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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_夷陵-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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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攒了许久,这次下山,终于将之前看好的琴买了回来。
  阿飞走路很快,待他抱着琴来到了木屋前,顾晓晓轻轻嗳了一声,伸出手道:“给我吧。”
  见她没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阿飞小心将琴递了过去,耳后泛起红晕:“在镇子上看到大家都在买,就给你买了一把,很便宜的,才几两银子。”
  阿飞的确不适合说谎,他每次说谎时话会很变得很多,眼神中的光芒也会变得稍显黯淡。
  但最不靠谱的还是他的谎言本身,顾晓晓将琴在手里一掂,感受了下琴身不同地方的重量,就估算出了它的价钱,绝不止几两银子。
  而且,镇子上只有一家琴铺,店家只提供定制,阿飞的话漏洞百出。
  但顾晓晓抱着琴,眼波微微晃动,泛起笑意:“我很喜欢,试试音色吧。”
  她将长约三尺六寸五多古琴放到了石桌上,用袖子拂去石凳上的尘土,端坐了下来。
  阿飞抱着剑席地而坐,眸中柔情似水,显得他刚硬的棱角都柔和了不少。
  顾晓晓用过许多琴,不乏价值万金的名琴,但面对眼前崭新廉价的七弦琴,她毫无轻慢之意。
  她轻挑琴弦,只听铮的一声,悠扬琴声响起。
  这只是一架普通的桐木琴,莫说比不上焦尾、绿绮、冰清等名琴,连琴上刻的花纹都很粗糙,材质简陋,音色更是了了。
  阿飞听的认真,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顾晓晓摆好了架势,微侧头到:“你喜欢听什么曲子?”
  阿飞踟蹰了一下,温言道:“高山流水。”
  说完这四个字,阿飞脸一红又追了一句:“你喜欢谈什么曲子都好。”
  哪怕没听过古琴的人,都知道高山流水的典故,方才阿飞也是无意识说出这个曲子来。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他在乐理之上,几乎是一窍不通。
  “高山流水很好听,就弹这个吧。”
  许久没有弹琴,顾晓晓指法生疏了许多,刚开始时琴音只能勉强流畅,不至于弹错调。
  到了后来,一双素手灵巧翻飞如蝴蝶轻舞,琴声时而浑厚深沉,时而清澈流畅,好不动听。
  曲子很长,阿飞也没急躁,他就静静的抱着长剑,坐在地上,聆听着顾晓晓弹琴。
  顾晓晓面朝梅林,清微淡远的曲调,让她的心境也变得平和。
  她就这么一直弹着,弹完了《高山流水》,又弹起了《潇湘水云》,心下忧思随风而去。
  直到林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顾晓晓余光中瞥见那一抹黄色时,手指一僵,琴弦倏然断掉。
  完全沉浸在琴声中的阿飞,在琴声断了之后,耳朵抖了抖,抱剑站了起来缓缓转身。
  他们的木屋建在梅林较高处,所以但凡有来人总是一目了然。
  先前来梅林里的多是些淳朴乡民,穿着粗不衣衫眉眼憨厚,后来阿飞露了一手之后,敢上梅林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但今天上山来的人明显来者不善,来人泰半穿着黄衫,衣衫上还镶着金色的缎子,太阳一照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顾晓晓想起了金钱帮,除非她忽然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否则她就一定不会猜错。
  阿飞浑身上下紧紧绷在一起,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他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姿态。
  他果然是最好的猎人,只有一个打量,就判断出对方的非凡来。
  打头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绿脸老头子,他头发花白,偏偏脸喝手都是绿的,看起来分外古怪。
  这份古怪,倒衬得他旁边的独眼人像个正常的普通人了。
  在众多黄衫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满头虚汗的往上爬着。
  (陵子么么哒大家~今晚还有打赏加更)

☆、第六零九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8(打赏加更)

  (谢谢苏浅云打赏加更!)
