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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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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虞槡在山间捡到浑身是血的景燚,并把他带回家,擦去脸上的血污后,虞槡不禁暗叹:“真好看。”
半月后,景燚痊愈,整装离开之际,虞槡很是不舍地问:“你还会回来吗?”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玩伴。
“会。”
虞槡盼啊盼,终是把那个长得好看的大哥哥盼来了。
“你想跟我走吗?”
虞槡歪着小脑袋似是思虑,好半天才伸出手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
景燚不解地微蹙眉头,她去是不去?哪成想下一刻,小丫头朝他伸出纤细柔软的小手,语气似作撒娇道:“牵着我呀~。”
____
众人皆闻,大皇子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温顺乖巧,总是糯糯地叫着:“大哥哥。”
众人却在心里为小姑娘狠狠捏了一把汗,传言大皇子此人喜怒无常,阴郁毒辣,最不喜别人太过亲近,这姑娘怕是命不久矣哟……
“大哥哥,我饿了。”
“来人,布膳。”
“大哥哥我走不动了,背背我。”
“……好。”
“燚哥哥,我害怕。”
“与与乖,别怕,过来,牵着我。”
……
众人满腹狐疑,这怎么和想的不太一样啊??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燚;虞槡 ┃ 配角: ┃ 其它:天作之合 

  ☆、初见
  云雾山上。
  虞槡看了看头顶乌泱泱的天,狂风呼啸而过,林中枝叶呼啦啦作响,好一阵山雨欲来之势。
  看来得赶紧回家了,爹娘常说,这云雾山上雨天最为凶险。
  就连脚边蹲着的啸天都立刻站了起来,眼神凶狠,吐着舌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啸天是虞槡养的敖犬,与其说是犬,倒不如说是玩伴,毕竟这山中除了啸天就没有别人能陪她玩了。
  虞槡想着莫不是刚才那阵风吓到了它罢,她蹲下用手轻轻揉了揉啸天的颈部,以示抚慰。
  少女语气轻柔:“啸天不怕,我们回家。”
  虞槡将要起身之际,啸天用头蹭了一下她的手心,她还未反应过来啸天便向着前面的草丛奔去了。
  啸天怎么了,难道是草丛里有什么东西?虞槡挎着竹篓跟了过去。
  拨开草丛,这是竟躺着一个人。
  确切来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一身黑衣破得不成样子,像是被刀剑割破的。
  虞槡伸手出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看样子他受了很重的伤呢。
  “喂,醒醒。”可是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她都记着爹娘的话呢,不可轻易带别人回去,她救是不救?
  这时,啸天舔了舔他的手,转而又蹭了蹭她的裙边,是想让她救下他吗?
  “你想让我救他?”虞槡问。
  啸天发出“唔”的一声,虞槡知晓啸天是只很有灵性的犬,却是轻易不接近生人的,看来是要救的了。
  虞槡从小在这云雾山上长大,对这地形也极为熟悉,从这儿到家可是有好一段距离呢,背着他恐怕是很难在下雨前回到家呢,虞槡看着自己手里的绳索,心里便有了主意。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虞槡就做好了,是一个筏子,用这个把他拖过去许是会省力许多呢。
  虞槡把绳索系好,便起身过去准备移那个男子,岂料她还未碰到人,手腕就被狠狠地抓住了,那人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了一般。
  “你是谁?”男子眼露凶狠,声音低沉阴郁,虽受了重伤,力气却是不小的。
  “……疼”,虞槡挣脱了他的束缚,确切来说,是那个男子昏迷了过去,松开了她的手。
  虞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安置在筏子上,一人一犬拖着朝家中去,终是在大雨之前到了家中。
  虞槡把那个男子放在爹娘睡的床铺上,又去厨房里打了水来,是温的,刚好可以给他擦擦身上的血污。
  血污擦尽,虞槡却是看愣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比话本子里的还要好看。
  立体的五官俊逸无比,黛眉若剑,鼻若悬胆,紧闭的双眼也不难知晓这是双深邃的眼眸,薄唇有些许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主人该有的俊美。
  “真好看。”虞槡如是喃喃道,紧接着又给他上了自己从山上摘来的草药这才起身出去。
  一夜的暴雨过后,整个云雾山便好像是换了个模样,太阳如约而至。
  浑身的疼痛感让景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入眼便知自己是在一间草屋里。
  有人救了他。
  景燚强撑着下了床,但他却高估了自己此时的身体,他受了极重的伤,此时哪里能轻易走动,磕磕绊绊又跌回了床上。
  虞槡早就醒了,在厨房里准备吃食,此时听到房里的动静便知晓是他醒了,忙起身去看。
  “你醒啦。”
  景燚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鹅黄的轻纱衣裙衬得她更灵动娇小了些。
  而此时被他冷眼打量着的小姑娘却丝毫没有怯弱,也同样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慢慢地那明亮的眸子里却是盛满了笑意。
  难道就是她救了自己?如此娇小的人儿是如何把他带回来的?
