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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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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曲珍委屈得想哭。
他没有残暴得破碎她最后一丝尊严,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这样默默抱着她很久,像一个贪睡的孩子窝在母亲的臂弯里,曲珍指尖颤抖,开始后悔刚刚的“肺腑之言。”
“可怜可怜我,我的偏执与热情全都给了你,你践踏它也无所谓,但你不能阻止我这样做。”
情人的肌肤相亲总是带着很浓重的亲切之感,那点好感全因为触碰而升华,曲珍感受到吴南邶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身侧,那样滚烫的触碰,一瞬间将人烧得灰飞烟灭。
“我要走了。”曲珍冷静得说,伸出手,犹豫着犹豫着还是抚摸着他的发顶“你……你与我——若是从头来过,我还是会选择陈杜生,你知道吗?生活不是为着激情,生活是为了生活本身,踏实才是对的。”
她慢慢扯开吴南邶的手,莞尔一笑,她的眼中倒映着那个男孩的脸孔“我希望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好,甚至比陈杜生过得好,我会为你默默祝福。”
曲珍缓缓走入雨夜之中,步出那条陋巷,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得拉开了后车门。
*
出租车里关了冷气,雨水将车窗洗得发亮,街灯间隔着亮起,曲珍的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李丽当然要埋怨她没有按时赴约,曲珍说着抱歉,李丽哼笑一声“罢了罢了,要给你见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突然临时有些事过不去,改天我请你吃饭,顺便把牛牛接回来。”
李丽又哼笑了声“他们给你施压了?牛牛在我这儿挺好的,要我说孩子判给陈杜生他天高皇帝远的去躲个清闲,你来带牛牛,那还倒不如放在我身边看着呢——”
李丽突然顿了下,但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亲妈自然,自然跟后妈多多少少在孩子心里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牛牛虽然现在跟你亲了些,但孩子一有委屈,还是第一个找妈妈,我也想过陈杜生的父母亲都过来,你也能落得点清闲,俩人来的目的不就是看看孙子嘛,我也不会这么一直拴着牛牛不放,要是他们有什么微词,让他们尽管给我打电话好了。”
说到牛牛李丽突然在电话那头笑了下“跟你讲个趣事儿,你对这人应该也还有印象呢,牛牛在西安的时候陈杜生给他找的那个家教——”
“李丽,我到家了,外面下雨不跟你说了。”曲珍飞快得打断,并且毫不客气得挂了电话。
李丽撇撇嘴,盯着手机半晌,又侧头问边上的人“给吴南邶打电话了吗?”
“打了。”一人正在将烤好的牛舌夹到李丽盘子中“他说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李丽就差拍巴掌了,这好端端一个饭局,摊上她邀请的两个人都“临时有事”。
曲珍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婆婆坐在餐厅给她倒了杯热牛奶,公公约了二楼的邻居在家里茶几上下象棋,未收拾完的东西摊放在沙发上。
有人在,曲珍也不好过去收拾,坐在侧面沙发上看俩人杀了一个来回,她喝着热牛奶观棋不语。
曲珍后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十点。
老年人的作息比较规律,曲珍好心问邻居李叔叔“您饿吗?我给您炖碗莲子粥喝吧。”
李叔叔这才注意到时间,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呦,都这时候啦,老陈呐咱们明儿再下吧。”
公公却不依不饶“怎么我刚赢你一局你就要走!”
曲珍看着沙发上摊着的衣服,随口问了句“爸,您明天几点的火车?”
公公明显不耐烦,回头瞪了她一眼。
曲珍攥着杯子呆住。
李叔叔说什么也不能留下了,立刻起身,口中劝着“早说你明儿回东北啊,我可不能耽误你休息喽,就这样就这样吧,残局也挺好,算你赢。”
“什么叫算我赢,诶诶,老李——”
李叔已经走到门口换鞋,探头对曲珍笑着说“年轻人早休息,赶明儿我家做韭菜盒子你来给你婆婆端一点。”
曲珍送到门口,李叔刚下楼,公公在后面明显脸拉下来了,婆婆在厨房收拾着锅碗瓢盆,曲珍将刚喝完奶的杯子送进去,婆婆看她一眼“你爸这人理儿多,你刚才说那话扫他兴了,又好像撵他走似的,明儿你早点下班,无论如何送你爸去北京站,听着没?”
