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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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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燚和清风主仆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庄子上; 庄子里的人见着景燚便都齐齐跪了下去,“请主子责罚。”
  “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虞相和夫人不见了的?”
  话毕,先前每次为他们开门的老管家当即道:“今早老奴照旧去唤夫人和虞相的; 哪知道里面迟迟没有动静,老奴有些不放心便找了人来; 这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在。”
  景燚闻言捏紧了拳头; 闭了闭眼; 而后冷冷地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暗卫道:“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被劫走,你们真让本王失望!”
  一众暗卫皆道:“主子息怒,请主子责罚。”
  景燚虽怒,但也知道当下不是责罚人的好时机,当务之急; 是瑶姨和虞相的行踪和安危。
  清风也站了出来道:“主子,其实也不能全然怪他们,属下看过了,那些人是从地下挖了暗道直通夫人和虞相所在的屋子下的,看来是早有预谋。”
  景燚也自知有自己的疏忽在里面的,暗卫们都只顾着盯外面的动静,谁会想到那些人会从地下入手,就连景燚自己也没有想到。
  “罢了,派出去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清风道:“主子,属下派去的人顺着隧道一路找到了尽头,是通往城外的一处荒山。”
  景燚皱眉,不悦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瑶姨和虞相很有可能已经被带出了京城?”
  若是真被带出了京城,按照时间推算,天南海北,不知已经走到了何处去了。
  景燚突然想到了一点,从而推翻了先前的设想,差点便中了对方的计了。
  若这事真是景彧所为的话,按照景燚对他的了解,景彧不会将人带离京城的,对于那荒山出口,唯一能解释的便是。
  景彧在掩人耳目,想调虎离山。
  景彧之所以将出口挖到城外去,不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注意都分散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么?
  景燚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瑶姨和虞相一定还在京城之中,于是道:“清风,传令下去,动用京中所有暗线,秘密查探京中所有可疑地方。”
  “主子,难不成虞相和夫人……”
  景燚道:“对,他们一定还在京城,若我是景彧的话,我一定会将人放在眼前好生看管着,不会放出京城去的,景彧这招叫做扰乱视听。”
  清风顿悟,遂即领了命去办事了,景燚末了又加了句,“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
  清风自然知晓主子所言的“她”是谁,主子是不想让与姑娘担心吧。
  景燚心思忡忡地回了府上,先去交待了府里所有人,不可在虞槡跟前提及这件事,而后才去看小姑娘。
  想着小姑娘定然还在他书房里写字,景燚在书房外敛了敛神色,换上了往日在小丫头面前温和的模样,推门而入。
  小姑娘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抬眼含笑看了他一眼,而后放下了毛笔,俏生生地唤了句,“燚哥哥,你回来了。”
  景燚颔首,淡淡地勾唇一笑,道:“嗯,还在写字?”说完接着便走到桌案旁去,看了看小姑娘方才写的东西。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笑了笑,而后献宝似的指着桌上的东西道:“燚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白色的纸上面赫然是一副画,景燚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还会作画。
  不难看出,画上的夫妻二人是瑶姨和虞相,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便是虞槡本人了,而在虞槡身旁站着的男子不是景燚又是谁。
  景燚吃惊之余也在心中暗叹,作为才高八斗的虞相之女,会作画其实也不足为奇,他相信,即使虞槡从小便长于山野,以虞相和瑶姨之才,必然也是教导得极好的。
  “与与画得真好。”景燚笑着夸道。
  小姑娘闻言欢喜得不得了,道:“唔,燚哥哥喜欢么?喜欢的话与与送你。”
  景燚点头,“嗯,喜欢。”
  小丫头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是在纠结,而后又道:“唔,其实阿爹画得更好,燚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看阿爹阿娘,让阿爹给我们画,阿爹画得可好了。”
  景燚闻言温柔地揉揉小姑娘的发顶,随即点了点头。看着小姑娘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景燚真舍不得告诉她那件事,一点儿也舍不得见她难过。
  入夜时分,清风才悄悄来了云砚阁,景燚问:“可查到了些什么?”
  清风摇头,道:“主子,我们的人查探了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发现。”
  景燚拧眉,不知在想什么,而后道:“东宫呢?”
