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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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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歌点头,“有点事。”
东里关了水,扯了浴巾,又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听她说了句什么,忽然把门都打开。
“你说什么?”
余歌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大门,怔了一下,又笑了笑。
也没说话,干脆拿了包里的一张卡,和红色本本,走到浴室门口。
东里保持着擦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动,目光看着她走近。
她和往常一样率气的淡笑,抬起手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他面前,道:“伯母给我的钱都在里边,包括利息,我一分没动过。”
又把结婚证换到面上,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要这个么?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让你烦心,现在可以交给你了,怎么处置就看你吧,我恐怕没时间跟你一起去办,我那边的事很急,你这个身份,办这点事应该很简单?”
拉过他的手放进去。
转身之际,又认真的看着他,“东里,我从来都不缺钱。”
当初诓他母亲需要钱,要了所谓的彩礼,然后领证,都不成立。
笑着,“我太爱钱,挣得尤其拼命,这么拼命还缺钱,哪说得过去,是不是?”
东里手里握着一张卡、一个本儿,目光一直在她脸上,薄唇抿着。
余歌说完了,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走的淡然,很快没了影。
车子从他公寓前离开,速度很快,很坚决。
她知道那样的家族,容纳不了一个有污点的儿媳。
车子快速划过夜空,往机场而去。
她原本可以不这么赶,但已经接到伦敦警方的通报了。
身在伦敦的宫池奕立在余杨病房里,许久都没说话。
倒是余杨看了他,“你愧疚什么?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虽然她是女孩,委屈了点,可她没其他女孩那么娇气。”
何况,只要他需要,他们兄妹就什么都会去做。
男人薄唇抿着,依旧不言。
半晌,才看过去,“你不怪我么?”
余杨挑了挑眉,“怪什么?怪你当初把我们兄妹救了?”
然后笑了笑,“没事,我这也快康复了。”
话是说得极其轻巧的,但这些事不是什么人都熬得过去。
良久。
宫池奕走到他床边,面色稍显肃穆,嗓音很沉,“接受调查,虽然主使是我,她不过是替我做事过个手,但共犯的罪估计判得不会轻,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来照顾你。”
说着,男人曲手从内斗拿了一张卡,“之前你手上,给余歌一直没收……”
“靠。”余杨看了一眼卡,直接一句:“你别拿钱侮辱我啊,老子跟你急,真的。”
宫池奕勉强扯了扯嘴角,“给你就拿着,也许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而后不乏揶揄,“我的前二十几年都在阴谋和破战中,接下来的时间大概都在安安身上,虽然不一定再有这么大的事,指不定哪天真伤了你,老四现在可是对我怨声载道,伤得很。”
余杨笑了笑,“他还小,敬仰跟随的哥忽然变成假的,能不受打击么?”
挑了挑眉,接着道:“他那风流小爷的号也不是白来的,玩一玩,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宫池奕把卡放在他床头的柜面,道:“你确实要早点康复,内阁加紧步伐查余歌,也会加重力道挤兑我,安安上位是既定的,她需要你帮助。”
余杨认真的点了头,“明白。”
又现出他在外边那套样子,笑着道:“我扶持你女人,不怕哪天把她拐跑了?”
床边的男人低眉冷然扫了一眼,“有多余的命,你就尽管拐。”
随即,“我得走了,晚上还有事。”宫池奕看了时间。
余杨颔首指了指门的方向。
待他走出去,又笑着,“成了闲人悠着点,别让我等不到你复位,你丫就精尽人亡了!”
宫池奕嘴角扯了扯,头也没回,只替他关上门。
从医院出去,脚步略微沉重。
在医院门口的车子便低眉看着手机里了会儿,浓眉微蹙。
片刻,将电话接起,“喂?”
“三少。”靳南低低的音调,“她已经离开伦敦,但是跟丢了。”
薛音一直说要离开这儿去办事,居然连靳南都跟丢了。
抬手按了按眉头,弯腰钻进车里,才道:“没关系……”
一边系着安全带,又蹙了蹙眉宇,问:“确定了梁冰被扣住的岛上住着的是沐老了?”