曲珍点点头“妈,我来刷。”
婆婆躲了下“别沾手了,你早点睡吧,我昨天晚上起夜见你门缝里还透着光呢,那么晚不睡影响新陈代谢!”
“嗯,我知道了妈。”
“还有,别湿着头发睡,吹干了去。”
曲珍到浴室,拿起风筒并没有插上电。
人的底线是会变的,并且只可能是越变越低。
8岁时要吃爆米花,母亲不给买,曲珍在车后座上扯着嗓子哭,母亲当着厂子里的人一个嘴巴过去,并且讲条件说不考双百不给吃,这样子底线就从“我非要吃爆米花”到了“我考双百才能吃爆米花”;16岁的花季人都开始变胖,原本不满足于92斤的体重,跟同桌俩人贴了莫文蔚和林志玲的照片在桌角,又买了女刊日日喝着酵母粉,16岁的年末体重超过100斤,那时候就开始祈求只要让我再瘦回92斤就好。
又好比说现在,曲珍不是个发泄玩具,她也有感知能力,表面上对公婆任劳任怨,心里的自私与厌恶、委屈都在膨胀,她这“受虐”似的感情观在逐步萎缩降低底线,到现在她心满意足,至少陈杜生的父母之中,有一个先撤退了。
可是今夜曲珍却高兴不起来,有时候不知道人是健忘还是刻意忘记,某个时辰就会把那些原本记不得的细枝末节事情全部想起来,而且记得住所有的来龙去脉,从与陈杜生恋爱到如今,曲珍突然发觉这前前后后巨大的差距。
陈杜生已经不是她以前崇拜的那个人了,她进步的速度更快,陈杜生圈地自萌甚至渐步自缢,婚前陈杜生那些少言寡语是他的成熟是他的内涵,而婚后陈杜生的少言寡语就是他的没情趣。
曲珍突然很委屈,但又憎恨自己这样的委屈。
她疯狂得打开吹风机吹干头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准备给陈杜生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有一条微信。
点开,新的朋友,灰白的头像,只显示: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曲珍几乎是冷漠得退出了程序。
☆、而凡消殒
跌入难缠的梦魅,花不见花,视线低矮到只可见青葱翠绿蒿草间的缝隙,轻轻越过一簇蒲公英,眼前视野开阔,广无边际的芦苇田。
曲珍觉得自己步伐轻盈,脚下踩着肉垫,路过一汪积水的时候她朝里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自己变身成为一只猫。
前面有个人站在芦苇荡的边缘,白衬衫只系了几枚扣子,风将他的上衣鼓吹成一面小小的伞状,曲珍一点点走过去,轻松跃到他弯腰下来召唤的臂弯里。
吴南邶轻轻抚摸着她,平静得说“你回来了。”
手下却突然使劲儿,狠狠掐住她的喉咙,曲珍觉得呼吸难耐开始扭动,猫足*交错着抓伤他的手背,吴南邶却越发加重力道,近乎狰狞得看着曲珍的窘态傻笑。
“别走远,下次记得回来。”吴南邶慢慢松开手,曲珍要逃,他却仿佛很知道她要做的举动,强势得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毛贪婪得蹭着“走,回家。”
画面一转,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曲珍由一只猫变成自己——赤*裸裸的自己,腰间缠着一条布满汗水的手臂,吴南邶狠狠咬上她的肩头,身体承受一波波撞击。
细腻光滑的皮肤上面布满他施暴过后留下的印记,与周遭残破景象相得益彰,曲珍咬着拳头不吭声,吴南邶死命拽了下来,咬着她的耳垂说“叫我名字!”
