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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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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转头看了宫池彧,笑了笑,“四少,我知道你听到有些事实,心里正难受,但宫池奕对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你还是别争了。”
而后浅浅一笑,“我是一介女流,但好歹身后还有个沐先生,实在不行了回我外公那儿求点庇护,也难不到哪儿去。”
宫池彧眉头挑了挑,嘴唇微微一扯,“我还差点忘了,这些事都是因为你,你还真该出来挡着,未来出事了也由你扛着最合适。”
沙发上的男人眉峰微捻,看了四少,“好好说话。”
本能的习惯,宫池彧依旧是最听他的话,果然抿唇不语了。
吻安倒也不介意,只笑了笑,“我知道,你要顶着你爸的压力,这事只能麻烦你自己顶住了。”
四少没动,转眼看了他三哥。
宫池奕只弯了弯嘴角,“我信你。”
他终是皱了眉,就是为了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争这个位置,心里的气又没地发。
只一句:“你欠我了。”
至少,到现在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他身份这一件事,他就是欠他的。
宫池奕抿唇微挑眉,没说什么。
等四少走了,吻安才看了看他,“他不是喜欢在你这儿吃饭么,不留他一下?”
男人抚了抚她的脸,“你看他像是能吃下饭的样子?”
倒也是。
“干什么?”她刚安静会儿,他从坐起身靠过来。
防备的看着他。
只听他低低的音调,“别忘了你刚刚自己说的话,你上。”
她轻蹙眉,她只能那么说。
而后转头盯着他,“别告诉我,这是你为了让我心甘情拉你兄弟愿演的一出戏?”
他最擅长这种事,不怀疑都难。
宫池奕无奈,又勾了嘴角,“别想找借口反悔。”
吻安瞥了他一眼,有了个打哈欠的趋势,抬手秀气的挡了挡,“昨晚没睡好,困。”
“去睡会儿?”他适时的接了话,看她打了满眼的眼泪,变得笃定,“陪你睡会儿。”
重点是陪她睡会儿,不是让她去午休。
所谓她挪了挪,防备的盯着他,“我能自己睡,你陪什么?”
说完从沙发起身,直接往楼上走,身后的人没跟来才算安心。
可她进了卧室,身后的一双长腿就跟上来了。
他停下来,他便走过去吻了吻,“就躺一会儿,我下去有事出去,你想让我陪都没机会。”
吻安挑眉,谁稀罕?
幸好,他没禽兽到大白天都不放过,安安静静的跟她躺着。
*
吻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的,也不知道他去办什么事,醒来时都快四点了,保姆已经在一楼准备晚餐食材。
“太太喝水!”保姆眼力劲儿好,她刚到客厅,一杯水就到跟前了。
吻安笑了笑,“您不用这么仔细。”
虽然顾家确实是四大家族,但是她除了家教严之外,完全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
保姆只是淡笑,不乏揶揄,“以前照顾三少,现在三少不好伺候了,必须把太太伺候好,否则我得失业了!”
她笑了笑,这么能说,估计受了宫池奕影响。
站在客厅,水下去小半杯,正好想起早上他说过的脱水,皱了皱眉,不喝了。
打发时间的看了会儿电视,转手给他发了个短讯,“什么时候能回?”
他倒是回复很快,“想我?”
吻安撇撇嘴,窝进沙发里,握着手机想了会儿。
没给他回复,转而给余歌拨了电话,声音略微浅淡,“你一个人吗?”
余歌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笑了笑,“不是,她醒了,要说话么?”
