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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儿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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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清风道。
  “何事?”景燚猜测便知,许是朝中有人按捺不住了。
  “太子近日频频派人拜访周府,许是想借机拉拢。”清风道。
  果然,和景燚料想的一样,兵器库被毁,那位果然坐不住了呢。
  不过有一点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东宫竟能忍住这么久才有动作,也是,若不是他私造兵器,恐怕也不能如这般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景燚眼中划过一丝阴鸷,声线冷冷,还有些许嘲讽:“呵,既然他想拉拢,那我便成全他,派人告知周显,让他陪太子殿下好好玩玩。”
  “是,主子。”清风俯身答道,却是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即离去。
  景燚当然也瞧出了清风的异常,于是开口道:“想说什么便说。”
  清风思忖片刻,而后有些试探地开口:“主子,娘娘的生辰……”,清风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景燚拿着书的手顿了一顿,眼中的寒光仿佛能将人冻住一般。
  景燚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像是一个来自暗夜的修罗一般,让人不禁胆颤。
  清风知晓,这是主子的伤痛,每每提及,主子便是如同变了一个人。
  约摸着过了半刻钟,景燚眼中的寒光才渐渐散去,转而被浓浓的悲伤替代。
  “是啊,母妃的生辰快到了,我知道了,明日我便会下山回京,你且先回去罢。”景燚的话语中没了往日的生硬冷淡。
  “是,主子。”清风答道便要拔腿离去,才堪堪走到窗前,景燚便叫住了他。
  只听景燚缓缓开口道:“明日我便下山了,让冬雪过来暗中保护她罢。”
  清风当然知晓主子口中的“她”便是救了主子的那个姑娘,从主子让他去找物件寻话本便可以看出,这姑娘对主子来说可不简单,不然,怎能调动冬雪来暗中保护?
  “是,主子可还有何吩咐?”清风问,不知为何,他在主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舍。
  “待我走后,小丫头孤单一人,定然是会难过的,让秋月也过来罢,在小姑娘面前,该寻什么说辞,让秋月心中有数。”景燚如是道。
  “是,清风领命。”清风还从未见主子如此温和过,提及那姑娘,主子身上的阴暗气息全然不见了,这样的主子,他也只在主子娘娘未去世之前见过了。
  这姑娘定然是主子的福星,清风心中如是想着便闪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景燚便换上了昨晚清风捎来的衣袍,他要走了。
  往日里早早地便可听见小姑娘的动静了,今日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景燚推开小姑娘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小姑娘小小的一个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出来,面色看着有些恹恹的,看到他进来了,眼中由光亮渐渐变得暗然。
  小姑娘低着头,不看景燚,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红红的眼眶说:“你要走了?”
  景燚最是见不得小姑娘这个样子,虽不忍心,却也只得道:“嗯,待会儿便走。”
  “你也不要与与了么?”小姑娘带着哭音问。
  “与与乖,燚哥哥有急事须得今日离开,况且,我身上的伤已然好全,与与不必担心。”景燚只得安慰她道。
  “那你还会回来么?”小姑娘眼里带着期许问道。
  “会,过些日子,处理好了事务,我便会来看与与的。”景燚道。
  “嗯,与与知道,燚哥哥是不会骗与与的。”小姑娘很是坚信不疑,景燚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信过他的话,一字一句,她都信了,真是个傻丫头。
  景燚抬手为小姑娘拭去眼角的泪痕,带着些许哄人的意味开口:“与与不送送我吗?嗯?”