  林断山明竹隐墙,小桥流水飞瀑人家。
  本是极好的风景,黄衫人神色冷肃,经过时却连余光都不曾给周边风景。
  顾晓晓纤纤素手还压在琴弦上,璀璨星眸定定的望向来人的方向,绝代姿容显露无疑。
  她闲静时如娇花照水,此情此景,连黄衫人也免不了看痴了。
  “仙儿,你先到木屋中去。”阿飞声音冷冽,手中剑已然出鞘,他虽不知来人身份,但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磅礴的杀气。
  她的剑还在木屋里,顾晓晓缓缓起身,抬脚朝木屋走去。
  “仙儿小姐,我们来见您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眼看顾晓晓转身离开,跟在金钱帮后面的几个身形富态的商人模样打扮的人,提泪横流的哀声的叫起了林仙儿的名字。
  “她就是林仙儿,果真是天下第一美人,风姿妖娆摄人心魄。”
  独眼龙舔了舔唇角,肆意的打量着顾晓晓窈窕的背影,邪笑到:“美人儿留步,在下乃是金钱帮堂主,奉命来请小姐到帮中做客。”
  是金钱帮!阿飞拿剑的手加了几分力气,想到酒楼中那些茶客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提高了警惕。
  独眼龙对林仙儿垂涎三尺的模样,让阿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如此轻浮孟浪之徒,绝非良善之辈。
  白发绿脸老翁不耐听身后人鬼哭狼嚎的样子,从身上摸出几枚金钱,随手扬了过去,正正的落在几人头上。
  原本正哀求着林仙救命的几人,嚎声戛然而止,摆着各种奇怪的姿势僵在那里,宛若被使了定身术一样。
  一个在铜钱落到脑袋上时,刚好弯着腰拍大腿,于是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几乎是一瞬间,梅林中只剩下了风吹叶子的声音。
  顾晓晓自顾自的转身朝木屋中走去,穿黄衫的独眼人,眸中闪过厉色,看也不看阿飞一眼,纵身握爪扑向她。
  阿飞身形快若闪电,直接一剑刺了过去,那独眼龙在江湖上闯荡已久,见势不对,立马来了个大鹏展翅狼狈落地。
  “臭小子,今天就让燕大爷来教训你。”
  独眼人在众手下面前露了相,恼羞成怒,反手拉开了衣襟,露出了前胸两排刀带,上面密密麻麻排着四十九根标枪,长短不一锋头锐利带着血红色的红缨。
  就再他亮武器的当儿,只听叮当一声,原是头顶金钱弓着腰那位试图站起来稳住身形,没想到金钱落到地上,砸在了石头上。
  他矮胖的身体不知从哪儿来的灵活,几乎瞬间屈膝跪在地上喊着爷爷饶命。
  独眼人看也不看,直接一个枪头甩了出去,将他钉死在梅树上,剩下几人头顶金钱更加战战兢兢。
  刹那间场中气氛愈发冷肃,阿飞却是不怯,临风而立眸光淡漠。
  独眼人摸了把鼻子,冷嘿一声:“爷今儿个让你做个明白鬼,记住了,取你命的乃独眼龙燕双飞。”
  他飞字刚落地,双手齐扬,十几杆杆标枪暴雨梨花般朝阿飞****过来。
  枪头呼啸而来,红缨闪动,几乎锁死了阿飞所有退路。
  阿飞早就料到他有古怪,身体以一种奇异的角度避开攻击,又挥剑打落数个枪头之后,一剑刺向燕双飞的咽喉。
  他的动作说起来似是缓慢,但实则只是呼吸间,只见十几枚枪头全都刺入木屋各个地方。
  燕双飞舍身去躲,却发现那柄看似无杀伤力的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追他的咽喉。
  他在片刻的功夫几乎使出毕生绝学来,但仍然无法改变剑的指向。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顾晓晓换了短打挽起长发,手中提着剑出来,刚好看到燕双飞倒地的一幕。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手按在咽喉上,直到他轰然倒下时,鲜血才喷了出来。
  燕双飞死了,场中黄衫人身子齐齐一动,全都亮出武器,戒备森严目露凶光。
  自打金钱帮成立以来,只有他们到处耀武扬威欺男霸女,何曾吃过如此大亏。
  青面人桀桀一笑,燕双飞的死对他好像没什么影响,他微眯着眼睛手往袖子里一藏怪笑着说:“快剑阿飞名不虚传,我金钱帮正是用人之际,少侠年少有为定能担当重任。”
  同伴刚死,青面人就好整以暇的杀死同伴的仇敌入伙,顾晓晓对金钱帮愈发看不上。
