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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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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文辉故意地浑身一颤,重重地打了一机灵。
  谌晓玉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哦。”谌文彬皱着眉,严肃地说,“吴彤,你看你这么不小心,三个月之后都要开学了,这样又要影响功课了,你们这批学生本来底子就不好,这样下去,毕业都不容易。”
  完全是老师教训学生的语气。
  吴彤的脸都要气绿了,她紧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才没把心里的骂人话骂出来,道貌岸然,伪君子,她心里骂着。
  忍了半天,她垂下眼帘,静静地说,“知道了,谌老师,师母的身体好转了,真的让人高兴。”
  她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哭意,谌文辉看了她一眼,“我嫂子病情好转了,你哭什么?难不成你巴望着我嫂子永远生病啊,你姑娘心眼可不怎样啊。医生,你说对吧?”
  值班医生晚班没事,正在看报纸,听了他们的对话,也笑了一笑,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啊。。。。。”他叹气。
  吴彤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挣扎着要站起来。
  “文辉,你就别贫嘴了,快点和和晓玉送吴彤回去,我一会儿还要去看看你大嫂。”谌文彬说着,准备离开。
  这个姑娘真的是不懂事,在这种时候,一点眉眼高低都没有,本来就不该跑来,更不该跑到他父母家。
  他看着就烦躁。
  “爸爸,等等,我有话跟妈妈说。”谌晓玉叫到。
  “你说吧,我帮你带话。”文彬站住了。
  “爸爸,你跟妈妈说,这次小弟弟没有了,不要紧,下次一定还会有的,而且一定是一个更加聪明听话的小弟弟,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你跟妈妈说,我这几天做梦梦到的。”
  吴彤不是心里难受吗?
  她还得再撒一巴盐,这样的疼痛才会让人记住。
  果然那里吴彤的脸色大变,神色已近绝望。
  毕竟是个不满二十四岁的女孩子,不过是贪恋着谌文彬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风度与体贴,同情他对婚姻生活的无奈。
  可是那男人的风度与体贴并不是为她一个人所有,这样口口声声抱怨着妻子不理解自己的男人,居然使得妻子怀了孕。
  吴彤突然之间,只觉得心灰意冷,绝望万分。

☆、第16章 制定规划(修改后)

  时间转眼而过。
  晚上,谌文辉井水冰过的西瓜切了,分给家人吃了,果然是又甜又沙,吃到口里,凉到心里;
  晓玉啃得干干净净,鼻子,下巴上也沾着红瓤,像个花脸猫。
  吃完西瓜,晓玉将西瓜皮洗干净了,切成小条儿,放在淘米箩里晾着,明天用红辣椒炒西瓜皮,又是清热解暑的一道菜。
  爷爷在自己的房间看书,他照顾自己。
  奶奶在水池边上用搓衣板洗衣服,文辉与晓玉将竹床抬了出来,放在大榕树的下面,晓玉还用冰西瓜的井水将竹床里里外外抹了一遍,睡到上面凉阴阴的,舒服极了。
  谌晓玉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仰头看着头顶上那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星光点点,如同在那深蓝色的天幕上缀着晶晶亮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在这个没有pm2。5的时空里,星光灿烂。
  自从那天从医院晚上回来,谌晓玉一直很安静,安静地吃饭,安静地习惯,安静地做家务。
  除了每天下午去医院陪妈妈,她几乎是不出门,写作业,练毛笔字,做家务就是她的暑假生活。
  她的暑假作业已经做了大半,带到医院给父亲检查,除了有几个格式不符合要求,几乎是全对。
  妈妈的情况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在病房里等着晓玉来,一来就要看作业本,她已经不是为了检查,而是为了欣赏作业本上那越来越清秀有力的字迹,以及通篇的红勾。
  谌晓玉的暑假作业本竟然成了治疗的安慰剂,甚至比安慰剂还管用。