  “要送的。”说着小姑娘便掀开被褥,慌忙地换着衣裙,眼里到底还是有了笑意。
  景燚看着她这个样子,便才心安了几分。
  小姑娘送他到了院落边,景燚开口:“与与回去罢,燚哥哥可以自己下山。”
  “唔,好吧……燚哥哥,你会想与与么?”虞槡知晓景燚不让她送出太远的地方,是担心她,但还是止不住地失落。
  景燚闻言眼皮一跳,小姑娘还真是敢问,却也在心里问自己,会想吗?会吧。
  “会。”景燚想着便也顺心答道。
  “嗯,与与也会很想燚哥哥的,还有兔子小鱼和啸天,它们也会想你的。”小姑娘带着往日的娇俏道。
  “……”,景燚气结,他为何要那些个小动作想他?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她开心便好。
  景燚下了山,不过午时便到了府邸里。
  他刚进入王府,一个的老人便迎了上来,含笑略微福身道:“主子回来了。”
  “嗯,季伯”。
  季伯是他府邸里的管家,也是他乳母的夫君,同时也是他母妃以前府里的家丁,可谓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景燚对他很是敬重。
  “主子,清风来了,说有事禀告。”季伯道。
  “嗯,知道了,我这便过去,让他来我书房。”景燚对着季伯说道。
  “是。”
  书房内。
  “清风,何事?”景燚知晓清风定然是拿不定主意便才会来问询他的。
  “主子,周大人今日早晨送来消息,说太子将于今晚在摘星楼秘密设宴,借宴请拉拢,还有几位朝中要臣,似是有新的动作,主子可否到场?”清风将消息禀与景燚。
  “呵,我还真是想瞧瞧呢,他们在哪阁阁设宴?”景燚的话里带着些玩味道。
  “东阁内间。”
  与此同时,云雾山山间,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如同一阵疾风刮过,快到让人看不清是人,还是极为娇俏的女子。
  轻功之高深,可想而知,如若现下是黑夜,那便更是如鬼魅一般了,取人性命于无形间也是易如反掌的。
  一个娇俏欢脱的声音说道:“冬雪姐姐,你可慢点儿吧,我可跑不过你。”这声音来自白衣女子。
  过了片刻,黑衣女子停下,转身,声音冷硬无比,如若置身于寒冬之下,不带丝毫感情,正如名字“冬雪”一般冷。
  黑衣女子道:“秋月,想不到你竟荒废功法至此?是该好好儿陪你练练了。”
  闻言,白衣女子的脸上多了些恐慌,而后讪笑着摆手开口道:“……啊……哈哈,不用了不用了,哪能劳烦冬雪姐啊,是吧?再说了,主子不是让冬雪姐你保护姑娘么?我可不用,我就是来陪她解闷玩乐的。”
  黑衣女子冬雪闻言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更加冷了,让秋月心下一颤,赶忙岔开话题。
  “不知这姑娘是何人,竟能让主子如此尽心,还真是想早点儿瞧瞧呢。”唤作秋月的女子如是说道。
  此时身旁的冬雪开口了,“主子行事,何事轮得到你我置喙,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便好。”
  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管她是谁,主子如此护着的人,当是极其重要的,你我定当极力而为,不可坏了主子的事儿。”
  白衣女子闻言,忙点头道:“嗯嗯,冬雪姐姐所言极是。”
  景燚已然走了一日,这偌大的山中又只有虞槡一人了,好像又回到了景燚没到来之前的日子,每日里就是她一个人,孤单了只能和啸天说说话。
  她好想燚哥哥。
  虞槡已经盯着石缸瞧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这鱼儿好似都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了,待在石缸里,都不怎么动呢。
  “小鱼,你是不是也想燚哥哥了?唔……我也想他呢。”虞槡自言自语道。
  忽而,虞槡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匆匆跑去书房里,拿了纸笔出来,开始写写画画。
  虞槡想着,把燚哥哥没在的日子里的这些东西都一并写下来,做成手札,她瞧见阿娘做过的,她也会的。
  这样想着,虞槡心里甚是开心,“日后等燚哥哥回来了,便拿给他看,嗯,就这样,唔……想燚哥哥了也可以一并写下的。”
  于是虞槡在纸上写下,“燚哥哥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思思

  虞槡以往从未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因着有些无聊,就连话本子上面写着的字都生生让人觉着困意得很。
  躺在摇椅上不过片刻便已昏昏欲睡,虞槡索性把话本覆在脸上,准备睡上个一时半会儿。
  虞槡却是不知自己的这一幕恰恰被隐在暗处的两人看了去。
  “冬雪姐姐,我瞧着这姑娘竟是有意思得很,书本一盖便在这青天白日下睡着了,好生有趣,好不惬意啊。”秋月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不可多见的赞赏和羡慕。
  冬雪不置可否,她们隐在暗处观察了这姑娘许久,说不意外是假的,这姑娘从始至终行事颇为有趣,甚是随心所欲,举止虽不说大方得体,却也让人瞧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能理解的,无外乎礼制,没有该与不该,只有她想与不想。
  “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冬雪也低声喃喃道。
  冬雪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从未听闻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若说这姑娘于主子有救命之恩,按照主子的秉性,必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没见到这姑娘之前,冬雪也一直以为这必是个有手段的人,若是没点过人之处,仅凭救了主子这一点,还不能够让主子动用她和秋月来此保护她。
  据说,主子还让清风动用所有暗桩替这姑娘找寻爹娘,想来,这姑娘于主子而言必是非同一般的。
  不过,从这姑娘的行事来看,倒不像是个有心机的,反而,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在冬雪看来,这就像个孩子。
  “秋月,主子派我在暗处保护姑娘,既然主子让你来,必是有主子的用意,你知道该如何做罢?”冬雪语调平平,恢复了往日的冷清道。
  “我知道的,不就是怕姑娘一个人孤单么?正巧,我就很会解闷儿了。”秋月挺挺胸脯,颇为自信地道。
  “去吧,你知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不该说。”冬雪说完便“倏”地隐身去了暗处。
  秋月当然知晓这个中缘由,主子既然派冬雪姐暗中保护,又派她过来,名为解闷儿,实为照顾,秋月怎会不懂这其中道理,想必,主子并未告知过姑娘他的真实身份的。
  唔,看来,言语说辞当中须得多加注意些呢。
  这边,虞槡正要进入梦乡之时,却是感受到了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挡住了阳光,她心下一喜,难道是燚哥哥回来了?
