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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天才医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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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幸好,在此之前,我有先见之明的,在这上面留了个笔记,才知道我们这会儿刚从晋省那边九死一生的逃过来,现在又要到C省那边去。”
“只是,C省,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但我每天看着……兰儿,却总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全部忘记掉她的模样。”
“我该怎么办?离开她吗?不,我的灵魂不允许!和她在一起吗?可是,万一成了她的拖累……”
宁兰目光在看到这样一段话的时候,不由目光一凝,然后紧抿着一张苍白的唇瓣,两手快速的将他这些笔记往后翻。
还好,兴许是在隔了好几天之后,陆建国已经忘记掉了他之前所想到过的这一回事儿。
宁兰看他又在上面写道:“最近这段时间,兰儿不是很开心?但是,我却见她竟然对隔壁家的老王笑了!为什么?是我太没用了吗?还是她觉得,我们现在自由恋爱的速度发展得太快,又并没有给她什么承诺,更别提说娶她!”
“但兰儿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成亲一定是必然的!”
宁兰看到陆建国所写的前面那些话还好,但看到后面一句,却是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
从小一起长大?
她和陆建国两个人可是在少年时期认识的,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他现在这么说,难道……是他的脑子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宁兰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不由担心不已。
紧接着,又开始混乱的想了许多,她想到了徐永芬,想到了那个女人最开始找上他们宁家的时候。
似乎是转瞬间,她好像又想起了那天他们宁家准备远渡重洋,她犹豫不决的想要约陆建国出来见面时。
不知为什么,宁兰的心里有过一瞬的陡然发凉。
但紧跟着,她却是牙根紧咬,将陆建国所写的这些东西,愣是一个劲儿地翻看到了最后。
她见着他最后几天的是这样在写:“兰儿……带着我上了一趟山,不知道又见了个什么样的人,她一回来,好像就一点儿也不愿意看见我。因为她,一看见我,就红着眼睛想哭。而我……并不想看到她哭。心,会痛。”
在这简单的一两句话完了之后,陆建国又在那里写道:“兰儿病了,莫名感觉心慌,心冷。我不能让兰儿出事,必须得赶紧给她把脉,抓药,这样她才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后面的几页纸,宁兰再翻下去便已经是空白。
但她看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已经彻底明白了陆建国自从受伤以来的这段时间的变幻心情。
不过,同样的,她最近这段时日,也快要被自己所有的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湮没。
自责、愧疚、痛苦……
但尽管如此,她仍是不会在这时放弃他!她要更努力的陪伴他!
让他尽快走出这段对她同样担忧、自责、愧疚的日子!
她如若真的爱他,那岂不应该是半点都不曾舍得伤害他的状态?
所以,她必须得在未来的日子重新振作起来!不要让他再遭受到比这身体上更痛苦的伤害。
毕竟,她已经深深地伤害过他一次了。
是为了她,他才不能再在战场上,英勇奋战!
而这一次,她则更应该在以后,用爱来让他圆满!
哪怕是他以后真的会忘了她,也没关系,只要她还记得!只要她……
后面更多的事情,还没能等宁兰将它仔细理清,这会儿刚从附近的药铺里抓完药的陆建国就已经回来了。
陆建国看着哭得这样肝肠寸断的宁兰整个人站在门口,便忍不住狠狠的怔愣了一瞬。
然后,他再低垂着眸光,失落的迈步进来,轻声对她说道:“兰儿,你不是已经病了?怎么不好好的躺在床上?”
这时,宁兰听到陆建国的声音,才稍稍的反应了过来。
她顺手将自己面上的眼泪一擦,然后再在那里红着个眼眶说道:“我只是在床上躺的久了,觉得有些不精神,这才下来在房间里走走。”
“你这会儿药抓完了……”
没等宁兰把话说完,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的陆建国,已经二话不说的走了过来,朝她的脸颊轻印了一个吻。
紧接着,他这才眉峰一沉,不动声色的将宁兰所翻出来的这些医书,原模原样的给放了回去。
宁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沉默的这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但这会儿,偏偏陆建国仿佛对此根本就不以为意一般,只在做好这些之后,便转身进去给宁兰煎药。
屋子里,这诡异的气氛僵持了一阵,直到陆建国伸手用汤勺给半躺在床上的宁兰喂药时,她这才有机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在那里出声细问道:“陆建国,你都看见了,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么?”
