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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易躲,暗恋难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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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花言巧语终于让我一笑。
  我对郑文浩说:“我不想写现在的小说了,我想写回以前,最最开始的风格。”
  郑文浩说:“你想扑街吗?小众风格能赚几个钱?”
  “可我不想这样,写的这些烂文有什么意义?”
  “先赚钱就是意义,以后有钱再转变风格。”
  他发现我是认真的,便认真起来:“你现在写那些东西除了我谁捧你?冰冰,眼看你就要红了,想什么呢?有钱不赚是傻帽儿!”
  我叹了叹气,“也许是我头脑抽疯吧。我年纪不小了,可能自由的时间不多了,总要结婚,婚后不见得能和现在一样无拘无束写东西,到时候照顾家庭生娃养娃那么多琐碎的事,都会分散我的心。”
  “那就嫁给我啊!咱们俩同行,志同道合,做我老婆,不用你做家庭妇女,我就希望你过潇洒的日子,我们每天一起码字,以后再开个自己的文学网站,你专心做你的爱好,不用那么拼命,我负责养你和孩子。”






第十八章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点头,呵呵一笑:“其实选择你也不错。”
  “当然了!”
  “哎,我有时候也担心自己太自我而嫁不出去,不,是我觉得我这种人基本上很难从婚姻中获得幸福,因为女人追逐自我的代价太大,不幸的婚姻会变成牵绊,每当我看到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伺候工作伺候家庭早早就失去青春活力,无法继续追求理想,琐碎的机械的活着,围着男人孩子和公公婆婆转,就觉得很恐怖,没有乐趣。”
  “放心吧,我一定做你坚实的后备,记住,哥是你的最后一张底牌,最后的退路,怕什么嫁不出去,怕什么嫁不好,还有我呢!”
  “别贫了,我觉得咱们年纪不小了,你也应该适当相相亲什么的了,想做钻石王老五啊?”
  “我在等你呀!”
  “切!算了,前天还看到你在微博和几个女读者调情。”我白他一眼。
  “开玩笑的嘛!你吃醋啊?”
  “不吃醋。”
  他挑挑眉,笑嘻嘻的说:“等你答应我的求爱,我就再也不在微博和任何女人互动了,问题是你不答应我啊,我也是需要寻找备胎的嘛!理解万岁!”
  我双手环胸,懒洋洋的哼哼两声。
  “不过还真有女读者私信约我,本地的!我加了她的微信,把她兴奋坏了!”他骄傲地说。
  “漂亮吗?”
  “发了照片,居然很美……”
  我嗤之以鼻:“那就见啊,小心被绑架诈骗。”
  他兴致勃勃的把照片传给我,是绝对没有PS的,我一看,“果然很正点。”
  “你看,我多有女人缘,要知道,哥在写网络小说之前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风流小生一枚,迷倒不少少女,结果被文字折腾成宅男了。”他跃跃欲试,“单身太久了,目前身心饥渴,有点冲动,很想去会会这个妹妹!”
  “好色动物!你可别乱搞!”
  他奸笑着关掉视频窗口。
  我打开电脑硬盘,以前那些为梦想而写的文档都存在那里,尘封太久。我最爱的文字,只有开始,没有结局,我一直期待有一天可以认认真真为它们标注完结,早一点重见天日。
  和孟平州谈话之后,我心境就变了。我很矛盾,也很烦恼,同时也仿佛觉得自己不一样了,有一个富翁跟我探讨过人生,还要给我一条出路。他真聪明,知道用理想诱惑我,这是我最大的虚荣心所在,也是我的软肋。
  我迟迟没给孟平州答复,日子拖久,我沸腾的梦想便被理智再度压下去,习惯了一种迎合市场的生活,好不容易混口饭吃,说不定下本小说爆冷不赚钱又要喝西北风,三餐不继,也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冒险改变的勇气,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接受孟平州的“好意”,因为出去混总要还的,因此,不回复就是无言的拒绝。
  八月末,是余晴表弟吴政升高中报到的日子,吴政考上二中,重点高中,他中考超常发挥,意外过了二中的录取分数线,给家里省下一大笔钱,这样,他初中高中的学业都会在二中完成了。
  余晴特别替表弟高兴,临去二中报到前,请了几个朋友去饭店,回家的路上一再嘱咐弟弟高中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选个牛逼的专业,靠本事行走江湖衣食无忧,不要像她一样,老大不小还在乱晃,不务正业。
  因为我的好同学李雪在二中任教,余晴想让弟弟进重点班,花点钱无所谓。但李雪说今年进重点班特别难,其他学生早就疏通关系抢破头进重点班了,现在名额已满,大概挤不进去了。
  我又打听一下吴政被分配的班级的班主任,说是刚刚大学毕业两年带了一年高一的又刷下来继续带高一的新老师,余晴觉得老师太年轻没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会吃亏,更要让吴政换班,便让我亲自去学校一趟,求求李雪,让她帮忙说说话想想办法,就说是自家亲戚,教师家属据说能放宽一些优待。
  于是我又蹬着自行车前往二中,决定跟李雪详谈,如果可以,我就把吴政叫过来先认识一下李雪,但李雪还是为难,她不是不想帮忙,已经跟上面提出申请,但是因为她资历不行,说不上话,上面没同意,要知道高中名校的重点班现在是多么难进,重点班都是尖子生,给普通学生的名额就那么几个,普通人家光塞钱没有硬关系孩子都进不去。
  李雪觉得帮不上我的忙很不好意思,带我在校园走了走,我们聊天又说起上次那个数学老师,她告诉我那个老师前天又相亲一个对象,成了,而且要结婚了!
