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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易躲,暗恋难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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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在一家专业的店铺看中一对儿茶杯,可是那对茶杯非常贵,有些来头,我问了价钱有些沮丧退却了,但回家之后翻来覆去纠结,因为那两只茶杯和我的茶壶简直太相配了,我很怕很久很久以后都碰不到那么让我喜欢的杯子,那我的茶壶就要一直打光棍了,第二天,一咬牙,我又回去把它拿下。
  然后,我开始换着几样茶叶沏茶,但是,没有一种茶叶是喝过的那种口味。
  有点后悔,吃饭那天应该问一句我们喝的是什么茶叶,现在过了几天再专门去问有点难为情,而且一个女人专门给一个男人打电话问这种事情,怎么都像是欲拒还迎的借口。
  可是,那个茶水的味道一直都在我印象中回味,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它的记忆那么着迷。我上网搜了一些关于茶叶方面的资料,我想那一定是非常名贵的品种,就去研究那些特别贵的茶叶,结果发现,茶道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茶叶和茶道的讲究太多了。
  郑文浩空闲的时候来我这儿小坐,看到我规规矩矩摆放在客厅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还挺意外。我的桌子是方方正正的,今天铺了崭新的色泽很浅很浅的稳重的浅绿色桌布,样子看起来偏白,但很有格调,花纹还有一点复古,茶壶和茶杯下都放了别致的碟子,看起来很像是那么一回事。要知道这碟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茶壶和茶杯以最好的角度不远不近的摆放在一起,画面很值得欣赏。
  “呦,你还玩起高雅来了,我说刚才在我家看到你在对面又搬桌子又瞎忙的,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呢,原来是整这个。但是你这桌子摆放到客厅中间多挡害啊,桌布倒是不错,茶壶茶杯还垫上垫子了,怎么个意思,特意准备好请我喝茶啊?”他走到桌前,顺手拿起一只茶杯在手里把玩。





第二十一章好风凭借力

  我说:“是呗,茶叶我都买了好几种了,以后你和葡萄酒我喝茶,我也养养生。”
  他又拎拎茶壶,里面还有半壶茶水,摸上去温着,于是倒了一杯,正好口渴咕咚咕咚喝了两杯。
  “好喝吗?”我问。我在厨房收拾锅具,拿着用洗洁精泡了半个钟头洗干净的抹布把锅具擦得铮铮亮,一边擦一遍看他。
  郑文浩不足为奇,撇撇嘴说:“就那么一回事儿吧。”
  “这可是我去新玛特买的茶叶,买了好几种,都很贵。”我认真的说。
  他满不在乎,笑呵呵的说我:“那种地方买的茶叶也就那么回事,从上架到被你买下,连起码的冷藏都没有,茶叶早变味儿了,也就喝着玩玩吧。”
  我仔细想想,呵呵一笑:“其实,我也就是喝着玩玩。”
  
放下擦好的锅具和抹布,我走过去拿起他刚放下的茶杯马上回厨房清洗,郑文浩诧异道:“刚喝完就刷呀,这么勤快干嘛,嫌弃我?”
  我郑重其事的说:“不是歧视你,是这茶杯很贵。你知道吗,这两个杯你知道多少钱吗?”
