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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苏暖暖的田园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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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点头将他们领进屋子的时候果然小飞正在床板上呆呆地坐着,婆婆说,她是上到半山腰采草药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孩子,当时他坐在一棵野生的栗子树下,头埋在膝盖里低低地啜泣着,这位好心的婆婆就过去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想要问出些什么,可小飞的反应就跟暖暖第一次救了他一样,只是呆呆地哭泣着或是不停地摇头,什么话也不肯说。
其实苏阳一早就潜伏在排灌站底下,他心想的是虽然楚云天把这个孬弟弟一直带在身边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但是人有三急,小飞总得有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吧,苏阳就是逮着这么个机会用棒棒糖先引诱小飞以为他是个好心的人。虽然苏阳以前跟村上的一群小屁孩欺负过楚云飞,但小飞终究是小孩子心性,他哪里懂得原来这不过是苏阳引诱他上钩使得迷魂记。小飞棒棒糖吃在嘴里‘啪嗒啪嗒’响,苏阳却告诉他西边的那座山头上有一种草药可以立马治好你哥哥腿上的伤口,小飞兴奋地央求着他赶紧去采那草药,结果苏阳把他骗到了半山坡自己则悄悄溜了下来。
小飞为了爬上山头去采那所谓的草药结果在山里迷失了方向,他一个人在山里只觉得越来越害怕,后来幸亏被这位婆婆发现了,她将他带回这间小竹屋的时候,小飞心里的恐惧却还是丝毫没有减弱,他像个孩子似的极度缺乏安全感。
山里不通电,婆婆的竹屋子里只点着一只白色的蜡烛,烛光里看着渐渐蜷缩成一团的小飞,楚云天忽然冲过去一把搂住这样瘦弱惶恐的弟弟,就像十年前,十四岁的他带着八岁的小飞去看街上的元宵灯会,他看着那玩火把的马戏人看得入了神,竟然没有发现弟弟什么时候从他的手里挣脱开不见了,他吓得几乎失掉了整颗魂魄,幸好有好心人发现了将弟弟送到了镇上的警察局,从那一刻起,楚云天就发过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一定要将弟弟保护好。可是太多次,他还是没有做好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让小飞一而再再而三因为他的疏忽而受到伤害……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哥哥身上温润的气息,小飞在楚云天的肩头忽然轻轻拍着哥哥的背,就像小时候哥哥总是背着他在田埂在树林子间欢快地飞奔着嬉闹着,小小的他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衫,哥哥玩得疯了总会对背上的小飞说,“小飞抓紧了,哥哥要起飞咯!”
哥哥也只比他大六岁,却处处对他呵护备至,只有在哥哥身边,小飞脸上的慌张才会渐渐卸下来,转而变成无比欣喜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这样的兄弟情,作为局外人的暖暖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婆婆说小飞这孩子很乖巧就是不大爱说话,很怕生,她看着小飞的面相心里总算明白了几分过来。楚云天不知怎么感谢这位婆婆才好,婆婆却笑着婉拒道,“我也只是碰巧遇见这孩子,总觉得是一种缘分,这山里凶险,路也不好走,磕着碰着可不是说着玩的,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了!”
说到这山里凶险,暖暖也很好奇这位看上去年事也不是很高的婆婆怎么独自一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奶奶忽然叹了一口气,如风中残烛一般颤颤巍巍道,“外面总比不得这里清静!”
