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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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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开心,这次救下的比之前救的都要好不知多少倍呢。人好看,给她念话本子,会陪她玩儿,还会变戏法呢,真真是好喜欢这个大哥哥,虞槡如是想。
景燚当然不知自己现下在虞槡心里已经变得无所不能了,她这会子正想着什么时候让大哥哥给变些旁的出来呢。
果然,小姑娘信得真真的了。
时间很快,转眼间景燚已在这云雾山中住了六七日了,六七日足够他恢复大半了,又加上小姑娘每日里给他煎的那碗黑乎乎的药,痊愈得也还算快。
除了身上还有几处较重的伤处动则便会隐隐作痛,其余地方倒也还好,这样便可以不用那丫头每日里睡前等着帮他宽衣了,毕竟多少有些不便。
回想起那晚,小姑娘围着他,硬是要帮他宽了衣才回去睡觉的场景,景燚心里却是觉着三分无奈七分好笑,小丫头还真是倔呢。
此后每晚,小姑娘总会在睡前来到他的屋子,等着为他换了衣袍躺下后便才离去,而必然的,每日晨起,屋子里必能看到小姑娘的身影,在等着为他宽衣,打水洗漱。
正好,今晚便与她说罢,他伤已痊愈了大半,可以不用为他宽衣了。
照着时间,这个时候大哥哥该要睡下了,虞槡起身去了景燚的屋子。
大哥哥还伤着呢,阿爹常说“伤筋动骨须百日”,她去帮大哥哥换衣服吧,以前阿爹受伤了阿娘也帮阿爹换衣服的,她晓得的,免得大哥哥又伤了自己。
虞槡迈着欢快的步伐推开了房门,就见景燚正在换衣服,忙走到他跟前去,作势就要去脱他身上的衣服,虞槡皱眉,“大哥哥怎的还自己动起手了呢?”
“不必了,我自己来吧。”景燚避开她的手道。
虞槡就这样看着他,双手慢慢放下,眸子里从疑惑到失落,而后垂下头,看不到她的神色。
景燚当然也瞧见了小姑娘眼底的失落,知晓她是误会了,于是缓缓开口道:“我伤已好了大半,可以自己宽衣了,你也不必每日里都等那么晚了,以后早些睡吧。”
等到他话毕,小姑娘的眼里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而后惦着轻快的脚步离去了。
看着小姑娘的情绪变化,景燚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低声呢喃了一句“呵,真是孩子心性。”
景燚不知道的是,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包容。
景燚发现今日的小姑娘有些太过于安静了,竟然半日都不见她来跟前晃悠,不知她在做些什么,景燚想着便起身去看个究竟。
院子的竹摇椅上,小丫头躺在上面,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一边晃着摇椅,一边盯着手里的书。
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摇椅上的人儿笑靥如花,动人心魄,仿佛是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那笑意真是勾人而不自知。
景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晃晃悠悠,如身在云端,浮浮沉沉,好些片刻才落地。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景燚揉揉眉心,稍作屏气凝神,这才走了过去。
“看什么东西这般有趣?”景燚轻声问。
小姑娘听到他的话便笑意盈盈地把手里的书给他看,似是想把有趣的东西也分享给他。
看到书封时景燚却是眼皮跳了一下,怎的还是被她发现了,他不是将那话本子藏于床垫下了么?
景燚眉头微蹙看着手里这本名为《霸道夫君寻妻记》的话本开口问道:“好看么?”
小姑娘似是不解他为何如此问,倒是颇为诚实地点头答道:“好看的。”
景燚有些无奈,她倒是诚实,还说“好看”。
这些话本子景燚先前也并未瞧过里面究竟是写了些何物,他也不关心,只是瞧见朔月那不知女儿家脸面为何物的姑娘看过。
大周文风甚为开放,诸如此类的话本数不胜数,京城里有不少贵妇名媛在看,却也是遮遮掩掩躲藏着看,任谁也做不到她这般看得自然,光天化日之下,怡然自得。
莫不是这话本是朔月去挑的?清风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作弄他,那便只有朔月了,几日不教训她,她许是皮痒了,看来得让她去好好儿“历练历练”了,景燚如是想。
今晚便唤清风来,让他好好安排些事儿给朔月做做,省得她闲。
“好看那便看吧。”景燚对着小姑娘说。
哪里知道小姑娘却是把书推到了他的怀里,巧笑倩兮道:“念,想听。”
景燚闻言眉头一跳,再看话本里描述的内容时,脸色更是铁青,“大柱颇为霸道地搂住了眼前娇俏的人儿,不管旁的,低头便要去啄倩娘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再看小姑娘清澈的眼睛,还带着些期许,景燚索性岔开话题道:“想听更有趣的吗?”