  “多少钱?”他愣头盯着俩杯又仔细看看。
  “说出来你一定觉得我脑抽,四千九百九十八不讲价。”
  “多少?”他不置信的再次扬高两倍的音量大声问。
  我口齿清晰的重复:“四千,九百,九十八。”
  “你真的是脑抽了!五千块钱你买这个?没发烧吧!”他眼珠瞪成玻璃弹珠那么大,一副受惊的模样。
  “我只是要给这只茶壶配两个杯子,你知道的,我有强迫症,我走了好多地方才找到我觉得最合适的杯。我还拿了这只茶壶的照片给懂行的老板看,那个老板说这壶价值应该不菲,光看照片的成色就知道是好物,配廉价的杯子太可惜了,然后就介绍我这对儿茶杯,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我是听不懂,什么釉色啊胎土绘工啊,什么比例技术的,都很完美,最重要的是,他说这是他认识的一个老师傅亲手做出来的,而且是临终前最后的作品,一共没做多少,现在只剩下这两个了,虽然老师傅没有很大的名气,但是这个杯子参加过海外展出。如果不遇到合适的客人,他都不会随便出售,他是看我态度很认真决定卖给我的。”
  “瞎扯,只剩下两个他自己怎么不收藏,你八成被框了!”郑文浩觉得我智商堪忧,顿时拎起茶壶教育我,“这只茶壶不是你同学送的吗,能值几个钱,几百块钱都撑死了。”
  我虚心的笑了笑,“说的是啊,所以说我脑抽了嘛。”
  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孟平州给的,本来是别人送给孟平州的,不会便宜到哪去,我琢麽着怎么也得比我买的茶杯贵吧。不过说不定也就是一份普通的小礼物,制作比寻常东西精美一些,被我高估了。但是我的茶杯已经买了,用了,不能再退回去,放出去的血已经收不回来了。
  郑文浩叹了叹气,还是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两个杯,可惜,他和我一样对这东西没什么考究,索性就当我是冤大头了。
  “你啊你,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就乱花,这个钱花的太不值了。”
  我幽幽一叹,也很无奈:“其实还真没赚到多少钱,虽然我的小说得到几万的打赏轰动一时,可是,后劲不足,写的不够出色也没用,现在成绩又开始掉下来了。”
  “慢慢来,急什么,好歹比之前赚得多一些,总比一直不温不火强。”
  “可是今天早上我接到家里的电话,我妈又失业了,没有生活来源了。家里又出了点事,妈妈养老保险也还没交,我给我妈汇了两万块钱,我现在又没钱了。攒钱怎么这么难啊,房费,吃喝,这两样就是一笔大开销,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支出费用呢,还有意外呢,物价飞涨就是稿费不涨。”
  “要不要我借你点?”郑文浩主动说。
  我摇摇头:“现赚现花吧,过几天拿到稿费就好了,大不了勒紧裤腰带呗。”
  于是,郑文浩想起前阵子我跟他的谈话,就又奉劝我:“所以说么,先赚钱要紧,你说你想写回小众风格的小说,太不现实了。我都不忍心再看到你忍饥挨饿。”
  我心想,穷攒钱穷攒钱,穷攒不住钱,老来没花钱。
  钱啊,是最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我看,你还是别租房了,我有房,你干脆住我的房,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他说。
  “哪两全哪美?”
  他嬉皮笑脸的说:“即成全了你也美了我,这不就是成全你和我吗?”
  我定定的否决道:“NO!”
  “你这个固执的女人就是太要强,总是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怕欠人情被追债呀?我是那种人吗,有话说的好,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人活在世能靠别人就别为难自己,别把自己逼的这么累。”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句话依然让我想到孟平州,想到孟平州勾起了我沉睡的理想,想到他说过的话。没错,人要想平步青云,必定是需要借力的。
  就在我犹豫自己要不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写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的时候,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事,对我触动很大很大,让我猛然之间对人生发生改观。
  我们省内作者群中的一个作者在长年累月昼夜不分超负荷码字的过程中积劳成疾,在自己的出租房中病发猝死,被室友发现,通知了网站和作者的所有圈内朋友。这个女孩儿才二十五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平时在群里和大家都相处很好,乐观积极,开朗大方,深受群友们喜爱,而且她在网文更新上十分勤奋,给读者和编辑们的印象应该也很好。而她临死的时候,她正在连载的小说才刚刚红起来,有些起色,没想到,老天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她。
