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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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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没见到……。”馨兰摇着头,双眼怔怔的望着何宇轩,心里也在想,刚刚她怎么没发现野鸡呢?

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鸡蛋,馨兰绘声绘色的道:“今日,本想进山去瞧瞧能否捉些野鸡野兔子的给表兄补养身体,可钻进山林深处也没寻到一只野物,可能是天气转凉的原因,野物都进穴了,正失望之时,却瞧见石坳边儿有个洞穴,伸手进去一摸,竟然是这个1

馨兰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到外堂,接着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我这就煮好了给表兄吃,表兄身体快些康复才好,明日与买主交涉完后,你我二人可就得搬出去,再穷的家里里外外物件儿也不少,表兄若是没力气,馨兰一个人怎能搬得动……”

何宇轩这才知道这四个鸡蛋的来历,心中不免感动,可一想到一个小女孩儿独自钻到树林深处去抓野兽,心中惊道:“表妹好机灵,可从今往后再也不许乱摸洞穴了,若是蛇兽之穴,伤到你可如何是好,俗话说山高林密藏鸟兽,说不准会蹦出个什么来,到时岂不是得不偿失吗1

“不会的,表兄无须担心馨兰,倒是先将养好身体才是,饭煮上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我趁空儿拾掇一下东西,明儿个你我二人就得搬出去了。”

又是一阵“叮叮咣咣”挪动东西的声音,何宇轩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馨兰,别收拾那些破旧东西了,明日我们还要现寻房子租,到时简单买一些实用的物件儿就好,进来歇歇,表兄问你,三亩地加上这房子,买主给了多少银子?”

“一共给了二十两银子呢,买主听闻咱们家的处境后十分同情,就给了整数,好善良的买主,表兄,等日后我们若是发达了,一定要记得回来看看人家……”馨兰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继续收拾着那些在她眼里当宝贝似的家当。

“什么?才二十两银子!那么少……”何宇轩瞠目结舌,至于馨兰后边说了什么,他全都没听进去。

何宇轩翻了翻眼睛,叹了口气,二十两银子够干嘛的呀?看过N多古装戏里花钱都是一锭银子或是几十几百两的花,清朝的地产就这么不值钱吗?三亩地加上一个房子才二十两银子,能活几天!

“馨兰,这么点银子咱不卖了,表兄再想其它法子。”何宇轩依着墙,失落的望着棚顶。

“二十两银子不少了呀。”馨兰扶在门边儿歪着小脑袋朝屋内的何宇轩说着,“我不知道硕海表兄在盛京是如何生活的,平常百姓人家,馨兰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家里有过二十两银子的时候,这些银子我们租了房,再给家里和表兄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剩下的节省点儿花,足够你我二人活两年的。”

“哦?呵呵。”何宇轩若无其事的一笑,心里却吃惊不已,二十两银子竟然可以够两个人活两年的,难怪馨兰这么开心。

“馨兰,现在买一头猪需要多少银子?”

何宇轩是个现代人,他的才思敏捷岂是古代人能比的,不知道清朝银子的购买力,他可以借物儿来衡量。

馨兰想了一下回答道:“眼下没几个月就快过年了,猪肉价已经开始涨了,现在大概要四百文钱才能买下来吧。”

“碍…?四百文……?”何宇轩目瞪口呆的伸着头看向门口走来走去的馨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生活中的银子价值竟然跟自己在电视电影上看的是天壤之别!电影也意淫?差点骗死人!

他忽然想起《红楼梦》里刘姥姥第一次去大观园,贾母给了刘姥姥二十两银子,刘姥姥千恩万谢的回家过年了,说这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一年的了,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贾府给了刘姥姥一百零八两银子,说够刘姥姥买十五六亩良田的了,日后终于可以衣食无忧了,看来这二十两银子他和馨兰两人解决完生活困难后,剩下的银子他们俩活一两年肯定是没问题了。

何宇轩压抑着心里的惊喜,继续追问道:“那米呢?怎么卖?”