  我说:“那不是闪婚吗?一见钟情?”
  “什么一见钟情啊,女方条件好,长相也不错,漂亮的大龄剩女和他一样猴急,男方求稳定,没别的要求,正好彼此都着急,就想快点娶了。”
  我摇摇头,有些不屑:“那有什么意思,没有感情基础就结婚,是个过得去女人都能娶,幸亏我拒绝了他。还知识分子家庭书香门第呢,我怎么觉得也是个程式化的草包。”
  “谁知道呢,幸运的话过得好,不幸运,可能也得早离,现在离婚率多高啊,我们也觉得有点草率了,但是事不关己,随他便呗,大不了以后礼份子随二遍。”
  我扑哧一笑。
  回到主楼,她送我往正门外走,刚要走到门口,一台黑色奔驰开进来。我微愣,因为我已经记住了那车牌号。
  轿车在我面前停下,车窗摇落,孟平州和他的司机一起看着我。
  “又来送书?”孟平州问。
  我摇头说:“不是。”
  “来做什么,已经做完了吗?”
  我又摇头:“没办成,正要走。”
  “需要帮忙吗?”
  我说:“有个弟弟考上二中,分到的班级不喜欢,想调进重点班,但是不行,我这就回去了。”
  正说着,主楼出来一个人,专门迎接他的,打招呼热情叫:“孟董!”
  我回头一看,还记得,就是上次那个孙校长。
  孟平州下了车,风度盎然的微笑一下,对他说:“孙校长,临时有事要麻烦你。”
  “好啊,什么事尽管说!”孙校长爽快应答,见我们这站着几个人,就快步走过来。
  孟平州看我一眼,说:“她有个弟弟想读重点班,学校方便不方便?”
  校长立刻说:“这有什么问题,哪个年级的?”
  我说:“是新生!”
  “叫什么名字,分在哪个班,我让人把档案调出来看看,送去重点班。”
  我脸上赔笑,报上姓名和班级,心里唏嘘,和李雪对视一眼,关键性人物一出马,办这事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孙校长说到做到,马上就打电话叫人安排,很快出来一个学年主任把我请进大楼,而他和孟平州还有事,就先走了。学年主任把我带到办公室,去学生档案科要来吴政的档案,直接就把他划进重点班。
  这一次,我倒是替余晴沾了孟平州的光,李雪再次把我送到外面时还惊讶的问我那个人是谁,校长竟然对他也点头哈腰似的,我大概说了一下,你忘了吗,程鹏婚礼上那个孟平州,她非常错愕,“天呐,这么有钱的主!这不就是上次同学聚会送你回家那个?”
  我点点头。
  然后她也问我和孟平州是怎么认识的,说是巧遇,她便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她觉得孟平州对我很够意思,非常羡慕我能偶遇这种大人物结交贵人。
  回去后我直接去余晴家,今天余晴心情很好,我到她家时她正在厨房中做东西,是在网上学做的零食,玉米沙拉、烤翅和香芋甜心,因为怕吃胖还搭配了减肥饮料,正好刚完成,听到我带回来的好消息,更加眉开眼笑。
  “这么顺利啊!”
