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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侠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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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卿大叫:“什么?那不正是南宫府所在之地吗?”
燕过涛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就叫灯下黑,南宫家只要府里防备森严,然后城里遍布耳目,相反对于自己山门脚下反而不会防备太紧,再说,山中那么大,他们也防守不来,所以那里最安全。”
燕子卿嘴硬:“不管安全不安全,我也不愿意躲在山里。”
孙慕莲宽慰她:“姐姐,我们就不要去拖累楚大哥他们了,我陪你躲在山林里,我们可以玩捉迷藏。”
一番话把燕子卿逗乐了,说:“谁爱跟你这小妮子玩捉迷藏,你跟南宫骥玩去。”
孙慕莲见燕子卿如此直言不讳地调侃自己和南宫骥的关系,脸都红了,南宫骥也有些不好意思,燕子卿见状,哈哈大笑,搂着孙慕莲说:“好了好了,姐姐陪你去山里,但我就真的不跟你们玩捉迷藏了。”孙慕莲见燕子卿又来,嗔怪地一跺脚,把其他人都逗乐了。
燕过涛笑过之后说:“不仅仅是在栖霞山休养生息,如果有机会,要绕到栖霞山后山的南宫渡口去查探一下,要看南宫骐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中原群豪,无论是暗器还是毒药,都要从外面运载过来,所以南宫渡口十分关键,打探的消息就交给南宫兄弟了。”南宫骥抱拳领命。
采瑛散人说:“我已经久不在江湖,与我同辈之人恐怕不是死了就是归隐了,倒还有一个武当掌门还虚真人还在,但恐怕真人不会来南宫家凑这个热闹了,我就姑且进城看看吧,三清就不要进城了,你这月牙铲太显眼,你和众人在栖霞山下驻扎吧。”归三清领命。
众人没想到采瑛散人与武当掌门还有交情,都大吃一惊,但反而一想,采瑛散人乃是道家高人,武当也是道家支脉,两人年纪接近,有过交情并不奇怪,只是以还虚真人地位之尊,恐怕不会前来参加南宫家的英雄宴,大概会派门下弟子前来祝贺吧。
南宫暗脉有祖训不得涉足江湖,自然南宫骥和暗脉弟子在武林中就几乎没有认识的人,那就没必要进金陵城去了,于是就楚天阔和燕过涛、采瑛散人散人进城打听情况,只带两位南宫弟子传信联络,用南宫暗脉的暗号可以保持联系,这样楚天阔也得以知道城外的人潜伏在栖霞山何处。
安排既定,众人就分别回房休息,但大战在即,而且危机四伏,都没有什么睡意,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打盹至天蒙蒙亮就起身。众人套马拉车,有条不紊地干起活来,楚天阔特意去看了一下薄西山,发现薄西山连同他的括苍派弟子都已经离开了客栈,大概已经进城去了。
很快,燕过涛的商队也收拾妥当出发了,先拉到金陵城外,随便找了一个集散货物的货栈把货卖了,皮毛、草药、陶瓷,都是紧俏货物,倒也卖了个不错的价钱,小赚了一笔,燕子卿自嘲说:“以后不押镖了,大家伙合伙跑单帮,一定没有人敢来劫货,也许可以在这里闯出一个名堂出来。”大家都被燕子卿的憧憬逗笑了,仿佛面前一片光明坦途,那一刻没有人想起什么恩怨血仇,那一刻,他们放下了一切。
第九十二章 遇故人,援手
和南宫骥一行分别后,楚天阔和燕过涛、采瑛散人结伴进入金陵城,身边带着两个南宫暗脉弟子,为了不引人注意,楚天阔把端木玉弓交给南宫骥代为保管,只是背着轩辕剑在身。楚天阔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南宫骐的心腹大患,难保南宫骐不会派见过自己的人在城中盯梢,于是用黑灰抹了一把脸,戴顶斗笠,走在人群中倒也不至于让人一眼辨识出来。