  景燚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轻信旁人的人,但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告诉他,她不是坏人。
  既然她救了自己,那便等伤好了离开这里后给她些补偿罢。
  景燚抬头,这姑娘却是还在看着自己,从来没有人这样大胆,敢如此直接地打量他,如若不是她的眼里那么干净,他恐怕早已杀了她。
  旁的人从不敢这样直视他,旁人眼中的他阴郁狠毒,喜怒无常,谁不要命了敢这样盯着他瞧?
  难道,她不怕吗?
  “你在看什么?”景燚用自认为一贯的冷淡口吻开口道。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比平日里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
  “你,好看。”小姑娘软糯糯地答,脸上的笑着却是更加明了。
  景燚低头噬笑,好看吗?或许她若是见了自己那阴郁不堪的一面后就不会那么想了罢。
  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看着她软糯乖巧的模样,像只小兔子,却是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有多好看?”
  小姑娘歪着脑袋,似是在思考,片刻后便认真地道:“……唔,比话本子上的还好看。”
  “……”是吗?
  所以小姑娘是拿他和话本里的那些人比了吗?景燚却是第一次见如此有趣的丫头。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景燚看着不知何时找来小凳子十分乖巧坐在他跟前的小姑娘问道。
  小姑娘听后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似乎救了他是做了件很了不起很开心的事。
  景燚看着她这模样竟然莫名觉得好笑,怎的会如此乖巧得像只小宠物呢?
  旁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你一人是如何把我带回来的?”看着她这单薄的身子骨,他不禁起了疑虑。
  小姑娘听到他的话后便笑着跑出去了,过了片刻牵着一条高大威猛的犬进来了,指指身边的犬然后眉眼弯弯地看向他。
  景燚当即了然,原来如此。
  随即他又瞥了一眼正在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犬,这犬身材高大威猛,毛发通体皆为黄褐色,想不到,小姑娘身边竟有一条敖犬。
  敖犬凶猛善斗,傲慢却忠心护主,是不可多得的好犬,他也仅仅是在多年前的围猎场上见过。
  据说此犬极为不易接近,尤其是生人,除非是犬本身想要保护和亲近之人,不然近不了它的身,看来,是他命不该绝。
  景燚这才发现,好像小姑娘都不怎么说话,除了那寥寥几句,再无其他。
  这屋子里也只见小姑娘一人,却不见其他人,看这屋子的摆设,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看得出来却是常常清扫着的。
  看着此时正在逗犬的姑娘,柔和的光照到她的衫裙上,平添了几分让人想要保护的谷欠望,想来,也是个苦命的姑娘,景燚竟然可笑地心生出那么一点怜悯之情。
  “你叫什么名字?”景燚开口问。
  闻言,小姑娘停止了逗弄敖犬的手,起身来到他跟前,俏生生地开口:“与与,我叫与与,阿爹阿娘总这样唤我。”
  “是雨天的雨吗?”景燚开口问。
  小姑娘笑着摇头,就在景燚以为她要开口的时候,一只又软又小的手拉起了他的右手,另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写写画画,景燚看懂了,她是在写自己的名字,是与与二字。
  “与而同销万古愁的与与?”景燚首先想到的竟然就是这句诗。
  虞槡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眉眼里的笑容更盛了,虽然他和阿爹说的不太一样,但是她就是觉得好听。
