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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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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音也没说话,依旧是之前的态度。
    餐桌上,气氛很安静,只有宫池奕和余歌偶尔打破过分的静谧。
    他特意将母女俩安排在一块儿,结果薛音毫不客气的挪到了对面。
    吻安抿了抿唇,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中途宫池奕终究提到了要把她接出去住。
    “黄老给了您一个新身份,可以住到市里,或者您想回仓城也行,要么这段时间跟我们住一起?”他态度诚恳的冲她征询。
    薛音就跟没听到一样。
    过了会儿才说:“人生本就不如意,还要跟不如意的人住一起?我还没活够,住舒坦能长寿,一个人最好。”
    宫池奕无奈的挑眉。
    仔细的给吻安夹了菜,薄唇微微的弧度,“她说话跟你一个性子,刀子嘴,不用往心里去。”
    吻安抬眸,清淡的看着他,“我性子很刻薄?”
    男人咳了咳,得,两头不讨好。
    余歌只在一旁笑,给薛音夹菜,道:“我会好久都抽不开身呢,要不您住我那儿去?”
    薛音不搭理,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晚餐马上结束的时候,她终于看了宫池奕,又看了吻安脖子里的吊坠,“自己收场,我有事离开这儿。”
    知道她说的就是他停职的事。
    宫池奕点头,“小事。”
    但是直到回大院的路上,宫池奕似乎才在想,她气成那样,竟然没问梁冰这会儿在哪?不符合她的性子。
    除非她压根就知道梁冰的下落,可梁冰明明应该是被沐老扣住了。
    “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耳边,忽然传来她温凉的声音。
    吻安正仰眸淡淡的看着他,拿起脖子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一下,从停职之后,他一直是这种温和而轻描淡写的态度,似乎是真的享受他这段赋闲的时光。
    五官俯低,“回家再说?”
    薄唇作势落下,她已经偏头侧过来,眸子里透着坚持。
    男人薄唇微抿,依旧勾着她的额头吻了吻,无奈妥协。
    “当初无际之城背后的势力瓦解了,那些人这几年都为你母亲所用,瓦解的事不假,但也有忠心耿耿的人,你带的吊坠世上就这么两块,算是个信物,虽然势力圈瓦解,只要你开口,他们会考虑帮你。”
    她仰脸盯着他。
    每个字都能听懂,又听不懂。
    “我不过是个导演,走运了被封女爵,做什么才会用得到这么深政治力量?”她脑子很清楚,语调也就越凉。
    宫池奕低眉望着她的质问。
    几不可闻的叹息,把她圈过来,“我做过那么多事,没有亏欠任何人,除了你。”
    他说:“安安,我不能欠你,更不能让你因为被利用一直对我耿耿于怀,甚至每天都用不信任的目光看我。”
    男人低低的,变得很沉,很认真,拇指略微抚过她的脸颊,看进她眼里,“所以,该还的还给你,要你彻底放弃离婚,以后也不准再生这样的念头。”
    她蹙着眉,躲过他指尖的碰触,胸口的紧张越来越真实。
    “所以呢?怎么还?一个吊坠,一个人,还有呢?”她连眼都没眨盯着他。
    他薄唇抿着,倒也坦然,“巧合,正好遇到危机,又正好碰上你封爵,这个位置你坐上去,也很合适。”
    合适?
    吻安忽然推开了他,紧张转为愠怒。
    “我封爵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你停职也是你计划好的!到现在,根本早就计划着让我去代替你的位置,你告诉我,这叫什么巧合?”
    他依旧那样的不疾不徐,伸手握了她,想把她揽回来。
    吻安抽走手腕,盯着他,“我说过要你还了么?你考没考虑过我想不想卷到这些事里?”
    关于这件事,宫池奕知道她会不高兴,却没想到情绪这样剧烈。
    语调尽量温和着,“权宜之计而已,沐寒声说你够格,我放心。如果哪天你累了,我再要回来就是了,换了别人,还不一定要得回来呢,是不是?”
    何况,这个位子,最早是薛音的牺牲换来的,传给她女儿怎么都说得过去。
    她怒极反笑。
    那可是首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他竟然说得跟动动嘴皮子一眼简单。
    “你把偌大的职位当哄我的工具,你知不知道停职数月,甚至失掉这个首辅,多少人会要了你的命?”她不可思议,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这样轻率。
    她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闹了一场离婚,他是真的疯了么?
