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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军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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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孩子就乖顺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又闹腾了起来。
  要是以往,安安还会在车上看一会儿书。可是这辆车上还有红小兵。显然是搞大串联的。最近一两年大串联的少了,但并不是没有。虽然自己穿着军装,他们应该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但安安看的书可不是什么红宝书或者革命书籍,而是医书。安安包里的中医书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可是古籍。但要是落到了红小兵的眼里,那就是四旧。安安的包里还有另一本医书,是黄军医留下来的,当年他在白求恩学院读书时的课本,上面有一部分知识是用英文写的。落在红小兵眼里,可就有通敌的嫌疑了。两本书拿出来都落不到好,安安就只能干坐着。
  安安也不是没想过跟这些人说一说话。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小兵的威名太盛。让车厢里的其他人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自己要是说错了什么就会被打成反动派,在列车上来一场批斗。所以整个车厢里,除了几个红小兵在高谈阔论以外。其他的人除了偶尔哄哄孩子,或者是孩子的哭闹声,竟然没有人的交谈声。
  安安明白这是这个特殊的年代所造成的有些畸形的社会现象。即使是曾经生活在言论自由的后世的安安,现在也学会了谨言慎行。
  安安看着这群年龄才十五六岁的红小兵们。在车上也不忘每天诵读红宝书,M主席语录。每天还要跳忠字舞。他们不光自己跳,还会拉着车上的人一起跳。好在安安身上的,带着四个兜军装还是有一些威慑力的。至少那群红小兵不敢拉她一起去跳忠字舞。安安想到再过不久就要恢复高考了。中国也将进入高速发展的时代。祖国的发展需要有知识,有能力的人。而这群正处于花样年华的红小兵们,却错过了学习知识的最好的年华。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将逐渐被这个社会给淘汰,最后沦为最底层的民众。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可悲可叹。想到这里,安安的心里也有一丝沉重。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去考军医大学,系统的去学习一下医术。可是想到团里的情况,安安心中犹豫不定。安安不记得sl是什么时候解体的,但想来应该不会太久了。sl若是解体,他们将进入内乱状态,想必也没有多少的精力来越境抢粮了。边境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战事少发的状态。若在未来三年内,达到这种状态,或者是有军医被调到他们团。暗暗决定就去考军医大学。如若没有出现这些情况,安安决定继续留在团里做军医。
  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安安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酸臭味。刚下了火车,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酸软无力的。一出站,安安就看到了项莹。毕竟在一堆浅色的衣服中,军绿色显得特别的亮眼。
  项莹含着笑过来拥抱了一下安安,完全不嫌弃她满身的汗臭味。拥抱完还用力的拍了拍安安的背:“好丫头,长进了。你的事我都听伍营长说过了。你没有辜负我的希望,我为你感到骄傲。”
  久别重逢,安安的眼中也含着泪水。她笑着说:“老师,好久不见,我真想你啊!”
  这时候,一名军人走了过来:“莹莹,接到人了啊。有什么事回家说吧。天这么热,让小陈回家梳洗一下。你不是说要给他做顿好吃的吗?”
  安安抬头一看,正是当初项莹寄过来的照片上的人,是老师的丈夫史强。项莹连忙向安安介绍:“这是我爱人,史强。他在首付军区当营长。知道你要来,今天特地来接你的。”
  史强是个很健谈的人。他上前拎起安安放在地上的几个口袋,边往外走边说:“小陈是吧。莹莹经常向我提起,她有一个得意的徒弟。如今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安安一听也笑了:“那我是称呼您为师公,还是叫您史营长啊?”