下半身像淹在水里浮浮沉沉,自己沉默的举动彻底激怒吴南邶,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盯住前面镜子中自己的姿态,严肃的执着几乎冰冻空气中的不安因子。
曲珍觉得一把刀子抵在肌肤之下贴近她的喉咙,一寸寸从左到右,慢慢撕裂开她压抑的呻*吟。
“吴南邶……”
身后的手紧紧捏住她的臀“大点声!”
“吴南邶!”
——
曲珍突然从梦魅中坐了起来,下*体一片湿凉,外面晨间熹微的光预示着一天的开始,而曲珍懊恼自己第一次做了这样羞耻的春梦。
按亮手机,时间显示早上06:30分,同时还显示着一条短信。
是枫姐发来的,时间是昨晚的23:00。
内容:周六加班,见信回复。
曲珍微微平复心绪,给枫姐回了条信息“收到。”
很快枫姐打来电话,能听到正在刷牙,吐了一口沫子又灌了两次水漱口,之后囫囵得说“平时你也这么早起啊?”
曲珍手摸着自己汗津津的额头“没,做了个梦。”
“怕不是春梦吧!”枫姐揶揄,听那边淡淡一笑,自己倒是爽朗得哈哈大笑起来“曲珍呐,你家老陈在梦里表现如何?”
曲珍一愣,开玩笑道“还好。”
枫姐听出她今天心情不错,索性直入正题“昨儿你说有饭局走得早,我们晚上开了个会,快被烦死了,九点才下班,台长搞出了一个什么新的版块准备让你挑大梁,我好说歹说劝台长你是个拘谨的人,做副主播已经实属不易,真要是抛头露面这样的活儿肯定是不接,但台长就是不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特么都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曲珍笑了笑,坐到床沿边上穿拖鞋“你说天上掉馅饼的时候让我至少举起手来,但现在我是个儿大要抢别人的了,跨度太大,你应该知道我不愿意。”
“就是就是。”枫姐劝着,能听到电话那端一声面包机声响,之后枫姐嘴里嚼着面包屑支支吾吾说个不停“劝没用,反对你的人也不占少数,台长就是这样任性的一个小婊砸~但我跟你说,也许他是拿你当试验品,新版块不成连节目带你人一道砍了,到时候你真是遇人不淑。”
曲珍将床头原本订的闹表按灭,起身拉开柜子选了一套秋叶黄色的连衣裙,举起来满意得点了点头。
“枫姐,我还是想试试的。”
能明显感到枫姐那边愣了一下,但随即很是欣慰得笑着说“那就成那就成!我以为要做你好几天工作呢!”
曲珍举着连衣裙走到电视前面,屋里没有落地镜,她只能用液晶显示屏反衬出的倒影将衣服比划在身前试了试,还算好。
“枫姐,谁不知道你是台长的谋士,从昨天到今天,辛苦你了。”
枫姐毫不迟疑得笑,语气却温和缓慢了不少“曲珍呐,把你这点聪明劲儿用在生活里,你一定会更幸福。”
曲珍将那蚕丝质地的连衣裙轻轻铺在床上,手扣着电话对那头淡淡得说“几点过去?”
“瞧瞧,一说你你不愿意听,中午到就行,上午后勤部做布景,新开的视频直播栏目很受欢迎,你到十一点的时候过来吧,先待命,我跟你吃中午饭。”
“好。”曲珍笑着说。
*
“吴南邶,吴南邶?”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吴南邶起身缓了片刻才去开门,门外的魏如月明显显得有些焦急。
她一步跨进来,关切得瞧了瞧他的模样才舒了口气“昨晚喝多了吧。”
吴南邶没说话,转身进屋倒了杯水自己喝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今天加不加班,结果你人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今早打电话仍是不接,我只能过来看看。”
吴南邶眼皮有些倦怠感得耷拉着,浅浅一道褶皱,听着这话走过去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
按了两下,黑屏,也许是昨晚进水了。
“跟谁啊喝了这么多酒。”魏如月坐到床边看他,发现吴南邶此刻皱着眉头盯着手机。
“怎么?坏了?”
