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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苏暖暖的田园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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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二婶虽然跑得气喘吁吁的,却终于追上了楚大娘与她并肩走着,看楚大娘拎着一大桶洗干净的衣服,笑盈盈地说道,“他大娘洗这么多衣服啊!”
  楚大娘也笑着回道,“是啊,小天这两天诊所不忙就回家来睡,这就给一起洗了!”楚大娘一说起她那个大儿子楚云天眼角眉梢都净是掩也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天儿那孩子啊,打小就讨人喜欢,长得端端正正又是大医生有大出息,喜欢他的姑娘可不少吧!”牛二婶子边拍马屁边试探着深挖出些更能让人热血澎湃的八卦出来。
  “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不盼着孩子早日成家立业,可是小天啊也跟我说了这诊所才刚刚起步,他暂时不想分太多精力在这姑娘身上,嗳,我也只能暂时都依了他。”楚大娘含辛茹苦艰苦朴素了这么久,看到别人家都娶了媳妇抱了孙子她怎么能不眼馋,但她自认为自家儿子如此优秀何愁找不到个好姑娘,只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是啊,天儿那孩子一向稳重,又有自己的打算,你省了多少心哦,只是我怎么最近见小天跟苏家那个小丫头走得很近呢?”牛二婶终于抛出了她此番追赶上来想要打探的核心内幕。
  “左不过苏家奶奶腿脚不好,我们家小天心善,不忍看老人家受苦,就上门会了几次诊!”楚大娘因为秧田里的活早已干完了,一天都不肯歇息下来满脑子都想着要多赚钱的她跟着村上的一群年龄相仿的父母去河那边的万春街道帮私人老板薅花草,一天四十块钱左右的工钱,供中午一餐伙食,可是整日在大太阳底下晒,楚大娘的皮肤早已黑糙的不成样子,人也瘦,像随时都能被风刮走似的。
  “哦,天儿心善,是个好孩子,没有跟那个不正不经的苏家小丫头走近,我也就放了心了!”牛二婶没有挖掘出什么爆炸性新闻出来,脸上不免有些失落的神情。
  牛二婶走得远了的时候,楚大娘还怔怔地正在原地,接触过暖暖那小丫头几回,发现她确实跟以前那个只会死读书走路低着头不大理睬人的苏暖暖有很大的不同,她热情开朗,而且最重要的时候,她看人的眼神里总带着一股洞悉所有一切的感觉,难道这丫头真的在山里遇到了什么鬼神之类的野男人,而且连身子也失了给人家?可是看小飞嘴里天天念叨着什么‘苏姐姐,苏姐姐’的,看来小天跟那苏丫头确实……
  想到这,楚大娘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回到家的时候她就蓦地推开了大儿子的房门。
  ——————
  因为诊所是早上七点半开门,他大部分时间是晚上直接睡在诊所隔板间里的那个单人床上,最近诊所里不是很忙,他早早地关了门回家吃饭陪小飞看看电视,再学着暖暖之前教小飞的样子教弟弟写字和画画。
  暖暖为了让小飞多认得字和多培养说话时的语感,她把自己从小学到初中收藏的童话说故事书小人书都全部搬来送给小飞,现在房间的竹木书架子上除了他的医学专业书籍,大部分都是暖暖送来的,他随手从书架子上挑拣了一本出来,惊讶于连书角都保存地妥妥帖帖。
  这样的暖暖……然而母亲冲进来后拐弯抹角里的话的意思便是他最近是不是和那个叫苏暖暖关系过从甚密?
  楚云天也不知老妈最近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暖暖来了,他把有些话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再谨慎地说了出来,“妈,暖暖就是说想学一些中药方面的知识,我就多抽出了点时间教教她。”
  楚云天明显有些心虚,因为毕竟他虽然中意于暖暖,但是暖暖还没有太过明确的表态,他怕自己太过唐突的确认关系对暖暖的名誉上面有些不妥,但明显老妈并不买账:“小天啊,你是我生的,你说真话也好撒谎也好我这当妈的看得比谁都清楚,你若真喜欢暖暖那丫头妈也不说什么,男欢女爱,妈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只是你得老实告诉我,你腿上的那个剪刀伤和小飞的失踪是不是跟暖暖脱不了干系?”
