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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苏暖暖的田园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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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奶奶心疼她,在眼睛不好的情况下还连夜替她织了一双可以漏出五指的小手套,那样生冻疮的手背部分就可以被很好的保暖。暖暖渐渐长大后,容易生冻疮的手也渐渐地有好转的迹象,可是奶奶给她织的那双小手套,她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储物柜里,被保存的很好。
  奶奶对暖暖的好她一直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可是毕竟那时暖暖很小的时候就遭受母亲那样不公平的待遇心里肯定也是有怨恨的,因为无处排解,她甚至有时候会把这种怨恨转嫁到自己的那个亲弟弟身上。
  苏浩小时候长得粉妆玉琢的很可爱,尤其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说起来姐弟俩长得还挺像的,但显然暖暖小时候哪有弟弟长得这般胖嘟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家到暖暖家来玩看到摇窝子里粉嘟嘟的小苏浩都会赞不绝口夸一番的时候,躲在自己小房间里的暖暖听了以后心里都会极度的不平衡,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会几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有的人却遭受的是四面八方翻过来的大白眼,女孩怎么了,除了在力气方面比男孩子小一点,其实女儿才更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
  不过暖暖想想当时她班里的那些同学,有的母亲第一胎生的是一个女孩,第二胎如果生的还是一个女孩的话,就会不停地生,如果始终盼不到一个男孩降临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第一种可能是一辈子在婆婆家抬不起头,第二种可能就是被逼疯。想来暖暖的母亲还是幸运的,至少生第二胎的时候就如愿以偿,苏浩简直就是全家人的希望,母亲疼父亲爱,可是唯有这个亲姐姐似乎不怎么待
  见他。
  记得小时候母亲让她摇着摇篮哄弟弟睡觉的时候,暖暖趁母亲不在,就会拼命使劲地摇摇篮,直到弟弟被摇得昏昏欲睡,她才算解了气。
  有一次暖暖这样做被二伯母看见了,她少不了在暖暖的母亲跟前煽风点火,那一次暖暖被打的很严重,树条子在身上勒出了十几条红血印,奶奶一边替她上着药膏,一边淌眼泪,声音颤抖的令人心酸,“这玉华心也是忒毒,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儿子是人,女儿也是人,怎么就下的去手……”
  那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说到底暖暖的母亲张玉华还是有点怕那个虽然话不多却总是雷厉风行的公公。大伯父也有点看不惯这个重儿轻女的三弟媳妇,正好自个儿结婚多年媳妇肚里也没个动静,就合计着要过继暖暖到自己名下,少不得被暖暖的大伯母胡家凤一顿臭骂,“她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怎么了,再说了你三弟媳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虽然我觉得那小丫头也怪可怜的,但这烫手的山芋谁敢捡,况且她也记事了,养不养的熟还是另一码子事,咱们也别瞎掺和了,没的惹得自己一身骚!”