  如此灭绝人性的帮派,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阿飞没有理会青面人,往顾晓晓身边跨了一步,单身扶住她的腰往后推到:“仙儿,你先进去,让我解决了这群狂徒。”
  青面人呵呵一笑,惨绿的面皮上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泛起一个冷酷的笑:“美人如玉剑如虹,阿飞,你怎忍心天下第一美人乡野受苦,金钱帮能让你们过上纸醉金迷奢华快乐的生活。”
  这样的诱惑,对阿飞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脂粉堆,名利场,不如山中一碗羹汤,他痛恨青面人用如此轻蔑的语言否定了他们在梅林的生活。
  “滚。”
  阿飞只说了一个字,一个让青面人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的字。
  他将手一挥,骂到:“乡间竖子,不自量力,给我杀了他,活捉林仙儿。”
  阿飞无所谓金钱帮对他要杀要剐,但涉及林仙儿,他的怒气总能轻易被吊起。
  一帮乌合之众,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他出手的同时顾晓晓也出手了,阿飞虽然不愿她手上沾上血污,不愿让她涉身险地,但她执意帮忙,他只能选择默契配合。
  刀光剑影,头顶金钱的几人叫苦不迭,有两人头上金钱落地,顷刻断送了性命,只剩下一人因远离战场,恨不得化身石像终于保全了性命。
  转眼金钱帮的人死了一大半,青面人心中大怒,连叫了三声好,骂到:“尔等岂敢!”
  他收起了先前的蔑视,心下震惊林仙儿和传言中不一样,阿飞要比传说中厉害十倍。
  如此快的剑法,天底下几个人能抵挡,若要相比只有小李飞刀。
  [啊,?●ω●?喵喵酱~大家快睡,今天又看了阿飞的剧照,萌萌哒!]


☆、第六一零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9

  然而李寻欢成名已久,阿飞入江湖不到两载,又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青面人心中含恨,如此人才若不能招为己有,就要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将他彻底抹杀。
  他杀心起,惨绿色的手从袖子中伸出,掌中多了一对似刀非刀,似锯非锯的奇形外门冰刃,这古怪冰刃在夕阳下阴惨惨的发着绿光,上面显然涂有剧毒。
  他这武器又名螳螂刃,乃是兵器谱上有名毒物之一。
  顾晓晓见青面人祭出武器,心下一凛,登时往前跨一小步,要与阿飞并肩作战。
  阿飞却将身形一闪,执意挡在顾晓晓身前。哪怕顾晓晓现在功夫不错,他也是决计不愿让她以身涉险的。
  青面人阴森森一笑,绿色的脸上一双毒蛇似的眼睛挤在一起:“小娘子,某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你若要和这小白脸儿共进退,小命可就难保了。”
  听到他威胁顾晓晓,阿飞眼神一冷,长剑直指他的咽喉。
  青面人被他这么一指,只觉后背都凉了下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习武之人最怕气势上被人压倒,二人还未动手,他先露了怯,情况对他十分不利。
  为了气势上压倒阿飞,青面人低吼一声,扬起下巴,袖子里射出几枚毒针来。
  阿飞怕伤了顾晓晓,拿剑将毒针打落,青面人腾身而起,手中怪异武器直取他身上几处名门,速度极快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眼看就要得手,青面人脸上浮现得意笑容,然而异变突生,他只觉手腕一阵剧痛,瞳孔放大的同时,断掉的手腕和他的独门武器同时飞了出去。
  当青面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机立断忍痛撤退时,阿飞又是一剑,闪电般刺入他的咽喉。
  直到倒下那一刻,青面人还是不敢相信,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竟然在一个小山村里,败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中。
  阿飞的剑实在太快,快到青面人连疼痛都来不及感受,人已命丧黄泉。