    宫池奕终究伸开手臂把她揽了过去,脾气很好,嗓音里带着安抚。
    “你就是我的命,你坐在那个位置,谁还能跟我要命?”他低低的说完,不让她纠缠,强势吻了吻,“好了,不生气,也不一定真要人顶替我。”
    过了会儿,才半真半假的看着她,“家里兄长都不太安分,我最近分不了心,就当你帮我了,嗯?”
    薄唇略微勾起,“真有人想动我,就仰仗你护着了?”
    吻安跟他开不起玩笑,“你先松开。”
    她语调很淡,上午和下午,脑子里两个状态,她现在不知道想做什么,总之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男人见她坚决,也不勉强,放开她,让她坐在一旁。
    吻安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从下午去过的酒店经过,她才皱了眉。
    郁景庭那样笃定,她原本存了侥幸,现在看来,不出事是绝不可能。
    他已经只剩一个商人的身份,哪怕身边有聿峥的人,有展北、有靳南,又怎么能抵得过预谋的黑暗。
    所以,注定了郁景庭无论找她帮什么忙,她都只有点头答应这一个选择。
    如果帮助郁景庭可以为他免去再难,让做什么她都点头,懒得划清她欠不欠宫池奕,只是他为了把妈妈送到她面前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
    车子停在大院外,宫池奕已经下车为她开了车门,她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握了她的手将她抱下去,才眉心皱起。
    他把外套给了她,抱着她的步伐和以往一样的沉稳,甚至要比从前欢喜。
    和她的压抑鲜成对比。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就问了“顾启东是不是还在?”
    可她没开口,现在问他什么,都是给他增加压力,且是徒然担心外,或许也做不了什么,不知道被监察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
    更不想让他揣度她见过郁景庭。他那么聪明,若忍不住去动郁景庭,大概就中了郁景庭的圈套,监察期还敢动作,未来是彻底毁了。
    “看什么?”他低垂视线,略微笑意的沉声。
    因为她思绪间目光一直在他脸上。
    话音落下,吻安倒也淡淡的挪开了视线。
    进了门,他没打算放她下来,她直接松了手往下落地。
    男人正在换鞋,怀里蓦地轻了,一张峻脸也陡然沉了沉,显然是怕她摔了。
    可她只脱了鞋,穿上拖鞋,淡然往客厅走,背对他,“我有邮件要看,你先洗澡吧。”
    男人立在玄关,眸色微暗的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只换了鞋走过去。
    看着她真拿了平板打开邮箱,确实好几封标红邮件。
    俯首,指尖抚了抚她的脸,“我先去洗,一会儿叫你。”
    她“嗯”了一声。
    但是宫池奕洗完澡下来,她依旧是那个姿势。
    男人眉峰蹙了蹙,走过去伸手拿了她面前的平板,声调微沉,“先去洗澡。”
    吻安正专注,忽然被夺走东西,柔眉轻蹙,“还给我。”
    他只是转手把平板放到了茶几上,回头要对她说点什么。
    吻安已经倾身去拿平板。
    手臂已然被他截了,脸色不太好,薄唇沉了沉,“别把本该是高兴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她终究是看了他,没有气恼,眸色温凉,语调清清淡淡,“要让我觉得是高兴的事,就回去做你的位子,你能么?”
    男人深眸低垂,凝着她,薄唇抿在一起,无言。
    她说:“我护不了你,不想遭受你那些心腹的谴责,我受不起骂更受不起那个位子。”
    他嗓音也冷了冷,“没有要你多有建树,担个职位,方便我日后再次要回,跟你要,总比别人容易,哪里不理解?”
    是,多好理解,他却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明明可以不这样。
    只为了所谓还她一份歉疚。
    就那么僵持,良久,宫池奕终是眉峰微拧,“如果实在不情愿,我去物色别人上位。”
    低眉盯着她,薄唇一碰,“满意么?”
    吻安皱眉,仰脸看着他,“你是威胁我,还是逼我?”