说到这个,靳南也蹙了眉,“当时听对方说只看太太的面,理解起来确实如此,但沐老所在之地一直不为人所知,无论地图、卫星都探测不到,我让人查了,梁冰被扣的岛屿虽然无名,地图上也没有,却能被卫星探到。”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轻轻眯起。
不是一个岛?
脑子里猛然闯入那天说到安安流产提起梁冰时,她竟然没有多问梁冰的下落。
片刻,他沉沉的一句:“继续找她,她脸上的纱布都没拆,身体还在康复。”
放下电话,宫池奕微微蹙眉,看来他先前的猜测有点误差,所以安安面临的路比预想要难。
车子缓缓启动,车上的男人还在思绪中。
车子一路往目的地而去,商业应酬他也不得不出席。
但显然他迟到了不短的时间,也没有高调,从侧门就进去了,朝着楼上走。
途径闲聊的商人隐约能知道主人公是他。
“必定吞了不少,可汤岸到现在气都不敢出,赔了女儿还背一口黑锅,估计要接受仓城警方调查,宫池奕却依旧在伦敦高度活跃,一点事没有,你说他能简单了?”
商圈里的人并不知他受着内阁禁令。
“所以说,甭管宫池家老大在伦敦多久,掌舵权不在手里,还怎么跟人争?”
“所以啊,这事,我坚决跟宫池奕的。”
宫池奕步伐沉稳的上楼,身后的低声变得模糊。
楼上安静的房间,浓重的商业气息外,便是几分凝重。
宫池枭见他进来,倒是像一家人,“来了?”
男人略微勾了一下嘴角,扫视在场的人,“久等了。”
周围皆是客客气气的声音。
一众人是边吃边谈,但酒桌并无谈笑。
聊了好久,沾边话题都捋了一遍,可宫池奕始终不怎么开口,温稳岿然的坐着,偶尔抿一口红酒。
“三少。”他对面的代表终于开了口,“英方政府对这一举措很坚决,提前打个招呼,是对您的敬重,不至于未来太仓促惹您不快,实则也没多大的事,您手底下那么多块地,让一块出来并非难事?”
宫池奕指尖握着酒杯,一张冷魅的五官看上去从善如流,可那双眼只剩幽暗。
“你们可从未明说要这一块的目的。”他略微挑眉,“或者,依你的说法,我手底下那么多地皮,给个其他地方也一样?”
“那肯定不行!”对方立即皱眉。
可政府机密,不可能告知他。
之后票敲侧击,晓之以情,怎么的语气都用过,那男人依旧不冷不热的挑眉,反应不大。
代表都拧了眉,着实不知道他这么难搞,油盐不进。
政府需要很大一块地方,其他企业都只用政府专项扶持的诱惑就点了头,偏偏卡在他这里。
如果他不点头,也会有人跟随他拒绝,最重要的是,哪一块都能却,唯独缺不了他手里的那块地。
他甚至怀疑,宫池奕是不是早就从哪里得知了政府要这块地的目的?
如果是,那这个人着实可怕。
谈话持续很久,直到宫池奕起身离席,才变得零零散散。
他没喝多少,但脑子里装了不少事,坐进车里,天早已黑尽。
手边的电话响起。
听筒里传来她清傲带笑的语调,“我不在,宫先生好像很自在呢,都忘了时间催我回去了?”
男人一蹙眉,抬手看了腕表。
吻安浅笑,“这么晚了,回不去,我住一晚吧,好么?”
“怎么不早打给我?”他倒是沉着嗓音不乐意了。
她依旧淡淡的笑着,“要不,给你一会儿开视频?”