  史强笑着说:“随你怎么叫,你跟莹莹是师徒关系。叫我师公也可以,不过你就跟我们家孩子一个辈的了。这样也好,不用给小辈礼物。我也不比你大多少岁,你也可以叫我史大哥。”
  安安真的是笑出了声:“我可是给小石头就带了礼物的。可不能让我白准备礼物啊,还是叫您是大哥吧。”
  出了火车站,史强便带着两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项莹见到安安有说不完的话。两人挤在后座,说说笑笑的。史强往后看了一眼,便启动了汽车。
  汽车一直开进了一个军区大院里。安安思量着,这里面住的都是些军队的高层干部。
  这个大院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一排排的楼房。楼层不高也就五楼。后面则是一排排的独栋二层小楼。车子在前面的一栋楼房前停下。几人下了车,史强将大包小包的从车里拿了出来,然后直接上了楼。
  项莹带着安安进了三楼左边的一户,进门后也不用换鞋。安安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屋里收拾的简单大方。项莹将安安带到一间卧室道:“这房子是我跟你史哥分到的。我娘家跟你四哥家都在后面的小楼住着呢。小石头今天在他奶奶家。等晚上的时候接他回来你就看到了。其实你史哥经常在军营里面很少回来。我在医院里面也忙。平时小石头都是住在奶奶家或者外婆家。有时候我不忙的时候,才将小石头带回来住一晚上。所以你放心,在这儿住下吧。”
  安安一听,这不是占了小石头的房间,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项莹安排她去洗澡,自己就去厨房忙活开了。
  安安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总算是将身上的异味洗干净了。三人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史强就回了部队。得知是为了接自己专门请的假,安安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安安立刻从自己带来的口袋里拿出一些榛子,递给史强带去部队吃。史强也不矫情,大方的接过,然后道那声再见,就回去部队了。
  见安安有些疑惑,项莹才解释道:“我又怀孕了,所以你史哥不放心我一人来接你。”安安大吃一惊,连忙给项莹把脉。发现她脉象平和,才松了一口气。
  “你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该来回操劳。我鼻子底下还长着嘴呢。怎么也能问到来你家的路的。”安安说完又笑道,“看来史大哥还是心疼你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两人亦师亦友的处了这么些年,如今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安安将自己带来的土特产拿了出来。项莹拿着榛子使劲儿的吃:“回来首都什么都方便。想吃榛子也买得到。可我就是怀念部队山上的榛子的味道。如今总算又是吃到了。”
  安安明白,她不是怀念部队山上榛子的味道。而是怀念在团里的日子。安安跟向阳说了黄军医的事情。项莹也跟安安说了这次培训的一些安排。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30

  晚上,项莹带着安安去了她娘家吃饭。在这里安安见到了爷爷口中的项团长。显然项爱国对于能见到陈元生的孙女非常的高兴。在吃饭的时候,项莹还将大名史军,小名小石头的儿子接了过来。
  小石头长得胖嘟嘟的,非常结实。他今年已经三岁了,非常的机灵。而且还特别的甜,见到安安就甜甜的喊姐姐。把一群人逗得乐呵呵的。安安抱起小胖墩,纠正道:“不能喊我姐姐,应该喊姨姨。”
  小石头有些惊讶地望着安安,又转头去看他的妈妈。项莹微笑着点点头,小石头又对着安安甜甜地喊了一声:“姨姨。”安安被萌的一脸血,连忙抱着小石头亲了几口。又拿出一根自己编的平安绳,寄在他的小手腕上:“咱们小石头以后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啊。”项老爷子和项奶奶微笑着看着安安温柔地哄着小石头。小石头虽然平时很听话,但并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哪怕是家里人的朋友,第一次见他也不会这么跟人亲近。可这会儿,他却乖乖地坐在第一次见面的安安怀里,笑得可爱无比。这不禁让家里的人感到吃惊。
  项家老夫妻看着安安都很满意。别看项莹年纪不大,但项莹是他们的老来女,安安按辈分还真该让小石头叫一声姐姐。项奶奶越看安安越喜欢。安安长得并不算多漂亮。最多算有一点点清秀。但她的气质非常的独特。有着大家闺秀的婉约温柔,又有着军人的干练坚毅。两种矛盾的风格在她的身上融为一体,形成了她独特的魅力。安安就如同第二眼美女一般,越看越有味道。
  项奶奶想到自己的大孙子今年二十二了,硬是想着在部队里建功立业,完全不想个人问题。项奶奶了解自己的大孙子项少龙,那就不是个看人容貌的人。从小就被大院里的许多小美女围绕着的项少龙只觉得烦。安安的性格独立,又是军人,更能与孙子相互理解才是。项奶奶直想立刻叫回孙子,与安安见一面。若是能确立恋爱关系就更好了。
  项奶奶想着美事,对安安更加的热情起来:“小陈啊!不介意我叫你安安吧?”