  楚云天记得自己八岁不到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在工地上干活被搅拌机卷进去而去世,那时候弟弟才两周不到,父亲死的时候连尸身都没有完整的一块,是母亲含辛茹苦紧衣缩食一手把他和弟弟养大的,对于母亲他有着一种崇敬和感恩的心理,从小到大他一直做个成绩优异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好学生也是希望母亲可以因为他多了一份在别人面前可以抬得起头来的骄傲,他不曾对母亲说过什么慌,所以此时此刻他微微上下耸动的喉结和握紧的手心,他忽然抬起头来对母亲深深说道,“妈,这不是暖暖的错!”
  楚大娘似乎并没有对这样的答案感到怎样的意外,她自己生的儿子她了解,其实这孩子的性子跟她还是有点像的,对认定了的东西就有一种偏执到强烈的保护欲望,当初男人在她三十才出点头的年纪就去了,当初那么多的人劝她改嫁,带着小天走就好了,把小飞那个孬不孬痴不痴丢给他那奶奶带,可是自己的亲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谁也舍不得丢下,男人在的时候在工地上做点活计年底赚了工分钱总不至于饿着或者是冻着,可是小天他爸这一去,整个家里顿时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什么都操办不起来,建筑公司的那点赔偿金虽然是讨了回来,奈何钱一刚都手他大姑二姑大伯二叔的都登门上来说什么什么当初如何厚待小天他爸,其实平时压根连个人影子都找不到,一到有事求着的时候,一个个都王八颈子一说说没钱,你上别处借出吧,这么些年她刀山火海的走过来,没有婆婆的理解,没有婆家这边人的支持,唯有娘家亲妈时不时给点补贴但到底是杯水车薪。她说如今把小天培养念了大学出来,只想着以后幸福的日子,并不想往回看,如今小天这般,确实令她伤了心,“孩子啊,你现在怨我总比你以后怨我好,咱们楚家向来家风清明,可招不得那一点点的闲话啊!”
  楚云天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母亲早已轻轻的关上门出去喊小飞起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了进来,本来以为晴暖舒畅的一天,楚云天的心却像蒙上一层阴翳,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黑山老妖

  自从那样的谣传出来之后,暖暖总觉得她每次扛着锄头握着把铁锹去田间除草的时候,总有人当面笑盈盈的,背后指不定怎么诽谤她呢!
  不过暖暖一向坚持的原则就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反正她自己是行得正站得直的,她前世什么样的勾心斗角风霜雪雨没经历过,还有人诽谤她说她是被总裁潜规则了才能爬上那样的高位,她不禁在心里冷笑,就是那个前世极度挑剔傲娇洁癖到精神变态地步的陈CEO真能潜规则了她,她倒要烧炷高香感谢他如此抬举了她。
  暖暖照旧日出而作日落而休,夏天是万物蓬蓬生机的季节,她可不想错过了这大好时光浪费在不开心的事情上,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楚云天倒有点佩服起她的豁达开朗起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还真怕你会想不开,想不到你把我想的都开!”
  “怎么办,楚大医生,看来想让你抚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的愿望也落空啦……”
  暖暖正在给奶奶菜园子里的豇豆和丝条瓜搭架子,她和楚云天两个做事都是非常细致的,所以即便是第一次搭这样的豆架子也搭得很漂亮,暖暖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上栓草绳子时沾上的碎草,继续笑得灿烂,“流言这种东西啊你越搭理它它就会传得越离谱,你不去在意,别人反而觉得没劲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暖暖,你知道你身上有哪一点是最吸引我的吗?”搭完豆棚瓜架,给空心菜韭菜青辣椒浇完粪后,他们俩并肩坐在池塘边的田埂上看漫天飞舞的红蜻蜓,黄昏的天幕像一只巨大的橙子,楚云天的脸映在这样晕黄的光影里,有一种朦胧的温暖。
  “什么?”暖暖将手里拽的青草轻轻地扔向池塘里,好奇地望着他。
  “孤勇,很多时候你都是随心而为,即使不被理解也会坦然前行,不会顾虑重重,很勇敢也很豁达……”楚云天忽然将放的极远的目光渐渐收回,再次看向暖暖的时候已是无限温柔,“暖暖,我很羡慕这样的你!”
  暖暖忽然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在开满紫云英花的花丛里,仰头看了看铺完绯色晚霞的天空淡淡笑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上面的男主角也这样说过那个女主角,孤勇,孤注一掷的勇敢……”
  楚云天挑了挑眉头有点感兴趣地问道,“那结果呢,结局是什么?”