他怎么听都觉得她在幸灾乐祸,但他着实是忘了时间。
说好了回家打视频,吻安才把电话挂掉。
正好,既然她回不来,他回到家又给聿峥发了个讯息,让他在把最近的情况发到邮箱。
宫池奕刚进家门,吻安已经很积极的把视频打过来了。
男人低眉,唇角略微弯起,按了接通,声音冷冷,“人不在这么积极有什么用?”
她精致的脸挂着淡淡的笑,透过屏幕看着他在玄关,虽然看不清,也知道他在换鞋。
“吃饭了么?”她问。
男人长腿缓缓迈上楼梯,情绪不高的语调,答非所问:“喝酒了。”
视频里的吻安笑着,“美人作陪,喝了不少?”
等他进了卧室开灯,吻安才看出他看起来挺疲惫,柔眉轻轻蹙起,“你是不是空腹喝酒了?”
宫池奕眉头微挑,显然对于她不积极打电话回来的不悦,手机放在梳妆台后转身在衣柜边换衣服。
“宫池奕?”看不到他的身影,吻安皱起眉,有些担心,不会真生气了吧?
等了会儿,只能继续道:“你要是空腹喝酒,记得让保姆给你做点吃的,先喝碗汤也行……”
正说着,他好像是把手机束了起来,正好看到他精壮的上身。
又走到衣柜边,倒也听他勾着嘴角的音调:“人不在跟前才关心这么多?”
吻安抿唇,这话说的,笑起来,“以前也很关心……”
她刚要往下说,语调顿了,因为他居然对着视频毫无忌惮的换衣服就算,还脱裤子!
虽然,这动作在他做起来确实足够迷人,可……
“身材一般。”吻安身后忽然响起北云稷淡淡的声音。
她猛地收了手机,略微尴尬的瞥了他一眼,怎么偷看呢?
北云稷挑眉,“实话也不能说?”
视频这头的宫池奕眉头微蹙,听着她对着北云稷一句“别嫉妒”,走过去拿起手机。
“顾吻安。”他看着视频里一片黑暗,沉声。
吻安这才把手机从身前拿开,对着换好衣服的他笑了笑。
还没说什就听他问:“这么晚,你是打算跟他住?”
北云稷坐在不远处不嫌事大,“住一块儿怎么了,吻安从小没少跟我住一块儿。”
吻安剜了北云稷一眼,笑着看了屏幕里一张黑脸,甭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笑着道:“你别听他胡说,我马上就回酒店……你去让保姆弄点吃的?”
宫池奕大概是考虑了一会儿,但是嘴上什么都没应。
看了时间,才对着她,“先挂了。”
吻安一皱眉,“为什么?”
男人这才邪睨的弯着薄唇,“你打算全程观赏我沐浴?”未几淡淡的一句:“我不介意。”
她抿了抿唇,还是道:“饿着洗澡不好,你先吃点东西吧。”见他往浴室走,吻安认真的道:“要不我现在买票回去?”
果然见他脚步顿了顿,低眉睨着屏幕,“嫌弃你的长相,大半夜出去试试有没人劫色么?”
尾音略微勾着。
最近爱丁堡是不怎么太平的。
吻安笑了笑,“那你就先吃东西。”
男人闭了闭目,顺着她的意思转身往卧室门口走。
吻安才满意的道:“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哪知道,他居然看了看她,走完楼梯时,忽然说了句:“想多待两天也行。”
她顿了顿,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男人步入餐厅,走向厨房,不咸不淡的挑着音调,“多陪陪你稷哥哥还能为什么?”
虽然是一天都缺不了她,但如今状况特殊,免得她回来压力大,被吓住就不好了。
吻安笑了,“宫先生这醋可够陈的!”
男人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句。
北云稷在不远处倚着,看着两人视频,浓浓的爱情扑面而来也没什么动容,他因为对那东西没什么渴望。
不过,她很少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时候。
好一会儿,那两人还在讲,只是话题转了转。
吻安说:“我看到新闻了,余歌已经再配合调查了?”
