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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军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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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线的战士们看见自己的连长受了伤,军医和卫生员也无法向前走,便拼命的向冰面上射击。不过一会儿,敌人的攻击就被压制住了。安安就地一滚,滚到了古连长的身边。
  安安打开手电筒,用大衣罩着避免光源泄露目标,然后仔细的检查着古连长的伤势。古大山趴在地上,左后背上一个窟窿。安安心头一紧,被射穿的地方离心脏很近。安安立刻将古连长翻了过来,用手试探了一下,气息微弱。好在他嘴角没有流血,应该没有伤到肺部。
  这时候,后面来的卫生员总算过来了。俞丽丽当着刘翠花将刘班长扶回了雪窝子。卫生所里唯二的男卫生员向阳和周斌来到了安安身边。安安此时已经解开了古连长身上的外衣,发现胸前没有伤口,安安知道麻烦了,子弹是卡在了里面。这必须要及时手术,可是他已经撑不到回去卫生院了。
  安安对向阳和周斌说:“立刻准备野战手术。”
  两人心头一凛,连忙将古连长抬上担架,向另一个雪窝子跑去。另一个雪窝子其实并不简陋。那是为了应付像古连长这种必须马上进行手术而专门搭建的一个临时手术室。虽然这个临时手术室每年下雪的时候就开始搭建。可是真正用到的时候少之又少。好在向阳和周斌算是老卫生员了。以前还是跟过一两场战时临时手术的,所以一将古连长抬到临时手术室的手术台上,两人便自发自动的忙开了。
  这里实在是温度低,为了避免临时手术伤员被冻伤,都在角落里放了炭盆。虽然对于这个温度而言聊胜于无,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了。这个时候野外的手术室根本没有无影灯。他们将自制的架子上绑上手电筒,然后将它们全部打开。虽然无法做到完全的看不到影子,但至少安安还是能够进行手术。
  为了保证自己的灵活,安安脱掉了军大衣。她感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安安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她必须稳住。古连长的命还在自己手里。
  另一边的雪窝子又过来了两个人帮忙进行手术。安安进行了初步的消毒,手里拿起了手术刀。安安一直在心理暗示自己:陈安安,你一定行的,肩膀也不疼,一定不疼。
  可能是暗示得到了作用,安安的手术刀下刀的时候,受特别的稳,丝毫没有受到肩膀上的伤的影响。开始手术后,安安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眼中除了面前的伤员没有其他。
  吴霞报告着用简易血压仪测试出来的血压,血压已经很低了。安安手上不停,嘴里只说了三个字:“升压药。”
  这是才分配到团里的药剂,吴霞有些没反应过来。向阳立刻从旁边的药箱里准确的取出了针剂递给吴霞。吴霞立刻明白了,用注射器将升压药缓缓推进了古连长的体内。
  一会儿药剂起了作用,吴霞再次测量了血压,然后高兴的说:“升了,升了,血压升上来了!”
  安安猛的一抬头,满脸厉色的瞪着吴霞。吴霞立刻明白,自己犯了大忌。她从来没有见到班长如此疾言厉色过。此时的她有些手足无措。
  见吴霞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安安皱紧了眉头,厉声道:“出去?换人!”然后低头继续手术。
  吴霞眼眶立刻红了,连忙跑了出去。一会儿,俞丽丽进来了。她扫视了一下手术室里各人的情况。就立刻拿起一旁的血压仪开始测量血压,然后轻声说:“血压正常。”然后把脉,一分钟后说:“心跳微弱,心率较低,但在可控范围之内。”
  俞丽丽做着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抽空还给三人擦擦头上的汗。安安虽然在做手术,但在心里还是点了点头。
  子弹很快被找到了,幸好是擦过心脏,离心脏只有不到五厘米。但终究是没有了生命危险。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最后的缝合交给了向阳。
  安安给古连长把了脉,有些失血过多。其实最好的方法是输血。可一来团里没有备用血库。二来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血包挂起来没一会儿就冻住了,输血也不现实。没看见他们放药剂的箱子都裹着厚厚的棉被吗?