魏如月刚要去抢手机看看,吴南邶却一巴掌打开她的手,如月有些尴尬得瞧他,人也有些要急,吴南邶却置若罔闻从门口的椅子上拿过一套衣服进浴室换上。
魏如月不会喜欢吴南邶对自己有隐瞒,但他的秘密越来越多,与自己的话也越来越少。
“吴南邶!”魏如月厉声问“你要是事业上有不顺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啊?”
吴南邶却一边系着腕扣一边朝门口走,自顾自得套上鞋子,留下一句“我去修手机,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喂!”人不由分说得拉开门,如月腾地站了起来“你就不问问我今天找你什么事!”
吴南邶已经走到门外,淡淡说了一句“明天吧。”
*
曲珍觉得会议室里的气氛沉闷,低气压几乎压得人不想端起面前的茶水。
“三番五次,我们电台总是出这样的错误。”
台长审视了一圈,眼神莫名在曲珍那儿多停留半分。
曲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回应。
新开的板块让自己挑大梁,如今停了,还未开始就停了,党支部说是因为作风问题。
还不是因为午间拉起的一张条幅,枫姐跟自己刚吃过牛肉饭,回来发觉电台前面围了好些人。
大家都是看热闹,原本枫姐与曲珍也是,凑近了却见赫然写着:你只有一个一生,别慷慨赠予你不爱的人。
枫姐撇嘴笑笑“你说咱楠姐,真的是人生赢家了,长得其貌不扬搞个外遇人家还挺把她当回事。”
话音刚落,晓萌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枫姐心照不宣得朝她挑挑眉“你瞧,这事儿还没完了。”
晓萌却有些急,微微喘着粗气“不是楠姐,咱台长怒了报警了,人家把昨儿那教练抓起来问,不是他干的。”
枫姐皱眉“那咱们台又出幺蛾子了?”
“谁说不是呢!”晓萌明显八卦,脸红扑扑的“把那挂条幅的图文印刷店小工抓着了,台长亲自问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说怎么就咱们台的女士都是香饽饽,扒拉着算都结婚了,可就你枫姐没着落呢,你说这不会是给你的表白横幅吧~”
晓萌开着玩笑,枫姐却显得毫不领情,甚至有些微微嗔怒,白了她一眼“开玩笑也要分场合,这是作风问题,先不说我一年到头连个相亲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何来爱慕者,再就是你也说了台里就这么几个女性,都结了婚了,有几个会像楠姐似的婚姻美满还惦记着外面的小鲜肉,我看这是有人趁势兴风作浪!”
俩人一来一往举证质证,随后都望向了曲珍“你说呢?”
却发现曲珍不知怎的在发呆。
“怎么了?”枫姐好心拍拍她肩头,忽而又玩味儿起来嘲笑曲珍没见过大世面的局促劲儿“多事之秋,怕是有人盯着咱们台的动静做文章,走咱们听听台长怎么说。”
现如今,会议已经开了30分钟,台长一直沉默寡言,法务部的领导讲了些许中规中矩的注意事项,台长不知为何若有所思抬头看了曲珍一眼。
四目相对,曲珍垂下头。
枫姐坐在曲珍对面也发觉她的不对劲儿,但并未多想,只觉得台长那个老狐狸挨个试探罢了,但曲珍这样脸皮薄的哪禁得住试探啊,举手示意“台长,开会也开了三十分钟了,一点建树都没有,至少休息十分钟让我们续口水吧。”
台长摆摆手,算是同意。
刚步出会议室,枫姐就拉过曲珍,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刚才那是什么表现啊!不是你的事你做贼心虚个什么劲儿,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把腰杆挺自喽!台长那个老狐狸挨个试探罢了,你没必要被人一盯着就不知所措!”