    “你觉得呢。”他低低的嗓音,带着冷郁。
    “明明可以不这样!”她实在是看不懂他到底还藏了什么样的想法。
    甚至害怕,就因为一次都没猜到他脑子里的构架,她才害怕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路走来,除了主动找他结婚,没有任何一件事她的思路能跟上的。
    宫池奕冷了唇,“我命令,你去洗澡。”
    她不动,他便要弯腰把她抱走。
    吻安猛然后退,一手扶着沙发,“我今晚自己睡一楼。”
    她想清静的想一想,到底哪里漏了什么,也许能想出来他这么抽疯的缘故。
    可男人薄唇抿着,长腿迈了一步,精准扣了她的手腕往客厅门口走。
    她试图挣扎,他虎口钳着的力道却纹丝不动,越是用力,她连脚下的步伐都乱了。
    拖鞋在杂乱间不规则的遗落在茶几边,又被踢到了客厅门口。
    “宫池奕……!”她被捏得生疼,刚开了口,整个身体陡然被甩了半圈,随着他手腕间的力道,一下子被扔到了墙边。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他已经欺身抵住她,“心情消磨所剩无几,还要继续闹么?”
    嗓音低郁,深眸锁着她。

  ☆、174、她深谙讨好之道

吻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放得轻,听起来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谁还能喜欢吵架?可是她总不能欢欢喜喜接受他的安排,跟着他一起胡闹。
    “你积极一点,用最短的时间坐回这个位子,好不好?”她仰眸,用着近乎恳求的语气。
    男人薄唇抿唇,显然十分的不想跟她谈这件事。
    扣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拇指在她手腕间来回轻抚,意识到自己力道过重了。
    嗓音也温稳着,“先去洗澡,以后再谈?”
    吻安轻轻戚眉的动作始终保持着,最终无奈叹息,“你让我成了罪人。”
    他只是唇角几不可闻的弄了一下,“说好听了是还你的,说不好听了,不让你成为罪人,下次离开我岂不是还能更狠心、更干脆?”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似笑非笑的温凉。
    片刻,柔唇微弄,“你就那么怕我跑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反而用离婚威胁你回去担职?”
    可如果她非要离,好让他坐回去,而他非要扶她上位,那真是彻底崩了。
    果然,男人听到那两个字,神色很明显的沉郁,睨着她,“少打主意。”
    她柔唇似是笑了笑,扬着下巴。
    那种神态最是迷惑人,也最让人不安心。
    巴掌大的脸顺势被他勾了过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薄唇很强势,满是惩戒的味道。
    幸好没有上一次的恶劣尼古丁,可是那么彻底的深入纠缠,她根本受不了,他一副恨不得把她吞了的热烈。
    吻安只得伸手推了他的胸膛,略微得了空隙,唇肉又被他吮咬,一阵疼痛伴随着她骂人的词句“混蛋!”
    男人深眸冷魅,透着邪漫,低眉睨着她,“接着骂,把你今天积攒的恼怒都骂完了我再办事?”
    可她真的刚想张口时,他已然扣了她的后脑深吻,别说骂,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恼怒、愧疚和担忧混杂之余,她确实是反抗挣扎了。
    可转眼尽数被他吻得所剩无几。
    仰眸对上男人透着胜利的眸子,她微扯柔唇,“我看你真是属禽兽的。”
    宫池奕嘴角勾了勾,原本已经把手从她那儿收回,这会儿又缠了她的腰肢,很认真的做着通知:“刚给了一次逃离,你没珍惜,顾小姐。”
    倏然将她托起,“我让你尝尝禽兽的滋味。”
    吻安有些慌了,又板着脸,“你放我下去。”
    他听而不闻。
    “听到没有?”她话音变得模糊,“我去洗澡……”
    男人薄唇未离,嗓音迷魅,“洗澡前出出汗,收个教训!”
    静谧的阁楼,她咬着唇往后退,但事实是她就在他腰上,背后一堵墙,贴得越紧纠缠越深。
    这是客厅入口,保姆在不在吻安不知道,可大院里哪个人若是不小心经过阁楼四周,往里扫一眼,她这脸也算是丢尽了。
    求着他上楼,他压根当她是空气。
    狠狠两次之后转身将她扔进沙发里,欺身下来,满是告诫的沉声:“老实了么?”
    吻安指尖慵懒,一双朦胧的眸子却盯着他。
    宫池奕见她瞪着不答话,也丝毫不心软,睇着她,“以后再跟我提那个字,不论在哪,我都能身体力行告诉你丈夫两个字怎么写,嗯?”
