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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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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会陪着燚哥哥的,思及此,虞槡伸手圈住了景燚的腰身,乖巧地道:“燚哥哥,别怕,与与在。”
  景燚听得心中一暖,低头在小姑娘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道:“嗯,与与在,燚哥哥就不怕。”
  许是因为宫里封锁了消息,第三日了才传出了皇后病逝的消息。
  云砚阁。
  清风道:“主子,据我们的人说,皇后在您进宫那日便薨了。”
  景燚隐隐知道了些什么,道:“什么时候?”
  “据说,您走后,皇上先是去了重华宫,而后再去了冷宫,皇上一走,冷宫里的皇后便没了。”清风如是道。
  景燚早已料到了,若是那个人知晓了真相,李皇后必然是活不成的,只不过,景燚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个人竟然第一次去了重华宫。
  物是人非,一座废弃多年的宫殿又有何好看的。
  真是让人唏嘘。
  至于皇后是不是“病逝”的,景燚心中早有猜测,国母薨逝,这样宣称不过是为了给百姓,给天下一个交待罢了。
  皇后薨逝,举国哀恸,大周上下,二十七日内禁嫁娶行乐。
  三月后。
  李皇后薨逝三月余,景燚便就有三月余没有见过景彧,骤然相见,景彧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没了往日的争锋相对,看到景燚,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离去了,整个人都淡漠了不少。
  其实对于景彧,景燚是谈不上恨的,毕竟做那些事的人不是他,当年他也尚且年幼,而往日的频频刺杀,也不过是景彧的担忧和惶恐在作祟罢了。
  只是,今日景彧的种种表现,总让景燚觉得有些不放心,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下了朝,景燚回了府邸,便立刻叫来了清风。
  “清风,命人暗中查探,将东宫的一举一动都给我看好了,如有异动,立即报我。”
  清风不解,“主子的意思是,太子……”
  景燚道:“是我的直觉。”
  清风知道主子向来不做没来由的事情,或许太子真要出其不意也不一定呢。
  “是,主子,属下立即吩咐下去。”
  这天,下了早朝,老皇帝让赵公公传话过来,让景燚过去西暖阁。
  景燚不明所以,虽说真相已明,可也无法抹去曾经的那些灰暗,景燚觉得他们也做不到像寻常父子之间的那种相处,至少现在不行。
  可到底他是君,景燚是臣,君臣之间,按理也该去的。
  景燚便随着赵公公去了西暖阁,许是来西暖阁的次数多了,亦或是有的心结已经解开,景燚已经没有多么抵触了,但也做不到完全接纳。
  尤其是想到了他的母妃,对于一个逝去的人来说,真真才是“百无一用是情深,不屑一顾是相思”,相信他母妃也不想要这样的情深和相思。
  赵公公将人领到西暖阁后便退了下去了,景燚一人进去西暖阁。
  景燚一进去便看到了正在修理那株水植兰草的老皇帝,老皇帝看上去很认真,仿佛那不只是一株兰草,而是什么珍稀的宝物一般。
  他竟然连自己进来了都不曾发觉吗?看着这个画面,景燚莫名觉得讽刺,人都不在了,对一株兰草好又有何用?
  景燚走到殿中,掀开衣袍跪下施礼道:“参见陛下。”
  老皇帝闻言才将目光转移到景燚身上,平日里威严的面孔上竟然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道:“你来啦,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景燚看着那人脸上那抹不自然的微笑,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没必要这般做,景燚倒是希望他还是往日的那个冷血帝王,这样,景燚心中倒还好受一些。
  “谢陛下。”
  老皇帝看着面色依旧淡淡的景燚,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真是回不去了吗?
  而后,老皇帝眼中划过一抹遗憾之色,不过也只是须臾便敛好了神色,道:“坐吧。”说完便示意宫人去给景燚奉茶。
  待景燚坐下后,老皇帝也坐了下来,道:“什么时候带那个孩子过来给朕瞧瞧吧。”
  景燚闻言疑惑而防备地看着老皇帝,老皇帝一眼便看出了景燚眼中毫不掩饰的防备。
  继而解释道:“你不必如此,朕的意思是,那个孩子若是你认定的王妃的话,便也是朕的儿媳,朕想看看她。”
  景燚没想到老皇帝竟然会这般说,他以为他会阻挠的,不过阻挠也没用,景燚依然要娶小丫头的。
  这么说,他这算是认可了吗?
