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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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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心正怔忪间,又闻大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儿媳别见笑,这是当初我转正时,老夫人赐予我的。说是他们杜府的传家之宝,如今进了新媳,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不能藏私。如今就传给你了。”
杜伟再瞧见那一对玉镯的时候,心头便是一骇。如今听大夫人这样说来,心头更是涌起了一股难以纾缓的郁气。这本是芸娘之物,倘若不是芸娘病逝,这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到许玉手中的。如今再次瞧见这对玉镯,杜伟心头一时又激动又愤怒,却又无助。
这大夫人一定是故意的!杜伟忍着心头怒气,没有发作。
贺锦心不知这其中缘由,只道这玉镯既然是传家之宝,那想必也传了几代了吧。只是没想到这玉镯竟然如此光滑如新,倒叫她有些爱不释手。贺锦心赶紧跟大夫人道了谢。言语神情之中既没有刻意的奉承也没有疏离。
媳妇茶敬完之后,贺锦心缓缓支起身,杜云逸细心地将贺锦心扶起,灼灼的目光之中渗透着暖暖的情谊。贺锦心对着杜云逸相视而笑。随后贺锦心又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礼物分给了姨娘和小姐们。而他们同样又用礼物回赠了。贺锦心送给杜流芳的是一对南海的珍珠钗,相比之这样贵重的礼物,杜流芳的礼物显得简朴多了,是一只檀香木梳。就跟新娘子出嫁之前好命婆为其梳头所说的一般,希望他们能够白发齐眉、儿孙满堂。
贺锦心笑吟吟接受了,白皙如脂的脸颊上还颤着一抹红晕,想来她也明白杜流芳送她梳子的寓意了。
“好了,锦心,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若是屋中缺了什么的话,就跟二婶说声,二婶自然不会亏待咱家的新媳的。”二夫人笑盈盈地对贺锦心说着话。
贺锦心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了疑惑,想着母亲如今跟瘫痪没什么区别,这杜府又只两房。莫非如今杜府管事的便是这二房的婶婶?
很快贺锦心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在她发愣当口,只听自己公公朝那二婶唤了一声,“新媳刚来,弟妹你先跟着新媳过去一趟,瞧瞧是不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要整改的地方都听新媳的便是。”
“好,我也是这般想的,没想到大伯就说出来了。”二夫人双手一拍,依旧笑盈盈地说着,然后瞧了眼贺锦心,“侄媳,你且带路吧。”
贺锦心恭恭敬敬还了礼,“不敢。”这时一众人才步出了屋子,朝流丹阁走去。
那贺锦心一走,杜伟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瞧了瞧一旁闭目养神的大夫人,怒容毕现,“许玉,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不然,你晓得下场的。”一出口,便是掷地有声,连大夫人一旁的丫鬟都被一脸盛怒的杜伟所震慑,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大夫人双眸依旧闭着,神情之中竟然透射出一抹安详,她好似根本没有发觉杜伟的震怒一般,用着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如今我已是风烛残年,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老爷太抬举我了!”她的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里透着一抹凉凉的忧伤。好似那屋外飘舞的大雪,令人心头发凉。
杜伟闻言,心头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叮了一下。他的怒气也消失无踪,剩下的却有几分茫然。许玉这番模样,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呢。杜伟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大夫人推出屋去。
“父亲,流芳也先告退了。”杜流芳站起身来,对杜伟福礼,欲要离去。