  大伯父手别在屁股后头一琢磨,确实是这么个理,收养暖暖的想法也就彻底歇火了。
  暖暖此后过得稍微好一点的日子应该是父母都出去打工,她彻底跟了奶奶过生活。父亲最好的一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虽然动不动把暖暖骂哭一顿,但是念书生活费这块的钱却给的很足,父亲就是好面子,他给了钱给暖暖上学,暖暖成绩好了或是考上好的大学嫁个好人家他也好跟着沾光,虽然也没见的多爱暖暖,但在这一点上父亲比母亲强很多。
  重活到自己的十八岁,暖暖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和人,但是往事又重新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如何能做到完全置身事外,只是以先知者的身份,知道往后事情发展的一些脉络,可是以后便是以后了,她只想过好她现在的田园生活,其他的一概不去想和不去理会。
  像往常一样,她照样早上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了鸡笼里吵得她头都大的鸡和鸭,奶奶养的两只大白鹅因为个头大鸡笼又太矮所以另外在猪圈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小鹅圈。
  反正一到早上这些家禽啊牲口啊就不停地叫唤着要出笼出圈。暖暖在稻仓里舀了一大盆子稻谷撒在了后面院子里,因为大伯母二伯母家的鸡和鸭总是动不动就过来抢食,而且抢着抢着就跟人似的彼此啄伤彼此,所以暖暖就只把稻谷撒在院子里,免得又会发生什么口舌之争,徒增烦恼。
  因为暖暖田里的地基本上也锄的差不多了,绿豆种子也撒下去了,就等着绿豆发芽接下来就是薅草除虫之类的活计。现在暖暖主要的重心就是屋山头旁边的这块菜园地,也许是新开垦的缘故,土壤总不是很肥沃,所以玉米啊西红柿南瓜之类的蔬菜长势不是很喜人,暖暖想着是不是该撒点化肥尿素之类的肥料,奶奶说其实鸡粪的效果很好。
  所以大清早打从把鸡鸭都放出笼子以后,她就可以拿铁锹铲着鸡笼里的鸡粪鸭粪铲进箩筐里,然后用扁担挑着箩筐去给菜园地施肥。
  暖暖一心只扑在菜园地里,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听到奶奶嘶哑的声音里有焦急和失落,暖暖一问才知道奶奶今天去圩埂河滩放羊的时候因为和同样放羊的姜奶奶多聊了几句结果就发现丢了两只小绵羊。奶奶说得时候已是眼泪汪汪,奶奶这辈子最是惜物的,尤其是这几只小绵羊是她亲手养这么大的,丢哪一只都足够让她心疼好久。
  暖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打着个手电筒就要去河滩重新找一遍,她安慰奶奶说先别着急,一般像这些豢养的牲口也不敢跑太远,她一个人去找就足够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暖暖已经把那河滩绕了一大圈偏不见小绵羊的身影,河滩尽头就是上次她和楚云天去找小飞的那座深山老林,她沿路走的时候可以看到绵羊拉得那种黑不溜秋的小羊屎,一直到山脚下都还有,她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家的这两只调皮的小绵羊跑到山里去吃青草啦?
  虽然山里没什么凶猛野兽,可毕竟山里山路崎岖又绕的跟个迷宫似的,她怕小绵羊自己会跑不出来。
  手里拿着手电筒,准备上山的时候她把卷起的裤腿和衣袖全都放了下来,虽然快到中秋的时节了,但是山村里蚊子蜢蜢子还是多的都能把她给扛走,暖暖甚至在心里有点恨恨地想,世上为什么会有蚊子这样一种讨厌的东西,而且她还是属于那种特别招蚊子喜欢的血型和体质,她还记得小时候听奶奶讲过一个传说,说蚊子就是化成灰的奸相秦桧变的,撒到空气里的就变成了蚊子,撒到水里面的就变成吸人血的蚂蝗,虽然这个传说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但那时的暖暖还是坚信不疑的,遗臭万年的秦桧,后来历史课本上凡有出现秦桧的地方她都给他画了个大大的猪头。
  想想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怪有趣的,因为喜欢读历史,课本上那些历史名人总被她画的不成个样子,尤其是可亲可爱的朱元璋同志,直接被她画成了个满脸麻子的滑稽老头。
  不过想想那样无忧无虑的时光已经离自己非常远了,如今想重新找回来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她沿着上一次楚云天开辟出来的那条路走,她跟着天边的那颗闪闪耀眼的北极星辨别方向。
  因为快到中秋的光景,月亮虽然圆但是此时的月光还是朦胧的,她沿路走沿路学着羊角呼唤着那两只小绵羊,晚上山里有各种昼伏夜出的小动物出没,纵使暖暖不是个胆小的姑娘,小时候没少从羊肠小道的坟地上走,但时不时从草丛里扑腾一下飞出一只野山鸡什么的还是让暖暖倏地一下心惊肉跳的。
  走了很久总算走到了一块稍微开阔一点的山谷地带,山谷里淙淙流淌着的是一条窄窄的但并不浅的溪涧,她想着也许这两只小绵羊会在这条小溪里饮水,刚从山坡上信心满满地披荆斩棘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墩旁蹲着一个庞然大物。
  嗬,好家伙,暖暖赶紧又躲回了茂密丛生的树叶子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待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照到那庞然大物的时候,暖暖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人,一身的运动休闲服白衣胜雪似的蹲在青石板旁边,暖暖有点好奇他在干什么,恶作剧心理忽然冲了上来,她神经大条似的拍了一下那人肩膀。
  这不拍还好,一拍那人忽然转过头来,也许是月光里暖暖的脸白的有些森然,那人惊得大叫了一声,“鬼啊!”