  清风迟疑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他们唯有东宫没查,“主子,您的意思是?”
  “让我们安插在东宫的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主子。”
  第二日一早,消息传回来了,据查探,东宫里并未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景燚不由得皱眉,不在东宫?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么?
  到底会在哪儿呢?景燚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一一做了推断,可是除了东宫还能有什么地方?
  突然,景燚想到了一个地方,遂吩咐道:“清风,即刻传信去给宫里的暗线,让他们去冷宫查探一二。”
  “冷宫?主子你的意思是太子将人藏在了冷宫?”清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是,景彧定然是料定了我们不会猜到那个地方的,我们都忘了,那里还住着一个李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进展会快起来的

  ☆、有变

  景燚将将得到宫中传来的消息; 确定了瑶姨和虞相确是身处冷宫,是太子派人送去的。
  “瑶姨和虞相可好?”
  清风如实道:“主子放心; 我们的人说夫人和虞相一切都好。”
  景燚揉了揉眉心,道:“嗯,让人密切关注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是,主子。”
  清风方才话毕; 便见一个暗卫“倏”地闪身进来了,抱拳跪在景燚面前,语气有些急促道:“主子,宫中情况有变; 太子将人带着去见皇上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西暖阁。”
  “什么?!”
  景彧竟然将瑶姨和虞相带去见皇上了?景燚不敢想象那个人看到了瑶姨夫妻二人会发生什么; 景燚想到了他的母妃,一瞬间便慌了神;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他要进宫; 瑶姨和虞相都是因他才被牵扯进来的。
  “清风; 备车,即刻进宫。”
  “是,主子。”
  景燚和清风走得很急,就连要同小姑娘说几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临走之时也吩咐了冬雪好生照顾着虞槡; 切不可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三人之中,冬雪最为沉稳,此事吩咐给她景燚比较心安。
  虞槡瞧着景燚带着清风,二人风风火火地朝着宫里去了,有些担忧,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着也许冬雪晓得,方才燚哥哥好像同冬雪交代了些什么,于是虞槡看着冬雪道:“燚哥哥怎么走得那么急,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冬雪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一字一顿地道:“姑娘无需担心,宫中有些事情需要主子去处理罢了,姑娘安心在府中便是。”
  虞槡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呐呐地道:“是么?”
  冬雪面不改色道:“是,姑娘回去吧。”
  可是没来由的虞槡眼皮跳了几下,胸口也闷闷的,她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还是听冬雪的乖乖地回去等着了。
  此时,进宫的路上,景燚带着周身寒气坐在马车中,双眼猩红,道:“清风,再快些。”
  不知道瑶姨和虞相如何了,景燚现在万分自责,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他们来了这波诡云谲的京城,瑶姨和虞相又何至于遭此番罪?
  不到半刻钟马车便到了宫门口,清风道:“主子,到了。”
  景燚快速下了马车,道:“你在这里守着。”
  清风闻言便急了,“不行,属下要陪着主子。”
  “不,你在这里等着,若日落时分了我还未出来的话便回府去吧。”
  “主子……”清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景燚打断了。
  景燚道:“休要再说,我是主子,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清风无奈,只得服从,于是景燚一人进了宫径直朝着西暖阁去了。
  景燚到了西暖阁,今日的西暖阁和往日不同,大门紧闭,外面赫然围着一圈御林军,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危急。
  景燚步伐沉稳地走到门口,冷冷地对着守卫的御林军道:“让开,本王要见皇上。”
  守卫的御林军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看了景燚一眼便又同先前一般目视前方站立守卫着。
  景燚捏紧了手指,阴郁地睨了一眼那人,而后带着些狠厉道:“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听陛下的命令在办事。”那个守卫的御林军如是道,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景燚知道御林军向来只听皇上一人的旨意办事,他若是强行和他们对抗的话,结果也只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时候,他更不允许自己冲动。
  难道便只有等了吗?