  犹记得以前阿爹常对她说,他希望和阿娘共白首,所以才唤她小名与与,有“与君白首”之意。
  不过,她觉得眼前这个好看的大哥哥说的也不错,她也喜欢呢,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与与”也格外好听。
  “与与,与与”,太好了,终于有第三个人唤她与与了,如果阿爹阿娘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罢。
  相到阿爹阿娘,虞槡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鼻头也好酸好酸,她好想阿爹阿娘啊,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村脚的王大娘总会上山来拾柴火,也会给她带些吃食,还有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物什,每每在虞槡家里歇脚的时候总会长长地叹口气,说些虞槡不是很懂的话。
  “哎,可怜见的哟,那么水灵的姑娘咋命就那么苦唷。”虞槡不是很懂,但是她知道王大娘说的姑娘是她,可是,王大娘怎么说她命苦呢?她只是快一年没见到阿爹阿娘了。
  景燚看着小姑娘眼里一下子变得黯然了许多,想到她刚才说“阿爹阿娘总唤我与与”这句话,景燚心中了然,小姑娘是想念爹娘了。
  景燚不知如何安慰小姑娘,但他常听府里管家说起园子里养的小兔子,小兔子每每精气儿神不好的时候,管家便说让厨房找些兔子爱吃的食物来,小兔子吃了自己喜欢的食物便也就又活蹦乱跳了。
  从景燚第一眼见她起,他就觉得这小姑娘就像府里养的小兔子,时而机灵时而乖巧,那便用上同样的法子试试罢。
  “你饿了吧?”景燚对着她开口道。
  听到他的话,虞槡这才想起来,自己厨房里还炖着好东西呢,便笑着跑去厨房了,哪里还记得那些劳什子。
  “果然,这法子好使。”景燚看着离去的欢快背影如是想着。
  不出片刻,小姑娘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眉眼含笑看向他。
  “这是给我的吗?”景燚问。
  小姑娘直点头,扶着他来到桌子前坐下,把这碗东西推到他面前。
  这东西已然看不出全貌,闻着味道却也还不错,看着很普通的一碗吃食,恐怕是小姑娘家中很不错的食物了,景燚并未继续往下深想,拿起勺子把东西吃了下去,只是,这味道确实有些怪。
  虞槡看着他把“好东西”都吃完了,这下心里也是愈发高兴了,这东西很滋补,平日里她都舍不得吃的,不过现下正好给大哥哥补补身子呢。
  景燚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你自己有没有吃?”
  小姑娘听后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头,用手指指他的碗。
  “你是说只此一碗,却是给了我吃?”景燚有些摸不清她点头与摇头的意思。
  小姑娘眼神真诚,点头如蒜,嘴里还说着“好吃的”,景燚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真是个傻丫头呢。
  口中还有些残余的腥腻味道,景燚问:“这汤是?”
  小姑娘乖巧地道:“蛇。”
  “……”蛇?怪不得味道如此之怪,景燚胃里即刻翻涌起来,忍不住呕了几下,他几时落魄到吃蛇肉了?!
  再抬头时,胃里还是有些翻腾,景燚脸色铁青,若是有属下在的话定然知晓这是他生气至极的表现。
  小姑娘在心里懊恼,同时又有些疑虑,蛇肉很滋补的,重伤之人就该多补补嘛,可他怎么好像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虞槡看着他脸色不好,连忙起身给了倒了好大一碗水来,景燚看着小姑娘干净真诚的眼睛,火却是怎么也发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燚:嘤嘤嘤,你竟然敢给我吃蛇肉?!
