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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军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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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N也恢勒飧龉媚锏难停饫镆裁挥胁馐匝偷亩鳌D昀镉衞型血的战士吗?如果有,请他们献血。但请注意,一个月内献过一次血的战士不能再献血。”
  他们很快在火车站里搭设了一个帐篷。用手电筒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无影灯。营里o型血的战士过来了。好在有六七人,安安只抽了三个人的血。有战士还想让她多抽点,安安摇摇头:“我这里没有保存血液的仪器。血液放久了也不行。”安安让人将那个姑娘抬进了简易手术室。这时候,一个妇女进来了:“我是TS医院的护士,有跟手术的经验。”
  安安点点头,用带来的酒精进行简易消毒后,开始了她今生的第一场截肢手术。
  两个小时过去了,中途余震不断。可这个简易的手术室始终坚挺着。当手术做完,安安把脉,发现姑娘的心跳虽然有些虚弱,却一直在跳动着。刚刚拿下口罩,对着那名护士笑了。

  ☆、33

  对于这位姑娘脱离生命危险一事,二营的战士备受鼓舞,似乎忘了疲惫,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救援之中了。其实安安还是没有说,那姑娘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这里的环境恶劣,卫生条件差,很容易引起术后感染。安安现在急迫的盼望着医疗支援的到来。至少那时候会有大量的医疗物资过来。这姑娘需要足够的消炎抗感染的药物,还需要输一次血。可是这些战士们救援就已经非常疲惫了。若是再抽血的话,危险的就是这些战士们了。所以安安一直没有开口说再抽血的事情。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o型血,不然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了。安安现在也只能给那姑娘多输点葡萄糖。不过她带来的盐水始终有限。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这姑娘转移到安全地带的医院去。
  为了不影响士气,安安将真实情况告诉了项少龙。项少龙记在心里,在一次送物资的车要返回的时候,将这个姑娘抬上了车,送出了灾区。
  安安一直跟着二营在行动,战士们每救出一个人,安安都会尽全力去救治。那个做手术时帮忙的护士也跟在安安身边帮忙。但是这儿只有两个人,没有足够的设备,没有足够的药物,并不是每一个被救出的人都能抢救过来。
  当安安花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能阻止死神将那位小姑娘的生命带走时,安安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握着似的,疼得喘不过气来。安安看着那张沾满了灰尘的小脸,她才三岁多,人生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了。
  安安用手阖上了她微微睁着的眼睛。将她小小的尸体放到了一边。安安知道这时候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许多人等着她去救治。她含着眼泪,继续为下一个伤员救治。
  短短的一天,安安觉得有如过了一年那么长。战士们忙了一天一夜,都很疲惫。可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休息。炊事班找不到干净的水原,就从一条流经TS的江里取来几桶浑浊的水,在里面加一些盐,烧开后分给战士们喝。出发时,营里发给每个战士的馒头、烤饼等干粮,由于天气炎热,馒头、烤饼都已经馊了,大家拿出发酸的干粮啃了起来。吃完,又继续去搜救。
  晚上,炊事班做好饭菜,准备开饭时,灰头垢脸灾民们从四处涌来,有的手上吊着绷带,有的衣不遮体,眼睛直楞楞的盯着饭菜看,不时的吞咽着口水。二营长和政委下令,第一锅饭菜全部让给灾民们吃。一些灾民一只手里拿着搪瓷茶缸,一只手抓着饭菜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安安看着十几个没有抢到饭菜的孤儿,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有的赤着双脚,手上、脸上都是被硬物划破的伤痕。安安非常难过,在第二锅饭熟后,将自己的饭菜给了他们。
  项少龙看见了没说话,在这些灾民离开后,他将自己的饭盒递给了安安“你要救人,不吃怎么行?”
  安安看着只有大半饭盒的饭菜,就知道他是一口也没吃。安安摇摇头:“我救人不需要大力气,你们搜救才需要大力气。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去搜救?”
