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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_夷陵-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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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手放在剑上,虽未鼓掌,但脸上洋溢着奇异的光彩,就好像倍受赞誉的人是他,就好像满堂喝彩因他而起。
  小二端着盐水豆还有切牛肉和桂花糕上来,抻长脖子看着说书人,倒茶时险些烫着手,多亏顾晓晓眼明手快将他胳膊略抬了下。
  那小二这才不敢大意,弯腰道谢后用抹布擦了桌子忍不住感叹道:“若是能看到天下第一名侠的风范那该多好,两位客官慢坐,只可惜李先生不知江湖近事,听说现在江湖上又出了许多武艺高强的大侠。”
  小二说完话后,端着盘子退走,那说书的李先生,又说了一会儿后,卖了一个大关子,打了些浊酒连同下酒菜一起带走。
  大堂中的人,在说书先生走后,唾沫横飞的议论起多年前各位大侠的事儿。
  顾晓晓拿筷子夹着盐水豆,一边侧耳听着旁人的议论,总觉得时光有些错乱,他们应该坐在三十年前的酒楼里才是。
  这就是乡下镇子,江湖上的事儿永远慢半拍,老故事反复讲着,连略识几个大字的说书先生熟能生巧,都能将过去的大侠故事讲的精彩纷呈。
  在镇子酒楼里坐着的,大部分没出过远门,男人们喝了酒,竞相吹牛,也吹的有些不知所云,让阿飞和顾晓晓听了只觉得好笑。
  比如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小李飞刀出门时,专门带一个小厮帮他们捡飞刀。
  还有人强辨道,探花郎那样的人物,决计不会用普通飞刀,他一定用的银刀或者金刀。
  这些让人好笑的话,下酒倒是很好玩的。
  但顾晓晓不喝酒,阿飞也不当着她的面喝酒,两人也不多话,听着众人争相显摆对江湖的了解。
  “小李探花风采让人敬仰,不过梅花盗一案之后,不闻所踪。”
  这人穿着长衫,看着文绉绉的,说话也别旁人靠谱些。
  他旁边一个同样穿长衫的人,摇头晃脑到:“天下第一美人也随着失踪,难不成随着探花郎逍遥江湖去也。”
  顾晓晓和阿飞相视无言,收回了先前的评价。
  “嘿,你们说都是可都是老黄历了,我可是听说几个月前,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子母龙凤环上官金虹冲出江湖,网罗无数高手组成了金钱帮!”
  听到金钱帮大名,顾晓晓心中瞬间凛然,为掩饰神色,只低头继续夹菜。
  阿飞初生牛犊不怕虎,对兵器谱拍名也不算了解,只听到金钱帮时,还有些新鲜,于是倾耳等待后续。
  谁知那人得意的话音刚落地,他临近桌子做的几个人,立马神色匆忙的放下钱离开,整个大堂气氛陡然一变,每个人神色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跟说话人同桌的人,直接丢下一块碎银子,拉着先前拿金钱帮炫耀的人就走,饭菜几乎没动。
  之前说话人自知失言,面若死灰,恨不得插上翅膀,顷刻飞出店外。
  酒楼瞬间空了一半,阿飞夹菜的动作慢了下来,眸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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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5