与与:【乖巧脸】,很滋补哒。
……
作者昨日之日:吖吖吖,关于吃蛇肉什么的,完全来源于网络,百度君告诉我的,不关我的事,宝宝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是……作者君自己也没敢吃过。【捂脸】。

  ☆、蜜饯

  景燚的火终是没发出来。
  第二日景燚是在一阵鸡飞狗跳中醒了过来,心中莫名多了些被吵醒的烦躁,刚想要唤清风来问问,这才想起这并不是在自己的府邸,心中那点郁火终是被压了下去。
  不过大清早的,这姑娘是在做些什么,竟能有如此大的动静,景燚换上了昨晚小姑娘给他找的衣袍,便开门出去。
  循着声音过去,景燚来到了厨房门口,他用手挑起了帘子,看看这小姑娘在搞什么名堂。
  景燚并未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即使到了这门口,小姑娘也并未发现门边站了一个人,正在看着她。
  “兔子兔子,你怎么会掉进陷阱里呀?”小姑娘蹲在角落里,手指时不时轻轻戳了一下地上的东西。
  景燚侧身细看,竟是只兔子,不过兔子受了伤,脚上夹着个铁夹子,看起来是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去了。
  小姑娘还真是纯真,连只兔子都想救,也难怪会救下他。
  景燚又怎会想到,虞槡常常救些小动物回来,不过也是想要给自己找些玩伴罢了,甚至是救他也是一样的。
  毕竟她许久都未有过这样一个会和她说话的玩伴了。
  许是他站得久了,虞槡终是发现了门边站了一个人,看到他的那一刻,小姑娘的眼里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小姑娘起身几步走到他跟前来,轻轻扯扯他的袖口,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兔子。
  景燚看懂了几分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你,想要我帮你救它?”随即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兔子。
  小姑娘听闻后便笑着点头说:“兔子会疼。”
  “你莫不是想要救下它来陪你一起玩耍罢?”景燚有些许无奈地问。
  “唔……好玩的。”小姑娘歪着头答道。
  景燚从未亲手救过什么人,更遑论动物,没想到第一次却是帮小姑娘救只兔子,心道有些好笑。
  兔子救下来了,小姑娘抱着包扎好的兔子眼睛弯弯的,像天上的月牙一般,笑着望向他,景燚望着这一人一兔,再想到之前的那法子,果然,她还真像只小兔子呢。
  似是为了感谢他救下了那只兔子,小姑娘这次又给他端来了一碗东西,冒着热气,药味十足。
  所以,小姑娘这是给他熬了一碗药?
  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景燚还真有点儿下不去口,并不是信不过,从昨晚上药时便知道了,这姑娘是懂些药理的。
  只是且不说他的伤没那么重,他昨晚还自己上了些创药,今日已好了许多,就算是以往重伤时,他也并未喝过汤药,吃下去的全是药丸。
  虞槡把药往他面前推了推,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示意他把药喝下去。
  看着这药,景燚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
  虞槡看着他皱了眉头,知道他并不想喝下这药,但是他受伤了呀,不喝可不行,她还想他陪着她玩呢。
  呀,有了,虞槡突然想到了,以往她生病了不想喝药,阿娘总是在她喝完药的时候给她吃上一颗蜜饯便不苦了,原来大哥哥也怕苦呀。
  景燚刚要开口让她把这药端走,就见这小姑娘笑着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子东西。
  “甜的,不苦。”小姑娘把盒子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对他说道。
  景燚一看,原来是一盒子蜜饯,她以为自己是怕苦才不愿意喝药的?所以才给自己找了蜜饯来吗?还真是孩子心性呢,景燚在心里不禁笑,“难道他是需要哄的吗?”但脸色却是柔和了不少。
  只是他自己却并未察觉。
  小姑娘坐在他跟前,又把药往他身边推了推,而后拿起一颗蜜饯,放到他的嘴边。
  景燚最终没有办法,还是把药喝了下去,小姑娘看他把药全部喝尽后便忙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过去。
  “……”,不过,好像这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
  午饭过后,虞槡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晒太阳,云雾山的深处,即使午后了,阳光也不那么毒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虞槡起身进去自己的房里,不出片刻,便又出来了,只是怀里揣了几本书,不,确切的说,是话本子。
  虞槡从小就喜欢看些话本子,尽是些江湖怪谈,奇人异事,她觉得这可比阿爹让她学的那些个《女戒》《女训》有意思多了。
  咦,对了,差点便忘了大哥哥了呢。虞槡想着便进了屋子去,景燚也瞧见了她,这丫头又搞什么小玩意儿了?
  虞槡拽着景燚的袖口便要往外走,景燚揉了揉眉心,语气冷淡:“又有何事?”
  只见小姑娘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子,便再次拉着他往外去,景燚这回子算是明白了,这姑娘许是太久没有玩伴了罢,要他陪着她玩儿呢。
  还真是有些头疼。
  景燚任由小姑娘拖着他出去,又见她搬来了一个凳子,让他在旁边坐下,景燚不知她要做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那股子郁气。
  景燚坐下后便明白了,原来她是想要他陪着一起看话本子,好在这阳光不是很毒辣,景燚便没有再说什么。
  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景燚有些昏昏欲睡,他知晓身边的小丫头起身进了屋子,便也没有作声。
  过了片刻,小姑娘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只兔子,是他今日救下的那只,景燚不由得眼皮一跳,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抱着兔子坐下,然后把先前看的话本子往他怀里一塞,一人一兔,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所以这姑娘的意思是要自己给她念这话本子吗?还有她怀里的那只兔子??