  对于谌晓玉来说,应付一个十二岁孩子的作业,是她手到擒来,驾轻就熟的事情,只要能博得妈妈的一丝笑容,每天多写几个字,多做几道题,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既然妈妈是因为她的期末考试成绩而生气流产的,那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习成绩搞上去,这一点,哪怕即使不是重生而来的人,她也要一定做到。
  只有奶奶觉得谌晓玉的变化有点异常。曾经仔仔细细地盘问过谌文辉事情的经过,听罢原因,她点了点头,
  “哎,知道也好,要不然也是个心病。”
  又嘱咐,“你多去陪陪她,逗她说说话,不要再闷出病来。”
  竹床嘎吱一声,谌文辉坐了上来,抱着手臂,一起看着星星。
  晓玉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凝视着夜空,高远澄净,万里无云,一轮明月,皎洁如水,喃喃地说了一句,“真美。”
  “什么啊?”谌文辉问道。
  “星星啊。”
  “哦”谌文辉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以为然地说,“星星又什么美的。”
  “当然美,是你不懂得欣赏。”她翻了一个身。
  “晓玉,还在想你爸爸妈妈的事情?”谌文辉悄悄地问。
  “没有。”
  “晓玉,其实你爸爸他。。。。。。”他停住了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给这小丫头听。
  作为男人,虽然只是尚未成熟的男人,他也能看出那天大哥与那吴彤之间的暧昧。
  大哥从小就是人缘好,讨人喜欢。
  大了之后家里的大大小小任何事情,都是靠他。
  爹爹不管事,只顾做学问,有时还狷介难缠,“运动”之后更是胆小怕事,对家里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姆妈老实巴交,习惯了忍气吞声,二哥常年不回来,这个家除了大哥,更没旁人能够支撑。
  大哥人缘好的同时,也特别招女人喜欢,不管是与大嫂结婚前,还是与大嫂结婚后,家里总会有女学生找上门来。
  这个吴彤应该是最过分的一个吧。
  谌文辉不知道他在想这些事情的同时,他这个只有十二岁的侄女儿,也在与他一样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重生最初的日子,就这么很快的过去了。
  如果刚刚开始,自己还处于不适宜的状态,只想着如何既来之,则安之,那么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告诉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磨叽了。
  谌家,面临着不少的问题。
  爸爸与妈妈,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都知道,这一场意外,对于双方意味着什么。
  即使这次,谌晓玉使出不入流的手段,摆了吴彤一道,挽回了妈妈的生命,那后面呢。三个月之后,她不知道这个吴彤会不会故伎重演。
  还有爸爸身边那些花花花朵朵,她们叽叽喳喳,活泼娇媚,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年轻就可以肆无忌惮。
  要帮着老妈对付这些白莲花,绿茶婊的日子看来并不短暂。
  她不怕对付,只是她要想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使出的手段。
  不可能每次,都会像对付吴彤那样有的运气那么好。
  除了父母,在这里她最爱的人就是奶奶,而奶奶这一生,胆小怕事,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她又最要面子,在乎别人的眼光,隐忍压抑,直到最后崩溃。
  然后是谌文光,那个依然在乡下插对,没有返城的二叔,还有这个和自己最好,却依然在晃晃荡荡的谌文辉。
  最后,是自己。
  对,这一生,她再也不要既来之,则安之了,她所要的是改变。
  先来个五年的长期规划。
  “那你在想什么?老不说话的。”谌文辉问。
  “没什么可说啊。,要不然你找个话题来说说。”
  谌文辉沉默了片刻,想了一个话题,“我问你哦,那天下午我跟邓红梅之间的谈话,你都偷听去了?”
  “不是偷听呢,是正好被我听到罢了。”晓玉说。
  “为什么你会说萧哥会要送她那本小说?”
  “我觉得那书名字挺好,红梅姑姑一定会觉得安慰。”谌晓玉含含糊糊地说。
  她可不想解释,那是一本关于赎罪与自我救赎的书。
  “还真让你说对了,红梅姐给我写信了,她没回学校,趁着暑假到原来插队的地方去看望之前的乡亲了。”
  “哦,那后来呢?”