馨兰并没对何宇轩的问题而感觉意外,反而为哥哥心系家务事而感到高兴,爽快的回答着:“我刚刚买了一点儿白米是每石九钱二分六厘多,这已是不错的白米了,其实呀,好坏都是一样吃的,能节省些就节省一些,若不是表兄身子不舒服,馨兰一个人就买八钱多的下等白米已是很好了。”

何宇轩不知道这“每石”是什么东西,也不用管了,大概就是古代常用的计量单位,跟现代的斤一样吧,他头脑中现在琢磨的是二十两银子值多少文钱的问题,可想来想去也衡量不出来,干脆直接问馨兰吧,好在他原是从盛京而来,各地银两价值与购买力不同,馨兰也不会怀疑他什么。

“馨兰,现在货币兑换是否有变化?一两银子大约换多少文钱?”何宇轩大着胆子问着,但语气却十分的平和镇定,闲聊家常一般的亲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八章 幸福的家

第八章幸福的家

因古时金、银、铜这些金属制成的货币本身是有价值的,而度量衡制度又极为混乱,不同朝代之间有差异,同一朝代的不同地区之间也有差异,而货币本身价值又根据不同时期经济变动、金银铜金属流通多少等各方面原因,其本身价值也不同,所以货币兑换时有变动不足为奇,不同时期货币的购买力也就会随之变动。

比如在明代,一个百姓一年的生活只要一两半银子就够了,因为那时中国银子缺乏,银子的价值很高,其购买力自然就高。

果然,馨兰毫不多虑的回答着:“如今还算稳定吧,在京城一两银子折一千文钱,硕海表兄,你对京城生活不熟知,遇事记得先知会妹妹,别被人骗了,这银子的使法你可要谨慎,咱家可就这么点银子,一两银子一吊钱一千大枚呢,你我二人节省些够活一两个月的了。”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那二十两银子就有两万文钱?四百文钱买一头猪,那家里能买多少头猪啊?!五十头猪?养猪场?养猪暴发户?哈哈哈!他在心里忍不住偷笑着!

“买两头猪1何宇轩心里欣慰极了,可以让馨兰美美的吃顿肉了!

“什么”正在灶膛前填柴的馨兰听了表兄的话急忙跑进屋来,惊讶万分的问道“买两头?表兄……买两头猪……干嘛啊?咱们家可就你、我,两个人呀。”

“吃一头,养一头1

“……”馨兰摇着头又蹲到灶膛旁继续煮饭,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表兄,虽然她从小到大家里也没买过整整一头猪吃,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那么大的一头猪,两个人吃,有点……。

可是何宇轩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惊愕的掉下巴,“对了,馨兰表妹不是说要上山打野兔吗?这回想吃兔子肉不难,买十对儿,咱们吃五对儿,养五对儿1

“啊?吃五对儿?十只?那还不长成三瓣嘴了?”馨兰“咯咯”的笑着,眉眼弯弯,粉颊上梨涡乍现,样子甜美极了。

“还有你说的那野山鸡,买一百只,咱们每天吃一只,剩下的留着生蛋。”何宇轩望着窗外半眯着眼睛想着馨兰还说过想要什么了?他一定全部满足这个妹妹。

“啊?一百只野山鸡?”馨兰笑着摇摇小脑袋,蹲在灶旁心里暗暗想着:“硕海表兄这是在给我宽心呢,多好的一个老实人啊,知道我不高兴,想着法儿逗我开心。”

两日后,土地与房子全部变卖,简单收拾行囊,何宇轩同表妹馨兰搬出了山坳,在东直门外租了一间小屋,虽然二人已是无田无地,但心里却对将来的日子充满了期望。

馨兰心里特别满足,日子虽非大富大贵,却比从前强很多,玛法虽已过世,却有个疼惜她的表兄。

何宇轩心里十分的兴奋,终于不用再喝糊糊粥了!终于不用再在夜里睡觉时被冷风冻醒了!终于进城了!终于可以让他大展拳脚了!终于……!