一行五人入了金陵城,想找下榻的客栈,不料因为临近英雄大会,金陵城中多数客栈都住满了武林豪杰,楚天阔兜转了大半个金陵城才在一处旮旯角落找到一处破旧客栈,只有最落魄的武林人物或者鸡鸣狗盗之徒才住这种地方,这些都不是能收到英雄帖的人,他们不是来凑热闹,就是来浑水摸鱼的,但楚天阔觉得这种地方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最贫贱的地方,人们只会操心自己的生计,而不会去过问别人的闲事,而且那些梁上君子也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不会对附近同样落魄的人下手;还有一个好处是,投宿在这里的人,消息特别灵通,哪位武林大侠前脚进了金陵城,不过一时三刻客栈里的人就知道了,他们由于在江湖底层打滚,所以特别需要结成一张灵通的消息网,互助互惠以求生存。再说南宫骐的势力有可能遍布城中大的客栈和要道,但觉没有余力渗透到这等破落客栈,基于这种种原因,楚天阔一行就在那个名叫“中天”的破落客栈里住了下来。
一旦入住妥当,楚天阔就派南宫暗脉弟子出城去与南宫骥联系上,以便传递消息。
接下来一连两天,楚天阔和燕过涛采瑛散人就在金陵城中四处打探消息,看是否有熟人前来,此时已经接近十五月圆之日,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所以很多有名的侠客都已经登上栖霞山进入南宫府了,所以金陵城中的侠客这两天反倒略微有所减少,但两天下来,楚天阔一无所得,没有他认识的同道中人出现。但所幸,他一路传扬的南宫骐与混元教勾结的消息,已经在城中口耳相传,议论得沸沸扬扬,这至少能让人多一份戒心,但光有戒心还不够,楚天阔还需要找到南宫骐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参会的英雄。
早在他们入住中天客栈时就听说武当的人已经来了,并且进入了南宫府,但不出所料,武当此行不是武当掌门还虚真人率领,而是武当大弟子凌步青率队前来,据闻凌步青带着他的儿子凌云鹤,凌云鹤刚从蓬莱岛回到中原,所以中原还有很多人不认识他,对他为何这么多年名不见经传也不甚了了。
得知武当掌门还虚道人没来,采瑛散人有些无奈,因为他不认识凌步青,要让凌步青相信自己所言绝非易事,而且他们已然进入南宫府,要想见到更是难上加难。
楚天阔却另有想法,蓬莱五侠自蓬莱岛归来,初次现身武林,亟欲扬名立万,有什么机会比天下英雄大会更好呢?所以凌云鹤会来英雄大会露脸,也许其他四子也会前来,只要能争取到蓬莱五侠的支持,那么这场对抗就还有希望。但楚天阔与蓬莱五侠交情不深,甚至隐隐有敌意,尤其是与乔晚,但楚天阔知道乔晚背后是凌云鹤,所以要想说服凌云鹤相信自己,恐怕有些难度,蓬莱五侠中,楚天阔感觉有把握说服的,就是沈轻云了,他们有过地底探险的经历,所以交情也深一些,因此楚天阔打听其余四子所在门派都有什么人来,得到消息是,乔晚跟随漕帮副帮主罗乃毅一同前来参会,也已经到栖霞山,而少林、峨眉、华山的人还没有到,也许是没有经过金陵城直接到栖霞山也不定。
这一日楚天阔还在城中四处奔走,打探消息,但一无所得,走至夫子庙一带,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跟踪,脚步轻灵,与自己的步法节奏一致,楚天阔假装没有看见,四处看看街边的小摊小贩,但身后的脚步一直跟着自己走走停停,楚天阔才断定自己被人盯上了,于是突然拐入一条偏僻小巷,顺路疾走,但身后脚步如影随形跟着,而且步法很快,显然身手不错,不过只有一人,楚天阔想弄个清楚,于是走出闹市区,飞奔至秦淮河下游一处无人岸边,突然站定回头,等待跟踪者从巷道中拐出来。
果不其然,才一会就见一道黑影从巷道中奔出,身披盖头长袍,背着个货郎架,一时看不清楚来人,但楚天阔感觉身形有点眼熟,待人影跑近抬走,楚天阔这才看清,原来是江湖神医薛鹊。
薛鹊看到楚天阔在前面,赶紧定住身形,楚天阔摘下斗笠,薛鹊朗声一笑,说:“我看背影就觉得是你,跟着你几步,你就跑,可把我累死了。”
楚天阔微微一笑,抱拳施礼说:“薛神医,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到金陵城来?”