  恰逢小二前来添茶,阿飞问到:“小二哥,那金钱帮是什么来历,为何大家如此忌讳。”
  小二哥手一抖,茶水再次漫了出来,他哭丧着脸说:“客官,您别为难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没听见。”
  他说完之后,惶惶然的提着茶壶回了后堂。
  顾晓晓心中长叹,金钱帮如今只是初露声势,威名已经传到了边远乡镇中。
  连一些对江湖事一知半解的人,都对金钱帮噤若寒蝉讳莫如深,可想而知他们素来行事有多霸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
  小二愈是如此,阿飞就愈是好奇,他眉峰微皱,先前听人说书的好心情暂时搁了下去。
  顾晓晓吃饱喝足,将地上篮子提了起来,唤了声阿飞。
  待阿飞看过来,她微微一笑:“若是吃好了,我们且回去吧,江湖上的事儿,想在这里弄个清楚,只会越来越糊涂。”
  阿飞听她这么一说,想到先前有关小李探花飞刀的讨论,顿时将金钱帮一事儿抛到了脑后。
  只是内心深处,仍有一丝悸动。天下第一名侠,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称呼。
  起身时,阿飞单手托起背篓,一只手却按在剑上,脑海中仍想着扬名天下之事。
  直到顾晓晓将他背篓托了一把,轻声道:“阿飞,走吧。”
  那些纷扰的大侠梦,瞬间飞到了天际去,阿飞只在心里默默的念着沈浪、熊猫儿还有王怜花等前辈的名字,抬腿朝门外走去。
  两人出门不到七步,平地一声惊雷,天上聚齐阴云,眼看就是要下雨的光景。
  “嗳,忘带斗笠了。”
  顾晓晓拿手遮在眼帘上方,眺望着天边暗沉的光芒。
  阿飞只说了句:“在这里等我。”
  接着就大步流星的朝街角处迈去,他明明是走,却很快超过了神色匆忙的路人。
  若顾晓晓没有记错,街角处是卖伞的,果然不到片刻的功夫,阿飞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油纸伞出现。
  他手里只拿了一把伞,人还没走到跟前,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阿飞将伞打开,递给了顾晓晓。
  油纸伞上的桐油味儿还没散去,顾晓晓握着竹子做的伞柄,有意给阿飞挡雨,他身子一斜躲了过去。
  “不怕雨,以前曾卧在雪地里好几天。”
  阿飞轻描淡写的说着,铿锵有力的迈出了步子,迎着雨幕前行。
  雨滴落在桐油伞上,砸出轻微的滴答声,顾晓晓快步跟了上去,心下一声叹息。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雨中山村风景如新,山路上人烟稀少,阿飞一直保持在比顾晓晓快四五步的样子。
  她走的快一些,阿飞就快,她走的慢一些,他也跟着慢下来。
  飘洒的雨丝,沾湿了顾晓晓的衣裳,飘到肌肤上清凉凉的。
  阿飞就在前面淋着雨,头发被雨水打湿粘在一起,背篓上面用油毡遮着,背挺的笔直。
  淋一场雨,对阿飞来说算不了什么,就像他说的,以前他曾卧在雪中很久。
  他从不解释太多,但熟知故事情节的顾晓晓知道,有一次阿飞是为了捕捉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还有一次是为了躲避熊瞎子的追击。
  阿飞受了太多的苦,想到今日听人讲沈浪等人故事时,他闪亮的眼神。
  顾晓晓知道,他最想要做的事其实不是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而是得到沈浪的认可。
  对一个孩子来说,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又有什么错?