她抿唇,片刻才道:“不了,她多说话应该会不舒服。”
那倒是,但余歌看了那边晒太阳的薛音,道:“我最近会接受调查,以后你可不能再通过我找她了,确定不说话?……哦对了,她说过两天也不在这儿了,不知道要去哪。”
反正余歌从来不清楚他们的事,只有他们需要让她去哪就去哪。
吻安低眉揪着沙发垫子,视线正好能看到脖子上的吊坠。
余歌说了句“你们聊吧”就把电话递到那边,薛音不接,只好按了免提放在她手边。
电话两头很漫长的沉默。
终究是吻安先开了口,道:“我见过外公了,他身体还不错,以前做那样的决定也许不是恨你,只是为了能保住薛家,毕竟不能让那么多家人受累。”
那边没有声音。
吻安抿了抿唇,略微吸气,“虽然外公脾气古怪,但他对我很好。”
对面依旧是安静的。
吻安也不期盼她会跟自己说什么,勉强笑了笑。
又看着吊坠,道:“您能挺过这些年,应该是无际之城背后的人守护着,当初宫池奕找外公解散势力、废了无际之城,外公答应时犹豫过,可见他对你不是真的不在意。”
解散了,他给女儿的东西,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但那时候没得选。
吻安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断掉了。
她看着屏幕,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转身趴在沙发上。
宫池奕回来时,已经将近七点,过了晚餐的点,不过她还没吃。
没见人,男人扭头,“她呢?”
保姆擦了擦手,笑着,“刚刚大少夫人来过,难得来一趟,正好妯娌有个伴,就过去了。”
宫池奕眉峰微蹙,“她就那么好请?”
额,保姆抿了抿唇,道:“大少夫人厨艺好,好像是做了什么新鲜小吃,都聚在主楼呢。”
有好吃的就走?骨气。
他略微挑眉,也不打算换血了,把公文包递过去就转身往主楼去了。
保姆在身后问了句:“晚餐给你们热上么?”
宫池奕边走边回过身,“热着,在那边她吃不好。”
大院主楼一家人气氛还不错,虽然各自都知道实则这个家也没那么和谐,尤其上次逼迫老三做鉴定之后。
宫池奕迈步进入,老爷子看了过来,“回来了?”
他弯了弯嘴角,很自然坐到了吻安身边,又很自然的抬手抚过她吃着东西嘴角。
吻安有些尴尬的自己又擦了一下,粘东西了?
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那么做而已。
大少夫人席桦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又看了老二和老四,“你俩也该着急着急了。”
虽然老大体弱,但吻安来之前,大少夫人在这个家,算是唯一的女主人,很多事都是她打点,这么说话就能听出长嫂如母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她在,气氛还不错,都是拉家常。
四少和东里简的事就被扯了出来。
宫池彧一拧眉,“大嫂,您都从哪道听途说的?”
席桦看了他,“这有多难,东里简都快让人喊成灭绝师太,也就跟你走得近,穿得自然快。”而后笑着,“有苗头?”
四少扯了扯嘴角,“有什么有,小爷不谈姐弟恋。”
席桦只是一笑,一听就是年轻人的想法,成熟了就知道年龄不是个事了。
不过老爷子插了一句:“和东里家是门当户对,但年龄相差大了以后相处就出问题了。”
一句话就终结了这个话题。
所以,刚结束案子的唯一一个女儿宫池鸢被推了出去。
“我听说,帮你打官司的律师很不错?我很多国际上认识的贵太太都认识他,年轻有为。”席桦操心了一圈,果真都是掌握的最新动态。
宫池鸢一脸无奈,“嫂子您太八卦了。”
又看了吻安,“顾小姐就认识郁景庭,他不是我的菜,我跟他可清白的很。”
但是,吻安还真不知道郁景庭和宫池鸢之间的事,仅仅知道他替她办案子。
却也皱了皱眉,如果郁景庭真和她有什么……她转头看了身侧的男人。
如果是真的,接近他三姐,算不算冲他来的?
宫池奕见她看了自己,薄唇温敛,“饿了?”
吻安抿唇,略微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
席桦却被宫池奕两个字彻底转了注意力,“对了,老三刚回来,吃饭了么?”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起,“也不饿。”
家里人都吃过了,就剩他没吃,还得干坐着聊,哪能这样?席桦转过头,“那不行,再玩了吃饭伤胃。”
看了不远处的佣人,“给三少备几个菜。”
宫池奕正好挑着空说还有公务,怕她没吃饭就带回家里了,不能陪着多聊,于是两个人干脆回了他的阁楼。
回去的路上,吻安看了看他。
对于他插话的水平深有感触,因为她着实也聊不下去了。
“感激我?”男人手臂伸过来,不怀好意。
也许下一句就是讨价还价,感激就给他点好处。
所以吻安淡淡的往前走快了两步。
他抱了个空,看着她小快步往门口钻,唇角勾了弧度:回去就那么大个阁楼,逃有什么意义?