  她死后,家人悲痛,朋友感慨,一众作者们都唏嘘不已,命运无常,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儿说没就没了。
  事情传开以后,大家组织本地的人都去送她最后一程,有一些作者也去参加了她的葬礼,结果去了她家的那些人回来以后不胜感慨,也很震惊,据说那个女孩儿家生活条件很差,现在住的还是平房,女孩的父亲前两年做苦力活的时候发生意外被砸瘫,在家养病不能做工,母亲常年做临时工养活一家人,女孩儿大学开始写文,这几年赚的钱都给家里,自己其实是个很勤俭懂事的孩子,说是从小就爱好写作,所以做了这行,但即便她赚了一点钱,家里依然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于是,有些善良的作者朋友想为她发起募捐,既然要募捐,自然要公开笔名。
  不过,她的家人一直不知道女儿一直在网上写什么,女儿去世后才从女儿朋友口中得知女儿的笔名。本来,一个年轻的生命离世是一件让所有人都很惋惜被难过的事,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又传出了一些很不好的流言蜚语,竟然有人讽刺女孩儿写的文轻浮颜色不正经,早死是遭报应。而这女孩儿早前就在群里跟人谈心的时候说过,她现在写的只是为了挣钱,其实她不爱这个。
  哪个父母能忍受女儿离世还被人轻鄙嘲讽呢,人已经没了,一切争论都失去了意义,白发人送走黑发人只希望孩子能够入土为安,并自责自己无能,累坏了孩子,痛失爱子。
  然而又过不久,女孩的一个表弟在她电脑里发现了女孩的一些文档和存稿,原来女孩儿除了更新在网络上的作品意外,在自己的电脑里还写了一些没发表过的东西,是她很爱好的东西,日记,散文,随笔,还有没发布过的小说存稿,于是表弟联系了网站,申请到表姐的作者号使用权,把女孩儿没发布出来的作品和章节全部发布了。文下是一片作者读者们的唏嘘感叹,而死者的泪水已经流在了天堂。
  我也去女孩儿的文下留了言,深情地缅怀。然而我更多的感受是毛骨悚然。
  生离死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没了,那我电脑里存留的还没实现的梦想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完成的可能了?我想做的事可能我再也没机会做到。
  有了这个感慨,我忽然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活。想做的事我要及时做。
  我要好好计划一下,从现在起做准备,我决定改变文风找回自己,就算急于赚钱生存也要留一线空间写内心喜欢的东西。我要让那些封尘已久的开头全部都有结局。
  但这个时候,我仍不打算借孟平州的力。
  为什么要借力呢?我可以靠自己。快点慢点都可以。
  某日,我听熟人介绍一个茶叶店,说那家茶叶店的茶叶品质保证,爱好品茶的人都爱去那买,于是我就去了。没想到在挑选茶叶咨询老板娘常识的时候,碰上了孟平州的司机小高,我们同时看到彼此。
  “你也来买茶叶?”我问。
  “是啊,严小姐也爱喝茶吗?”
  我也说是啊,然后补充一句,“我是最近才喝茶的。”







第二十二章你怕被人猜出来吗?

  小高笑容挂在脸上,说:“我们孟董现在也很爱喝茶,他还是被我熏陶的呢,我小时候老家是南方的,老家那边都有饮茶习惯,后来十几岁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转移到这边定居了。我给孟董当司机车上总放着两瓶茶水,开开车口渴就喝几口,润喉解渴还能清肝明目防上火,他总看我喝就被我传染了,哈哈。有段时间他总上火,嘴唇起了火泡,我就推荐他喝茶,喝着喝着真见效,然后孟董就上瘾了,比我还爱喝茶,什么酒水啊咖啡啊都不稀罕,就喝茶。不过我到这边来以后就感觉不好买到纯正的好茶了,但是这家店不错,比其他地方的茶叶好多了,我经常过来。”
  我开怀一笑,便让小高帮我参谋。他告诉我茶叶一次不要买太多,消耗得慢茶叶品质就下降了,绿茶不能放太久,阳光不能照,要放在冰箱里,红茶黑茶还可以,放几年也没什么事。还告诉我什么是炭焙茶,炭培过的茶叶茶汤更加浓烈,味道更重,而且碳培的茶多喝点好,暖胃还能去除肠胃里面过多的油脂。
  买茶叶的过程中他还热情的给我说了很多,我是记不住的,但也被他的介绍给熏陶了,守着这样一个热情好茶的憨厚司机,沾上茶瘾一点都不奇怪。
  买完茶叶,他还要主动送我回家,说顺路,我不好意思就借口还有事情要去另一个地方谢绝了。
  然后第二天,司机小高突然打电话联系我,告诉我给我送来几盒特别的茶叶,而且已经到了每次孟平州送我下车的通江街老地方等我。
  我匆忙换掉居家的睡衣裤,穿上一身干净衣服,去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上面的镜子梳了梳头发,就出门一路小跑,从小区跑到公交站立刻上车到那个位置也要十分钟。
  我刚出门就在小区里碰到了余晴,她一边走一边玩手机,打扮的很时髦,挎着名牌包,看起来很精神,听到我的脚步抬起头,见我跑的匆忙问道:“这么急干嘛去?”
  “有点事。”
  “什么事儿啊?”