  暖暖这时才发现自己貌似似乎好像是有点鲁莽了,她结结巴巴地赶紧道着歉,“骚……骚……骚……”
  ‘蕤’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得扑通一声,那人脚下一滑,暖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就华丽丽地掉到了溪涧里去了。
  

  ☆、夜钓鳗鱼

  暖暖真的很想表示她不是故意的,就是难得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能看到个同类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然后一兴奋脑子就有点不听使唤,忘了原来人吓人是最能吓死人的。
  落水的男人就是先前跟楚云天在镇上酒吧喝酒聊天的好兄弟陆知宪,陆知宪出身律师世家,父母都是在律师界赫赫有名个中翘楚的金牌律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样一个严肃拘谨的家庭氛围里长大的陆小同学性子却是极为飞扬跳脱活泼逗逼的,而且动不动就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傲娇的狐狸一般,炸毛挑剔腹黑毒舌又自恋,这是暖暖后来对陆知宪熟悉后的认知,如果前世她就认识这样一个人,这辈子她是打死也会躲得远远的,可是炸毛的小狐狸压根就不理会她此刻后悔不迭的心境,‘呀’地一身吼起来,“喂,大婶,你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是都已经无数次承认过自己的错误了嘛,不过刚才,刚才他叫她什么来着,大婶——
  靠,老娘有那么老嘛,况且这世她不才二八芳华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过想想这世的自己确实够土包子的,但也没土到大婶级别吧,她忽然有点不服气地反诘道,“我怎么知道你胆子那么小,那么怕鬼还一个人大晚上跑到这深山老林子里来钓鱼,就不怕鬼来吃了你?”
  暖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自己的理直气壮渐渐变得微不可闻,但是陆知宪显然已从刚从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光泽,在月光下幽幽如玉……
  咝——这块秀色可餐的小鲜肉,可是小鲜肉瞬间又无比炸毛起来,“鳗鱼不晚上来钓,白天来钓根毛线啊!”
  原来是来山林子里来钓鳗鱼的,鳗鱼这种生物一般是在陆地的河川中生长,成熟后洄游到海洋中产卵地产卵,一生只产一次卵,产卵后就死亡。这种生活模式,与鲑鱼的溯河洄游性相反,称为降河洄游性。鳗鱼确实是属于昼伏夜出的鱼类,暖暖记得以前这座山林里还没闹出什么野鬼猛兽传闻出来的时候,村子里有不少男人过来捉鳗鱼和其他的鱼虾,后来成了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溪涧里的各种鱼类就繁殖的特别多,上一次暖暖和楚云天来这山里找楚云飞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条小溪涧,当时一门心思扑在找小飞上,竟也没注意到这条小溪里鱼虾还挺多的。
  敢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深山老林钓鳗鱼的想必不是她幸福村的村民,此时月亮才从树梢头‘嚯啷’一下蹿了出来,清辉的月光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照得愈发的面冠如玉,不过一身的白衣胜雪倒和他炸毛的脾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暖暖一时看着他,那湿透了的贴在身上的裤子显得他某个部位格外地突出伟岸,啧啧~那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那若隐若现的诱人腹肌,她就是作为一个有着三十二岁大龄剩女饥渴灵魂的眼睛多看了那么几眼,陆知宪继续他百折不挠地跳脚,“喂,看哪儿呢?”