薛鹊摆摆手说:“先别说我,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在金陵现身,你不知道南宫家的英雄会有一半是为了要对付你吗?哪里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前辈相信江湖上那些传闻?有关我的所作所为。”
“我要是相信我还一个人跟上来,那我一定是找死,但南宫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天阔叹了一口气,踱步到秦淮河边的沙石滩上,眺望对岸,说:“南宫骐被混元教收服了,这场英雄宴就是屠杀中原武林同道的屠龙会。”
薛鹊闻言大惊失色,急问:“怎么会这样?”
于是楚天阔就把自己从淮阴出来后的一路经历说与薛鹊听,听得薛鹊长吁短叹,他与南宫璟虽然交情不深,但中原人物相互慕名也是有的,游任余对南宫璟的奇门遁甲颇为推崇,薛鹊自然之道南宫璟的道行,此刻听闻南宫璟武功被封,而自己儿子又背叛武林,不仅为南宫璟的遭遇感叹。
楚天阔讲完,薛鹊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一路听到你的传言,虽然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但我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而已,没有想到其中竟隐藏着如此凶险的阴谋。”说完又叹了一声,“说起来,那锁龙术我也是听说过的。”
楚天阔闻言一震,说:“前辈能解开这道术么?”
薛鹊脸色凝重,说:“这是天竺秘术,我只听闻过,未曾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解法,但天道同理,人身一脉,也许让我参详诊断一番,能找到解法也未定。”
楚天阔说:“那太好了,此番我到金陵来,就是为了联络相熟的武林中人,告知这个阴谋,以我现在的身份,讲话少有人信,所以只能联络旧识,今日遇到前辈,实乃万幸。”
薛鹊说:“我自当尽我绵薄之力,只是听你刚才所讲,辜道吾一方高手如云,恐怕不易对付,你有何良策?”
“晚辈揣测敌人要制服这么多武林中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暗器和毒药,我们有人去打探南宫家的货物往来情况,但我想用毒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辜道吾还要看有没有愿意归降的人,我猜想他们会用软筋散之类的迷药让参会英雄虚软无力,不肯归降的再一一诛杀,所以我们需要这方面的解药,如果能替武林群雄解毒,等南宫骐他们的真面目露出,天下群雄自然知道该打哪一边。”
“计策是对的,但实施起来很困难,也很危险,而且还得看对方用什么迷药,天底下可没有解万毒之药啊。”
楚天阔点点头,说:“这我知道,希望今日有消息传来,晚上我们再合计一下,前面虽是刀山火海,但不能不去啊。”
薛鹊拍了拍楚天阔的肩膀,说:“你小子机缘好,但命理也苦,磨难很多,不过自古雄才多磨难,挨过了就成才了,找时间让老疯子给你算算命,也许能排解一两个劫难。”
听薛鹊提起风神相,楚天阔才想起“陆上八仙”剩余之人要背上开封找端木世家借兵,而如今看端木世家似乎也已经投靠了混元教,至少端木明秀是,不知道柳忘蓑等人如何了,楚天阔追问道:“不知道柳前辈等人怎样了?还有前辈怎么会到金陵来?”