☆、与枕俱醒
曲珍却有些尴尬,借故推迟“我要回个电话,帮我冲杯咖啡。”
她走到走廊右手边的落地窗前,想了想打开微信,找到昨天的“新的朋友”,添加。
吴南邶在丽泽桥手机市场刚修好手机打开,通信录里有魏如月昨晚加今早打来的九通电话,吴南邶有些心烦,他不喜欢一次电话打不通就催命鬼似的这种非逼着人回复的方式。
下意识点开微信就见到提示“你已添加了曲珍,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30秒后,收到第一条信息:你为什么这么做,不是说不再打扰我的生活吗?
吴南邶明显一愣,眉头皱起。
手指一点点磕打着柜台的边缘,小工说要赠送一张贴膜给他,顺便就拿过他手中的手机开始贴上了,却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刚刚说话。
小工多看了两眼,那人敲打着柜台边缘规律的节奏,一下一下……第十下,突然停顿。
同一时间,标准微信提示音响起,小工正在贴着膜,见上面一行字:条幅的事是你干的?
“贴好了。”小工看他一眼,见面前那个男人不似刚才的眉头紧锁与淡然,而是换了一副陌生的、掩盖着一副守株待兔意味的狡诈感
吴南邶回复:你应该会适应我做这样反复无常狠心的男人吧。
小工按了按计算器发出声响,推到吴南邶面前嬉皮笑脸“先生,300元。”
而此刻的曲珍站在通亮的落地窗前指尖颤抖,他以昨晚与自己说过的同样的话语回复,想了想,曲珍又走到安全通道里打字:你的电话。
吴南邶将自己的手机号发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接入了一通。
吴南邶站在柜台前面将手机关了静音,之后付了300元钱给修手机的小工,然后将手机放在裤兜里走到外面的广场上抽了根烟。
广场上车来车往,停车员与司机发生冲突,几句不合停车员也不是个软包子,竟趴在车窗拽着人脖领子叫嚣。
吴南邶觉着好笑,多看了会儿,又点了一根烟,你瞧,这个社会都是欺负弱者,司机被停车员的态度吓得一瞬间蔫了,乖乖交了车费。
门口的候车厅里公交车穿梭而过,吴南邶算了算,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将手机拿出来看。
五通电话,都是曲珍的。
他玩味的笑,曲珍再打进来的时候过了8秒他才接起。
“喂。”人懒洋洋的,曲珍那边安安静静。
“吴南邶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没有歇斯底里,人已经被磨得没有脾气,甚至有些疲惫得无加力气与他理论“我怎么能弥补我的过错。”
她已经在节节败退节节妥协,认输的口吻应该会让人可怜吧,但吴南邶却笑着挂断电话。
曲珍没有再打回去,她靠在安全通道楼梯的扶手上,盯着那串号码久久得发呆,心里的委屈膨胀到无以复加。
下午节目录播,审稿20通,周末总是异常的忙碌,晓萌明显战胜病魔今天表现活跃,大家对待工作的热忱几乎将刚刚那等烂事完全抛到脑后。
是啊,事不关己,永远不会被惦记。
但曲珍不能,她安安静静按照节目要求读了一段美文,关于婚姻与性,过半的时候手机响,枫姐在耳麦里对她说“曲珍你现在越来越没样儿了哈~录节目都忘记关手机。”
她抱歉得朝玻璃窗外的枫姐做了个手势,低头关静音时发现吴南邶发来一条信息:最后一次,今后两清,你问我怎么弥补,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曲珍将手机死死攥在手里,导播在切入广告,晓萌在就着水喝着感冒药。
婆婆的电话打进来,曲珍未看见,她只是愣神盯着桌子上的鹅颈麦发呆,电话响了三声挂断,婆婆给她发短信:忘记你在录节目呢,你爸下午三点二十的火车,记得昨天嘱咐你的事,行李多,已经都收拾好。
曲珍将电话扣在桌子上,广告结束,她热情得用温言细语轻轻述说“围城内外各有心事,欢迎大家继续收听夜读。”
10秒轻音乐前奏的间歇,曲珍给吴南邶回复:好。
几乎是同时,她收到了一条地址信息。
*
录完节目到家是下午四点半,没赶上跟婆婆送公公去车站,曲珍回家进浴室先洗了个澡。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仔仔细细剃了毛,还是第一次,她不得不用手机百度了一下。之后擦干身子出来换上之前被婆婆数落过的孔雀蓝色成套内衣。
刚换上衣服,婆婆就开门进屋了。
“要干嘛去。”婆婆放下钥匙进了客厅,曲珍拿起包“牛牛发烧了要去医院,李丽加班,我去看看。”
“那我也跟着去。”婆婆见曲珍已经换上鞋,赶紧走过来。
“不用了妈,不知道严不严重呢,要是需要住院我再跟您说。”
婆婆赶紧掏出门口放着钱包里的银*行卡“身上钱够吗?”