  黄衫人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见青面人也死了,转身就要逃跑。
  阿飞抬脚将一块石头踢向堆在木屋旁边的木柴上,木柴纷纷而起,横插在黄衫人逃命的路上。
  他将剑往地上一插,冷然道:“再走一步,将命留下。”
  金钱帮的人向来横行无忌,只有他们威胁人,哪儿有受人威胁的份儿。但遇到了阿飞这个煞星,四个人僵在那里果真一动不敢动,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只将漫天神佛求了一遍。
  先前头顶金钱的胖墩墩的商人,一口气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脑袋上的金钱一咕噜落了地。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顾晓晓的方向挪,口中嚷嚷道:“林姑娘,主子,小的是被金钱帮的人威逼来的,您可要救救小的,他们要抢姑娘的生意,断了您的财路啊!”
  中年男子叫的凄惨,激动的圆圆的脸上肥肉乱颤,一双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哀求。
  听到他说生意,顾晓晓心中打了个突,阿飞皱起眉头,冷言道:“你是何人,金钱帮又是什么来历。“
  中年男子不知江湖事,更不知眼前被人叫做阿飞少年的来历,只以为他是林姑娘的相好之一,心中惧怕他手段了得杀人不眨眼,遂伏低了身子:“回大爷话,小的穆德,乃是桐庐地区成衣坊布坊的掌柜。至于那金钱帮,金钱帮……“
  穆德磋磨了一会儿,拿眼窥着几个受伤的金钱帮弟子,赔着笑说:“还请大爷明鉴,小的是本分生意人,被金钱帮的人抓走,逼着小的来找林姑娘。关于金钱帮,除了知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句话,别的却是不知道的。”
  他说话时脸冲着阿飞,哀求的目光却是朝向顾晓晓的。
  顾晓晓心知林仙儿通过各种手段,名下集聚了不菲的财产,但先前为了和过去划分界限,并没有继承管理这些财产的意思。
  奈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没有意动,金钱帮却是不打算放过她的。
  穆德的话让阿飞心中震撼不已,连带着对林仙儿多了几分揣测和怀疑。他先前明明陪着她,将做梅花盗时,窃取的财物尽数还了回去。
  那么现如今,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掌柜,金钱帮带过来了四个人,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阿飞生疑之后,心绪焦躁,将剑从地上拔出,走到几个金钱帮弟子面前,面无表情的喝到:“你们几个,将金钱帮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性命不保。”
  他是一个怪人,不滥杀无辜,但遇到挑衅时也不回心慈手软。来时,金钱帮众弟子神采飞扬,如今两位堂主身死,十几位同伴只剩下他们四人。
  帮规再森严,那也要他们活命之后才能领教,但如果违逆了眼前少年,他们顷刻间就要殒命此地。
  如此年轻有为之人,竟然不知金钱帮大名,这让他们惊讶之余深觉恐惧,他们本以为加入金钱帮之后,从此横行无忌后顾无忧。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两位堂主在武林新秀手中吃了大亏。
  几个人目光交汇权衡利弊之后,不敢有所隐瞒,最中间的黄衫男子率先开口:“大侠饶命,我们的帮主乃是兵器谱中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一年前帮主东山再起,网罗了兵器谱中十七位高手,组成了金钱帮。“
  他说完之后,立马低下头,哀求到:“还请大侠饶命,小的们活命之后,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大侠立长生牌****烧香祷告。”
  顾晓晓往前踏了一步,目光在中年商人身上扫了眼后,转脸问几个金钱帮弟子:“今日前来的独眼龙和青面人又是什么身份?”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的黄衫弟子,他有些磕绊的说:“回林姑娘话,独眼人乃‘飞枪’燕双飞,青面人是‘毒螳螂’唐独。”