  可是当她兴致勃勃地掀开话本时,却是没有看到她相见的人,站在她眼前的,是个她不认识的人。
  确切来说,是个好看的女子,年纪比她稍长些,明眸皓齿,眉眼间有着些英气与灵俏,女子一身白色薄纱衣裙,腰间被腰带束着,显得更加干净利落了。
  不过,她是谁?
  虞槡盯着她瞧,那女子也同样在瞧着她,只是她的眼里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意味在里面,是虞槡不知晓的东西。
  “你是谁呀?怎会在我家院子里?”虞槡带着疑惑开口问道,却是没有对生人该有的警惕。
  秋月自然也感觉到了姑娘对她并没有敌意,而且看起来她完全没有被吓到或是对她的出现表现得有多意外。
  不知是不是秋月的错觉,姑娘看她的眼底里,竟然有些兴奋与激动的意味。
  唔,果然,是主子看上的人,这处事不惊的风格倒是与主子很是相像呢。
  秋月思忖了片刻便开口道:“姑娘,奴婢名唤思思,是公子命我来此照顾姑娘的。”
  “公子?”虞槡在心里疑惑,这公子是什么人,她只认识一个燚哥哥呀,莫非这女子是燚哥哥找来陪她的?
  秋月看出了她心中疑惑,便开口解释道:“奴婢口中的公子便是景公子,奴婢是公子的侍女,公子下山回家后便差奴婢来此照顾姑娘。”
  “……唔,这样啊,他厉害的,我知晓的。”虞槡眨着眼睛认真地说。
  “……”,秋月不知为何姑娘突然说主子很厉害,但从姑娘的表情可以瞧出来,在她的心里,主子也定当是不一般的。
  “唔,燚哥哥真厉害,会变戏法,他定然知晓我一人很无趣,便索性变出个好看的姐姐来陪我玩儿,是不是?”虞槡如是说道,整个小脸儿都添了不少光彩。
  “……”,秋月知晓姑娘对主子的感情不一般,却也没想到姑娘竟如此大胆,竟唤主子“燚哥哥”,若不是亲耳听到,秋月许是都不敢相信。
  姑娘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呢。
  “是,姑娘说的是,主子便是知晓姑娘一人会过于无趣,这才命奴婢过来的。”秋月道。
  秋月话毕,怀里便忽然多了样东西,正是姑娘方才盖着睡觉的书,她正欲开口,便听姑娘道:“唔……正好,我想听这个,燚哥哥也给我念的。”说完还手指了指她怀里的书。
  姑娘这是何意?