  这个时候,西暖阁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景燚一看,是赵大监。
  赵大监朝着景燚走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唤了景燚一声“殿下”而不是“宁王”。
  景燚也微微颔首,继而道:“大监……”
  赵公公知道景燚的意思,却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唤了句“殿下”便走了。
  景燚不知道赵大监这个样子代表着什么意思,西暖阁里面很安静,不知道事态如何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景燚准备闯进去之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是个内侍宫人。
  那个内侍宫人对着景燚福身一拜后道:“陛下请王爷进去。”
  守在门前的御林军闻言便让开了行,规矩地站在两旁,让景燚进去了。
  景燚进去后,整个西暖阁里却只有老皇帝一人,景燚四下扫了扫,并未见到瑶姨和虞相,甚至连景彧都不在。
  忽然,景燚看到了殿前四散掉落的两个酒杯,他想到了他的母妃。
  多年前他母妃走的那日,他推开了重华宫的门,看到的也是一个酒杯和奄奄一息的母妃。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母妃哪里是“病逝”的,分明是被一杯毒酒给毒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短更,勿怪勿念哈,么么哒

  ☆、真相

  看着地上的酒杯; 景燚哑着嗓子道:“他们呢?”
  老皇帝闻言看向景燚,这是他第一次见景燚如此示弱; 不似先前每次见他时将自己武装得冰冷疏离的样子。
  想着先前才得知的真相,老皇帝心中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愧疚。
  老皇帝心中微动,道:“你……”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景燚开口打断了,只见景燚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样; 双眼猩红,带着些嘲讽开口了。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说罢又冷笑着看向地上的酒杯道:“除了用一杯毒酒便随意取了他人性命,你还会做什么?”
  老皇帝也知道了季淑妃死的真相了; 也知晓这是景燚的心病,只唤道:“阿燚?”
  听到“阿燚”这两个字从老皇帝嘴里吐出来; 景燚现下听来却是觉得莫名讽刺,他不配; 在景燚看来,只有至亲之人才能这么唤自己。
  可他们都不在了; 母妃如是; 连瑶姨和虞相也一样; 景燚心中禁锢多年的阴暗就这样被这两个字给引出来了,景燚失控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唤我?你还记得我母妃吗?”
  老皇帝闻言叹了口气,带着些凌厉的眼睛里多了些湿意,道:“朕怎么可能忘了她,朕……”
  景燚现在就像是只暴怒的狮子一般; 这么多年以来的伪装都在顷刻间轰然倒塌,他斥责道:“不,你不配记着她,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一个冷血帝王,你眼里心里只有权势,何时将我母妃放在心上过。”
  “朕的心里,是真的有你母妃的啊。”
  景燚红着眼眶道:“呵,若是你心里当真有她,又怎么能狠下心来杀了她!”
  老皇帝难掩心中的痛楚,道:“不是的,朕不是要真杀了你母妃,朕不知道皇后她会在酒里下毒。”
  这样苍白无力的解释在景燚看来也不过是个可笑的借口罢了。
  “你想说,母后的死与你无关么?”
  景燚冷笑着退后了两步,而后指着地上的酒杯质问道:“那么他们呢?你不会不知道吧,瑶姨、虞相。”
  老皇帝眯了眯眼,瞳孔微缩,道:“朕当然知道,前朝丞相虞洛川,前朝西南郡王的女儿林沁瑶,朕都知道,若不是景彧告诉了朕,你当真要瞒着朕一辈子吗?”
  景燚此时眼中已经不是猩红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郁无比的狠辣之色,“那又如何?你不是已经杀了他们了吗?”
  老皇帝虽然知道了真相,对景燚心中存有愧意,不过却也最不喜景燚这般为了他人而同自己顶撞的样子,不过又想到了同虞相夫妇的约定,老皇帝有些无奈。
  对于季淑妃,老皇帝心中自是愧疚怀念的,而对于虞相夫妇,老皇帝心中难免没有芥蒂,他是帝王,很难容忍自己的皇子和前朝之人牵涉在一起。
  “哼,朕只说一遍,朕没有杀他们。”
  景燚闻言,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那这两个酒杯又是何意?
  景燚反问道:“既然你没有杀他们,那么人呢?”