  但对阿飞来说,这却是一个奢望,因为他的出生并不光彩。
  时间弹指一回间,二十多年前的爱恨情仇,早已成了江湖传说,沈浪与妻子好友结伴远走海外,白飞飞也在十多年前香消玉殒。
  江湖永远不缺故事,又是一代风波起,阿飞又有何错。
  如果刚开始进入任务时,顾晓晓还有一些犹豫,那么现在,她不得不自私一次,选择帮助阿飞。
  他要名震天下,她为他喝彩,他要扬帆出海,她帮他规划航线。
  快到梅林时,雨停了,顾晓晓收起油纸伞,阿飞顺手接了过去。
  两人擦肩走着,顾晓晓看到阿飞湿漉漉的衣裳和脸庞,更觉不好意思。
  待回到木屋之后,阿飞直接用凉水冲了澡换衣裳,顾晓晓熬了姜汤在火上,将买好的东西归置好后开始择菜。
  阿飞动作一向迅捷,他头发用巾帕简单擦了下后,来到厨房帮顾晓晓一起择菜、洗菜、切菜。
  他用剑用久了,拿菜刀的架势也像用剑,切起菜来刀影飞闪,宛若特效一般。
  他切的每块萝卜大小都一样,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两人合作默契,菜处理的差不多时,顾晓晓将姜汤端了上来,放在四四方方的小桌上,朝阿飞呶呶嘴:“喝碗姜汤吧,去去湿气。”
  顾晓晓放了老姜片和葱白,照顾到阿飞的口味,她只放了很少的红糖。
  小小的瓷碗中,姜汤散发着老姜的味道,阿飞眸光落在碗上,将它推向了顾晓晓:“你喝。”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谁也能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顾晓晓大方一笑,也没接话,转身又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朝阿飞举了下:“一起喝。”
  阿飞这才将碗收了回来,单手举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初入口,辣味直冲喉咙,顾晓晓顿了下,再喝下去,才尝到淡淡的甜味还有葱白的味道。
  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拍打着木屋,屋内两个人认真的喝着姜汤。
  喝完之后,顾晓晓身上泛起暖意,阿飞主动起身将碗收拾了,她这才开始做菜。
  顾晓晓的厨艺很好,尤其和只会水煮加盐的阿飞相比,她的厨艺就更好了。
  至少阿飞每次给她打下手时,从不掩饰对美食的期待和渴望,能吃饱时,人的要求也就自然变多了。
  下雨天,待在温暖的房中,点着一豆灯火,烧菜煮粥是一件很温馨的事,顾晓晓拿出了七分本事做了四菜一汤,配上从山下买来的点心。
  单单闻着香味,就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美食的魅力。
  华夏大地上,对美食的追求从古至今不曾变过,阿飞将盘子整齐的摆在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他胸腔中荡溢着家的感觉。
  只有无病无灾无忧的家中,主人才会有心思好好张罗吃食。
  既然是乔迁之喜,酒水总少不了的,两人在山下打了一小壶酒,顾晓晓将酒倒入很玲珑的杯子里。
  阿飞拿着杯子,就像拿着小孩子的玩具,迥别于他以前大碗喝酒时的豪情。若放在以前,阿飞绝不会相信,他会像文绉绉的书生一样,用这样的杯子喝这样的酒。
  但这酒,又有什么不好呢,阿飞一饮而尽,将玲珑的杯子放在了桌上。
  顾晓晓在菜上用了心思,清炒茭白芦笋、红烧狮子头、菜心蟹味菇,芙蓉竹荪汤,还有阿飞最喜欢吃的冷切牛肉。
  阿飞是一个不爱浪费粮食的人,何况这菜又是花了许多心思的,他吃的不慌不忙,到最后连口汤都没剩下。
  这是对下厨人最好的褒奖,阿飞刷碗时,顾晓晓将蔬菜瓜果放好,又拿出了针线筐,裁剪她买回来的布。
  衣裳顾晓晓是不耐烦做的,但平时家里用的一些小物件,她亲手做倒比下山买更省心了。
  乔迁之喜,在美食美味中度过,接下来的日子,阿飞每日打猎,顾晓晓除了将猎物处理好,肉卖给村民,到镇上卖些珍贵皮毛外,就是专心于练剑。