  景燚以前从未想过需要他的认可,可现在看来,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也不错,何况自己身上还留着和这个人一样的血。
  景燚心中有些动容,尤其在听到了那句“儿媳”时,但面上仍是冷淡疏离的,“是,不过,这事还须问问她的意愿,她怕生。”
  这话若是换做他人说出来的话,怕是要掉脑袋的,可老皇帝闻言却也只是愣了一下,便道:“嗯,如此也可。”
  那孩子的身份老皇帝也知道了,前朝虞相的才华他是知晓的,他的女儿想来也是不差的。
  于是道:“再过一月便是朕的寿辰了,到时宫中会设家宴,你带着她来给朕瞧瞧吧。”
  

  ☆、逼宫

  转眼便到了寿辰这日; 因着皇后丧期,皇上便下令不许大肆铺张; 故而只是办了个简单的家宴。
  景燚问过了小姑娘是否愿意同他一道来宫中的,当然也说了,是那个人想瞧瞧她,小姑娘本来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乖巧地应了。
  景燚自然知道小姑娘是因了他才答应的; 毕竟小丫头对这皇宫可没有什么好感。
  说是家宴,果真便只有老皇帝,许久未见的景彧,以及景燚和小姑娘; 甚至连妃子都不曾有,看上去多少有些冷清。
  家宴是在西暖阁摆的; 在景燚的印象里,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在宫中用膳了; 多少有些不适,但还好; 还有小姑娘在; 倒也没有多不舒服。
  小姑娘乖巧地坐在景燚的身旁; 时不时地朝着上首看去,景燚知道,小姑娘是在偷偷打量老皇帝。
  景燚夹了一些吃食给小姑娘,悄声道:“与与,尝尝这个。”
  小姑娘见状便弯了眉梢; 乖巧地笑道:“唔,好,燚哥哥真好。”
  景燚闻言满眼皆是柔情地看着小姑娘,继而吃着自己的。
  不想,这一幕看在老皇帝眼里却是有些震惊的,没想到,景燚这般清冷的人也有那么柔情的一面,看来,自己是真的错过了许多。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是他害了她,负了那个女子,老皇帝不禁有些触景伤情。
  而此时连坐在下首一直未曾言语的景彧也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有玩味,也有一些景燚一眼便懂的东西,是嫉妒。
  没错,景彧是很嫉妒,现在的景燚已经不再是那个落魄的大皇子了,而是颇为受宠的宁王,身边还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妒。
  景彧将饮酒的酒盏捏得紧紧的,恨不能将酒盏给捏碎似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继而又像是释然一般嘴角微勾邪魅一笑了之。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景彧突然起身,身子有些晃悠地道:“父皇,儿臣有些不胜酒力,想先行告退为父皇祈福,还望父皇恩准。”
  老皇帝闻言看着下面跪着的景彧,他也知李皇后的薨逝对于这个儿子来说打击太大,人也消沉了不少,不过倒是沉稳了一些,至少没了先前那般鲁莽冲动,倒是有了几分做储君该有的样子。
  思及此,老皇帝也不便多做阻挠,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吧,即是家宴,便也不必拘着了,想去便去。”
  景彧闻言朝着老皇帝行了一个叩拜之礼便退了下去。
  而景燚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包括景彧所谓的“不胜酒力”。
  虞槡瞧见了景燚这片刻的失神,悄声问:“燚哥哥,你怎么了?”
  景燚朝着小姑娘会心一笑,而后道:“无事。”
  虽对小姑娘说着“无事”,可景燚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可具体是什么,他心底也只是有几分猜测而已。
  “与与,待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别怕,燚哥哥在。”
  虞槡有些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好。”
  继而景燚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似是不经意地道:“今夜为何不见保护圣驾的御林军?”
  老皇帝闻言惊喜地看向景燚,而后才反应过来景燚这是在问他,心里一时有些惊喜和意外。
  “今夜家宴,故而将御林军撤了,不过巡城的御林军还在的。”
  景燚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有几分担忧,怎么好好的偏偏今日撤了御林军去?
  老皇帝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殿外起了一些不小的动静,老皇帝蹙眉,问身旁的宫人,“出了何事?”