薛鹊招呼楚天阔往闹市走去,说:“边走边说。”
原来,薛鹊自从被柳忘蓑以医术没有传人为由,排除在“陆上八仙”复仇活动之外,他回到自家的“药王谷”就开始撰写自己的药典心得,以及把一身医术传给几个弟子,但终因放心不下,还是出来前往洪泽湖找柳忘蓑打听情况,岂料柳忘蓑已经集合了“陆上八仙”其余的人,北上开封府了。
就在那时,薛鹊在老鱼头那正巧接到楚天阔寄给柳忘蓑,提醒柳忘蓑注意防范端木世家的信,薛鹊一看信就知道是楚天阔发来的,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原本想不顾柳忘蓑的禁令,亲自上开封与柳忘蓑会合,但又收到两个消息,让薛鹊改变主意来到金陵,另差人快马把信背上送给柳忘蓑。
薛鹊收到的其中一个消息就是南宫家传出的关于楚天阔的传闻,薛鹊感觉其中必有误会;另一个消息来自于少林方丈圆慧大师,圆慧大师没有亲身到金陵参加南宫家的英雄大会,但派出的是前任方丈圆德大师的嫡传弟子觉源大师,觉源大师是目前少林第二代传人中的佼佼者,早在十八年前圆德大师就视之为衣钵传人,只是后来圆德大师不幸被辜沧海所杀,圆慧大师因为年高德勋被推为少林方丈,但依然视觉源为下一任方丈之选,可见觉源大师在少林第二代弟子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而少林派去向游任余学艺的净严和尚最初也是觉源收的小弟子,这次英雄大会,觉源自然是要带着刚从蓬莱岛归来的净严一同出席。
圆慧大师也收到江湖传言,说南宫璟身受重伤,因此才传信给薛鹊,希望薛鹊能和觉源大师一同前往金陵,为南宫璟做个诊断,挽救中原一点实力。
圆慧大师的这个请求与薛鹊的计划不谋而合,他正好也要到南宫府查探究竟南宫府与楚天阔有什么误会,于是薛鹊就答应了圆慧大师的请求,与觉源大师会合后一同前来金陵南宫府。
薛鹊随着觉源一行进入金陵后,便被南宫府派来接待随从硬接进了南宫府,安排妥当后,薛鹊提出要见一见南宫璟,但南宫骐答复说父亲在闭关养伤,暂时不方便会客,只得带英雄宴会之后再行诊断,薛鹊没有见到南宫璟,在南宫府带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到城里来逛逛,采买一些草药之类的,无意间看到楚天阔,这才跟了上来。
楚天阔这才了解薛鹊出现在金陵的因由,有一个熟人进入了南宫府,这对楚天阔无疑是一个优势,但更重要的是,如自己所料,净严和尚也赶来参加大会了,蓬莱五侠已经来了三人了,楚天阔接着打听沈轻云和宗伯驹是否有来,薛鹊说:“还未见到,但看形势应该回来,毕竟这是他们回中原后第一次武林盛会,七大派也想让中原武林认识一下他们的得意门生吧。”
楚天阔知道除了沈轻云,其他人他很难劝服,但有薛鹊在就不一样了,薛鹊与游任余交情很深,蓬莱五侠对薛鹊也是十分敬重,如果薛鹊去传递这个消息,蓬莱五侠不会不相信,楚天阔把这个意思向薛鹊一说,薛鹊拍胸口说:“没问题,此事关系中原武林存亡,我一定向蓬莱五侠传达,让他们小心行事,届时助你一臂之力。”
有蓬莱五侠和薛鹊相助的话,楚天阔胜算大增,蓬莱五侠可以牵制住一个灰衣僧,或者辜道吾,楚天阔自己可以牵制住两个灰衣僧,内有薄西山、觉源、凌步青等七大派精英,外有南宫骥率领的南宫暗脉弟子,已然足以抗衡南宫骐的南宫弟子和混元教教徒了,楚天阔感觉这一仗的优劣已经开始逆转过来了。
薛鹊不无担心地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防备敌人下毒,下什么毒?后天就是英雄宴召开之期了,如果来不及配制解药,恐怕还是有大批人会被毒药放倒。”
楚天阔说:“只要我们有足够的盟友,到时我就可以出面去和南宫骐对质,阻止大家喝下毒酒。”
“那要是烟雾之毒呢?”
