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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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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之后,他在那里大喘几口气,紧接着又忙不迭的往京城旧部军队的一个驻扎地跑了过去。
按照宁兰和陆建国早先所计划好的,他们此刻的确正在往晋省那边开船过去。
趁着中午空隙的时候,宁兰从这里翻出来了不少的药,准备往陆建国身上的伤口上抹去。
毫无意外的,他身上现在的伤口,正跟没要钱一样的流着脓血,虽痛,但他身边有她在,却也甜。
宁兰低眸察觉到陆建国这时向她看来的晶亮眼神,不由回瞪他一眼,怒声道:“还真是美得你!”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强撑!”
“现在咱们怎么办?这里距离晋省好歹也有三天的时间,在经历了昨晚那一次之后,我真担心,我们在半路上……会不会又……”
这一次未等宁兰把话说完,陆建国不由已经主动伸过他那只受伤较轻的手,一下捂住了宁兰的唇。
他凑近她,对她沉声道:“兰儿,是不是以后不管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你都会跟我在一起?”
宁兰这时睁眼看着他,感受着他掌心里所传来的热气,却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那就是你。”
“直到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还继续怀疑我的心。”
谁料,宁兰这话一出,陆建国竟然就一下收回手,顺带还眼神时明时灭的变了几变。
他们两人在沉默一瞬之后,陆建国却是情不自禁的勾着唇,轻笑出声。
他对她温柔着面色说道:“兰儿,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的心。”
“我只是怕你以后会嫌弃我。”
陆建国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来由的,宁兰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不禁紧追不放的蹙眉问:“突然之间,你怎么会这么说?”
陆建国摇了摇头,却是没再继续答话。
然而,他却是在那里兀自低眸想到,他的身体他清楚。
尽管他现在的伤口已经化脓发了炎,看起来似乎还没进一步恶化,体质素来强健的他,也并没有高烧。
但他却是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肩胛那里所中的那一枚子弹,应该是正中骨头。
他很疼,其实每天只要稍稍一抬手便会疼。
偏偏昨天,他为了自己和宁兰两个人不再受困于敌人之手,竟然冒险的为了他们的安全而开了枪。
那些枪的后座力显然不小,直到现在,他的手,都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宁兰视线紧凝着陆建国,她见他竟一直不肯开口说话,不禁把自己那颗原本微悬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时,她动了动自己的嘴唇,明显是还有话想要对陆建国说,却不料,陆建国一个转眸向她看过来,只对她说了三个字,便让她做好的全部壁垒,瞬间瓦解。
他说:“我累了。”
“兰儿,要不你在这里守着,我就在你身后先暂时眯着眼休息一会儿?”
宁兰看着这副模样的他,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沉默一瞬之后,宁兰便不禁闪动着眼神,低低的说了声,“好!”
陆建国看着这样脾性温顺的她,却是不由得笑了。
他朝她继续说:“兰儿,你的性格就是应该变得更狠一点!更凌厉一点!有时候啊,太温柔了,温柔得我都……”有点不太好下手。
陆建国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随着他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几乎让人一看,便能明白他这会儿脑子里所想的定然不会是什么正经事儿。
然而,这时的宁兰却并没那个旖旎心思羞红着脸来回应他。
她此时正在那里仔细回想并钻研着陆建国身上的伤,现在究竟已经严重到了哪种地步。
宁兰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禁心里有些埋怨自己怎么早些年,她并没有去读一个学医的私塾,反而是成天跟着他爸天南海北的四处跑,一心忙着家里的生意。
弄得她现在,除了能帮陆建国做些简单的包扎止血以外,便根本就不懂他身上那些更严重的伤口需要做怎样的处理。
这个问题,宁兰几乎是越想越焦躁,越想心越烦。
当她回眸看着她所喜欢的那个男人有着那样疲惫的睡姿之后,这一切的烦躁与不耐,竟然都化作了阵阵心疼。
渐渐地,她的目光已经不受控制的再度落向了陆建国的伤口包扎处。
不自觉地,她往那里伸了伸手,想要再看上一眼。
然而,她的手举在了半空,终是一下又收回。
她毕竟不忍心再去对这样疲惫的他进行打搅。
无奈的,宁兰只得叹气一声,干脆又起身坐回一旁,在那里重新凝眸思考。
渐渐地,她似又想起陆建国他自己肯定是懂医的,但他……
“蹭”地一下,宁兰这时不禁从自己座位上一下做起来。
如果真是她现在脑海里的这种想法的话,后面的事情宁兰简直想都不敢想!