  安安摇摇头:“项奶奶说哪里话,您是长辈,何必这么客气呢?况且名字取来就是用来叫的嘛。”
  项奶奶脸上的笑容更热烈了:“好,好孩子,你别怪项奶奶多嘴。你今年也快十九岁了,也该考虑对象的问题了。你对未来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吗?跟项奶奶说,我帮你物色个好的。”
  这会子,除了安安和小石头,在座的项家人都明白了项奶奶的打算。项莹的大嫂,项少龙的母亲彭慧眼前一亮。儿子的个人问题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她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跟安安见面。但从安安的谈吐和餐桌上的礼仪来看,许多大院的子女都比不上。再说她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安安自身条件不错,听老爷子说她家里的人也是好的,这就足够了。若是两人真的能成,她也能去掉一块心病。
  安安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以前也是相过亲的,对于说说自己的理想型什么的并不感到害羞。她落落大方地说:“其实我现在还不大,没考虑那么多。对这事儿我觉得还是看缘分吧。不过肯定是要找个军人的。就我们这样的军人,经常是以军营为家的,若是找个地方上的男同志,守不守得住还两说。”
  项家人都点点头,心里为安安能够如此理智而感到欣赏。彭慧说:“那安安对另一半还有什么要求吗?”
  安安摇摇头:“这要看缘分吧。其实对方只要是个正直的人。性格和我合得来,又讲道理,不大男子主义就行。”
  项家婆媳互视一眼,都明白自家孙(儿)子还是很有机会的。不过这也要看两人的意思。不是她们在那里剃头挑子一头热就可以的。两人想着什么时候把项少龙找回来与安安见一面。
  安安可不知道项家人的打算。第二天,安安便跟着项莹去了首都军区总院报到,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医疗培训。
  参加这次培训的都是各大军区优秀的军医。安安是其中年纪最小,职务却最高的。大部分的人对安安很是友好。但这世界上总是会有关系户存在的。安安能参加这次培训虽然也是拖了项莹的关系。但安安也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她改良的一些中医成药如今在军队里大量普及。她的名字也随之入了高层的眼。不然只是因为项莹一个推荐,安安哪里能收到通知书。不过安安也因此遭到了几名关系户的敌视。
  这里毕竟是首都军区总院。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些小动作。最多就是面对安安的时候,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安安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医术。每一天都有许多的东西需要学习,哪里有精力去理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这次的培训主要讲对一些疑难杂症的医治。还有一些手术的讲解。最让安安印象深刻的就是脑部手术的讲解。要知道军医很少能碰到需要进行脑部手术的时候,但一旦碰到了就是大问题。
  军区总院可不像安安团里那小小的卫生所,要练习手术技能只能用兔子。这儿练习用的可是真人的遗体。虽然做不到每人分到一具遗体。但每三人可以有一具遗体进行实验练习。
  安安虽然已经给人做过手术了,甚至还做过切除阑尾,开胸取子弹这样的手术。可在第一次面对用人类遗体做练习时,整个人还是有些接受不能。即使带着口罩,鼻间还是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在专家讲解的时候,安安的注意力在学习上,还没什么反应。自己练习时,跟安安一组的是只比她大一两岁的两个女兵。两人也不太敢下手,还是安安先在心里默默的为死者致敬默哀了一会儿。拿起手术刀的双手相当的稳,下刀看不出一丝凝滞。那位专家杨敏对安安非常满意。
  可从太平间出来后,安安还是跑到卫生间吐了个稀里哗啦的。不过这样做的不只她一个人,所以没有被人嘲笑。

  ☆、31

  时间在安安认真的学习中悄悄溜走。1976年7月6日,Z总司令去世了。整个国家的人民再一次陷入哀伤之中。在出殡那天,军区总院的培训班停课,所有人去了街上送了这位元帅最后一程。
  七月的首都骄阳似火,安安挤在人群中,没有一人抱怨天热。每一个人都饱含着热泪,手里拿着白花,横幅目送着灵车走远。
  整个七月,人们都处于哀伤之中。安安的心情低落,但学习的时候越加认真。有时候,安安还会结合中医术对某些问题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建议。总院的专家们很喜欢这个勤奋努力,又有天分的姑娘。给他们讲课的杨淑敏是外科手术专家。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依然坚守在手术台上。她对安安说:“小陈同志啊,你有天分,也肯努力。不过你要是去军医大学系统的学习一下,对于你以后的医术提高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出推荐信。”