  “是啊,以李雪亲戚的名义通融进去,而且你们也不用花钱了,军训时候他们就把吴政调去重点班了,校主任还带我去军训的操场上看了看,小伙子穿着迷彩服挺帅的嘛!”
  “今天才第一天军训,幸好,第一天就调去重点班,马上就能和最拔尖的那些好学生培养感情了,我就知道你那个同学肯定能办成,回头把那个李雪叫出来,我大请一顿犒劳犒劳她!”
  “这就不用了,小事一桩,我以前也帮她不少忙,不用那么客气。”
  “那不行,这可是大事,问题是,她帮咱们省了多少钱!”
  我哼哈答应,不敢透露真相,要是日后余晴一定要请客李雪,我就继续找借口替李雪推辞掉。
  坐在桌前享受着美味零食,忽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孟平州,一时慌张,趁余晴低头的时刻迅速按了拒接,同时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余晴抬头看看我,往我的小餐盘里拨了两根鸡翅,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不接呢?”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说:“正要接,陌生来电晃了两下就停了,肯定是打错了。”
  “哦,快尝尝我的鸡翅,看看好不好吃!”
  我夹起鸡翅咬一大口,津津有味的竖起大拇指:“口感棒极了!”
  “好吃就多吃点,晚上我给我弟做新的。”
  我连连点头,笑容满面,问她:“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这两天我的读者群进来不少人,昨晚还遇到两个特别理解我的知音,她们和我有类似的经历,跟我特别投缘,我们聊了好久,而且她们还在评论区跟骂我的人帮我理论说话,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吃完好吃的我没有久留,马上回家赶稿。打开电脑想起孟平州,这才拿出手机给他回电话。






第十九章我不能离开她

  电话那端很嘈杂,听起来似乎是一场交际应酬,孟平州接起电话慢慢远离嘈杂,我对他歉意地说:“刚刚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才按了拒接。”
  他说:“没关系,你那个弟弟的事处理完毕了吗?”
  “处理好了,已经分到重点班了,这次非常感谢你!”
  “那就好,我没有别的事,这边在和几个学校的领导和教育局的几位人员应酬,以后你弟弟有什么需要帮忙,都可以直接找孙校长商量。”
  “谢谢。”我犹豫几秒,如实招来,“其实他是余晴的表弟。”
  孟平州应了一句:“哦。好,我知道了。”
  我一时沉默,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但他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停顿一下说:“我们有空再聊。”
  正要挂断之际,我脱口而出道:“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吧。”
  “好。”他回应。
  我说:“时间你来定,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说:“地点可以随便选吗?”
  我想了想,说:“可以,您是大忙人,我随你的方便。”
  “等我安排一下,我们再联络。”
  “好,再见。”
  放下手机,我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种期待,我不知道他的电话什么时候再次打来,也许今晚,也许明天,也许过两天。本来要立刻赶稿的我从电脑桌前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已经开始研究见面要有怎样的衣着打扮。自己出现在孟平州面前的时候总是不太修边幅的样子,这次我很想把自己弄得漂亮一点。
  结果这个饭约到来的比我预期更久,再接到电话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下午,我接了一个陌生来电,是孟平州的那个助理,说孟董六点钟结束会议,让我六点钟到通江街几次下车那个地方等司机来接我,我立刻跑去卫生间洗澡,化妆,换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很利落,镜子中的自己在化妆品的点缀下精神焕发,富有淡淡的知性美。
  我来到通江街,站在第一次孟平州开车送我下车的位置,等候司机来临。
  不久,黑色奔驰停在我面前,小高把我迎上车,带我去吃饭的地方。
  上了车我问:“孟董还在开会吗?”