这个人!他居然冒着自己的手臂被废掉的危险,一直在这里不顾一切的护着她,陪她在这看似无望的江水里勇敢流浪!
她宁兰凭什么?
她宁兰今生又何德何能遇见一个这样的陆建国?
宁兰这样想着想着,便不禁伸手轻捂着自己的嘴,哭了。
而这时,原本应该闭眼小憩的陆建国,却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对她说了一声,“傻瓜,你这样无声地哭,让人听不见,又看不见,还没人心疼……到底傻不傻?”
宁兰原本是隐忍着在那里小声地啜泣,无奈她却是被陆建国这样一说干脆就成了放声大哭。
陆建国见状,不禁轻侧了侧自己那疲惫的身子,然后轻叹口气,抬起手,想要为她擦拭掉她颊上为他所流的泪。
半晌之后,难得陆建国还有心情在那里对宁兰开玩笑。
他说,“兰儿,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明明一个男人真正对女人好的,应该是让她一直笑,可我偏偏为什么……总让你哭呢?”
关于这个问题,陆建国一时之间倒是颇为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紧抿着唇,明摆着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道理。
偏偏这时候的宁兰,竟然还哭花着一张脸,对他那坚硬的胸膛,一个粉拳挥过来,顺带还骂了声,“混蛋!”
陆建国当即便皱了皱眉,不自觉地把唇抿得更紧的,在她耳边叹了声,“混蛋,是我混蛋!”
“我不该让你哭,但也绝不会让别人把你弄哭!所以我混蛋……却只愿意对你……混蛋!”
陆建国说完这句话之后,宁兰好似是已经哭得太过疲惫的直接趴他怀里睡着了。
陆建国见了这副模样的宁兰,不由心里发笑,觉得她果然不愧是宁家的女儿,哪怕是这样混乱的一个年代,竟也没磨灭掉她身上那独属于小女儿的天真与娇俏。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更多的东西,无疑只能由陆建国一人来背负。
他们两人在这艘货轮上又度过了匆忙的一晚。
他们只能将就吃着之前的那些人在这里所留下来的食物。
又过了两天,他们眼看就要到达晋省。
陆建国站在船上估摸着他们应该只需再过五百米便能靠岸。
于是,陆建国从货轮的一间屋子里面,伸手主动牵了宁兰过来,却在他最后一回眸时,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晋省的码头好像有点安静!
不,应该是太安静了!
这时刚巧拉着宁兰出来的陆建国见了这样的情境,不由猛地瞪大眼,然后直接一个翻身,瞬间就把他身侧的宁兰扑倒。
果不其然,就在他将人扑倒的一瞬间——“嘭!”
巨大一声响,掀起水浪滔天!
紧接着,又是一阵机关枪的不停扫射,密密麻麻,简直如同雨箭!
这下,宁兰和陆建国他们两人是彻底知道,晋省他们应该也过不去了。
只是,他们这会儿就算想要赶紧调转船头也有些困难。
因为,早些专程为他们所开船过来的那些水手,刚才也正站在甲板上。
对面那些人的好几个手榴弹,再加一个远程炮,几乎是瞬间,就已经让这些人全部毙命。
宁兰和陆建国就是趁着这样的危急时刻,紧咬着牙,赶紧一同返往了船舱内。
迅速的,陆建国来不及顾及他身上的伤势,一摸这货轮的调度盘,便立马将它船头一调,换了个方向。
这会儿,岸上的人,不知是谁在那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陈少,不好!他们要跑!”
那边那人此刻正阴冷着声音,语调幽幽地叹道:“慌什么?难道你们这一群蠢货,只知道在陆地上进行攻击人的准备?”