  老皇帝俨然又变成了往日那个威严的帝王,沉声道:“朕只能说他们没有事,但朕,不会告诉你他们在什么地方。”
  “呵,我如何信你?”
  老皇帝有些不喜道:“朕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吗?等时机到了,朕自然会让你见他们的。”
  景燚是有些不相信的,既然他没有对瑶姨和虞相下手,那么,必然是达成了某个协议。
  而且,景彧竟然也不在这里,景燚冷眼瞧了瞧上首那人,竟一时不知他要做什么。
  老皇帝看着景燚面色有些松动了,于是道:“朕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一切都是李氏联手朝中大臣一手策划的,包括你母妃的死。”
  “然后呢?杀了她偿命么?还是废了她儿子的太子之位扔出宫去?”
  老皇帝哑然,景燚见状低嘲似的笑了下,而后敛住了神色,变成了那个冷淡疏离的大皇子,道:“陛下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便好,瑶姨他们最好是相安无事,臣告退。”
  说完也不等老皇帝作声便径直走了,老皇帝气结,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亏欠了这孩子良多呢。
  景燚走后,老皇帝一下子便颓然了下来,脑海中不由得去回想季淑妃的容颜,不过任他再怎么费力回想,记忆中那个温婉女子的模样都是模糊一片。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还记得当年,他初登大宝,一眼便将那人记在了心里,遂而用皇权强行将前朝的明月公主纳为妃子,自然没有在乎过那人愿不愿意。
  前朝已然覆灭,于理来说,他本不该将前朝之人留下,更遑论是前朝公主。
  那时朝中大臣们都纷纷劝谏,留着她就是留着一个隐患,而他却已经舍不得放她走了,纵然知晓她在后宫并不开心。
  于是他对她极尽宠爱,却没想到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有了景燚后更是如此,而他也再未见她笑过。
  作为大周新君,后宫之中自然不缺美、色,久而久之,自然冷落了她,而从他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时便注定了一切,他贪念的还是无上的权势。
  于是才会听信了钦天监之言,认为她就是那个“祸国妖女”,妖女不除,国将难安。
  而殊不知这只是李氏一家联手钦天监一手策划的,他竟然被蒙蔽了双眼,在皇权和她之间,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他选了天下。
  可纵然如此,他也舍不得放她走,就在这时,他新封的贵妃李氏告诉他,可以为他分忧解难,在他新君寿宴的当晚,李氏带着酒去了重华宫。
  他寻了假死之药来,本意是想借假死之事瞒天过海,让她换一个身份活在自己身边,哪里知道,李氏会胆大包天到在那杯酒里下了毒。
  后来,他知道的便是,李氏来回禀道,说季淑妃不从,还擅自喝下了毒酒,并且扬言与他此生再不复相见。
  于是才有了他一气之下便将景燚送出了宫之事,这么想来,或许那个时候李氏并未告诉淑妃他的本意,让她寒了心误以为那毒酒是他让李氏拿去的。
  回想过往种种,老皇帝心中皆是悔恨,悔不该轻信了李氏,悔不该听信钦天监所谓的“预言”,悔不该将景燚送出宫去。
  老皇帝耳边响起了先前林沁瑶说的那句话。
  “明月说她不后悔做了你的淑妃,却恨自己管不住心,爱上了仇人,还生下了孩子”。
  想起了重华宫里郁郁寡欢的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老皇帝心中悲恸,终究是他辜负了她……
  这时,赵公公轻声走了进来,福身道:“陛下。”
  老皇帝颓然道:“都安排妥当了?”
  “都安顿好了,陛下尽可放心。”
  赵公公看着这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威严帝王,此时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想来也是知道了真相受不了吧。
  老皇帝眼神涣散,道:“对外便宣称已经处死了前朝之人,不准任何人再提及半字,违令者,斩。”
  赵公公心下了然,众人皆知太子殿下抓了两个前朝之人来见皇上了,若不如此做的话,又如何给外界一个交待,于是道:“是,陛下。”
  可老皇帝这般做可不只是为了给外界一个交待,也是为了让李家放下防备,来日若有异动,老皇帝势必要除了李家的。
  看着皇上如此模样,赵公公不免担忧,道:“陛下?”