“这……”楚天阔还真没想过这招,如果是施放烟雾,这恐怕只有少数内功高强之人才能免于中毒,如果敌人群起而攻之,那可就双拳难敌四手了,楚天阔寻思良久,还是要看南宫骥在栖霞山那边有没有发现,就算有所发现,薛鹊配药也只能是明天的事了。
于是楚天阔和薛鹊约定,明早卯时会合,楚天阔嘱咐最好能带上蓬莱五侠,这样大家商量计划也方便。这时他们正走回到了夫子庙附近一处名叫“秦淮畔”的茶楼外,边约定明早在此会合,如此这般计划妥当,薛鹊便告辞赶回栖霞山联络蓬莱五侠去了。
楚天阔见天色将暗,正是用餐时候,便踱步入“秦淮畔”用餐,顺便打听一下最新的消息,但发觉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中间大堂还有一个像说书之人,正在喝茶润喉,准备开始说书,四周围围满桌子,桌子上坐满了人。
楚天阔见这茶楼酒馆如此兴隆,正打算悄悄退出换个小店吃饭,突然感觉楼上方向朝自己射来一道微小的劲风,来势不甚急,但很轻很隐蔽,楚天阔不想惊动旁人,假装伸手扶头上的斗笠,把飞来之物夹住,银针,楚天阔猜到是谁了,抬头,看见天井边上一张桌子坐着的,正是女扮男装的唐婉,清瘦秀气,此刻正冷冷地看着楚天阔,手指敲打这桌面,似乎在邀请楚天阔上去就座,楚天阔点头致意,然后就朝楼梯口走去。
刚在唐婉面前坐下,唐婉就低声说:“你还真不怕死,现在底下这些人如果知道你的身份,不把你拆骨煎皮才怪。”
楚天阔听唐婉状似鄙薄,实则关切的话,微微一笑说:“多谢唐……公子关心,也多谢一路相助,没有你出手,我恐怕来不了这里。”
“我要留着你的狗命,亲手了结你。”
“唐公子殷殷关切之意,在下万分感激。”
“你耳朵聋了,我说过要亲手杀了你。”
“我耳朵没聋,不管唐公子说什么,你出手相助,救了我的命,这点始终没有改变。”
唐婉带着一种算你识相的不屑表情,呡了一口茶,楚天阔问道:“唐姑娘是一路跟着我到金陵的么?”
唐婉白了他一眼,说:“我哪有这个心思跟踪你,我是到这里听说书的,看到你没有位置吃饭,才好心让你上来。”楚天阔碰了个没趣,悻悻然地倒了杯茶喝。
就在这时,楼下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开口了:“话说江湖新人辈出,这武当凌云鹤、少林净严、漕帮乔晚都是什么来头?怎的之前一无所闻今日突然横空出世?欲知详情,且听我慢慢道来。”
第九十三章 秦淮畔,听书
楚天阔在金陵城送走了薛鹊,进入“秦淮畔”酒楼却遇到了唐婉,唐婉还是女扮男装,混迹在一干江湖人物之中,看到楚天阔就招呼他同座,楚天阔知道唐婉一直暗中对自己施以援手,因此上前来就座,就在此时,酒楼大堂一位说书先生竟开始说起了武林新近出现的几大青年才俊,正是自蓬莱岛归来的蓬莱五子。
但听那说书先生说:“当今武林青年侠客,南北世家两位公子自然是其中翘楚,但新近又声名鹊起了五大青年高手,你道是谁?正是少林首席护法觉源大师的门下弟子净严和尚,武当大弟子凌步青的儿子凌云鹤,峨眉慈林师太的关门女弟子沈轻云,华山掌门宗无极的长孙宗伯驹,还有漕帮总瓢把子乔力的独子乔晚。
这位问了,为何之前很少听到这些人物?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五位青年自幼被海外异人收为关门弟子,二十年来跟随异人在海外学武练艺,甚少涉足中原,这不最近才学成归来,顿时声名鹊起。
你问是哪个异人?中原武林奇人异士不少,但当武林,唯有这位的名望执天下之牛耳,还问是谁?那我就来说,正是东海蓬莱岛的‘惊涛剑雨’游任余游前辈,游前辈当年前来中原协助抗击混元教,打败了混元教教主辜沧海之后,又带走了中原武林五位天资聪颖的幼童,二十年来悉心培养,终于造就了五位青年高手,就是我刚才所讲的五人了。