杜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在杜流芳将要走出屋外之时,却又唤住了她,“阿芳,派人去问问阿雪的病好了没有,若是大好便接回来住吧,毕竟还有几日,她便要嫁去谢家了。”
父亲到底心软,大夫人三言两语便触动了他的心弦。杜流芳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反正杜若雪嫁人之事已是板上钉钉。“是的,父亲,流芳这就派人过去问问。”
这一次是杜流芳亲自前往田庄,去看望生病的杜若雪。
马车刚好停在田庄门口,便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婆子殷殷上前。在来时,底下人已经被打过招呼了,那婆子晓得这马车内定是府上的三小姐无疑,赶紧客客气气地说道:“三小姐,老奴扶您下车吧。”
杜流芳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早有五月撩起了车帘,杜流芳也伸出手来。
车厢之中露出一张清容俏丽的脸来,那婆子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心头暗叹,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就是拿周身的气派也是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的。
杜流芳在那婆子的搀扶下慢慢下了车,一抬眼瞧往屋门前瞧去,那红漆尽褪的大门昭示着此处的颓败,外面一道围墙有好些地方都裂开了缝,看起来这处庄子已经有些年岁了。
走进了庄子去,只见几间屋子相邻而依,中间的院子里被开垦了出来,种植着一些绿油油的庄稼。
那婆子走了过来,讪讪道:“三小姐,这是小麦,老奴见着地方荒着也是荒着,就种上了小麦。”
杜流芳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这时一股淡淡的药味从一间屋子里飘出。杜流芳抬头瞧了瞧,只见一缕缕青烟正从那屋顶冒出,看来是厨房无疑。杜流芳又四处打量了一番,此地虽然有些破败,但有着难得的宁静。尤其是在这大雪的天气,万籁俱静,更给这座庄子添上了一抹祥和。
杜流芳转过头来,瞧着那一旁恭恭敬敬的婆子,问道:“五小姐呢,厨房里的药是否是给五小姐熬的?”
婆子福了一礼,有些担忧地说道:“五小姐自从年前患了风寒,如今身子还没有好利索。那药正是为五小姐熬的。三小姐可是要前去见五小姐?可五小姐如今风寒还未大好,怕是将这病气过给了三小姐,可是不好了。”
杜流芳摇了摇头,“无碍,你且带路吧。”
婆子见杜流芳执意如此,便也没再说话,领着杜流芳一行人往院子里那几处屋子走去。然后她在第二间屋子前停下。用手你扣了扣门,道:“五小姐,三小姐来看您了。”
屋中本在昏昏沉沉睡着的杜若雪突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她本睡得不熟,是以那婆子一敲门,她就惊醒过来。闻了话,心头竟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吼道:“让她走让她走,我不想见到她!”不只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杜若雪一张脸涨得通红起来,但额头的青筋却是一根根暴起,圆睁的丹凤眼里透射出恐惧的光,一霎时,她的眼睛变得通红,盈盈泪光跟着下来。她欲挣扎着起来,但是刚刚抬起了头,就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杜若雪又不得不重新躺会床上,一张小脸写着的满是不甘和残忍。
她永远不会忘记是谁将她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正是站在门外的杜流芳!如今她还好意思来看自己,这简直就是笑话!
那婆子听见杜若雪严词拒绝的话,心中惶惶地瞧了眼一旁杜流芳的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左右为难。愣了半响,又拍了拍门劝说道:“三小姐专程过来看您,五小姐您还是见一见得好,别辜负三小姐的一片好心啊!”
好心?杜若雪嗤之以鼻,杜流芳怎么可能是好心?是来看她笑话的才是!“不见不见,让她自己哪儿来滚哪儿去!”知道自己惹不起杜流芳,可是总躲得起吧。自己硬是不见,看她能把她怎么样!
那婆子又苦苦哀求一阵,好说歹说,可是杜若雪硬是不开门。见状,那婆子索性也不再去询问杜若雪的意愿了,伸手用力去推那门。可是谁晓得这杜若雪早知杜流芳要来,是以早早地就把门栓给栓住了。任凭婆子怎么捣鼓,那门就是不开。婆子没有法子了,一张苦瓜脸对着杜流芳嗟叹,“三小姐,这…

第208章 阴谋诡计

杜流芳冷冷说道,“没关系,她会亲自来开门的。”
婆子一脸不信,自己试了这么大一半天,杜若雪就是油盐不进,这三小姐有什么法子?
