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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军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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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人看着大娘已经平复的呼吸。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大家大叫一声“好!”,然后给安安鼓起掌来。
  安安连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又指了指昏睡中的大娘。众人意识到病人需要安静,都安静了下来。
  安安看着大家这样挤着也难受,连忙道:“大家可以不用挤得这么狠了。稍微给大娘留点空间就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刚那样真的是挤的不得了。要不是心里担心着大娘的安危。有好些人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53

  安安对大爷说:“大娘有严重的心律不齐,平时要注意少思少累。最好不要让她进行剧烈的运动,也不要让她有巨大的情绪起伏。饮食也以清淡营养为主。”
  安安又将瓷瓶一下子递给他:“这是我针对心律不齐,制作的急救药。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这种药不能够当做平时的保健药吃。只能是在发病的时候吃一丸。另外我会根据大娘的体质,开一副药。先吃一个月,应该可以稍微调理一下她的心律不齐的毛病。可是这种病现在无法治愈,只能调理。一个月后,您最好带她再去看一看,这方面的专家和中医。到时候您可以把药方给他们看。请他们根据药方酌情增减药量。”
  说完,安安从背包里掏出钢笔和纸,迅速的写下了两张药单,递给大爷。
  “怎么有两张药单啊?”老同志诧异问道。
  安安笑着说:“我发现大娘的腰部有伤。这种暗伤,疼起来会要命的。另一张药方是一种膏药的制法。里面的药材都不算贵,也容易买得到。您回去找人制好了膏药,每次将膏药涂抹在白纱布上,然后敷在她的腰部。这样可以慢慢的调理她的腰伤。”
  老同志用颤抖着的手抚摸着药方,语带哽咽的说:“小同志,你可真是好人啊!我和我老伴儿本是b大的教授。我叫何志刚,我老伴儿叫徐婉芸。前些年被下放了,我老伴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在乡下劳动伤了腰。这回我们也是被招回去要重新回到教育工作岗位了。我还担心着她的腰以后无法久站。没想到你就替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啊,实在是太感谢您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到b大来找我们。”
  安安笑着摇摇头:“何教授,我是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本职。说什么谢谢呢。”
  这时候,车厢里的人也一片夸:“小同志年纪不大吧。这医术也忒好了。”
  另一位老大爷问道:“小同志可以给我看看不?我呀,老咳嗽,有时候还喘不过气来。”
  安安爽快的说:“可以啊,大爷。”安安给这位老大爷把了把脉,然后笑着说:“大爷,您是不是爱抽点旱烟?您呀问题不大,就是有些秋燥,再加上抽烟,所以才会久咳不止。您只要别抽烟,然后炖点儿冰糖雪梨吃,比吃药都管用。”安安看老人家穿着,也知道是家里不富裕的,也没有给他说什么银耳百合汤之类的东西了。老大爷一听,笑哈哈地说:“那就多谢这位小同志了。”
  这下子,车厢里的人都知道安安是个神医了。许多人想着,反正不花钱,所以都找安安给他把脉。安安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怀揣着占便宜的心理来找她把脉的。不过这也是实践的好机会,所以安安对来找她把脉的人来者不拒。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体弱。这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安安除了给他们介绍一些便宜的调养小妙方外,也并不给他们开药。这反而让那些人觉得安安心地善良,可以信赖。
  那位极品大娘因为伤了人,心里有些害怕,所以消停了会儿。可等到那位徐大娘醒来后,她可能觉得人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这老太太又故态复萌起来。老太太本来就是个爱贪小便宜的,这会子见许多人都找她看病,也凑过去:“小同志,我的身体不太好。你给我也把个脉吧。”
  众人对这位老太太的厚脸皮简直无语了。安安其实在这位老太太上车的时候就发现她身上有问题了。不仅是她,连她的孙子也带着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个望,就能得知许多的事。
  安安给老太太把了脉,果然如她开始所想。安安没有说什么,又对老太太说:“让我给小朋友也把个脉吧。”
  “干啥?干啥?”老太太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连忙嚷嚷道,“我孙子好好的,不需要看病。”
  “大娘,我不会坑你的。”安安好脾气地劝道,“我只是给小朋友把个脉,又不对他做什么。没病当然是好,可若有什么,趁现在年纪小,也能更早的治疗好。您是不是最近总觉得恶心,呕吐,厌油,乏力。而且尿液偏黄?而且你的孙子应该也有这种状况。您看看,他脸部偏黄,连眼睛都有些发黄呢。”