☆、楚氏牌蚊香
深山里的这位婆婆难得遇见有人来热闹热闹她的屋子,到后来暖暖才知道原来村子里传言所说的什么遇鬼啊遇野兽之类的是婆婆故弄玄虚弄出来的。
婆婆说她之所以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搭个竹屋是因为被大儿子大儿媳赶出来的,大儿媳妇尤其强悍泼辣,尽管婆婆任劳任怨地给她收拾卫生带孩子,婆婆爱干净做事又细致,总是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奈何大儿媳脾气一上来就是把老两口一阵拳打脚踢。
不过这个大儿媳好的时候还会给婆婆买首饰买衣服之类的,一旦脾气上来想找个人泄恨的时候直接把她买给婆婆的衣服从身上扒了下来说,旁人都说你就不要用和穿她买的东西,可是不行,她买的东西你不穿你不戴到头来也是一阵暴打。
婆婆说她耳朵上这个深深至今都无法愈合的红印子就是大儿媳跟她吵架时直接把金耳环从耳垂上拽下来导致的,那时候耳朵上流的血差点就染红了她整个半边胳膊,暖暖听婆婆说起这些的话看到她隐在袖口里手腕上的伤疤,也许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吧,暖暖没有继续细问下去,只觉得从那样豺狼虎豹一般狠毒的女人手上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或者是一种解脱,可是婆婆说她逃到这并非完全是为了躲大儿媳,毕竟她还是舍不得那个唯唯诺诺怕老婆的大儿子,可是二儿子却也是个不成器,中学还没念完就跟着村上一群小混混出去干坏事,也许是怕了杀人放火的事终究会要了他的小命,成年后就整日躲在村子里偷鸡摸狗当村霸,而且没钱花的时就想着问他这个老娘要,婆婆苦不堪言就闹出这么个牛鬼蛇神出来好让二儿子再也不敢进这山林子里来。
农村里有句老古话叫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可像婆婆这样养两个儿子养到这个份上,婆婆止不住地叹气到都是自己教子无方才造成今天的冤孽,老伴前几年在夜里突然去世,她没敢给信出来告诉两个儿子,爷爷临走前还紧紧握住老伴的手说,这辈子你跟着我吃苦了,养了那么两个不孝子,他当真是无颜愧对底下的列祖列宗。
暖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听婆婆说这么一段,暖暖总觉得跟某个人的家庭氛围那么相像,她忽然冒昧地问了一句,“婆婆,你夫家是姓熊吗?”
熊这个姓氏的族人本来就少,奶奶诧异的目光里忽然就有了一丝精光,“孩子啊,看来你也是幸福村的。”
幸福村其实很大,以前是个小村子,后来村政府为了方便管理底下事务改建在了一处,好几个村组也都同时合并在了一起被叫做幸福村,暖暖惊讶于眼前的这个慈眉善目的婆婆竟然是前世那个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渣男熊朝阳的奶奶,不过以前村子里确实多流传熊朝阳的妈是个悍妇,但也许是小老百姓也怕惹祸上身,所以每次闲聊时提及这个女人都是相互使个眼色就一笔带过了。暖暖接受的信息量太少,如今从婆婆的嘴里及现在的处境来看,暖暖才不惊在心里给前世的自己捏了一把汗,当初她幸亏没脑残地嫁给那姓熊的,否则将来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婆婆虽然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但心里一直惦念着她一手带大的小孙子熊朝阳,其实这孩子小时候还是聪明伶俐又乖巧的,还特别懂得体贴心疼人,奶奶被他妈欺负的时候他还会双手叉着腰跟他妈理直气壮地对着干,但后来不知这孩子怎么长着长着就长偏了,再加上边上住了个整日不干正经事又仗势欺人的二叔,熊朝阳就朝着那极品渣渣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土壤种下再怎么纯正无瑕的种子也结不出什么丰盛的果实出来。熊朝阳有那么个彪悍泼辣的老妈,懦弱无能的老爸和流氓无赖似的二叔,他能平平安安长大没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出来看来已经算是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暖暖虽然对熊朝阳恨之入骨,但是却并没有迁怒到这位婆婆身上,其实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很多次她脑海里都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前世那个渣男然后亲手掐死他,哦不……她要一点一点折磨他,一块一块挖他的肉,剖开他的心再看看他那颗黑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但后来想想,她苏暖暖虽然有了重活一世这个罕见的金手指,但是她没有开挂的能力啊,杀了人可是要偿命的,她可不想杀了那渣男结果她自己逃不脱法律的制裁,再一次栽在那个渣男的阴沟里。