哪怕是陆建国听见了宁兰这样的问话,他也始终只保持着沉默。
然后,他再抬眸眉眼深沉的看了宁兰一眼,紧接着,宁兰愣是在她那样近似于威逼的眼神下,一滴不落的全部把汤碗里的药喝完,陆建国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兰儿,我对你没什么秘密。”
“你之前在那一堆医书上所看见的那些,也并不是我有心要瞒你。”
“我只是……怕我记不住。怕我很多东西隔一天就会忘,所以才想了这样一个法子,将我每天所经历的东西写上去。”
“当然,有一点我得在你面前承认,自从我在那个地方醒来之后,脑子里便经常是一片混乱。也就独独在看到我家祖上留给我的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脑子,才会稍微清醒那么一点。”
陆建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宁兰。
他仿佛是怕宁兰不相信他所说的一般,便又在那里补充道:“兰儿,像现在这样的我,在你看来,会不会真的很没用?”
“我身体受伤,再也不能上战场,更何况我,现在记忆已经出现了混乱。也就每天靠这种方式,才不至于分辨不清这世上的很多东西。”
“要是我继续像这样下去,就连大夫……这种最后能被我拿来谋生的手段也不行,我……又哪里来的资格,才能娶到这样好的你?”
宁兰被陆建国这番话说得默然了一瞬,但很快的,她又在那里闪动着眸光,一瞬不瞬的紧凝着他。
突地,她出声唤他:“陆建国,那我问你,你愿意娶我吗?”
陆建国被宁兰这样的话给问得,同样怔愣一瞬。
他呆滞片刻,然后当即点头答道:“我当然愿意了!能娶到你,我……”是万年修来的福分。
然而,后面这半句话,宁兰没有给他亲口说出来的机会。
当即,就在那里半点都不曾拖泥带水地接话道:“好,那我嫁!”
陆建国再次被他耳边所听到的消息给震蒙了。
他有点不敢置信的从塌旁站起身,然后整个人又摇摇晃晃的往后退了两步,低喃着声音道:“我刚才应该是听错了,很有可能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的病情又加重了。”
“兰儿怎么会让我再娶她呢?要是将来我们生的孩子跟我一样是个傻子怎么办?”
宁兰:“……”
半晌后,宁兰不禁抽动着嘴角,硬生生的沙哑着嗓子,努力把陆建国给重新唤了过来。
她在那里没好气地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吗?”
“你见过有人脑子就算是被烧坏了,但是却仍然可以过目不忘,奋力钻研医术的吗?”
“陆建国,我今天就在这里认真的告诉你,我宁兰跟定你了!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我……爱你!”
伴随着宁兰的这句话声音一落,她原本那一张泛着点苍白色的脸颊,便开始不由自主地跟着泛红。
紧接着,此刻离她约莫有三步之遥的陆建国,也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了一般,在那里不禁面露兴奋地楼抱住她道:“兰儿!兰儿!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真的不是在骗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这辈子真的有这样好的运气,当真能娶到你!”
陆建国一边兴奋着语气这样说,一边也开始心情激动的将自己脑袋往宁兰颈侧凑。
宁兰当即羞红着一张脸,推他一把,佯怒道:“当然是真的,你见过宁兰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成?”
