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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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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用不着您出手,自有老天收了她!”
君如萍转过头来,迷茫的眼神之中泛出一缕薄光,“许姐姐,萍儿瞧着这杜流芳也并非您所说的那样坏啊,她没有对萍儿凶巴巴的。”
许苏林闻言,眉头一下子撩高。“五公主,您是不知道,像她这种坏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什么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说的就是她这一类型的。五公主,您别看杜流芳表面和气,可是心机呢比谁都深。您想一想,一个连将自己养育成人的继母都敢下手,怎么会是什么好人呢?五公主啊,您阅历尚浅,可千万别被杜流芳这好皮囊给骗了啊!”许苏林搀着君如萍的手,几乎是哭天抢地般说着。
君如萍自打生母死后,便是由皇后将其抚养。这皇后对待君如萍就跟亲生女儿一般,从来不缺她什么。在君如萍心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都是这个模样的,一心一意为自己儿女着想的。杜流芳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那铁定是十恶不赦之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君如萍继续咬牙切齿起来,“许姐姐说的对,这杜流芳实在是太可恶了!”此时,君如萍心头已然对杜流芳多了一层厌恶。
瞧着君如萍脸上浮出一抹深恶痛绝来,许苏林如愿以偿地勾了勾唇角。杜流芳,这一次,一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小姐,这个许小姐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当着五公主的面这样羞辱小姐!”避开了众人,若水实在气愤不过,就这样嘟囔了一句。
杜流芳冷笑起来,“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
十里桃花之中,设有凉棚,供这些娘娘贵妇小姐们歇息之用。凉棚用淡绿色的轻纱隔开,往里瞧去,虽只见人影憧憧,却瞧得并不真切。
杜流芳瞧了一眼那设在正中间的凉棚,正是皇后娘娘之位。杜流芳信步走过去,到了皇后的凉棚外,恭恭敬敬行了礼,“臣女杜流芳见过皇后娘娘。”
轻纱之后悠然响起一个声音,“请起吧,今日宴会,不过是众人聚在一起罢了,没有那么多规矩。”
“多谢皇后娘娘。”杜流芳行完礼之后,这才站起身来。虽说皇后娘娘这样说,但有道是礼法不可废,倘若被有心之人逮着了把柄,到时候就哑巴吃黄连了。
第229章 如意算盘
轻纱之中,只见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却不能瞧清其面容。杜流芳遂沉下眼来,不再说话。
皇后倒是一派和乐融融,“听说当今三殿下对你属意,杜三小姐,倒是个有福之人。”
杜流芳眸光一沉,不知她怎会提及这件事儿来。前世今生,杜流芳也只见过皇后这一面,而且还是隔着一道纱,皇后娘娘长得是圆是方她都不晓得,这一问,未免有些唐突?杜流芳渐渐打消心头疑虑,兀自一笑,“皇后娘娘见笑了。”
皇后似乎并未察觉杜流芳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的意思,又问道:“羽儿打小放任惯了,放荡不羁,如今却对杜三小姐你上了几分心,定然也是真动心了。不知杜三小姐你意下如何?如果杜三小姐愿意,本宫就做主让你嫁与羽儿做侧妃如何?”
杜流芳惊得眼皮子一跳,这皇后未免太过听风就是雨了。她本想连忙拒绝,可是又怕折损了天家的威严。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皇后娘娘严重了,流芳不过是蒲柳之姿,怎配得上三殿下呢?”
皇后突地笑出声来,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杜三小姐貌美如花,品性端正,又怎会配不上?”