  不等那宫人出去,便见殿外慌张地跑来了一个宫人,急道:“陛下……不好了。”
  景燚闻言顿时心惊,到底还是来了么?
  老皇帝眉头拧紧,不耐地道:“外面何事?怎的如此慌张?”
  那个宫人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道:“陛……陛下,国舅爷……逼宫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皇帝震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李原他……他怎么敢?
  这是杀头的大罪,李原他竟然敢以下犯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虞槡不知道“逼宫”是什么,闻言便钻到景燚怀里去了,景燚想小姑娘果然被吓到了,于是抚慰道:“与与别怕。”
  这边,老皇帝怒道:“御林军,朕的御林军呢?来人!”
  那跑进来的宫人闻言颤颤巍巍地道:“陛下,御林军……御林军已尽数叛变,现在,外面都是御林军围着。”
  老皇帝气的气血上涌,道:“怎么可能?不可能,那是朕的御林军啊。”
  景燚闻言心道,不好,这么说,外面逼宫的有三万御林军不止,境况堪忧。
  而他们里面除去几个侍卫,便只有一些宫人罢了,根本无从抵抗。
  老皇帝气得眼眶发红之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去,将太子找来,东宫也有御林军,对,让他带人过来救驾。”
  景燚闻言心中叹气苦笑,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景彧会来救驾么?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道洪厚的声音,“陛下,出来吧,出来亲自看看你的御林军是如何将这西暖阁团团围住的。”
  这是李原的声音,老皇帝自然不会听错,老皇帝又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不料殿外的李原却是更加嚣张了,道:“陛下,御林军已尽数归我,为了不必要的流血伤亡,您还是禅位吧。”
  老皇帝闻言怒不可遏,从未有人胆敢对他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混账!”
  “太子呢?给朕去唤太子来!”
  老皇帝话毕,便听到这样一句话,“父皇这是在唤儿臣吗?”
  随后便见景彧身穿金甲,一步步缓缓走进殿来,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老皇帝满眼地不可置信,指着景彧道:“你……你竟然?”
  景彧闻言勾唇低笑,道:“父皇不是唤儿臣吗?儿臣这便来了。”
  “你来了正好,给朕将那乱臣贼子拿下。”老皇帝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
  “呵,乱臣贼子?父皇莫不是糊涂了,乱臣贼子不是您眼前这位吗?我的大皇兄。”景彧道。
  老皇帝满眼失望,颤抖着指着景彧道:“你这个逆子,你是想弑父篡位吗?”
  景彧闻言仰头大笑道:“父皇,这如何能说是篡位呢?我是大周的储君,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帝君,父皇,您也老了,该歇歇了。”
  说完便让人拿了一份明黄的圣旨来,不过上面却没有字,而后道:“父皇,拟旨吧,好好做您的太上皇吧。”
  “逆子,逆子啊!”老皇帝斥道。
  随后李原也进来了,不过自然不会向老皇帝行叩拜之礼。
  李原对景彧道:“阿彧,万不可心慈手软啊。”
  随后又看了一眼殿内的景燚和虞槡,说:“正好,宁王也在呢,便一网打尽了吧,省得费力了。”
  景燚闻言噬笑道:“你们怎么便认为本王会毫无准备便进宫?”
  李原听了这话便蹙眉,似是在想景燚这话的真假,不过须臾便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宁王有人,但是这宫里如今已经被我的人围住,别说人,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景燚不屑地勾唇道:“是么?这宫里是出不去,那么外面的人呢,可不一定进不来。”
  这话听起来真假难辨,景彧和李原闻言对视一眼后,道:“这是什么意思?”
  景燚悠悠道:“不信吗?好啊,那边等上个片刻。”
  果不其然,片刻后,殿外冲进来了一个人,慌张地对着景彧和李原道:“殿下,国舅,我们被包围了!”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更的

  ☆、承诺

  “我们被包围了; 来人正是西山军机大营的两位大将军。”
  李原与景彧闻言皆是一怔,这怎么可能?
  他们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更何况,从军机大营到京城也要好几个时辰,不可能那么快便赶到。
  那便只能说明,他们早已得到消息,已经到京城来随时待命了。
  可是; 军机大营的人是如何得知的?
