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做军医-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反正还有你这个老头子在呢。”
陈爷爷拍了拍陈奶奶的手,笑着说:“是啊,还有我在呢。这么多年了,不就是我们俩互相伴着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吗?转眼间,我们连重孙子都有了。我说老伴儿啊,当初放着那么多大好青年,年轻将领不要,怎么就选了我了呢?”
“眼瞎呗。”陈奶奶笑道,“我可知道当时你在卫生院可是那群护士眼中的抢手货,怎么最后就选了我呢?要知道,那时候我刚离开家没多久,连饭都不会做呢。”
“我也眼瞎呀,所以我们两个瞎子凑成了一对儿了。”陈元生见陈奶奶有瞪他的趋势,连忙改口,“说错了,说错了,当时我的眼可亮了,不然怎么会看上你?你不知道,当初我一见到你,眼睛就亮了。还记得当初见你的时候,你刚来到YA。穿着一身蓝色的学生裙,扎着两个小辫,模样别提多好看了。那时我就想啊,我就想找个这样的当媳妇儿……”
陈家老两口开始回忆过去。本来听安安说要注意让爷爷奶奶不要太寂寞的何秀菊站在门口,看着爷爷奶奶,这么多年来还是感情非常的好,心里不禁闪过一丝羡慕。心想,要是她跟安林以后也这样就好了。
☆、50
又在火车上晃了三天,安安三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终于回了军营。卫生所里上上下下好几十人围着安安和俞丽丽打转,嘴里不停地说着:“恭喜恭喜!”但眼睛却在她们放在脚边的大包小包上打转。安安没好气地瞪了一群人一眼,然后打开一个大包,里面全是糖果。安安直接说:“我跟俞丽丽的喜糖,要吃自己拿。”众人一阵欢呼,一窝蜂地涌向前争抢起来。其实大家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还不至于为了点儿糖争起来。只不过一来这是喜糖,大家都兴沾沾喜气。二来东西嘛,就是大家抢着才好吃。安安也不管她们,见几个男卫生员不好意思跟女兵枪,连忙喊道:“你们也别这么虎了吧唧的,给男同志留一些啊!”说完就将其他的包拿进了屋里。想到逃跑的二哥陈安勇,安安心里暗搓搓地想:别以为就只有女兵才八卦,男兵闹起来也要人命。
原来陈安勇帮两人将行李搁在了地上后,见势不对,很没义气地先跑了。留着安安和俞丽丽独自面对一群娘子军的调侃。对于扔下自家妹妹和媳妇儿独自逃跑一事,陈安勇表示他一个大老爷们就不跟一群女兵们在一起晃荡了。可惜啊,正应了安安所想,陈安勇刚进宿舍,就被班里的小伙子们围在了中间。八九个大小伙上前,抢着拿行李的拿行李,喊恭喜的韩恭喜。还有两人一左一右地驾着陈安勇坐在椅子上,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
陈安勇马着一张脸叫道:“怎么,你们这群臭小子要造反啊?虎头,你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被叫做虎头的小战士是今年去年才入伍的,本名叫张虎,只是这人天生一张娃娃脸,长得虎头虎脑的,班里的人便取了个绰号叫虎头。张虎毕竟才当兵没多久,对于陈安勇这个班长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站出来期期艾艾地说:“班······班长,我们没······没想做······做啥事儿啊?”说到后面,眼圈居然都红了。
这时候,副班长李铁柱站出来说道:“嘿,好你个陈安勇,柿子尽选软的捏啊?我告诉你,我们还真像对你做点什么。你小子现在是班长了,瞧不起咱们咋地?”
陈安勇连忙道:“李哥,这话可扎心了啊!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何必整出这一套来,吓人吧啦的。”
李铁柱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吧,你看咱们这个班里,除了虎头、薛子,哥几个可都比你大啊。你却是我们班里第一个新郎官儿。兄弟们那是羡慕嫉妒恨呐。你说你该做点什么平复一下我们这些光棍们心中的不平啊?”