  苏暖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前世的荤段子她可没少听过也没少讲过,脸不红心不跳地丢给他一句,“看鸟,不行啊!”
  不知是不是棋逢对手,反正两个人有着怎样的开端基本上就注定了以后的对话肯定纯洁不到哪里去了,陆知宪倒没再刺儿头的炸毛,他重新饶有趣味地打量了眼前这位姑娘的长相,也许是月光下看人总有点偏颇有点模糊,可是这眉,这眼……啧啧,他忽然像发现一块新大陆似的兴奋地就差蹦起来,“大头贴?”
  暖暖一头雾水地眨巴着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最终得出了一个极具科学理论的结论,“丫的,这货真是药不能停!”
  苏暖暖压根不想跟他胡扯下去,她要去找奶奶心心念念的那两只小绵羊,刚想拍拍屁股撒丫子走人的时候却被陆知宪伸出的两只手指一把给夹了回去,呃,原谅她,现在十八岁的小身体还是挺瘦小娇弱的,这也是她最头疼的地方,因为长得瘦总免不了被被奶奶心疼不已,前世的她是挑食,工作后是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不过重生回来之后没有了那种为了苗条好看而不得不节食瘦身的束缚,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吃多发育好。
  好在前世的自己没少在瑜伽和跆拳道上下过功夫,所以即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也并没有站不稳的感觉,可是她还是太疏忽大意了,把眼前的这个神经病当成了上次村头的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小兔崽子,她以为只要稍微一使用巧劲就可以将对方制服的服服帖帖,然而显然陆知宪很了解她即将使用的招数,轻轻松松地就躲过暖暖那突袭的擒拿一招,然后轻轻往边上一推,只听得“扑通”一声,这下轮到苏暖暖同学华丽丽地掉进了溪水里。
  暖暖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硌到了溪底尖锐的石块上,疼得她是龇牙咧嘴!
  靠,是个男人吗,有这么记仇的嘛!
  只见陆知宪在岸上笑得花枝乱颤的,末了,才伸出一只手邪气凛然地快意恩仇道,“怎么样,这屁股先落地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哦,对了……”他眼角的余光飞速扫了一眼此时浑身也已湿透苏暖暖,目光就那么肆意慵懒地停在了她胸前若隐若现的两朵娇蕾上,笑得分外得意舒畅,“你想看鸟,我想看次咪咪,这下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这个无耻浪荡的登徒子,暖暖气得牙痒痒,意识到他的无礼,暖暖赶紧护住了胸前的春意风光,非常有骨气地拒绝了陆知宪伸出来的那只准备拉她上岸的手。
  “嗬,还挺犟!”陆知宪在心里讪讪地想,难道楚大帅哥不喜欢像徐安然那种温婉如玉的贤妻良母款,反而对这款乡野村姑版的野丫头感兴趣,咝——那小子的兴趣爱好,他还真有点摸不透。
  其实九月份的天气虽然白天还有点暑气未消的感觉,但是到了晚上还是秋意瑟瑟的,尤其是山里,溪水挺冷的,暖暖本来今天身体就有点不大舒服,加上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急匆匆地去帮奶奶找那两只失踪了的小绵羊。
  刚才被陆知宪忽然那样推下了水,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蔫蔫的提不起力气,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山里的凉风一吹,更冷得她直打了好几个寒颤。
  到底是个女孩子家,不一会儿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陆知宪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暖暖到最后才知道,金庸老爷子的武侠小说里有那样多厉害到天下无敌的武功招式,而他俩偏偏都只记得这慕容氏家族里那套招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罢了罢了,暖暖也懒得继续跟他嚼舌根子,她一直折腾到现在连一口饭都还没吃上,饿加冷,偏偏还有那群魔乱舞的死蚊子在耳朵边‘嗡嗡嗡’地吵个不停。
  暖暖不仅是屁股摔地生疼,脚板心也不知道被的什么东西划破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脚板心此刻火烧火燎的疼,还汩汩地流了不少鲜血。
  她心疼地就差要往陆知宪胳膊上咬一口,要知道一个人一个月都长不到一小稻壳子的血,此时此刻却流了这么多,最关键的她走一步心就跟被刀绞了一下般,疼得她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陆知宪在附近的山洞旁拢了一小堆柴禾,幸亏裤子口袋里揣了那只Zippo打火机,熊熊的火焰旁,暖暖坐在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大石墩上对陆知宪愤愤抱怨道。
  陆知宪蹲在暖暖身旁替她包扎了一下伤口,看到暖暖气鼓鼓的样子,他忽然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起来笑得凛然坦荡,“好,那我等着你!”