此时的何宇轩看什么事物都是美好的,从走出山沟那个家门开始,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何宇轩只感到自己周身血脉通畅无比,整个人活力四射,激动、兴奋、振奋、亢奋、高昂……。

东直门外的一间民宅内,北炕上的小炕桌上一盏煤油灯在暗夜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亮,灯下一个身着浅粉色小褂子,头上梳着发髻脑后两条长长的辫子的小女孩儿,正低垂着眼帘专注的做着针线活,两排密密茸茸的长睫毛不时的忽闪着,白皙的小脸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娇嫩。

“硕海表兄……”馨兰如银铃般的声音唤着正背着双手凝视着窗外的暗夜想着心事的何宇轩,他缓缓的转过头,脸上洋溢着温柔的微笑。

“表兄,您都站那儿发呆快一个时辰了,快来试试这褂子,看看合不合身。”馨兰放下针线,把刚刚盘好扣子的长衫拿给何宇轩。

“缝好了?不用试,表妹亲手缝制衣裳哪儿有不合身的道理,我就直接换上吧。”

两个人一间屋子,本来何宇轩想要租个大一点的房子,可馨兰心疼银子偏不同意,满人的房屋内三面是炕,除了西炕上供奉着祖宗牌位,剩下南北两铺炕一家老少分着睡,租来的这间房子跟他们原来乡下的那间结构是一样的。

二人再是表兄妹,毕竟男女有别,索性馨兰从棚顶吊下一根长长的幔竿子,把带出来的一些无用的破旧衣物拆了,缝了一个幔帐,晚间睡觉时放下,在南北炕之间起到了一个遮挡的作用,这样南炕的何宇轩和北炕的馨兰夜里睡觉的时候就方便了。

何宇轩拉上帘子,换上了褂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能够有这么一个可心的妹妹照顾真是不错,他心里暖暖的,脸上自然就多了喜气,换好褂子再拉开帘子微笑着问道:“馨兰,你看,多合身。”

馨兰上前上下的打量着,又拿出她亲手缝制的千层底布鞋给何宇轩换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没多少时日就到冬至了,到时该换冬衣了,等妹妹手里的这点儿活完了,就要抓紧给表兄缝制冬衣了。”

“还要表妹亲手做?你不是给你我二人各买了两套吗?为何还要自己挨累?”

何宇轩看着忙里忙外的馨兰,那么小的年纪还要这样伺候自己,心里自然有些过意不去,即使是亲兄妹能做到这样也不容易埃

“前日是买了两套,一套留着逢年过节应酬大小事儿时穿,还有一套褂子是留着平时出门穿的,在家里无须买着穿,馨兰从小学过女红,表兄放心,馨兰手艺不差的。”

何宇轩望着窗外浩瀚深邃的苍穹,已经霜降了,昼短夜长,幽静的夜空显得些许凄凉,三百年前地球大气层还没有像如今这样全球变暖,北方的天气更冷。

好在他让馨兰买了最好的窗纸,将窗户从外面糊了个密不透风,窗纸糊在窗户的外边,一方面可以避免窗档中积沙,另一方面可避免窗纸因冷热不均而脱落,糊好后又在窗纸的外层来来回回的淋了树油,这样既可以增加室内的亮度,又可以使窗纸坚久耐用。

“表兄不是嫌弃馨兰的手艺,是……是舍不得我的表妹那么累,这持家过日子自然是女主内,可我这个本该主外的男人……。”

“表兄别心急,咱们旗人家全民皆兵,代代世袭,玛法、馨兰的阿玛、还有你的阿玛都曾是战场上的巴图鲁,如今虽然都不在了,可按理说表兄若想补个兵额是理应的,只是如今战事结束,咱们旗人人口增多,兵额有限,不知能否补得上,补不上也无妨,咱们手里还有十几两银子,足够你我二人支撑好久了,馨兰打小也没过过这么富足的日子,表兄前天不是说先前盛京学过医术吗,手里有本事不愁没事做的。”