小姑娘听到有比这话本更有趣的故事可以听时,眼睛都冒着亮光,眼巴巴地等着他开口。
景燚心里却是在想,小孩子都喜欢听什么故事呢?
“许久以前,有一只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虞槡:这话本子好看哒!
景燚:是么?那有我好看吗?嗯?
虞槡:“……”,额⊙?⊙!
☆、名字
是夜,墨色笼罩着这林中深处的小屋,静谧如斯的屋子里忽而闪进一个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那窗户是何时打开又关上的。
“主子。”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清风抱拳在景燚的面前站定。
“清风,你可知我为何深夜唤你来此?”景燚睨了一眼立于身前的人,声线微冷道。
今晚的景燚耐心似乎格外地好,慵慵懒懒地喝着茶,手指似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敲着,如若此时的他面色不那么冷,那便如问询家常便饭一般了罢。
清风知晓主子的性子,这许是有人要遭殃了,但却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地有耐心,于是躬身道:“清风愚钝,请主子明示。”
清风话毕,景燚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过了片刻,才淡淡开口问:“朔月呢?”
听到这话,清风便是了然,又是朔月这丫头皮痒了招惹到主子,这丫头还真是死性不改呢。
可是,朔月近日并未给主子惹祸,怎的……?清风眼皮一跳,想起了一件事,前几日主子吩咐他去办的事,好像……那话本子就是朔月给挑的,后来他也并未细细检查,就急忙给主子送了来。
原来,症结在这儿。
清风眼神并无任何躲闪,一字一顿开口道:“朔月现下人在府里。”
景燚又轻啄了一口茶遂才放下茶盏道:“哼,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罢了,安排她去邀月阁,给她三月时间,让她带回来我想要的东西。”
邀月阁?!主子竟让朔月去那个地方吗?那里面的人,若非自愿而去,便是触到了主子的逆鳞,被罚去的。朔月一个姑娘家……清风闻言也只能从命,毕竟主子向来说一不二。
“是,主子。”清风抱拳躬身道,没有一点儿袒护之意。
景燚知晓他们师兄妹情深,清风许是怜惜他这师妹,于是接着道:“让人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且让她易容罢。”
“谢过主子。”清风知晓,主子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况且还准了她易容和用新的身份,这便意味着朔月还能回来的。
“下去吧,密切关注朝中局势,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立刻报于我。”景燚轻揉着眉心道。
“是。”话毕便只见一阵风呼啸着撞开了窗户,屋内早已不见了清风的踪影。
一早,景燚便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给闹醒了。
小丫头又在做什么?景燚和上衣袍,缓缓打开了房门。
景燚从未见过如此热烈真挚的笑容,干净纯明,直击人心。
见过她娇羞时的笑容,也见过她娇憨乖巧的模样,还有那天午后摇椅上她娇柔妩媚的勾人场面,却是从未见过如此热烈明媚却又干净纯粹的她。
或许正是因为她不谙世事,她的眼眸里瞧见的皆是这世间光明的一面,才能教她如此美好单纯罢,景燚如是想。
景燚却是生出了一个想要一辈子护住这种美好的念头,就像想要护住母妃留给他的念想那般。
小姑娘怀里还抱着那只捡来的兔子,小兔子已经长胖了许多,软软的一团乖巧地伏在她怀里,而兔子的主人此时却是“咯咯”笑着逗弄着躺在地上打滚儿的啸天。
景燚瞧着这画面,莫名地喜感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勾起,忽而意识到自己的又一次失态,景燚抬手,食指指腹摩挲了下嘴角的弧度,不由得蹙眉。
景燚很是不喜这种心绪被人掌控的感觉,作为他这样的一个人,情绪举止被随意牵动可不是什么好事,且还是因为一个小丫头!