  安安很感激这位老教授的好意,笑着说:“杨教授,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我们团的情况想必您也听项莹老师说过。目前我们团就我一个军医能上手术台。虽然其他团也有军医,可各自防区不一样。若真遇到紧急情况,其他团的军医根本来不及支援。所以,在没有军医来我们那儿的情况下,我是不打算考虑其他的。说实话,若不是这次培训到九月底就结束了,我都只能抱憾缺席。我们那儿到了十月河水上冻,边境就开始频发冲突了。”
  杨淑敏叹了口气,拍了拍安安的肩膀,欣慰地说:“你是个好同志。能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责任,并勇于承担。我们总说为人民服务,到艰苦的地方去。可是有选择的时候,人们总会选择对自己更好的。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去了军医大学出来后,就有更好的前途在等着你。可你抵制住了诱惑,忠于初心。这一点,很多老同志都做不到。这样吧,如果有一天,你们团条件允许了,你来找我。我亲自送你去军医大学。”
  安安感激的说:“谢谢您了,杨教授。”项莹在知道这件事后,也为安安高兴不已。
  在7月28日的凌晨,熟睡的安安被一阵猛烈的晃动惊醒。经历过2008年大地震的安安立刻意识到这是地震了。安安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旁边房间。怀孕三个月的项莹此时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安安立刻上前扶起项莹。两人穿好衣服,安安直接发挥她的力大的特点,将项莹公主抱,跑下了楼。
  大院的操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安安将项莹抱到项家人和史家人那边。两家人从刚刚就聚在一起。安安看着哭泣着的小石头和许多哭着的孩子。这儿除了老人和孩子,就只有警卫员是年轻男性。
  那些老将军此刻倒是镇定,指挥着警卫员帮那些军嫂们转移到安全地带。安安大声地问:“有没有人受伤,我是医生,需要看诊地请喊我一声。”
  好在这里不是震中,虽摇晃的厉害,房屋却没有倒塌,有几人被家里高处的小物件砸中,只是一点淤青。倒是许多孩子们吓得够呛。
  安安对项莹说:“老师,这里晃动得这么厉害,想必震中地带更加严重。我现在去总院,若是要去救援我就跟着去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项老爷子和史老爷子正准备去军部,商量救援的事情。一听安安的话,眼中闪过赞赏。项爱国说:“虽然这里离总院很近,但还是要走二十分钟。救人如救火,这样,老史,我搭你的车去军部。小张,你开车送小陈同志去总院那边后再来军部吧。”
  安安也知道这时候情况紧急,也不矫情,道了声谢,就跟着小张跑去了停车场。
  三分钟后,安安到了军区总院。安安这会想起来,建国以来最大的地震不就是发生在今年吗?只是以前安安并不记得是发生在哪一一个具体时间。想到这次地震死亡了许多人,安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军区总院这边灯火辉煌。许多人都在忙碌着。安安找到院长,他正跟杨教授说着话。安安向两人行了一个军礼:“院长,杨教授,我想参加救援行动。”
  院长叹了口气道:“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刚刚才得到消息,是TS那边发生了地震。已经确定道路被中断了,现在有军队已经向那里出发了。我们这边现在还只能是集合,等待命令。毕竟我们这儿的军医体能不好,如果是徒步过去,还不知道谁救谁呢。”
  看着总院的军医除了护士,我分都在35岁以上了。说体能不好,都是客气话。安安想了想说:“我们团属于边境团,战事频发。所以我都会跟队出任务,平时也会跟队训练。能给我一些药以及绷带三角巾吗?虽然我只有一个人,可是能早点儿去,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多救一个人。就让我跟着先遣团过去吧。”
  院长和杨教授对视一眼,杨教授说:“陈安安同志,你不是总院的人。其实可以不去参加救援。要知道这一次很危险,去了很可能连你自己都回不来了。”
  安安坚定的说:“我的确不是总院的军医。可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名军医。我是一名军人,为人民服务是宗旨。所以我应该去。”
  院长点点头:“我立刻去联系上面看是哪一个团先过去。然后派人送你过去。”
  杨淑敏则拉着安安往值班室去了:“你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立刻让人给你准备。”
  安安边走边说:“地震造成的伤害,大部分都是跌伤,砸伤,撞伤。所以多准备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地震过后,肯定容易产生疫病。消毒药,抗生素多给点。另外治疗骨折的夹板还有三角巾,绷带多给点。手术刀,麻药和缝线也给一些。”
  杨教授一边让人准备,一边说:“这么多你一个人带的过去吗?”