  老大娘这会也愣住了,安安每一句话都说中了要点。她有些慌乱地道:“小、小同志,我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你不要吓我啊。还有,麻烦您给我家宝贝孙子看看吧。”说完,就抱起孩子,将小孩子的手递给安安。
  安安连忙把了脉,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对老太太说:“大娘别担心,问题不算大。下车后,您最好和您的孙子去医院检查一下。您和小朋友的肝脏出了点毛病。放心吧,能治好的。”其实两人得的是肝炎,但好在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毒性肝炎。只是这种肝炎也是有传染性的。虽然不跟他们有唾液接触就没事了。但在这个年代,人们一听传染病就色变。若安安将具体病症说出来,说不得两婆孙会被车厢里的人赶下火车的。老太太虽然有些极品,但也不能被这样对待啊。所以安安很隐晦的提醒了一下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没有听懂暗示,但也知道,要上医院检查的病都不算小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会子她总觉得自己身上一会儿这里不舒服,一会儿那里不舒服的。她也不再支使安安了,她被自己吓到了,整个人躺靠在座位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安安见了有些好笑,这明显就是自己吓自己啊。安安连忙安慰道:“大娘,你真的没有太大的问题。别自己吓自己。”
  老太太听了,心里可不这样想。她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知道,我开始对你不好。可你好歹是个医生,怎么见死不救呢?没见到我这会儿不舒服吗?肯定是我得了大病了。你怨我开始支使你,所以不肯告诉我实话,也不肯给我治病。哼,不治算了,等我回去了找医院的大夫去。”
  车厢里的人都被这老太太的话逗乐了。这小同志明显是说的实话,结果这老太太自己吓自己不说,还把人家好心当做驴肝肺。不过这会儿,大家也不再说这老太太了。从开始她动手打人就可以看出,这是位不讲理的主。而且人家也一把年纪了,别好心没好报,惹来一身骚。
  也许是觉得自己是个病人,应该得到休息。所以这婆孙俩心安理得的占着安安的座位。车上本来就挤得慌,开始的时候,安安累了还能在地上坐一会儿。可到了另一个站。车上没下几个人,车厢里倒是又上来了七八个人。好家伙,安安真的是只能从头站到尾了。
  后来,还是何志刚看不过去了,站起来对安安说:“小同志,你来坐会儿吧,都站了五个多小时了。别把自己累坏了。”安安看了看挤得满满当当的车厢,摇摇头说:“我年轻,挺得住。”安安看得出,几年的下放生活,这位老教授的身体也算不得多好。让他在这里挤着,没准一会儿自己就要抢救他了。后来,徐婉芸醒过来,她和自己老伴往里挤了挤,给安安腾出个恰恰能坐下一个屁股的位子,又将安安拉到这里坐下。安安感激的笑了笑,双手不停的按摩着痛麻的双腿。
  到了半夜,安安见徐婉芸睡得不好。她知道,这位徐大娘今天白天才发过病,一定要休息好。所以她又站了起来,轻轻地帮徐婉芸调整了一下睡姿。见她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安安给她盖好自己的军大衣,便继续站着。安安每隔半个小时就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双腿,不让两条腿完全僵住。安安看了看手腕上项少龙买给她的手表,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有三个多小时就到首都站了。安安松了口气,再坚持下就解脱了。
  凌晨五点,天只刚蒙蒙亮,汽笛声响起,首都站总算是到了。安安记得两位教授是b大的,应该也在首都站下车。所以她轻声叫醒了两人。三人拿着行李,在人群中艰难的挤到门边,下了车。安安的腿其实真的站的有些麻了,这会子走路只觉得生疼。可她还是忍住了,不仅背着自己的行李,还帮两位老教授拿着铺盖,以方便何志刚扶着徐婉芸。
  三人缓缓地向站外走去,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叫声:“安安!”紧接着,一只大手接过了安安手上的铺盖卷。安安一转头,就看到正咧着嘴对自己笑得项少龙。安安看见他,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再一次见面,两人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叹。但两人忽视的眼中,却充满着浓浓的情意。一旁的何志刚和徐婉芸见了,也不禁感叹两个小年轻的感情好。

  ☆、54

  项少龙又用另一只手去接安安的背包。安安连忙伸手组织:“一个背包又不重,你拿这些足够了。”项少龙碰到了安安的手,发现一片冰凉。项少龙这才从重逢的喜悦中回神,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安安来。
  安安此时只穿着厚外套。脸色憔悴,眼底青黑。她的大衣穿在一旁的一位大娘的身上。项少龙正想问些什么,就看见安安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项少龙只好咽下了含在嘴里的话。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披到了安安身上。看着项少龙不容置疑的眼神,安安连忙把背包放下,将大衣穿在身上。带着项少龙体温的军大衣,瞬间温暖了安安的心。
  不等安安背背包,项少龙一把将背包抓起,背在了背上。安安只好问:“你怎么过来的?”