“哼,不过一两个落网之鱼而已!他们迟早会彻底落入我手中!”
“听我命令,二连出动,开船过去,赶紧狙击他们!”
伴随着那位陈少的命令一出,早就埋伏在水面上的这些人也在此刻早已有了行动。
看他们那样子,是打算对陆建国和宁兰两人来一个彻底的包抄。
陆建国这会儿正同样冷着眼神,和对岸那边的人僵持。
然而,就在这时,水面的周围,已经有三艘船靠近了他们。
与此同时,陈家的那位少爷,还在那里发话,“宁家的女儿我要活的!至于那位,姓陆的,生死无所谓!”
乱军这边的人,在一得他的命令之后,流弹几乎是没要本钱一样的往陆建国所在的方向投。
陆建国的面色沉冷一瞬,紧接着,他却是在一声大喝之后,再一次的调转了自己的船头!
“疯了吗?他这是要干什么?”
此刻,站在岸边所观察的那些人正一个个的张大着嘴巴,看着他们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陆建国那个男人!还真是个疯子!
他居然胆大妄为的想要和他们这些人同归于尽!
他正企图用他的船身,直接来撞毁他们的!
不得不说,陆建国这样的作战方式,他们从未想过。
毕竟,这几乎是一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如果不是为了那希望渺茫的逃生机会,想必陆建国,也不会被人给直接逼到这样的份儿上。
好在,他这样的举动虽然看似疯狂,但其实也并非没有半点效果。
至少从三面过来意图包抄他的船,已经被他临时撞倒了两艘,还剩下的另外一艘,短暂的时间内,倒还不足以为惧。
现在,对他和宁兰来说,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无外乎于是要赶紧的从这条条血路里冲出一条生路。
而他的身边带着她,他哪怕为了她穷极生命,也必定不肯让她陷入险境!
陆建国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
恰巧,方才那一艘被陆建国攻击得隐有退意的船,这时候竟又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轰隆!”一声,是对方所发射过来的火箭炮!
几乎是瞬时,陆建国便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用手板着此刻正掌握在他手里的舵!
“嘭!”
那枚火箭炮并没有在宁兰所待的船舱处炸开,而是炸到了陆建国船头这边偏左侧一点的位置。
尽管如此,那些枪支弹药所带来的冲击力,无疑已经让陆建国身上的伤,又一次的加重了。
他在那里抿唇皱眉,一声不吭,只顾得及将自己手里的那舵掌稳。
宁兰在这时候听到陆建国这边的动静,不由赶紧急急忙忙的从船舱处跑来。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临到了陆建国的身前,便想立马出声开口问。
然而,陆建国这时的表现是让她有些失望的。
他始终只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紧接着,不知过去多久,宁兰已经渐渐觉得她耳边的那些火药炮击声,已经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快要听不见的时候,她不由恍惚着自己的眸光,张唇出声问:“建国,我们已经安全的从那里离开了吗?”
“可是,我们不去晋省的话,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若是陆建国现在的理智还清醒着的话,宁兰的这些话应该是问到了他此刻的心坎儿上。
可惜,他现在的身体早已痛到麻木得僵直,尽管他的耳边,这会儿正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些声音,似乎潜意识在驱使着他开口回答,但他却偏偏已经开口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一会儿之后,站在他身边的宁兰,好似此刻才发现了他跟平常的不同。
她的心突然不由一阵狂跳,她站在他身旁,喑哑着声音,低低的唤了一声:“建国?”
“陆建国?建国哥?”
对于她的话,似是过去良久,宁兰依旧没有听到他的半丝回答。
猛地,她不由觉得自己的胸口似是闷了好大一口气。
突然之间,她像是反而疯了一般,猛然用力扳扯过陆建国的身体,在那里失态的大叫道:“陆建国!你倒是回答我啊!”
“你不是一直说最喜欢我的吗?”
这个时候的陆建国,意识已经渐渐地不清醒。
直到宁兰用手触摸上他的身体,再抬眼一看他的头顶,这才猛地发现,他这时的伤口应该是彻底恶化了,整个人浑身都在发着高烧!
