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火热年华-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要去找谌文辉,他唯一那个最不会骗她的人。
  只有谌文辉一定会帮她的。
  即使他不知道妈妈的病情,也能告诉她以前关于她爸爸妈妈的一切。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玩的呗,不过那地方可没什么好玩的,到时候可别怨我。”刘璐璐嘴里嘀嘀咕咕,这边谌晓玉已经锁好房门,拉着她一阵风儿似的跑出去。
  “那井台到底在哪儿啊?”晓玉边跑边问,气喘吁吁的。
  “你还真不记得了,不就在邓奶奶家那院子后面嘛。”
  谌晓玉猛然停下了脚步,瞪大了双眼,“邓家?”
  谌文辉说的那座独门独户的院子,其实就是在大院的竹篱笆附近,用铁艺栅栏和红砖单独砌了一个院落,就像是现在的住宅小区里,一边是公寓楼,一边是别墅区。
  爷爷是副教授级别,奶奶家的房子一共是三间,其中,两间是连在一起套房,外间大一点,放着饭桌和爷爷的书柜以及爷爷的睡的大床,里面那间小,是奶奶与晓玉的卧室,挤挤挨挨地放着衣橱,箱子等杂物。
  天井的对门还有一间是谌文辉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那么大,厨房是套房外面搭建的违章建筑,其他的设施都是公共的,包括水池与厕所。
  而眼前这个独立的三层小楼,落地的玻璃大窗,雕铁花的铁艺阳台,灰色的砖墙,宽大的木质回廊,在这个住房紧张,空间逼仄的时代里,能住上这样房子的人物都是不同凡响。
  “他们一家人住?”铁艺栏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短裤裙子,在阳光下猎猎飞舞。
  “不是啊,徐丽家,王群她们家都住这里啊。”刘璐璐奇怪地看着她。
  谌晓玉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昨天看到邓爷爷家的孙子回来了,以为就是他们家人都回来了,都住这里呢。”
  “是邓一楠啊?”刘璐璐惊讶地说,眼睛一亮,小包子脸顿时有了光彩。“他回来?你在哪里看到他的啊?”
  “我院子里看到他的。我们快去井台吧。”晓玉含糊地说,她的心一直在突突地跳着,是在没有心思再关心他人。
  “穿过这边片林子就是了。”刘璐璐一边说,一边带着晓玉向后走。
  “邓家”院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曲径幽深,青翠欲滴,茂密的叶子遮住了天光云翳,微风吹处,飒然细响,一股森然之气仿佛从脖子后面凉凉地吹来。
  刘璐璐显然怕了,拉着晓玉拐个弯,准备从林子外边小道绕过去,刚走了几步,听得林子里面有人在低低的说话,隐隐约约夹杂女子低低的啜泣。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12章 解开心结〔修改后)

  两个人悄悄地向竹林深处又走了几步,说话声骤然停了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又听得那个女子的声音低,柔柔低低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帮我传信,我现在这个给我样子,他自然是不想见我的,我心里明白。可是,”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我又怎么会与家里人断绝关系,带着所谓的革命理想去那个广阔天地锻造自己的灵魂,如果不是那样,我又怎么会去那个鬼地方。”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凄苦讥讽,“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是是现在这幅样子,这些他都没有摸着良心想一想。”那女声哽咽,半晌,又低低地抽泣起来。
  听了一会儿壁角,谌晓玉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男主角时过境迁,斩断了情思,女主角依然痴心难忘,托人传话,却遭到拒绝。
  “红梅姐,你也别难过了,现在这幅样子不也是挺好的?你上了大学,算是脱离苦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刘璐璐转头看着谌晓玉,眼中掠过好奇之色。
  晓玉皱了皱眉。
  “是你小叔叔与邓红梅啊。”刘璐璐在耳边低声地说,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他们怎么在一块儿啊?”