  项少龙笑着说:“我开车过来的,你再忍忍,一会儿到家就有热乎乎的早饭吃了。”
  安安连忙跟项少龙说:“这两位是B大的教授,何志刚同志与徐婉芸同志。徐大娘身体不好,你既然开了车,就帮忙送一送他们吧。”
  老两口想要推辞,不过项少龙已经爽快的答应了:“那好,我们就先送两位教授吧。”老两口连忙道谢,一群人开始向站外走去。上了吉普车,何志刚报了地址,项少龙脚踩油门,就带着三人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胡同口。四人下车,项少龙和安安帮老两口将为数不多的行李送进了破败的屋里。安安看着积了厚厚灰尘的屋子,想要帮忙打扫,却被老两口拒绝了。安安只好再给徐婉芸把了把脉,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她留下了五十块钱。见老两口还要推辞,安安正色道:“你们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大娘要看病,调养身体,你们要生活。哪里不需要钱?我也不是把钱给你们了,只是借给你们。等有钱了再还给我好了。”然后把项家人的地址留给了老两口,告诉他们可以到这里找她还钱。老两口这才收了钱。
  等安安跟项少龙再一次坐回车上,安安才靠着椅背眯起了眼睛。项少龙看见了,降低了车速,让安安可以睡得更安稳一些。车开进了大院,刚刚停下,安安就醒了过来。屋里听到汽车声音的张慧已经迎了出来。见安安下车,张慧一把拉住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安安,然后心疼地说:“怎么憔悴成这样,快进屋歇会儿。”说完,也不管项少龙了,直接拉着安安进了屋。安安心里很是感动,连忙劝道:“阿姨,我没事儿,就是没睡好。下午补个眠就行了。”
  安安的火车到站早,即使还送了何志刚老两口回家,这会儿也不过才七点。项家人除了项卫军这几天有事,住在部队里,其他人都在。安安进门就喊人:“爷爷,奶奶,我到了。”
  “好,好啊。安全到了就好。快去洗把脸,就出来吃早饭吧。少龙,快给安安打点儿热水来。”何春燕笑着喊道。
  “奶奶,您可这是有了孙媳妇儿就不要孙子了。”项少龙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没一会儿,就给安安打了一盆热乎乎的洗脸水。见安安去洗脸,又跑到一边给安安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在桌旁。
  张慧见了,半含酸的对项奶奶说:“妈,你看少龙,什么时候对我们这样过?可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何春燕笑着说:“没事儿,卫军也没给我洗过脚啊。我们都有丈夫疼,不稀罕儿子的孝顺。”说完,就和项爷爷一起笑了起来。
  张慧想着那时候自己怀孕了,项卫军给自己洗脚,心里也是一阵甜蜜。不过被自家婆婆调侃,张慧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
  等到安安洗漱完出来,一群人坐在一起吃完了早餐。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聊天。项少龙问安安怎么这么憔悴。平时安安也不爱背后说人。只是这回真的是有些憋屈,安安就将火车上经历的一切,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项家人听了,都有些目瞪口呆。他们接触的人的层面在那儿,虽然偶尔也会遇到几个奇葩,但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
  张慧怜惜道:“你这站了一夜,腿怎么受得了。快上去睡一觉,别管咱们,等你什么时候起来,再给叫李嫂给你做饭吃。”
  安安也不客气,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就跟着项少龙去了客房。毕竟两人还没结婚,所以安安暂时住在客房里。
  安安这一觉就睡到下午三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李嫂只有她一个。
  李嫂见安安下楼,笑着问:“陈小姐醒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安安知道李嫂是项爷爷的警卫员的妻子,在项家做保姆的。
  安安笑着说:“李嫂,叫我安安就好。阿姨她们都出去了?”