杜流芳心头一沉,此时此刻她有些捉摸不透皇后这样坚持的意思。正是无应对之策之时,一个声音却乍然钻进了耳朵,“母后,您莫这样为难阿芳了。羽儿已经说过了,要阿芳真心诚意地嫁给儿臣,而不是用一道圣旨勉强让她屈服。儿臣要的只是两厢情愿。”
杜流芳侧过头,只见一袭紫色蟒袍的君白羽很快跃上台阶,到了皇后娘娘跟前。此时,在杜流芳面前站定了脚。
皇后不由失声笑开,“敢情,本宫这样做还是错了么?罢了,母后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年轻人来解决吧。”轻纱之后的皇后娘娘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羽儿,你带杜三小姐在这十里桃花逛逛吧。母后也乏了,想歇息会儿。”
“是,儿臣定当好好陪杜三小姐逛逛。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先告退了。”君白羽朝皇后拱了拱手,便伸手去拉杜流芳。两人一同离去。
两人找了个僻静之地的一处凉亭,相对而坐。
“今天吓坏你了吧?”看着杜流芳一脸疑色,君白羽有些歉意,倘若不是因为自己,皇后也不会找上杜流芳吧。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杜流芳岂是会被轻易吓到之人,只是心头难免有些不能理解。她小心翼翼、斟酌再三,“无碍,不过据流芳所知,皇后娘娘并非是三殿下的生母……”杜流芳忽的停下话来,一双如水的眼眸幽幽瞧着君白羽。
君白羽此时当然会意了杜流芳的意思,不由得苦笑起来。“白羽自然不是她亲生的。只是她此举并非是为白羽着想。”
杜流芳就晓得事情不会是赐婚这样简单,像他们这样的皇室之人,婚姻向来都是与利益挂钩的。如今皇后娘娘肯顺着君白羽的意,这其中只怕大有蹊跷。
“如今父皇虽然正当盛年,但是膝下却只有五个孩子,而皇子便只有三个。白羽的大哥虽然贵为太子,却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天下大事从来不操半点儿心,这样的人,即便是当了皇帝,试问如何服众?剩下的,便之后白羽的二哥跟白羽了。二哥乃系皇后嫡出,打小又混迹战场,屡立奇功、战功彪炳。而白羽虽然母族势力单薄,但在朝廷社稷之上颇有建树。是以白羽在朝廷的声势与二哥不相上下、不分伯仲。皇后怕白羽威胁到二哥的地位,就想尽手段来削弱白羽的势力。她给我安排让我娶的人皆是一些光有名望却没多少实权的氏族家的女儿,以此来削弱白羽的势力,好助长二哥的气焰。”面对杜流芳的疑惑,君白羽选择了毫无保留,尽数说了出来。
杜流芳闻言不可谓不震惊,原来表面放荡不羁的君白羽竟然会头顶着这样的压力,实在令她震惊。此时此刻,她也明白了皇后刚才的那一番深意了。她父亲在朝廷之上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学士,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权。所以皇后才会近乎逼婚一样地逼迫杜流芳。这个皇后,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这些事情殿下还是应该谨慎些的好,日后莫要这样随便当着旁人说了。”虽然这些事情于皇后于他本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这样摊在明里来讲。
“这个白羽当然晓得,只是阿芳,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外人。”君白羽朝杜流芳抛来一记媚眼,水光潋滟,美艳十足。
杜流芳的脸没由来地一红,“无论如何,今日多谢三殿下了。”
“你晓得,今日我是真心实意的,阿芳,我愿意一直等着你,等到你点头答应的那一刻。”君白羽望着杜流芳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着。
杜流芳此时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君白羽的话,尴尬一笑。“殿下其实不用在流芳身上多费心思,殿下是得不到回报的。”重生之后,她从未想过再去做别人的妾室,即便是皇家,她也是不愿意的。
君白羽却自动地理解成为另外一种意思,他神色一变,“阿芳心头可是有了意中人,可是昨日被送出宫的那人?”