男人不疾不徐的迈着长腿进门,她刚好拿着水杯从客厅去餐厅。
保姆笑了笑,“太太果然会回来吃第二顿。”
吻安微蹙眉,转头又看了宫池奕。
男人事不关己的挑眉,“大概是保姆也觉得你吃得多。”
她剜了一眼,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她碗里夹菜,她才没说什么。
吃了几口,吻安又看了他,“我有事跟你说。”
宫池奕慢条斯理的用着,深眸抬起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吃完再谈。”
吻安觉得他大概不太会愿意。
所以看着他,“我的小要求,你应该会答应?”
他眯了一下眼,“吃饭不谈正事,还是,要麻烦我把你嘴堵上?”
她抿了抿唇,他堵唇的方式她最清楚,只好不说了。
吻安吃第二顿,用得少,放下餐具就坐在那儿等着他。
宫池奕几乎没看她,也许是因为猜不到她会谈什么。
直到晚餐结束,两人往楼上走,吻安走在他身侧,主动挽了他手臂,“你身上的伤好了?”
他嘴角玩味的勾了勾,“每天没少在你身上卖力也不见关心一下,今天是?”
她浅淡笑了笑,“你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走,回来洗澡收拾,再谈正事?”
宫池奕挑着眉峰,“你逗猫呢?上一句还假装关心,这就没了?”
吻安仰脸弯了眉眼,“你都觉得假了,我总不能还恬不知耻假装到底?”
噎得他薄唇抿着削了她一眼,“不谈。”
吻安好脾气的给他挑了休闲的衣服,走过来又给他解了领带,态度无可挑剔。
总算没让他挑刺。
从外边回来九点多,洗个澡差不多该休息了。
她看了看他之前的多处淤痕,几乎看不出来,就背上那一道有点严重。
宫池奕坐在床边,吻安给他背上抹药,抹了会儿被他反手捞过去放到腿上,“说,什么事。”
她笑了笑,侧身坐在他怀里,目光又落在他胸口的纹身处,指尖碰了碰,才仰脸看了他,“我想抽空去爱丁堡看看晚晚她哥。”
放在平时是小事,但他身上背着禁令,不能走出伦敦,显然只能她一个人去。
她一个人,他大概不会轻易答应。
果然,男人眉峰微捻,“一直养病,好好的,没什么可看,过了这段再说。”
吻安抿唇,“晚晚出事之后,应该就没回来过,后来她又离开仓城,稷哥哥应该都不知道,他只能干着急,我过去说说话会好一些。”
顿了顿,勾了他的脖颈,“距离这么近,来回很快的,你不用担心,你去公司处理公务的时间,我就回来了。”
男人挑眉,“过去了你一句大半月回不来,我能过去捉你?”
她笑了笑,“顾小姐一向言而有信,就几小时。”
他没什么反应。
吻安在他下巴亲了一下,“我就现在有空,以后忙了也去不了的。”
看他油盐不进的不搭腔,她倒也笑着,放低身子在他胸前的纹身落了一吻。
很轻、很肉,可唇畔的细腻,和胸膛的坚实,碰在一起,只让他喉结狠狠滚动。
她还真是深谙讨好之道。
她仰脸,“我就当你答应了?”
------题外话------
老宫说话真是,多么黄痞黄痞的话,可是他一说就是很正经啊,很有理啊,我只能摊手……
☆、175、吓得腿软,你抱我?
宫池奕低眉睨着她。
吻安眉眼含笑,勾着他的脖子坐起来,“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在他薄削的唇畔吻了一下,伸手想帮他把睡袍穿上,想了想,“还是别穿了,刚涂完药,你光一会儿。”
“去书房么?”她收回手吻着。
他现在光着上身,精窄腰身,紧实的胸膛反正不能在她面前一直这么个样。
却又自顾说着,“算了,你现在差不多无业游民,没那么忙。”
所以不用去书房。
她的话音刚落,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了过去,“那就做点别的。”
没什么起伏的低沉,不是商量,就是做个通知。
吻安即时皱了眉,显得很无奈,还带着嫌弃,“……你放过我吧。”
男人只薄唇勾了一下,“还想不想去爱丁堡见你的稷哥哥?”