“够了。”曲珍说完关上门。
下楼招手打了辆车;说了个地址。
已经临近黄昏,太阳嵌在天际与山峦的之间边缘仿佛冒着毒蛇一样的舌蕊子,却仍是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小区还是红砖房,六层塔楼无电梯,门口是一个公交车站,穿着校服放了学的学生正在站牌下面腻歪得搂搂抱抱,男同学吻女同学吻得忘情手不老实得伸向她的屁股蛋,姑娘也慢慢踮起脚轻轻笑,却不成想一个毛楞劲儿,男生踩了姑娘擦得一尘不染的新棒球鞋,女学生翻脸如翻书,一把将他推开,抱着臂背对着他噘嘴。
曲珍已经不想再看他们是如何和好的了,她离爱情很遥远,就像那天边的红日,炙热又孤独。
小区门口有座报刊亭,八个月大的婴儿躺在外面老式推车里,母亲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夹断拎进他淌着吃水兜的口中,曲珍想,她也幻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一定要按照教科书似的教育,他在八个月大的时候能不能吃面条呢?曲珍想到这儿笑了,看那孩子吃得美滋滋,心想管它呢?
小区两侧矮墩墩的树丛被违章停着的车隔绝在看不到的地方,由于物业不负责——看着这小区的架势也没有几个能老老实实按日子交物业费的,有没有物业都是另一说,小区地面扔的吃剩下淌着汤的雪糕碗、野狗粪便、满登登的垃圾桶里飞出的纸片子、树杈上还挂着些像满清后期兜裆的塑料布,随着风,鼓成一面小伞。
曲珍找到那楼牌号,门口停着很多辆便民自行车,大多数都被卸了锁,她要往前走,发现两条野狗挡住了去路。
就在这门禁之下做着畜生该干的事,一个趴在另一个背上,机械抖动着。
曲珍朝前一步,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两条狗突然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曲珍试着拉了一下门,发现没有锁,她进了楼道里,从逼仄布满灰尘的楼梯上了二楼。
她伸出手要敲门,发现门边上有个绿色的门铃按钮,她想了想,按了下去。
竟然有声音,门里传来一段单调铃声的音乐,好像是,新年好。
门被拉开,曲珍低着头走了进去。
吴南邶却说“你先找地儿坐,我马上。”
我马上这三个字,激得曲珍想死。
但她还是保持镇定自若,进来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屋内布置,知性得对他说“你忙你的,我去客厅坐。”
哪里有什么客厅,四十平米的房,客厅就是门口的一把椅子。
吴南邶布置房间的风格出奇的简单,没有柜子没有桌子,一张大床占据几乎整个空间,贴了墙纸的壁面上粘着一面镜子,应该是之前房东留下的,看样子本意是想像抠掉,边缘的胶支楞出来。
除此之外空空荡荡,床头放着一个矮式单开门冰箱,包装它的纸壳盒被整齐剪裁掉边缘放在床尾的地上,里面摞满了书籍。
吴南邶此刻在地上铺开一张硕大的图纸,拿着圆规在上面圈出几个重点需要改进的元器件图示,他的身边搁着一个如同单杠一样的金属支架横梁,上面简单挂了几件衣服。
曲珍突然觉得吴南邶跟陈杜生很像,在沉浸在个人喜好之时的那股专注劲儿,也正由于他如此的无公害,让曲珍无法想象他在某些时候的疯狂是从何而来。