  安安给古连长扎了几针,确保不再流血。然后吩咐回去后给他输点葡萄糖和消炎药剂。
  这会儿,安安总算是缓过来了。不过她总算感到了肩膀的疼痛。安安用手一摸,外套上都湿了。刚好俞丽丽看了过来,惊讶的说:“班长,你受伤了?怎么肩膀上都沁出血来了?”
  俞丽丽立刻过来帮安安把外套解开,又将毛衣脱掉。等肩膀露出来后,一片血肉模糊。俞丽丽都快哭了。安安看了看,立刻道:“好在是皮外伤,没有大碍。肩膀上物不方便动手,你帮我包扎吧。”
  俞丽丽立刻忍住了哭意,然后给安安进行消毒,止血。然后仔细的用绷带缠上。
  周斌在一旁说:“所长,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刚刚你进行手术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现在是冬天,伤口也好的慢,回去最好不要再用右手。”
  安安笑着点了点头。安安也知道自己的右肩短期内不再适合运动。她也不逞强,将手术室收拾的事情交给了他们。她去了另一边去看刘班长的情况。

  ☆、26

  刘翠花的缝合已经出师了,安安仔细看了看刘班长的伤口情况。处理得很好,安安对刘翠花笑了笑。安安又为刘班长把了脉,问题不大,还是失血过多的问题,后期多注意补一补就好了。吴霞这会儿见了安安,心中忐忑,期期艾艾地喊了声班长。安安看了看她,只说了句:“回去再说。”就拿着望远镜向战场那边望去。
  战斗已经全部结束了,冰面上正在打扫战场。安安对雪窝子里的人说:“收拾东西,准备收队。”
  这一次小小的战斗,居然让一个连长重伤,还让军医也受伤了。这让团里非常重视。一调查才发现是因为一个新兵蛋子才让古大山和陈安安受伤的。对于这种情况,团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要说错吧,的确是新兵蛋子的错。可他毕竟是一个新兵,第一次参加战斗害怕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大家以前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哪里知道会有一个新兵如此的怂。
  安安其实在最开始古连长受伤的时候有些迁怒那个兵。可这会儿她反而觉得他们更应该做的是安慰那个兵。这个年代还没有心理医生一说,对战士的心理状况也没有后世那样的重视。可是作战部队的战士心理素质如果不过关,很容易造成战场事故。
  那个新兵也知道自己连累了自己的连长还有陈军医。从战场上下来后,就一直很自责。安安跟团政委说:“虽然我们一直强调当兵的就该上战场。打仗就要勇猛,勇敢。可是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同的。即使是在战场上表现都不错的新兵,下来后心理多多少少会出现问题。麻烦政委安排一下人,给战士们做一下心理疏导。”
  郝峰通过这件事也知道战士们的心理工作也该抓起来了。他点点头:“陈军医,你放心吧,我会安排营里和连里的政委开会一起研究研究怎么进行心理疏导的。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方法,也告诉我。”
  安安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进行心理疏导。不过我想着战士们平时都紧绷着心弦,随时准备战斗着。可弦绷得太紧,就容易断裂。如果可以,平时多安排一些放松的活动让大家一起参加吧。”
  郝政委点头表示自己会考虑的。他看了看安安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陈军医,你的伤没事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们一定想办法把药给你带回来。”
  安安摇摇头:“政委,谢谢您的好意,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古连长和刘班长有些失血过多,需要补一补。”
  郝峰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跟炊事班说,给那两人做病号饭。”
  从政委那里回来,安安便回了卫生所。安安先去看了古连长的情况,发现一切正常,她才转身出了病房。
  黄军医先是担心的问了一下安安的情况。安安摇摇头说:“不碍事,就是一点皮肉伤。只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后面在做手术的时候,有点拉扯到了伤口。不过冬天伤口好的慢,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动到右肩膀就没事了。”
  黄军医是知道安安不会说假话的,也就放下了心来。他看着安安紧皱的眉头说:“你又在担心什么?我看过古连长的伤了,即使是我去做手术,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当时还带着伤,安安你真的可以出师了。”
  安安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我并不是在担心古连长的伤。我只是在想我们卫生所的女兵们应该加强训练了。”
  黄军医一听,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安安带着黄军医去了药房。两人一边整理着库存的药物,一边说:“最近不是新来了一批药吗。今天给古连长做手术,除了两个男卫生员以外,就吴霞跟着进了手术室。平时她还表现的不错,人也细心。可是要用到升压药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药。而且在做手术期间,极其不冷静。特别是在古连长的血压升高后,更是惊喜的大喊大叫。这不是一个专业的医务人员应该表现出来的素质。”
  黄军医也沉默了,半晌他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好在今天你稳住了,若是当时你被她的惊叫声吓到,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团虽然是作战部队。可大家都身经百战,像古连长这种情况,两三年也难得遇到一次。大部分都是些擦伤。或者如同刘班长那样的伤势。所以这批卫生员虽然都是两年的老兵了,一旦遇到了这种情况,还是暴露出来了问题。不过问题暴露出来也好,趁现在没有发展成大问题,我们就努力将它解决掉就好了。”
  安安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今晚上的课我们就不讲了。就召集大家开个会,着重把这个问题跟大家说一说,怎么样?”