  “我怎么知道。”晓玉不耐烦地打断她,蹑手蹑脚地又向前走了几步,拨开遮挡在眼前的竹叶,正好看到谌文辉正倚靠着竹子局促不安地站着,脚边放着一个大的塑料桶。
  竹林里有张青石垒砌的桌子和几张石凳。
  石凳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背着她们,穿着件白色的连衣裙,背影苗条,体格端方,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柔弱的肩头,在阳光底下闪烁着荧荧的蓝光,低垂着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尽显柔弱不堪,我见犹怜之态。
  只听得她低低地叹了一口像气,喃喃道,“文辉,你小小,不懂这些,像我这样的,一辈子算是毁了,以后再不可能有幸福了。”
  “怎么会呢,红梅姐,你还年轻呢,又有文化又这么。。。。。。”谌文辉突然结结巴巴没说下去。
  “又怎么?”邓红梅抬起脸,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文辉的脸涨得通红,吭吭哧哧地,才低声说道,“又这么美丽。”
  他神色忸怩,低垂了眼睛,不敢再看邓红梅那水汪汪的眼睛。
  竹林中突然寂静,只听得微风吹过林梢,簌簌作响。
  未见到正面,晓玉已不喜邓红梅,她的境况让人唏嘘同情,可谌文辉目前只是个懵懂少年,在这样的孩子面前彰显她的女性魅力,博同情,不免惺惺作态的嫌疑。
  邓红梅沉默了一会儿,自怨自艾道,“年轻?美丽?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早就恶名在外了,给别人指脊梁骨,家人的脸面让我丢光了,家里人不肯原谅我。现在他也不愿意再见我。“她说着又落下泪,低低地哭泣起来。
  谌文辉更加是手足无措,低着头卷着身上的衣服,额头上涔涔落下汗来。
  刘璐璐在身边跟着叹息了一声,“真可怜呢,我那天听王群的妈妈和我妈说,前几天邓红梅回家,和邓爷爷与邓奶奶大吵一架。好像是要离婚了。我妈说,当初她大学的名额,嫁个了大队书记的瘸子儿子,现在上了大学,又闹离婚。这不是活脱脱的现代陈世美吗?”
  谌晓玉没有作声,听说后来邓红梅一直精神状态不好,心结难解,一度抑郁。
  “哎,女人结婚就是重新投胎,如果没有投好,这辈子就完了。反正我妈是这么说的,所以一定要嫁个有钱有势利,能照顾自己的人。”刘璐璐嘀嘀咕咕。
  难怪你最后会跟那样的人结婚,都是你妈没教好。晓玉暗自撇了撇嘴,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谌文辉那边。
  那头谌文辉与邓红梅都不说话,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刘璐璐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伸手拉了拉晓玉的衣服;“咱们走吧,去井台那边玩儿去。”
  这会儿还去什么井台啊,谌晓玉眼睛一转,装作脚底下被石头绊了下,摔倒在地,反手拉着刘璐璐的衣服,大声地叫“哎呦。”
  这一嗓子让竹林里两个相顾无言的人都蓦然一惊,双双抬起头,看向这边。
  谌文辉第一眼就看到了晓玉,连忙跑了过来,伸手欲拉起她,“怎么了?”
  “脚底下被石头绊了下。”这一跤摔得够结实,晓玉坐在地上,咧了咧嘴巴,手掌撑在了石头上,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生疼。
  谌文辉手上一使劲儿将她拽了起来,弯腰拍了她裤子上的泥土,数落着,“看看你毛手毛脚的,玩儿也不当心。”
  “这不是刚刚走过来没看到嘛。”晓玉好像是磕了膝盖,被他一拍,疼得一咧嘴。
  “哎,让你在家呆着,怎么跑这儿来了?”谌文辉这会儿反应过来,瞪起了眼睛,又看了看她旁边无辜的刘璐璐。“你们跑这儿来干嘛,这儿又没什么玩的。”他心里嘀咕,刚才说得话别被这两人听了去,晓玉倒是不会多嘴,可是这刘璐璐,有个外号叫广播站的妈。
  “你不是说去挑水吗?怎么在这儿呢?”晓玉回他,在心里鄙视着。
  “哦,我和红梅姐说话呢。”谌文辉说着,偏了偏脸,示意不远处正看着她们的邓红梅。
  谌晓玉这才看清,邓红梅果然长得十分美丽,修长的眉毛斜入云鬓,小巧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雪白的肌肤,更有一双美目,清澈如水,脉脉含情,盈盈欲语。
  见谌晓玉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邓红梅勉强微微笑了笑,“文辉,这是?”她多年未回家,自然不认识谌晓玉。
  “是我侄女儿。”谌文辉说,转头嘱咐着,“晓玉,叫红梅姑姑。”
  谌晓玉只是冲她点了点头,没出声。
  谌文辉有点尴尬,他在晓玉的脑袋上拍了一记,“丫头,没礼貌。”
  邓红梅倒是不以为意,她点了点头,从石凳上起身来,走到她们近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文辉谢谢你。”最后一句说得竟然有几分凄凉。
  “哦,回去别再难过了,”谌文辉不放心,追了一句。
  “功课紧张,我过几天就回学校了。”邓红梅说,凄凉无助,尤为不甘。
  “那小阿叔,你别忘记了把上次萧叔叔让你带的书给红梅姑姑。”谌晓玉认真地提醒着谌文辉。
  “什么书?”谌文辉莫名其妙。
  “就是那本《复活》啊。列夫托尔泰的。”晓玉说,“你忘记了?”