  他战战兢兢说完话后,立刻闭了嘴,阿飞看了顾晓晓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顾晓晓明知他是因她名下的产业介怀,但此事也无从解释,只能暂时忽略此事,挑眉问向金钱帮的弟子:“你们是如何寻到梅林中来,又为何要请我到金钱帮中做客。”
  她话音落地,几个金钱帮弟子目光躲闪,顾晓晓加重语气威吓到:“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有隐瞒,性命不保。穆德,你听着,他们若是有一句虚言,一定要告诉我。”
  “是,小的遵命。”
  有穆德在,几个金钱帮弟子也不敢做什么手脚,还是最中间的男子回到:“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林姑娘开恩。自打大半年前林姑娘离奇消失之后,许多人都在找林姑娘,帮中堂主们刚好得到风声,细查之后发现你名下有许多财产,这才想将林姑娘请回帮中共谋大事。”
  顾晓晓冷哼一声,金钱帮说好听些是请,说难听一些就是想要财色两得。
  她怕金钱帮弟子避重就轻,于是又问跪在一旁的穆德:“穆管事,他说的可是真的,金钱帮到底如何查明我行踪的。”
  顾晓晓问话时,阿飞的锋利的眼神如刀,一直在几个人身上割着,吓得穆德两股战战不敢有半点虚言。
  “还请林姑娘恕罪,都怪小的们办事不利,自打姑娘不见之后,大家伙儿心中担忧不已,怕您被奸人所害,所以一直在追寻您的下落。没想到,寻人过程中透了风声,被金钱帮的人知道,于是武力胁迫我们交出林姑娘名下的产业来,同时还拿到了我们精心调查后的结果。”
  、穆德一边说话一边流汗,给林仙儿办事的人很多,几乎全都是男人,大部分对她情根深种。在她毫无征兆的消失之后,那些人思之如狂,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人找出来,因此惹来了金钱帮注意。
  从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他们给林姑娘带来了祸患。
  两边人的话勉强能对上,顾晓晓看了阿飞一眼,眸中露出忧色。他们的行踪已然败露,再留此地,恐怕金钱帮得知他们杀了其两位堂主之后,决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
  阿飞从顾晓晓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顾虑,种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两人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有了裂痕,顾晓晓凭空生出许多忧愁来。
  “原来如此,穆德你且下山,此外转告各个商号,日后莫再寻我,生意上的事我不再打理。”
  穆德听的一惊,还以为林仙儿在考验自己,立马表忠心:“林姑娘这可使不得,再过些日子就是今年交账的时候了,小的侥幸比去年多赚了两三成。此次来的匆忙,银票不曾带到身上,还望姑娘见谅。”
  阿飞听到这里,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看向顾晓晓的眸光略带怀疑和悲伤。
  梅花盗一事之后,他选择相信林仙儿,没想到她竟然还藏着其它身份。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么的容易哄骗么?
  察觉出阿飞的情绪变化,顾晓晓冷脸吩咐穆德:“照我说的做便是,那些生意日后与我再无瓜葛,你们也无需再来寻我。你若再不下山,金钱帮的人就要追来了。”
  活命的诱惑,大过一切渴望,中年男子听到他可以走了,矮胖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灵活,双手在地上那么一撑,轻捷起身,朝顾晓晓作了揖后,逃也似的离开。
  几个金钱帮的弟子眼睁睁的看着穆德离开,一个个面如死灰,生怕阿飞改了主意,取了他们的小命。
  他们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不想死在这深山梅林之中。
  阿飞冷漠无情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抬眸问顾晓晓:“这几个人如何处理?”