婆婆见这个小姑娘跟自己同一个村子就觉得格外地亲切,婆婆在此大山深处生活虽然很艰苦简陋,但暖暖环顾婆婆的屋子一周却发现婆婆真是个手脚勤快的山村老妇人,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说,还在篱笆院子里种了这个季节的蔬菜和瓜果,婆婆自从老伴走了之后虽然一个人很孤独,但婆婆总说这里清静安稳,比起外面那个豺狼虎豹一般的家,但暖暖心里明白,庄稼人到了像婆婆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希望子孙满堂一大家子人逢年过节凑到一起去能热热闹闹的,但辛苦了一辈子的婆婆却享受不到这种天伦之乐,想来也是一种莫名的遗憾。
晚上山里的路不好走,婆婆怕这三个对山路不熟的孩子会磕着碰着所以执意留宿一宿,楚云天也觉得虽然山里没什么村子里谣传的那般鬼怪猛兽,但总归有蛇之类的毒东西,况且暖暖膝盖上还有伤,骨头也疼得厉害。暖暖怕奶奶担心自己夜不归宿会出什么意外,幸好手机还有点,就是山里信号不好,她试着跑了几个地方总算找到能收到两格信号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回去,楚云天也如实像楚大娘汇报了情况,直到这时楚大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了。虽然说楚大娘一直对聪明有出息的大儿子偏疼些,但小飞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也是舍不得的。
天微微亮的时候暖暖从睡梦里醒了过来,虽然是简陋的毛竹屋子,但是夏天本来就是好糊弄的季节,随便一个板子铺张毯子就能当成简易的小床。山上有纯天然无污染的特别凉快的山风,即使村子里热成了大锅炉,山上也凉快的很,就是晚上蚊子特别多,想点蚊烟吧婆婆家压根没有,婆婆说她近一个月来筋骨疼得利害只有前几天稍微好了点竟因为忙着种菜浇粪忘了下山去采办点生活用品。
暖暖没的办法只能一边拿手哄蚊子一边嘴里念着‘哄嘛哩嘛哩哄,哄嘛哩嘛哩哄……’
楚云天好笑地看着她问她在念些什么东西,暖暖斜睨了他一眼,晕黄摇曳的烛光里,楚云天优美莹润的下颌下上下滑动的喉结如珠玉滚动一般令人心神荡漾,宽阔结实的胸膛在白色T恤衫里若隐若现昭示着蓬勃的男人气息。暖暖来无原由地想到村里人的一句老古话叫灯下不看郎,月下不看女,尤其是在这样隐隐绰绰暧昧不明的烛光里,她只觉得鼻尖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馨香在萦绕,强自压制着体内那个拥有着三十二岁大龄剩女凶猛饥渴的灵魂,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下唇,笑得百媚丛生,“紧箍咒,吃了你!”
她做了个吃干抹净的动作,哼,谁叫你上次撩,这次让姐姐我也撩你一次,结果帅哥很不给面子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笑道,“等我回来!”
暖暖不知道他深更半夜的跑出去干嘛去了,小飞因为有哥哥在身边所以在地铺上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暖暖想自己肯定是O型血,要不然怎么这么能招蚊子。
楚云天出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暖暖心里有点着急,毕竟深山野岭就算出去上个厕所也该回来了。暖暖也顾不得那许多,正想出去找他的时候,楚云天却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捧着一大绺从栗子林里捡来的晒干了的栗子花,不疾不徐地说道,“小时候家里特别穷买不起蚊烟的时候,我就会和弟弟满世界去找栗子林,然后把采回来的栗子花铺在窗台子上晒干,晚上点上一小辫,效果特别好!”
民间确实有这样一种说法,栗子花穗编成长辨晒干后,当作“蚊香”,拿一辫点燃,缕缕的青烟透着一股特殊的清香,蚊虫不敢侵犯。
可是暖暖满脑子却是,书上不是说栗子花那香味跟男人那啥啥时分泌的液体气味特别相似吗?
