睡一间房间,下半夜再去睡一间房间,另外十七间出租赚点开销,咱没有少当家的能力,做不了太仆少卿,做个店老板不也很威风?”

“秀逗,看你这点出息,不知道你在享受还是在遭罪。”杨得志做个鄙夷的手势,“布衣,和你说点正经事。”

“好像我说的就不正经一样。”胖槐嘟囔句,还是安静了下来,萧布衣倒是知道杨得志不会无的放矢,“你说。”

“布衣,还记得你当初的贩马理论吗?”杨得志问。

萧布衣点头,“当然记得,只是有时候,我发觉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他说的深有感触,当初在山上侃侃而谈的萧布衣和现在比起来,又显得幼稚了很多。

杨得志笑道:“你当初说贩马的马源,市场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草原的马神,还是大隋的太仆少卿,以你这种身份贩马之便利,我只怕大隋都找不出第二人来。”

萧布衣微笑道:“莫风在草原也有些时日,只要稳扎稳打的话,我想只要开春过后,草原的马源不会是什么问题,我们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面,山寨是一个据点,更大的据点却在草原,如果养马的据点能在草原族落再铺开的话,过几年天下大乱,我们只等着收获个盆满钵满就好。”

“可这天下总是不乱呢。”胖槐嘟囔道:“我在马邑听说中原已经烽烟四起,可到了东都一看,还他娘的歌舞升平,一点乱的迹象都没有。”

三人说起大逆不道之言,倒是肆无忌惮。

杨得志摇头道:“乱和不乱,恐怕只在杨广的一念之间,但这个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不过现在马源已经不愁,需要考虑的是我们把马儿卖给谁。”

“卖给谁?”胖槐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杨得志,“当然是卖给反王了,这还用讨论?我知道山东的王薄,瓦岗的翟让,江淮的杜伏威,齐郡的卢明月现在肯定都是缺马的,如果我们有马,卖给他们抢都来不及。”

杨得志也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胖槐,“那我只怕你卖不了多少,脑袋就要一块卖了。布衣现在是少卿,众目睽睽,你以为他把马儿卖给反王,杨广会让?”

胖槐愣住,“那怎么办,马儿卖不出去,难道要烂在手上?”

“除了反王,当然还有别人需要马儿的。”萧布衣笑了起来,“那就是想反之人,我只怕薛举,梁子玄,刘武周之流天高皇帝远,恐怕早就有反意,说不定也在暗地里招兵买马。这种路子也是危险,现在不妨早做打算。”

杨得志露出赞赏之色,“布衣说的不错,不过这也是大有危险。因为你如果和他们勾结的话……”

杨得志说的时候脸上有些好笑,胖槐果然纠正道:“词不达意,我们应该说是合作才是。”杨得志点头称是,“对,如果我们和反王,或者想要造反的合作的话,也有很大的风险,首先我们要是一合作,肯定就是和他们一条船上,无论薛举,梁子玄,还是刘武周,都说不准会反叛,至于能否成行那就是只有天知道了。布衣要是和他们合作,被人告密的话,我想脑袋说不准,这个位置也是坐不长的。”

萧布衣点头,知道杨得志心思缜密,说的大有道理,又想到杨得志不知道天下到底如何,他却知道老李会成功,可是这老小子到现在还是韬光养晦,感觉自己反了老李都够呛会反,想卖给他也得他买才行啊。他现在不但没有抱住了李渊的大腿,反倒把他女婿踩了一脚,也不知道他们会否怀恨在心?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们怎么办?”胖槐问道。

杨得志抑郁的脸上有了狡黠的笑,“我的马儿倒有买家。”

“哪里?”萧布衣都是忍不住的问。

杨得志笑道:“卖给朝廷。”

胖槐还是茫然的时候,萧布衣拍案叫绝道:“得志说的好。”

“有什么好的?”胖槐还是摸不到头脑。

杨得志很是高兴萧布衣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解释道:“我们不着急把马儿卖给反王反臣,目前只需要去找一家马贩子,有官方许可,以后布衣可以利用官方的身份对各地贡马压价,只取一家,而我们只需要和那家达成合作的关系,抽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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