宫池奕看了她一眼,“估计还没回来,怎么也明天才到,回了墨尔本一趟。”
墨尔本?
吻安想到了北云馥和东里的绯闻,余歌回去岂不是找罪受?
转而,目光放在男人脸上,这回他身边的人真都没有了,聿峥好像还在找晚晚。
一个人的夜晚,他低眉弄吃的,吻安看着忽然有些心酸。
“宫池奕……”她忽然低低的喊他。
男人没空看她,但也“嗯?”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没事……”
吻安是看着他用了夜宵才挂掉视频的。
宫池奕迈步上楼,进了书房,她不在,一个人是睡不着的。
一个半小时后。
从九点二十,到十点五十,宫池奕泡了一杯咖啡,面前摆着一份机密文件。
目光一直在上边,却始终没有翻动,眸底深远的思量,这样坐了许久才把东西收起来,端过咖啡,一双长腿伸直,从桌边缓缓走到窗户边立着。
隐约看到大院外车灯亮起,不知道老大又是忙什么到这么晚。
过不了两三分钟,却听到了略微的动静,从楼梯传来。
眉峰微拧,伟岸的身躯刚从窗户边侧转,正好见了推开书房门的女人,眸子含笑的看着他。
他却紧了眉峰。
别在裤兜里的手握了握,好像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觉。
吻安已经走到他面前。
站定,仰眸,“不惊喜?”
男人低垂视线,薄唇一条线的抿着,保持着一手插兜,一手端着咖啡微侧身的动作。
的确魅力十足,就是冷了些。
片刻,才见他浓墨如夜的眸子轻轻眯了一眼,竟然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看来是惊喜成了惊吓。
吻安从那边挪了两步,眼前一花,他已然反身将她掳了过去,阴郁的峻脸压下来,“我刚刚说什么了?”
她瞬时弯了风情的眉眼,“爱丁堡夜里流氓多?”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谁敢动?”吻安浅笑,知道他心疼她,跟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独自做夜宵的落寞一样的心疼。
抬手勾了他的脖颈,语调轻柔,“别生气,我对自己很负责的,也有身手,况且稷哥哥让人送到机场……”
“你稷哥哥能耐。”男人吐了一句,惹来她浅笑,勾着脖子垫脚吻了吻,“回去睡觉?”
男人没动。
她仰脸送上香唇,柔柔吻着,语调软软糯糯,“被你吓得腿软,抱我回去?”
☆、176、给她的鸿门宴
吓得腿软?
宫池奕低眉睨着她,这哪像被吓坏的模样?
分明是有恃无恐,知道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吻安虽然见他板着脸,却也厚着脸皮直接勾了他的脖子挂他身上。
男人似是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顺手打横将她抱起,长腿迈出书房,又一路往楼下走。
晚上比较黑,他走得很稳,但显然对自己没太大自信,怕一脚踩空,所以她仰脸说话时,稳稳的步子停了停。
她问:“你做的夜宵真吃完了?”
宫池奕低眉,微蹙,“饿么?”
她摇了摇头,风情浅笑,“是怕你半路倒掉。”
他的脚步继续往下,终于很认真的问:“回来没遇上什么麻烦?”
吻安依旧是摇头,勾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凑上去刚要亲,他低眉看来眼神里都是拒绝。
可她没停下,亲了亲,“放心。”
回到卧室,他把她放在床边,蹲在床边看她,那种深沉让吻安不适应。
宫池奕抬头见她皱着眉,柔唇轻轻抿着,倒是勾了勾嘴角,“这会儿知道紧张了?”