最后那三个字嚼得颇有意味,深眸望着她,眼尾轻轻眯起,“反悔了。”
她愣了愣。
又皱眉看了他,“做什么都能被你找到借口压榨,你是不是人?”
他只是冷幽幽的薄唇道,“哪天找别人借口压榨了,你就该哭了。”
吻安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没给机会,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这样的攫取似乎永没有尽头,百做不厌。
吻安只觉得被吊在他身上转了个角度,身体已经陷进床榻,身上承受着男人的重量。
唇齿纠缠,听着他低哑模糊的蛊惑,“也喜欢我的纹身?”
她刚刚只是轻柔的吻了他胸口,那感觉却已经清晰印在脑子里,令人沉迷。
吻安脑子热热的,一双眸子模糊的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回复了句什么,只觉得这男人像忽然受了什么刺激,风卷云残的欲望几乎将她摧枯折朽。
见过她之后,宫池奕用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如果那不够深情,在学她的恶劣将纹身弄在左胸口时,也已经将她的名、她的人烙在心里。
着实不知道哪一天如果这刺青剥去,甚至她被谁夺走,该是什么样的撕心裂肺。
吻安明天要去爱丁堡,她想早睡。
可是越想这样,宫池奕越是不肯放过她。
累得阖眸,不轻不重的餍足吻,最后停在耳际,“口口声声叫别人叫稷哥哥,我只有连名带姓?”
她听清楚了,双眸微微睁开,懒而无力的看着他,有些好笑,声音轻缓,“从小叫大的。”
男人挑眉,“可不是更该多补偿我?比别人少了二十几年。”
她抿唇,这种事还能这么算?那她以后一辈子都是他的怎么算?他还占大便宜了呢!
柔唇微微扯起,“谁让你耽误了二十几年才找我,有本事我在我妈肚子里就把我认下。”
刚消停会儿,觉察一阵湿热的纠缠,她皱起眉睁眼,“你!”
“补偿。”男人薄唇一碰,理直气壮,吻下来,嗓音又变得迷魅幽暗,“叫哥哥就放过你。”
沉澈的醇厚在她听觉里氤氲开,吻安却懵神的望着他,不觉得好笑了,而是耳根泛红。
他是说到做到的,偏偏她也倔得死活不张口给那个称呼。
事实证明,他心疼她,听着她几乎哭着求饶就心软了。
安安静静的卧室里,听着她缓过来几分后的低低语调:“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凭什么叫哥哥,有本事让我叫叔叔。”
“不大?”宫池奕拥着她躺着,听完忽而眯起眼,侧首睨着她,迸射着不一样的意味,“再提醒你一件,除了别跟男人硬碰硬,也别跟他提大小问题。”
说着侧身躺着,气息凑近恶意,“免得让你哭到天亮!”
她抬眸瞪着他。
又往旁边退了退,拉过被角,很认真的道:“你还是忙一点好,真的。”
否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全表现出来了,实在是让她受不住,也怕拉低他那矜贵城府的高大形象。
男人只是唇角略微勾着,倒也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太忙了也不好,要给身体放假它才能好好回报你。”
她已经阖眸,倒也给面子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几点走?”他从身后拥着,低低的问。
吻安哼了两声,最后才道:“早去早回。”
宫池奕眉峰微蹙,“睡这么晚,早上多睡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嗯,他还知道已经太晚了,不知道是谁在折腾。
也许是他这么说了,吻安还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糊的醒来还不愿意动弹,只觉得光线刺眼。
宫池奕不知道第几次上来,终于见她几不可闻的蠕动,薄唇微微弯着,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顺便将她捞了起来,“再睡就太晚了。”
抱着她往洗漱室走。
吻安是极度讨厌睡不醒的时候被打搅的,但这时候想说话也没力气,只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拱。
男人低低的笑,明白她的意思,启唇:“快一点了,还想睡?”
果然,她忽然眯着眼抬起脸,还懵懂着就皱了眉,“一点?”