  “男主角死了,肝癌晚期!”暖暖说这个的时候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些孤立无援的深夜,唯有以酒浇愁,像孤苦无依的佳期,但她至少还有深爱过她的东子,然而结局却令她心伤不已。
  楚云天显然没想到暖暖说这个‘死’字的时候竟然有那般的坦然,觉得她不大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反而更像看透世事却并不世故的智者。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咒你哦,楚大医生!”暖暖斜睨了他一眼,见楚云天一脸的认真惊悚样,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如果我有荣幸当你故事里的男主角,死又何妨!”他说得信誓旦旦,却没有丝毫轻浮敷衍的意思。
  暖暖拍他肩膀哈哈笑道,“你想死我还舍不得你死呢,你要死了,我找谁给我当免费的私人医生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继而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暖暖也收起了自己散漫的样子,忽然严肃认真地问了楚云天一句话,“一直觉得你像一个谜,想要解开却又怕谜底不是预先自己想要的。”
  “怎么说?”楚云天疑惑地看向他,目光仍是柔和温润。
  “你妈那么艰苦朴素地把你培养念上了大学,可不是只希望你在咱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洼洼子里当个郎中,金鳞岂是池中物,我想知道缘由。”
  楚云天轻轻捉住一只小蜻蜓继而让它展翅高飞,凛然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无论多么艰辛,也不想放弃。”
  暖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冲他莞尔一笑,“你是一个好哥哥。”
  楚云天苦笑着摇摇头,“可我不是一个好医生。”
  “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见暖暖望着天边的一朵白云沉默不语,楚云天接着开口问道。
  暖暖磨过头来朝他亮了亮这么多天以来她锄田干农活练出来的小老鼠,笑得倍儿坦荡,“农妇山泉有点田。”
  看着楚云天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她忽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
  楚云天苦笑着摇摇头道,“人各有志,没有谁非得规定着往一条道上走,只是觉得你平时成绩那么好,不接着念下去是有点可惜了。”
  暖暖心下骇然,没有人能理解她也是对的,毕竟她是重生回来的,此后的锦绣富贵的生活她不是没有享受过,从那样高的云端重新跌回泥土里,她才闻到这泥土的芳香比什么都来得更为珍贵和可靠。
  天快要黑的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谈话,也许是长久以来都不能像今天这般将心中所有的话说出来,坦诚相见,但是暖暖也明显的感觉到,楚云天微皱的眉宇间有她不可捉摸的心事。
  走在田埂小路上的时候,他第一次牵起暖暖的手,炎热盛夏,被汗水濡湿了的手掌心,彼此都滑腻的几乎握不住,空气中都是暑气消褪时蒸腾的青青草叶子的香气和各种泥土的芬芳,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牵一次手接一次吻都能脸红心跳到不能呼吸的青涩年代。可是最要命的却是栗子花的香气也随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这要命的男人的气味,她顿时感觉又有点囧,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敲警钟,“暖暖你这个大腐女,正经点,正经点!”
  感受到暖暖的心猿意马,楚云天忽然停下来看着她,眼神迷离,“怎么了?”
  暖暖赶紧‘嘿嘿’掩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尿急,嘿嘿!”
  楚云天被她的憨萌搞得有点哭笑不得,急急拉着她在田间乡野里奔跑,终于感觉圩埂口在望,有灯火在眼前跳跃的时候,忽然那灯影子里站了一个瘦削矮小的身影,看那架势仿佛站了很久很久,楚云天在暗夜里忽然喊了一声,“妈!”