  阿飞不放心顾晓晓一个人到镇上卖皮毛,但他要打猎,还要劈柴,这样无疑是最好的分工方式。
  顾晓晓在阿飞面前刻意藏拙,但她剑法进步的速度,依然让阿飞咋舌,他甚至感慨她天生就是为剑而生的。
  如若不然,谁人能在十八九的年纪开始练剑,几个月的功夫就有如此成就。
  顾晓晓不好解释过往,只能厚着脸皮接受了他的称赞,同时将真实本事又藏了一些。
  她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惊世骇俗的,这个世上高人许多,顾晓晓不能太依赖自己的剑法。
  至少,现在她的剑法是不能阿飞比的,也许两人比试时,她能抵挡一段时间,但阿飞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比武的。
  转眼到了六月,小荷初绽,山下已经暑热连天,山上梅林里清凉一片,枝头上挂满了青色的梅果。
  随着梅果成熟,梅林里人踪难得多了起来,突然多出了三五间木屋,引起了远处山民的好奇。
  也有人借上门讨水喝的空,跟顾晓晓搭话,言语虽无冒犯之意,但对她容貌的惊叹却是藏不住的。
  阿飞见了一两次之后,减少了白天外出打猎的次数,白日里在家逗留时间变长了。
  也许是清净惯了,梅林里突然多了人声,顾晓晓隐隐有些不安。
  武林第一美人,从不虚传,哪怕她刻意遮去了林仙儿国色天香的容貌,用长袖掩住了她肤如凝脂的皓腕,她的美仍然让人惊叹。
  等梅果落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到了七月流火的时候,哪怕在山里,白天时穿着长袖的单衣也有些热了,阿飞打猎的地方也越来越远了。
  山中猎物毕竟有限,尤其猛虎、熊瞎子之类,素来有一山不容二虎之说。有阿飞这个出色的猎人在,近处的猛兽要么被挂在了木屋的墙上,要么往深山里迁徙了。
  顾晓晓也曾劝过阿飞,不要那么频繁的打猎,但他为了家用,总是闲不住的样子。
  阿飞虽然没明说,但顾晓晓能感觉到他不愿用她的钱,这大概是他最大男子主义的一点。
  不过也未必,因为阿飞在别的女人面前,也不曾讲究过不能让女人出钱的规矩。
  绿树阴浓夏日长,床上铺盖换上了凉席,阿飞常到山下买了西瓜镇在泉水中。
  这日,顾晓晓正在梅林中练剑,纷杂的脚步声忽而响起,她收起剑用淡紫色面纱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
  阿飞到深山中打猎,他前几日追踪了一窝狐狸,摸清了它们的巢穴,今天要将狐狸给一窝端了。
  近一刻钟后,几个人抬着箱笼,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梅林里。
  有一穿红戴绿的老妪,在一个半大小子的搀扶下,挺着腰手里捏着手帕连声叫到:“林娘子,林娘子在家么?”
  后面几个人将抬着的箱笼放了下来,也不讲究,抬起袖子就开始擦汗。
  老妪头上戴着花插着根银簪,顾晓晓瞧着面熟,细细一想,这好像是镇上的刘媒婆。
  她旁边跟着一个穿簇新丝绸长衫的中年男子,头上顶着一顶小帽子,虽然极力挺直着背,但看着仍有弯,瞧打扮应该是管家模样的。
  顾晓晓没出声,那刘媒婆往前走了两步,脖子伸的老长提高了嗓门儿:“林娘子,在么,今儿个有大喜事儿上门啦。”
  看这几人的样子,今日是一定要将她唤出来了,顾晓晓将佩剑解下放在桌上,打开了屋门,走下木制台阶,疑惑的看向刘媒婆一行人。
  刘媒婆身后几个小厮,瞧着木屋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女子,一双明亮的眼睛楚楚动人,一个个看的有些痴了。
  虽然对方穿的宽松不显身段,但仍能看出对方绝非寻常粗鄙村妇,他们有些明白自家老爷为何费如此周折,托刘媒婆到深山老林里提亲了。
  刘媒婆看到顾晓晓初来眼神一亮,笑开了一脸皱纹:“林娘子,有大喜事儿啊,老婆子特地前来讨碗茶水喝。”
  从镇上,带着这么多人,又带了这么大礼,只为了讨碗茶水喝,顾晓晓瞧着来人的架势,心中猜出了几分。
  为了避免更大的误会,她温和一笑:“请问您是?来敝舍有何贵干?”