陈安勇有些蒙圈,结结巴巴地说:“要、要怎、怎么平复你们心中的不平?”他又指着地上的一个大包说:“那包里有我带来的好吃的,还有喜糖。我请你们吃喜糖啊!”说完就要起来去拿包。结果李铁柱将他摁在了板凳上。另一个老兵曾凯上去讲包打开,翻出了一大包喜糖,嚷嚷道:“哟,还不少,哥几个快来吃糖。”然后一群小伙子也不管陈安勇了,都围过去将那一包喜糖瓜分了个干净。
陈安勇有些头疼地喊道:“别都分了啊?我还得给其他几个班的班长分点儿呢。”李铁柱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然后含混不清地说:“你小子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些大包里应该还有糖吧?要不哥几个再帮你分担分担?”陈安勇连忙举手做投降状:“哎哟,我的哥哥们呐,是兄弟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糖你们尽管吃。”
见大家吃得高兴,陈安勇笑嘻嘻的说:“哥儿几个,这会儿子心里可平衡些了?”
“好你个陈安勇,哥几个刚刚心情好点儿,你又提。”老兵郑远咽下嘴里的糖,开口叫道,“只要我们哥儿几个还都是单身,这心里呀,怎么也平衡不了喽。”其余的老兵们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陈安勇有些头疼地看着这群老哥哥们。见他们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连忙说:“咱们兄弟在一起也三年多了,有什么话就直说。能帮的,兄弟一定帮。”
“哈哈!”李铁柱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陈安勇的肩上,“哥儿几个就等你这句话呢。”
陈安勇摇摇头,对着这些喜笑颜开的老兵们说:“我说哥哥们,这事儿可做的不够厚道啊。兄弟我才结婚回来,你们就给我来这一出。还唱念做打整套弄齐全了是不?你们到底有什么大事儿?连让我缓口气儿的机会都不给。”
李铁柱笑着说:“大事儿,还真是大事儿。事关我们兄弟几个的终身大事儿。”
陈安勇有了不祥的预感:“兄弟们的终身大事儿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嘿嘿,”李铁柱搂着陈安勇的肩膀贼笑道,“这不,你媳妇儿不是三班的吗?我瞅着这三班的姑娘贼俊了。你跟你媳妇儿提提,给我们兄弟几个介绍介绍,怎么样?”
陈安勇顿时头如箩筐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保媒拉纤这种事儿有一天也会找上他。陈安勇奇怪地问:“不是我说,这三班的姑娘在咱们团里也三年多了,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这不是以前没机会跟那边的人认识吗?”曾凯说,“你可知道,全团有多少人盯着那群姑娘们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啊。这不现在有你这个渠道了嘛。而且这也要怪你。谁让你这么早结婚的,勾起了咱哥几个想要结婚的念头,你也是要负责的。”
面对这些人满口的歪理,陈安勇都快气乐了:“我说哥儿几个,原先我妹妹当班长的时候,我也是有渠道的啊。怎么那会儿不提呢?”
提到安安,班里的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有些悚。李铁柱想了很久,才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么说吧,这陈军医啊,人也温柔可亲,医术也好。可浑身上下就有那么一种,那叫啥,你们读书人说的叫气质。对,就是一种特别的气质,让我们不敢随意靠近。看见她啊,我们不由自主地像是对上级一样尊敬。总之我们是不敢为了这点儿男女小事儿去麻烦她的。再说了,她年纪毕竟小,让她去做媒也不好。”
陈安勇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开始这群人还嚷嚷着这是终身大事儿,这会碰到安安就成了男女小事儿了。不过他们说的气质,陈安勇跟安安以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不怎么觉得,如今想想,还真有那么回事儿。陈安勇仔细回忆了下,安安这一身气质源于自家的奶奶。想到自家奶奶在屯子里,也是脾气温和,待人接物亲切有礼。可是哪怕是屯子里最爱占小便宜的泼妇都不敢在奶奶面前撒野。似乎奶奶一说话,那些大婶大娘们都是规规矩矩的听着。想想自家奶奶也没做过什么威慑屯子里的人的事儿,可屯子里的人见了她都是一副尊敬的态度。安安是奶娘教育长大的,会有这样的气质他并不奇怪。以前没注意,现在想想,人如果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这应该就是爷爷所说的内里有货,即使不显露出来,也能震慑诸人。