  “后来啊,说她老公一家人对她依然是挺好的,她的老公是腿上有个瘤,红梅姐帮他找了北京的医院,带他去北京看病去,人家也觉得她上了大学,两地分居,不利于生孩子,传宗接代,开学准备去红梅姐学校开证明,让学校批准她们离婚。”
  “这些都是红梅姑姑在信里跟你说的?”谌晓玉吃惊的问,谌文辉这男颜知己,当得挺彻底啊,连这样的八卦之事都知道。
  “哪儿啊,我是听她一个好朋友说的。”谌文辉红了脸,拍了一下晓玉的脑袋“她在信里说谢谢我们,特别是谢谢你,想起了那本复活,再看那本书让她明白了救赎与自我救赎的道理。”
  “哦。”谌晓玉说,果然邓红梅是个级聪明的人。
  看来邓家的人,个个都很聪明。
  “哎,那本书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你看过吗?“
  “我怎么会看过。那么厚的书,我只记得那天萧叔叔,特意将这本书拿给你,而你根本就没要过。”
  “原来这样啊。”谌文辉摸摸脑袋。
  “晓玉,来帮奶奶晾衣服。”奶奶端了木盆喊她。
  “来啦,来啦。”晓玉连忙起身趿拉着拖鞋找奶奶去了,留下那少年去思考他的人生,制定自己的人生规划。

☆、第17章 牙尖嘴利(修改后)

  “我说啊,邓家的女儿是回来看她姆妈了,哎呦,吵架吵得啊,可把她妈妈气得够呛啊,东西都扔出来了。”
  “是啊,是啊,那天徐丽妈妈也说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从来没有见过邓家老太太那样生气啊。”
  “这个邓家的人也真的是心狠啊,自己家的女儿,十指连心呢。”
  “你们别说邓家师母心狠,不知道邓红梅丫头的心才狠呢,那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吧,革命小将啊,绿军装红袖章的可威风了,带着他们学校的高中同学,跑回到家里来造反,她们家的第一张大字报就是邓红梅自己贴的。后来又跟着其中一个红卫兵的头儿去串联,邓家师母急得眼睛都要哭瞎了,她倒好,回来就跟同学一起去广阔天地了。你们说,小小的年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心狠啊?”
  “邓家的日子才好,她又回来折腾了。”
  “我看是算了吧,毕竟是个那时候毕竟还是个孩子。”
  “谌师母,你跟邓师母关系交好,你要劝劝她啊。”
  晓玉跟着奶奶在菜场排队买带鱼,队伍已经排得老长,还没有看到带鱼上柜台,她不耐烦地蹲在地上。
  奶奶摇了摇头,一脸淡然,“邓师母没跟我提过邓红梅的事情,我也不好问,人家不提,侬跑去问东问西的,不是触霉头嘛。”
  “谌师母,话可不能这么说的,虽然邓师母不说,可是这事情还是存在的,我们要主动关心同志,帮助同志,这样才能共同进步嘛。”说这官话的是居委会的何干事,是徐丽的妈妈。
  晓玉不由得抬头打量了她一眼,齐耳的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白色的确凉衬衫,灰色的派力司裤子,一双系带布鞋,是干部的标准打扮。
  “何干事,侬倒是说说看这事情怎么关心呢?”奶奶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问,她是最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了,背后议论了听着就罢了,真要当个事情来管,她都是能躲就躲,是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别人背后会怎么说自己。“静坐当思己过,闲谈莫论他人是非。”是奶奶一贯的处事原则。但是徐丽妈妈开口了,她是干事,代表着组织,她的话有一定的力度的。
  “谌师母,你与邓师母关系好,要找个时间开导开导她,现在国家提倡一切看,不要老是抱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邓红梅不管怎么样,是她的女儿又是个女大学生,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要上纲上线的。”
  “何干事到底是干部啊,思想觉悟就是高,说话水平也不一样。”
  周围爱看热闹的大妈们连连点头,邓家师母虽然见人客客气气的,可就是不怎么爱跟人说话,最多点个头招呼,平时经常躲在家里不出来,除了谌家奶奶,能跟她说上话的人很少。
  “啊哟,我怎么好劝呢,这是别人家的事体啊。”奶奶为难地喃喃道。
  “谌师母啊,你虽然对邓红梅的事情不了解,可是你家儿子谌文辉最近与邓东红梅的可近了,邓红梅这次回来,所有的联系都是谌文辉帮忙的,前几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家谌文辉与邓红梅在小竹林里嘀嘀咕咕地密谈了半天。”
  何干事看着奶奶,似笑非笑地,她突然凑近了奶奶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我劝您老人家啊,回家也要管管谌文辉,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人家可是结了婚的女人,现在又在闹离婚。”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让紧紧挨着奶奶的几个老太太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哎呀,谌家奶奶,那你是要管管文辉了,我可是听说了,邓红梅插队时候名声可不是那么好,你们家文辉年纪小别给她勾引了。”