    她想着抓个抱枕缓一缓,可指尖刚动,他忽然翻身自己躺在下边,手臂圈在她腰上。
    位置忽然翻转,她只能低头看着他。
    男人也不说话,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似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知道你不太敢要那个位置,也知道你会担心我,歉疚于我,但是妄想用硬碰硬,或是冷战这种方式跟我闹,让我改变主意,最后也只能被我拆骨入腹,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觉得自己很笨?”
    吻安一下冷了脸,“你给我松手。”
    男人没动,深眸里淡淡的意味,一点点好以整暇的看着她被说中的炸毛。
    果然跟着他就变笨了。
    “不是么?”他继续不依不饶,“从车上就开始酝酿情绪,打算跟我大闹一场。”
    通常男人心疼了,也就都顺着她了。
    吻安低眉,看不得他此刻的嘴脸,温冷的眸子,曲在他胸前的手反过去掰了他。
    男人眸子安安静静,继续道:“我上去那么久,下来也没见你处理半封邮件,时间都拿去想法子跟我演戏了?”
    “宫池奕!”她柔唇沁凉,“你别得寸进尺。”
    就算她发怒没多少真实性,可她现在真的不好受。
    男人唇角略微勾了一下,抬手勾了她的脸吻了吻,“倒也享受你这样跟我闹。”
    否则他哪来那么多机会卸弹药?
    也嗓音低沉,颇为深远的调子,“不过,跟男人永远别想硬碰硬,硬这个东西你能比得了我?”
    他就那么看着她,不动声色的传达着话外之音。
    致使吻安拧眉盯着他,“告诉你,我只是懒得跟你闹不是没生气,你这样阴谋诡谲多少次了?别打着对我好的旗号,我不值得,也受不起。”
    他薄唇微微抿着,“没有下一次,嗯?”
    吻安瞥了他一眼,温凉的调子,“松开。”
    “当心着凉。”他义正言辞的低沉,掌心干脆摊开来名正言顺的轻抚着她的细腻。
    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吻安反手打掉,玉腿往沙发边探去。
    他却把她拥得紧了,又转身坐起来,看着她差点掉下去而主动勾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嘴角勾了勾,直接起身往楼上走。
    身后留了一地零散的狼藉,沙发里还剩个躺过的暧昧痕迹。
    抱她进浴室,他自己也没打算出去,美其名曰“爷现在赋闲在家,有的是时间。”
    果然,骂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过是说了他两个字,就要被他翻倍又翻倍的折磨。
    好像把她弄到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他会很有成就感,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出浴室的,只知道终于碰到舒舒服服的床褥了。
    他的手臂从始至终都圈着她,彼此温度都混在一起。
    迷迷糊糊,却也能听见他说话,“真的很怕替我担这个职位么?还是,仅仅单纯的觉得不能欠我?”
    哄女人开心做出这么大举动,他估计是第一人,作为他的女人,着实会害怕担不起后果,人之常情。
    吻安倒是想说话,但也只懒懒的睁眼看了他的下巴,没声。
    夜里安安静静,只有男人低低的嗓音,从头开始一点点给她灌输“这并非多大的事”的概念。
    “你妈妈因为两个男人毁了一辈子,所以,她这二十年要我做什么,都是无可厚非,我不怪她你该也能理解她。我的父母都因为一个斗争被最好的兄弟赶尽杀绝,我来终结这斗争里的所有人理所应当,留了宫池家就当还个养育之恩。”
    尤其家族产业都在他手里了,他没必要赶尽杀绝。
    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可无论如何,你是被我用来做引线了,我欠你,就得用我的方式来还,无论让你妈妈恢复健康,还是让你往高处走,你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薄唇略微勾了勾,“别说你受不起,你十八岁开始勾了我的魂,就得负这个责任。”
    哼,多霸道的说辞。
    她终于阖眸,懒懒的、微傲的语调:“我这花香不小心飘散空中,迷惑了一片森林,是不是还要挨个负责?”
    说完柔唇扯了扯,“各个都跟宫先生一样卖力,我怕折了腰。”
    男人低眉,眯起深眸,岂止折腰?“你会没命。”
    她闭着眼,不看他冷森森的模样,只是唇畔被狠狠吻了一下解恨。
    许久,才听他又低低的道:“时间不定,别人我都不放心,你就乖乖担着,不请你做什么,让我抽时间把企业的事处理处理,我的安危也用不上你担心,聿峥、展北都不是摆设。”
    “该解决的人都解决完了,没人会找我麻烦。”他若即若离的咬着她耳际,“工作当副业,二人世界最要紧。”
    吻安听着,没反应,心里却想着郁景庭的事。
    男人的唇畔一点点流连,被她抬手挡了下巴,“困。”
    他嘴角勾了勾,啄了她的眼睑,“睫毛颤得跟跳戏似的,困?”