其实是陈安勇后面想得有些太多了。会造成这种情况固然有她们气质特殊这一点原因。更多的却是因为这样的差异,让这些人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认为她们跟自己不是一类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安身上杂糅着大家民国大家闺秀的气质。本来就是有钱人家富养出来的小姐才有的。虽然安安也平易近人,但大家偶尔还是觉得她与自己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大家回不自觉的选择远离和尊敬。但大家都是战友,经常都会见面的。所以大家在打交道的时候都不敢太过随意。这一般都是那些处于底层的人才会有的感觉。而那些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人,心中自有自己的骄傲。反而喜欢跟安安这样的人打交道。这是社会存在之初就有的现象,是无法避免的。所以说在团里基层士兵眼里,安安是一个很好的军医。大家有病或者受了伤也愿意找她。但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她了。
☆、51
陈安勇最后只能无奈的说,会跟自家媳妇儿商量这件事。至于三班的女兵们能否看得上他们,会不会给他们机会就是两说了。李铁柱等人见好就收,直道有个机会就不错了。至于以后成或者不CD不干陈安勇的事。
第二天陈安勇还去找俞丽丽提了这件事。俞丽丽想了想说:“班里的姑娘年纪也大了,是该考虑终身问题的时候了。不过我也只能跟她们提一两句,有念头的我会给你回话的。还有,又不只是我们三班有女兵。通信连那边,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女兵。怎么就找到我们班了?”
陈安勇笑着说:“你当那群老兵油子傻呀?他们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不是我说,三班的女兵们个个都挺出挑的。团里面盯着你们的人多着呢。你们班的女兵们,平时都埋头训练。要么就是在那儿苦练医术。所以团里的男兵们才会苦于没有机会接触。不然早就有人来追求你们班的女兵们了。这次也不过是我的你结婚了,他们才想通过我们跟这些女兵们接触一下。不过是给个机会而已,成与不成,他们都不会有怨言的。”
俞丽丽说:“虽然都是一个团的战友。可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若是你们班的兵私底下的脾气不好,或者有什么大的缺点,我可不会去介绍的。我怎么也要对我的姐妹们负责。”
陈安勇连忙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不是为了哥们儿,就随便做上良心的事的。这么说吧,我们班的那些兵平时也就口花花一下。其实真要对上女兵了,一个个都害羞的不得了。若不是真喜欢你们班里的女兵,他们也不会开这个口。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几个老兵家里条件都还可以,不会成为以后的拖累。而且也没有大男子主义。就是文化程度不高,不然以他们的军事水平,早就提干了。如果你们班的女兵介意他们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那这件事不提也罢。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俞丽丽笑着摇摇头说:“我们班的姐妹们可没有那种用文化水平衡量人的人。既然他们人品有保证,我就回去跟姐妹们提一提。无论结果好坏,我都明天给你回话。”
陈安勇跟俞丽丽又腻歪了一阵,才满意的离开了。
安安胡伟到了年底就要去首都求学了。她将自己的决定跟团长他们说了。高团长笑着说:“小陈啊,趁年轻多学点东西是好事。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觉得对不起我们。这不是来了两个新的军医吗?我也知道,若是没人来,你是肯定不会去军医大上学的。趁着这段时间你还在,多带带江卫国和张青。最后他们谁接任卫生所的所长,就看你的意见了。”
安安很感激领导们对她的体谅。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将精力放在带江卫国和张青熟悉卫生所的一切,以及抓紧时间给卫生员们培训医疗知识上。结果没过一个多月,刚刚总算是发现了点不对劲。似乎有许多男兵经常来卫生所。当然他们不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三班的女兵的。
刚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周围的女兵们都恋爱了。安安暗骂自己眼拙,这么明显的粉红泡泡翻飞的状况,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不过,一来这毕竟是这些女兵们的私事。二来安安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所以安安也不去调侃她们。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观察着来这儿的男兵。
安安留心观察了一个多礼拜。把那群人来这里找女朋友的男兵们看得头皮发麻。还以为自己有哪里惹到了这位年轻的卫生所所长呢。观察了一个多礼拜后,安安又找自己的二哥打听了一番,明白这些人都是人品极好的人,便放下心来不再关注他们了。