  项少龙看着安安,这个只有他胸口高的姑娘如今满脸脏污。但脸上的那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仿佛有万千星光在里面,让他有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明明满脸脏污,了他就是觉得这个姑娘好看的不得了,比以前围着他转的大院姑娘们漂亮一百倍。他对安安说:“陈安安同志,我们也别争了,就一人一半好了。”安安还想拒绝,看到项少龙那不容拒绝的眼神,笑了。她将自己的饭盒递过去,项少龙立刻拿着勺子给安安饭盒里赶饭菜。
  安安看着他就要将一大半的饭菜赶给自己,连忙去阻止他:“我是女人,吃不了那么多。你别给我那么多。”
  两人还在争执,拿着自己的饭盒站在一旁的政委过来了。他也看到了安安将饭给孤儿吃的行为,所以也没吃饭。他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营长把饭盒递给安安。政委还感叹项少龙这万年不开花的铁树终于开窍了,所以也没上前。这会见两人因饭量问题争执起来,连忙上前将自己的饭盒递了过去。最后三人平分了两个饭盒的饭菜。
  在有部队发现TS机场并没有完全毁灭,还可以进行飞机起降后。第二天一早,首都军区总院和其他军区医院的医疗队乘着飞机终于来到了TS。
  五十多岁的杨淑敏教授亲自带队,一到灾区就开始搭建临时医疗基地,开始接收伤员。杨淑敏显然还记得安安早早进了灾区。她不忘让人带上足够的药品和绷带等物品去支援安安。
  来支援安安的是这次参加医疗培训,与安安同一个小组的两名名女军医——桂香兰和石大花。两人一人背了个医疗箱,合力抬着一个大的医药箱一路走,一路问的找到了安安这边。
  这时候,安安正在给一名伤员缝合伤口。等她停下手,就听见有人叫她。安安出了帐篷,就见桂香兰和石大花抬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过来了。正为药品和缝线用尽而苦恼着的安安眼睛一亮,爬起来跑了过去。
  见安安如此热情的迎过来,两人还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安安在她们面前总是冷静自持的。结果安安冲过来,并没有跟她们打招呼或是给她们一个拥抱,而是抢过她们抬着的大医药箱,然后转身往她来时的地方跑,只留下了一句话:“快来帮忙。”
  桂香兰和石大花对视一眼,立刻跟着安安跑向了她来时的帐篷。两人一进帐篷,发现不大的空间里面起码有四五个伤员坐在那里。虽然能坐着说明伤的不算太重。但这个时候,若是一些小伤,灾民们也不会往医疗点里来,就是为了不占用仅有的医疗资源,让那些真正需要救治的人得到救治。
  桂香兰和石大花看着安安已经从大医药箱里翻出需要的药品和缝线开始给一个伤员缝合伤口了。两人也赶紧的一人接手了一个伤员。
  两人发现这些伤员都是身上有大伤口,不致命,却必须缝合。两人赶紧拿出缝线和针准备缝合。桂香兰忽然叫道:“怎么伤口旁有针啊?”
  安安继续给眼前的人缝合伤口,头也不抬的说:“没药了,只能用针灸暂时止血。这也撑不了多久的,必须尽快缝合。甭管那些银针,不妨碍你们的,记得打麻药啊!”
  桂香兰和石大花没好气地瞪了安安一眼,说话大喘气,她们差点直接上手进行缝合了。
  有了桂香兰和石大花的加入,这个简陋的临时医疗基地总算是能接收更多的伤员了。
  等帐篷里需要缝合的伤员都处理好伤口,离开了。安安才开始整理两人带来的东西。安安摸到一样东西,问道:“怎么还有塑料袋啊?干什么的?”
  两人互视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那是…裹尸袋。是用来…”安安已经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她站起来对两人说:“现在天气闷热,尸体放在外面容易坏,还容易造成疫病。趁现在没有伤员,我们出去处理那些尸体吧。”
  石大花两人从安安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内心的难过。两人还有那位护士张秀枝拿着裹尸袋跟着安安出了帐篷。送到这里没有救活的人的遗体和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尸体在一条街道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
  才到灾区的两人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有些更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两人捂着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已经经历过呕吐阶段的安安带着一颗痛到麻木的心开始将尸体放进裹尸袋里。
  桂香兰和石大花吐过之后,戴着口罩过来帮忙。她们带来的裹尸袋远远够不上尸体的数量。安安立刻请二营的战士去军区总院的驻地领。
  这边还没完,那边有人在喊:“陈军医,陈军医,快来救命啊!”