  油嘴滑舌,本以为还一派玉面书生的温润气派,原来不过一只小流氓!
  暖暖不想再跟眼前的这个家伙多费口舌,想着她还是赶紧撤为妙,可是也不知道奶奶的那两只小绵羊到底还在不在山里,心里一阵踟躇,刚转了个弯爬上半山坡头的时候忽然听到‘咩咩咩’的几声凄厉的羊叫声,暖暖也顾不得那许多慌忙跑过去伸出头往树缝子里一望,才发现有一只羊卡在了那盘桓错节的树杈子之间,而底下正是深的不见底的悬崖峡谷。
  暖暖有恐高症她吓得不敢继续往下望,可是那只挣扎嘶叫到绝望的小绵羊确实是奶奶养的,奶奶为了不让别人家的和自己家的混在一起搞错在每一只小绵羊的头顶的那块羊毛上都染了一种不易褪色的红色颜料。
  暖暖一时也跟着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刚想探过身子往悬崖边伸出手去够那密密实实的树杈子间卡住的那只小羊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给强行拉回了原地,只见陆知宪脸上的严肃紧张的神色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和无赖,厉声斥道,“不想要命了啊你!”
  暖暖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后背上早已害怕的沁出了一层汗,她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行径太过鲁莽冲动了,可是奶奶的那只小绵羊……
  陆知宪一手紧紧抓住悬崖边可以攀附的大树根一边慢慢探下身子,只见他身手很敏捷矫健地一点一点伸过去把那卡在树杈子间的小绵羊给抱进了怀里。
  然而就在他奋力想要重新攀上崖边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悬空的树杈绿叶顷刻间就被摇得想要天崩地裂一般,命悬一线,暖暖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很多次很多次就像她溺着水不愿再上岸的感觉,那种濒临窒息般的恐慌和无奈……
  

  ☆、妯娌撕逼

  好在陆知宪反应更敏捷地重新踩在了另一根更结实的树杈上,总算是虚惊一场地安全着陆。
  暖暖脸吓得煞白,难得陆知宪还能心理素质超棒地开起玩笑来,“还多亏了老爷子当初把我扔部队里历练了两年,这肌肉这脑瓜子可不是白练的!”
  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月亮已高悬在那样如黑丝绒般的广阔苍穹里,点点碎碎的星子,暖暖抱着那只小绵羊刚想对陆知宪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的时候,陆知宪早已拎着他的那支鱼竿边走边回过头来潇洒扬手道,“嗨,大头贴,下次咱们来山里比赛钓鳗鱼吧!”