杜流芳楞了一下,她哪里想得到君白羽瞧得那么通透,却还执意要放她出宫,这份恩情,只怕她是很难还上了。“三殿下多虑了,原本三殿下对流芳坦荡,流芳也不应该小气。只是此事说来话长,再则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流芳只能说,不是三殿下所想的那样。”
听杜流芳这样一说,君白羽心头也有了低。遂不再追问下去。
此时,只听见凉亭外传来男女争执的声音。杜流芳端着茶盏转过身去,便见一个粉衫宫女被挡侍卫挡在了凉亭之外,嘴里咋咋呼呼喊着她。杜流芳认出这时杜若雪的陪嫁丫鬟香兰。
君白羽目光幽幽望着凉亭外开得正艳的桃花,饮尽薄胎瓷杯里最后一口茶,道:“你且去吧。只望阿芳日后莫要将白羽当做是外人才是。”
杜流芳点了点头,“三殿下告辞。”说完这才站起身来举步朝凉亭外走去。
香兰见杜流芳往这边过来了,气恼恼对着那两个对她横加阻拦的侍卫翻了白眼。“哼,你们不让本姑娘过去,本姑娘就没办法了么!三小姐,我家小姐正在寻你呢,快随香兰一同前去吧。”
香兰跟在杜若雪身边作威作福惯了,这会儿见了杜流芳也没个什么礼数,伸手就要过来拉了杜流芳的手回去跟自家小姐复命。
杜流芳不着痕迹地抽开了手,“流芳晓得了,香兰请在前面带路吧。”
香兰倒也没有在意,领着杜流芳就前去跟自家小姐复命。凉棚之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与那繁花之后的鸟叫声相得益彰,真是个热闹的宴会。
此时皇后已经退下去了,众人这会儿只觉得更少了甚束缚似的,越发没个规矩起来。杜流芳刚走到凉棚处便让杜若雪给拉了过去,笑吟吟跟众人介绍,“各位,这是雪儿的三姐杜流芳。”
“哟,这杜府之中的女子果然个个不俗啊,这模样瞧着倒也端庄,只是不知许了人家没有?”一个穿着缎子衫的贵妇早就注意到了气质清冷的杜流芳了,想来将这样的人弄回家做媳妇,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这杜流芳模样也是讨喜的很,是以那贵妇又上了一份心。
杜若雪忽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笑容地说道:“哪儿有啊,王夫人就快别打趣我这姐妹了。”
一旁有个凉凉的声音阴阳怪气起来,“瞧着倒是干净伶俐,但就是不晓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这时着一袭富贵深紫色绣昙花的美貌妇人被成群的宫女簇拥过来。但见那女子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彩绣辉煌、恍若神仙妃子。面若银盘的鹅蛋脸细细嫩嫩,就跟新剥的荔枝一般。只是那双杏眼略微显小、嘴皮太薄,颧骨略微显高,显得整个人比较刻薄。脸上的似笑非笑,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杜若雪见了这人,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在了脸上一般,半响之后才缓过神来,搓了搓手,“雪儿见过王妃姐姐。”
二王妃无视杜若雪的示好,一双小眼睛里流转着刻薄的目光,在杜流芳身上滴溜溜地打转。“这就是妹妹的三姐啊,如今一见,果然是不凡啊。”她尖细的声音中带着一惊一乍,明明是句夸赞表扬的话,杜流芳却从其间读出了嘲讽的意味。
杜流芳却是淡淡一笑,“流芳见过二王妃。”这二王妃瞧起来并不是个好惹的,只怕杜若雪在二殿下府中过得也并不舒心吧。
二王妃凉凉一笑,“倒是个知礼的。得了,你们姐妹俩好些时日不曾相聚,今日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别说我这做姐姐不通人情。”
第230章 老鼠见猫
二王妃的到来让一个人彻底没了别的声气,杜若雪乖乖点头应是。“多谢王妃姐姐体恤,姐姐真是菩萨心肠。”杜若雪嘴上却是应承,心头却莫名产生一股惧意,这二王妃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脾气古怪得很不说,还手段残忍。自从有次她见到二王妃惩治犯错的宫女所用的手段,到如今都还心头发麻。如今,却不知这个二王妃心头又是在盘算着什么。