  “你们想多了吧,文辉那孩子才多大啊,怎么会呢,你们不要乱讲的。”奶奶口笨,只会讲那么两句。
  “不是乱讲的,是有人亲眼说见的,现在不比以前了,人心不古的。”
  奶奶的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身体都在簌簌发抖。她突然拉起蹲在地上的晓玉,“这带鱼我们不买了,晓玉,我们走。”
  “奶奶。”谌晓玉叫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倔强地站在那里,没移动脚步,“奶奶,不走。”
  说完,她转脸瞪着着周围这些议论他人是非的七大姑,八大姨,板起面孔,冷冷地大声说,“好了,各位,你们说得过分了。”
  还在拐着菜篮子议论得吐沫星子乱飞的女人们,突然听到她这么一嗓子,都怔住了,不有自主地停下话头,转脸瞪着她。
  只见这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横眉冷对,目光冷峻,竟然颇有几分摄入的气势。
  一时间女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方才有人开口道:“大人说话,小朋友勿好插嘴的。”
  说这话的是住在后院的顾阿姨,南方人,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口头禅是阿拉如何如何,乡下人如何如何。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加入“八卦是非”组,今天听说菜场来了新鲜的带鱼,顾阿姨一家人最爱吃海产品,因此一大早就跑了来排队,正好听到这些人在议论邓家的事情,虽然不插嘴,却听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她心里一点也不同情邓家人,既不喜欢邓师母,更不喜欢邓红梅,邓家人以前总是一副清高自诩,目下无尘的样子,即使在最倒霉的时候,也没有见邓家人对谁点头哈腰,仅凭着这一点,她就是不喜欢,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摆出那份傲气给谁看。辛亏出了个邓红梅,闹出这么多事故,满足了躲在内心角落里的快感。
  看着不喜欢的人走霉运,被口水淹死,总是快乐的。
  她难得与这帮女人在一起,正听得兴头上,忽然见谌家师母要离开,又冒出个小不点对她们指手画脚,实在忍不住端着架子教训起来。
  “小朋友也是有是非观的。”晓玉斜了她一眼,冷冷地又加了一句,“小朋友年纪虽然小,但是至少知道不能歪曲事实。”

☆、第18章 擒贼擒王(修改后)

  “哎,你这个小人,这是怎么说话的啊?我说了什么话歪曲事实了?我刚刚说话了吗?再说了,是不是歪曲事实还不一定呢,大家说得与鼻子有眼的,怎么叫歪曲事实啊?谌家师母,侬看看侬这个孙女儿,怎么的说话啊?太没礼貌了,我说谌师母啊,小孩子是要教的,只养不教是不行的。”顾阿姨被晓玉抢白了几句,脸上越发下不来,本来不关她的事情,就是扫了她的兴致,不免多了一句嘴。现在被一个小丫头欺到脸上了。
  “就是,就是啊,谌家师母,顾阿姨说得对,小孩子不好这样说话的。”
  边上几个人刚才被晓玉震了一下,这会儿缓过神来,七嘴八舌的帮腔。
  “乡下小孩子就是没个样子,要是换了阿拉小孩,这样没有礼貌,早就要吃毛栗子了。”顾阿姨见有人帮腔,更来劲了,白了一眼谌晓玉,阴阳怪气地时候。
  奶奶又气又急,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使劲拽着晓玉的手,给她使眼色,“晓玉,我们走。”
  晓玉咬着嘴唇,挣脱了奶奶地手说,“奶奶,不走。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我们走?是非曲直总要说个明白。”她凌厉的目光周围扫视着,“你们是大人是不错,可是大人说话更要有根有据。你们刚才口口声声说有人看到我小叔叔怎么怎么,你们去求证过了吗?是谁看到的,能站住来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晓玉直喘气,她顿了一顿,又说,“小阿叔与红梅姑姑在竹林里说话,我在场,刘璐璐也在场。说的都是最普通平常的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冲着刘师母点了点头,“刘奶奶不信可以回去问问刘璐璐,是不是这么回事?”
  她搬出刘璐璐当证人,是心里笃定了刘璐璐不会说对谌文辉不利的话,那天下午都是邓红梅在说,谌文辉在劝,最多也就那句“你这么美丽。”这种话当着任何人面前都能说,从谌文辉那样半大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更不会让人往歪了想。
  至于谌文辉心里那些隐秘的心思,那不是刘璐璐那个年纪的孩子能够揣摩出来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如果不搬出刘璐璐这个外人,她与谌文辉是亲戚关系,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人会全信。现在好了,谁都知道刘璐璐有个外号广播站的妈,要是真的有新闻价值,璐璐妈早就广播得人人皆知了。
  现在连璐璐她们都没有说什么,估计也没啥可以说的。
  “我是听璐璐回家说了两句。”刘师母点了点头,委婉地说,“文辉也好,晓玉也好,哪怕邓红梅也好,都是跟璐璐一样大的孩子,大人就别跟孩子计较。”
  “你们也在?”奶奶吃惊地看着晓玉,“那你回来为什么不讲?”