  黄军医点点头:“就这么办吧。你呀小小年纪的,别操那么多心。看你脸色苍白的,这次流了那么多血,回头找机会补一补吧。别仗着年轻,不把一些小伤小痛看在眼里。等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安安狡黠的说:“这是您的经验之谈吗?那学生我就受教了。”
  “小丫头,竟然打趣起我来了。真该让你们班上的女兵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个的还把你当做榜样看待。就这样的榜样啊?”黄军医笑着说。
  晚上,平时都是安安或者黄军医给她们讲解业务知识的时间。今天,却被通知开会。
  安安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坐着的女兵们,一脸严肃的说:“昨天晚上,发生了战斗。刘班长和古连长都受了伤。在这里,我要着重表扬四个人。第一个刘翠花同志,在战士受伤时反应迅速。特别是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沉着冷静。处理伤口的方法正确,手法得当,很好的履行了一个卫生员的职责。”
  刘翠花在安安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四周的卫生员都在为她鼓掌,刘翠花微笑着向大家行了一个军礼。
  “我要表扬的第二个人就是俞丽丽。”安安接着说,“在接到手术助理的命令后,中途加入手术,却冷静、细心的完成了作为一名手术助理的任务。”俞丽丽也在大家的掌声中行了一个军礼。
  安安接着说:“接下来我要表扬的就是向阳同志和周斌同志。他们业务熟练,在战场上沉着冷静。是我们所有人应该学习的榜样。”
  在大家为向阳和周斌鼓完掌后。安安看向吴霞,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安安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夸奖完了,我接下来要重点批评一个人。”安安毫不留情地说,“吴霞同志,在手术开始时,作为助理跟进手术。却犯了错误,现在我想听听你是否意识到你做错了什么?”
  吴霞站起来,满脸通红,红着眼眶,哽咽的道:“我,我不该在手术时大喊大叫。”
  “还有呢?”安安接着问。
  吴霞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在被赶出手术室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不应该大喊大叫。其余的她也没有多想。
  安安摇了摇头说:“你犯了两个错误。首先,我在要求拿升压药的时候,你没有反应过来。我知道升压药是团里才到不久的新药物。可这不是你不认识它的理由。至少向阳同志就认识,并且在手术的时候准确的从药箱里拿出了它。我想问问大家,这一次新到的药物你们知道有哪些吗?”