你想游任余武功何等超绝,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武功之高自然可以想见,据说凌云鹤回到武当,其父凌步青带他去见武当掌门还虚道长,凌云鹤给还虚道长下跪磕头,还虚道长运气一搬,竟然都无法搬动凌云鹤,以武当掌门之雄力,都无法撼动,可想这凌云鹤的内功已经十分精纯了。
这位客官可能要问,七大派本身武学已然超凡脱俗,为何还要另投到东海门下学习他人技艺?七大派弟子拜游任余为师,那原先的师尊如何视之?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游任余行侠任平生,一生未娶,无有子嗣,也没有收徒,不甘心一身绝高武艺就此没落,自然萌生了收徒授艺的心思,武艺传授一看机缘二看材质,不能说天下之大没有良材,不过但凡资质稍高一些的孩童幼子,多在中原门派之中,从中挑选也是便宜行事。
作为中原七大派,虽有门户偏见,但如果门下弟子能学成游任余的武功,对本门武学何尝没有补益,自然各大派也愿意放下门户偏见,派出门下最好的弟子出来参加遴选,最终游任余选择了这么五位弟子。
当然,七大派,或者说中选的五大派是希望得到游任余的武学绝技,但几位掌门其实也希望用这种方式向江湖传达放下门户之见的必要,为什么?因为多年来中原武学凝滞不前,武道旁落,很大原因就是各派武学没有交流切磋,各自敝帚自珍,关起门来练自家功夫,终至如今人才凋零的地步,这才让二十年前辜沧海有机可乘,七大派也是出于反省审思,才发觉有必要打破门户之见,各派武艺务必要相互交流切磋,才能有所大成。
遥想武林前辈风范,刀王剑圣固然已经遥不可及,近还有游任余、乌蒙、祝荪、唐天引这四大高手,但这辈高人过后,武林再少有武学奇才崛起了,眼下就看这蓬莱归来的五人能否有所作为,担起武林重担了。
为什么今日要在这说起这蓬莱五子呢?皆因此次英雄大会乃是五子回中原后第一次大会,据鄙人了解,五子可能都会前来参加,届时诸位自然能见识到这五子的风采,所谓少见必定多怪,今日我在此先跟大家说个底,自然就心中有数了。
还有客官要问,当前的武林重担是什么?那当然是西域混元教的虎视眈眈了,十九年前辜沧海被游任余所败,退居西域,但二十年过去,西域又蠢蠢欲动,多有迹象表明,辜沧海已经暗中在中原部署势力了,过去一年屡有战端发生,大多数是中原与混元教的暗中较量,现在中原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这次南宫家的英雄大会除了家主传位之喜外,也是对混元教和他的中原爪牙宣战的誓师大会,所以蓬莱五子肯定会来,是为了表示对抗魔教的决心与实力。
这等盛会自然会引来混元教的暗中破坏,所以敌人来扰,我们就有眼福可以看到蓬莱五子的实力了,一切都在后天的大会上见分晓。
今日这一本江湖新秀就说到这了,承蒙各位捧场,感激不尽,愿意的再捧个钱场,那就再好不过了。”说书先生桌上放有一个浅铜盆,说完话就有一些人纷纷走过往盆里丢几个文钱,说书先生似乎也不在意,给多给少都笑容可掬地道谢,二楼上的客观,就施展出看家本领,把碎银、文钱往底下的铜盆上丢,好在一干人都是武林中人,倒没有说丢不进的事发生,只是运劲太大,砸得铜盆咣当大响。
只见唐婉自怀中拿出一小块碎银子,往楼下铜盆一弹,贴着盆壁转了一圈再滑入盆底,自然没有声音,说书先生颇有见识,抬头惊诧地看着唐婉和楚天阔,拱手抱拳作礼。
楚天阔对唐婉说:“好功夫。”
唐婉瞥了他一眼说:“还有更厉害的,你迟早会见识到。”
就在这时,楼下一个大汉拿着两锭足色银锭砸在说书先生的桌子上,说:“老子问个事,说得上的,这银子就归你了。”
说书先生倒不怯场,拱手说:“鄙人只是谈古论今,不是算命先生,壮士请把银子收回。”
大汉说:“老子就想再听一回书,只是这回题目是我来选。”
说书先生说:“今日已打烊,明日再说吧。”
大汉不依不饶:“嘿,你这说书的,大爷我看你见多识广,打听点事,你倒给我摆起臭架子来了,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说书先生似乎服了软:“那壮士想听什么书呢?”