二王妃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去吧。”淡淡的语气之中竟有着说不出的阴森,叫人心头总觉得不舒服。
杜若雪跟二王妃呆在一起,乖得跟只猫似的。她说向东她绝对不敢往西,这会儿也如是。急忙拉了杜流芳的手就往凉棚之后的小径而去。等周遭红艳艳的桃花彻底挡住了二王妃的身影,杜若雪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抬头一瞧,却见杜流芳正眼勾勾瞧着她,又是惊得一身冷汗。杜若雪跟杜流芳之间早已没有姐妹之情可言,但是杜若雪却依然要顾及声誉和颜面,压制住心头对杜流芳的极度厌恶,冷冷道:“走,咱们去凉亭那边坐坐。”杜若雪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离二王妃越远越好。所以杜若雪只歇了歇脚,便马不停蹄往那水榭旁的凉亭而去了。
杜若雪的两名贴身宫女也兀自喘上一口气,急急跟了过去。杜流芳见状,嘴角已经浮出一抹笑意。这杜若雪见了二王妃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只怕这些日子她在二殿下府上过得也并不顺畅吧。
到了凉亭,再也瞧不见二王妃的半点儿影子,连声音也听不见了。杜若雪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那颗压抑已久的心也终于可以在此时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猛地喘上两口气,稍稍缓了一口气。但是眼前,又有一个让她心里添堵之人,那就是杜流芳。
如今这里并没有外人,两个宫女也是她跟前的人,是以杜若雪早已没了顾虑,本是准备不给杜流芳好颜色瞧,但随即想到自己叫杜流芳参加这次诗会所谓何事。她顿了一声,不冷不淡地说道:“三姐坐过来吧。”
杜流芳自然而然地坐在石凳上,目光冷冷瞧着那一汪幽绿幽绿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波光粼粼,煞为好看。
杜若雪目光平平望着前面,“三姐如今年纪也大了,也是时候该找个人家了。前些日子陈夫人托我这个妹妹来打听姐姐之事,那陈夫人早已对你有意,今日让你来这个诗会,便是陈夫人委托妹妹来跟三姐说这件事。”
故技重施么?杜流芳若有似无地“哦”了一声。
杜若雪继续道:“那陈家本也是名门,只是先前因其祖父性子执拗、得罪了权贵,后来遭贬,陈家也由此变得子嗣单薄。这些年来,陈家又重整待发,整个家族有蒸蒸日上起来。他家父亲如今也在朝中谋了四品官职。那陈家公子亦在兵部供职,人倒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不知三姐意下如何?”杜若雪说完一通话,眼波一转,仔细地盯着一旁没有动静的杜流芳。
杜流芳淡淡一笑,“五妹未免太本末倒置了,哪儿有妹妹跟姐姐说亲事的。妹妹这心意姐姐是领了,但是至于姐姐的这桩事儿,姐姐想还轮不到妹妹来操心。”杜若雪岂会真心为她着想,只怕那陈家公子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早知杜流芳会拒绝,杜若雪堪堪一笑,“杜流芳,你以为你推脱得了么?如今我在上你在下,我一个巴掌就能碾死你这只蚂蚁。这件事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就知道杜流芳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之前杜若雪早就央求二殿下去皇上那儿求来了一道圣旨,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杜流芳哪里晓得杜若雪的动作竟然这样快,心头已是一沉,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兀自抿了一口茶,她低垂着头,瞧着鞋面上的绣花,“五妹,你可晓得姐姐平生最恨哪一种人?”
杜若雪这会儿从怀中掏出了那黄橙橙的圣旨,这道圣旨在手,杜流芳还不是被她紧紧地拽在手里!是以对杜流芳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哦,说来听听?”