馨兰说着笑着,腮边两个深深的梨涡里荡漾着无限的满足,一个贫苦女孩儿,心思特别的简单,一日三餐吃饱穿暖,有个哥哥对她好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九章 新的开始

第九章新的开始

二十两银子,解决了暂时的生活,每当何宇轩看到馨兰吃的小肚鼓鼓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满足感是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当兵保卫伟大的祖国?何宇轩尴尬的摇头苦笑,自问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扛得动刀枪?他虽曾是校队长跑冠军,可上战场杀敌不是长跑比赛,那可是马背上真刀真枪!

他凭着模糊的记忆依稀记得康熙二十年年末时三藩平定,以后的日子就是康乾盛世了,被征收兵役没那么简单吧?即使能去得上也无自己用武之地啊,做一线军医?真要上了战场,到时还指不定谁救谁呢!

他从心里也没想过要为兵为官为勇士,那官也不是好当的,他最看不上那些为虎作伥的势利小人,自认为人处世也没那么圆滑,做个清官,窝囊,做个贪官,他不稀罕!

心无力挽狂澜的霸气念头,他只想带着表妹平安快乐的生存下去,还是以看家本领求个温饱最实际,人只要拥有一技之长在手,到哪儿都能活下去,他坚信,凭借自己的西医医术,在这年月肯定会赚到钱,会生活的好好的,活着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可如今却是何宇轩最伟大的理想。

何宇轩凝视着馨兰的小脸,又见她眉宇间却隐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原本他还以为是因为馨兰玛法刚刚去世的原因,可几天下来何宇轩琢磨着不是那么回事,馨兰有心事,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心生怜惜,可他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问了又怕勾起馨兰更多的愁事儿,可不问却又从心里担心着馨兰,只能慢慢等待时机吧。

“表妹说的不错,不管是战争年代也好,平安盛世也好,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病就要求医问药,咱们不怕没饭吃,明日表兄就出去找事做。”

“嗯1馨兰笑着点头。

外面梆声响起,已是三更天了,何宇轩和馨兰南北炕而卧,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何宇轩在黑暗中借着月光望着北炕上背对着他睡的香甜的馨兰,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他想了很多,直到周公来寻,才酣然入睡。

这夜,他做梦了……。

鸟儿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啼叫的时候,何宇轩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太阳直射进屋内,南炕朝阳,太阳光晃得何宇轩连忙以手掩面,转头再看北炕,馨兰已经不知去向。几点了?哦,不对,什么时辰了?

何宇轩赶紧起身穿鞋下地,打了水洗了把脸,又拿着那根儿头部植着两小排马尾毛的小木牙刷,蘸着以茯苓等药材煮成的“古牙膏”刷了牙,灶下的火微醺着,看来馨兰出门有会儿功夫了。

转身瞧见锅台上扣着一只碗,掀开一看,两个白面饽饽,两个已经剥好了皮儿的鸡蛋,外加一块咸肉,饽饽就着咸肉三口两口吃了下去,再吞下一个鸡蛋,香极了,“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又去拿碗里另外一个鸡蛋,想象着馨兰清早亲手为自己准备早点的模样,他的心里暖暖的。

虽然只是一个饽饽两个鸡蛋再平常不过的食物,可都不知道馨兰吃了鸡蛋没有,想到这里,何宇轩收回伸向另外一个鸡蛋的手,再把碗重新盖上,自己已经吃了八分饱,再吃不吃这个鸡蛋无所谓的事情了,还是给馨兰留着吧,那小姑娘生来苦人,勤俭惯了,她怎会舍得吃呢,好一点的吃食自是留给他的。

出去找事做!为了自己!为了馨兰!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凭借自己在现代是个颇有成就的年轻医师,一把小刀,满腹医术,怎会落于古人之下?