“最近南边传来消息说南宫家与混元教勾结,企图加害武林人士,南宫家说这是楚天阔在外面造谣,我想知道这楚天阔是什么来历?”
楚天阔听别人讲起自己和南宫家的恩怨,不禁大感好奇,倾耳细听,只听说书先生说:“据说这楚天阔原出漕帮,替七大派在蜀中与唐门打交道,前期还替漕帮赶走了混元教的辜道吾,后来南宫家的事败露之后,传言传开,漕帮还替楚天阔申辩了几句,后来乔晚回到漕帮,漕帮就渐渐没有替楚天阔申辩了,这回乔晚来参加英雄大会,说不定也要为此事做个了结。”
楚天阔心想糟糕,乔晚向来看不起自己,但没想到他对自己成见这么深,居然不让漕帮替自己申辩,恐怕薛鹊能不能说动乔晚都成问题。
大汉说:“你说的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我都听说了,我想问他在蜀中替七大派干什么?还有他是怎么投靠混元教的?他的武功是不是混元教传授的?”
说书先生哈哈一笑说:“这几个问题,我都没办法回答你,我不知道楚天阔怎么会投靠混元教,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谁教的,至于说他在蜀中干什么,我倒是知道,不过此事事关武林秘辛,这个不能说。”
大汉怒拍桌子,把桌上的银锭都弹了起来,骂道:“老子就想买这个消息,告诉我,这银子就归你了。”
说书先生不慌不忙:“壮士还是把银子收起来,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大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掉书袋的,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什么人,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活腻了。”说完,伸手就来抓说书先生,楚天阔正想出手相助,唐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一迟疑间,之间大汉已经给摔了出去,压垮了一张桌子,说书先生衣袖在桌子上一扫,大汉的两枚银锭就朝摔在地上的大汉飞去,撞在他的门牙上,顿时牙断血流,大汉手捂嘴巴,但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流出。
说书先生施施然地说:“断你门牙是让你长记性,不要口出狂言,江湖险恶,有些事情真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走吧。”
大汉知道遇到了高人,挣扎着爬起来,手捂嘴巴,立马往酒楼外跑去。说书先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把铜盆的钱倒入一个布袋中,铜盆塞入行囊,向四周抱拳行礼,眼神还在楚天阔、唐婉上停留了一下,微微颔首,然后走出了酒楼。
楚天阔说:“我看走眼了,没看到原来还是个高手,他是谁?”
唐婉说:“你连江湖史官都不认得,那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什么?这说书的就是江湖史官‘无所不知’的吴不知?”
唐婉点点头,说:“他这是替七大派宣扬那五位纨绔弟子来的,还鼓励什么打破门户之见,交流武学的,哼,虚伪,七大派就是贪图游任余的武学而已,还要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楚天阔不敢与唐婉斗嘴,嗫嚅良久才说:“可能七大派真的有人是想推广武学交流吧,再说那蓬莱五子我见过,都是人中龙凤,武艺超群,绝非纨绔子弟。”
“你知道他们前来可是要对付你的,你还替他们说话。”
“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相信我出面向他们解释,他们必定会帮我一同抗击南宫骐的。”
“这就是你来金陵的计划?联合蓬莱五子?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相信你。”
楚天阔点点头,说:“凡事尽力而为,我不能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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