  李嫂笑着说:“是啊,老爷子出去找老战友唠嗑去了。老太太也有事出去了。张姐今天要上班,你上去没一会儿就出门了。本来少龙专门请了两天假,结果中午一通电话,又把他叫回去了。”
  李嫂说的很详细,好像是怕安安一个人在家不自在一样。安安笑着说:“李嫂,我饿了,厨房有什么东西吗?”
  李嫂挺喜欢安安这种大方,不扭捏的态度,连忙道:“你爱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
  安安笑着说:“哪里有为了我再做的,您告诉我面在哪里,我自己下完面条吧。”
  李嫂连忙拒绝:“还是我来做,这是我的工作,你可别抢我饭碗。”
  最后还是李嫂为安安下了一碗煎蛋面。安安在一旁一边打下手,一边说说笑笑的。
  吃完面,安安一看,才下午四点。安安决定去一趟总院。不把考试的事情落实了,她心里不踏实。跟李嫂交待了一下去向。安安拿出给杨教授和方院长带的松子儿,去了总院。杨教授见了安安特别高兴,拉着她就去了院长室。
  方兴国见了安安,也高兴地道:“我还想着你这几天就快到了,没想到咱中国人就是经不住念叨,今天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小陈啊,你什么时候到的?”
  安安将手中的两小袋松子分别递给两人:“今天早上到的,这是我们团山上的松子儿。我自己采的,带给你们尝尝。可别说是我贿赂你们,你们不收啊!”
  方兴国和杨淑敏笑了,两人打开袋子看了看。杨淑敏说:“还真香,你这小丫头嘴巴越来越能说了。就这点儿松子,说是贿赂也太丢人了点儿。你来这儿是为了确定考试的事吧?”
  安安点点头:“您信上说要我十二月之前要到,想必考试应该在十二月吧?”
  方兴国点头:“没错,这次高考也是在十二月份开始,所以上面指示,这次面向军队里面的招生考试也跟高考同一天。不过考试地点就在各个军医大里。你考试的地点就在首都军医大里面。不过军医大也是军校,所以你们这种内部招生的考生要在考试前一天通过基础的体能考试,第二天才能去参加笔试。”
  安安笑着说:“我可是边防团出来的,讲正经的,就我这身手,一下子撂倒两个壮汉都没问题。所以体能考试我倒不担心。”
  “我也不担心。”杨淑敏和方兴国异口同声道。说完三人都笑了。
  杨淑敏说:“现在才十一月初,你这一个月是要复习呢,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安安笑着说:“不是我不谦虚,其实理论知识我早就复习完了。我也知道,这次考试其实考的理疗方面的专业知识基本上没有。也就是数理化这些知识。别看我十六岁特招入伍,其实我早就拿到高中毕业证了。我想着这一个月我利用晚上的时间看书巩固一下就好了。白天若是院长不嫌弃,我想来总院帮忙。也算是一种实习吧。”
  方兴国笑了:“好啊,这大冬天的,首都冷得很,最近生病的人特别多。你来帮忙也是好的。你的档案还在边防团,但是这个月我也是给你开工资的啊。”
  安安笑了:“我的档案还没迁走,所以我这个月的津贴,边防团还是会给我发的。您再给我工资,我不是拿双份的了吗?这是不是太便宜我了。”
  “哈哈!”方兴国笑着用手指着安安说道,“俗话说,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我可是知道你的中医术可是出师了的。陈元生我可认识,当年在战场上,他可是我的老领导啊。你是他教出来的,医术水平我放心。明天早上九点正式上班。八点半去找杨教授,你这个月的工作就由她安排了。只要有本事,干得好了,我给你主任医师的工资。”
  于是,安安来了总院一趟,把自己高考前的工作都搞定了。又跟两人聊了一会儿,安安拿着方兴国给她的准考证,出了总院,向项家走去。

  ☆、55

  安安回了项家,本来她想要去看看老师项莹,结果得知她带着孩子去军营里看史强去了,安安只好遗憾作罢。话说,她还没看到老师生的小女儿呢。
  安安回到项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项家人除了项卫军,都已经在家里了。看见安安回来,项少龙跑过去牵她的手,拉着她到沙发旁坐下。安安看着其他人都看着她,有些害羞,坐下后连忙把手从项少龙的手里挣脱出来。项少龙颇为遗憾的看了看安安,总算是没再多做什么动作。
  项家人看到项少龙的小动作,心中暗笑。不过怕安安害羞,倒是没有调侃出来。项爱国问道:“安安,你今天去总院,应该是把考试的事情确定了吧?”