  小高说:“现在应该开完了,我替孟董办点事,顺便过来接你。”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在一处很清幽雅致的园林停下,这里好像一个果园,还有许多花花草草,景致秀美,别有风味。果园边开有一家园林饭店,饭店外面的装修都很简洁低调,走进饭店,里面也十分朴素清幽,色调典雅明媚,让人很轻松很舒适,门口的一男一女两位年轻迎宾服务员气质绝佳,仪态亲和大方,问了我们预定的房间和名字后,女服务员步履动人地将我带去楼上最里面的包房,微笑着推开门请我进去。
  孟平州已经到了,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有点恍惚,也许是这个饭店包房的格调太清新太安宁,坐在桌前正品茶水的他沉静得让我觉得不真实。
  他放下茶杯,抬手示意我过去坐。
  我微笑一下,拎着皮包坐在他面前,把包放在一旁。
  我一落座,穿着浅色旗袍的服务员就为我端上一杯香气宜人的茶水,孟平州说:“品品这里的茶,味道很不错。”
  我端起茶杯,拿下茶杯盖,很不专业的像喝饮料一样往嘴里送,温茶入口,润泽的让人感觉整个口腔都舒适了,连我这个从不喜欢茶的人都在一瞬间爱上这个味道。
  我们的饭桌旁边就是透明光亮的玻璃窗,上方窗口敞开一小块,有徐徐的微风吹过来,带来园林中的草木清香,沁心凉爽。窗外是一片柔和,已经天黑了,落日已经完全藏身,从我们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周边园林美好的夜景,还有远处街道上面的车水马龙,更远一点高楼大厦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坐在这,看着外面的五光十色,隐隐约约能听见街道长河时而传来的汽车鸣笛,看看头上的墨色天空,月光呈现,慢慢露出闪闪的星斗,就觉得这个房间更加格外静谧。
  再望望孟平州,也觉得他更加俊逸。
  他很喜欢这种平和安静的地方。
  其实,我也是的。
  在我略略出神的片刻,服务人员开始上菜了,菜式很有特色,同时,领头的女服务员还递给我一张菜单,请我另行挑选。既然是我请客,我就表现大方一点,把菜单推给孟平州,“你选吧,想吃什么就选什么。”
  他笑着说:“我选的已经在桌子上了。”
  服务员摆好最后一盘菜,我一看桌面已经有六样,便最后选了一个暖胃汤,然后问他:“喝不喝酒?”
  他摇摇头,“除了应酬我不喜欢喝酒。”
  我勾起嘴角:“那我们就喝茶吧。”
  这个饭店的饭菜别有一番滋味,鲜嫩可口,让我食欲大增,我找不到太多话和他说,就以大快朵颐来掩饰自己的沉闷,不过,他还是能找到一些和我聊的起来的话题,但每次也只是三言两语。我终于摊了摊手,叹气道:“和我一起吃饭是不是很无趣?”
  “没有,和你一起吃饭很舒服。”
  “我这个人不善言谈,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好。”
  孟平州说:“舒服就好,我们不必客气拘礼,那些吵吵闹闹的饭局我本身很烦,能安安静静吃饭是一种享受。”
  “也是。”我开玩笑说,“谁让你有身份有地位呢,露面没人包围才怪,我们穷人也有穷人的自由啊,不会有那么多人成天虚情假意恭维算计,落得清静。”
  他点点头:“所以没事的时候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休息。”
  “嗯,这里真安静,门外好像隔绝了一个世界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里的隔音设施做的非常好,关好门窗在屋子里大声叫外面都听不到。”
  “哦?真的吗?那要是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我做出可怕的样子。
  他呵呵的笑:“要不要试试?”
  “不要!”
  “这房间是有感应设计的,拍几下掌或者敲敲墙壁,服务人员就会进来服务。”
  好奇心驱使,我毫不犹豫就敲了几下墙壁,果然不出一分钟,两个漂亮的服务员就敲门进来,恭敬的问我们需要什么服务,我诧异而又惊喜的借口说需要一份餐巾纸,她们很快送过来,这饭店的设计还真是独特一绝。
  等服务员退出去,我还小声嘀咕着,“敲哪面墙都管用吗?”
  孟平州含笑点头,又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提起筷子继续享受美食,忍俊不禁的说:“不用了,我相信!呵呵,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好玩的饭店!呀,那地面算墙壁吗,要是有人不小心在包间里摔个跟头,她们也会进来?”
  孟平州忽然被我滑稽的问题逗得大笑,笑容愉悦而又灿烂,唇瓣弯成十分好看的弧度告诉我:“地面,应该不会。”
  “看来你没试过。”
  “哈哈哈……”
  我们沉闷的氛围从玩笑开始活跃起来,然后开始了无拘无束的畅聊。
  我问他:“你怎么总往学校跑?”
  他说:“最近学校与我们公司签订协议有合作。”
  “什么合作?”