  安安看着下面的女兵,有些人目光坚定,有些人目光闪烁。安安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一次虽然到了一批药物。但是新药物只有三种,青霉素,升压药,以及抗生素。我们团每次到药物都很少,新药更少。不过是三种新药,而且已经到了有四天了,你们之中居然还有人不清楚。作为一名卫生员,识别药物是对你们最基本的要求。难道在最关键的时刻,当有人需要药物救命的时候,你们去告诉他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吗?那么你们就不配成为卫生员。你们也不是在救命,而是在害人!”安安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激烈。下面有许多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继续说:“吴霞同志犯的第二个错误,就如她所说,不应该在手术室里大喊大叫。我记得黄军医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就是作为一名医务人员要沉着冷静。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没有把持住,那么古连长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可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不能再重来。从明天开始,我会对你们进行特训。我要你们做到闻惊雷而不动声色。这一次,对吴霞同志所犯的错误,我进行点名批评。希望吴霞同志和你们大家都引以为戒。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无论你们平时的业务能力有多强,我都只有请你们离开卫生所。还有给你们三天时间,对卫生所里所有的药物进行了解记忆。三天后我会进行大测验,不合格的,请你们去通信连吧。”
  这是安安第一次对战友们疾言厉色。但所有人都明白安安这么做的理由。安安在第一次给大家讲课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话。请大家尊重生命。所有人都在反思,自己是否做到了这一点。
  安安和黄军医离开了房间,在门外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大家能听进去就好。

  ☆、27

  自从那天被安安说过以后,卫生所的卫生员们到积极的学习着新的知识。特别是三班的女兵们。她们从参军开始,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而且经常受到团里面领导的表扬。这让她们不知不觉的翘起了尾巴。安安这次开会说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她们有些骄傲的心上。让她们整个人开始冷静下来,正视自己的心理。这无形中解决了卫生所的一层隐患。
  吴霞从那天开始,变化最大。她学习训练的时候比别人都刻苦。三天后,安安给卫生所的所有人进行了测验。只有三个人得了满分。除了向阳和周斌以外,另一个人就是吴霞。安安对此很满意,不过对其他没有得到满分的人也进行了批评:“这次测验,只有三人获得到了满分。最低分是98分。或许在你们眼中,98分也是很高的分数了。可在我的眼里,一百分才是及格。你们是医务人员,一点点错都不允许犯。因为你们犯了一点小错,很可能就会让你的患者受到大的伤害。所有没有考到满分的同志,自己下来继续复习学习。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出错?是真的没有记住,还是记住了,自己却粗心大意?所有没有考到满分的同志,三天后重新考试。”
  除了笔试测验,安安还找上的团里,要求在靶场后方给卫生所划一片地方。为了锻炼每个人的胆量,并且让他们做到处变不惊。每天下午有连队在靶场进行打靶训练的时候。安安就会带着卫生所的人来到靶场后方。然后一人发了一根火柴,让所有人进行打结训练。火柴可不是普通的火柴。每根火柴上面还系了一根细线。短短的细线另一头连着一颗小铃铛。一旦动作大了,铃铛就会响。安安说:“今天是第一天训练,大家尽量做到最好。从明天开始,大家记好自己拉响铃铛的次数。等训练完后,铃铛响一次,就绕操场跑一圈。响两次,跑两圈,依此类推。如果有人连续响了二十次。那么她就负重二十公斤,来个三十公里大拉动。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有人都大声的喊道。
  那边靶场,练习打靶的连队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放枪射击。后方卫生所的卫生员们就全神贯注的练习打结。刚开始,大家打结打得好好的。结果一听到枪声,反射性的一惊,就拉动了火柴,铃铛就响起来了。
  安安也在训练人的当中。她在刚开始的半个小时内,也一次次的不停的拉响铃铛。安安并没有因为铃铛频繁的响起而感到焦躁。反而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仔细的倾听着靶场传来的枪声。过了十分钟后,她又开始将精力投入到眼前的火柴棍上。虽然后面还不时的会因为枪声响起而扯动铃铛。但她进入状态后,情况是越来越好了。到了下午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能够适应在枪声中进行打结了。