她伸着指尖所触及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热到滚烫。
而且,他的额头上竟也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好多好多血。
幸好,他那里的伤应该只是被流弹擦过,那些人的命中率若是再高一点,陆建国躲避得若是再慢一点,这后面会发生什么,宁兰简直不敢想象。
于是,她这会儿在抬手轻拭了拭他额头上的血迹之后,不由死死地咬住嘴唇,愣是没再让自己哭出声。
她将他此刻已经烧得变得僵直的身子环抱了下来,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竟听“嘭!”地剧烈一声,他们……被搁浅了。
好在,自从陆建国发烧陷入昏迷之后,宁兰带着他在这望龙江流域附近行走便已经变得安全起来。
也是后来,宁兰才知道,当时陆建国硬是强撑着一口气才让她能安全无虞的到了新政府的保护区。
只是,他们从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里上岸之后,宁兰带着已经陷入昏迷当中的陆建国四处求医。
愣是直到两三个月之后,那些大夫每每来看他,无不在那里惋惜的说,“可惜啊,真可惜,这一双胳膊,怕是只能这样废了。唉,英雄啊,再也上不了战场。还有……他那脑子,现在怕是记忆不行了,你得多对他留心留心。”
“最后啊,小姑娘,若他的这张脸,你实在看不下去,我倒还是可以帮忙给他治上一治。”
像这样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每次宁兰听到这些话之后,再温柔的性子,也忍不住渐渐地会开始对他们责骂几句。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她还能在那里恼着脸色对他们说道:“治脸有什么用?”
“把脸医治得再好,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吗?”
“我要的是他能重新拿枪,重新上战场!可是……可是,他竟然……就这样因为我……”
可是,像这个样子越到了后来,她这副恼怒的模样,竟是也渐渐地开始被陆建国所窥见。
而他这一窥见,却是每每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一样,那脑袋总会时不时地泛着疼。
而一到了这个时候,陆建国几乎就要赶紧在宁兰的身边出口劝慰,“不是因为你,不是你的错。”
“这一切若真要怪,当初就应该真怪我!怪我非得这么逞强,舍不得让你受苦!”
“可是,我又并不是非得上战场去打仗才能够活!相信我吧,兰儿,也就乱世的时候,才会出英雄,等到再过个几年,咱们华国上下内陆这边稳定了,便是该退的退,该撤的得撤。”
“既然我现在就已经上不了战场,那还不如我先趁早做些别的。”陆建国一边柔声说,一边抬手轻拭着她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颊。
他在那里竟然还有好心情的逗她,“你难道是真的忘了吗?我早前不是说过我们家祖上是世代学医的。”
“可惜到底,医人医心,却是不能救国。只是时到如今,我为咱们华国上下所出的这一份力,也应该差不多了,该是到我又重新做回老本行的时候。”
“再说了,我这两条胳膊,顶多也就是不能手提重物而已,又怎么会不能医治别人呢?”
也就是宁兰听到了陆建国后面那句话,才稍稍对他放了那么一点心。
只是,经过她后来的一段时间观察发现,那些大夫所给她说过的这人的记忆会有什么不对,倒也是日趋明显。
比如,很多时候,陆建国清醒过来,一见着她,总会思索一会儿才会试探的开口问:“兰儿?”