  谌文辉是买过一本《复活》,但不是萧哥让他送给邓红梅的。
  “复活?”邓红梅眼睛猛然一亮
  “复活啊”谌晓玉肯定地点了点头。
  “复活,复活。。。。。。”邓红梅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这是本赎罪与自我救赎的书,谌晓玉知道,她一定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果然,邓红梅的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去,露出晴朗的光辉。
  “我明白了。”她冲着谌文辉点了点头,“谢谢你,文辉。”
  谌文辉莫名其妙。
  不过他看着邓红梅脸上露出微笑,就很开心了。

☆、第13章妈妈劫难(修改后)

  “小阿叔,你知道不知道,我爸爸有个学生叫吴彤?”
  “嗯,大概有吧。你爸爸的学生很多,她是其中之一。”
  “她今天来家里,说我爸爸让她来送苹果,又说我妈在重症监护室。”谌晓玉开门见山。
  “重症监护室?”谌文辉吓了一跳,“姆妈不是说是女人的什么毛病吗?怎么会到重症监护室?”
  “我不知道,我想去看我妈妈。”她坚定地说,转而又摇着谌文辉的手臂,“小阿叔帮帮我。”
  眼睛瞄着桌上的三五牌座钟,心里计算着时间。
  妈妈去世的时候她年纪小,很多事情的确是记不清了,只知道妈妈突发重病,送到医院抢救,原本说已经稳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引起心脏梗塞溘然去世的。
  这几天,因为自己对这段记忆的空缺,她一直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今天吴彤说起了重症监护室一事,让她悚然一惊。
  重病在身的母亲,一定是被某个事情刺激了。
  而能够刺激妈妈的,何尝不可能是那位觊觎上位的绿茶婊呢?
  “小阿叔,你一定要带我去见妈妈。”晓玉郑重的说。
  “好,好,我这就问了姆妈带你去,你先别着急。”谌文辉安慰她说,“一定是那吴彤乱说的,怎么可能呢,那天大哥送你回来的时候也没说。”
  *********************************************************************
  谌文辉骑着自行车带着谌晓玉去医院。
  傍晚时候,住院部的小花园里有着三三两两散步,锻炼的行人。
  谌文辉的车子骑得飞快,东摇西晃地在人有群中穿梭。
  “我说不会有事的,你别听那吴彤乱说,我看那女的头脑不好,有时候疯疯癫癫,傻里吧唧的,姆妈都说没事的。”谌文辉一边骑车,一边回头安慰着晓玉。
  那个头脑不好的吴彤想做你的新大嫂。
  晓玉咬牙切齿地想。
  谌文辉说话眼睛没有看路,一下子就撞上了人。
  “文辉,晓玉,你们怎么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男子,白衬衫,灰色长裤,面容清癯,气质斯文儒雅,只是神色疲惫,形容憔悴不堪。
  “我们来看大嫂,听说大嫂生病了。”谌文辉单脚撑地,停住了车。
  “爸爸,我妈哪里?”谌晓玉从自行车后座跳下,直问父亲。
  “嗯。。”谌文彬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说,抬起眼睛,奇怪地看向了她。
  他的犹豫没有逃过晓玉的眼睛,大夏天,她莫名打了一个寒颤,“爸,我要去看妈妈。”
  “你不知道妈妈怎么样吗?”谌文彬问,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等待着她的确认。
  “大哥,快带我们去见大嫂吧,晓玉都急死了,你那什么学生跑得来说大嫂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把她吓个半死。你都教了些什么学生啊。”谌文辉嘀嘀咕咕地抱怨,把自行车推进了路边的车棚。
  “哦。好,先去看看吧。“谌文彬拉起晓玉的手,“我们先过去。”
  他们三个走向住院部,谌文彬拉着晓玉低着头,脚步飞快。
  不知道为什么,晓玉觉得他好像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爸爸,我妈病得严重吗?”她试探地问。
  “嗯,有点。”谌文彬有点沉重地说。
  “她现在在哪里?”谌晓玉的手指攥紧了父亲的手,微微发抖。
  “在icu。”谌文彬犹豫了下,脚步停滞,费力地吐出。
  “啊?为什么啊,姆妈不是说嫂子只是因为女人的毛病才住院的吗?怎么会这么严重?她到底是怎么了?”