接下来就不用他催了,她就算眼睛没睁开也在快速洗漱收拾。
“机票。”一边刷牙一边冲旁边好以整暇看着她的男人道,示意他帮忙订上。
男人薄唇略微的弧度,“好。”
但是一双长腿支在门边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吻安看了看他,看他颇有意味的眸眼,反应过来他是个有求必应之人,同时也是有债必要。
也就直接凑过去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行了吧?”
男人低眉,故作嫌弃的看着下巴沾了的牙膏泡沫,倒也勾了勾嘴角,什么都没说的办事去了。
等她收拾完,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才发现还没到十二点。
“不是说一点了?”吻安剜了他一眼,保姆正好在摆午餐。
宫池奕从客厅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眉峰轻挑,“是么,十一点听成一点也是可能的。”
保姆笑呵呵的看着太太瞪了他一眼,“三少估计是怕您饿,早餐就没吃,再错过午餐对身体不好。”
吻安已经坐下专心用餐了,偶尔看看时间。
算一算,晚上回来可能会有点晚,正想着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已经听他淡淡的道:“送你到机场,回来打电话过去接你。”
她抿了抿唇,干脆不说了。
去机场确实是宫池奕送她去的,去得有点早,还得等会儿。
看了看时间,吻安很自然的挽了他的手臂,“你买这么晚,就不能多留点时间让我跟稷哥哥待会儿?”
听起来指责,眉尾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要不我把你赛箱子里带过去?”
男人低眉淡淡的瞥了她,一手扶了她的腰,把她挽上去的手臂拿掉,开腔:“好好站着。”
语调低沉,并没有家里那么的缱绻。
吻安微微挑眉,不解的望着他,似笑非笑,“不满我叫稷哥哥?”
男人眉峰轻挑,身形高大,目光几乎以略微的俯瞰扫过等候厅,又对着她,“以后恐怕很少有机会让你出去走动,这次就当让你散散心了,明白?”
说话的口吻有变,带了公事公办的腔调。
加上他刚刚拿掉她的手,吻安似是反应过来,估计他身后是随时都有人监察的。
所以在外不必家里那么亲密。
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神色也认真下来,“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好好做。”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勾。
两个人那么站了会儿,吻安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很显然,他有心事。
果然,她去了爱丁堡,跟北云稷待了不短的时间,却没有接到宫池奕催她的短讯,或者电话。
北云稷最近试着下床活动,这会儿正坐在窗台边赏着日落,见她看了两次手机,淡淡的笑,“急着回去?”
吻安收了手机,弯唇,“最近事比较多。”
北云稷微微侧过神来,夕阳照着他半个身子,侧脸看起来清俊优雅,“既然晚晚找过你,你还不知道她在哪?”
她无奈的摇头,“没有寄件地址。”
又道:“但她在那儿,比在任何地方都好,都安全,没有外边这些纷纷扰扰,沐老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必定差不了。”
说到这个,北云稷微蹙浓眉,晚晚出事的短时间内,他是不知道的。
后来才知道父母的作为,他都替晚晚心寒。
“看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不久就能回家里管理企业了?”吻安淡淡的笑着问。
北云稷倚在靠背上,“如果以后不想让晚晚回来受委屈,的确该回去主事了,我不回去,就该是馥儿回去。”
北云馥?
吻安微皱眉,“她不是在墨尔本拍戏么?看起来有打算定居的可能,听圈里朋友说已经在那儿买了房,近几年的通告重心也在国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离开仓城之后,北云馥就非常明显把重心都转移出去了,大有要与这边的一切断干净的意思,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北云稷看了她一会儿,眉宇之间略微的不解,“我要是主不了事,她当然是要尽快成家回过北云集团的,没得选。”
家里的二老只会选他们兄妹之一,不会考虑晚晚。
“尽快成家?”吻安笑了笑,“她从小虽然柔弱乖巧,但我可没处她哪里愿意安稳下来成家了,在娱乐圈混到三四十不在话下。”
柔眉轻挑,语调凉凉,“长得美,又吃得开,多好。”
果然,北云稷纳闷的看她,“你最近是不是被宫池奕关在家里不出门的?”
吻安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不明所以的看他,虽然是事实,也问了句:“怎么这么问?”