  她这句话说的文绉绉的,刘婆子楞了下,有些尴尬的攥紧了帕子,继续笑着道:“嘿,看我这把年纪,真是糊涂了,我是镇上的刘媒婆,今儿个带着刘管家来,是替镇上王员外来跟林娘子说件大好事儿。”
  说到王员外时,刘媒婆的腰停直了许多,旁边的刘管家看着也神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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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6

  临近晌午,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阳光晒的人睁不开眼睛。
  刘媒婆浓妆艳抹,一张脸快笑出花儿来,拿着手帕一擦,涂了厚厚的脂粉的脸上就留下一道印子来,看着好不滑稽。
  顾晓晓微眯着眼睛,客气疏离的回绝道:“承蒙厚爱,乡野粗人,不愿下山。”
  十二个字,拒绝的斩钉截铁,她连山都不愿下了,如何会随刘媒婆的意。
  刘媒婆还是嘻嘻笑笑的模样,将帕子往唇边一掩,故作娇羞的说:“呦,到底是年轻人面皮薄,你去打听下,老婆子我这么多年来,十里八乡说成了多少好姻缘,咱可不是那种昧良心乱点鸳鸯谱的人。”
  那边刘管家,将双手往前一振,袖子往后一荡,上前一步作了个揖,眉开眼笑到:“林娘子,冒昧打扰让您受惊了,不过您可以随便打听下,咱们王员外在善林镇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家财万贯为人乐善好施。”
  刘媒婆笑嘻嘻的接口:“可不是,咱们王员外还是个痴情人儿呢,先夫人去后一直没再娶,上个月在镇子上见了林娘子之后,就痴痴难忘,拖着老身来说项。”
  她说着话,将手朝后面箱子一挥,那些小厮极有眼色的将箱子打开。
  箱子一开,上好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里面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红木梳妆匣。
  刘媒婆弯腰翘着屁股,将梳妆匣捧了出来,让刘管家帮忙打开,里面珠光宝气辉煌一片。
  “林娘子,您可瞧瞧,我当媒婆这么多年,可没见哪位像王员外这般豪爽大气,见面礼都送的这么厚重,您嫁到王府去,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夫人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为王员外说好话,顾晓晓却没有意动,她正欲再次回绝,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你们的东西,滚。”
  回头一看,阿飞手中提着三只膘肥体壮的狐狸,腰上别着他那把笨剑,目光微带冷意的看着来人。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也有些许血迹,冷冰冰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阿飞平时面对生人时虽然淡漠,但从未在普通人面前露出这样凶狠的一面。
  突然冒出来一个言辞犀利的少年,刘媒婆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讪讪的说:“这位是林娘子的弟弟吧,长的真俊俏啊,今年多大了,不如让老婆子给你介绍门好亲事。”
  做媒的热情压倒了恐惧,刘媒婆打了个冷颤后,就开始发展起自己的生意来。
  刘管家刚开始被阿飞唬了一跳,但看清楚他的打扮和年纪,还有他腰间配的铁片一样的剑,鼻子里挤出一声哼来,眼梢上吊有些得意的说:“小伙子,我们是镇上王员外的人,来给你姐姐说亲事的,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阿飞耐性有限,尤其是听到他们要给林仙儿说亲,眼中寒光一闪,剑直接飞了出去,擦着刘管事的脸,割断了一缕头发,插在了他身后的梅树上。
  正要继续劝阿飞的刘管事,被剑从眼皮子底下穿过,腿脚那么一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他颤巍巍的回了头,那把他先前瞧不上的,钝铁片一样的剑,将梅树穿透,剑尖还在晃悠着。
  他后悔先前对阿飞的轻视,这把铁片的一样的剑,是真的能杀人的!