  “奶奶,这有什么好说的,小阿叔认识红梅姑姑的同学,让他捎个话,他就去捎了呗。”反正这年头没手机没电话,邓红梅有不住家里,让人稍话也是正常的。
  奶奶听了沉默着,并没有说什么,脸色稍许缓和了一点。
  “是啊,是啊,都不能太计较。我说的,都有错啊,各退一步,都不要计较了。”何干事挥了挥手,息事宁人地代表组织结束这场争议。
  “徐丽妈妈,我奶奶并没有错,没有退一步的道理。”晓玉看着何干事,表情平静地说。
  “咦?你说什么?”何干事看着晓玉的眼神愣住了,
  这个孩子的眼睛清澈见底,嘴角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了她的用意,
  前几天听徐丽爸爸说,谌家那老头子脾气古怪得很,为了个教学上的事情,到校长那里告了徐丽爸爸一状,说他专业知识不强,误人子弟把孩子爸爸气得回家发了好大的脾气,何干事劝也被冲了多远,她们徐家的人怎么能受到这种恶气,何况对方还是刚刚落实政策的臭老九,何干事心里咬牙切齿,碍于着干部的身份却不好说,这次正好逮着机会,好好羞辱谌家的人,也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刚刚看到谌家奶奶的脸色,心里那个爽啊,没想到跳出来个丫头,舌尖嘴利的。
  算了,只好见好就收。
  “徐丽妈妈,你让我奶奶去劝邓奶奶,但是,调解家庭矛盾本来就是你们居委会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干事,自己不去,推给我奶奶,我奶奶不肯,你便说我小阿叔什么什么的,现在又说是各人都有错,我想问问徐丽妈妈,我们到底有什么错?是不肯去劝解邓家的家庭矛盾错了,还是我小叔叔给红梅姑姑带个口信错了?徐丽妈妈我不明白,请你解释解释。”
  先是拿罪名逼人就范,然后又来模棱两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这些办公室政治常见的手腕,女人常用的撕逼手法,谌晓玉驰骋职场二十多年,不吃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干脆就把话挑明了,看你如何给给说话。
  何干事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咬着嘴唇想发飙,却一句话也回不出来,好歹这是她居委会管辖的地盘,总不能让人见到自己在这里跟着一个孩子吵架。憋得满脸通红,只是说了一句,“这孩子今天是疯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就拎起竹篮扭头就走。
  晓玉却笑了笑,指了指前面乌压压的人头,“都排队排了快一个多小时,为什么不买了?”
  仿佛是应了她的话,队伍最前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人流向着柜台涌去,菜场的工作人员站在板凳上喊着,“大家排好队,不要挤,不要挤,一会儿就上鱼了。”“
  〃菜场里来了新鲜的带鱼〃,这种劲爆的消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足以引爆家庭主妇的疯狂。
  凌晨四、五点钟就有人排队,等着菜场开门,更有热心人士充当纠察队员发号头,维持秩序。
  左盼右盼,好不容易出现了营业员,开始吆喝让人期待已久的带鱼就要开售了,徐丽妈妈此时拎着菜篮子要走,可见是被谌晓玉那个鬼丫头气得够呛。
  最主要是以她这个居委会干事的身份,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咄咄逼人地一番话质问得无话可回,脸上无光。
  “不让买的人不要站在这里,赶紧让开。”
  “是啊,是啊,不要挡着想买的人。”
  徐丽妈妈站在那里,走吧舍不得,留也没面子,进退两难。
  也就是因为她是居委会干事的身份,总会有人出面解围。
  可是谌晓玉却想,擒贼先擒王,就是要治你们这些平时狠的。。。要不然还真的是欺负我谌家无人了。

☆、第19 灵光一现(修改后)

  顾阿姨被晓玉抢白了一番,心里憋闷着,看到徐丽妈妈平时里那么厉害的不角色居然无言以对,她心里释然了,更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脸上去换上了一副亲热的表情,转头向后面的人说道:“买啊,谁不买啊,人家手里有号头咯,做啥不能买?老老实实排队,勿要想着贪便宜各”
  说完了她不理睬后面的人,转头对徐丽妈妈劝道,“别气,别气,,何必跟着孩子一般见识,好不容易来了保险带鱼,又排到这个点啦,不买就走在是划不来得啊,听说今天的带鱼是从东海那边过运来的哦,保鲜的,不一样。不像以前卖出来的带鱼,在冰放库里不知道几年,石头一样*的,那鱼身上的冰块又打称,等化开了没几条,还是竟是些鱼头鱼尾巴,划不来的。”
  顾阿姨帐算得清楚,边上的人听了频频点头,更加这带鱼充满了期待。