  “校企合作,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我们出资兴建校舍购买设备,并负责硬件设施的维护管理,另外我们正要和二中合作建分校。我们建了很多学区房,购买我们房子的家庭,孩子会更容易就近入学,而且,与我们合作的院校的教师购买我们平州地产的相关楼盘可以享受相应优惠。”
  我扯扯嘴角,不禁感慨:“现在的孩子真不容易,上学都要潜规则。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么累,我以前也是就近上学,也没读重点学校,也没读过补习班,后来也考上大学了。可是现在的孩子竞争太激烈了,从幼年到青少年都不能放松,真让人心疼。”
  “看来你的学生时代很愉快。”
  “确实如此,我小时候玩得很好,高中才开始发力用功读书的。你呢,你小时候学习累吗?”
  “不累。”孟平州说起自己的老家不是这里,是在一个小地方。他是很多年前带着自己的妻子当时的女朋友来到这座城市闯荡,吃了许多苦头才站住脚跟,从一无所有变得富有。提及往事,他说了很多话,而我作为一个充满好奇的聆听者,听得很专注,也很感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跟我讲这么多,听他回顾自己的经历,感觉他简直经历了太多起起伏伏大起大落的坎坷,孟平州不是神人,他曾经失败过很多次,甚至还曾负债累累,可是他都走过来了。虽然许多困厄他只是一语带过,有心人听来还是无法不为之动容、震惊、钦佩。
  而且,在言语中,我感觉出他对妻子充满感激和认可,他跟那个女人非常相爱,同心协力走过许多风风雨雨,却可悲,那个可爱的女人最终难逃命运作弄,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永远都不可能醒过来了。
  “那你妻子变成植物人这么多年,你考虑过离婚吗?”
  孟平州说:“我不能离开她,我是她最重要的人,对我而言,她也一样。”





第二十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龌龊?

  “可是,既然她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在外面找女人?”他大方说出我没说完的话。
  我说:“是的。”
  他淡淡的看着我,自嘲的说:“我不是圣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龌龊?”
  我一时无语,不知说什么好。我觉得很复杂,一个事业有成方方面面都优秀的成熟男人,正值男人最好的年纪,妻子永远只能躺在医院不会醒来,永远禁欲下去似乎也是很残酷的事,而且他还没有孩子,后继无人。
  “那么,你以后会另娶吗?”
  “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我不会。”
  我很吃惊。
  “为什么呢?如果她一直躺在那里二十年,三十年,你一直要这么过下去吗?”
  孟平州只是没有波澜的说:“我已经很自私了。我当然希望她活着越久越好。”
  一句话给了我所有回答,我怔愣几秒,按照我的阅历,我无法理解,这样的婚姻,是忠诚大于背叛,还是背叛大于忠诚,他在生理上越界,但却在精神上死守原配,只要妻子不死,他就不离不弃,不再婚。
  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他又对我说:“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考验人性往往是很傻的事情。”
  这次,我点了点头。
  没错,人性本来就是私欲和本能,考验人性是很傻的事情。
  孟平州的语气只是轻描淡写,这是在人生中久经沙场历练出来的素质,时刻举止得体,谈吐大方,镇定自若,没有大喜大悲,也没有高人一等那样的倨傲。包括他的目光,充满沉淀,充满深邃,仿佛很透彻,也很敏锐,但不会让人感到威胁。他的那双疲惫而英俊的眼睛中,没有欲|望,没有色|情,深沉得像茫茫夜色中的大海。在与我聊天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平等的心态,仿佛真的是老朋友,没什么不可以谈,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别人也能毫无拘束的闲聊。然而,以他这种沉稳内敛的个性,应该不会吧,或许,真如他所说,对我有些投缘吗?
  我又沉默了,被感性附身,关于人性的话题,我永远觉得沉重。人总是很难战胜人性,很难战胜欲|望,而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我觉得做人太辛苦太纠结太复杂。
  我无法抗拒孟平州注视我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神很专注,很礼貌,没有心不在焉。我也没法抗拒,他偶然露出一次微笑,哪怕转瞬即逝,也能撞进我空漠的胸怀。
  我总觉得人最平静的微笑,是不染虚伪的,大笑却总是很虚假,孟平州那种淡淡的笑意恍惚中让我觉得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是世俗顶端的最完美一角。
  我忽然很希望,这顿饭的时间能够拉长。
  但晚餐终究还是要结束,我吃了太多的东西,不知不觉面前好几个盘子都空了,简直不可思议。虽然在内心里非常不想马上离开,可是不能不走,我敲敲墙壁叫服务生上来买单。
  孟平州问了句很有趣的话:“钱带够了吗?”是句玩笑。
  我拿过自己的皮包,掏出钱包,自信满满的晃了晃:“现金多多,还带了银行卡,很多小说不都写跟有钱人一起吃饭都刷卡什么呢,否则很LOW,这里是不是能刷卡?”