  安安点点头道:“我都拿到准考证了,下个月考试,和高考的日子是同一天。不过在考试的前一天,要参加体能考试。”
  何春燕笑着说:“边防团出来的嘛,体能考试一定会没问题的。安安啊,还有一个月才考试。这个月你有什么安排吗?”
  “方院长已经安排好了。我从明天早上开始,就到总院去上班。由杨教授带我。这是一次实习的好机会。方院长还说给我主任医师的工资呢。”安安笑着把今天商量的结果告诉大家。
  项家婆媳本来也是闲不下来的人。听了安安的话都笑了,张慧说:“这就对了,咱们女人啊,也要有自己的事业的。”
  项爱国也点头赞同:“安安的医术这么好,不到医院上班就太埋没了。只是苦了少龙了,好不容易请两天假,结果还是没时间跟安安一起独处。”
  项少龙看见安安投来歉意的目光,连忙道:“其实我正要说呢,今天下午团里把我叫回去开会。最近要忙着大演习的事情。明天我也要回部队了。安安这样很好,有事情做不寂寞。安安你就放心住在我们家吧。可别想着出去住宿舍。”
  其实安安还真有这样的打算。毕竟两人还没有结婚,项少龙也不在家,她住在这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张慧一听,连忙道:“安安啊,可别有那样的想法哟。你跟少龙可是订了婚的,而且过年前就要结婚了。别弄得那么生分,知道吗?”安安只好点点头,说自己会照做的。
  项爱国说:“想来医院也很忙,但是你早饭和晚饭一定要在家里吃。若是晚上加班,那另当别论,知道吗?”面对大家的关心,安安除了点头答应,没有其他的办法。
  何春燕又说:“要不要给你怎样自行车?骑着去上班,也节省时间和力气。”
  安安赶紧拒绝:“自行车就算了,我可是陆军呐,走路可是我的强项哦。况且这儿到医院,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不到,哪里就需要自行车了。”听了安安这样说,项家人才作罢。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安安开始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项家人一家五口,每人一件羊毛毛衣。
  张慧一看就知道,这是安安织的。因为这跟去年项少龙得到的那件毛衣一样的织法。虽然针法相同,但是款式却很新颖。何春燕摸着毛衣,笑道:“你这孩子,本来就忙,还要抽时间给我们织毛衣,这也太辛苦了。而且这是纯羊毛毛衣,买毛线得花不少钱吧。”
  安安笑着摇摇头说:“其实我从六月份就开始织了。一直报10月份才算织完。所以我平时还真没花多少时间来织毛衣。这毛线我是跟当地的老百姓买的。他们自家养羊,毛线也是自己纺的。所以价钱不贵,就是没有染颜色,你看这几件衣服是不是都是一个颜色的呀?”