这便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虞槡后知后觉有人在看着她,卜一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景燚,逆着光,灰白长袍,更显他的风姿绰约,“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虞槡忍不住暗叹道。
景燚看着小姑娘看他看得呆愣的模样,心中那点郁结荡然无存,随风而去。
只见小姑娘停止了逗弄啸天,放下怀里的兔子,几步奔到他跟前来,拉着他的袖口便要往外走,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跑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只小木桶。
“你要带我去哪里?”景燚问小姑娘。他还真有几分好奇这丫头会带他去什么地方呢。
小丫头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抬眼看向他而后歪着头对他眨眼一笑,狡黠得像只小狐狸,景燚无奈,只好作罢,任由她牵着往前走。
一路走来,景燚这才发现,这云雾山中确实很漂亮,层林尽染,遗憾他在这山中住了那么些日子却并未好好瞧瞧这景致。
小姑娘牵着他在错综复杂的丛林里七拐八拐往前走着,看来她对这林中地形很是熟悉,怪不得能够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发现受伤的他。
景燚虽对这地形不熟悉,但他却格外放心,任由小姑娘带着他走,走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可以隐约听见有水流的声音,小姑娘眉眼含笑兴致似乎极好,带着他又往前走了走。
原来是条山间瀑布呢,想不到在这深山之处竟然有如此地方,瀑布之下,便汇成河流,涓涓流往远处。
小姑娘放开手中抓着的袖口,欢快地奔到水边去,遂又向水里瞧了瞧,似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招手示意景燚过去看。
景燚站到水边,顺着小姑娘指的地方看过去,竟然有鱼,怪不得小丫头那么开心呢,看着被小姑娘放在岸边的木桶,景燚心下了然,原来是想带他来抓鱼呢。
“想要这鱼?”景燚打量着小姑娘开口问道。
“嗯嗯,好玩。”小姑娘闻言忙不迭点头,脆生生地应着他的话,眼睛却是盯着水里的鱼,半分没有挪开,看来是她喜欢的东西。
想来小姑娘是极其想要这鱼的,也罢,他终究是要离开,这鱼却是能够多陪她些时日的。
相处了这几日,景燚发现小姑娘看似活泼开朗,实则是个极其怕孤独的人,想来也是一个人闷得久了,找不到人说话,便都不喜说话了,这鱼她想要,那便捉与她,只要她喜欢。
虞槡看着水桶里的鱼儿,眼里的光彩闪烁,当然,还有显而易见的满足,仿佛得到了一份心仪已久的宝贝。
景燚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道小姑娘还真是容易满足呢,小小物件,一本话本,甚至是两条鱼都可以让她如此欢喜?
心底里虽这样想,眼里却是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和以及转瞬即逝的笑意。
从此以后,虞槡又多了两个玩伴,那便是从河里捉回来的两条鱼。
虞槡很喜欢这两条鱼,因为这都是大哥哥帮她捉的,当然啦,她也很喜欢兔子的,那也是大哥哥救下的。
有了这两条鱼,虞槡每日里都要在石缸前看个大半日,睡前要去瞧瞧,晨起第一事也是看她的鱼儿,景燚对此更是无奈,小丫头对这鱼的喜爱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同时他心中也多了些疑虑,她如此喜欢这鱼,若是哪天这鱼儿死了,那她岂不是要难过了,思及此,景燚拧了拧眉心,带她走?
可以吗?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吗?景燚顿感头痛,罢了,晚些日子再看吧,况且小姑娘的意愿如何都未可知。
再说,带她下山便注定会把她卷入那些纷纷扰扰,尔虞我诈里,他不想污了她的眼。
这小丫头已经许久没有在他跟前晃悠了,景燚却突然有些不习惯,思及此便起身出去看看。
院子里不见小姑娘的身影,房间里也不见人儿,景燚忽而想到,东边的屋子他似乎从未进去过,小姑娘或是会在那边。
景燚悄声推开虚掩着的门,果不其然,小姑娘在这儿,小小的一个伏在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竟连他进了屋子都不曾察觉。
进入这屋子,景燚随意打量便知,这许是小姑娘阿爹的书房,里面藏书不多,却也涉猎颇多,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山中人家会有的藏书,许是许久无人打扫,有的书已落了厚厚的灰尘。
“在写什么?”景燚走到她的身后,低头弯腰问道。
“唔,名字。”小姑娘平静地答道,丝毫没有因他的突然表现出意外,仿佛早已知晓他会过来一样。
她竟对他信任至此?
景燚目光转移到纸上,赫然是一排隽秀清新的字,“虞槡”,这是小姑娘的名字?