何宇轩在炕上的大木柜里找出了前些日子馨兰特意为他买的那身专门外出时穿的大氅,全身一新满心自信的走出了家门。

刚出了家门口,何宇轩就开始犯难了,瞧了半天不知该往哪儿走,更不知道怎么进城,一路问来问去,最后还是在一位好心的老伯指点之下,跟着一个拉着木材的驴车到了东直门。

为使江山永保、皇权永固,京城历经数次的变迁、修建、完善,范围变化很大,从春秋战国时期的蓟城,秦汉、隋唐时期的蓟城,到辽朝的燕京、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北京城,变动了几处地点,直至明清方定了下来。

到清代时京城分为外城、内城、皇城与紫禁城四重,外城共有城门七座,内城共有城门九座,皇城与禁城分别各是城门四座。

当年一代军师刘伯温修建京城时,内城共设了九个城门,均有寓意,功能不一,各有司掌,东直门便是京城内九门之一,因古代以东方属“仁”,元代称之为崇仁门,该门为大都城的正东方,与西直门遥相对应,劝民兴教化,东至东海,西至西陲”之义,镇门之宝外有铁塔,内有一座石雕的药王爷像,隶属正白旗驻守。

何宇轩从东直门入城,一路下来除了木材车就是砖瓦车,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达官贵人的八抬大轿一个都没见到,颇感诧异。

此时看到高高的城墙上城门大开,抬头往上看,城楼之上手持弓箭的侍卫各个威武健壮、英姿勃勃,城门两侧各站着几名腰挎刀枪身着盔甲的侍卫,阳光的折射下,明晃晃的刀枪上泛着寒光,何宇轩不自觉便融入到环境中,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办正经事要紧,随着来来往往的百姓走进城内,一条长街出现在眼前,走了没多久,过了冰窖口,越往里走越热闹,眼见街道两侧各种店铺林立,店前的街面上摆着各种小摊,卖各种小吃的,卖瓜果蔬菜的,卖鱼肉粮油的,卖日用品的,卖杂货的,卖小玩意儿的,卖膏药的,卖风车的,卖脸谱的,还有杂耍的,测字算命的,代写书信诉状的,茶米油盐酱醋茶,只要是老百姓日常生活所必需的,无论是吃的、用的,这条街上应有尽有。

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各色行人或是匆匆而行,或是闲逛的,或是购物的,偶尔也有骑着高头大马在人流中穿梭而过的,挑挑儿的,担担儿的,推车的,背筐的,何宇轩看着热闹非凡的人群,感觉这集市如同现代中的庙会似的,不亚于现代中北京的东直门大街。

再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半儿都是身着粗衣布鞋的的平民百姓,也有一两个手持扇子文人模样的男子慢慢的踱着步,已过寒露的天了,手里还以扇示人,怎么看都有点别扭。

路过的还有一些小商贩,或是大宅子里的仆人打扮的,穿的算是稍稍齐整一些,可哪个也没何宇轩那样全身崭新的。

何宇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衫,不觉莞尔一笑,转身在一个卖豆汁儿的小摊前停了下来,东瞧西看了半晌,街道两侧酒楼、茶馆、当铺、布庄、香料铺、书画店、客栈、银庄……什么店面都有,就是没看到有关于医院、诊所之类的。

这可怎么办?哪里寻去呢?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十章 出师不利

第十章出师不利

转头一看卖豆汁儿的老大娘正闲着,何宇轩微笑着上前几步,“老大娘,讨扰了,请问您知道这哪儿有瞧病的地方吗?”