  安安立刻带着三人向帐篷里跑去。

  ☆、34

  安安四人进了帐篷,发现一名男子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孕妇脸色苍白,浑身是汗。安安连忙上前把脉,心中一突:“孕妇受到惊吓,又没休息好,早产加难产,必须进行剖腹产,赶紧准备手术。”
  桂香兰和石大花在张秀枝的带领下迅速准备着手术用的东西,并将孕妇扶到了旁边的手术台上。安安害怕会出现大出血的情况,连忙问男人:“你知道孕妇是什么血型吗?”
  男人连忙点头:“年前做检查的时候查过,是AB型。”安安一听,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可着O型血抽了。而且她也是AB型血,必要的时候可以抽她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也没出现什么产后大出血的现象。当安安将小家伙从妈妈的肚子内,小家伙哇哇的哭着向世界宣告着他的到来。帐篷里的四人顿时热泪盈眶。在这个充满了哀伤和死亡的灾区,新生命的到来,如同一道阳光射进了阴霾。让所有人都感动不已。
  安安将孩子交给张秀枝,自己与桂香兰两人一起给产妇做术后处理。等这边弄完,安安发现张秀枝抱着用纱布擦干净了的小家伙,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见安安几人看过来,才窘迫地说:“陈军医,这孩子没有包被呀。”
  安安默默的从帐篷一角拿出了自己的背包。里面有一套她的换洗衣服。拿了才去,以后根本没有时间洗漱,她浑身黏腻,还散发着酸臭味。可是所有的军人都跟她一样。没有人会嫌弃她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每一个看向她的人,眼中都充满着希望。安安将那一套干净的衣服拆掉肩章和领章,递给张秀枝。看着军绿色的衣服,将小小的婴儿包裹起来,安安心中不由得一暖。他们这些穿军装的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人而存在的吗?
  将孩子抱出去递给了他的父亲。这名青年男子抱着孩子,在得知自己的妻子也平安无事后,对着安安几人跪了下来。安安四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他。
  安安找到政委:“政委,我这边有一个产妇,刚刚做了剖腹产。这里的环境恶劣,产妇容易感染。而且新生儿也容易夭折。请您找人送他们去总院驻地。那边可以安排他们坐飞机出灾区。”
  政委听了这个消息,裂开干裂的嘴笑了。这是他来到这儿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新生儿诞生的消息,在这一片区很快就传开了。已经疲惫不堪的二营的战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忽然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们又精神满满的投入到搜救的行动中。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黄金七十二小时过去,安安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有许多幸存者才被挖出来,来不及送到医疗点就咽气了。这让搜救的战士们心情非常的沉重。
  安安将临时医疗点交给了桂香兰三个人,自己带着医药箱跟着二营搜救的战士行动。
  跟队行动很考验人的体力,安安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每一天只吃一顿饭,水也喝得少,就是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时间。安安看着四周,所有的战士跟她一样,眼睛充满了血丝,嘴唇干裂,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可总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们前行。
  安安在路过一个突起的地面时,差点摔倒。幸好身边有人伸手拉了她一下。安安转头看去,是二营长项少龙。安安对他笑了笑以示感谢。干裂的嘴唇被小小的动作扯的生疼。项少龙望着眼前这个满脸疲惫的姑娘,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接过安安背在肩膀上的医药箱,用沙哑的声音道:“你要保存体力,药箱我帮你背。”
  安安也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她点点头,慢慢地跟在项少龙身边。
  这时,前面响起一个嘶哑的喊声:“军医,军医快来救人!”
  安安一听,连忙往前跑去,途中还踉跄了一下。幸好项少龙在一旁扶了她一下,才避免了她摔倒。
  安安到了那里,就见一名满身灰土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胸口已经很难看出起伏。安安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有微弱的气流拂过她的手指。安安连忙把脉,脉搏跳动越来越弱。
  安安立刻看向项少龙,项少龙立刻将医药箱放到她身边。安安从医药箱里拿出血压测量仪,迅速地进行血压测量,80/45mmHg,男子的血压还在降低。安安立刻翻出仅剩的一只升压药,静脉直推。在血压有所回升后,她继续把脉,心率还在降低。安安跪在男子身边,给他做心肺复苏术。
  安安不停地按压着男子的胸腔,一直到半个小时后,她发现男子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她满头大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项少龙过来扶起她,关心地问:“你怎么样?”