只见杜流芳轻轻走到屋门跟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悠悠说道:“我有让你回杜府的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不听不听!”杜若雪一听见杜流芳的声音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杜若雪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可是很快她的脑子里又闪过什么,杜若雪此时恍然大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从床榻上腾腾坐起,“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杜若雪一脸狐疑地问着。
不对,杜流芳可没有这么好心,她一定是骗人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杜流芳也知杜若雪此时心头的疑虑,随口这样说着。
杜若雪依旧满脸不信,却一霎时,不知该怎样开口。倘若是真的呢?人在毫无办法之时,都会存有这样的侥幸心理。
杜流芳才懒得等杜若雪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再告诉她结果。此刻她又出声道:“五妹若是不信,就全然当三姐没有来过。五妹保重!”说完便转身作势要走。
不……杜流芳要走,这当然不信。杜若雪此时也不管杜流芳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自己若追上去还有离开这里的一线希望,倘若就让杜流芳这样走了,那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她不是不知道母亲已经瘫痪在床,自己都无暇顾及,更何况是她了。杜若雪越想越是急切,再也顾虑不到心头那点儿怀疑,掀了被子三两步窜到门前,将门闩扯开。急哄哄探出头来,见这会儿杜流芳一行人等已经走下了石阶,杜若雪哪里顾得了其他,赶紧喊道:“你要说什么,进屋来说吧。”
闻话,杜流芳渐渐停下了脚步。杜若雪见她不再往前走,也停下脚步来。从院子里飘来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手上,入手一片冰凉。迎面扑来的寒风让她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杜若雪不禁打起了寒颤,冷风灌入喉咙,她开始小声咳嗽起来。
杜流芳虽然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听见杜若雪的咳嗽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这冷风之中响起,杜流芳心头并未生出一抹同情之意。她言语冷淡地说着:“莫非这就是五妹对姐姐应该有的态度么?”
杜若雪心头一凉,她的理智在这寒风中渐渐回络。杜若雪努力憋住想要咳嗽的**,清冷道:“三姐,外面凉,还是进屋暖暖身子吧。”
杜流芳闻言,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嘴唇,这才转过身来,一步步朝杜若雪走来。
那婆子扶着孱弱的杜若雪进了屋,杜流芳也跟着进了杜若雪的寝屋。在婆子搀着杜若雪坐到床榻上之时,杜流芳已经用余光将这屋中的陈列摆设扫了一遍。这屋子之中只放置着简单的摆设,都是用下等的木材所制,屋子也并不宽敞,而且因为这屋子之中没有添置火盆,饶是进屋也感觉冷飕飕的。
杜若雪看了眼杜流芳略带审视的目光,藏于衣袖间的手捏成了拳,眸中一抹厉光一闪而失。随后她瞧了瞧站于一旁的婆子,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三姐说些体己的话。”
“诶诶,”婆子满头应道,然后利索地退出屋去,随便带上了门。
杜若雪仍旧坐在床榻上,偏头瞧了一眼杜流芳,冰冷的声音之中不带任何感情,“说吧,你所说的方法是什么。”
杜流芳自顾自找了个小杌子坐了下来,冷冷扫过杜若雪一眼。“你若在这里好生呆着,好生养病,十天之后,我再接你回去。”
杜若雪一听可以将自己接回去,登时欣喜若狂。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么?”幸福来得太快,杜若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从此之后她就可以回到从前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么,一霎时,杜若雪惊喜地连呼吸都忘记了,她一双三角丹凤眼殷殷注视着杜流芳,一眼不眨,好似一眨眼就要错过什么似的。
杜流芳面色平淡如常,“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杜若雪听了杜流芳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她又猛地吸了吸鼻子,鼻尖一抹酸涩之意涌起,她终于是苦尽甘来了么?“可是为什么是在十天之后?”惊喜之余,杜若雪并没有忘记杜流芳的那句话。当真奇怪,若是父亲要她回去,又何必等到十天以后。她委实有些搞不懂。
这时,杜流芳冷清的一张脸才露出了点儿笑容,她对着杜若雪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着:“因为五妹就要嫁人了啊,十一天之后,便是谢家小公子迎娶五妹之时。你这个主角当然是要出场的。”
什么!杜若雪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她本以为父亲想起了自己,要将自己接回去,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是因为要将她嫁出去才要将她接回去。她还那么小,怎么就要嫁人……一霎时,杜若雪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一串咸湿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不,这不可能是真的,父亲他怎么可能这么做?”杜若雪心中原本的期待登时被杜流芳的这句话打得魂飞魄散。她惊恐地望着一旁依旧浅笑的杜流芳,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恐惧。
“不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父亲平日里都听你的话,一定是你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杜若雪突然醒悟过来,放大瞳孔,惊惧地瞧着一旁依旧在微笑的杜流芳,她陡然心生一股恐惧,登时袭遍全身。一霎时,她只觉得面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太冷血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她一辈子的事情么?莫非她的一辈子都要这样葬送?