  李原眯了眯眼看向景燚,竟是小瞧了这个宁王了。
  老皇帝闻言心中亦是讶异不已,他从未料到景彧会同李原谋反逼宫,更遑论将消息传去军机大营了; 看着下首冷静的景燚,老皇帝这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景燚早已发现了景彧和李原的异动,若不然; 军机大营的人不会那么及时赶来救驾。
  这么想的同时,老皇帝也在心中感慨; 这个他“抛弃”了多年的皇子; 不知何时已经能够将势力伸到他的军机大营去了; 终究是大家小瞧了他。
  可是现下老皇帝也知道,他只有景燚可以依靠了。
  毕竟他记得那日虞相夫妻说过,明月生前告诫景燚不可做那件事,就眼前的局势而言,他也相信景燚不会的。
  老皇帝心中有数; 若是景燚真想要这个皇位的话,凭他现在的一切便也早就取了去了。
  景彧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燚,恨恨地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景燚闻言并未作答,这时只听得景燚唤了一声,便闪身进来了一个人,立在景燚跟前道:“主子”。
  “照顾好姑娘。”景燚道。
  来人正是轻功卓越的冬雪,难怪殿内的人连身影都不曾看清人便已经到了景燚的跟前。
  景燚将小姑娘交给冬雪,用眼神安抚了下,示意冬雪将人带去内殿,这才悠悠开口了。
  “没错,是我,可是皇弟,你太心急了。”
  景彧又一次被景燚这般轻而易举便踩到了脚下,心中都是不甘与愤怒,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败了。
  李原此时一颗心都沉了下去,难道,他筹谋了那么久,便就这样败了吗?
  不,他不甘心。
  李原握了握腰间的佩剑,猛然抬头看向老皇帝,双眼发红而狠戾,称众人不备之时,拔剑直直朝着上面的皇上刺去。
  “受死吧!”
  接着大殿上响起的便是利剑穿破了身体的声音,而后是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景彧看着眼前的场景,双眼瞪大,大喊了声“舅舅”,继而便是李原手中握着的剑掉落在地的清脆声音。
  蒋军杰和其中一个大将军以身挡在老皇帝身前,而就是蒋军杰的剑刺穿了李原的身体。
  李原不可置信地看着穿破自己胸膛的剑,痛苦地向后倒去,鲜血洒了一地,而后慢慢咽了气。
  这时,蒋军杰和那位将军才朝着老皇帝抱拳跪下道:“末将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老皇帝这才从方才的阵仗中回过神来,似是有些惊魂未定,眼神虚浮看着他们,道:“起来吧。”
  蒋军杰和那将军闻言起身站在老皇帝身旁,一道看向下面的抱着李原尸身的景彧。
  老皇帝冷眼看着景彧,眼中尽是抹不掉的遗憾和失望,也是,自己选定的储君却做出这等谋逆之事,如何不失望。
  好半晌后,老皇帝才闭眼狠下心道:“来人,将太子带回东宫,即日起封锁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
  景彧闻言不怒反倒是带着些癫狂的笑道:“呵呵呵……呵呵呵……成王败寇,是我败了。”
  说完便直直看向景燚,“皇兄,你赢了。”
  景燚淡淡地看着景彧,并未理会他的话,随后便看着侍卫将景彧押了下去。
  待景彧被押走,李原的尸身也被抬走后,老皇帝才颓然地坐了下来,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一般。
  “朕乏了,你们且退下吧。”
  蒋军杰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下景燚,景燚示意他随将军下去,于是蒋军杰和那位将军朝着老皇帝施礼道:“微臣告退。”
  景燚将将才要转身离开,便听到老皇帝有些沧桑的声音,开口叫住了他,“阿燚,你……”
  景燚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转身看着老皇帝,一字一顿异常平静地开口。
  “我一直记着她的话,我只能说,大周永远是大周,亦永远姓景,不会变。”
  话毕,景燚便径直去了内殿,带着小姑娘出了西暖阁。
  得到了承诺的老皇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果真,她的儿子总归是像她的,想着过往的一切,老皇帝渐渐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收拾行李离校中,更得短小了些。啊……我毕业了,要收拾收拾滚蛋咯……emmm

  ☆、虎符

  太子与国舅李原谋反一事传出来后; 天下为之哗然。
  国舅李原当场毙命,而太子景彧则是被关入了东宫; 不准任何人出入,虽没有废太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下人人都在说,这大周的储君多半是要易主了。
  姜府。
  太子谋逆一事姜玉莹也是才知道的,不过; 想到了太子现下的处境,姜玉莹心中很是舒坦,这么快便就有了报应了吗?