  安安喘着气说:“我没事,人救过来了。让人送到医疗点去,她们会处理的。”
  一旁的战士听了,都欢呼起来。这是这两天来救活的第一个人。
  男子被抬走了,战士们继续搜救。项少龙自发自动地将医药箱背起,扶着安安向前走去。安安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但此时她已经有些脱力,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走到一座废墟的旁边,这是一座楼房,整座楼都陷入地下,只留下顶楼的上半部分在地面上。安安看着满目苍夷的大地,想起这次地震发生在深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此埋在了地下。
  安安叹了一口气,引来项少龙关心的目光。安安对着他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这时候,一阵巨大的晃动袭来,项少龙的脚下出现一道裂缝,人瞬间往下掉。安安立刻伸手抓住他,巨大的重量直接将她往下拉,两人瞬间跌了下去。
  周围的战士见了,大叫着“营长,陈军医!”想要扑过来。又一阵晃动,让露在地面上的那层楼随之倒下,掩盖了两人掉下去的裂缝。
  等到晃动结束,战士们发了疯一样的扑过来在刚刚他们掉下去的地方挖掘着。
  地下,两人掉下去后,安安明显是掉在了项少龙的身上。安安只听到啪嚓一声,明显是骨头骨折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安安小心翼翼地从项少龙的身上爬起来。这个裂缝空间太小,只能容的下一人。安安无奈只能用手和脚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给项少龙造成负担。
  安安看了看头顶,一片漆黑,显然裂缝被掩盖了。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刚好砸在安安的背上。安安闷哼一声,硬撑着没有趴下。
  黑暗中传来项少龙有些虚弱的声音:“陈军医,你有没有事?”
  安安深吸了口气,对他说:“我没事,你怎么样?哪里骨折了?”
  “腿有些疼。”项少龙说,“如果你撑不住就趴下来,我承受得住。”
  安安感受了一下砸在背上的东西,应该是砖石。她本来就有些乏力,如今靠四肢撑着才没趴下,若趴下,整个身体连同背上的东西的重量就要全压在项少龙身上了。他的腿本来就骨折了,再一压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安安只能强撑着:“我没事,能撑得住。”
  过了十分钟,安安的四肢开始颤抖,汗水大滴大滴的从脸上滴落。项少龙感觉有水滴落在脸上,一下子明白安安在强撑。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项少龙心中叹息。他伸出手,想要将安安拉到身上,不想触摸到一片柔软。两人脑袋同时一片空白。安安差点没撑住,软倒在他身上。
  项少龙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之后,立刻缩回手,支支吾吾地说:“陈…陈医生…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安安的脸直发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项少龙脸上发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鼓足勇气道:“我会负责的。”
  安安忽然笑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哪里需要负责。况且刚刚也没人看到。”
  项少龙忽然问:“陈安安同志,你已经有爱人了吗?”
  安安摇摇头,想起这是在黑暗中,对方看不见,连忙说:“我没有爱人。”
  “那你看我怎么样?”黑暗给了项少龙巨大的勇气。
  安安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问?我们认识还不到十天啊。”
  项少龙说:“虽然我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短短几天,我也看出你是个坚强,勇敢,善良的好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提出这个要求的。你愿意给我一个成为你下半生伴侣的机会吗?”
  项少龙的话并不算动听,却很朴实。安安问道:“我不是个以夫为天的人。即使以后在一起,我也会继续我的事业。我长得也不好看,家庭条件也不好…”
  “陈安安同志,你能听我说吗?”项少龙打断安安的话,“首先,我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我欣赏你为革命事业奉献青春的行为,也支持你继续工作。至于长相,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其实这段时间,你的身上一直都脏兮兮的,吸引我的是你身上的气质。说到家庭条件,我不在乎,我家的人也不在乎。再说了,往上五代,哪家不是农民出身的?”
  安安听了,一阵心动。她并不是追求爱情的小姑娘。项少龙如果真如他所说,的确是很适合她。
  安安想到自己还要回去边防团里,连忙说:“我结束培训后还要回团里。两地相隔这么远,你不介意吗?”