虽然安安觉得恋爱是一件好事。但是安安还是对女兵们强调道:“我不妨碍你们处对象,但是你们一定要做到公私分明。不要一心只扑在恋爱上。若是有人因为谈恋爱,而忽略了自己的学习和训练,使得自己的医疗技术下降了。那么对不起,我只能请你们离开卫生所,转到通讯连。”
安安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晚上大家平常都是用来训练的时候,她发现她们居然没有练习,也没有学习新的医疗知识。而是在互相聊天,说着各自相处的对象。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安安直接将那些不好的苗头掐死。所以才有上面的一席话。
安安说这些话,虽然没有点名批评,但女兵们自己心里有杆秤,当然知道安安说的是谁。这群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恋爱,以至于人心浮动的女兵的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她们开始反思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些人开始找出针线来练习缝合,却发现自己的确有些手生了。一群人背上立刻出了冷汗。也就是这段时间没有战事。若是遇到年底那段时间,这种水平拿出去,哪里是救人?想到以前安安说的话,一群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安安发现她们自己已经知道错了,也不再多说。安安又将精力放在了江卫国和张青身上。
江卫国和张青是卫生所里,唯二知道安安想要年底去上军医大的人。这个消息,连安安的二嫂俞丽丽都不知道。之所以不说出来,就是怕这些女兵们因为伤感而不思正事。更害怕造成人心浮动。毕竟江卫国和张青现在的威望不足。若是被人知道以后的卫生所所长就是他们中的一位,很可能让有心人挑拨离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卫国和张青也知道他们中的一位以后会是卫生所的所长。两人的感情很好,两人中谁当这个所长都无所谓。反正一人成了所长,另一人也会好好的帮忙辅助的。所以两人这段时间也是抓紧了时间跟着安安学习和熟悉一切。
当时间进入八月份,安安开始放手让江卫国和张青带着卫生所里的卫生员们训练。加强他们在卫生员里的威望。
等到十月份,恢复全国高考的通知下发到了全国的每一个地方。安安是在役军人,不符合参加高考的条件。不过她接到了首都杨教授给她的信。信上说,全国高考是在十二月份。安安虽然不能参加高考,但在十二月份务必赶到首都参加军医大的首届面向军队里的在役军人的招生考试。并不是每一个在役军人都能参加这个考试。首先必须有推荐信,而杨教授告诉安安,首都军区总院的方院长特地为她写了推荐信。
安安看完信后,心里非常的感动。没想到快过了一年了,方院长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安安收到这封信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也不再瞒着大家,整个团里的人都知道安安年底要去参加军医大的招生考试了。
卫生所里的人都舍不得安安。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件好事情。安安这次去参加考试,考上了以后就前程似锦了。大家心里既为安安要离开而难过,又为安安的未来高兴。这时候大家才明白,安安前几个月为什么要让另外两个军医带她们。通过这两个月的更亲密的接触,卫生所里的人也慢慢的接受了江卫国和张青的领导。如今她们也明白,接任安安位置的,必是这两人中的一位。现在想想,心里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了。
十月末,河水终于上冻了。今年的第一场战斗打响。安安随着队伍去出了任务,这一次,是安安最后一次跟着边防团的战士们一起出任务了。这一次,安安并不是主导者。她让江卫国做了这次战地卫生所的领导。
安安看着江卫国从最开始的慌乱,找不到十分钟就镇定自若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安安心中点点头,他们算是锻炼出来了。将卫生所交给他们,她放心了。
安安定于十一月中旬坐火车去首都。在这个紧张的战备时期,团长却为安安开了一个告别宴会。没有大鱼大肉,因为战备也没有酒。可大家流露出来的真情,让安安感动得落下了眼泪。这是安安第一次在人前流下眼泪。卫生所里的那群女兵们,抱着安安大声的哭泣着。离别的忧伤弥漫了整个食堂。