  只见姑娘又躺回了摇椅,闭着眼睛,等待着她的动作。
  秋月顿悟,原来姑娘是想让她念这话本子给她听啊,秋月看了一眼这本名为《霸道夫君寻妻记》的话本,而后开口念道。
  “上一话说到了,大柱苦苦追寻倩娘,将要到手之际,奈何倩娘却是又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让大柱好生折磨……”
  这话本……描写还真是一言难尽。
  秋月只得感慨,姑娘的志趣果然与常人不同啊,连读话本子也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只是想到方才姑娘说的话,不知主子是怀着何种心情给姑娘念下去的。
  夜色暗了下来,虞槡照旧在手札上写下自己这一日里发生的事儿。
  “燚哥哥变出了个姐姐来陪我玩儿,唔,好看,名唤思思,好看的姐姐还给我念了我最爱看的话本。”
  不知为何,秋月看着姑娘在手札上写下这些话时,眼皮莫名跳了一跳,她怎么觉着最后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儿呢。
  此时,京城大皇子府邸中。
  清风来到书房,抱拳禀告:“主子,可要出发了?”
  “嗯,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便架着马车离开府邸朝着摘星楼去了。
  夜晚的京城更是喧嚣热闹,华灯初上,市集上,叫卖声不断,熙熙攘攘。
  而摘星楼就在这繁华京城的中心处,往来客源不断,说也奇怪,这摘星楼自开张之日起便垄断了这京城的大大小小生意,俨然成为京城中最大的酒楼。
  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而这摘星楼的主人却是从未露过面,只由一个掌柜打理着,这便更是让人心生好奇了。
  好奇归好奇,却也并未有人真正敢去冒险打探这其中的虚实,听闻上一个敢这样做的人已经身首异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主子,到了。”清风低声道。
  “嗯。”
  只听马车里的人淡淡地应了声,而后才有下车之势。
  本就处于热闹的地段突然停了架马车,这马车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哪能不引人瞩目,景燚要的便是这样。
  他要让旁人都知晓,他可是光明正大地进的摘星楼。
  景燚今日换了身玄色的长袍,腰间的腰带上绣着大周皇室才可穿戴的图案,身形倾长,一张摄心心魄的脸不知又让多少姑娘芳心暗许。
  此时的男子面色清冷,深邃的眼眸如古井一般,让人瞧不见底,却也心生寒意。
  众所周知,大皇子此人性情最是古怪多变,手段也极其阴狠毒辣,即使模样长得如此教人心动,达官贵人的名媛们也被这些流言生生吓得唯恐避之而不及。
  景燚拂了拂衣衫,声音一贯清冷,又带着些戏谑,对清风道:“走,戏要开场了。”
  主仆二人进了北阁内间。
  待他们进去后,街道又恢复了一片热闹景象,在摘星楼的门前,站着一名身穿桃粉色衣裙戴着帷帽的女子,身旁还有一名丫鬟。
  即使女子隔着厚厚的纱幔,也不难看出女子姣好的容颜与身段,女子缓缓掀开遮面的帷纱,望着远去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语道:“原来,这就是大皇子啊。”
  身旁的丫鬟忙福身道:“小姐……我们快些回去罢,若是老爷知晓了,只怕不好。”
  粉衣女子闻言并未说话,只是脸色多了些不快,临走时瞧着摘星楼的方向,多了些势在必得的意味。
  而与北阁相邻的东阁内间里,此时却是另一番光景。
  “诸位大人能赏光赴宴,本宫甚是欣慰。”坐在主位上的人颇为热情地笑着说道。
  这便是当今皇后所出,大周太子殿下,景彧。
  坐在主位上的人身穿绛红色衣袍,腰间明黄色腰带处系着一块玉佩,印有龙纹,这是大周储君才可佩戴的。
  细细看的话,景彧眉眼处与景燚有五六分相似,都继承了大周皇帝,只是前者虽时时眉眼带笑,看起来温润如玉,笑意却常常不达眼底,让人摸不清内里。
  而后者则是恰恰相反,眉眼清冷,甚至可以说阴寒,只须静静看你一眼,便也足矣让人心生畏意,比之太子,更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邀诸位前来,是有一事相商,诸位皆是当朝股肱之臣,自当知晓本宫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虞槡:不知道燚哥哥有没有想我呀?要抱抱~
燚哥哥:让作者君快些,燚哥哥踏着七彩祥云来接你hhhhh

  ☆、传书

  周显听闻太子的话后便知,这太子殿下是在敲山震虎啊。
  “殿下乃国之储君,必是事事为大周着想,如此费心劳力,当为国之典范啊,我大周有此储君,实乃大周之幸事。”
  说这话的人正是兵部侍郎赵常,谁人不知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看来,这是在为太子博一个好名声啊。
  赵常话毕,坐在主位上的人却不曾言语,只是,在场的诸位皆看出来了,太子此时心情不错。
  “赵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恕臣愚钝,微臣实在不知太子殿下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说这话的正是户部尚书王洵,听闻此人不好党争,从不站位,今日却也是来了这宴会,难不成他要站在□□?