  美女服务员果然轻轻一笑,说:“可以的。”但她的眼睛却盯着孟平州,“孟先生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孟平州说:“不需要。”
  漂亮女人对有钱男人通常都是两眼放光的,眼前的女服务员是矜持版的花痴,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仰慕,即便是过人的美貌和气质也掩饰不了。
  这时,我把银行卡抽出来在她面前一亮,“刷卡结账。”我模仿有钱人的模样,底气十足。
  孟平州没有阻止我,女服务员有点意外,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打量我几秒,那样子仿佛在说,这个女人竟然要自己掏钱,有点傻。
  但她含笑双手接过我的卡,叫来另一个服务员,拿来刷卡机和我们的账单,卡一刷,那几位数字简直让我想吐血,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做足准备要花一笔大价钱请客,但是这几道菜价格如此之贵还是让我觉得冤大头。
  出了饭店的门,我和孟平州去停车位找他的车,他的司机竟然不在。
  “小高呢?”我问。
  “今晚有事,提前回去了。”
  “哦。”我看看周遭的夜景,一阵唏嘘,这饭店就贵在漂亮的环境吧。
  “要不要在附近走走?”
  “你和我?”我问了句废话。
  “还有别人吗,呵呵。”
  我抿了抿嘴唇,说实话,这边风景太好,很有让人散步的冲动,而且,刚刚饱食一顿,也很想走动走动消化消化食。最主要的是,他的邀请,我不想拒绝,我仿佛短暂着魔一般,很想和他一起走一走,就好像,和他在这么美的环境中散步,是一件非常与众不同的体验。
  “好啊,走一走就走一走。”我转头,选中一条路,先行走在前面,他步履优雅惬意的跟过来。
  他对这一带的景致设计和建筑物都很了解,在我感兴趣的地方,会主动给我作介绍,其实我只喜欢赏风景,对于风景的来头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他简洁明了的介绍,却让我觉得很诗意,因为我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和他的谈吐和气质。
  风景再美,毕竟有限,逛完了这一片地带,就得回家了。
  孟平州开车,送我回家,我说:“还是送我到老地方。”
  “还是送你到小区门口吧。”他说。
  “还是别,送到那不安全,碰到熟人不好。就送到那条街道,我再打车回小区。”
  我总担心会碰上余晴,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会遇见什么,万一她晚上出门呢,万一她只是下楼到楼下的小超市买包方便面,一出门就看到孟平州的车呢,这世上什么巧事都有可能,所以我揣着百分之二百的小心,绝对不要有那样的情境发生。
  孟平州说:“如果你怕我的车被认出来,下一次,我换辆车送你。”
  下一次,换辆车?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只是一如寻常专注的开车,一直开到老地方。
  到了老地方,我下车要目送他先走,但他坚持让我先打出租,目送我上出租再走,我上了一辆出租,他的奔驰跟在我们后面行驶一段距离,在岔路的时候分开。
  回到家,我坐在卧室发呆,兴致盎然,便把摆在书架上面的茶壶拿下来,我把它拿去厨房仔细冲洗一遍,用崭新的绵巾轻轻擦拭,端详片刻,忽然很想泡茶,于是兴冲冲的又跑到楼下去超市里面买茶叶,小超市里没有什么好茶叶,但我就像犯了强迫症,今晚一定要自己泡上茶水喝上一口才能放心睡去似的。可是,买回茶叶回家烧开水泡了一壶后,品了品,这味道和与孟平州喝的那茶水天壤之别。
  但我总算喝到了茶水,我一边吹着热气,一边欣赏茶壶精美的雕琢。
  第二天,我又更加兴起,一早就去各个商场挑选茶叶和茶杯,买了好几种茶叶,但是选茶杯却花了很多时间,游走许多地方,一直看不到满意的,总觉得和我的壶样子不搭。
  终于,我在一家专业的店铺看中一对儿茶杯,可是那对茶杯非常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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