  老皇帝闻言,抬头便看到了桌案上那株水植兰草,愈发想念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于是道:“陪朕去重华宫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叮,来了

  ☆、鸩酒

  在重华宫走了一遍后; 老皇帝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道:“去冷宫。”
  赵公公一时也拿不准皇上此时去冷宫的意思,只得应道:“是; 陛下。”
  冷宫。
  李皇后已经入冷宫大半年还要多了,皇上虽然没有褫夺了她的封号,可一个被收了册宝还打入了冷宫的皇后也是空有其表。
  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狠心,就因为一个美人和腹中胎儿便将自己送入了冷宫; 都这么久了,连一眼都未曾施舍过自己,叫人如何不寒心。
  李皇后心中苦笑道,自古帝王多薄幸; 那个时候,皇上不也爱极了那个女人; 最后不也为了皇位而杀了她么?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能为他巩固权势的棋子。
  李皇后正如是想着; 不想却听到一声细长的“皇上驾到”,他终究还是来看自己了么?李皇后心中欣喜; 忙起身去迎接了。
  见到了那抹明黄的身影; 李皇后忙福身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李皇后本以为皇上此次就是来接她出冷宫的; 岂料见到的会是一个冷情的帝王,老皇帝厌恶地看着她道:“你真该死。”
  “皇、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却也罪不该死呀。”
  老皇帝闻言皱眉,不耐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李皇后以为皇上知道了她对宋美人动手的事儿; 可人都已经死了,况且她还为大周生了一个储君不是吗?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皇家啊,那宋美人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老皇帝闭眼,默了一会儿后走到皇后跟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怒道:“你这个恶毒妇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你给朕好好看看,你这些年来做的好事!”
  说完便从扔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过去李皇后面前,这正是当日老皇帝看到的那份。
  李皇后忍着不快拿起来了那东西,打开一看,登时瞠目结舌,这、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皇上怎会知道?
  “皇、皇上,这是……”
  “这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老皇帝怒道。
  李皇后闻言颓然地跪坐在地上,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道:“呵,你都知道了,可你知道吗?我心心念念的便是做你的皇后,可你却连半分爱都不曾给过我。”
  老皇帝噬笑道:“你妄想,是朕低估了你,低估了你的恶毒。”
  李皇后闻言却是大声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般,指着皇上道:“哈哈哈,那么皇上你呢?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不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吗?你活该!”
  老皇帝闻言心痛万分,想到了重华宫,想到了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便恨不得
  立即杀了她。
  “当年,是你在明月的酒里下毒的吧,朕真是恨不得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朕怎么会相信你这个恶毒妇人的话呢?”
  李皇后闻言更是笑得猖狂了,目眦欲裂道:“是,没错,是我下的毒,我就是要她死!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前朝孽障,却还能得到一个新帝的宠爱,我呢,我家室显赫,哪里比不上她,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啊。”
  “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她善良温婉,何时想过与后宫之人相争?”
  李皇后指着皇上,边哭边道:“是,她是不争,可我依然恨啊,我恨她,更恨你。”
  老皇帝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疯子,道:“所以你便联手李原,姜如以及钦天监,搞出了那么一个所谓的“预言”,彼时,你已经贵为贵妃,皇后之位朕可以给你,你为何还要这般做?”
  李皇后笑得期期艾艾,道:“贵妃?呵,谁稀罕你的贵妃,我要做的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没有钦天监所说的,你都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了吧?哈哈哈……”
  老皇帝没有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平静而冷漠。
  李皇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悠悠道:“皇上,你以为你自己很高尚吗?不,你才是最冷血的那个,任你再宠爱季氏,不也为了你的皇位而狠心要杀了她吗?”
  老皇帝否认道:“不,朕没有,朕没想要杀她,没有钦天监,没有你,朕绝不会的。”
  “哈哈哈……罢了……罢了……我最终也还是赢了季氏,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还是做着我的皇后,我的儿子,是大周的太子殿下……是储君,我没输……哈哈哈……我赢了……没输。”
  老皇帝看着疯言疯语的李皇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遂道:“来人,取鸩酒来。”
  李皇后听到了老皇帝命人去取鸩酒,心中已经没了任何期盼,她早就料到了,他一贯如此狠心不是么?