  暖暖迷惑他干嘛老是要叫她大头贴,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的时候,陆知宪早已腿长脚长地扬长而去了。
  因为一次羊子丢失的缘故,后来放羊的活计基本就是暖暖来干了。她重生回来的几个月,农村里的这些养猪啊种田啊浇菜啊的活计她干的越来越顺手,也越来越熟练,只是村子里的人对她还是没有什么好印象,这其中也少不了长舌妇二伯母在外面对她的造谣。
  奶奶有时候就气得不行,她可以容忍儿媳妇对她的不孝和刻薄,可是暖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这样懂事善良的孩子,却始终要被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所中伤,暖暖劝奶奶不要为这些糟心的事伤身,气坏了身子反倒是便宜了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前世她在职场里的生存规则就是,不动声色,斩草除根。她不是没有狠毒辣的手腕的,只是重活一世后,她对这些个流言蜚语啊牛鬼蛇神啊早已看得极淡极淡。
  别人过别人的,她过她的,不强出头,也不卑微自贱,她是幸福村重活一世的苏暖暖,她有她最热爱最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其他太多都不过是浮云耳耳。
  想着陆知宪跟她钓鳗鱼的赌约,后来竟也一个人去了几次山里的那条小溪涧,可是都没再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农村的生活节奏其实是非常慢的,过惯了大城市快节奏生活的人一脚跨到农村其实是有点不适应的,那种宁静到都能听到耳朵里‘嗡嗡’轰鸣声得感觉多多少少都会在心里造成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其实暖暖是打小就在这片土壤上长大的,但后来在大城市里住久了,乍一重生回来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小无聊,幸好她自己本在上一世就萌生了归隐田居的想法,找到自己奋斗的方向和目标,人就不容易迷失。
  家里的三块水田在她勤勤恳恳地努力和辛苦耕耘下很快就开垦出来并且都种上了绿豆种子,绿豆时属于那种深根作物,叶子肥大翠绿,对整地要求较严,播种前暖暖有做了一次深耕和耙子细耙,以便达到上面松软下面紧实、墒垄深浅基本保持一致,否则会非常影响绿豆种子的出苗效果。
  其实绿豆长起来是非常快的,浇了足够的水没几天就发出芽来,有的已经长出几片小绿叶子出来了,这期间她还增施了鸡粪猪粪之类的农家肥、磷肥和钾肥,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增强绿豆根瘤菌固氮能力和增加花芽时的分化。绿豆现在还只是长出幼苗的阶段,待长出两叶一心时就要弯下腰来耐心地在田里一株一株地剔除那些‘疙瘩苗’,然后再进行一次浅中耕,防止土壤再次发生板结现象,然后用铁锹薅出豆苗间生长的杂草,以增强绿豆根瘤的固氮能力。
  看着田里的绿豆苗冒出青青的苗头一棵挨着一棵,像小孩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份耕耘一份收货,想来这几个月以来暖暖所付出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再过几个月等着绿豆长出来,一来可以供给自家吃,二来呢还可以拖到街上去卖钱。尤其是盛夏的时候,绿豆时非常畅销的,绿豆汤不仅可以清热解毒、止渴消暑、利尿润肤还有非常独特的药用价值。
  屋山头开垦出来的那片菜园地因为暖暖悉心打理的缘故,蔬菜瓜果的长势总比旁的人家好,二伯母每次从这边路过那眼珠子都滴溜溜的馋的不得了,那挂在藤子上肥硕胖墩墩的大冬瓜,那挂在瓜棚子上一条两条的嫩黄瓜和丝条子,还有瓠子,长豇豆和扁豆,青纱帐里一颗颗硕果累累的玉米和红到诱人的香甜西红柿……但是鉴于心里知道苏暖暖这小丫头一肚子的鬼主意,所以她也不太敢进去偷暖暖家的蔬菜瓜果,民间有句老古话就叫做,好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过二伯母就算怎么惦记着,到底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一切平平安安地滑到了九月的中旬。
  九月的中旬就是中国一年一度的传统佳节中秋节,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唻,奶奶早早就买好了各种馅的月饼,五仁的,莲蓉的,豆沙的,蛋黄馅的,虽然暖暖不大爱吃这些甜的东西,但是过节嘛吃个一两个就是为了吃出那个气氛出来而已。
  其实就暖暖她们这个幸福村而言其实还蛮看中过中秋节的,很多在外打工的中青年除了真的请不动假的基本上都会回村子里阖家团圆热热闹闹地过节,暖暖的大伯父和二伯父也从外面打工的地方赶了回来过节,可是暖暖的父母和弟弟却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其实暖暖对这样的父母也没有多大的指望,不回来她反而少受了那些冷眼白眼,不过暖暖的弟弟苏浩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回来,暖暖比弟弟大三岁,虽然她跟弟弟平时见面少不怎么亲,但是弟弟在挂完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说的却是,“姐姐,等过一段时间放国庆长假的时候我就回去看你哈!”