  第二天下午,大家又在靶场后面开始进行打结练习。虽然昨天大家都渐入佳境。可当枪声响起的时候,大家还是免不了不时的扯动铃铛。安安也没能幸免,整个下午扯动了三次铃铛。安安并没有安排人去监督每一个人到底扯动了几次铃铛。但是大家都很自觉。在结束训练后,都自发的去操场上进行罚跑圈。好在没有人真的扯动了20次铃铛。最多的也就跑了十圈。安安在跑完三圈以后,就回了卫生所。
  还有半个月,老兵们就要退伍了。虽然早在半年前,卫生所就交给了安安管理。但还是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要跟黄军医进行交接。天气越来越寒冷,黄军医的腿也越来越痛。因为卫生所需要进行实验,所以炊事班养了些兔子。因为练习缝合,最后剥下来的兔子皮少有完整的。也就从今年开始,卫生所的实验已经进行到了手术部分,炊事班才攒下了几块好皮子。安安出钱,向团里买了几张兔子皮。然后抽空缝了几副护膝,送给黄军医。
  安安翻了从家里面带回来的医书,要仔细研究推敲了几十遍,给黄军医配了一副药浴的方子。虽然无法根治他的暗伤,却能够有效的缓解他的腿疼。
  时间似乎过得非常快,在泪水中,他们送别了老战友。安安本想去送送黄军医,可惜这是战备期间,卫生所离不了人,只能遗憾作罢。
  安安将手抄的中医书以及自己做的板栗饼交给了黄军医。黄军医拍了拍安安的肩膀说:“陈安安同志,卫生所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说完,对安安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
  安安回以军礼:“放心吧,黄军医,我会守护着这里的战士们的。”
  见离别的气氛有些忧伤,黄军医主动说:“虽然我走了,但是我们可以经常通信啊。以后有什么好的方子,记得也给我写一份。我们那边是个小山村,真正的是缺医少药。我回去可以当个赤脚大夫,继续发挥余热嘛。”
  安安笑着说:“好,我一定给你写信。可是认识两年多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一直都是黄军医,黄军医的叫着。难道我写信的时候,信封上也写黄军医收吗?”
  黄军医笑着说:“还真写黄君一收。我姓黄,名字就叫君一。我爷爷当年可是上过私塾的。在我们那小山村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当年他想让我成为一名君子。所以给我取名叫君一。君子的君,一二三四的一。”
  看着安安一脸惊讶的样子,黄军医笑着说:“所以活该我成为一名军医呀。”
  安安也跟着笑了,一下子将离别的忧伤冲淡了一些。黄军医在上大解放前对安安说:“可以再为我唱一次老兵回忆录吗?”
  安安点点头,轻轻地哼唱:“靠在门前那棵老槐树,皱纹在脸上,岁月起伏……”
  在安安的哼唱中,大解放载着退伍的老兵们缓缓的驶出了营地。安安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将这首歌唱完:“他说他向往着儿孙之福,一声爷爷还听得清楚。”唱到最后,安安的眼泪流了下来,在东北那寒冷的天气下,瞬间冻成了一朵冰花。
  安安抬手,捂着脸上的冰花,缓缓的向卫生所走去。她知道黄军医跟项莹不同,这一次离别,两人可能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安安回到卫生所,将心里的那一丝惆怅,压在最深处。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军营里不过短短的两年多,他已经渐渐能够做到,微笑着相守,微笑着离别。

  ☆、28

  1976年是新中国具有转折意义上的一年,也是在中国人心中充满悲痛的一年。1975年12月,刚刚送走了退伍老兵。翻了年,祖国的人民还沉浸在元旦的喜庆之中。1月8日,噩耗传来,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Z总理在首都逝世了。
  当通信连将这个噩耗传达到团长的手中时。团长完全不敢相信。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团里。安安这个时候正在给卫生所的卫生员们上课。听到这个噩耗,手里的书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曾经,对安安来说,Z总理只是在历史书上寥寥几笔记录下来的伟人。小学的时候,语文课上也读过《十里长街送总理》这篇文章。那时候的她还不明白文章中饱含着的深情与悲痛。只是为了朗诵而故作悲哀。颇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即使她感动于这位伟人“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宏伟志向。可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时间久了,也就把最初的感动抛诸脑后了。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生活了十八年,安安的某些思想和观念已经离这个时代同化了。她生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经历过苦难,也更加崇敬这些伟人们。乍一听,Z总理去世的噩耗,心里一阵酸楚,等安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整个教室里响起了轻轻的抽泣声。几个男卫生员默默的抹着眼泪。你卫生员们,有的已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安安摘下了军帽,努力咽下自己的哽咽,缓缓地说:“现在除了哭,我们更应该做好悼念活动。这位伟大的总理已经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去送他最后一程。就让我们以自己的方式在祖国的边疆悼念他老人家吧。”