杜流芳兀地紧紧捏住手心里的薄胎瓷杯,其力之大,几乎要将那茶盏捏碎。杜若雪的眼紧盯着那快被杜流芳捏碎的茶盏,心头突然发紧,猛然一抬眼,却瞧见杜流芳发沉的眼睛里冒出一缕淡淡的幽光,令她心头猛颤。正是心头七上八下间,只听杜流芳幽幽的声音兀自传来,“姐姐平生最恨威胁姐姐之人,平生最恨受人威胁之苦!”前世倘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她又何至于落得个乱棍打死的下场。所以今生,她虽然无比讨厌伪善的继母姐妹,但是最最讨厌的却是受人钳制、不能为力的局面。
杜若雪被杜流芳阴森森的目光盯得心头有些惴惴不安,将那抹怡然自得的笑容都僵在脸上。半响,等她缓过神来之后,她这才鼓圆了眼睛。姣好的面容又浮出一丝笑容来,“呵呵,那敢情好,我这人平生最爱的就是威胁别人,我最喜欢瞧得便是人家那一副可怜兮兮的可怜样。姐姐,你可别让我这妹妹失望啊。”刚开始杜若雪还被杜流芳冷冰冰的眼神给唬住,但是缓过神来之后,杜若雪只当杜流芳是纸老虎,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她费尽心思求来圣旨便是要将杜流芳逼得无可退之路。圣旨一下,杜流芳还敢抗旨不成?杜若雪如今是坐等杜流芳嫁给那陈家公子了。
见杜若雪说的这般底气十足,杜流芳一阵冷笑。她缓缓站起身来,“五妹,你挖空心思无非是想我这当姐姐的不好过。可是,你认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自打杜流芳落水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这会儿杜若雪也捉摸不透杜流芳是个什么心思。但想起先前杜流芳对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一阵胆寒,一个怕字从心头冒了出来,一直挥之不散,“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她虽见过杜流芳的狠劲儿,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料想杜流芳也不会做出太过大动干戈的事情。虽是这样想着,但是杜若雪还是觉得心头好似有只小兔在乱蹦乱跳一般,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妹妹如今可是二殿下身边最得宠的侧妃娘娘,我这当姐姐怎敢对你怎么样啊。只是妹妹莫要忘了府中的母亲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你母亲在杜府的日子会好过?”杜流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诘问着杜若雪。她虽然向来不屑这种威胁的手段,但是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杜流芳岂肯这样束手就擒?
杜若雪的心里打了个突,一时之间被杜流芳的话给镇住,但是很快又抽回了神思,笑得张牙舞爪。冲着杜流芳龇牙咧嘴,“少拿母亲来吓唬我,倘若你真敢对母亲怎么样,早些时候就动手,又何必苦苦等到现在?”杜流芳一定是心有顾虑,才会不敢对母亲下手。这会儿还到这里来蒙她,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杜若雪么?
杜若雪话音将落未落,杜流芳很快接了话头,“将敌人很快的杀死怎么比得上将对方的意志慢慢的吞噬,让她慢慢地失去所有,然后变得一无所有来的好?但是你倘若把我逼急了,狗急了也会跳墙,我这想不到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杜流芳勾了勾唇,语气甚为柔和,吐出的话却让杜若雪瞬间变了脸色。
原来杜流芳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难怪先是二姐遭殃,接着就是她,然后母亲又瘫痪在床!原来杜流芳是想要在精神和心理上一点一点儿将母亲给打垮啊!杜若雪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张娇俏的瓜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渐渐了有了愤怒。咬牙切齿道:“杜流芳,你这贱人,你竟敢这样对待母亲!”杜若雪一时难以压制自己心头的愤怒之情,霎时豁然而起,双手忍不住朝杜流芳衣襟扯去,俨然一副泼妇模样。“杜流芳,你真该死,今天我豁出去了,这皇宫的大门,今天你别想再走出去!”杜若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愤怒难当地扯着杜流芳的衣襟就开始挥拳相向。完完全全将自己的身份抛诸脑后。
杜流芳哪里就肯让杜若雪的拳头来伺候自己的脸,当杜若雪的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她早已如猫一般闪了过去。堪堪躲过杜若雪的拳头之后,杜流芳又一翻转,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杜若雪的手里挣脱开来。然后猛地往后跳了两步,此时已经跟已经怒发冲冠的杜若雪隔开了一段距离。
香兰跟月如两个宫女见这边苗头不对,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赶紧已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好端端,两姐妹怎么要打起来了?不过,两人皆晓自家娘娘跟三小姐素来恩恩怨怨,倒也释然。
杜若雪见了她们只当见了救兵,双目发红地瞪着杜流芳,脸上一抹快感一闪而逝,口不择言地急急唤道:“快,快,你们两个赶紧去将这小贱人捉住,捉住之后重重有赏!”