原谅她前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腐女,此刻看着楚云天将那晒干了的栗子花点燃后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暖暖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地发窘,不过好在后来渐渐地蚊子果然少了,没有嗡嗡嗡地声音,暖暖只觉得仿佛整个世界‘哗’地一下就清静多了。
那一夜她跟楚云天之间隔着一个睡熟了楚云飞,身边袅袅升起的青烟是楚云天同学自制的楚氏牌蚊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她仿佛感觉有一缕熟悉的气息在她耳畔逗留,然而最终也只是悄悄地消散开来,什么都没有留下。
因为没有蚊子的骚扰,虽然她有择席的臭毛病,但难得是在婆婆的竹屋里暖暖竟然睡得香甜。
竹屋旁边就是婆婆家的小厨房,婆婆还很贴心早早地在铁锅里煮了黄心山芋粥。屋边有溪水环绕,刷牙洗脸到时挺纯天然的,她蹲在小溪边‘哗啦哗啦’漱了口水,山里的水有一股甘甜清冽的味道,洗完脸她抬起头来好好领略了一番这里的山林风光。
因为这座山没有被开垦过所以原生态资源保护的非常好,她以前看重生小说的时候里面的主人翁总是能在山里发现各种各样的珍贵宝物然后卖出大价钱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地主,不过她倒没想过在山里发现什么矿产资源啊玉脉啊灵芝啊之类的珍贵药材卖大钱成为小富婆,因为有了钱以后必然会有各种利益纷争,哪怕你想置身其外,也有很多麻烦会自动找上门来。
而暖暖现在想的只是平平淡淡的过好她的田园生活,嫁一个自己喜欢称心的如意郎君,然后陪在奶奶身边,哪怕是清贫的小日子也觉得是无比幸福的。
暖暖洗完脸刚想找楚云天喊小飞一起过来吃早饭的时候,却看到楚云飞蹲在一小撮野生果树林边上翻检着什么东西,暖暖伸过头去一望,不就是几株紫色的小花草嘛,有什么可稀奇的。
楚云天却告诉它可不要小瞧了这花草,其实是一味非常好的中草药,学名叫‘鸡血藤’。他以前学医的时候,对中医的博大精深也非常感兴趣,所以有一段时间是一门心思钻进去的研究。鸡血藤味苦微甘、性温,归肝、心、肾经,色赤入血,质润行散,具有活血舒筋,养血调经的功效,不过最重要的时候炮制成中药后可以治疗风湿所致的腰膝关节疼痛、风湿痹痛、肢体麻木和瘫痪。
暖暖一直忧心的就是奶奶那一到刮风下雨天就疼的厉害的关节炎和风湿骨病,她曾经想过要带奶奶去大医院的骨科看看,可是奶奶舍不得钱,就在这一点上暖暖始终拗不过这样一个老人家,她后来可能在楚云天跟前无意中抱怨了一两句,没想到他竟把她的话都记住了。
暖暖一听这玩意是好东西立马兴奋地跟挖到了什么宝藏似的,她跑回竹屋问婆婆借了铁锹和麻袋,挖了整整一小麻袋鸡血藤回去。
奶奶好奇地看着暖暖将一株一株的鸡血藤拍干净了根须上的泥土然后摊在筛子里晒,忍不住问道,“不是说去山里找小飞的吗?”
暖暖摇头晃脑地学那学堂里的夫子说道,“奶奶,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天说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治疗风湿骨痛可管用了呢!”
奶奶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拍着暖暖的手‘呵呵’笑道,“你们两个啊,都是有心的好孩子!”
奶奶因为有心脏病和高血压,所以楚云天偶尔诊所不忙的时候也会到暖暖家来替奶奶听诊和量血压。奶奶很喜欢楚云天,总觉得这样有大出息的孩子还能温雅谦逊彬彬有礼的真是很难得。楚云天从来不会刻意去讨好谁,但是他的笑容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感觉很舒畅,如果按照暖暖拥有的三十二岁的大龄剩女的灵魂,那么楚医生对她来说真正是一块秀色可餐的小鲜肉!