安安最后在这里说了一番心里话:“这一次,为了系统的学习医术,我选择了离开。但是我并没有走远,我依然是一名军医。我会记得我陈安安是边防团出来的兵。我会记得,你们都是我的战友。我也会记得敢打敢拼英勇作战是我们边防团的优良传统。即使我离开了,我发誓,我以后也绝不会丢我们边防团的脸。战友们,希望你们继续发扬我们边防团的良好作风。希望你们以后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期待着跟你们再次见面的那一天。”说完,安安向大家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所有人都抬手回了一个军礼。在最后,安安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明天她离开的时候,谁也不要送。她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第二天,按照安安昨天晚上的要求,谁也没有来送安安。安安提着行李,独自坐上了团长特意派来送她去火车站的吉普车。当初是伍辉去安安县城里招的兵,将她带入了这个军营。如今也是伍辉开着车,送她离开了这个她视为第二个家的地方。
到了火车站,伍辉帮忙提着行李,将安安送上了火车。临上车前,伍辉对安安说了一句话:“有机会的话,多回来看看大家。”
一句话,让安安哽咽了。她点点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当火车驶离这个小县城的时候,安安再也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52
火车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可能是因为大批的知青返城。或者是其他什么样的原因。整个车厢挤满了人。连过道和座位底下都躺着人。你要是想出去上个厕所,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安安身上穿着军装,一些大娘们有事也愿意找安安帮忙。对于帮一些带着孩子的大娘们搬一下行李,或者是在她们上厕所的时候帮忙带下孩子,安安也不会拒绝。这些大娘们也有分寸,若不是真有难处,也不会找安安帮忙。可是这世界上人有千百种,火车在一个站点停靠后,下了一批人,又上来了一批。却让安安遇见了一个极品,使得她以后两天的火车旅途身心俱疲。
原来一位农村老太太抱着一个孙子,带着大包小包的上了火车。安安从厕所出来,刚好路过就帮了一把手。这下子居然被那农村老太太赖上了。即使是下了一批人,可又上来了一批。整个车厢里都挤得满满当当的。那老太太对着安安喊:“解放军同志,你给让个座,我老人家带着孙子没位子难受。”
安安看着老人家带着个孙子也可怜,连忙将座位让出来给他们坐。结果那老太太就叫安安当丫鬟使。一会儿喊道:“同志,我家宝贝孙子要尿尿,你帮我带到厕所去呗。”安安看着四周满满的人,想着老人家行动不方便,也就没反对。安安看这孩子起码也有六七岁了。她抱着孩子,还真有些沉。安安抱着孩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那老大娘又在后面喊:“同志你小心点儿,别急坏了我孙子,你赔不起的。”
这一喊话,整个车厢的人都惊讶的看着那位老大娘。这是让人帮忙的态度?安安隐隐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极品。
后续的发展果然如安安所料。那位大娘就没有一会儿消停过。她那孙子也是个皮的,在座位上待不住两分钟就一个劲的闹腾。让四周的乘客们苦不堪言。
到了吃饭的时候,安安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两个冷馒头,就着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慢慢的啃着。那位老大娘估计是饿了,连忙道:“解放军同志,我们饿了,能不能帮我们买两个热乎乎的肉饼啊?”
安安咽下嘴里的馒头,抬头看着她道:“火车上好像没有卖肉饼的吧?我倒是看见他们有卖烙大饼和饼干的,你们要买吗?”
大娘舔了舔嘴巴道:“那就给我们买点饼干吧。”
此话一出,包括安安在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老大娘。这位老大娘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洗的比较干净,但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一看就不是有钱人。这个时候的饼干可不便宜。
老大娘见安安没有动,便催促道:“你快去呀,没看见我宝贝孙子都饿了吗?”
安安有种感觉,这老太太不会是想让她当冤大头出钱吧?安安道:“大娘,你不给我钱我怎么帮你买呀?”
“钱?”老大娘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然后道,“钱你帮我先垫着,一会买回来我再给你。”
安安笑道:“大娘,饼干可不便宜啊。如果要让您跟您孙子吃饱。怎么也要四五块钱呢。我可身上的钱不够,不如还是您先把钱给我吧。”
老大娘嚷嚷道:“你们当兵的还喊没钱?看你穿着四个兜,肯定是干部吧?那么有钱还问着我要,真是抠门。”
这时候,旁边一位大娘道:“哎,我说大姐,你这态度可不对呀。你让人家帮你买东西,连钱都不给,还说人家抠门。我看是你想占人家便宜,不打算给钱吧?这年头,哪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是看着这位同志上车的。那个地方出来的军人都是从边防团出来的。边防团那边还经常有战事发生。人家在部队里保家卫国,流血流汗。出一趟门,还得让你来剥削呀?”