  张慧说:“没染颜色也好,这羊毛的质量不错,挺保暖的。而且你的手巧,织的款式也好看。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意,我们领这份情。不过以后可别光顾着我们了。你丫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更应该花钱打扮自己。”
  安安又拿出两张羊皮褥子来:“这天冷,老人家睡羊皮褥子比较好。这也是我在老乡家里买的,价钱不贵,东西却做得好。爷爷和奶奶铺着试试。”
  项家老两口看了,都笑开了花。他们不图这些东西,就图个,晚辈们的心意。
  安安又拿出一大袋松子,一大袋板栗道:“这都是我们部队山上产的,全是我亲自去采摘的。带给大家尝尝鲜。阿姨也可以带给单位的同事们尝尝。爷爷和奶奶都可以给你当个好朋友一起尝一尝。老年人适当的吃点坚果,对身体比较好。”
  项少龙恍然大悟的道:“我说你怎么大包小包的?原来全是这些东西。你带这么多也不嫌累。”
  张慧白了项少龙一眼,才说:“所以说你才是没心没肺的。一天就顾着自己,也不想想一些人情往来。安安以后要嫁进大院的。不管她以后是不是在这边工作。作为我们项家的长媳,她总要敦亲睦邻吧?你还真以为她就带这些东西给我们吃啊?要我说,就你这缺心眼,能找到安安当媳妇,简直是烧了高香了。”
  项少龙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安安:“安安,你看你一来,就把我比下去了。原先奶奶还说我是他的心尖尖儿。如今,心尖尖儿怕是换人了。”
  安安笑着说:“那为了你在奶奶心中的地位,我还是不来吧。免得影响了你的家庭地位。”
  项少龙立刻抱住安安:“那可不行,当然我的地盘上,可就跑不了喽。”
  安安被项少龙搂住,一下子就满脸通红,挣扎了半天才挣扎开来。斜眼啐了一口这不要脸的,转过身就是跟其他人说话,不再理会项少龙了。
  安安又指着另两张羊皮褥子道:“这是给老师的婆婆和公公的。我本来还想给小石头和小香香(项莹女儿的小名)各织一件毛衣的。可小孩子长得快,拿捏不了尺寸。所以就带了两斤羊毛线。到时候就让老师自己给自己的孩子织吧。”
  见安安连项家的亲家都考虑到了,可见她是将项家放在了心上的。项家人对此都很满意。
  安安光是松子和板栗就带了两麻袋过来,就是给项家人做人情用的。礼物差不多分完了,大家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早,安安起床后就跟项少龙一起出门晨练。两人绕着大院跑了两圈。一路上碰到许多早起的老头儿,老太太。大家还记得地震当晚救治伤员的安安呢。见了面都亲切的打招呼。大家还奇怪安安怎么和项少龙在一块儿呢。结果项少龙大嘴巴一宣扬,没过多久,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安安年前要跟项少龙完婚的事了。
  安安对于项少龙宣扬婚事这一行为并不反感,反而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表现得不太主动,以至于让项少龙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才会随时随地想要宣示主权。
  安安看着项少龙,直把项少龙看得后背出汗,以为安安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谁知安安却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少龙,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多么热情的人。或许我在平时表达感情方面,有些冷淡。但是我既然同意了这门亲事,就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项少龙,我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我无法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对自己的另一半表现得全心全意的崇拜以及依靠。对于依赖自己的另一半来说,我更倾向于与自己的另一半携手共进,并肩同行。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你是否还要考虑考虑,自己到底需要怎样的妻子?”
  项少龙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从安安口里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想了想,正色道:“安安,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只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有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既然你都说明白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心中不安了。我想要的从来都是跟我一起并肩同行的人。我并不需要依附于我羽翼下的娇弱女子。所以安安,我真的考虑得很清楚了。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安安看着项少龙,从他的眼神里安安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安安也用坚定的眼神回望项少龙:“少龙,这句话我只说这一次,以后不要再问我。我是真心想要让你成为我共度余生的另一半。无论以后我们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在21世纪,安安曾经在无数的电影电视桥段中看到这一段结婚的誓言。她也以为自己终究会在某一天披上婚纱,在教堂里,在神父面前被问及这一段誓言。而她会回答,我愿意。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平凡而普通的清晨,心甘情愿的,对一个男人说出了这样一段誓言。然而话说出口,安安并不感到后悔。或许在某一时刻,她早已认定了项少龙是她未来的丈夫,只是她以前不自知罢了。
  项少龙乍一听到从安口里说出这样一段话,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如同被抽了气的气球一般,胀得满满的。心里奔腾着愉悦的感情。项少龙很想拥抱着安安,可是他明白,在外面他不能这样做。于是项少龙拉起安安的手,拼命的往回跑。在跑进项家后,项少龙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安安。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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