  暖暖心下一沉,而楚大娘此时阴沉不定的脸上渐渐蒙了上了一层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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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大娘家的房子在暖暖的印象里一直还是那种泛着陈旧珠灰色的青砖瓦房,左不过因为下雨漏雨翻修过,自楚云天的父亲去世以后再没有翻新过。
  因为要供大儿子读书,照顾生活不太能自理的小儿子一日三餐,白天忙着帮私人老板栽花草赚钱的楚大娘永远走路的身影是最匆忙的那一个,此时看到她心心念念能成大材的大儿子如此的不听话,她刚扒了一口饭就觉得心口闷的慌,重重放下筷子的时候,才将憋了一个多星期的话斟酌了一番悉数倒了出来,“小天,我当你长大了很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我也不想有过多干涉,可是你现在你看看你都成个什么样子了,暂且不说你跟苏家那小丫头的事,就拿上一次你告都不告诉我一声就一意孤行地从第一附属医院辞职出来,你说你只想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再也忍受不了医院里那些医疗纠纷的黑幕,妈也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医院里有些狼狈为奸的勾当妈也不是没听说过,好,我依了你,想着你能回来也好,如果哪天我死了,小飞还能有你这个当哥哥的照应着,可是现在,妈已经信不了你能给你弟弟给这个家带来什么幸福。”
  楚云天沉默着将手里的筷子轻轻放回碗沿,他家向来节省,所以只点了小厨房的一盏30瓦的白炽灯泡,晕黄的灯光里厨房里的一切都显得灰扑扑地毫无生气,他的心骤然一点点地冷了下来,当初他以那样优异的实习成绩进了省内最著名的A医大第一附属医院,因是本硕连读硕士毕业学位规培两年后便成功晋升为神外科主治医师,当时在一附院在一众青年才俊中因医术精湛成为个中翘楚,已然是院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虽然他不会过多介意医院内部流传的他是因为一附院的副院长女儿的喜欢而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但他更多的时候是凭借自己过硬扎实的临床医学功底令众人赞不绝口刮目相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将那样一个救死扶伤看似神圣不可侵犯的医院看成了豺狼虎豹一样嗜血的地方,那些泯灭良心的勾当只为保住自己的利益和名誉,却将病人的生命和病人家属的诉求视如草芥,他从医的初衷和良心,就是那一次他彻底将一封辞职信递出,脱下那一身印有一附院标志的白大褂,他重新穿起干干净净的白袍,做一名真正的医生。
  “妈,现在村诊所已逐渐上了正轨,小飞我也会悉心照顾着,您放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他的语调低沉浑厚,带着一种温润笃定的力量。
  “你要真想让你这个妈多活几年明天就给我好好相亲去,你二舅母介绍的县上的一姑娘,民办初中老师,教语文的,父母都是当教师的体面人,到时好好跟人姑娘聊聊,别失了分寸。”楚大娘说完捶了捶胸口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房门。
  不一会儿,有低低的啜泣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楚云天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却只剩下一颗心乱如麻葛。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月光从陈旧布窗帘的缝隙里轻泻进来,他缓缓从钱包的透明夹层里抽出那张照片,是他难得得抽出的空陪暖暖去学校附近的照相馆照的,时下小孩子最爱玩的大头贴,他们扭出各种姿势照了很多张,最后他将这一张他和暖暖脸贴脸笑得异常灿烂的照片留下来作为纪念。
  可是如今无论他怎样努力,月光都照不亮他们俩短暂拥有过的那些欢乐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把楚医生的老妈写得有点像黑山老妖了,O(∩_∩)O哈哈哈~

  ☆、陆律师的就职宣言

  暖暖晚上躺到床上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都是楚大娘的那张灰黑灰黑的脸,至于这样吗?她又没把她那宝贝儿子剥了皮吞到肚子里去。
  罢了罢了,本来就只是互生了那么一点好感,如果能和平顺利的相处交往下去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那就此打住吧,虽想着她的田园计划里有个如意郎君能够携手到老自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她也不做强求,现世的她,早已过了有情就能饮水饱的年纪了。
  很长一段时间暖暖都只是在整顿着自己的那个菜园子计划,为了防止鸡鸭鹅偷吃菜园子里的菜,屋山头旁边她用尼龙网圈出了一块菜地,不大不小,里面有她种的玉米秧子,西红柿秧子,豇豆,空心菜,韭菜等等,其他空着的地方也被她用来栽了桃树梨树还有洋柿子树,当然了,现在这块小菜地还是空落落的只能看到青青冒头的秧苗子,等到两三个月后只要暖暖悉心施肥除虫除草,这片小菜地到时一定满满的都是硕果累累的喜悦。
  想到这些,暖暖就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愉悦,之前那些村子里无事生非的人造出来的谣言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进楚氏诊所,也许这一切就像她做的一场黄粱美梦,梦醒了,梦里的那个翩翩如玉的郎君也随之消散不见。
  八月桂花飘香的季节,秋老虎始终盘桓不去,暖暖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将从桂花树上敲下来的桂花铺陈在筛子里晒,晒干了收进布袋子里等到冬天的时候就可以拿来泡桂花茶。农村人买不起那些西湖龙井铁观音太平猴魁之类名贵的茶叶,自然有自己的土办法让日子过得倍儿滋润。
  她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眼,总觉得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的那个人的身影像谁,也许是真的晒得有点头晕,听到小飞走近喊了她一声‘苏姐姐’的时候,暖暖才回过神来。
  “嗬,小飞你怎么来啦,一个人?”鉴于上一次的失踪,暖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飞似乎很不高兴,对暖暖这么久不告而辞的消失,他嘟囔着嘴依旧口齿不清的念到,“苏姐姐,我不喜欢那个姐姐。”
  其实论年龄小飞比暖暖还大几个月,只是生长发育的缓慢,现在个头还比暖暖矮一点,她心下有点骇然,仍旧耐心地对小飞说道,“小飞慢慢说,姐姐听着呢,你刚才说的是哪位姐姐?”