对,一定是杜流芳!除了她,没有人会这样狠毒!杜若雪抓狂的从床榻上冲下来,疾风一般向杜流芳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杜流芳的衣襟,目眦欲裂,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写满了羞愤和恼怒。一手拽成了拳,就要朝杜流芳挥过去。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挨着杜流芳的脸,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狠狠捏住了手腕。其用力程度,竟像是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杜若雪吃疼,嘤嘤叫了两声,恨恨瞧了眼那个冲上来的丫鬟,怒骂:“你真个小贱人,还不松开本小姐的手!”杜若雪不是没有领教过杜流芳跟前这个小丫头的厉害,但是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能在杜流芳面前败下阵来。她的一生凭什么就由杜流芳这样擅自做主了,她如何不知那谢家小公子是个瘸子,想让她嫁给他,这不是要毁她一生么?杜若雪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个杜流芳实在可恶。杜若雪想也没想,将另外一只没有被锦绣捉住的手缩回,又紧捏成拳,蓄势朝杜流芳的脸砸去。
饶是她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会武功的锦绣。她伸出去的手又准确无误地被锦绣捏住、,痛得杜若雪的脸色一阵发白。
“你这狗仗人势的,杜流芳,你躲在一个小丫鬟身后算什么本事!”眼见连番出手,都没有伤到杜流芳,杜若雪气急败坏,骂声破口而出。
杜流芳递了个眼神给锦绣,锦绣会意,将束着杜若雪的手重重一松。杜若雪哪里料得锦绣会这么快将手松开,一时措手不及,重重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她的臀部被狠狠撞击,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五妹,你自个儿好好想想,你犯下如此大错,父亲就算再仁慈也不会容忍一个欲意伤害他的女儿在身边。倘若不是你这次要出嫁,父亲也是不会接你回府上的。你自己好生想想,其实嫁人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儿,再怎么样,也比呆在这种穷酸地方强吧。而且,那谢家小公子,可是母亲精心挑选出来的,想必也不是不错的。五妹如今这番,是想辜负全家上下的一片好心么?”相比之此时怒发冲冠的杜若雪,杜流芳的神色瞧起来沉稳内敛许多。她静静地瞧着杜若雪,平淡地诉说着。
可是她这番心平气和的话却在杜若雪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桩婚事竟然是母亲为自己求来的?!难道母亲不知道那谢家小公子身有隐疾么?虽说她杜若雪比不上二姐的知书识礼,但也总不至于要嫁给一个身有隐疾之人。杜若雪脑子完完全全懵掉了,整个人面如土灰的栽倒在地上,粗布衣服上都沾了些泥土,瞧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不会的,不会的……”杜若雪痴痴傻傻地摇着脑袋,目光呆愣,找不到焦距。发白的唇只这样絮絮叨念着。
“十天之后,便会有人来接你。这些天,你就好好呆着庄子上疗养吧。父亲让我带的话,我也已经带到了。就此告辞,望五妹珍重。”杜流芳将杜若雪的落寞悲伤尽收眼底,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她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会走去。
杜若雪见她要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丹凤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泪花,泛着淡淡的血丝。她近乎嘶声力竭道:“杜流芳,我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如此对我,你怎下得去手?”杜若雪含着满满的怒气,声声逼问着杜流芳。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夫君,竟然是一个瘸子,杜若雪的脑子里就像是要炸开似的。
她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是母亲做主的,这一切绝对是杜流芳的阴谋跟诡计!