“虞槡,好名字。”景燚脱口而出。
小姑娘听到景燚的话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清秀的眉头还轻轻蹙作一团,似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唤她,这还是景燚第一次见小姑娘对东西有了抵触的情绪。
“不喜别人唤你虞槡?”景燚问。
“想阿爹,想阿娘。”小姑娘软软地说着,眼眶里蓄了些湿意,还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在里面。
原来是唤她虞槡,让小姑娘想起了不知何去了的爹娘,这让她更加思念他们了罢,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模样,景燚心里突然多了些别样的东西,这时的景燚当然不知这东西叫做“心疼”。
“与与?”景燚不自觉地放柔语气。
“……唔,与与,好听。”小姑娘软糯地说着,微红的眼眶看上去更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教与与写我的名字可好?”景燚问。
“好。”身旁的小姑娘脆生生地答道,景燚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有些见不得这小丫头难过呢。
拾笔,蘸墨,笔锋利落,景燚二字赫然立于纸面。
虞槡一眼看去只觉得大哥哥的字写得甚是好看,和他人一样好看呢。
景字她倒是识得,不过后面这个她却是不认识了,“这个?”虞槡指着燚字问。
“这个念燚,火剧烈燃烧之意,也有平安之意。”景燚缓缓向她解释道。
“哦?景燚,大哥哥唤作景燚啊,好听,燚哥哥……也好听。”虞槡在心里默道。
“燚哥哥。”一声娇俏软糯地声音传入景燚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们,由于近日在走签约流程,后续要申请榜单,所以会减缓更新速度,约隔两日一更,希望小可爱们理解哇,爱你们,么么哒mua~。保证不坑。嘻嘻嘻~比心。
☆、哄人
小姑娘娇俏软糯的一声“燚哥哥”让景燚霎时僵住了,心里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涌出。
虞槡侧首转眸,望了一眼略略失神的景燚,心下却是有些困惑,“大哥哥怎的瞧着有些伤心呢,难道,他也想念自己的阿爹阿娘了么?”
此时的景燚却是不知小姑娘已然误会了,耳边依旧回旋着那句“燚哥哥”,这感觉似乎还不错,景燚如是想。
忽而间,柔软娇小的触感覆上了景燚置于案前的手,感觉却是比先前环在自己腰间的时候还多了几分细腻滑软,是小姑娘的手。
景燚低头,便瞧见小姑娘用略带安慰的眼神望向他,景燚不解,刚要开口之际,却听小姑娘像个大人般正经又乖巧地说:“燚哥哥,别难过,以后你有与与陪。”
景燚闻言,稍作细思,原来小丫头是在安慰自己呢,怕自己也和她一般因想爹娘了而难过呢,景燚不禁低笑道:“与与怎知我心中难过?”
哪知小姑娘指着纸上他先前写下的名字答道:“写字,燚哥哥变得呆呆的,与与写字,想念爹娘,也会呆呆的,不想动呢。”
燚哥哥难道不也是思念爹娘了么?
景燚闻言却是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显露,小丫头自然不知,他才不是因什么想念爹娘而心生难过,只因她一句“燚哥哥”罢了。
生在皇室,从景燚记事起,旁人对他的称谓无外乎皆是“大皇子” “殿下” “主子”……却是从未有人唤过他“燚哥哥”。
唯一一个唤他“皇兄”的人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谋划着何时要了他的命。
都道天家情比纸薄,景燚原也是不信的,他记得,在他母妃季淑妃宠冠后宫时,那个男人也曾如平常父子一般亲昵地哄他睡觉,教他读书识字。
也会像母妃一般唤他“燚儿” “阿燚”,父慈子孝,好不真实,如今看来,竟是如此地荒谬可笑。
往日里唤他“燚儿”的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却还活着,坐在那个万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心却是比死去的人更冷更硬了。
思及往日种种,景燚不由觉得可笑,小姑娘的一声“燚哥哥”竟让他失神至此,究其缘由,那便是这独一无二的称谓让景燚心中多了些慰藉罢。
独一无二的称谓,独一无二的小姑娘,甚好。
越是这般想着,景燚越是有了想将小姑娘牢牢圈在自己身边的可怕念头。
景燚看着伏在桌案前娇小的一个人儿,心下轻轻舒了口气,摒除心中那些让人厌恶的虚伪过往。
他顺着小姑娘的话道:“嗯,同与与一般,燚哥哥也是想念一个人了,不过……与与怎的这般乖,这般会哄人呢?嗯?”