  顾晓晓微微踟蹰,按理说一杀了之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阿飞先前已经承诺,若他们老实搭话,就饶他们一命,如今却是不好反悔了。
  “将他们吊在树上,看他们的造化吧。”
  阿飞从不质疑顾晓晓的话,他将剑收回鞘中,又用刀把将几人手腕脚腕各砸一下之后,用家中麻绳像串蚂蚱一样,将他们串在了树上,又拿抹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顾晓晓看着他将人挂在树上,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叹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打点一下行李先撤退吧。”
  阿飞定定的看着顾晓晓,看着她温柔多情眼睛,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貌,看着她眸底深处的叹息,低低的嗯了一声后,慢吞吞的走向了他住的木屋。
  他的异常反应落在顾晓晓眼中,让她一时又多了几分涩然。
  这次任务,她的身份太过不讨喜,着实挑战她的三观和承受力。林仙儿此人真正验证了,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
  明知阿飞因今日之事与她有了隔阂,顾晓晓仍然只能选择暂时压下,离开此地要紧。
  金钱帮之所以如星火燎原般发展的如此迅捷猛烈,是因为他们就像跗骨之蛆,倘若缠上谁,绝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今他们两个堂主都折损在阿飞手中,以金钱帮的作风,绝不会善罢甘休。
  上官金虹此人武功高强,身边又有众多高手追随,左膀右臂荆无命更是冷血杀气一枚。
  阿飞纵然年少有为,但比起战斗经验丰富的荆无命和上官金虹到底弱了些,她不能看着他死。
  古琴孤零零的躺在石桌上,断掉的琴弦卷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枫树已红,月落乌啼,顾晓晓整理了些随身衣物,又把碎银子连同之前给阿飞晾晒好的药材,全都妥善打包。
  她整的东西很是细碎,整到一半时,阿飞已经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裹敲门进来。
  月光从木门处倾泻而入,阿飞的影子被拖的很长,他的脸在月光下,一半昏昧一半明亮。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顾晓晓环视木屋,担心自己漏下什么东西,待看到梳妆台上阿飞买的梳子和胭脂水粉后,将这些也塞了进去。
  (昨晚看老九门到凌晨三点,啊,大爱启月CP,我也就在B站刷了五十遍花絮而已)

☆、第六一一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10

  木屋中,只点着一盏孤灵的煤油灯,灯芯几乎全淌倒在油里,微弱的火苗被风吹的摇摇欲灭。
  阿飞看着顾晓晓将粗陋的胭脂水粉装到了蓝色粗布包袱里,眉眼突然变得温和,胸膛中漫起莫名的情绪。
  她名下有许多产业,她本该山珍海味锦绣罗衣珠光宝气,但她人此刻却在简陋的木屋里,认真的整着这些不值钱的家当。
  阿飞突然有些释怀了,或许是因为入暮时的凉风。
  无论她以前怎样,这大半年她进荆钗布裙粗茶淡饭总是真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顾晓晓收拾好东西,抬头时瞧见了目光清亮的阿飞,他唇角微微弯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先前的僵硬和微不可觉的冷淡不翼而飞。
  她着实松了口气,没有人喜欢解释,尤其是解释不清的事。
  “你东西整好了么?”