曲珍别过头去望着窗外,二楼的纱窗由于入夏之时沾的杨柳絮已经结成一道道灰痕,雀声啁啾,太阳沉落,余晖却顽固不愿立刻褪去,仿佛是世间万物都有余温,没有那么轻易消散的因与果。
曲珍走到阳台,拿出手机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牛牛还好,已经退烧了,但今天最好是留院观察,我可能要陪着他今晚回不去了……哦没事,就是扁桃体发炎……知道了,他已经睡了,一会儿我叫他起了喂点粥喝……不用,床位紧张,一张床就让留一个家属,妈您在家锁好门,陌生人不要开。”
曲珍挂了电话走回来,发现吴南邶已经站起来看着她。
曲珍将手机搁在窗台上,之后开始一件件脱衣服。
只着内衣,她站在吴南邶面前,盯着他的眼,之后拉起他的手,轻轻笑着说了声“忙完了?”
也许是两人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做得时候极尽疯狂,从空荡荡的窗前到那张大床上,屋子里已经开始弥漫交合的体*液味道。
双乳被几次□□顶端之时布满的汗液湿透,滑得吴南邶握不住。
吴南邶从侧躺着从身后环抱住曲珍,贴着她汗津津的鬓角,轻轻抬高她的腿。
曲珍看着那面镜子中意乱情迷的俩人,娇喘之时想起刚才的那两条野狗。
他们在做着同样的事,同样的动作。
曲珍突然笑出声,手渐渐摸到进进出出的那寸地方,看着那截不友好的东西从自己体内一寸寸磨出又推进,曲珍感叹,她从吴南邶身上挖掘出太多,而吴南邶也挖掘出了曲珍的太多。
曲珍已经不顾一切,窗外已经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这个小区没有灯,临近主路,偶尔呼啸而过的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行渐远,仿佛刮着耳膜般控诉他们的糟糕和沦丧。
曲珍在跟吴南邶的时候异常敏感,从心到身,全都交付,不矜持的宣泄檀口中的淫噫,不受控制的想要维持此刻到天荒地老。
她翻了个身搂住吴南邶的脖子,跨上他的腰身,将那些粘腻混乱的液体抹到他的大腿根部,吴南邶本是轻轻含舔她的下唇,舌尖掰开她的贝齿,曲珍猛烈得回应。
他经常摸焊烙铁和捏着电表笔的手指肚粗糙,从她细嫩的足背一路滑到她尾骨的沟壑里,顺着那道曲线,勾进了已经粘腻的穴口。
曲珍深吸一口气又轻叹出来,很满足,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情*欲催化了泪腺,曲珍双眼湿润,媚眼如丝鼻尖微红,看着吴南邶。
“不要……”
她指尖陷进已经在身畔攒成一团的枕巾里,看着他轻轻伸出舌尖舔干净她的粘腻。
吴南邶抬眼看着她,复又缓缓压低下巴,伸出半截红舌头靠近,注视着她的表情。
曲珍扬过头去,剧烈的喘息让她好看的锁骨高高凸起,吴南邶却跨坐了起来,曲珍埋怨似的眼神看着他,见他双腿跪在自己身侧,将自己的头重重按在床头上。
又是一波浪潮,刮着头皮发麻,那下面是通往深渊的大门,被无情碾碎撞破。
仿佛是干涸了三个月的土皮又逢春雨,一层层卷起,从脚趾头一直如青苔一般爬满全身,湿漉漉滑溜溜,到了三角区开出花,到了喉咙开出花,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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