  虞槡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脸色,顿时有些委屈,以前阿爹阿娘也常常给自己念话本子的,她都好久没有听过了呢。
  景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满脸的委屈之意,鬼使神差地竟然觉得有些心疼,罢了,由着她去吧。
  于是,景燚给她念起了话本子,暖煦的阳光下,时而闻及几声鸟鸣的山中小院里,一个好看的男子在读着话本,身旁的娇俏少女眉眼弯弯地听着,怀里还抱着只兔子。
  景燚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堂堂皇子,竟然在这儿给小姑娘念话本子,心里竟多了些别样的感觉,却也不坏。
  夜里子时,房屋周围有些声响,若是不细听,定然发现不了有人来了,景燚睁开了眼睛。
  “清风,出来。”景燚对着外面道。
  景燚话毕,房里就多了一个人,那身影快到甚至都看不清他是何时进入的,此时正低头抱拳立于景燚身前,声线微冷:“主子。”
  从他靠近这个小院开始,景燚就发现了,更何况自己昨日还留了些踪迹,想来只有清风了。
  清风是景燚的贴身侍卫,从小就跟他身边,是母妃为他选的人,想来母妃也是料到了终会有那么一日,帝王无情,何况她的身份让他如此忌惮,如鲠在喉。
  “现下朝中可有异动?”景燚问。毕竟他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东宫那位不可能没有动作,许是气极了吧。
  “朝中并无明显异动,只是听说东宫那位昨日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惩戒了身边的两个人。”清风如是说。
  “呵,他也只能藉由惩戒旁人来消火了罢,毕竟,父皇并不知晓他的那些动作。你说,若是哪天父皇知道了他的好儿子,好太子在密谋他的皇位,甚至想杀了他,他会作何想?”此时的景燚眼里皆是阴郁之色,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嘲讽和讥笑。
  清风未答,只是淡淡地开口:“主子,您受伤了。”
  景燚看着身上的粗布衣袍,眼里的阴郁之色散了许多,语气也不似先前那么冷了,“小伤,无碍。”
  清风知晓主子向来如此,自前主子故去后,即便每每身受重伤也从不吭声,仿佛伤的不是自己一般,但却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温和的一面。
  看来,这次救了主子的人对主子来说非同一般。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异动即刻知会我,府中一切照旧,莫要打草惊蛇,既然他如此沉得住气,那咱们便好好地陪他演完这出戏。”景燚对清风道。
  “是。”清风拱手俯身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景燚又开口道:“等等,让人寻些稀罕有趣的物什来罢。”想到小姑娘身上的旧衣裙,又接着说:“再添置些姑娘家喜欢的衣裙服饰一并送来。”
  清风听后心里却一阵疑虑,莫不是救了主子的人是个女子?
  不等清风反应,景燚眉头一皱,又觉有些不妥,这物什倒是好说辞,那这衣裙呢,总不能说是变戏法变的吧,算了。
  于是开口对清风道:“衣裙便算了吧,寻些话本子一便带来,话本子找些江湖怪谈奇人异事的。”
  “是,主子。”清风遵命行事,心里却是疑惑不已,主子什么时候喜欢看起话本来了,莫不是这山中日子太过无趣了?
  景燚在清风离去之际又添了一句话:“快些罢,明日便送来。”
  清风心下却更是肯定了,主子许是真的太过于无趣了,这才要寻些话本来打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景燚:这是在哄我吃药吗?
与与:是的呀,阿爹阿娘也这样哄我的。
景燚【冷淡脸】:我不是小孩子。
与与:额……
很久以后
景燚:你怎么不哄我?!
虞槡扶额:你又不是孩子。
“……”真香。

  ☆、想听

  清风办事向来利索,第二日便把东西悉数送了过来。
  小物什倒是选得不错,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工精巧,小姑娘该是会喜欢的。
  余光一瞥,怎的会有这样的话本子,景燚面色一冷,这清风是怎么挑选的,也不仔细斟酌便买下了吗?