  灯下看美人,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哪怕阿飞每日与林仙儿朝夕相处,看到朦胧光影下,她让人迷醉的容颜时,仍有片刻的失神。
  失神之后,阿飞灿然一笑:“都装好了,可以走了。”
  他背上只有一个薄薄的深蓝色包袱,阿飞的行囊像他人一样简单。
  顾晓晓提着行李环视木屋,将那些倾注了他们心血的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这才将剑挎在腰上,朝阿飞走去。
  阿飞往后退了一步,将门还有月光一起让了进来,煤油灯仍在飘飘摇摇的闪着,他们就要离开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地方了。
  顾晓晓忽觉手中一轻,原来是阿飞将她行李拿了过去,背在背上。
  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迈下台阶:“走吧。”
  顾晓晓跟了上去,待走到她白天弹琴时的地方,阿飞站住了脚步,手指在断掉的琴弦上抚了过去:“你弹的很好听,待安定之后,我给你一把好琴。”
  阿飞说着话,脸侧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光下犹如冰河开化,剑眉星目俊朗无双。
  “好的,你想去哪里?”
  星月交辉,两人衣袂擦着草木,沙沙而过,阿飞遥望着天边星辰,眸光闪动:“你决定吧,四海之大,天地为家。”
  他的话被夜风裹挟着吹了很远,一个无亲无故无家可归,一个有家不如无家,在某种程度上,两人倒是同命相怜。
  顾晓晓对所处的时代不算熟悉,从山路上俯瞰山下星点灯火,云海苍茫浩瀚,如同仙境一般。
  “去东边吧。”
  顾晓晓说不出具体的城市,只指了一个方向,阿飞嗯了一声:“走吧,行程若是快些,尚可找个地方落脚。”
  金钱帮的人迟迟不归,地方一定会起疑,他们必须快点离开。
  夜色茫茫,他们星夜兼程,离吴家村越来越远。
  梅林,木屋,酒家,此起彼伏的房子,还有人烟,全被远远的抛到了后面。
  待到天明时,两人走到了隔壁县城的一家客栈,顾晓晓不知他们这一夜走了多少路。店下儿刚放下门板,看到有客来,也没因他们朴素的穿着轻视二人,反而热情的迎了上来。
  但这也许是眼前两位年轻男女容貌实在太过出色,一个青春貌美,一个英姿勃发,哪怕神色疲惫,也让人心中忍不住赞叹。
  “两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开一间房,再上些热水,烧两碗姜汤,弄一些小菜。”
  他们不打算在这里过夜,顾晓晓只要了一间房,待会儿两人换替着歇会儿。待泡了脚用了饭后,再租一辆马车或者牛车,将他们送往离这里最近的城郭。
  店小二手脚麻利,带着两人开了间房后,立马下去又是热水还是姜汤,连并两道小菜一碗米饭,没多大功夫就备齐了。
  阿飞和顾晓晓独处一间屋子,微微有些不自在,顾晓晓恶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泡脚。他将身子背过去,不敢她那琼脂似的玉足,就着铜盆,不太好意思的脱下了鞋子,将两只粗粝的大脚放了进去。
  他的脚上残留着幼时冻伤的疤痕,还生着厚厚的茧子,她像上好的琼脂玉捏成的人儿,他就是地上寻常土坯捏出来的。
  阿飞正痴痴的想着,顾晓晓泡好脚,人也坐到了桌子前,端起姜汤吹了一口说笑着说:“姜汤煮的不错,味道很足。”
  听到顾晓晓的声音,阿飞有些难为情的将脚往里缩了缩,嗯了一声说:“店家不错,”
  等顾晓晓专心致志喝姜汤时,他这次将脚丫晾干,又蹬上了白底黑面的布鞋,擦了擦手,端起热腾腾的姜汤喝了起来。
  他无论喝什么都很认真,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顾晓晓放下碗,又拿起了筷子,眉眼中漾起笑意:“多吃些菜,多用粥饭,待会儿我们轮流在榻上休息后,再出门雇辆马车代步。”
  “你在床上休息,我躺在凳子上就好。”阿飞放下空碗,又捧起粥饭喝了起来。
  他是个执拗的人,顾晓晓也知道以他的性格,恐怕很难接受和她共枕过一张床榻,也就不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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