再过了一阵之后,他又在那里道:“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我怎么记得昨天我们好像不是在这里呢。”
一到了这个时候,宁兰面上的表情就会变得十分苍白。
很多时候,她也是在用一种不确定的眼神望着他,并问道:“若是像这样太久了……久了之后,你会忘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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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断弦难续,宁兰有孕
然而宁兰现在所担忧的这个问题,却并不会得到陆建国的回答。
他们两人在这小镇上待了一阵,宁兰终究觉得,若是像他们这样继续无所事事的呆下去,并不是什么长远之计。
于是,她趁着陆建国难得清醒的一天,问了他的意见,在确定他暂时不打算回部队里后,便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尽快的回到C省。
毕竟,那里,可不仅仅是陆建国的老家。
据说,更是一位早些年,华国上下曾闻名的老国手的隐居之地。
若是让那位老先生来给陆建国看看他身上的病症,希望他还有得治。
宁兰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便开始带着陆建国走上了回C省的路。
而他们这一次出门,自然知道那些乱军并没有放弃掉追捕他们,一路上也只能想方设法的隐藏身份,乔装打扮,真是好不憋屈。
直到宁兰带着陆建国辛辛苦苦的刚踏上C省的地界,京城那边好不容易才传来一次捷报。
四六年初,乱军首领和他的一群手下终于被赶离京都,从此新政府的指挥总部占领京都。
但彼时,他们华国的内乱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乱军的首领和他那一批手下的得力干将们,撤退及时,竟是逃到了他们自己的陪都。
而宁兰在这一路上所得到的小道消息称,他们京城的那一战之所以会这么快的结束,是因为乱军的高层当中,早前所投靠他们的陈家叛变了!
他们带着他们从乱军那里自诩是好不容易所窃取来的机密,在新政府的血红大刀指向他们时,毫不犹豫的将这些足以保命的底牌拱手交出。
从此,陈家人彻底脱掉了奸臣邪吝的皮,转而摇身一变,穿上了革命世家的衣!
当宁兰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面上所流露出来的表情,无不觉得讽刺。
她在那里讥讽一笑,却是不言不语的紧握住了自己身侧男人的手。
而这会儿的陆建国仿佛也若有所觉一般,不禁给她一个用力的回握。
就这样,他们两人一路相携着走到了C省,经过多方打听,再加上他们的诚心拜访,终于得见隐居在这一片深山老林之中的老国手。
彼时,这所谓的老国手,便乃是余振和他那师弟的师傅。
宁兰他们所见到的老国手,是真的很老很老了。
他那一副清瘦得仿佛只剩个骨架一般的模样,让人一看,便只觉得,这个人若是让人稍稍用力一碰,他那整副骨架怕是就会散。
不过,在当他们仔细去打量他那一张微眯着眼,且一脸乐呵的样子,便还是能让人知道他在这山林中隐居的日子,大体来说,是过得非常惬意的。
老人家站在那里先是盯着宁兰和陆建国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只摇头张口,吐出了三个字:“没得治。”
宁兰一听老人家这么一说,当即整个人一下便慌了起来。
甚至是,连带她之前还隐隐有些光亮的眼神,这会儿竟一下如同星火般湮灭。
若不是一旁跟着来得陆建国,在她身旁眼疾手快的把她扶着。
宁兰这时只怕是觉得整个人浑身酸软,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半晌后,宁兰回神,她在那里酸涩着嗓音问道:“老先生,真的都没有半点救治的可能了么?”
“可是……他明明看医书的时候能记住,看到我的时候能记住,但为什么就是对周围所发生的其他事,他几乎是隔一天就忘了!”
“而且,他的手,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子!等到将来新政府在咱们华国成立,他完全是有那个能力,站在云端最高处,和其他人一样论功行赏的!”
“但是为什么?他现在就成了这样?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害了他?”
宁兰这话越往后面说,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偏偏这时候的老先生,先是认真的凝眸看了陆建国一眼,然后再回眸对宁兰说道:“唉,这是天意如此,你且看开一点吧。”
“他的这两条胳膊,至少目前来看,恢复得还算是不错的。”
“但是至于从你嘴里所说的关于他的那些个记忆,我就真是无能为力了。”
老先生一边这样说,一边在那里叹道:“小姑娘啊,你知道吗?”
“依我看,就他这副模样,他这儿,可不是普通的经脉拥堵,而是彻彻底底的被废掉了。”老先生这样说着,不禁还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
“按理来说,若是换做了普通人,到了这个份儿上,早就成了痴傻。而他,却是就连我也不知道究竟凭借了怎样的毅力,愣是把他那些脑子里的常识给保留下来了。”
“但是,若你不信,你可以暗地里多试探试探他的记忆。”
“他呀,就算现在还记得你,但往后至少是有七八成的可能记不住你的。当然了,他关于周围这些人的记忆每天都在退化,肯定他自己也有所察觉。”
“多半呐,他现在还记得你,应该是用了他自己才知道的什么方法,这样才不至于忘记你。”
“你说,像这样的一个病人,我虽也知他这一生过得该是很不容易,但是,你告诉我,已经断掉的琴弦,还能怎样才能把它给努力凑在一起?”