  “小事小事。”我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小区门外,心底,仿佛生怕她跟着我。
  我跑到街道公交站,正好赶上公交车,直接上去五分钟到地方,下车又走了几米远来到小高的轿车面前,他走下车双手持着几个长方形类似手机盒那么大的盒子,交到我手上,微笑对我说:“昨晚跟孟董说在茶叶店碰上你,孟董直接叫我上楼拿几盒茶叶给你,顺便还给了我几盒,我借你的光了,孟董的茶叶是专人从产地亲自拿回来的,最上乘的。”
  “这,很贵吧,孟董给的我还是不要了吧,你帮我谢谢他。”我以为是小高自己在昨天茶叶店见到我觉得有了共鸣便拿来茶叶和我交流分享,没想到是孟平州让的,我很意外。
  小高格外热情的劝我:“你就拿着吧,他给我我就收下了,不必见外。”
  再三推辞不过,我不收他就不走,我只好收下。
  “你还要坐公交回去吗?”他问。
  很明显我肯定是要坐公交回去,他试探的问是想开车送我一程,但他也知道我比较特殊,每次都只在这下车。所以我还是笑笑说是的。
  “你捧着几盒茶叶上车不方便吧,现在公交车人多很难有座位了。不如我带你到拐进你小区的那个胡同外面停下。”
  “还是不要了,不如,我还是散步吧,运动运动也好。”我灿烂的加深笑容,对他表示感谢转身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我捧着几盒茶叶慢悠悠的速度走了半个钟头回到小区,又碰到郑文浩的丰田拐进来,他车窗敞开的吹个口哨,我回头看到他,问他:“出去兜风啦?”
  “哎。”他叹了叹气。
  “呀,多愁善感啦,兜风又兜寂寞了?”
  他一时不言语,只是车速跟着我的步伐,慢吞吞的,犹豫几秒,想说又不想说的犹豫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只是去了趟医院,顺便去超市买些吃喝拉撒用的东西存货。”
  我惊了一下,问:“去医院,你生病了?”
  “没有。”他做出生龙活虎的姿态,呵呵一笑,“我壮着呢!”
  “那你去医院做什么?”
  “去看人的,没什么事。”他一语带过,脸上的忧愁很快就被嬉皮笑脸取缔了,反过来问我:“你抱的什么呀?”
  我说:“茶叶。”
  “又去买茶叶?”
  “不是,是朋友送的。”
  他眼珠一瞪马上追问:“谁呀,不是送壶要泡你那个男的吧?”
  “不是,是其他的朋友。”
  走到我们的楼栋这边,他停下车,拉开后车门,一后车座都是他去超市血拼回来的存货,一大兜一大兜的拎出来放到地上,一边倒腾一边说:“这扯不扯,我也刚给你弄了好几盒茶叶,有个认识人在外面周游列国半年多刚回来,说是弄了许多外国的茶叶回来,我死皮赖脸的跟他要,要来尝鲜的,你看我多惦记你,都是为了你张嘴跟人要东西的。”
  甩上车门锁了车,他从那几兜东西里找出茶叶,罗放在我抱着的几盒茶叶上,虽然我很感谢他,可是一下子出来这么多茶叶,哪喝的完啊?
  “这么多茶叶我要喝到何年何月啊?”
  “喝不了就扔了或者给人呗。”
  “也好。”我搬着一堆茶叶上楼,他拎着好几兜东西也走回自己的单元楼。
  回到家中,歇了几口气,我把这些茶叶盒子依次摆放在桌上,内心莫名的兴奋。我先打开了孟平州送我的那些茶叶。孟平州给我的这几盒茶叶盒子非常简约,茶叶有三种,或浓郁或清淡,盒盖背面注有名称。郑文浩送给我的茶叶打开封盒之后包装精美,看起来非常名贵,同样有几种,而且出自多个国家不同的产区,看得出郑文浩的朋友是爱茶之人。好奇心驱使我马上就想泡上几壶品尝一下其中奥妙,但想来这些茶叶都很珍贵,便不想浪费,于是决定每天换一种尝试。
  于是,后来几天,我每天泡一种茶,直到某个下午,我泡好一壶茶倒入茶杯,发现这个茶水我喝过,热乎乎的气息散发出天然的清香,我端起杯子喝下一口,甘润醇香,十分回味,原来这就是我请孟平川吃饭那次我们在那家饭店喝过的茶,我翻开茶盒盖子背面重新看了一遍名字,上面写着白毫乌龙。
  就是这个味道,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我找了好久,终于知道了。
  后来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东方美人。
  不过再好的茶到了我这也是白瞎,我只懂得随便拿开水一烫,泡开了喝进肚子即可。只是在后来,我也喝到过一些好茶,甚至一饼一泡就价值上千上万块钱的普洱大红袍等等,不论在什么场合,口感有多好,都没有像喝白毫乌龙茶这样的动情过。
  又过两天,在我对着电脑文档发呆喝茶的时候,孟平州打电话过来。
  我马上放下杯子,因为手机接电话,茶杯碰在桌面不太稳,一下子倒了,茶水洒了哗啦啦从桌子流下来,我的裤子湿了一片。
  “喂。”我从右手边纸抽里抽出纸巾擦拭桌面和裤子,分心的听电话。
  孟平州低沉清晰的声音传来:“今晚忙吗?”