  “的确是妇科引起的。。只不过比较严重。。。。”谌文彬迈动了脚步,继续上楼
  “到底是什么?”谌晓玉没动,抬起头看着上一个台阶上的父亲,执拗地问。
  “流产造成的大出血。”谌文彬从上面看着她,眉心一跳,然后。避开了她的眼神。
  这不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的眼神,尖锐地几乎要看进人心。
  流产?怀孕?
  谌晓玉愕然。
  谌文辉也愕然,然后蓦地红了脸,“那我。。。。。。。还上去吗?”
  “在重症监护病房,进不去的。”谌文彬转头继续走,头也不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逃避身后那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是他的女儿吗?突然一夜长大了,有着坚定犀利的目光。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谌晓玉远远看到被仪器与各种管线包围的病人,看不清面部,看不到脸上的表情,甚至连是不是她的母亲,都无法判断。
  屋里寂静,有医生护士的模样的人员静静走来走去,检查仪器,记录数值,里面的人是她的母亲,因为她的心脏已经被揪着,痛得晓玉的脸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落下泪来。
  “妈妈,妈妈。”她喃喃地唤着,眼泪簌簌滚落在衣衫上,肩膀耸动。
  “晓玉,不哭,妈妈会好的。不哭。医生说会好的”谌文彬的手臂揽着自己的女儿,这时候他才觉得嘤嘤哭泣的女孩,才是他的谌晓玉。
  “是啊,晓玉,不哭。”谌文辉站在旁边,劝解,大嫂这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在一旁急的搓手。
  晓玉哭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抬起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父亲,“医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大出血?”
  谌文彬脸上微微尴尬,“你妈妈是宫外孕,已经快两月了,自己不知道,心情不太好。。。。。。遇到了点事情。。。。。。总之,流产了。。。。。”他含含糊糊地说。
  “遇到事情?遇到什么事情?”
  “这。。。。。。。。”谌文彬吞吞吐吐,没有说。谌文辉瞥了一眼谌文彬的神情,拉过她,“晓玉,大人之间有些事情,小孩子不要问的。”
  晓玉看着他父亲,咬着嘴唇沉默着。
  她在等,等她的父亲如何解释,他们可以以“少儿不宜”为由,不说真相,而她也可以小孩子的任性要个答案、
  “晓玉。”谌文辉又扯了她一把,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晓玉。”谌文彬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那天晚上,爸爸学校里有事,回来晚了,又正好是你妈妈的生日,你的期末考试成绩下来了,妈妈的心情不太好,在家里摔倒。。。。。。。”

☆、第14章 小三落马(修改后)

  谌文彬说得断断断续续,晓玉仿佛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兴高采烈烧好了晚餐的妈妈,在桌前等待着久久不归的丈夫,天色越来越晚,越来越不耐烦,考完试的自己,磨磨唧唧,战战兢兢地将试卷拿出来给妈妈签字,明天要交,看到那可怜的分数,终于崩溃的妈妈,大发雷霆,掀翻桌上精心准备的晚餐,劈头盖脸地责骂着不用功的女儿,在推搡中,滑倒在地,导致了意外,血流了一滩。”
  “你当时吓傻了,不停地哭,不知道去叫人,等我回家看到,再送到医院,已经很严重了。。。。。。”谌文彬揽过他女儿的肩膀,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我把你妈妈安顿下来之后,就把你送到了你奶奶家,你奶奶说你吓坏了,连夜发高烧,烧了好几天之后,记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哥,晓玉。”谌文辉震惊,看着玻璃房里的病人,喃喃地不知说什么好。
  “晓玉,”谌文彬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这只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你妈妈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等平稳了转到普通病房,那时你就能看她了。”
  “是啊,晓玉,嫂子一定会度过难关的。”谌文辉说。
  谌晓玉没有说话,她在计算着
  是不是今天?她想。
  重症监护室一般不会让人探视,按说那个吴彤不能进去。
  既然不能进去就不会刺激到妈妈。
  那么算起来不会是今天。