于是,有了他们这一天的相商,两个人的婚事,基本上就这样定下来了。
宁兰和陆建国两人还趁着这段时间心情好,干脆也在之前那老国手所居住的村里也亲自动手搭建了一处简陋的篱墙房。
由于他们双方的长辈都不在C省,直到他们快要真正成婚的那一天,宁兰和陆建国竟是费了好些心思,总算是请来了隐居在他们这村子里后山上的那位老国手。
紧接着,就在他们成婚那天,那位老国手的大徒弟也跟着回来了。
他们两人一同出席了他们的喜宴。
直到那天席散之后,过去的七八年里,他们夫妻也一直像现在这样快活。
当然,就是这七八年的时光,华国上下,可以说是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当初的政局已变,由两军的割据对垒,现在已变成了新政府专政。
同时,之前一直在追捕陆建国和宁兰两人的那一方乱军,如今已然匆忙逃离至台岛。
另外,就在这几年里,那位生前对陆建国和宁兰两夫妻算是颇有照顾的老国手俨然已经去世了。
后来,他所隐居的那处破旧老宅,便只有他那传承了衣钵的大徒弟,为他仍旧坚守在那儿。
当然,就是在这段时日,经过宁兰对陆建国的精心调理,他的病情虽然一直都是反反复复,没什么太大的好转,但也总不至于往更差的方向上发展。
不过,所幸的是,他身上的这点毛病,倒是并不太影响他跟着那老国手的大徒弟时不时地一起行医。
而唯一在这段和美的日子当中,有所缺憾的是,宁兰跟着陆建国许久,一直没有怀孕。
当然,对此,陆建国不止一次给宁兰诊过脉,得出来的结果,差不都都是体弱宫寒,不易受孕。
还好,哪怕就算是子嗣这方面的原因,也并不曾影响陆建国和他妻子对彼此的深情。
只是,就在这天,陆建国在给村里的一户小孩儿诊断完病情之后,正准备提着药箱子回去,却不料一转眸竟是听到有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十分恼怒地冲人喊:“你这个杀千刀的!再这样下去,我们家都要被你败完了!”
“赌赌赌,还赌什么?”
“哼,老娘要不是看在你卖肉挺能挣钱,家里祖宗又赐你姓陆的份儿上,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他娘的,简直就是个混账!”
而伴随着这妇女的话一出,她家里那爷们儿,当即也跟不服气一般在那儿吼道:“你个破鞋!你多大的脾气?你居然还有胆子叫老子混账!”
“哼,当年你可是被关过军营的人!要不是当年老子有钱,又看中了你那一点儿皮相,不然怎么会买到你这种女人来做媳妇儿?”
“也是,像你这种女人,哪怕是嫁人了,也还不会安分!心怕是野着呢!家里的那几个小东西,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他这可谓火上浇油的话这么一说,那妇女无疑是更火了。
二话不说的,两人在那里掐起架来。
而同时,刚巧从一旁路过的陆建国,脑海里却是对印象里这声音的主人,不禁恍惚一瞬。
隐隐约约,他的耳朵里仿佛又听到了一阵“嘭嘭嘭”地刺耳枪声。
陆建国这时候有点头疼,疼得他已是不自觉地额上泛着冷汗,还紧咬着唇瓣,佝偻地蹲下了身。
恰在此时,那骂人的泼妇此刻正和他家的男人在那里各种不管不顾的奋力拉扯着,直到她的小腿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儿一个不稳,就要被那玩意儿狼狈的一绊!
当即那泼妇就变得更是动怒了!
她一转过身,就对着此时正蹲坐在地上的那人在那里骂道:“好狗不挡道,你娘没教过你啊?”
“敢在这里挡老娘的道,你可得要做好被我收拾地准备!”
妇人正这样说着,却是不想,明明刚才还模样狼狈的埋头不知在干嘛的男人,竟倏然间,抬起了她那一双如同野兽般的眸!
犀利!受伤!恨!
那妇人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俨然惊了一瞬。
不过,当她稍稍稳定好自己那被狠狠吓着了的激烈心跳,却是不由在那里万分惊诧地开口道:“建……建……建国哥?!”
谁料,她这话一出,女人背后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竟是直接抬脚过来,对着她的背,就是用力一踹!
“你个野娘们儿!果然胆敢背着老子在外面勾搭外人!好啊你!今天可算是被我抓住了,看老子不好好的收拾你!”
伴随着那男人的这话音一落,徐永芬竟真是被他那一脚的力道给踹得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
电光火石之间,徐永芬已经微翘着她那一张自认为十分勾人的嘴唇,可是算计好了要在这样的借力下往她那许久不见的建国哥的怀里扑。
谁曾想,还没等她彻底的扑过来,陆建国竟然就已经身手敏捷的往后直起身一闪!