第209章 惊变

杜流芳冷冷一笑,“别这么说,这一切全是母亲做主的,我也只是过来跑个腿儿通知你而已。好了,如今事情也已经办妥,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三妹养病了,告辞。”
话音落下,杜流芳已经转过了身,不再看杜若雪一眼。在杜若雪神色恍惚间,杜流芳主仆几人已经闪到了门边,随着开门吱呀声响,杜若雪整个人恍若紧绷的一根弦,理智和愤怒回归,她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一个箭步冲到杜流芳跟前,伸手欲将她拦下来。“杜流芳,你站住!”凭什么每次败下阵来的都是自己?凭什么她就要被杜流芳踩在脚下,而杜流芳却可以全身而退?这不公平!杜若雪的眼泪顺着发红的眼眶一滴接一滴地落下,好似断线的珠子,颗颗砸下,最后落在地上,落成一片。
锦绣见状,赶紧将捉了杜若雪的手,威胁道:“五小姐,你若再欺人太甚,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欺人太甚?杜若雪死死盯着锦绣那张冷若冰霜略带威胁的脸,含着泪苦笑起来。连一个当奴婢的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她算是哪门子小姐?“你给我滚开!”
锦绣见杜若雪根本听不见去劝,也不再顾及甚,猛一用力,便将本就身体羸弱的杜若雪推到了地上。原本那双紧紧握着自己胳膊处的手这会儿已经松开,杜流芳不再停留,便开了门,迎着风雪出了屋子。
锦绣跟若水两人赶紧跟上,冷冷清清的屋子里这会儿只剩下声嘶力竭的杜若雪。此时她的衣上发上脸上都沾着泥土,一把鼻子一把泪更是润湿了这些黏在脸上泥土,看起来狼狈极了。看着杜流芳愈行愈远的身影,杜若雪早已慌了神。她的脑子是陡然生出一种想法。毕竟是亲姐妹,杜流芳不会做得这么绝的。只要自己好生求求她,她一定不是将自己逼上绝路的。
想到这里,杜若雪再也不顾其他,从地上爬起,三步并作两步两步朝屋子外走去。她极力压制着自己脑袋传来的浑浑噩噩,迈着两条有些不听使唤的腿,几步窜下了石阶。又见杜流芳快要走出院子,杜若雪稍稍喘了一口气,又奋力追了上去。
“杜流芳!”就在杜流芳要走去院子之时,杜若雪突然从身后冲了过来,死死抱住了杜流芳本欲抬起的腿。此时此刻,她的语气早已在这现实之中软了下来,在这大雪纷飞的雪地里,带着股莫名哀愁的意味。“就当五妹求你了,不要将五妹嫁给那种人!倘若若雪以前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于你,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是不要将若雪嫁给一个瘸子。就当若雪求你了。”杜若雪的小脸上眼泪鼻涕泥土混合着,泪眼迷蒙,瘦弱的身子在雪地之中瑟瑟发抖,哭得早已泣不成声。
杜流芳又抬了脚步,却没有挣脱开来自杜若雪双手的束缚。她微微吐了一口气,用着沉着冷静的言语说着:“你可知那谢家小公子本是母亲要我嫁的,如今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而已。你若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母亲。放手!”杜流芳并非善男信女,也并不是那种仅凭别人三两言语就可以动心改变初衷之人。杜若雪这计苦肉计和套近乎都她来说半点作用都没有。杜流芳的神色依旧冷若冰霜,没有半点儿的动容。
话音一落,杜流芳感觉到杜若雪抱紧自己的双手用了些许的松动。她却并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脚将杜若雪踹到雪地里,然后腾腾地走出院子去。
白茫茫的雪地上,印着深深浅浅的脚印。杜若雪目光呆滞地望着早已没有人际的院子门口,目光久久不能收回。此时她的心像是被凿开了一个洞,迎面刮来的风雪像是寒到了她的心里。她的脑子里此时一片麻木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片雪花落到了她的脸上,合着眼泪一同滑入衣间。
莫非她真的就要嫁给一个瘸子,一个身患隐疾之人?只这单单一想,杜若雪心头都伤心得要死!