不过按照现世的情况来说,楚云天比她大了整整六岁,而此刻的她不过是个才十八岁刚成年的大姑娘,这幸福村虽然地处偏僻部分村民还处于愚昧封建的状态,但因为很多像暖暖父母那个年纪在外打工的中青年接受了很多城市里开放的思想,再加上很多孩子都有机会念书读大学,所以女孩的结婚年龄一再地往后推迟,暖暖记得村长的女儿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才觅得如意郎君嫁了出去,逐渐的开放风气给了青年人很多自由恋爱和自由婚配的机会,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到了适婚的年龄的女孩如果还找不到对象的话,除非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或是有较宽容开放的思想,否则就很容易被逼婚。
其实像楚云天这样衣冠楚楚又如邻家大哥哥一般温润谦和的大医生,估摸着村上还有几个姑娘是喜欢他的,要不然谁没事天天跑过去吊水玩啊,暖暖记得上一次那个护士姐姐还跟她讲过一个很搞笑的事情,就是范家有个姑娘是在镇上的服装厂上做裁缝的,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要楚云天给她看病,结果愣是啥病也没有非要嚷着吊葡萄糖,说她最近心里很慌要补充点能量,最后作为医生本着职业道德的原则还是严肃地批评了她一顿说是药三分毒,葡萄糖也不是吊着玩的。本来以为那姑娘就此消停了吧,可谁知道没过几天她愣是冬天洗冷水澡把自己冻感冒了来看病。
暖暖真的当时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惊掉了,她承认楚云天确实有一种令人贪慕的魅力,但也不至于为了多见他几眼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吧!
暖暖一想到楚云天那淡若一朵梨花的样子,貌似他可能就是一个性/冷淡吧,永远的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唯有对唯一的弟弟小飞的关怀倒是挺无微不至的。
暖暖把她和楚云天在山里住着的那位老婆婆的遭际说给了奶奶听,奶奶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熊家的那个大儿媳的悍名是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泼辣……”
奶奶说着悄悄地指了指旁边屋子的自家二儿媳小声说道,“是姨老表啊,总有那么点相似!”
原来熊朝阳的母亲张桂芬和暖暖的二伯母姚翠花是姨老表,不过看两家貌似也没走动过,倒是苏阳跟熊朝阳玩得挺近的,时不时地一起通宵玩游戏干坏事。
说起苏阳那小子暖暖就气不打一处来,也许是怕被楚云天再暴揍一顿,所以他一整天都把家里的门栓地紧紧的不敢出来,楚云天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奋力捶了一把练功房里的沙袋咬牙道,“虽然是你堂哥,但我总想解了胸中这口闷气。”
“龙生龙,凤生凤,老虎的儿子生下来就会打洞,苏阳打小就被我二妈惯得不成样子,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一家人吃团圆饭他都能爬上桌子撒一泡尿,别人都当她会狠狠打一顿儿子好让他记住教训,谁知二妈还说她儿子真是英勇神武,尿都能比别人家撒的远。”
暖暖说这些的时候,楚云天正在喝水,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不过对付像苏阳这样的小无赖倒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苏阳你别看他平时在暖暖跟前耀武扬威的,其实胆子非常小,他平常敢在学校欺横霸道无非是仗着熊朝阳的势子狐假虎威。