  既然有人给台阶就下吧,徐丽妈妈心里生气。她瞥了一眼谌奶奶与晓玉,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顾阿姨,我是看在你的份上留下来,若说这带鱼我买也行,不买也不是没得吃。我们总归是政府里做事的人,菜场还在我们居委会的地盘上呢。我还就不信了。”
  这个话多少有以权谋私的意思,一个小小的居委会干事也能这样,晓玉动了动嘴皮,刚想说什么,手臂却被奶奶拉了一下。
  奶奶用眼神警告她,别再多话了。
  晓玉忍了忍,就不再说什么了,想想眼前这个时代物质缺乏买什么都要凭关系找熟人,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忘记了,何干事是在政府里做事情的人,本事大呢。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呢。你们家文辉的工作还没分配吧,我听说文光也快要返城了,现在返城知青安排工作可难了,一等都要等个好几年呢。”
  顾阿姨仿佛是捧着徐丽妈妈,好心好意地提醒着谌奶奶,徐丽妈妈却回头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可是够阴的,表面上捧高了自己,实际上却是暗示着周围的人,看啊,如果以后谌家人分不到工作,何干事是在里面起作用的。
  周围的女人们看了看徐丽妈妈,又看了看谌家奶奶,都默不作声。
  奶奶听了拉着晓玉的手臂僵了一僵,前几天爷爷提过居委会的李主任告谌文辉的状,她担心今天得罪了何干事,更要给家里人穿小鞋了。
  于是,谌奶奶只好勉强陪着笑说,“何干事,晓玉是个孩子不懂事,说话冲撞了你,别往心里去。”
  谌奶奶平时脾气好,从来不跟人红脸,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极为不好。
  刘师母看着这情景,连忙打圆场,“小孩子的话嘛,说着玩儿的,不当真的,徐丽妈妈怎么会与晓玉计较呢,对吧?”说着,她拉过晓玉,笑眯眯地说道:“晓玉啊,刘奶奶可要多说你一句了,小姑娘家的,得饶人且饶人,不要凶巴巴的。听到了?”
  谌晓玉的目的是说明真相,此外给这些女人们一点警告,不要以为谌家奶奶与人为善就可以任意搓扁揉圆,其他还有能站出来讲理的人。就是她一个小毛丫头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见目的已经达到,重重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刘奶奶,听到了。”
  一刹那之间,她又恢复了平时的稚气可爱的模样。
  清晨的菜场,昏黄的灯光像一大团浓重而浑浊的雾气,笼罩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地上潮漉漉粘搭搭的像刚下过一场细雨,到处站沾着菜皮,鱼鳞,人声嘈杂,都在说话,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穿着脏兮兮的蓝色大褂的营业员三三两两地在吹牛,聊天,打闹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箩筐里的蔬菜,任凭柜台外面的人等得心焦。
  那边卖肉的案台边上,有人在吵架,好像是为了有人拿了砖头占位置,一伙的妇女老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眼看着要打起来了。
  谌晓玉看在眼里,突然就怀念起前世的超市,干净整齐,灯光明亮,蔬菜瓜果,鸡鸭鱼肉,排列整齐,应有尽有。
  这81980年,离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还有三、四年的光景。
  谁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谁就会受益。
  她知谌家会如何。
  以爷爷奶奶的性格,做个个体小贩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谌文辉目前又一心一意想考大学,老爸老妈目前国家干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谌晓玉有点惋惜地想,可惜自己还是个小学生,要不然这赚钱的买卖自己当仁不让的。
  这是她的规划中最难落地的部分。
  也是她最头痛的部分。
  *******************************************************************
  谌奶奶一大清早来买带鱼,是因为今天谌文彬与邵兰茵来了
  邵兰茵终于出院了,在家里歇了一个星期,满了月就要去迫不及待地要看晓玉。
  最近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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