  “就是……就是……”小飞瞪着一双不大灵光的眼睛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大声说道,“就是我舅母还有我妈带着的姐姐,一屋子的人在那说话,我听不明白!”
  可是暖暖心里早已如杆秤一般什么都掂量地清清楚楚,动作还真快,想必楚大娘是真怕她这只小白骨精吃了她那唐僧般乖巧的宝贝儿子。
  暖暖在心里止不住冷冷的笑,但面上却还是温暖如春风般的笑容,“小飞,不管怎样,都要对别人有礼貌知道吗?”
  即使不喜欢,你也不能有太出格的举动,否则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你这辈子也甭想洗的清,楚云天终究有太多他放不下的东西吧!
  **********
  镇上唯一的弥渡酒吧里,楚云天喝得醉意朦胧,一直把玩着Zippo打火机的陆知宪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带一丝无奈的笑意啧啧好奇道,“你妈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真的丑的不能望?至于搞得这么生无可恋吗?”
  陆知宪是楚云天在A市工作时玩得最好的朋友,不过这个朋友向来都是毒舌的很,你若是失恋了找他来安慰,下一秒一准能把你安慰到直接跳楼或者割腕自杀,所以楚云天也不准备从他那得到什么中听的话,只是笑着推推他说道,“真要丑的不能望就好咯,既端正工作又好我妈喜欢的紧!”
  陆知宪立马翻了个大大的大白眼,“那你丫还纠结个屁啊,赶紧拜堂成亲洞房一入这孩子一生你楚大医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你以为我像你,生下来就为了播个种!”他们一向这样开玩笑惯了,楚云天笑着喝了一口解救的牛奶。
  “嘚,谁不知道你楚云天是个大情圣,怎么样,逃了这么久,也该给安然一个交待了吧!”想来陆知宪来这一趟,早已做好了给徐安然做说客的准备。
  楚云天本来稍微好点的心情从听到徐安然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就蒙上了一层灰影,他不是恨她,而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徐安然这辈子却仿佛就认定了他一般,令他头疼不已,淡淡苦笑道,“严肃的法律工作者都像你这么八卦,法院每天都能上演一部狗血连续剧。”
  楚云天掏出钱包付钱时脸色显然已不如之前好,陆知宪赶忙要追过去嘻嘻哈哈蒙混过关的时候,吧台的大理石光洁桌面上赫然落了一张背景比较粉红少女的大头贴照片,他好奇心爆棚地拿起来一看的时候,才发现,嗬,左边分明是深眉宽目的楚云天,这右边,呃——这姑娘貌似长得也挺不赖啊!
  开车送楚云天回去的时候,他笑得有些浪贱,“你小子挺行啊,我们一帮人都以为你丫回来是清修来的,没想到摘桃花的本领到学得倒一溜一溜的啊!”
  楚云天因为喝得那酒后劲绵长,此时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陆知宪也没再开玩笑,只是借着车厢里晕黄的灯光,他再次看了一眼那照片右侧那个女孩的脸,这姑娘竟然能拉得一向清心寡欲的楚云天排除这种low到爆的大头贴,他倒突然起了那么一丢丢的小兴趣。
  **********
  楚云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陆知宪那货给拖回自己的诊所的,反正迷迷糊糊从醉酒里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坐着一个姑娘。
  定睛看了看,才看清这姑娘的那张脸,努力地想了想,才想起这是上次跟她相亲的姑娘,拢共相识才一个多月的光景,楚云天并不是很能记住她。
  这姑娘长得斯斯文文的也很文弱秀气,是母亲喜欢的那种端庄乖巧的女子,他本来还有点惊讶于她怎么会有他诊所门的钥匙,不过想来又是他老妈出的招数。
  母亲从他辞职回村接手诊所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念叨着要他跟人姑娘谈个恋爱结个婚,最关键的是她想趁自己手脚还灵便的时候带好孙子。中国有种古老封建的思想,那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实吧,他也觉得结个婚没什么,反正每个人人生中必要的任务就是结婚生子,无非就是个早点晚点的问题,可问题是,他后来也越来越觉得完全没有感情的婚姻实在太可怕,花那功夫谈恋爱,还不如多写一篇学术论文。
  其实母亲拿他跟暖暖的关系说事无非就是借题发挥,说真的,他是真心喜欢暖暖,可暖暖也才是个十八岁的姑娘,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还差两三岁,压根连结婚证都领不上,而且他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才十八岁的姑娘,他却总觉得这丫头完全没有情窦初开的幼稚,相反,很多时候他都是被她带进沟里去的。
  楚云天不想因为母亲的威逼而伤害到一个他并没有多少感觉的相亲姑娘,只是当时他实在是害怕如果当着媒人的面就拂袖而去的话母亲会不会因为突犯高血压而一病不起,他的矛盾点和挣扎点就在这,也是很多跟他有着同样适婚年龄烦恼的青年共同面对的问题,那就是爱情和孝顺不能两全的时候,你会选择哪一个?