那庄子上的管事婆婆听见院子前有动静,开了房门从里探出了脑袋,却见杜若雪一个人痴痴傻傻地坐在雪地里面,她凌厉的双眸忽的一缩,狠心骂了句“活该”,但转念一想刚才听三小姐说十天之后便要接三小姐回府,倘若那时候她的病还没有好,只怕她们这些个下人也是难辞其咎的。想到这里,婆子皱了皱眉,腿脚麻利从屋子里闪出,朝着杜若雪这边走了过来。
“五小姐,这屋外冷得很,我们还是回屋去吧。”凛冽的寒风像是能透过这单薄的衣裳渗进骨头里面去,让人从外到里都感觉到一股冷到极致的感觉。
杜若雪此时还陷入杜流芳那番话之中,整个人瞧起来呆呆傻傻,一脸难以置信。此时此刻,她哪里还能估计这婆子的话,只见她咬着失血的唇,猛烈摇晃着脑袋,“不行不行,我一定不能嫁给一个瘸子,一定不能!”
刚才还陷入迷蒙之中的杜若雪像是一下子就有了方向,她的丹凤眼中很快闪出一抹光亮。就在那婆子一阵莫名其妙之时,只见杜若雪突然站起身来,双眸直视远方,箭一般冲了出去。
那婆子哪里晓得杜若雪竟然会冲出庄子去,一时吓得有些魂不附体,赶紧追了上去。“五小姐,您快站住,您要去哪儿,您还病着呢,别乱跑啊!”在后面追赶的婆子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是杜若雪哪里理会婆子的话,整个人也不知怎的,好似陷入一阵蛊惑之中。只知道往这庄子外跑。对,跑出这个困了她大半年的庄子,重新回到杜府去,她不要在这里地方受苦受累,她要重新回到杜府去,而且,她一定要说服父亲取消与谢家的婚姻!
“哎哟,五小姐,五小姐,不要再跑了,老奴追不上了……”身后跟随的婆子跑得气喘吁吁,却也没有追上杜若雪。她一边追着一边苦苦劝着。
杜若雪越跑越远、越跑越快,婆子再也追不上,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将雪地积雪溅得三尺高。圆润的鼻头一伸一缩,发狠地呼吸。一张丰腴发黑的脸上写满了愤懑与无奈。
且说杜流芳三人出了庄子之后,便上了马车往杜府赶了。杜流芳一上了马车,喝了一口茶之后便将双手缩在暖烘烘的斗篷之中。这城郊的天气比城中还要厉害得多,直到上了车,杜流芳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若水双眸凝视着杜流芳,半响才说出了憋在心头的话。“小姐,您这样对待五小姐,是不是太过了,毕竟做坏事的是她母亲,这五小姐如今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水刚说话,便被锦绣给瞪了一眼,她只好幽怨地低下头去,连眼睛都不敢再看杜流芳。毕竟,她是在说小姐的坏话,而且是当着脸说的。
可是那五小姐真的很可怜啊,被母亲连累然后让老爷给打发到了这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如今身子骨又不好,小姐却偏偏还要安排她嫁人!杜若雪也不过才十四岁,说来也不过就是比较娇气和骄纵的小姑娘罢了。小姐干嘛就非要让杜若雪不好过,这不是有点儿太过了么?