  所有人自发的行动了起来。安安去了团部,要求领用一些白纸。意会到白纸的用途的团领导们大方的让安安搬回了大量的白纸。政委还说:“如果不够,我们再去买。黑纱布我们也去买。”
  回到卫生所,卫生员们已经自发的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桌上还放着剪刀和线。见安安搬着一个大箱子,向阳连忙上去接过,放在了桌上。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安安从箱子里拿出白纸。旁边的人便自发的向后面传,直到人手两张过后,一群人才开始坐下来裁剪纸张,做小白花。
  卫生所里的人都默默的做着小白花。中途,另外两个班的女兵们抱着两箱白纸进来,加入了做小白花的行列。
  熄灯号吹响了,所有人都没有动。卫生所是不断电的,一群人便几在小小的教室里,不停地做着小白花。
  今晚,整个团里的兵都彻夜未眠。即使是按照规定躺在床上的人,也辗转反侧未能入睡。团长和政委在半夜的时候跑出来巡夜。路过卫生所,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两人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不停的做着小白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哀伤。团长和政委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来。两人上前坐下,默默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早上6点,政委便跟炊事班的班长开着大解放去了县城。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们带回来半车的黑纱布。每一个营长领了两匹布。到中午的时候,团里面每一个人的手臂上都戴上了黑纱。
  安安将他们熬了一夜的成果一一发到了每一个士兵的手里。拿到小白花的战士自动的将小白花别在了黑纱上。
  团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仪式虽然简单,但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在悼念着他们敬爱的Z总理。
  团里面唯一的收音机整天都开着。团长用大喇叭将里面的声音放大给所有人听。听着广播里全国各地举行的悼念活动。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低落。在听说联合国为总理的逝世降半旗后,所有的人感到既难过又骄傲。
  Z总理的去世在中国人的心里画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一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人们才渐渐缓过劲来。大家将悲伤掩在心底,继续为革命事业奋斗着。
  在六月的时候,团里基本没有什么战事了。团里总算是到了一年中休养生息的阶段。说是休养生息,其实该有的训练还是不少。这时候,安安收到了一个命令,让她去首都总院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医疗技术培训。
  安安对接到这个命令相当的惊讶。紧接着,项莹的来信打破了她的疑惑。原来总院那边引进了新的器械。总院决定开展一次医疗技术的培训,由院里的专家主讲。项莹知道机会难得,特别是这段时间,正好是少有冲突发生的时段。她便向上级提议,说边境线缺医少药。一线军医更需要好的医学技能才能更好的为军队服务。上面一听也觉得很对,便同意了她的提议。安安所在的师三个团可不止她一个军医。她能收到这份培训通知,还多亏了项莹的推荐。
  安安接到通知后,安排好卫生所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踏上了通往首都的列车。

  ☆、29

  安安坐在开往首都的列车上。这一次他们师去参加培训的军医就只有她一个。安安只能独自前往首都报到。这一次她坐的不再是闷罐子车了。虽然不是卧铺,但好歹是有座位坐了。因为是六月份,又不是学生放假,或者是春节那样需要探亲回家。所以,列车里面并不算挤。这一趟开往首都的列车,会途经很多站。虽然不挤,但是也坐得满满当当的。
  硬座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法躺着睡觉。夏天天气热,带的食物也容易坏。这时候的火车没有提速,要到首都,起码要五天五夜。炊事班的战友给安安烙了硬大饼。这样可以放得久一点。
  大夏天的,车里没有空调,又无法洗澡。才过了一天,车厢里就满是汗臭味,甚至还有脚臭味。坐在安安对面的是一位大娘带着她的小孙子。这孩子是个熊孩子,流着鼻涕,一刻也不能安生,总是想爬到桌子上去。那位大娘在孩子实在是闹得凶的时候,就打他两巴掌。然后孩子就乖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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