  “您、您、您,别生气,我、我,我们这就走。”
  刘管家牙齿打颤,说话时舌头老是咬到舌头,话也说的不利索了,后背几乎在片刻间完全塌湿了。
  他身后的几个小厮还有刘媒婆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瞪大眼睛,摆着一张苦瓜似的脸儿。
  听到刘管家说走,几个人如蒙大敕,拔腿就要窜。
  阿飞往前又走了一步,抬脚将地上的木柴踢了一根过去,拦住了众人去路。
  眼前猛然窜过来了一个黑影,几人吓得鬼哭狼嚎喊着好汉饶命,刘管家喊的尤其响亮。
  “把你们的东西扛下去。”
  阿飞依旧冷着脸,刘管事点头哈腰的吩咐几个小厮将东西扛好,没命似的朝山下跑。
  刘媒婆气也不喘了腰也不疼了,小碎步迈的比谁都利索。
  几人心中叫苦连天,他们本以为住在这里的是姐弟俩,少年不过寻常猎人,有这么厚重的见面礼在,说亲之事必然有希望。
  谁知道,这少年性情如此暴烈,一言不合就出剑。
  几人慌不择路的消失在梅林中,顾晓晓往前走了十几步,将插在树干里的剑拔了出来,回身递给了阿飞。
  人走之后,阿飞将今天捉到的三只狐狸挂在了墙上,接过剑后神情讪讪的。
  毕竟今天来人是给林仙儿提亲的,对方说话也算客气,他先前的态度太过粗暴了。
  但是回想到先前的场景,阿飞再次愤怒,王员外是圆啊扁一把年纪竟然敢肖想仙儿,还想让她做续弦。
  但自从他回来之后,林仙儿一直没开口,阿飞怕她生气,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天打狐狸时,遇到一匹饿狼,身上渐了些血,不要紧。”
  阿飞也许是幼时长年独处,与顾晓晓相处这么久了,虽然话多了些,但常是顾晓晓问了他才答。
  他说话时刻意偏过脸,整理着晾晒在架子上的草药,好似非常投入的样子。
  但他身子微倾,偏向顾晓晓这边,泄露出了他的心思。
  顾晓晓将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眸光在他脸上一掠:“把脸擦一下吧,上面有血污。”
  “哦。”
  阿飞接过手帕,用力的从上擦到下,然后拿着手帕有些慌乱的说:“我去洗干净。”
  “不用了,手帕给我吧,待会儿我们搭把手把狐狸毛皮处理下再洗。”
  听到顾晓晓这么说,阿飞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笑的格外灿烂。
  他的笑容很天真,当阿飞笑起来时,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纯净。
  顾晓晓从未见过截然不同的气质,可以这样和谐的存在一个人身上。他瘦削的脸庞,明亮的眼睛,还有浓郁的眉毛,单薄的嘴唇,让他在静默时显得有些薄情。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当阿飞笑起来时,他的眼角眉梢里,像是有明亮的火焰在燃烧,纯净可爱。
  他将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架子上,又将狐狸取下来,在顾晓晓的指点下,处理起皮毛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臊味儿,顾晓晓屏住呼吸,尽量忽略异样的味道。
  阿飞好似闻不到味道一样,利索的处理着手中狐狸,气氛变得静谧祥和。过了有一会儿了,阿飞冷不丁道:“王员外年纪一大把了。”
  他说话,眼皮都没动一下,摆出全神贯注的姿态干着手头差事。
  没由来的半句话,顾晓晓却能猜出阿飞的言外之意。他其实是想说王员外年纪一大把了,配不上她而已,不想让她嫁人而已。
  “嗯,今天谢谢你。”
  顾晓晓也不吝啬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取下面纱的她,面若桃花杏眼桃腮,美若误入梅林深处的妖精。
  阿飞耳后突然红了一片,连余光都不敢再窥向顾晓晓,手中动作快了许多。
  刘媒婆上门提亲的事儿,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过去,没留下半点痕迹。
  但顾晓晓心中的不踏实感愈发强烈,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美色既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也是惹来是非的根由。
  在她遮掩容貌之后,镇上还会有富甲一方的员外上门提亲,他们的平静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林仙儿真的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江湖上么,顾晓晓总觉得,有些事注定要来临,更大的危机就在前面。