第231章 湖里捞吧
杜流芳见这杜若雪依旧是以前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这样的性子,只怕在这二殿下府,会被那二王妃吃的连渣都不剩吧。那样,倒也省得她亲自动手。杜流芳根本没将朝她扑涌过来的两个身形苗条的宫女放在眼里。推开了那两人伸过来抓她的手,杜流芳很快蹲下身去,又两腿发力猛地一步朝前跃去,已然跳出了香兰跟月如的包围圈。此时此刻她正蹲在杜若雪的身子前,如水的星眸抬了抬,星光熠熠的眼眸中竟是笑容,白皙如雪的脸蛋儿上也晕开了笑容。
杜若雪见杜流芳跳到她跟前,顿时气得心头发急。一抬脚,便是毫不留情地朝杜流芳踢去。杜若雪出手又快又狠,但杜流芳却比她更快。她瞄准了杜若雪脚踢来的方向,猛地往令一侧闪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只觉迅雷不及掩耳。
此时此刻,杜流芳又快步往后退却,与杜若雪一行人等保持了一定距离。在众人惊诧错愕之间,杜流芳偏头瞧了瞧这会儿牢牢被她攥在手心里的金黄金黄的东西,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澄清无邪的笑容简直令御花园众花失了颜色。
是圣旨!杜若雪微微张开了嘴,惊诧一声便忙不迭去掏自己的腰包,可是那里还有半分圣旨的影子!看见杜流芳面上那十分亮眼的笑容,杜若雪简直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对着杜流芳一顿胡喊,“快还给我,快还给我!”这贱人,不知身手怎就这样快,一眨眼的功夫,那东西就到了杜流芳的手中!
杜流芳好笑,这杜若雪未免也太天真了,给她干嘛?让她将自己嫁出去么?呵呵!杜流芳越笑越温和,越笑越柔美,但是一双如黑钻般黑亮的眸子却异常冰冷,像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五妹想要,去湖里捞吧!”她扬了扬手,手中的橙黄色东西早已随着她的手,在半空中划下优美的弧度。在众人目不转眼间,已然“咕噜”一声落进了湖中。水花四溅,而那道圣旨早已顺着一个漩涡沉了下去,不见踪影。
杜若雪大惊,见她费尽唇舌求来的圣旨这会儿已经咕噜一声落到水里,她心头又急又气,一双杏眼凌厉朝杜流芳剜了一眼,这才着急地往凉亭边跺了脚,赶忙扒拉在石栏上倾斜着身子往湖中张望。“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下湖去捞!”杜若雪简直要被杜流芳的举动气得一口血水吐出来,先别说这湖又大又深,捞起东西来不容易。就算是捞出来了,只怕那上面的墨迹也是一塌糊涂,到时候,依旧没有了用武之地。眼见自己的心血付诸流水,杜若雪简直想这会儿就将杜流芳给凌迟。
“小姐(娘娘)!”正在这时,香兰跟月如两人只见杜若雪所倚靠的那石栏松动了下,然后杜若雪的身子也随着石栏摇摇欲坠,惊诧声迭起中,那石栏却猛地如摧枯拉朽一般连带着杜若雪扑向了平静的湖面。见此情形,两人吓得花容失色。
杜若雪本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小妮子在咋咋呼呼甚,本想斥责两句,但是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越发往前倾。等她回过神来,这会儿那石栏已经尽数断裂,连带着她就要朝湖中扑去。杜若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自己离那湖面只离几公分的距离,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骤然发紧,砰砰跳个不停,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似的。
终于,“扑通”一声巨响,杜若雪随着那断裂的石栏以不可挽回的局面砸碎了一潭平静的湖水。刚刚入了水,那湖水便猛地从四面八方朝杜若雪涌过来,压得她的胸口好似有一块大石,难受之极。她奋力在湖水中扑腾了两下,终于露出了满是水渍的脸。“救命啊救命啊……”紧接着又猛地沉了下去,四面的湖水呛得根本喘不过气来,心头的恐惧在这汪湖水中被无限地扩大,杜若雪被惊得浑身软绵绵,浑身如有千斤重,再也没有了半点儿力气折腾。毕竟是初春的天,那湖水还泛着刺骨的冷意,杜若雪浑身上下受冻,只感觉全身都疼。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浅、慢慢地便堕入黑暗之中。
见杜若雪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然后再也没有浮起来,杜若雪的两个侍女吓得大惊失色。她们赶忙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快来人啊,救人啊,快来人啊,快点儿来救人啊……”
这皇宫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守卫,香兰月如这样一唤,那些侍卫们很快赶了过来。香兰哭红了眼,指着这会儿已然平静的湖面,语无伦次道:“快快,二殿下侧妃娘娘掉湖里去了,快点去救啊!”