“嘭!”
徐永芬这女人当即就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还是脸朝地的那种!
这会儿在周围围观着看好戏的村民们,见了这样一幕,不禁心有默契的在暗地里,哈哈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徐永芬已经沉黑下来了一张脸,动作缓缓地从地上起身,然后再万分嫌恶地回转过身瞪了她家男人一眼。
只是这时,徐永芬的男人好不容易甩掉她这个多余的累赘,又哪里来的多余的心情去管她。
赶紧的,他拍拍屁股走人,一溜烟儿的就跑到这附近的赌坊里去了。
待得附近看热闹的人散得差不多之后,徐永芬这时想再凝神去找她自己方才在路上所碰到的那个人,俨然已经找不到了。
人潮涌动中,她只来得及拉住一个正要准备走的围观路人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他什么样的身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小山村?”
被徐永芬拉住问话的那个人当即眼神怪异的看向她一眼,心说,这女人该不会是真看上了人家陆大夫然后准备偷汉子吧?
啧啧啧,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太不要脸了。
路人这样想着,也便聪明的没有把陆建国的消息往外随意说。
倒是徐永芬这会儿在偶然见到那人,又突然失掉跟他的联系之后,便不由心里隐隐泛着失落。
可是,没多久,她的这种失落,很快就变成了一种暗恨。
等徐永芬回到自己家,她正一个劲儿地在那里使唤着她那两个大点儿的儿子做这做那。
然后,等她一进门去看自家那正嗷嗷待哺的小女儿,不由站在原地思索,唉,一个便宜货。
在这农村里养这女儿,她到底是给谁养呢?
要是等到将来运气好,还不如将她送人算了。
可是……算了吧,现在她还小,好歹是她亲生的,多少有点舍不得。
好不容易,他们这边一母三儿的度过了孤寂的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徐永芬竟然好运的又见到了她所心心念念的陆建国。
只是,这一次,她倒也没有急着上去打招呼。
也是托了他们邻居家的福,这一两天,他家小孩儿生病了,现在陆建国正在给那丁点儿大的小孩儿诊脉。
徐永芬这时正一直想办法在周围偷偷摸摸的看着。
等到最后,陆建国一个人背着药箱离开,她便鬼鬼祟祟的一路跟了上去。
这一天,她几乎腿都快走断了,才一路跟着他从周围这些病患的家里,一绕一绕的总算来到了离他们徐家村至少有三里地远的陆家村附近。
她当时只在外面遥遥的看了一眼,便时隔多年,竟然又在这村里的院子外,见到了宁兰那个女人!
登时,她便在那里咬牙暗恨!
好啊,是她!
他们两个果然还是背着她的眼睛纠缠在一起了!
当年,要不是宁兰,她的建国哥所娶的女人就一定会是她自己!不然又哪里来宁兰那么多事?
再说,当年,她的建国哥一定是想要让她能安全的逃出去,所以才带着宁兰一起跳河!
本来她已经以为这么多年不见,既然连新政府那边都没有他的消息,说不定,他当年真的就已经……不!都是宁兰!都怪宁兰!这一切都是宁兰那个贱女人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要来和她抢她的建国哥!
她恨死她了!恨死她了!
那晚之后,徐永芬匆忙从小道上疾步走回去,然后她“嘭”地一声,不管不顾的关了门,半步都没再出去。
连带着,她家里的那三个小孩儿也跟着莫名的受了好几天的委屈。
这时,他们家里也就大儿子稍稍懂事些,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他在那里抓住徐永芬的衣角问:“妈妈,我听村里的伯伯们说,你不准备要我们了吗?”
“真的不准备要我们了吗?”
“你要抛弃掉爸爸和其他外面的野男人过是不是?可是,可是……我们是你的儿子呀!”
陆家老大怕是也就在年幼的时候,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软糯且天真的话。
只不过,徐永芬什么人?她会被自家儿子这随便一两句话就给打动吗?