  可是那要是哪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记得妈妈的忌日是农历五月二十九。
  “小叔叔,我问你,今天农历是几月几号啊?”谌晓玉突然问
  “农历五月二十八啊。早上出门看到好多人结婚呢。”
  谌晓玉的冷汗刷地留了下来,她的身体在发抖,“小叔叔”她大叫,身上的汗毛都要竖立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谌文彬与谌文辉同时拉着她。
  “你脸色好难看。”
  “晓玉,你不要内疚,不是你的错,妈妈不是因为你,这只是个意外,别自己吓着自己。”谌文彬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是啊,晓玉,不是你的问题,快别这样。”
  他们只知道她那天晚上与妈妈吵架害妈妈流产住院,并不知道她已经看到死亡之翼张开了翅膀,阴影笼罩下来。
  她在害怕。
  不行,她不能害怕,她得想出办法。
  她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文辉,你带晓玉早点回去休息吧。谌文彬见她的脸色如此难看,安抚地拍了拍晓玉的肩膀,“回去吧,下次再来看妈妈。”
  没有下次,知道吗?爸爸,如果我不在,就没有下次了。
  下次就是葬礼了。
  过了今天,你就失去了妻子,我失去了妈妈。
  然后,你会因为与学生的恋爱、结婚,引起轩然大波,毁灭了你以后的锦绣前程。
  “回去吧,天不早了。”谌文彬看了看手表。
  晓玉也抬头,看着走廊上的挂钟。
  她会来吧?既然怎么嚣张,为何不会?
  楼道上传来高跟鞋哒哒的脚步声,一个苹果绿的影子缓缓地从楼梯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近。
  谌文彬蹙眉,有些讶异。
  谌晓玉沉默着,不再哭泣,不再说话,安静地像个一个影子,维持着冰冷的表情。
  “谌老师,我来看看师母。哦,晓玉也在啊,”吴彤站定,看了看谌晓玉和谌文辉,笑了一笑,关心地问谌文彬“师母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吧,谢谢你的关心。”谌文彬淡然地说,脸上微微有点尴尬。
  “哦,那就好。”吴彤弯着腰,撩起长长的裙摆,坐在谌文彬的身边,“师母没事就好,老师也要注意身体。”她温柔地说,”我来看看师母,顺便有几个课本上的问题想请教老师。”说着拿出了课本,一副好学认真的模样。
  谌晓玉哼了一声。
  谌文彬不自然地挪动了身体,转头看着晓玉与谌文辉。
  “晓玉,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是啊,你爸爸还有事情,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谌文辉看着晓玉紧绷着的脸,冷若冰霜的表情,不免诧异。
  “我不,我要在这里守着妈妈。”晓玉动也不动。
  “这孩子。脾气真的倔。”谌文彬摇了摇头,揽着晓玉的肩膀,“好吧,好吧,你就再呆一会儿吧。我先帮着着这个姐姐看看作业。”
  说着,谌文彬拿过吴彤手里的作业本,一条一条地看起来,吴彤仔仔仔细细地询问着课本上问题,谌文彬耐心地解释,谆谆教诲。
  吴彤如同小学生一般仔细地聆听着老师的教诲,年轻的眼里写满了倾慕之情。
  谌晓玉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心里如同猫儿抓的一样不安,如同看到谜面的人,迫切想知道这个谜底到底是怎样的解开的。
  “那你们坐一会儿,我去买几个冰棍上来。”谌文辉今天跑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口干舌燥。
  “小叔叔快去。我要吃。”晓玉心里一动。
  谌文辉应着就下楼去了。
  谌晓玉站起身来,不安地走来走去,病房在楼梯口,转角有三级台阶,水磨石的地,拖得铮亮。
  一会儿,谌文辉就买了几根冰棒上来,他递给了他们,除了晓玉,其他人都不吃。
  “算了,不吃给我。”晓玉接了过来,嘴里吃着,手里抓着。
  “你也少吃点,生病才好,不要贪凉。”谌文彬一边讲课一边嘱咐着她。
  “好,我慢慢吃的。不会有事的。”晓玉说,她果然吃的很慢,那两根冰棍滴滴答答的滴下水来。
  “邵兰茵的家属在吗?”病房里出来护士叫人了。
  “我是。”谌文彬急切地站起身。
  他身边的吴彤也站了起身。
  “进来吧,可以探视了。”谌文彬明显松了一口气,跟着护士准备进去。
  吴彤说,“我也进去瞧瞧师母。”说着撩了撩肩上的马尾辫,准备跟着谌文彬就往里面走。
  “一个人就行了,去那么多人,你以为是赶集啊。”护士的态度不好。
  “我就看一眼。”吴彤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步伐,走过楼梯时,突然被什么重重地绊了一下,站立不稳,向前俯冲着,穿着高跟鞋的脚底下好像踩着黏黏嗒嗒的东西,整个人从三级台阶摔下,瞬间滚了好几个跟头。