暖暖后来想了一出计谋,那就是装一回鬼吓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楚家兄弟的主意。
可是貌似现在淘宝还没有普及出来,然后她的老人机并不能下载淘宝客户端,她想买一些装神弄鬼的道具出来结果还是煞费苦心。
后来暖暖其实也觉得那晚她那鬼装的并没有多像,但是因为是三更半夜,苏阳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到茅厕准备蹲大号,结果暖暖忽然披着一件白色长棉布裙,带着黑黑的长直发头套,脸上用白面粉涂的雪白雪白,然后伸长的红色舌头,脚下的黑色布鞋在夜色里就像一个无脚随风飘动的女鬼,暖暖也是碰巧碰上了那天晚上月光很微弱,苏阳只借着那打火机的光点了一支烟,而就在这时一只厉鬼忽然飘在了他的眼前,飘过来又飘过去,惨白的脸上血红似的长舌头,苏阳吓得裤子都没拎好直接‘妈呀妈呀’地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第二天苏阳就发高烧不止,暖暖不禁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他一把,原本以为还要故计重施地吓他第二回,没想到就这么一回就把他给吓病了,真是怂蛋一枚。
不过好歹也是替楚云天和自己出了一口恶气,第二天早上她心情倍儿棒的下了地继续锄田,想想这几日都为了其他事耽搁了田里的劳作,看着田间绿油油的稻苗长势非常喜人,暖暖也是越干越有劲,想着农民伯伯秋收后的喜悦和堆得满满的粮仓,暖暖也想到了以后自家的丰衣足食的美好场景。
农妇山泉有点田,有间屋,有点闲钱,有菜地,有果园,有鸡鸭鹅猪,再养只小花猫或是小土狗,干完农活渴了随手就能采到果树林里自己栽种的苹果梨子桃之类的,最关键是还绿色纯天然无污染,一日三餐菜地里的蔬菜都是最新鲜的,春秋日晴天的时候搬个摇椅躺在屋檐子底下晒太阳,屋子边就有潺潺流过的溪水,鸟语花香,一切都美的像是一副山水画。
暖暖无限憧憬也无比眷恋这样的日子,没有上司和下属之间猫捉老鼠的躲迷藏游戏,没有办公室里同事之间的捧高踩低搬弄是非和勾心斗角,更没了前世那个变态CEO动不动骂她的狗血淋头,抛开一切冗事,她尽情呼吸着田野间最清澈的风。
暖暖锄田一向专心致志,竟不知何时楚云天竟在了她的身边。楚氏诊所离暖暖家的这块田不远,暖暖有些惊讶他没带小飞过来的时候,楚云天笑得风轻云淡,“这会子没病人,小婉陪他玩呢!”
小飞也非常喜欢这个性子温柔的婉姐姐,两个人在玩那个蓝猫淘气三千问的拼图。
楚云天也许是走得急了,额头上微微沁出汗珠,晶莹到底像是琉璃珠子,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疏疏地穿在身上,有风吹过来,吹起他白袍的一角,像晴天翻飞的鸽子,他只是淡淡的笑,可眉目间的疏朗却恍如雪间梅枝一般欹然生姿。
他忽然伸出手来,接过暖暖手里的锄头三下五除二就锄出了暖暖好几天的成果。
暖暖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的时候,楚云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傲娇笑道,“某些时候啊,你不得不承认男人在某些方面比你们女人强!”
呃,她竟然把只有十八岁的她称为‘女人’,不过这个称谓她喜欢,至少带着一种宠溺的感觉。
暖暖笑着给他递水,两人并肩坐在田埂上聊到苏阳撞鬼这件事的时候,暖暖忽然俏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眼睛明亮地说道,“《天龙八部》里,慕容氏家族有一套很有名的招式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只是想让他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
楚云天对于苏阳欺骗他弟弟这一做法还是很不了解,毕竟他楚家和二伯母家并没有什么过节,暖暖这时才告诉他原委,“苏阳倒没那个胆,必是熊朝阳在背后搞的鬼,他是报复你上次打上了他的脸!”