登时,徐永芬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在那里虎着一张脸,对自家儿子道:“嘿!你个小蠢货!有你这么跟我这个当妈的这样说话的吗?”
“来,告诉我,到底是哪个长舌妇在咱们一家子背后嚼舌根儿?看我明天不拖个扫把上去灭了她!”
徐永芬在开口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到底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几分怜惜的,只不过可能连这时的她,也并不太明白自己的这一份怜惜到底能管多大的用。
陆远华在一听完自家母亲这样开口之后,便不由木然着张软糯的小脸,委屈地撇撇嘴唇,在那里要哭不哭的说道:“可是,他们都说你快不要我们了。”
“还说我们不是爸爸亲生的。”
徐永芬在听完自家儿子这话之后,忍不住心中怒火一起,在那里啐了一口之后,又对自己那个没用的丈夫骂了几句。
最后,她在那里竟是低敛着眸光说道:“我倒想你们不是那没用的懦夫亲生的,可惜没办法,你们这当妈的,运气不太好。”
“哼,好不容易看到个不错的男人,就算是那么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定下,可是又有什么用?半途还不是被那些野女人抢去!”
“不过,远华啊,放心吧!你妈虽然在给你们挑亲生父亲的时候可能眼光不太好,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陆远华被自家母亲这样一说,不禁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
之后的几天,徐永芬倒是好不容易待在自家里缓和了一下心态,然后便又跟往常一样开始每天吵吵嚷嚷的应付起她那不中用的丈夫。
倒是陆建国这边,因着他本身的缘故,不知为什么,打从他在那街上听到那一抹让他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之后,竟是回来没有对宁兰多提。
而他在这之后,差不多也该是忘了。
直到半个月过去,宁兰隐隐约约的从他们这些街坊邻居的口中听到了点风风雨雨,但她却心胸大度的并没当怎么一回事儿。
况且,她听那些人说徐永芬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成家了。
而且,不仅成家了,还和她的丈夫,一个屠夫,有了三个孩子。
一想到孩子,宁兰便不禁低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怎么愣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调理,她的身上,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这天,陆建国照常为宁兰诊脉,却是忍不住眉心一跳,脸色怪异的再度给她换了一只手,重新又诊了一次。
宁兰一见他这表情,不由跟着紧张的,眉心一跳。
她动了动唇,终是忍不住在那里出声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行?我真的……”没有希望了?
后面的话,宁兰还来不及说出口,却是被陆建国摇了摇头,一下子打断。
他在那里皱眉沉声道:“我方才所诊出来的应该是喜脉。只不过,现在应该月份太浅,单靠这样诊脉,实际上看不太出来。”
“那……”宁兰的心一跳,便情不自禁的出声,想要继续追问下去。
却不料,陆建国仍旧没给她这样的机会,只是在那里微笑着看向她说道:“兰儿,你且宽心,有我在,等你月份大一点了再说。”
“现在,我估摸着这胎儿在你肚子里左不过半个多月,脉象不稳,需等一个月左右再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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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失之交臂,幼子弑父
有了陆建国的这番诊断,宁兰的心里自然是能松下一口气。
当然,在她松下这一口气的同时,眸光中却也不禁泛起点点欣喜。
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真好,咱们俩苦等这么多年,终于能有一个可以为咱们家传宗接代下去的孩子了。”
“只是,建国,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
宁兰眼下所说的这一句话,是大部分夫妻在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都喜欢问的一句话。
陆建国被她这样一问,倒是不负他的深情。
他在那里敛眸接话道:“只要是我和你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喜欢。”
“但若真要说,”陆建国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禁顿了顿,片刻后,他便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宁兰的脸上摸索,说道:“我更喜欢女孩儿,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孩儿。”
宁兰在听到陆建国这话的时候,便不由弯唇笑了。
而她这一笑,仿佛一下就疏通了自己那颗已经郁结多年的心。
一会儿之后,她轻抿了抿嘴唇,一脸郑重地将陆建国放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只大手拿下。
她在那里低眸说:“不管怎样,我们将来的孩子是男是女,我们都一定好生对待!”