  不过,她可不认为太子此人会那么容易便服了输; 一时间,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脑海中成型。
  姜玉莹提笔刷刷在一张纸上写下一句话; 继而找来了自己的影卫,让他悄悄将这东西送到东宫去; 务必要交到太子手里。
  自从那件事后,姜相便给她配了很多武功高强的影卫; 没想到; 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姜玉莹勾唇冷笑了下; 心道:呵,欠我的,我都要你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东宫。
  景彧已经被软禁在这里好多天了,这些日子里,他想了很多; 从高高在上的储君,到败北幽禁的“太子”,他的人生难道这么便就完了吗?
  还有景燚,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泽州一事而掀开的风浪,景燚一路从无人问津的落魄皇子到如今声名显赫的宁王。
  而自己呢,则是从山巅之上跌落在尘埃之中,与之相比,多么可笑。
  景彧正沉浸在无奈悲愤中,突然听到了声响,那声响来自屋顶,而后便见一个黑衣人进了屋子,“这是我家主人给太子殿下的。”
  黑衣人身手不凡,说完这句话留了一封信便走了,景彧甚至连人从哪里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那黑色的身影融进了墨色的夜中去了,继而消失不见。
  景彧看着那封未拆封的信,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
  虽不知这人是谁,有什么企图,但景彧知道,能在这个时候进出东宫的,必然是有些本事的,于是,景彧拆开了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殿下若想扭转乾坤,我可助殿下脱离困境,殿下若是想清楚了便在屋檐下挂一盏灯,届时我会派人告诉殿下下一步如何行事。”
  看完了信,景彧依旧没能想通,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帮自己?自己又能不能信他?
  想到了死去的母后,想到了舅舅,景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半晌后睁开了眼睛,不复方才的痛苦,而是决然。
  是的,景彧决定了,不管那个背后的人是谁,既然还有一线生机为何不试试,成王败寇,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于是,景彧在东宫屋檐下挂上了灯,果不其然,两日后,那人又来送了消息。
  “明日子时,有人会来接应殿下,届时京郊黑风崖会合。”
  信上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可是景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这么做。
  要么赢,要么死。
  他受不了输,受不了这般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要么他便要赢,做了这大周的皇帝,要么他便选择死,也不用再这般苟活着。
  这天,景彧打晕了来送饭的小太监,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就这样以一个“太监”的身份走出了东宫。
  出了东宫后,景彧思前想后,心中一动,于是转身去了西暖阁。
  景彧低着头,一副小太监的姿态到了西暖阁,果然,景彧才到了西暖阁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
  景彧闻言忙学着那些小太监一般,头拉得更低了些,弱弱道:“是宁王……王爷让奴才来传话的。”
  第一次说出“奴才”这个词,景彧是很愤怒的,想不到,堂堂太子爷竟然也有自称“奴才”低声下气的一天。
  要不然怎么说物是人非,风水轮流转呢。
  守卫的人听闻是宁王爷让人带话过来的,忙放开让他进去了,太子被禁后,宁王现下可是储君的唯一人选,谁人敢当众驳了王爷的话啊。
  景彧进去了西暖阁,直接去了内殿,内殿里,老皇帝正躺在榻上合眼歇息,许是真的乏了,连景彧轻声唤了几声都没有醒来。
  看着睡着了的老皇帝,景彧眼里有不舍,有不甘,最后都化作了恨。
  “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么对我,走到今日,都是您逼我的!”
  最后,景彧伸手到老皇帝靠着的枕头下,摸出了一个通体黑亮的物件,继而勾唇冷笑着离开了。
  按着信上的指示,景彧和来接应他的人顺利会合,而后成功出了宫,马不停蹄地朝着京郊黑风崖去了。
  这边,老皇帝悠悠转醒,而后唤了内侍宫人来侍候。
  老皇帝揉揉眉心,问:“方才朕睡着了,有人来过吗?”
  那内侍闻言便立即道:“是宁王。”
  老皇帝闻言一喜,“阿燚来了吗?”
  内侍宫人忙道:“不是王爷,是王爷派来的小太监呢陛下,许是王爷有话传来吧。”
  “可是朕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太监啊,朕方才醒过来的。”
  老皇帝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景燚身边什么时候有了太监了?不对,不是景燚的人,遭了!