提到熊朝阳的时候暖暖苦笑了一下道,“曾经年少无知的时候喜欢过他一阵子,后来才知道竟是这般的浪荡登徒子……”
武侠小说里总有一个女人被伤透了心才承认自己原来是错付了终身,吃干抹净,男的拍拍屁股走人,女人背负着被世人指点的污名将肚里的孩子艰难抚育长大,如果是女孩必告诉她天下男人都是负心薄情汉,不可轻信。
暖暖第一次这般落寞地坐在楚云天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将暖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然后再缓缓十指相扣,温润的肌肤相触,他凛然说道,“暖暖,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
☆、谣言
楚云天平时在诊所没事干的时候基本上会干这么两件事,一件是帮暖暖的奶奶量血压和配药方,顺带帮奶奶熬中药,还有一件就是下地帮暖暖锄田。
楚云天教过暖暖一种很简单熬鸡血藤的法子就叫做鸡血藤煲鸡蛋,鸡血藤30克加上鸡蛋2个,将鸡血藤、鸡蛋加清水两碗同煮,蛋熟后去壳再煮片刻,煮成1碗后,加白砂糖少许调味,功能主治有活血补血,舒筋活络,对女孩子治疗痛经的效果也是相当显著的。
楚云天给了一本暖暖研究中药材的书籍,暖暖日日啃的很有趣,反正重生回来也怪无聊的,况且暑假档电视里播的不是老掉牙的《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她看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况且农村没有安装卫星锅子的时候能接受到的电视台也是非常少的,左不过本地的一些公共频道娱乐频道之类的节目,暖暖不感兴趣所以只专心看书。
其实中医很是博大精深,很注重人体的阴阳平衡,暖暖照着书上画的和描述的中草药的样子有时候会独自一人去山里采草药,当然因为熊婆婆腿脚逐渐不灵便的缘故,暖暖也会经常帮婆婆买些生活日用品送过去。
也许是往深山里跑多了的缘故,结果村上的谣言就越来越多,暖暖一开始还没太在意,结果谣言越传越离谱,简直让暖暖哭笑不得。
那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样去村头的河湾处洗衣服和洗被单,她刚把箩筐里的衣服倒在河边的一块青石板上的时候,就听到有好几个村里妇女窝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她们还以为暖暖听不见,其实暖暖耳朵尖的很。
“嗳嗳嗳,我听说这苏家小丫头勾引上了一个野男人,有一次还被人看见在那果园子里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哟……”
“哎哟哎哟,一个姑娘家你可胡说不得,小心坏了人家的名誉……”
“我怎么就胡说了,人家可是睁大了两只眼睛亲眼所见,还有你没看那小丫头总是有事没事的往那山里跑,那山里什么鬼东西没有,你看这不住她家边上的姚翠花家的儿子可不是被鬼吓得不轻,到现在还烧得糊里糊涂,哎哟,哎哟,可别给咱们村子招了什么晦气吧!”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回事,上次我还看她鬼鬼祟祟地拎着一篮子东西进了那山里,不会真鬼迷了心窍,碰上个野鬼什么的把她那个啥啥了……”
“可不是嘛,要不然平时成绩那么好年年拿奖学金,今年高考你看她就考几分,还天天搁家种田种菜的,这没爹没娘管的孩子,就是差劲……”
………………
清澈纯净的河水也阻挡不了七大姑八大婆们的一颗火热八卦的心,暖暖只在心里不住地冷笑,真是搁哪都会有乱嚼舌根子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是,前世那个十八岁喜欢钻牛角又极度爱面子的她此时此刻肯定会抄起手里的捣衣砧跟她们火热地干起来,但是现世的她,拥有三十二岁早已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灵魂的她,只觉得像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而且是最Low的那种!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在这群八卦妇女的右手边也正在洗衣服鞋子和被单的楚大娘却听到了心里去。
牛二婶子就是那群八卦热闹的妇女中最沉不住气的,她家因为就住在楚大娘家的隔壁,所以看到楚大娘洗完衣服拎着木桶上了大圩埂的时候,也前脚等不到后脚地追了过去。
“小飞他娘,你慢点哦,瞧我这老腰,嗳嗳嗳……”牛二婶子的声音尖脆中夹杂着一丝急不可待,仿佛有什么紧急情报要报告。
楚大娘因为拎着太重的木桶所以停下脚步的时候有些微喘地抚了抚胸口,可是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笑容满面地对着牛二婶说道,“哎哟,是牛家二婶子啊,这路不好走,您慢点慢点!”
牛二婶虽然跑得气喘吁吁的,却终于追上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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