老大娘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矮小,满头的白发,脸上爬满了皱纹,她仔细的打量了何宇轩一番,答道:“小伙子,瞧你不是本地人吧?眼生的很,病了?坐下,坐下,大娘先给你盛碗豆汁儿暖暖身子吧,天凉了,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年轻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熟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宇轩态度好总会讨人喜欢的,可他不想喝老太太的豆汁,因为他出门身上根本就没带银子,于是连忙推脱道:“谢谢大娘,我不渴,也不饿,不喝豆汁了,您就告诉我哪里有瞧病的地方就行了。”

“放心吧,小伙子,大娘不收你钱,看你出门在外生病,想起我那去外地干活的儿子了,也跟你这么大了,都难呐……。”

老太太从大竹篓里拿出一个半大的花瓷碗,一边说着一边就往正煮着沸腾的豆汁儿锅走去。

“别别别,大娘,我真的不喝,我急着找地方……瞧箔…瞧箔…”何宇轩顺着老大娘的想法说着。

老大娘立刻停下了动作,急切的问道:“病的很重?”抬手指着街口又道:“瞧见没?走到街口往北,那儿有一家药铺,里面有坐堂医,去那儿就成,要是走不过去的话,大娘去给你把那坐堂医叫来?可是要收出诊费的,要是这会儿有个郎中路过就好了。”

何宇轩顺着老大娘所指的方向望去,前面隐约可见一家药铺,可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是中药铺,外带坐堂医的那种,会用西医吗?

何宇轩眉头紧蹙的想着,老大娘东张西望的寻着,口中还不停的唠叨着:“这会儿没瞧见有郎中路过啊,你要是看到沿街有手持摇铃,身背药囊的人路过,就赶紧喊一声,那些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治病也神着呢,而且还要不了多少银子。”

“哦,谢谢大娘了,那我去那家药铺瞧瞧吧,大娘您忙,改天我再过来喝您的豆汁。”何宇轩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大娘,多热心多朴实的老百姓啊,他心里暖暖的,谢过老大娘,朝着药铺走去。

他一边走心里一边想,中药铺里自己去能行的通吗?中药铺里怎么会有西药?没西药自己给人看了病也治不了啊,拿什么治啊?可是听老太太所言,可以确定古时候民间还没有专门看病的医院和诊所,都是在药铺里让坐堂医瞧了直接开药,或者找郎中,再或者就是去家里请那种有名气的大夫了。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在某些书中写着古时候有医馆的,怎么会没见到也没打听到呢?先不找医馆了,去药铺问问用不用西医,也许中医药铺掌柜用了他,岂不是就无须再多费周章了。

一阵冷风吹过,斑驳的树叶“沙沙”坠落,转而又随风四处飘荡着,本该是日上三杆之时,头顶的天忽然间变得灰蒙蒙的一片。

何宇轩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街口走去,转过街口向北大约二十米,只见路北伫立着一间古旧的店铺,门前挂着的大大的“药”字幌子随风摆动着,门顶廊檐上挂着“济善堂药铺”的牌匾。

何宇轩抬步进了药铺,药铺很大,正厅摆着一张桌子,一位年约五旬的老人正在给一位老妇人把脉,柜台前两个年轻的伙计正在给病人抓着药。

“咳咳……”何宇轩故意咳了两声,柜台里的伙计抬眼见到何宇轩进来,只是轻轻的颔首,倒是那位慈眉善目的坐堂医客气的起身应着:“先生,您是抓药还是问病?”

“哦,我……在下有事请教,请问掌柜的在吗?”何宇轩也客气的回答着。

老者打量了一下何宇轩,见他穿着整齐,气度不凡,便没有多话,指了指柜台处答道:“去那里寻吧。”说完又继续坐下拿起笔来给老妇人开着药方。

正在这时,柜台内的内室帘子掀开,一位戴着老花镜手拿算盘和账本的老者走了出来,满脸喜洋洋,连颚下几缕青须都跟着飘动着,看那表情就知道药铺近来应该是没少盈利。

“掌柜的,灵芝、甘草、茯苓、地黄几味药该上货了。”其中一个小伙计一边干活一边汇报着。

掌柜的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提笔在一个大草纸本上记录着,一边笑呵呵的应着:“呵呵呵,好好好,明个儿一早就去。”

何宇轩见他们话题告一段落,连忙上前道:“讨扰了,掌柜的,在下有事请教。”

掌柜的抬眼打量了一下何宇轩,连忙笑脸相迎的接道:“先生无须客套,有事请讲,是问病还是抓药?”