景燚的声线本就低沉微冷,这个时候,却是多了几分低沉的笑意,直直从胸腔里传出,轻轻敲击着虞槡的耳膜。
“燚哥哥的声音……好听。”小姑娘此时的脸红扑扑的,不等景燚开口便又接着道:“与与很乖的,也会哄人的。”
虽然她自己并不知晓何为“会哄人”,但燚哥哥说她会,那她便是会的。
景燚瞧着眼前的小姑娘,面露绯色,一双好看的眉眼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她许是不那知晓她真的很会哄人呢,她的笑,她的眉眼,有能治愈人的功效,至少于景燚而言是这样的。
稍不留神间,搁置在案上的手被拉开,忽而间怀里多了个娇软的人,景燚低头便瞧见了小姑娘笑得一脸狡黠,而后便听小姑娘略带撒娇地道:“燚哥哥,写字。”
景燚失笑,接过她手中的笔,蘸了蘸墨汁,写下了“虞槡”二字,小姑娘眼中的笑愈发明亮了几分。
小姑娘接过他手中的笔,景燚原以为她是要自己写上一番,没想到小姑娘下一秒却是拉着自己的手包裹上她已握好笔的右手,嘴里吐出一句:“写燚哥哥”。
怀里的人儿肤如凝脂,是如此地娇小玲珑,手下圈着的柔荑是那般小小的一只,真是比兔子还乖顺呢。
小姑娘一边写着“景燚”二字,一边念着“燚哥哥”,好似唤不够一般,一遍又一遍,“燚哥哥” “燚哥哥”……时不时地还伴随着几句“咯咯”的娇俏笑声。
两人相处的日子久了,景燚不似先前一般排斥小姑娘的亲近,像是默认了她的靠近一般,景燚不知自己对小姑娘的包容已然如斯。
许是不懂男女大防为何物,小姑娘的胆子也愈发大了,平日里还学会了同景燚撒娇呢。
“燚哥哥,念话本,与与想听。” “燚哥哥,陪我玩儿呀。”……诸如此类,景燚却是拿小姑娘没有法子,只由得她去。
从景燚住到这山中起,便也只下过一场雨,不过瞧今日这势头,“黑云压城城欲摧”,恐是有一场暴雨将至。
果不其然,夜里一更时分,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景燚闭眼假寐,这么多年身处水深火热中,饶是身处再安全的地方也是不敢深睡的,更遑论这外面声响如此之大。
不知小姑娘睡着了没有,她会不会怕呢?
片刻后,门外多了个身影,景燚当即便查觉了,多年的警惕让他继续假寐,并未睁眼。
“燚哥哥。”门外响起了小姑娘的声音,略带哭音。
“与与?”景燚起身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便看到了抱着枕头,眼眶红红还蓄着泪水的小姑娘,这是景燚第一次见她哭。
“燚哥哥我怕。”没等景燚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撞入了他的怀里,小脸儿哭得通红,梨花带雨也不为过。
许是打雷吓到了她罢,景燚任由小姑娘在怀里靠着,而后语气温和地问:“与与可是被吓到了?”
怀里的小姑娘闻言抽抽搭搭地答道:“唔,怕……打雷。”
虞槡从小便害怕这云雾山下雨,若是还有电闪雷鸣那便更让人害怕了,每每那个时候,阿娘总是会陪着她睡,靠在阿娘温暖的怀里,虞槡便不怕了,一夜好梦。
可是,她现在没有阿娘在身边了,阿爹也不知去了何处,他们都不要与与了吗?
思及此,虞槡哭得更加厉害了。
景燚看到小姑娘哭得如此难受,便只得安慰道:“与与乖,别怕,燚哥哥在。”
小姑娘抬头,通红的双眼颇为委屈地望着他道:“燚哥哥,一起睡。”
景燚闻言却是眼皮跳了一下,虽说小姑娘还小,也不懂得这男女大防,过两年却也是要及笄的人儿了,终究是不妥的。
可瞧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又怎么都没有法子说出制止的话,只得由着她这次了,待日后还是要同小姑娘说说这些东西的。
“好了,不哭了,去睡罢。”小姑娘许是哭得有些累了,加之又受到了惊吓,闻言也只是眯眼,看来是困极了。
景燚无奈摇了摇头,抱起怀里的人儿,走到榻前,将小姑娘放下,又轻轻将她怀里的枕头拿开,给小姑娘盖好了寝被便才在旁边和衣躺下了。
身旁的小姑娘一夜好眠,景燚却是彻夜未眠。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如此近身,景燚如何也是睡不着的。
在这云雾山上也住了半月有余,景燚的伤已然好全,该是时候下山了,只是,不知如何同小姑娘说。
她该是会很难过吧。
这日饭后,虞槡照旧喂兔子,喂鱼儿,自己吃饱了,兔子和鱼儿也要吃饱呢。
景燚看着正在给兔子和鱼儿喂食的小姑娘,思忖片刻,缓缓开口:“与与可想下山?”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道:“想。”
听拾柴火的王大娘说,山下有市集,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很有趣的样子,虞槡是想要去看看的,只是,阿爹阿娘常说山下不太平,不若这山里住着自在。
可若是这山里住着自在,那为何阿爹阿娘那次下山后便再也没回来呢?他们是不是也被山下有趣的市集给迷住了?