  老皇帝忙伸手去枕头下一摸,虎符不见了!
  而放虎符的地方,他以前不经意间在景彧跟前提过,没想到啊,这就是他的“好太子”。
  老皇帝立即皱眉叫来了人,“立即去东宫,看太子人在何处!”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派去东宫的人回来禀报了,太子并未在东宫,而东宫里只有一个被打晕了剥了衣服的小太监。
  老皇帝闻言怒不可遏,虎符被拿走了,这事可大可小,但是被景彧拿去了,这叫他如何放心得了。
  若是景彧拿着虎符去了军机大营,那可是能调动十万大军的东西啊,更何况,将士们一向只认虎符,见到了虎符便如同见到了皇上,谁敢不从?
  老皇帝拿出了调动御林军的令牌,道:“带着令牌,立刻去宁王府,宁王知道该怎么做。”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景燚了,何况,他相信景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景彧拿着虎符逃之夭夭的。
  景燚得知了消息后,便立即拿着令牌调动了御林军去追景彧了。
  这时恰逢清风来报,“主子,派去丞相府的人传来消息,方才姜丞相府上的马车朝着京郊去了。”
  这么晚了还去京郊?还偏偏是在景彧逃走的时候,景燚不由得眯了眯眼,他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
  京郊……若是景燚记得没错的话,黑风崖便就在京郊,但这绝不是一个好去处,为何他们会选择在那里相见?
  景燚一时想不通,但事态紧急,目前最要紧的便是要找到景彧,拿回虎符。
  “走,去黑风崖。”
  

  ☆、落幕

  景彧跟着接应的人到黑风崖的时候; 看到的便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帷帽; 独自迎着风头立于黑风崖崖边的人。
  从远处看去,那个人仿佛就要和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似的,就背影来说,景彧看不出来这人是男是女。
  他朝着崖边走了过去,在离那人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后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并未作答,而是缓缓地转身了,这时恰逢大风将那人的帷帽给吹开了,景彧得以看清那人的脸。
  看清来人后; 景彧瞪大了眼珠,震惊非常;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姜玉莹?!
  看着景彧脸上震惊的神色,姜玉莹倏地笑了; 道:“殿下,好久不见。”
  景彧皱眉道:“竟然是你?”
  姜玉莹继续笑道:“是啊; 是我; 怎么?殿下没想到是么?说起来; 我现在的一切还是拜殿下所赐呢,这便来报答殿下了。”
  “你想做什么?”
  姜玉莹掩面笑道:“殿下慌什么,我这不是救殿下出来了么?殿下不感激我怎倒还质问我呢?”
  景彧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姜玉莹,更不相信姜玉莹会平白无故帮他; 何况曾经还发生过那样的事。
  “本宫哪里慌了,说吧,你想要怎么办?”
  姜玉莹摘了帷帽,理了理头发,道:“呵呵,殿下说笑了,若我要什么殿下都会给么?”
  景彧忍着怒气,看着姜玉莹问:“你想要什么?”
  姜玉莹闻言走到了景彧身旁,如鬼魅般冷笑着,忽然,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我要你的命!”,便直直朝着景彧胸口刺了过去。
  景彧被姜玉莹这个突如其来的刺杀给乱了阵脚,不过他迅速偏了偏身子,躲过了这一刀。
  姜玉莹一击不中,再次朝着景彧刺去的时候便更难了,到底景彧是个男子,还习过武,三下两下便夺过了姜玉莹手里的匕首,将姜玉莹推倒在地,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景彧制住了姜玉莹,而后看了看四周,哪里还有什么人,“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本宫吗?”
  姜玉莹此时悔极了,她不应该叫影卫那么快便离去的,她也恨自己没能一击即中,亲手杀了他。
  姜玉莹被制住了,整个人都不能动弹,匕首被景彧给夺了去,喉咙被景彧狠狠掐住。
  “……呵,没错,我就是要杀了你……亲手杀了你!”姜玉莹双眼瞪大,即便被掐住了喉咙也要说出这些话来。
  她的一生都被他毁了,从那日起,她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景彧不怒反笑,道:“呵,那你杀啊,本宫看你如何杀了本宫,哈哈哈、哈哈哈,本宫现在要你死,你便死!”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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