“若水,你别这样说小姐,若非大夫人欺人太甚,小姐又何至于对五小姐下手。而且,每次小姐出手,都是因为他们先不安分,这件事情,不能怪小姐的。”锦绣并不赞成若水的话。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怎么若水跟在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是这般多愁善感。
若水一想锦绣的话,也觉是这个理。总不能由着小姐被大夫人欺负吧。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了。“小姐,对不起,若水欠思考了,才说了这番话。”她只看到了如今受伤的是五小姐,却没有想到原本受伤的是小姐。
杜流芳微笑着摇了摇脑袋,“你以为杜若雪会那样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嫁去谢家,只怕到时候还会横生波折。大夫人教导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就这样委曲求全?好了,与其在这里想杜若雪的事儿,还不如睡上一觉。这山路难行,或许睡上一觉之后,就到府上了。”也不管若水跟锦绣有没有听进去,杜流芳倒是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睡下了。
若水本就是个知天安命之人,听了杜流芳都的话,也不再替杜若雪叫屈,也闭上了眼,靠在锦绣的肩头睡了。
马车四平八稳使进了城中,层层冰雪铺就的道上一片茫茫。天气太过寒冷,原本热热闹闹的街上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倒是街道两边林立的商铺却还开着门,客栈里头冷得缩手缩脚的小厮站在客栈门口招揽着过来的行人。此时,原本宽敞的大道之上却突然冲出来一个四五岁大的童子,驾车的老伯本欲早些赶回府上,速度并不慢。这会儿那童子扑了过来,到了大街中央,一时之间,他哪里收的住这马势?
只见那马儿引脖嘶声长吼,前蹄已经抬起,速度极快地落下。眼看就要踩到站在中央的小童,老伯吓得大惊,却又不能阻止眼前的惨景。
就在那马儿前蹄将要踩在那童子身上之时,老伯早已不忍心,万般无奈地闭上了眼。

第210章 途中生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影,一手将那眼看就要亡于马儿铁蹄之下的童子一把捉住,然后奋力一拉,将那童子从那马儿的铁蹄之下拉了出来。然后又将那童子抱在胸前,那街道的左边闪去。
“哇哇……”那小孩子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坏了,这会儿只管扯着嗓子猛哭。只一会儿那小孩儿飙出的泪就湿了他半只衣袖。
“别哭了,看它已经离你很远了,不会再伤害你了。”柳意潇将那小孩儿护在怀中,仔细安慰着。目光还时不时朝那辆勉勉强强停稳的马车瞧去,一抹冷光从眼里冒出。
这会儿一个穿着一身粗布棉衣的妇人神色急切地朝柳意潇这边走来,见到小孩儿这般伤心痛苦,妇人红着的眼眶也掉下泪来,她一把将小孩儿从柳意潇的怀中逮出,紧紧地抱在胸前,“吾儿,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真是吓坏母亲了……”
得到了妇人的安慰,那小孩儿哭声终于小了下去,最后变作了啼哭。
“小姐,怎么回事儿?”刚刚若水还在睡觉,却陡然觉得这马车突然向上一抬,向后一翻,若水一头栽在车门上,痛得她只吸冷气,这会儿都还感觉到眼前有金星在冒。若水努力晃了晃脑袋,这才摁着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朝杜流芳那边瞥过惊悸的一眼。
杜流芳早在这马车发生异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照这样的情形,只怕是这马儿差点儿伤人。杜流芳掀了车帘,探出脑袋朝车厢外瞧去。只见这道路上白茫茫一片,那马儿像是做错事儿一般低垂着脑袋在原地踢着脚下的雪粒子。杜流芳顺着一阵哭声瞧去,便与那柳意潇投过来的眼神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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