老大娘被戳中心事,慌乱的道:“我哪里剥削她了,你可不要乱讲话。他们当兵的一天喊着为人民服务,我让她做点事儿,怎么啦?”
这下子整个车厢里的人都不干了。这年头,军人都是得到尊重的。更何况听到另一位大娘说,安安出自边防团。大家心里都对安安涌起了一股敬佩。这会子看见那位大娘还在嘴硬。就有人看不过去了。
一个小伙子道:“你一来就让人家让座,人家让了。接着就开始使唤人家帮你带孩子去找上厕所。还嚷嚷着,别把你的宝贝孙子挤坏了,她赔不起。既然那么宝贝,你家孙子自己带着去呀。你也不看看,都上车四个多小时了。人家解放军同志一直让你坐着,她站着。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家也会累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哪怕中途站起来,让人家坐个十几二十分钟也好啊。当兵的是喊着为人民服务。可人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是地主大官,还搞什么封建官僚主义,要人伺候吗。还有你那孙子,跟个猴精似的坐不住。也不想想吵了多少的人。我们一群人看你年纪大了,尊重你。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啊。人家小同志饿了,还吃着干馒头呢。你倒好,穿成这样也是穷人家的人吧。张口就让人家买饼干。你又不是人家的谁,凭什么要人家给你出钱买。”
“就是,就是。”旁边有人出声赞同,“看她年纪一大把了,脸皮却这么厚,该不会平时就是贪小便宜的人吧?”
老大娘见整个车厢的人都说她不是,立刻开始拍着大腿撒泼起来:“哎哟,你们这群人,居然合起来欺负我一个老人家。这天底下哪里还有王法呀。我要去告你们不尊敬老人家。特别是你,我一定要去部队反映,说你不爱护人民群众。”
这时候,一个穿着破旧,但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的人大娘站了出来。这位大娘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安安猜测,她应该是曾经被下放的知识分子。
这位大娘开口道:“现在都是新中国了,哪里还有王法存在。有的,不过是国家的法律罢了。你尽管去部队反应吧,我们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可以为这位小同志作证。你说这位小同志不爱护人民群众。可连歌里也唱着,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你不能只要求人家爱护人民群众。关爱是相互的,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不拥戴军人的表现。”
车厢里的人大喊着:“说得好!”然后响起了一片掌声。
撒泼的大娘一看见那位瘦弱的大娘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有一大批的人应和着,顿时怒从心头起,直接扑过去,骑在大娘身上,打了大娘两耳光:“我叫你说老娘,我叫你说老娘!”
大家都被她的无耻行为震惊了。安安立刻反应过来,上前用力拉开打人的老大娘。并用了点力,制住了她。
这时候,就见一旁戴眼镜的大爷抱着被打的大娘喊道:“阿婉,你怎么样?”
安安转头一看,这位大娘用手紧紧揪着心口的衣服,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坏了!”安安心中直叫。这很像是心脏病发作的征兆。安安也不管被她制住的大娘了,一把把她推到座位上,就连忙去看发病的大娘。
安安一边执起大娘的手把脉,一边说:“我是军医,家里面也是祖传的中医。请大家都让一让。我知道大家都很挤,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希望大家给这位大娘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呼吸。”
大家都看到了大娘的情况,一听安安说她是军医,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有些人都站在了座位上,只为了让座位上能多挤几个人。还有人爬到了行李架上。不一会儿,他们硬生生地给大娘空出了一个不大的空间。
安安把脉已经得出了结果,虽然不是心脏病,却也是严重的心律不齐。好在当初她为了心律不齐的孟娟嫂子配了一些急救用的药丸。后来防止遇到同样情况的病人,她在身边备了一瓶。
安安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倒了一颗药丸放进大娘嘴里。好在她还能吞咽,把药吞了下去。安安又让大爷帮忙解衣服,然后拿出银针给她施针。
半个小时后,安安才收了银针,又拿出军大衣给昏迷的大娘盖上。
安安抬起头,对上了大爷充满焦急的眼睛。安安笑道:“放心吧,大爷。大娘已经脱离危险了。”
四周的人看着大娘已经平复的呼吸。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大家大叫一声“好!”,然后给安安鼓起掌来。
安安连忙做了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