  他瞧见了倒是无妨,若是让小姑娘瞧见了必是不太好的,思及此,景燚便把书随意塞进了床垫下去了。
  虞槡刚跨进屋子就被这些小玩意儿给吸引住了,双眼皆被点亮,脚步都似乎挪不动了一般,看来,是喜欢的了。
  “都是给你的。”景燚瞧着她这个小模样,心里也莫名舒服了不少。
  小姑娘听到“都是给你的”这话时,眼睛里的光更是藏都藏不住了,虞槡迈着雀跃的小步子走到景燚跟前,忽然一把便环上了他的腰。
  怀里猝不及防地多了个娇小软糯的人儿,景燚浑身一僵,刚要准备拨开环在腰间的那双手,可看到扑在怀里的姑娘眉眼含笑,眼底清澈纯真,不含一丝杂糅。
  景燚顿了顿,没有急着推开她,而是开口道:“喜欢吗?”
  话毕,怀里的人儿便用小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似是在回应着他的话。
  柔若无骨的双手,满怀的馨香让景燚有片刻的失神,稍作屏气,景燚将缠在腰间的双手拿开了,眉头微皱,有些冷淡地开口:“嗯,那便拿去玩罢。”
  小姑娘笑着点头便坐在桌边玩起了这些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任何不妥,更加没有察觉景燚眼里那点稍作即逝的冷淡。
  “还真的是个孩子呢”,景燚如是想,既然是个孩子,又何必强求她懂这男女大防呢?
  在这云雾上里住着,从未与世事接触的她,纯真如稚子,本也就该如此罢,这样一想,景燚心里的那点不喜便也消散了。
  不过心里却是有了另一个念头,这样纯真美好的她,他却是不想让别人再见到呢,最好是把她圈在一个只自己一人能见到的地方,这样便好。
  景燚自认从不是什么善人,是他的,他便要圈到自己的独属领地里,不会让旁人轻易夺了去,若是夺了,那他便取回来,譬如那个位置。
  袖口被什么轻轻地拉扯了下,景燚低头一瞧,是那双又软又小的手,片刻之前还环着他的,他脸色不由得缓了许多,问:“嗯?”
  小姑娘拉着他的袖口让他在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皮影放在了他的手里。
  是要让他陪她玩皮影吗?景燚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却是起了些逗弄她的心思,于是开口道:“我陪你玩,那你如何回报?”
  似是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这可有些难住了小姑娘,小姑娘秀眉微蹙,似是纠结得很。
  半晌,小姑娘看了看他,又在自己身上扫了一通,取下了挂在身上的香囊,像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一般,可怜巴巴地把香囊递到他跟前。
  虞槡在心里想,这可是阿娘亲手给她做的呢,好好闻的,好舍不得呀,唔,既然他给了她那么多好玩的东西,那便送给他罢。
  这样一想,虞槡把香囊放到景燚的手里,还用力握了握,似是在提醒他好好珍惜,同时又有些不舍的意味在里面。
  景燚看着小姑娘这小可怜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看样子,这香囊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他把香囊放到了怀里,陪她玩起了皮影。
  玩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小姑娘许是有些乏了,打着呵欠,景燚摇了摇头,语气无奈:“乏了便歇会儿,改日再玩。”
  哪里知道小姑娘听了这话后便揉了揉眼睛,眼神清明,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哪里还有半分瞌睡的模样。
  景燚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这姑娘怎的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明明会讲话的,看来得让她学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说出来。”景燚用略带命令的口吻道。
  小姑娘愣了愣,有些讪讪地开口:“改日,还可以吗?”
  原来小姑娘是担心改日他便不给她玩了么?他明明说过,这是她的。
  “当然可以,这些小东西,还有这话本子都是你的,你几时想玩便几时玩,全凭你做主。”景燚如是道。
  小姑娘听后眼眸里先是盛满了笑意,而后歪着脑袋,眸子里多了些好奇,娇俏地开口:“好玩的物件,何处寻的?”
  话本她当然知晓山下镇子里有卖,以前阿爹常常去买的,可是这些有趣的东西从何而来,她却是想不到了。
  “想知道?”景燚故作高深道。
  “嗯嗯。”只见小姑娘点头如蒜道。
  “这,我变戏法变的。”景燚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现下有旁人,定然会惊掉了下巴,堂堂大周大皇子,竟然在此诓骗无知少女。
  景燚哪里知道小姑娘如此好骗,听完他的话后眼里皆是满满的崇拜之光,好似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
  虞槡此刻觉着这个好看的大哥哥简直太厉害了,比阿爹还厉害,不对,比话本子里的那些异人都厉害!
  好开心,这次救下的比之前救的都要好不知多少倍呢。人好看,给她念话本子,会陪她玩儿,还会变戏法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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