  楚云天自始至终都没有记住这个姑娘的名字也不想记住,其实姑娘是相中他的,总觉得这样温润书生模样的男人是她所想要,白首如新,倾盖如盖,有时候便只一眼便能认定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姑娘也是颗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她绞着纤细莹润的手指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你不必勉强答应的,如果不想和我订婚,我会跟我爸妈说让他们取消这个仪式。”
  “不必,我来说吧!”楚云天的语气里有着笃定和莫名的轻松。
  他先前还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将对这位姑娘的伤害降到最低,此刻他却觉得有丝丝内疚涌上来,“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我知道,没关系的。”姑娘难得打断他的话头,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眸光渐渐变得黯淡下去。
  “你一个姑娘家在我这边留夜难免会遭人闲话,我一会送你回家去!”
  她点头不再作声,楚云天飞快冲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的时候才看到姑娘满脸煞白,手背上尽是淋淋漓漓的泪水。
  他忽然感到一阵难过,原来都不过是道德绑架下牺牲的一颗棋子,谁都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律师出场,撒花欢迎(^o^)/~男配比较逗逼,后面的剧情会很温馨哒!

  ☆、恶作剧

  暖暖重活一世以后最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凡事强求不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讲究个顺其自然。
  所以哪怕他楚云天真的跟那相亲的姑娘好上了,那也只能说她跟他无缘,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每天清晨起来该下田锄田就锄田,该喂猪食的喂猪食,该帮奶奶干的活她都努力让那件事做到最好然后看到奶奶脸上由衷散发出来的笑容她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偶尔看见阿花慵懒地躺在太阳底下舔洗它的猫毛,想到他即使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的好脾气,心里竟还会泛起淡淡的涟漪。
  但这种惆怅也只是转瞬即逝,说起来她和楚云天能认识还是多亏了楚云飞,她只觉得一点的遗憾就是,其实小飞那样的孩子是很聪明也是很单纯善良的,只是村里人一教训起家里的孩子不好好学习的时候就拿小飞当反面教材说,“你要不给老子好好念书,以后就跟那孬小飞一样,屁的出息都没有!”
  当然,这也是暖暖小时候,每次考试考得不好时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过父亲在暖暖小小的记忆里虽然严厉又爱面子,但好歹在暖暖的印象里这个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可是母亲,母亲对她的态度真的只能用冷漠来形容,也许一心想要生个男孩子,结果暖暖在村里的稳婆接生出来说是个小公主的时候,母亲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她当初肚子前面圆鼓鼓的又畏酸嗜甜,
  村上有经验的老年人都说肯定是一个男孩,母亲满怀欣喜地期待着,结果暖暖一落地希望就彻底落空,她能感受到母亲对她的不爱,寒冬腊月的季节,她的手是容易生冻疮的那种,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弟弟生下来没多久,换的尿布就全部是她来洗,一开始洗尿布她是没有怨言的,因为她也沉浸在小弟弟到来时带给家里面的喜悦,可是后来她的手泡在冷水里泡久了,加上冬天寒冷
  就生了冻疮。
  她有一次跟妈妈说可不可以等冻疮好了以后再帮弟弟洗尿布,母亲只丢给她一句话,“洗不好咱都别想吃饭了。”
  后来奶奶心疼她,在眼睛不好的情况下还连夜替她织了一双可以漏出五指的小手套,那样生冻疮的手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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