  安安点点头:“放心吧,我从小就力气大。带百八十斤的东西对我来说跟玩似的。”
  院长这会儿过来了:“先遣团已经开拔了。那边毕竟离TS近。这边首都军区有部队立刻要过去,我马上派人开车送你过去。你跟项莹认识,正好这个团的二营是团里的先锋,营长正好就是项莹的大侄子项少龙。有项莹的关系在,你们也好相互照应着。”
  安安不会跟他们说,她还没见过这位项少龙。她背起装满了物资的大医药箱,急急忙忙地往停车场跑去。

  ☆、32

  首都军区,一团二营的战士们都在整装待发。营长项少龙突然接到通知,说有一名军医将要跟他们一起行动。不是项少龙看不起军医,而是首都军区的那些军医们因为最近二三十年平静的生活,一个个医术高超,但体能低下。项少龙身旁来的这个军医要拖后腿。毕竟他们是团里的先锋营,要起到开路的作用。况且灾区的民众们也等不起。早一点到,也好早一点救人。所以他一听说有军医随行,第一个反应并不是高兴,反而是担心他拖后腿。所以在心里,项少龙就对这个将要跟他们一起去,灾区的军医没有好印象。
  等到安安从车上下来,项少龙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要不是政委拉着他,他都想上去叫安安赶回去了。TMD军医随行就算了,还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军医。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女军医都是说话嗲嗲的,做事也娇气。真让她随行,说不定走到半路就倒下了,到时候是她救人还是别人救她呀?
  安安也看见了这位项营长黑着的脸。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顾虑。安安直接挑明了说:“项营长,我来自边境X团。师承于项莹,我叫陈安安。请您放心,我是随队出过任务的。不管是军事技能还是医学技能都过关。我的体能以及力量比一般的男兵都强。所以一定不会拖您的后腿的。”
  项少龙打量着安安那有些瘦小的身躯,对于她所说的情况,有些不敢置信。不过他也是听姑姑说过她的小徒弟的事迹的。况且他的姑姑也是一名出色的军医。军事技能和体能都不错。想来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这位军医所说的应该是真的。项少龙的脸色缓了过来。他为人光明磊落,直接行了个军礼,认错道:“对不起,陈同志是我以貌取人,理所当然了。在此向您道歉,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共同合作,救下更多的人。”
  安安有些惊讶这位营长的性子如此光明磊落。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一个军礼:“没关系的,项营长。大部分的军医的体能不好,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您会那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项少龙说:“大家都集合完毕了,待会儿先坐车到离那边最近的地方。到时候就要步行进入TS灾区。”
  项少龙和政委邓远锋带着安安去了营里,发现所有的战士都已经集合,等在那里了。安安有些疑惑的看着所有人空着的双手便问道:“项营长,你们不带些工具去吗?”