  也不知刘媒婆他们下去传了些什么,顾晓晓和阿飞再下山时,百姓看他们的眼神带着敬畏,尤其是和阿飞打交道时,没有人敢讨价还价,视他为洪水猛兽。
  镇上的人,崇拜江湖上的各路豪杰,热切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大侠们一样,拥有高强的功夫。
  但真的遇到了挥手之间就能取人首级的江湖人,他们却一个个恨不得将身子缩起来,装作没有看到他。
  顾晓晓想起了叶公好龙的典故,他们所向往的,只是那个光怪陆离充满传奇的江湖,而不是打打杀杀血债血偿的江湖。
  这件事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梅林再次变得鲜有人踪,他们的日子少了许多陌生人的叨扰。
  他们的身份还能隐藏多久?为了抵挡未知的风险,顾晓晓练剑愈发勤快,阿飞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他察觉出顾晓晓最近似乎在为什么忧虑,练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心中很是羞愧。
  阿飞是那么的聪明,当初一气之下用剑将刘媒婆等人赶走,后来到山下时,大家对他们态度大变,怎能想不到此事可能引发的后果。
  一个远方来的猎人,来到山里就像山里多了一棵树,但是一个江湖人突然出现在平静的山林里,难免不让人猜测背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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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八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7(打赏加更)

  (苏浅云打赏加更~!)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转凉,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雨,天气愈发凉爽。
  顾晓晓和阿飞的头发都长长了不少,她买了许多皂角,两人勤洗沐,身上常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草木浓翠的绿色渐渐转淡,木屋也多了几分人气,阿飞到镇子上卖猎物了,阳光正好,顾晓晓将新采来的药材,摊在阳光底下晾晒。
  她进入这个世界后,医术没丢掉,下山买了几本医书,又买了草药植物图鉴,发现和她所学差别不大之后,开始学着配些中草药,拿来做药浴。
  阿飞少时受过寒,如今年轻气盛尚无影响,待到年纪大了之后,年轻人隐藏在体内的各种病症,就会纷至沓来。
  她精心搭配的药材,拿来泡澡,可以驱除体内湿气和隐疾,当然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非一朝一夕之功。
  还有林诗音郁郁寡欢多年,虽无大病但身子骨柔弱,长此以往非长寿之相。
  至于天天酗酒咳嗽的李寻欢,正在整理草药的顾晓晓竟无语凝噎,她这医术不但不能丢,还得更上一层楼。
  阿飞好像对什么都不意外,林仙儿以前从未表露出杏林天赋来,顾晓晓只看了几本医书,就敢调配药,他也不当一回事儿,老实的用着。
  他心无芥蒂的信任,让顾晓晓更坚定了要将他体内隐疾治好的决心。
  好在一切没有太迟,她来的时间好巧,林仙儿还有给阿飞吃让人昏睡的药,他还有着少年人明朗向上的活力,神经没有在长期的药物中变得迟钝。
  惠风和畅,天光正好,顾晓晓哼起了小调,欢快的自娱自乐。
  整理了一会儿,顾晓晓舒展腰肢,抬头时正见阿飞怀中竖抱着一把古琴,朝她走了过来。
  少年抱琴树下走,风卷云舒花开落,鲜亮的缤纷的色彩,如同一幅优美的映画。
  两人四目相对,阿飞又是一个明晃晃的笑容,抱着古琴的手又紧了些。
  他从荒原来,中原的女子多喜欢诗词歌赋还有音律,他读过的书少,不像林仙儿那样出口成章,也不知道该送她些什么书。
  但他路过酒楼时,常听到里面琴声悠扬,听人说大家闺秀常弹琴自娱。
  她本是青春年华,和他一起待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太过委屈了。
  阿飞一直想给林仙儿买一把琴,只是她若知道,定不会让他花几十两银子,买一把用来消遣的琴的。
  他攒了许久,这次下山,终于将之前看好的琴买了回来。
  阿飞走路很快,待他抱着琴来到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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