“宫池奕本事不小啊。”北云稷先是以为颇浓的评价了一句。
然后才看着她,淡淡的道:“没听关于馥儿的新闻?看起来是有那么个稳定的心思了,就是还没曝光找的男友是谁,但已经被不少人捕风捉影,所谓空穴不来风,是不是?”
吻安还着实不知道北云馥的情感进展。
可她不是一直等着聿峥么?虽然没有晚晚那么轰轰烈烈,但是偶尔传传绯闻从来不真,对聿峥不远不近,等待的意思又很明显。
现在怎么了?
吻安微蹙眉,聿峥真是特殊的存在呢,晚晚毅然离开,这回北云馥也不玩了?他都造什么孽了?
那边的北云稷正翻弄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嗯,对,被传得最多的是东里家的少爷,你应该认识?”
吻安喝水的动作忽然停下。
怎么可能?
东里和余歌都领证了。
“我看看。”她把北云稷的手机拿过去,翻了不少相关报道,照片一张张放大了看。
她对东里无比熟悉,哪怕只是个指尖她都能认出来。
然后脸色变了变。
他在玩什么?居然真的跟北云馥有染?
哦不对,北云馥到底发哪门子疯,祸害谁不行,真的对东里下手,之前吻安还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聿峥的。
*
墨尔本的夜。
很凉。
余歌临时从伦敦返回,连一只行李箱都不待,只有手边的一个包。
进了他的家门,屋里很黑,开了灯,扫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比窗外的空气还凉,透着凄冷。
显然,他一个人好多天不会回来住。
至于在哪儿留宿,她好像无权过问。
闭了闭眼,有点累,只好倒了一杯酒,职业需要,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倒的也不多,就想去一去疲惫。
抿了两口,不喜欢那个味道,只好放下。
手里在手里拿了许久,目光看着墙上的始终一点点挪动分针。
不知不觉,她就等到了快十点,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指尖按下第一个快捷键,拨通他的号码。
接的有点慢,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以前还存着一点点友情,虽然冷淡,但是很绅士,知道她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做之后,态度转变明显,并非她的错觉。
“怎么了?”东里的声音,淡淡的。
背景有点吵,余歌抿了抿唇,语调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轻快中能听出她的乐观浅笑,“你又在酒吧啊?”
东里似乎是“嗯”了一声。
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背景里有女人在催他。
所以余歌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道:“你结束了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找你,明天一早就得走,时间不是很宽裕。”
东里眉头略微皱着。
旁边的女人催得起劲儿,他也是那副对谁都看似绅士却淡淡的距离,冲她们摆摆手,捂着话筒,“临时有事,你们继续。”
转身便走了出去,对着电话,声音变化不大,“你在我那儿?”
余歌一直弯着嘴角,“对。”
“我这就过去,四十分钟以内。”东里道。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洗个澡放松一下精神。
东里到家的时候,余歌已经洗完了,站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开近,然后停住。
转身见他推门进来,一边脱外套放在沙发一端。
余歌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只是笑了笑,“应酬?”
他现在不接戏,家族事务之中的应酬确实不少。
东里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
他不喝酒的。
余歌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喝两口提提神儿!”
东里没再说什么,跟她相处的模式还是那样不远不近,淡淡的,道:“我去冲个澡,你可以说事,我听得到。”
看起来是争分夺秒,只是这交谈的方式很随性,太随性。
可余歌似乎没有介意,依旧机械式的浅笑,“好。”
然后她在那儿站了会儿。
东里下了会儿,开了一半的门,“不是有事么?谈完我还得走。”
她没看过去,只闭了闭目,“嗯……我回来,主要是还钱的……”
浴室里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才道:“你挣钱倒是比一般人快。”
语调里透着细细的玩味,女人挣钱太快容易被人联想为不正当手段,很正常。
她也只是笑一笑。
“谢谢你之前帮了我,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伯母。”余歌道,“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没法去给她老人家做饭。”
又顿了顿,淡笑,“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但是过了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要回国办事?”
她是个医生,东里知道,但是除了给宫池奕当医生之外都做什么,他是不过问的。
很显然,也压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在伦敦,今晚刚回来,更不可能知道她接下来会被调查拘留的新闻。
“嗯。”余歌点头,“有点事。”
东里关了水,扯了浴巾,又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听她说了句什么,忽然把门都打开。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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