  项少龙想了想道:“这都是暂时的,以前打仗的时候,多少战士跟家人常年见不着面啊。困难总是能克服的。陈安安同志,你愿意给我们一个共度余生的机会吗?”
  安安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地说:“好吧。”
  项少龙高兴的说:“那就说定了,你不能反悔啊。以后我就叫你安安,你叫我少龙吧。”
  安安突然觉得这项少龙的性子怎么有些顺杆子往上爬?开始她还以为他挺稳重的呀。这会她反悔还来得及吗?

  ☆、35

  安安在心中胡思乱想着,裂缝的上方终于被挖开了。安安其实很幸运,开始从裂缝上砸下来不少东西后,就有一块大石板砸在裂缝上,挡住了裂缝。不然安安和项少龙早被活埋了,哪里还容得下他们在下面确定情侣关系。
  裂缝上,政委的声音传了下来:“营长,陈军医,你们怎么样?”
  透过上面射下来的光线,项少龙看清安安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立刻说:“老徐,我的腿骨折了。安安背部被东西砸中,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想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
  政委这会关心则乱,也没注意到项少龙对安安的称呼变了。他立刻找来战士,扩大裂缝的宽度。好在裂缝不深,只有两米左右。一个班的战士挖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将裂缝扩宽到可以容纳下担架下来。
  安安想要站起来,但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整个身体都麻木了,完全动不了。最后还是在项少龙的帮助下趴在担架上被吊了上去。
  到了上面,安安立刻让战士将医药箱拿来,把里面的绷带和固定夹扔了下去。项少龙还是知道怎样为伤腿做固定的。固定好伤腿,他很快被弄了上来。
  安安想要看看他的腿的情况,可是四肢酸软,根本用不上力。项少龙对安安咧出大白牙:“媳妇儿,别担心,你歇一会儿。等休息好了再给我看腿也不迟,我等得起。”
  瞧瞧,才过多久就把称呼又换了。她怎么不知道他脸皮这么厚呢?瞧瞧他后头说的话,安安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安安瞪了他一眼:“给我闭嘴!腿伤是能拖的吗?你要是瘸了,我把你两条腿打断,让你一辈子站不起来。”
  旁边的政委和一群战士都觉得好笑。这么多天了,终于又有想笑的冲动了。徐政委忍俊不禁道:“好了,你俩这状态都不咋地。你们都去医疗点那儿看看吧。”徐政委还想调侃一下项少龙。可毕竟跟安安还不太熟,怕她抹不开脸,只好作罢。
  有战士将两人抬上担架,送到了临时医疗点。桂香兰见安安被抬着回来,吓了一大跳,差点哭出来了。
  战士们将项少龙抬到病床上,石大花和张秀枝扶着安安从担架上下来,坐到一旁。安安道:“给项营长看看腿,他的腿骨折了。”
  石大花点点头,她对骨科很拿手,过去给项少龙治腿。好在是虚惊一场,只是脱臼。若安安当时能够察看,一早就解决了。只听啪嚓一声,石大花就将骨头正好,又擦了些药酒。项少龙的腿就行动了。他动了动腿,发现没什么不适,就翘起大拇指说:“军医的医术真不是盖的。”
  安安一看就知道他想回去继续搜救,施施然地说:“休息半个头小时再走。除非你想弄成习惯性脱臼。”项少龙立刻安静了。
  安安在桂香兰和张秀枝的帮助下,四肢总算是恢复知觉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帐篷里走了一圈。路过项少龙的时候,听见他惊恐的声音:“安安,你背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其余三人立刻看过去,发现血是刚刚沁到衣服上的,想必出血量不大。几人将安安带到手术台那边,放下帘子隔绝了项少龙的视线。安安倒不觉得有多痛,可能最近跟队出去,难免磕磕绊绊,已经习惯了。脱下上衣,三人一看,安安整个背部都是青紫的。只有右肩胛骨下方应该被什么尖锐的物品砸伤,有一个血口子。口子不大,不然也不会被救出来这么久了,血才沁出来。这点小伤口,平时擦掉药就好了。考虑到这儿环境,怕感染,石大花才给她薄薄的裹了一层绷带。
  从手术室出来,一掀开帘子就看见项少龙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看见安安出来,他紧张地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安安摇摇头,笑着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两人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奔向了搜救一线。
  整整一个月,安安跟着部队跑了大半个TS。碰到了几百个伤员,然而真正救活的人不过三分之一。到了最后,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不会有幸存者了。可是大家心里还是有着一个执念。最后一个星期,安安与总院的军医在一起,开始进行最后的防疫工作。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所有人都不好受。