    很明显是没有睡意,偏偏闭着眼,却被睫毛出卖了。
    吻安终是睁眼剜了他,也没见他以前这么仔细。
    “你不难受么?”她无力的望着他兴致盎然的眸子。
    男人启唇,邪魅的恶劣,“难受,继续到天亮可能会好一些。”
    “……”果然,她说什么,他都能引到那儿去,所以吻安还是觉得闭嘴吧,会好一点。
    *
    楼下客厅的一片狼藉不知道是谁收拾的,总之吻安拖着疲惫起床下楼时,客厅已经是以往的模样。
    干净、整洁,还换了淡香四溢的花。
    “太太起来了?”保姆又适时的出现了,笑眯眯的,“三少做早餐,我又得闲了!”
    知道三少奶奶喝水,起床、饭前、看电影等等,都喜欢喝水,保姆麻溜的给她递了温水过去。
    嘴里也没闲着,“我在三少这儿这么多年,可真是头一次体验这保姆的身子慈禧的命!”
    收拾收拾屋子,插插花,连饭都不用做光吃现成的不说,薪资还一个劲儿的涨。
    吻安听完浅笑,“他不是一直会做饭么?”
    保姆笑,“会做和愿意做,那相差得远了去了!”
    宫池奕从厨房出来,昨晚没睡多久,还起这么早竟也神清气爽,英峻逼人,薄唇略微勾了勾。
    走到吻安身侧,顺手捻过她手里的水杯,很自然的喝了。
    又对着保姆:“听起来,我以前虐待您了呢。”
    保姆呵呵的笑,“我去摆早餐!”
    客厅里剩了他们俩,吻安把水杯拿过来又喝了一口。
    耳边飘来男人低低的揶揄:“多喝水好,最近要是每晚都那样,得防着脱水。”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耳根蓦地红了。
    转而表面镇静的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男人干脆解了围裙圈住她,平坦低沉的嗓音,“昨晚可是说清楚了的。”
    吻安仰脸,表情淡淡,很认真,“睡不好,情绪不高,也看不得别人心情好。”
    他当然就是那个“别人”了,男人嘴角弯了弯,不乏意味的望着她,“早上没折腾你已经很仁慈了。”
    果然她一下子安静了,总不能被他掳上楼把早上的补上。
    转身只能去餐厅。
    吻安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大概是真的因为所有事都告一段落了,他只用在伦敦好好管理一段时间家族企业,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腻在一起。
    对此,他是这么说的。
    “见过大风大浪,尝过走高俯低,还能把追求降到只求淌在温柔乡里的小溪流,也是至高境界。”
    要美人不要江山、腐糜堕落被他解释得如此华丽。
    保姆收拾完房子就出了门,家里只剩他们俩,看起来,至少中午他是不会出门的。
    吻安拿了平板,看了昨晚的邮件。
    没一会儿,发现他正倚在窗户边安静的望着她。
    她抿了抿唇,只好把平板放下,冲他招招手,等他过来又在自己身侧的沙发位置上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坐下之后的宫池奕似乎才觉得他太听话,棱角微微侧过去,果然见了她清清淡淡,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才是她用来解决需求的工具。
    “活腻歪了?”男人薄唇微动,深暗的眸子睨着满满的危险气息,倒是唇角勾着弧度,只把她揽过去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就那么坐着。
    吻安低着眉,脑子里来来回回了很多东西,终于轻声开口,“既然没拧过你,我会尽量好好做事,让你放心。”
    末了,也很认真的看了他,“你经营你的生意,别出去惹事,我没你那么好的手段帮你收尾。”
    宫池奕唇角动了动,“还没真上位,说话的调子倒是有模有样。”
    她柔眉轻挑,往旁边挪了挪,“还有,我以后肯定会比较忙,不准动不动就缠着我要……”
    男人好以整暇的等着,“要什么?”