  还是说,太子也在拉拢他?也是,这户部掌管天下财政赋税,太子这是在寻一颗摇钱树呢。
  太子闻言轻笑,放下手中的酒盏,缓缓开口道:“王大人所疑惑之处,正是本宫邀大家前来之意。”
  而后他扫了一眼在座的大臣接着道:“诸位大人皆知,近年来,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政事却是繁重依旧,边境更有外敌虎视眈眈,这大周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外强中干,如有外敌来扰,恐怕……
  作为大周的储君,本宫深感忧心,也想尽我所能,为父皇分忧,为大周分忧,只是无奈……”说完便深深叹了口气。
  一场肺腑之言完毕,在场的诸位大人皆是交头接耳,无不叹太子殿下为国忧心之大义。
  周显此时却是明了,太子今夜不仅仅是想拉拢这些朝臣,而是要借此机会为自己所谋之事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太子殿下勿要叹气忧心,我等皆知殿下为国为民之心意,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周显颇为诚恳地道。
  其他官员听周显这么一说,便也齐声说道:“臣等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此时主位上的人终是露出了慰藉的笑容,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场宴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结束,太子于各位大臣之前离开,等他离去半柱香之后,里面的人便也才慢慢散去,意图何在,不言而喻。
  而景燚这边,却是有人叩响了房门,来人正是不久前于太子跟前参宴的兵部尚书,周显。
  “周显参见殿下。”
  “起来吧。”景燚语气平静,似是料到他会来一般。
  周显思忖片刻便道:“殿下想必已经知晓方才之事了,只是臣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太子所召之人里却只有兵部侍郎赵常是他的人,而旁的人,却也不像是和太子有所勾结之人。”
  景燚闻言,喝茶的手顿了一顿,问道:“都有何人?”
  周显答:“各部之人皆有一二,其中便有礼部尚书孙里,户部尚书王洵等人,孙里此人恐早已被拉拢,但这王洵……?”
  周显话毕,景燚并未说话,而是手指轻敲着桌面,似是在思虑其中深意,而后道。
  “据我所知,王洵此人从不参与党争,在职期间,却也是忠心耿耿,为民着想,只是……他也不过是愚忠罢了。”
  “殿下的意思是,太子此举有意拉拢王洵,可王洵此人如此愚忠,那会不会?”周显有些担忧地道。
  景燚当然明白周显话中的意思,也知晓他的顾虑,“不会,王洵虽愚忠,却也不是好拉拢之人,他若不辩是非,光听一面之词便站了太子那边,那他又岂会在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放心罢,这王洵啊,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收入囊中之人。”
  周显闻言,俯身笑道:“果然还是殿下分析得有理,我本以为太子此次欲拉拢这些人为他所用,会拿出些别的东西来以此诱之,却未想到,太子也只是说了些要如何选拔人才,如何充盈国库,强壮兵马,丝毫未提旁的东西。”
  景燚听后阴郁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语气冷冷开口道:“这才是他此次的目的,他这是在试探这些人呢,看看谁能真正为他所用而已,果然,有长进,呵!”
  “那……殿下认为臣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周显问。
  “顺水推舟。”
  此时,太子府中。
  一个小厮匆匆跑到太子书房内,对着主子一番耳语。
  太子闻言后眉头微蹙,眼神划过一丝冷意道:“你是说大皇兄今夜也去了摘星楼?”
  “是的。”
  太子极为不爽地哼了一声便接着道:“也罢,他去便去了,本宫也就是单纯邀各位大臣去商谈治国之策,为父皇分忧,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父皇会信他么?”
  “殿下说的是。”身旁侯着的小厮立马附和道。
  只是太子闻言后脸色亦没有好看多少,反而更加难看了,小厮心头一紧,莫不是自己哪句话触怒了殿下,吓得小厮紧闭着气,不敢动辄半分。
  景彧此时想起的却是几日前母后跟他说的话,让他不由得心生寒意。
  不行,他绝不可能让那种情况发生!绝不!
  景燚自摘星楼回到府邸时已过子时,看着这偌大的府邸,景燚第一次觉得这府邸里是如此的空旷寂寥,想到云雾山上的那个小丫头,忽而又觉着这几分孤寂被冲淡了几分。
  不知小丫头如何了?有没有想他?