  她从来没想到这样一句话会从这么多年来和她打过照面二十回不到的弟弟的嘴里说出来,她冷硬的心房忽然像被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了一般,眼泪忽然‘哗’地一下就滚落了下来,奶奶说到底是亲姐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她只是有愧疚有愤恨也有曾经那样视弟弟如仇人的忏悔。说良心话,小时候,她对弟弟其实是冷漠的,多半的情况下当苏浩拖着长长的鼻涕在她后面喊‘姐姐,等等我,姐姐,等等我’的时候,她都会疯狂地跑远然后躲起来,看到弟弟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哭着转圈圈的时候她才会在心底感受到那一丝丝捉弄人的快/感。
  她是自私的,会知道她即使恨那样的父母也束手无策的时候会把这种恨转嫁到一个比她更弱小的人的身上,即使她知道没有弟弟的诞生她在家里依旧是不受宠的那一个,但是我们总喜欢给自己不幸的命运找一个最捷径的出气口。
  挂掉弟弟的电话后暖暖的眼睛红红的,但心里却是无比欣慰的,至少弟弟没有恨她的自私和丑陋,至少弟弟没有在母亲的成长教育下而变成一个同样迂腐麻木的人。
  可是母亲……对于母亲,暖暖一直怀揣着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她恨她,但同时她又能理解到母亲形成这样重男轻女的观念过程中其实有更多的因素来源于暖暖的外婆。暖暖的母亲是外婆生下的第七个姑娘,外婆一辈子不停地不停地生却始终没有生出一个男孩子来,生下暖暖的母亲后大出血差点丧了命,从此不敢再接着往下生,但那时的人头脑思想迂腐,外婆总觉得是第七个女儿的诞生才使得张家断了后,差点被外婆扔进粪桶里淹死的母亲幸好在外公的拼命保护下才得以保全了性命,可是渐渐长大,心中却植根了这样一种观念,只有生了男孩才能在婆家硬的起腰杆子,只有生了男孩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从此,她在在生男孩这样一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要不是国家出台了计划生育政策,暖暖相信她的母亲还是会继续生的。
  不得不说这样一种悲哀来源于一代一代的相传,男孩是整个家族血脉香火的延续,而女孩终究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就连计划生育政策上都有这样一条,头一胎生女孩的还可以生第二胎,如果头一胎是个男孩的话,那第二胎就不准生了,否则就是要罚款,暖暖有时候在想,就连这样一条关于计划生育的政策都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或者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没有生活在古代那种严重到泯灭人性的男权社会里,女人完全沦落为一个‘行走中的子宫’,不能封官加爵,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甚至将来的夫君不停地往家里塞女人都不能吭一声不是……暖暖不想批判什么,毕竟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自己的特色,强权也好,乌托邦也好,她只想要她自己平淡惬意的田园生活,有人对她好的情分她自然会牢牢记住,而那些不好的,她也没想过要做一朵娇弱的白莲花,她深深明白对付妖魔鬼怪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彻头彻尾的无视。
  本是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暖暖赶紧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难得是这一次是风尘仆仆的大伯父做东说请老二家的和暖暖还有他的老母亲一起到他家过节,说难得大家能聚在一起,在一起吃无非就是图个热闹,家里人说说心里话。
  在暖暖的印象里,大伯父是个挺会来事能说会道的人,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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