  从震区撤离的那天,所有幸存的民众都在道路旁夹道欢送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最真诚的祝福。安安眼睛湿润了,她觉得他们这些穿军装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安安是跟着总院的人一起撤离的。杨淑敏看着安安浑身脏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满脸憔悴军装的背后沾着血迹和白色的印记。她知道,那是被汗打湿了无数次,干了后,盐分解析出来才会出现的印记。杨淑敏伸手拍了拍安安的肩膀,用哽咽的声音说:“陈安安同志,你是好样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安安没有说话,只是回了一个军礼。这是一名军人面对赞扬最好的回答。

  ☆、36

  安安从灾区回来,项莹的肚子都突出来了。安安跟项莹打了声招呼,就冲到卫生间去洗澡。整整洗了四十多分钟,安安才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味道了。顶着一头湿发,安安出了卫生间,就看见满桌的好菜。项莹将她拉到桌旁坐下,眼含热泪的说:“看你,不过一个月就瘦成这样了。多吃些,补一补。”说完,给安安的碗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安安看着桌旁坐着的比她早两天从灾区回来的姐夫史强,笑着说:“老师,你看姐夫也瘦了这么多,你别只关心我啊。不然姐夫会吃醋的。”
  对于安安的祸水东引,史强瞬间睁大了眼睛。已经被自家媳妇儿补了两天的史强瞬间头皮发麻,连忙道:“我已经补了两天了,倒是安安才回来,比我还需要补补。”
  项莹看着推脱的两人,一把把筷子拍在桌上,语带怒意:“你们对我做的饭菜有什么意见?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们在灾区,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呜呜…”说着就呜咽起来。
  安安和史强对视一眼,史强连忙哄她:“媳妇儿,你别哭啊!我最喜欢你做的饭了。你看我吃啊!”说完就使劲往嘴里塞饭。
  项莹立刻笑了出来。安安看她笑了,立刻说:“老师以前可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娘子,什么时候见你这样哭过呀?人家说怀孕的人总是会变的,你这胎不是怀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吧?”
  项莹用手指尖顶了顶安安的脑袋,笑骂道:“你以前也没这么贫嘴啊。”
  众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安安回到卧室,刚挨着床,就睡了过去。项莹中途进来想让她起来吃晚饭,结果看她睡得正香,眼下一片青黑,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安安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差点没把项莹吓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好在她是军医,一检查就知道她是累的很了,现在只是睡觉才放下心来。
  安安醒来后,换了衣服后,就去了总院。如今已经是九月初了,她得去确认培训是否还要继续。毕竟到了十月中旬,边防团那边就应该有战事发生了。现在团里连军医都没有,安安实在是不放心。
  安安到了军区总院,找到了院长室。院长正跟杨教授在说话,见安安来了都特别高兴。院长方兴国高兴地说:“陈安安同志,杨教授刚刚还在跟我说起你。这次救援你真是好样的!”
  安安笑着行了个军礼说:“院长和杨教授夸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杨淑敏看着安安问道:“小陈,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安安说:“我就想问问这次培训还继续吗?如果继续,那什么时候结束?”
  院长奇怪的说:“培训是要继续的,但结束时间还没定。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安安点点头:“每到十月中旬,我所在的边防团就会进入战事频发的时期。现在我们团就只有我一个军医。所以我想要早点赶回去。”
  杨淑敏和方兴国互视一眼,方兴国说:“小陈同志啊,我也知道边防地区需要军医。我正想跟你说,我和杨教授决定在军医学院进行演讲,鼓励大家到艰苦的环境去。如果有军医能去你们团,你就给我们来信,你的天分特别好,还是系统的学习比较好。你有基础,到时候去学习只要表现的好,就可以提前毕业。现在我们的国家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代,更需要你们这样有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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