  而此时云雾山上,暗夜笼罩着整个小院,显得有些压抑,主屋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她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秀气白皙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眉头蹙成一团,略微苍白的樱唇在呓语着什么。
  小姑娘似乎是梦靥了。
  虞槡觉着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呼救,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拼命唤着“阿爹阿娘”,可是无人应她,她又唤“燚哥哥”,亦是无人回应,大家都不要她了么?
  她在不停挣扎着,她好想说,“阿爹阿娘,燚哥哥,我害怕。”
  寝在隔壁屋的秋月是被姑娘的呓语惊醒的,像她们这样的人,耳目本就比一般人更灵敏些,所以当她听到似乎是姑娘屋子里有声响时便立马过来了。
  姑娘好像是梦靥了,嘴里还喊着“阿爹阿娘燚哥哥……”,她想唤醒姑娘,却是怎么也唤不醒。
  “姑娘,姑娘……醒醒。”秋月焦急地唤着,看着姑娘眉头蹙成这般,她必是很痛苦,都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这般情景下,她竟对小姑娘生起了怜悯之心。
  秋月终是把姑娘给唤醒了,小姑娘醒来后,一双眼睛有些空洞,像失了生气一般,必是吓坏了。
  “姑娘,可是梦靥了?”秋月握着小姑娘的手忍不住将声线拉得温和些问道。
  哪知她话刚说完小姑娘便直直扑倒她的怀里,脑袋抵着她的小腹,娇小的一只紧紧环着她的腰,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唔……我想燚哥哥了。”
  秋月执行过各种任务,却从未……哄过人呀,哪里知道该如何做,这会儿却是有些束手无策。
  想着以前见过的东西,秋月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姑娘柔软的发丝,又想着这姑娘的爹娘都不在她身边了,更是多了几分心疼,温着声音哄道:“姑娘……别哭了。”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秋月觉察着怀里的人儿似乎没了抽噎的迹象,这才轻身将人放在床铺上,她刚要离去之际,只听得一声糯糯地声音响起:“燚哥哥。”
  难不成姑娘是想主子了才哭的么?秋月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想了想,唔,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不行,得赶紧传书回去给主子,姑娘想他都想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啦~

  ☆、归来

  寅时时分,一封加急信件送进了大皇子府邸。
  景燚才堪堪睡下,且他素来浅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便又听到清风说有要事禀报,只得起身。
  书房内。
  清风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极为阴郁,不用想也知晓必是刚睡下不久,但……他也没有法子呀。
  这书信……可是从云雾山传来的,还加了急的,想必是云雾山那位出了些事儿,他这不才巴巴着敢来冒着生命危险唤醒主子么?
  景燚此时内里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闭着眼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手还揉着眉心,似是很疲惫。
  清风此时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这主子正在气头上,他还不想找死,但想了想,若真是云雾山上那位出了事,他可真担待不起,于是思忖片刻开口道。
  “主子,您……”清风话还未说完,便听得自家主子悠悠开口道:“何事,直接禀来。”虽在说着话,眼却依旧闭着的。
  “主子,秋月传来书信。”清风如是道。
  秋月?哦?景燚这才想起,是自己派她去了云雾山陪那小丫头了,这么晚送来书信,莫不是……
  景燚闭着的双眼却是登时睁开了道,“念。”语气依旧平平,只是面上却是划过一丝焦急之意。
  清风愣了下,虽说主子往日里接到书信很多时候也是命他念与他听,清风没有多想,便拆开了信封,一字一顿道:“主子亲启,主子,姑娘……”清风念及此顿了顿,后面的内容不知该不该念出来。
  景燚蹙眉,语气有些不好地问:“怎么不接着念?”
  清风愣了愣,将书信递过去道:“……主子,您还是自个儿看吧。”
  景燚颇为不耐地接过书信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脸色有些不好,不过须臾,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备马。”
  清风随即了然,抱拳答道:“是,主子。”
  清风此时心中却是更加对那位姑娘另眼相看了,后面的内容他没敢念出来,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秋月信上说那姑娘想主子都想得哭了,他原是想着,这姑娘这般“放肆”,瞧着主子看了信件后冷掉的脸色,心想主子莫不是要怪罪了那姑娘。
  没成想,主子反而笑了,他没看错,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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