“只是如若他以后是个男孩儿……建国,我希望……咱们能送他去部队里当兵。”
陆建国听到宁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答话。
这时的他,竟是突然感觉到自己脑海里的某根神经重重地疼了一瞬。
他面上虽是在笑着应承,但实则私底下所垂握的那只手已经攥紧了拳。
对于陆建国这会儿的反应,按理来说,若是平日里一直关心着他的宁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此刻身上的不对劲。
但偏偏最近几天,她实在想得多了。
以至于,她这时并没有注意到陆建国眼下的神色跟往常有什么样的不同。
他们两人倒是兀自在自己这个小家里兴奋了一阵,接着,便是打算再过去一两个月宁兰的胎象彻底稳下来之后,再一起往外发发请帖,准备诚邀附近的几个邻里好友,一块儿到他们家里来吃上一顿。
距离宁兰怀孕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
这段时日里,她的身子虽是一直被陆建国调理得也算挺好,但她本身的胃口,却始终不怎么样。
她总是吃什么,吐什么。
像这样倒腾到最后,一天下来自己被折磨得辛苦不说,连带着一直照顾她的人也跟着受累。
不过,多亏陆建国这人十分的有耐性。
每每到宁兰将腹中所进食的东西吐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会十分贴心的给端来一碗特意为她所熬制的小枣粥。
等他看她彻底用尽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碗筷拿去刷洗。
而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宁兰的肚子差不多也跟吹气球一样渐渐长大了起来。
当她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怀到三个月的时候,小肚子就已经有些微凸。
这时候,她便和陆建国两人一起在那里开始着手准备邀请他们家附近的街坊邻居前来做客。
这天,正当宁兰提着个菜篮子,准备登门拜访他们家隔壁的吴姓二婶的时候,她便站在院门口,听人大大咧咧地道:“哎呀呀,你给我数落这个干什么?”
“这年头谁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就拿咱们家隔壁的那小两口夫妻来说,他们呀,刚到咱们这里来的时候,还不是以为真的就两口子感情甜蜜的很呢!啧啧啧,你看,这才过去多少年?男人的心呐就变了吧?”
“唉,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还一转眼呐,就会变成个衣冠禽兽!嘿,不瞒你们说,我可是已经偷偷摸摸看见那陆大夫,跟咱们隔壁村的徐永芬,拉拉扯扯好几次。”
那吴姓二婶说着说着,似是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眉飞色舞,就差没能站在原地里挥舞着手脚跟他们这些听众直接比划起来。
“我估计呀,就那嫁给了屠夫的徐永芬呀,怕是再不用多久,就真的要背着他们家男人,在外面偷汉子了!”
宁兰本欲敲门的手,在听到“徐永芬”这个名字时,不禁彻底停住。
她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不禁变幻了好几瞬。
半晌后,她终是唇瓣微咬,转身就走。
“嘭!”地一声,宁兰重新回到了自己家,顺手还把自己手里所提着的菜篮子重重地给放在了桌子上。
登时,菜篮子里所装的那几个鸡蛋,被她这么一磕,立马就碎了。
很快的,他们家屋里的桌子便被弄得狼藉一片,而宁兰却压根儿就没那个闲工夫收拾。
她这时正无比焦躁的蹲坐在自己房间里。
然后,她似是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妥一般,便来回的在这里走了好几圈儿。
可是,她这样走下去心情非但没有渐渐地冷静下来,反而越来越焦躁,情绪越来越难控。
她在那里红着眼睛,委屈至极的想,为什么?徐永芬这个女人的名字现在就像是个恶魔一样始终缠着绕着她呢?
她想甩掉,偏偏又甩不掉。
她不是都已经嫁人了吗?嫁人了还给她的丈夫生了小孩儿?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又要过来纠缠她的丈夫!还跟她的丈夫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
这不是活生生的一出瓜田李下么?
现在,若要有人站出来说,他们两人真的没什么,换成谁,又愿意信?
宁兰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苍白了起来,她脑海里纠结完这些便又开始在那里胡思乱想,这么多年来她和陆建国两个人的感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真的有谁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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