  我愣了一下,说忙好像故意防着人家,说不忙,好像自己期待。
  “呃,还好。”
  “一起吃个饭吧。”他直接的说,像是在叫熟人。
  我一时语塞,刚收下他的茶叶,果然不好拒绝了。可我又不想答应。
  “看在茶叶的份上。”他居然毫不避讳语气如常的用这招,而且很严肃。那意思在说,你收了我的茶叶,拿了我的好处,我叫你吃饭你敢不答应。
  “我……”一瞬间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茶水好喝吗?”
  “——”
  对面竟然传来一声他低沉温厚的轻笑,原来他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一下子懵住了,听到他少有的吸引人的笑意,暖暖的,很特别,我脑海中浮现出他露出笑容的样子,仿佛感受到他的气息,竟然在这边脸上发热了。
  “好啊,你逗我!”我只好学他用严肃的语气掩饰自己。
  但是他短暂的轻松气马上又恢复沉稳,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七点钟我去老地方接你,我们去上次的饭店,我有事跟你谈。”他不给我推辞和找借口的时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怔了怔,马上开工赶稿,为了赴约从中午到下午几乎不停歇的码字,总算把充足的稿子丢进存稿箱。然后我洗了洗头发,用吹风机吹好,扎起利落的马尾,挑选一套素气的衣裤,画了个淡妆。
  七点钟,孟平州开车在通江街接我,我们去到园林饭店,要的还是上次那个房间,叫了几样小菜还有茶水。
  他说起我的小说:“这几天你的更新量减少了。”
  我说:“是,下了大推荐喘口气缓一缓。”
  “对你们这行不懂,但看起来很辛苦。”他带有一丝怜悯。
  我有点动容,忽生感慨,沉默片刻,由衷地说:“你说得对,光怪陆离的途径不适合你,个性使然。”
  他微微点头:“看得出你累了。”
  “我没有资格说累,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什么过人的成绩还要抱怨心累,说出去人家会笑我矫情没本事,做不到就找借口。”
  我垂下头大快朵颐。
  美食还是可以让人心情愉悦的,我吃的香,他也被我感染,今天食欲很好。
  这时,他提起余晴的事。
  “我去看了余晴写的东西。”
  “哦。”
  “她的文中透露信息太多,引起读者猜疑,有些人已经开始猜想她和我的现实身份了。”
  我愣了愣,略吃一惊,好些天没去看余晴的小说了,也不知道她后面又写了什么,我不喜欢阅读太消极太林黛玉风格的东西,因为我的生活已经够林黛玉附身的了,太感性不好。而余晴在她的小说中就是个林黛玉,时刻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悲哀,特别悲观特别忧郁,看太多她的文字我会起鸡皮疙瘩。
  我问孟平州:“你怕被人猜出来吗?”
  “如果她吐露出真实的城市,写出更多具体的东西,网上能人多,猜出我是谁不难吧。我无所谓,不过我建议她还是收敛一下,别在不经意下曝光了自己,那样对她自己不好。”
  我瞬时不爽,火气又上来了,原来孟平州今天约我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我警告余晴。
  “我看,你还是怕自己被曝光嫌丢人吧。”我冷下脸,筷子也放下了,把碗筷往前一推,一副要和他说道说道的架势。





第二十三章虚荣

  他平静地看着我的反应说:“你确定我不是在为她考虑?她并不懂得适可而止。这样反而会对她自己更有伤害,也许有一天会腐蚀自己。”
  “你只是在找借口,说到底你就是自私罢了,你这种绝情自私冷漠的男人会为她考虑吗,你是怕名声受到困扰!”
  气氛迅速凝固。
  我们看着彼此僵持了半分钟之久,孟平州忽然叹了一口气。
  “包养了一个女人是我做过的很错误的事。”
  我讥讽:“只包养过一个?”