  “啊——”她尖叫着,坐在地上抚着脚踝,大声地痛哭了起来,“疼死了,谌老师。。。。。啊。”
  谌文彬被她的尖叫声叫得脚步停下,他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哎,病人家属,快点。”护士不耐烦地催促道。
  谌文彬愣了愣,看着女儿目光炯炯地正盯着自己,心头一跳,连忙嘱咐,“文辉,你去看看吴彤怎么了?我先去进去看兰茵。”说着,他赶紧进了跟着护士进了病房。

☆、第15章 伤口撒盐(修改后)

  “脚踝粉碎性骨折。最少三个月不能走动。”医生看着片子,又看了看地下那双高跟鞋,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爱时髦不要命了。”
  “医生,我明明是被什么绊倒了,不是鞋子的原因,这双鞋子我穿了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崴过脚。”吴彤脸上还挂着眼泪。
  “从来没崴过,一崴就是骨折。”值班医生说,“绊倒不绊倒都不是主要的。”
  “是啊,吴彤,你个子也不矮,穿着那么高跟的鞋子干嘛。。。”谌文辉很是同情地看着她,“这下好了,打三个月石膏,不能动了。”
  吴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哼了一声。
  “医生,真的是三个月吗?“谌晓玉在一边貌似无心地问道。
  “最少是三个月,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如果这三个月不好好恢复的话,可能会落下后遗症,到时候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可难看了。”值班医生说着,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吴彤,“姑娘还没有结过婚吧,那可是要注意了,真的成了瘸子,对象可不好找。”
  “是啊,是啊,吴彤,你要听医生的话,没事不要乱跑了,你看今天要是不来也不会有这事了,真的是太不巧了。”谌文辉好心好意地背着她来看医生,背着她拍片子,她居然都没一声谢谢,还对他没好脸,真的是过分。
  “你们,太过份了。”吴在彤气得脸发白。
  “我哪里过分了,刚才不是我背你过来,你还躺在那楼梯上呢,那么沉,背得背不动,你是属猪的吧?”谌文辉毕竟是个小伙子,好心好意帮人,却被她骂,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都教出的什么学生啊,素质真的差,看来什么职工大学,夜大,就是不行。
  将来只能考正规的大学。
  三个月,时间差不都是够了。
  谌晓玉在心里计算着。
  今天晚上妈妈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而且等三个月过后,妈妈的身体应该可以恢复不少,那时候,如果这个女人不能有所收敛,那么会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她。
  三个月够她策划算计好方案了。
  她看着吴彤红钟不堪的脚踝,在心里暗自想,真的是好险啊。
  如果今天她不和谌文辉过来,如果她不是眼疾脚快,及时使出吃奶的劲儿绊她,如果不是谌文辉要吃冷饮,如果不是刚刚好有那高高的三级台阶,如果不是真正好的如果,那明天真的会是妈妈的忌日吗?
  她不敢想象。
  “晓玉,怎么了?”谌文辉看着她发呆,蹙了蹙眉头。
  “没什么,等一会儿爸爸来,我们就送这位吴姐姐回去吧。”谌晓玉甜甜的说,余光微微瞟了吴彤。
  那吴彤表情黯然,关键时刻,做丈夫的还是选择站在妻子那一边,她肯定是失望了吧?
  急诊的门推开,谌文彬走了进来
  谌晓玉看着他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自己也放下心来。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医生说好多了,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再观察个一、两个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此时松了一口气。
  “妈妈醒了吗?”谌晓玉问。
  “醒了,还问起你,让你好好写作业,听奶奶的话,明天你就可以来看妈妈了。”“我作业写了好几天了,都是全对,明天拿给妈妈看。”晓玉说。
  谌文彬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经历了这一次,女儿真的长大了。
  “哎呦。”吴彤等了一会儿,见谌文彬始终没有关注到自己的脚上,忍不住出声**。
  谌文彬看向她,“吴彤,你没事吧?”他问。
  “我脚踝粉碎性骨折了。要三个月才能好,都不能走路了。”吴彤伎额声音柔软地快要滴出水来,她嘟着嘴巴,惨兮兮地说。
  谌文辉故意地浑身一颤,重重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