“正如古人所说断弦难续、断弦难续,他,便是如此!”
老先生的这一番话,无异于宛如一阵巨雷,“轰隆”一声响彻在她的耳边。
直到最后,宁兰已经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是怎样被陆建国搀扶着走出那间茅草棚的。
只是,她和他这一下山,宁兰面色难看,陆建国的表情这会儿同样也不见得好得到哪儿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宁兰就已经病了。
只是这一次,许是陆建国对之前他们所造访过的那座小山已经有了阴影,他这回并没有专程跑上山去找那所谓的名医圣手前来给宁兰医治。
反倒是他竟然开始自己动手,给宁兰把脉配药。
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他跑出去专程替宁兰取药,也就这会儿,宁兰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一阵。
而她这一清醒,脑海里几乎是瞬间又想起了山上那位老先生对她所说过的话。
只是,这一次,她心有怀疑,便再也顾不上什么的,趁着陆建国不在,开始在那里翻箱倒柜起来。
果然,这间小屋子被她这样一仔细翻找,很快就让她翻出了陆建国平日里经常所翻看的一大堆医书。
而紧随着这些东西所找出来的,竟还有一份分量不小的卷轴。
宁兰当即心下疑惑,有点不太明白这上面所写的到底会是什么。
只是她再三纠结之下,终是小心翼翼的抿唇展开了它。
而她这一看,却是不禁目露惊讶。
她在那里暗叹道,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
而这画上她所摆出来的姿势,该是她年少时曾和自家姐妹一起踏青游玩时用过的。
当时,她们三人一起在那里拍了照,后来所洗出来的这张照片,又被自家父亲框裱摆在了她的梳妆镜旁。
宁兰在看到这样的一幅卷轴的时候,内心里复杂的滋味儿居多,尤其是,当她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到那提笔的一行字上时,竟是险些哭了。
那上面写着:“吾爱,宁兰——陆建国”。
宁兰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不由轻轻地用手在那里摩挲。
而她睁着一双泪眼,看着看着,竟是才发现,就这一行小字,已经有被人弄花的迹象了。
这里的墨迹,有浅浅的晕开,她再仔细一看这副卷轴底下的封边儿,更是早就被人弄得毛毛躁躁。
宁兰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她又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怕是在夜深人静时,陆建国便经常这样眷恋的凝视着他眼前这张画卷。
而看着看着,仿佛便不仅仅只是刻入了脑海,渐渐地,还透入了骨髓。
于是,他便不会忘了,不能忘了,永远也不要忘了!
不知不觉,宁兰已经泣不成声。
趁着陆建国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她又赶紧装作什么也不曾发现的将这封卷轴给原样不动的还了回去。
紧接着,她又把自己的目光移向了那一沓医书。
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不仅仅是一堆普通的医书,很有可能,其中的某一本,便记录了自从那次陆建国受伤之后,他所经历的心里路程。
宁兰抿了抿自己略微有些干涩的唇瓣,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便再次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那一堆医书。
果然,一会儿之后,记录着陆建国近况的“医书”被她给找到了。
而陆建国这人,做事十分谨慎。
他自从察觉到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之后,便开始在那里警惕的做着自己的记录。
而他所写下来的这些东西,则是全部被夹杂在那些誊抄版的医书内页之中,前前后后则是被那些非常正经的各种疾病杂谈所掩盖。
因此,这样一来,几乎能减少很大一部分人对他记忆的怀疑,但不曾想就这样的情况,还是没有瞒过宁兰和那位老国手。
宁兰这时不禁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开始在那里认真地翻看起陆建国平日里几乎不怎么离手的这一沓医书。
然后,她看着看着,便发现这中间有一段文字,是这样写道:“我现在已经差不多忘了,我们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幸好,在此之前,我有先见之明的,在这上面留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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