想着爹娘的话,“山下不太平”,若是有燚哥哥的话,燚哥哥便会护着她的罢,于是虞槡转身问:“同燚哥哥一起么?”
“嗯,同我一起。”景燚点头道。
明知带小姑娘下山,会将她拉入是非之中,景燚却还是想要问问小姑娘,想要把她圈在自己身边,由着她,护着她,听她唤自己一声“燚哥哥”。
自己还真是自私呢,景燚如是想。
“那燚哥哥会保护我吗?”小姑娘眼睛满是期许地问,好似只要他护着她,她便安心了一般。
“会,我会护着与与,与与可愿同我一道下山?”景燚道。
景燚盯着小姑娘的眼睛,似要把她眼底的东西都收入眼里,小姑娘的眼底由光亮变得暗淡,多了些失落。
“与与……要等阿爹阿娘回来的,找不见与与,他们会伤心的。”虞槡如是道。
想着阿爹阿娘离开时对她说的话,“与与乖乖在家,等爹娘回来”,虞槡便不想走了,若是她走了,阿爹阿娘回来了找不到她该是会难过极了的。
会比她不能跟燚哥哥一同走还要难过的。
☆、下山
“无碍,与与不想走便不走。”
景燚了然,小姑娘舍不得她的阿爹阿娘,贸然带走她,许也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日后待局势稳定了再接她下山对她来说更好罢。
在这山上同她生活了这些日子,景燚多少从小姑娘口中得知了一些东西,小姑娘的爹娘自一年前下山后便再未归来。
或许,可以帮她寻寻爹娘,即使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会让小姑娘失望,也无疑是掐灭了她心中唯一的希望。
罢了,若是真的那般,此后,他便护着她,保她一生平安无虞。
“与与可想找寻阿爹阿娘?”景燚思忖着问。
小姑娘听到他的话仿佛又有了往日生气,很是认真地点头道:“想。”
虞槡不是没有想过要寻找阿爹阿娘,她不相信阿爹阿娘会不要她,只是,她却是不知如何寻找,只懂得守着这屋子,等阿爹阿娘回来。
“那燚哥哥帮你找,可好?”景燚问。
“好,与与信燚哥哥,燚哥哥会变戏法的,厉害。”
小姑娘很是信任他,仿佛他就是无所不能的,只是……小姑娘怎的还记着他变戏法之事,只是个逗弄她的玩笑话罢了,她却生生记在了心里。
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呢,却也更加不忍心叫她失望。
景燚找来纸笔,拉着小姑娘进入屋内,在桌前坐定,而后开口道:“与与且将阿爹阿娘的名字写下来,燚哥哥下山后便派人去寻他们。”
小姑娘闻言点头,而后提笔蘸墨,在纸上写着,景燚也发现了这点,小姑娘在写字时极为认真,举止之间皆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味道,想必她的爹娘必是把她教导得极好的。
虽在山野,却能把小姑娘教导得这般好,又想到那一屋子的藏书,她的爹爹想必也是个有学识的。
“燚哥哥,写好了。”
小姑娘的话打断了景燚的思绪,他低头便瞧见纸上一排清秀隽逸的小字,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果然,字如其人,和她人一般。
景燚拿起桌上的纸,上面有两个名字,“虞之隐,林瑶。”
瞧着这两个名字,景燚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不知怎的,景燚就是觉得这两个名字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林瑶?”景燚忽然想到了母妃口中常常向他提及的瑶姨,也姓林,会不会……
只是,毕竟十三年了,物是人非也未可知,让清风去一查便知。
当夜景燚便唤来了清风。
“清风,动用所有暗线,查查这两个人。”景燚从袖口中拿出了那张写着名字的纸,递给清风。
“是,主子。”清风讶然,主子竟然要动用所有暗线?!想必这两个人很是重要了。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清风道。
“何事?”景燚猜测便知,许是朝中有人按捺不住了。
“太子近日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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