  不出一会儿宫人便拿了鸩酒来,老皇帝亲自倒了满满一杯,对着李皇后道:“朕亲自送你上路,也算是全了你的颜面。”
  李皇后看着那杯鸩酒,想到了多年前的那晚,她也是这般拿着酒带着一众人去的重华宫。
  没想到,她竟然落得和季氏一般的境遇,真是可笑,可叹啊。
  李皇后笑着喝下了那杯酒……
  此时,东宫。
  景彧还不知道他父皇已经去了冷宫,这会儿正高兴呢,听手下的人说,他父皇已经处死了那两个人,这回妥妥地重创了景燚一次,叫他如何不开心。
  这时,恰巧有人来报,“殿下,皇上亲自去了冷宫,像是去接皇后娘娘的。”
  景彧闻言心中更是欣喜,他就知道他父皇还是偏向他和母后的,于是大手一挥,欣然道:“知道了,本宫一会儿便去向母后请安。”
  景彧正在兴头上,突然见他的舅舅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景彧懵然问:“舅舅,这般样子是为何?”
  李原道:“快走,你母后有危险。”
  “什么?父皇不是已经去冷宫接母后出来了吗?”
  李原恨恨地道:“你父皇哪里是去接她的!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你父皇已经知道了季淑妃的死因,当年我们对季淑妃和景燚所做的一切你父皇都知道了,你父皇绝不会放过你母后的。”
  景彧闻言也慌了,他父皇的狠心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景燚扔出宫去那么多年。
  “舅舅,那我们快去救母后。”
  景彧和李原赶到冷宫的时候,李皇后已经咽气了,而他的父皇正坐在冷宫里,好像就等着他来一样。
  看着躺在地上的李皇后,景彧楞楞地唤道:“母后?母后?母后你别睡啊,景彧来接您回宫了。”
  李原痛心疾首,看着自家妹妹,心道还是晚了一步。
  景彧抱着自家母后冰冷的身体,一直唤着母后。
  老皇帝却是冷冷地道:“哼,不要再唤她母后,她不配做你的母后。”
  景彧红着眼眶看着老皇帝道:“为什么?”
  老皇帝道:“因为她该死,罪不及其子,你最好给朕安分守己,这样的话,大周的储君还是你,你也还是朕的儿子。”
  老皇帝丢下这句话便走了,只剩下景彧和李原,还有李皇后冰冷的尸/体。
  李原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切都是皇上逼他的,“彧儿,舅舅不逼你,但舅舅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就像你母后一样。”
  面对母后的突然逝世,景彧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父皇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若他安分守己,储君真的还会是他吗?
  成王败寇,不若放手一搏。
  景彧闭眼,而后咬牙道:“舅舅,我听你的。反!”
作者有话要说:  叮来啦

  ☆、儿媳

  景燚一直以为自己早已找到了真相; 没想到,真正的真相更为讽刺; 帝王无情是真,纵然那个人再悔恨,他的母妃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是真。
  其实景燚宁可不要他的悔恨,凭什么他一句“我后悔了”别人便要原谅他,他不想原谅这个将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帝王。
  景燚回到了云砚阁; 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在百无聊赖地坐着等他回来的小丫头,登时心就被塞满了。
  还好,他还有小姑娘。
  清风见虞槡在里面便也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守在外面。
  景燚径直走了过去; 稳稳地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圈着小姑娘的气度明显比往日重了些。
  虞槡懵懵地道:“燚哥哥?”
  “让燚哥哥抱抱你; 就一会儿。”
  景燚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 仿佛要将这个人揉进骨血之中一般。
  许是听了他的话,怀里的人儿很是乖巧安静地任由他就这样抱着; 也只有这样真实的温暖; 景燚才觉得自己也是有人陪伴的。
  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景燚想到了不知所踪的瑶姨和虞相,他如何舍得……如何舍得告知她?
  虞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感受到,燚哥哥此时很难过,很无助; 就像她独自一人在云雾山上时一样。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陪着燚哥哥的,思及此,虞槡伸手圈住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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