“哦,掌柜的,在下不问病也不抓药,在下不久前从盛京而来,想在这京城之中谋一事做,不知贵药铺可需要坐堂西医?”何宇轩的心里着实没底,他心里也清楚,西医在古代不是那么受到欢迎和相信,但是不被人接受到什么程度他倒是不清楚。

“坐堂西医?”掌柜的一手拖着账本,一手捋着山羊胡,歪着脑袋,满脸诧异的打量着何宇轩。

何宇轩被他打量的有点不自在,同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脸上又没长花,至于那种研究的眼神跟他对视吗?

“对,在下何……富察。硕海,曾学过一些西学医术……”(从此处开始主角姓名融入附体之人姓氏名字,即:硕海,富察氏族人,满洲正红旗。)

“坐堂西医……是什么医?先生的西学医术是如何治病?西医都能医治何病?比中医医术高明?是否如那些西洋教士一般开刀剔骨?”还没等硕海自我介绍完毕,就听山羊胡问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这……”硕海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药铺掌柜,又转头看了看药铺里所有正在注视着他的人,心想:“现普及西医知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吧?我若是讲给他们听,他们听的懂吗?”他的脚步缓缓的往店门口移动……。

“先生请看我这小小药铺,岂能担得起人命官司?我看先生还是另寻别处吧……”

当药铺掌柜的唠叨完一大车话时,硕海早已退出了药铺,站在大街上了。

他没时间在这做西医普及和扫盲,听着这些白痴的问题他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想西医好好的现代医术,却被他形容的那么惨不忍睹,他怎能还有心情在这为他义务扫盲?即使给他讲了,最后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不用自己,隔着玻璃吹灯——白费劲儿!

抓紧时间继续找,就不相信没有一家药铺敢用西医坐堂的!可接下来连问带找的多半天过去了,硕海不但没找到一家药铺用他,反而还有两家药铺一听到“西洋医术”几个字像见了鬼似的直接哄他出门,就差没拿扫把追杀他了!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十一章 街边意外

第十一章街边意外

走到两脚无力,肚子也“咕咕”的叫了,硕海看着路边卖面的小摊,咽了咽口水,真后悔出门没带些银子,如今一文钱的一碗面他都吃不上。

头顶已没了太阳,本来熙熙攘攘的街边小贩们有些都在准备收摊中,向行人一问才知道已经过了未时,城门申时到酉时就关了,他要是再不出城的话,恐怕等一会儿城门关了今夜他就要露宿街头了!

惨,不是一般的惨,硕海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一个男人的能力不只是单凭床上的能力来证明自己是多么的强大,更重要的是被社会肯定和承认,而被社会认可就是从工作中得到的,工作的成功与否证明着一个男人的擎天能力,而这份能力足以让一个男人或是趾高气昂居于人上,或是低迷不振郁郁而终。

如今的硕海,虽然是满腹医术,却得不到任何人的赏识,更别说是肯定了,他怎能不悲哀,为自己悲哀,为历史悲哀,为古时人类的思想落后、固步自守而悲哀!

先回家,明日再接着出来找,他坚信吉人必有天相,哪能总不走字儿呢?连路旁的砖头瓦块还有翻勺的时候,何况人呢!

硕海顺着原路返回,刚走了没几步,只见前方不远处乱哄哄的人群攒动,街边的水果摊子、蔬菜篮子、还有小推车,横七竖八的倒翻在地,烂柿子、烂菜叶被踩在脚下,到处一片狼藉,围观的人群中,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和叫嚷,进进出出于人群之中围观者们,都在不时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硕海眉头紧蹙,刚想凑上去瞧瞧到底是何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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