  “带工具干嘛?”项少龙有些疑惑的问。
  安安想到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大地震。大家都没有救援经验。她立刻说:“这次的灾难是地震。那么肯定有很多人被压在建筑物下面,甚至有些人被埋在了地下。若是不带工具去,光靠战士们的双手哪里能够快速的将人救出来?特别是被那些建筑物压在下面的人。那些建筑物本来就很重,又没有工具的话,根本就无法将人救出。”
  项少龙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立刻跑到团部去汇报。团里也非常迅速的落实了工具。十分钟后,扛着铁锨,拿着铁锹等工具的战士们,一一的登上了大解放。安安背着大大的医药箱,准备找一辆大解放上去。
  这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了医药箱的带着。安安反射性的护住医药箱,转身准备给敢抢她医药箱的人一拳。看见是项少龙,安安忍住了。项少龙明显是看出了安安的意图,笑着说:“陈军医跟我们坐吉普车吧,这样快一点。你刚刚的反应,跟我姑姑有些像。我只是觉得这医药箱有些重,想帮你拿一截路。”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将医药箱交给了他。项少龙一接手,明显感觉到了箱子的重量。心道这姑娘的确是好力气。心中却充满了赞赏。安安跟着他坐上了吉普车,车上还有政委。车子很快就开出了营地,以极快的速度向灾区开去。
  政委开着车,车上一片静默。项少龙觉得接下来要跟安安一起共事。太生疏了不太好,便说道:“陈军医是练过的吧?刚刚那姿势虽然是收回去了,但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安安笑着说:“我们那儿地处边境,冲突频发。我们军医也是要跟队出任务的。我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就像枪是你们战士最好的伙伴一样。医药箱对军医来说,也是一样的。你要拿走我跟枪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会选择攻击了。刚刚您也是好意,我误会了,现在向您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对地震时所需要的救援问题进行了讨论。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这个被地震摧毁了的城市。
  TS这座美丽的城市地处京津要塞,是东北连接京师的挢头堡,在这里蕴藏了煤铁等多种矿产资源,在一百多年前就是一个闻名全国的重工业城市,这里曾诞生过多个全国第一,第一条标准轨铁路在此修建,第一座火车站也在此建成,可以说这里是中国铁路的零起点。
  而此刻的TS,已变成一片废墟。供电、供水系统全部被破坏,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汽车一路缓慢行驶,透过车灯依稀可见,所经之处有的马路断裂,有的地层错位。震后的灾区一片狼藉。市区的房屋全部倒塌,不见楼房,不见马路,整个地区断水、断电、断路,一切交通和通讯都已断绝。
  早有附近军队已经赶到了这儿,开始了救援。他们经过火车站,天桥扭成麻花,钢轨全部弯曲,静静地躺在地上。许多从死神手里逃脱的TS市民,纷纷涌向这里,他们在钢轨上架着木板,将这里当成‘临时的家’。
  安安跳下车,看着这些市民。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只有几个人有些骨折。安安立刻替这些骨折的人正骨,包扎好后,又立刻跟着队伍去了前面。
  夜里,下起了大雨。战士们顶着大雨在费心里忙碌着。没有灯,大家就用手电筒,每一个人都焦急地在寻找着幸存者。这个时候没有高科技的生命探测仪。所有的一切全部靠人力来完成。一会儿有个战士喊:“这儿有人被压在下面了,还活着。安安立刻跑了过去,那是一名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被压在废墟下,此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安安把了脉,脉搏已经非常微弱。她给那姑娘掉上了为数不多的葡萄糖。然后在战士们合力清理掉压在她身上的石板后。给她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检查的结果让安安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两条腿的骨头已经完全粉碎了。这已经不能说是两条腿了,完全变了形。安安知道,必须要马上做截肢手术。不然受到感染后,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安安带来的药有限。做截肢手术,最怕的就是大出血。没有血源,如何做截肢手术?
  这里四处都是废墟,余震不断,根本没有做手术的地方。安安摸摸她越来越虚弱的脉搏,狠狠心说道:“她必须马上做截肢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
  项少龙和政委都沉默了。这是他们辛苦了半个多小时,唯一发现的幸存者。可是现在面临的后果确实要让她去吗?这样,这群战士有些接受不了。安安说:“如果半个小时能够有医疗救援的话,还是有希望的。我可以给她下针,但是这只是激发她的潜能。若是半个小时后,医疗救援不到,那么她就只能……”后面的话安安没有说下去,但其余的人都听到了她的暗示。
  项少龙忽然问:“做手术需要什么条件?我们尽量满足你。”
  安安诧异的看着这个年轻的营长。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充满了希望:“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地方做手术室,需要足够的血源。我不知道这个姑娘的血型,这里也没有测试血型的东西。年里有o型血的战士吗?如果有,请他们献血。但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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