那些人听了也知事态紧急,二话不再多说,一个猛子便跳进了有些冰冷的湖水之中,在湖里大面积的搜救起来。
“小姐是掉在那地方的,你们在那里找找。”香兰擦了擦眼泪,也凑到边上来,手指指着杜若雪掉落的地方,跟众人说着。
经过香兰的提示,那些侍卫很快搜罗到了杜若雪的踪影。其中一名侍卫抱着早已昏死过去的杜若雪便往岸上划来,其余的侍卫也跟了上来。那将杜若雪抱上岸的侍卫疾走到一个宽敞的地儿,将杜若雪平躺放在青石板上。也顾不得擦头上顶着地水草,很是专业地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合拢,搁在杜若雪发凉的鼻尖一探。面色开始冷凝起来。
这会儿香兰和月如早已跑上前来,惊魂不定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小姐还有没有气?”
那侍卫渐渐缩回了自己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已经没有了呼吸。”
“什么!”这样的消息对这两个伺候杜若雪的侍女而言近乎晴天霹雳。尤其是香兰,她好像是一下子焉巴了气,一脸颓然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脑子里轰隆隆一片乱响,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没有气息,明明是活蹦乱跳的人,却一下子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这叫人怎么接受?不会的不会的,香兰脑子一阵空白,但是却始终不相信杜若雪就这样死去。她挣扎着跪倒杜若雪的面前,也将手指往杜若雪的鼻尖一探。凉凉的,没有任何呼吸的征兆,香兰小脸变得煞白,连声音都有了一丝胆怯,“不可能不可能的……”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这时,从那几个上岸的侍卫中走出一个身影清瘦的男子来,他三两步走到香兰的跟前来,也没有多说话便蹲下身去,出手便是压在杜若雪的肚腹间,然后用力挤压。
香兰这会儿正是六神无主、满心凄惶间,又见这人如此不知礼数地去摁小姐的肚腹,登时那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下作的人,还不快扯开你的脏手!”
那人倒是个好脾气的,闻了香兰的骂语倒也没多生气,只是静静说道:“倘若你真想你家小姐死去,那你尽可以这样骂下去。”
什么,这是什么话!香兰一时语塞,连脑袋都变得空白起来。莫非他的意思是在说,小姐并没有死去,可是她明明探了小姐的鼻息,分明就没气儿了啊!正在香兰狐疑间,只听那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命征兆的杜若雪兀自嘤咛了声,一口浊水从她微张的嘴里吐出。
“小姐!”香兰哪里料得杜若雪真的没死,登时大喜过望。赶紧凑过来,唤了杜若雪。
杜若雪浑浑噩噩地眯了眯眼,脑子里犹如天旋地转,她勉强看清了凑过来的人影,一时之间,不知身处何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凉亭外,突然传来愤怒的斥责声。这个声音中气十足,能在皇宫之中这样的说话的人,也不外乎那么几个。
香兰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她最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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