  “只有这一个。”
  “有差别吗,一个,几个,几十个,几百个,还不都是包养!有差别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气愤,脾气来势汹汹的,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横加指责。可是转念又为自己开脱,早就想替余晴骂他一顿了,干脆就今天!仗着我是女人,他是斯文人,我要声讨谴责一翻。
  谁料,孟平州突然对我说:“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没睡过她,你信吗?”这是他说过最粗俗的话,用一贯的稳重方式,仍是那么波澜不兴。
  而我震惊了。
  我非常震惊,我的表情让他立刻有了一个确认,也许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默契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在寻找各自的答案。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僵硬的问。
  “我只是包养了她的时光,她的陪伴,给她钱,给她帮助,只要她在我孤独的时候陪着我,她扮演过妻子一样的角色,也试图得到我。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余晴会对我说,我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会告诉我!她所有的事情都会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真的很了解她吗,她远比你想象的更虚荣,她比你有野心。”
  孟平州拿我和余晴做了一个对比,这让我喉咙一哑。
  可我仍然不敢相信啊,“怎么可能,这叫哪门子包养?”
  “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心跳如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子一片糊,一片乱。到底谁在说谎话,这超出了我既定的想象。
  然而孟平州简洁的说到这里便不再解释了,他淡漠而疲惫的眼神里写着不想多说。
  “继续吃饭吧。”他轻描淡写一语划过。
  但我此刻没有任何食欲了。
  我端起茶杯轻啜茶水,两只手竟隐隐发抖,怔怔然,半晌未有说话。
  余晴那么漂亮的女人,跟了他三年,什么都没发生,白白包养,可能吗?余晴寻死觅活,为他自寻短见,钻到牛角尖里拔不出来,结果他们没发生过那种关系,这也太荒诞了。
  孟平州坐在那里,转过头,眼睛虚无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的没有焦距,很放松很随意,然而,更加寂寞孤独。只要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我相信他不必说谎。一个富商,花钱玩了一个女人,腻了一把推开,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新闻了,这种花边手机一搜遍地都是。包了一个女人三年,却不发生那种关系,说出去,人家可能还得怀疑他有病。
  他并不屑于解释。但是,过了许久,他忽然转过头来,很认真,甚至很温柔地对我说:“严冰,相信我。”
  这一刻,我的眼睛忽然湿润了。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哎,我才是林黛玉。
  我怎么能抵抗他这样的温柔呢,他为什么如此慎重地对我解释,恳请我的信任。我的信任有那么重要吗?
  我对孟平州发生了改观,我看不懂他,他是一个迷。
  回去的路上,我变成了温顺的小猫,静悄悄的坐在他身旁,细数自己的心事。很希望这条路能够变得很长,车子开久一点。我的心境发生了改变,还没有从错愕中完全清醒过来。
  “以后我送你到小区路口吧。”快到地方的时候,他打破沉默说。
  “会不会被余晴发现呢……”我喃喃地说。
  “轻易不会。”
  “那就是有可能会啊。”
  “我们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来往交流吗,那样很累。严冰,我们可以做正式的朋友,光明正大的见面,来往,不能永远避讳下去。”
  孟平州清楚低沉的嗓音称呼我的名字很好听,我不由地心底悸动几下。
  “可是她还没有抚平创伤。你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符号,我觉得很复杂。”
  “没关系,如果你介意,就先顺其自然好了。”他不勉强。
  于是,还是照常把车停在通江街头的老地方,我下车后对他摆摆手,打车回家,我上车后他依然是跟随一段路程,然后在岔路分开。
  回家以后,我换上睡衣睡裤,打开电脑,打开余晴的小说,把她的小说又从头往后顺了一遍。在她小说主页面,下面留言区还是骂战不停,余晴还在和一些读者相互争辩,特别是在某些言辞激烈骂她陪睡的拜金女,骂男主角是渣男的时候,她会回复,我承认我拜金,但是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认识他吗,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骂来骂去,倒是小说越骂越火,我一看这一周的点击,还吓了一跳。这绝对是读者们互相分享流传的结果,反倒起了宣传作用了。
  但正如孟平州说的,余晴小说中后面的确因为冲动而写了许多详细的信息,这样并不好。就如她和有些网友争论太过火,有的人声称要人肉她扒她的皮,让她成为没脸见人的绿茶婊,这样很危险。
  我没有余晴那么胆大,就这样还敢跟人家在网上对骂呢,我很替她担心她会为自己惹来麻烦,于是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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