    吻安抿唇,生气的时候不说话也摆不脱他身体的纠缠,温馨的时候也摆脱不了他文字的纠缠。
    只能选择埋头工作。
    他抬手勾过她吻了一阵,很好心的建议,“办公就去书房,坐这儿我安不下心,就像一块糕点递到嘴边还不能吃。”
    低低的嗓音,又啄了啄她的唇,颔首让她去楼上。
    吻安戚眉瞥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头顶已经传来他的嗓音,“你穿再多也没用,心情太好,就是见不得你。”
    抿唇,她还能说什么?
    抱着平板从沙发下来后利索的上楼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唇角弯了弯,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在等什么。
    *
    书房在阁楼三层,很安静,吻安也能彻底静下心来处理所有邮件。
    偶尔休息时,目光会往窗外飘去。
    一眼能看到大院主楼,才想起来,这么几天了,她真的都没过去一次,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吧?会不会觉得她不懂事?
    起来走到窗户边。
    正正好,侧过头能看到一点老大宫池枭的阁楼,院前依旧停了车,看起来是刚要出去。
    以前一直只听说他体弱多病,还以为极少会去公司,这么看起来其实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越是这样,是不是说明宫池奕压力越大?
    蓦然听到桌上的手机震动,吻安本能的紧张了一下。
    毕竟这段时间会跟她发短讯的只有郁景庭。
    虽然她知道终究会有事,但实在不希望近一段时间再见到这个人,至少让她喘口气,让宫池奕准备好重回内阁,她才放心。
    走过去拿起手机,原是皱着眉的。
    看到署名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北云稷。
    “在伦敦?”他简单的三个字。
    吻安眨了眨眼,看来她被宫池奕弄得不只是忽略了跟他家里人的相处,都忘了稷哥哥在爱丁堡养病,过去探望也很近的。
    她笑了笑,消息还挺灵,干脆回复:“这两天有空就过去看你!”
    那边回了一个不大好看的表情,算是勉强回应她还有点良心。
    吻安笑了笑,收起手机顺势往书房门外走。
    刚出门还没下楼,已经隐约听到了楼下男人的嗓音。
    压抑中透着几分愤怒。
    四少一看就是刚回来,直接就冲到他这儿质问来了,愤怒的语调里夹杂着被欺骗的失望。
    宫池奕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手背压了压,对着他,语调温温的,“小点声,不是多大的事。”
    四少已经临近爆发,“二十多年,你特么不是我哥?做什么我都跟在你身后,你让我怎么冷静!”
    老头子跟他说过三哥精于权谋,但他以为,无论怎么样,反正是他敬重的人。
    居然告诉他,这人真的不是宫池家的人?
    而就算气成了这样,宫池彧依旧是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老头子在想什么?”
    沙发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交叠双腿,握了水杯,“知道。”
    薄唇淡淡的,“推你上位?”抬眼,勾了勾嘴角,“爸跟我打过招呼了。”
    四少拧着眉,听着他嘴里的那个称呼。
    他没改称呼,也没对家里人怎么样,只是掌管了集团事务,算仁慈么?
    宫池奕抬眸,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宫池彧只觉得这戏剧性的转变,可笑到他嘴都懒得张,他能怎么想。
    片刻,冷着视线看着他,“爸在政界打压你,大哥在商圈跟你作对,你觉得你能活下去么?”
    男人听完只是淡淡的挑眉,“我也没那么弱,不然活不到今天。”
    当然,他也抬眸看了四少,“我不反对你上位,但前提是替我,等哪天还能回到之前的状态,否则,虽然我疼爱你,但这事不能点头。”
    宫池彧扯了扯嘴角,“这是你能控制的么?如果你能控制,至于现在内阁悬空?”
    旋即,宫池彧抿了唇,“与其落进外人手里,我还真会考虑顺着爸的意思。”
    吻安站在楼梯脚。
    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坦然走进客厅。
    如果宫池彧没知道他三哥的身份,吻安会放心让他上位,可是现在好像不行。
    走过去,她清眸淡淡,看了四少,“我应该不是外人。”
    四少先是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她在这里。
    沙发上的男人冲她抬手,语调低低的,“还是把你引下来了,很大声?”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赶她去书房就为了这事吧?
    好一会儿宫池彧似乎是转过弯来了,皱起眉看着她,“你?”
    吻安先是看了宫池奕,“我昨天脾气很差,的确一大部分是为了不让你胡来,让你打消这些计划,但既然事情一定要这么发展,我不跟你闹了,我上。”
    这才转头看了宫池彧,笑了笑,“四少,我知道你听到有些事实,心里正难受,但宫池奕对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你还是别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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