吻安蹙眉,“不是紧张,你一这样,我根本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心里没底。”
他扯了扯嘴角,“以后多听听我的话,否则哪天忍不住真揍你。”
她倒是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从爱丁堡过来,在飞机上一个多小时,挺安全。
对此,男人睨了她一眼,“弄个坠机事故有多难?两根手指都嫌多。”
她顿了顿。
然后理亏的好一会儿没说话,只往床边挪了挪,淡淡的一笑,“本来是要住下的,但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做夜宵,忽然没忍住回来了,忘了我现在身份特殊……”
态度还是很可取的,藕臂搭着他的肩,“罪魁祸首其实还是你。”
宫池奕又一次几不可闻的叹息,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洗澡么?不早了,不能总熬夜。”
吻安笑着,“五分钟。”
男人颔首,让她自己去洗。
等她进了浴室,宫池奕走到阳台立着。
大院里其他阁楼几乎都熄灯了,这会儿看出去外头只有路灯的晕黄。
他习惯的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低眉看着手机屏幕,眉宇间满是思绪。
吻安洗得很快,出来时第一眼往窗边看,然后才皱起眉望向窗户边。
宫池奕在听到她拧开浴室门时就把烟灭了,顺手关了窗户,长腿迈过来,先去拿了吹风机才把让她坐到梳妆台边。
吹头发时很吵,谁也没说话,终于头发一吹完,吻安忍不住看了他,“你好像不高兴?”
宫池奕嘴角勾了一下,没多大的因为,牵了她往床榻走。
她也配合,躺在床头看了他,这副深沉,必定有事要跟她说。
他微微侧过身,掌心里把玩着她的手,开口便是一句:“过段时间,你可能要搬出去一个人住。”
吻安听完就皱了眉,“我住得好好的。”
宫池奕伸开手臂把她揽过来,把她脑袋放在肩头,“外界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包括内阁,分开住有利于你上位。”
她没说话。
对伦敦又不熟,她一个人出去住酒店那么久?
虽然平时出去拍戏也没少自己住,但总觉得不一样。
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嗓音,“这周开始筛选暂代首辅的人员名单,沐寒声会把你的意向递上去,你也就需要经常赴局,不少人会把目光放你身上,让人知道你跟我住在一起,显得我图谋不轨。”
她听完挑了挑眉,“你本来也图谋不轨!”
宫池奕只淡淡的弯了弯嘴角,“不会太久,有空我会去找你。”
因为他也会很忙。
他指尖轻轻勾缠她的发丝,夜里嗓音变得尤为醇浓,“如果酒店不想住,正好回薛老那儿陪陪他老人家?”
吻安算是点了一下头,又道:“外公家离这儿有点远。”
男人俯首吻了吻她额头,“总比住酒店安全。”
她闭着眼往他怀里挪了挪,“我知道。”
好一会儿,吻安依旧阖眸,却模糊的笑了笑,“其实,能帮你做点事,我很乐意,就是怕做不好。”
宫池奕只是拥着她,没说什么,指尖略微磨着她的手臂。
她这几天比较累,靠在他怀里一会儿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睡得模糊时,听他低低的道:“以后很多场合,都得你自己去应付。”
他身上是内阁的禁令,不能接触任何相关人员,也就不可能陪着她去面对那群老骨头。
她只是淡淡的嘤咛。
而事实证明,一周后,吻安真的很忙,这种忙完全不同于在荣京的那段时间。
因为她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跟内阁那么多人接触,甚至要把他们的底细摸得差不多。
宫池奕把她送到外公那儿,直接跟她说的“两周内,你恐怕没时间见我。”
不是他没空,而是她。
的确如此,晚上九点多了,吻安还在外边。
鲁旌把她要的资料整理出来递上去,问了句:“顾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吻安最近都会化一点妆,一整天过去,虽有疲惫,可眉眼略微弯起,依旧是一张精致的脸。
笑容浅淡,“我混习惯了娱乐圈,有些手法改不过来,估计对这帮人也不用客气?”
鲁旌看了看那资料,微挑眉,不大明白,只是笑了笑。
车子缓缓启动,过了一个接头,鲁旌才从后视镜看了她,道:“周日晚上的局比较重要,虽然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但内阁很多人物都会去,话语大概也比正式场合锋利一些。”
吻安低眉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抬头,只清雅的一句:“是给我准备的鸿门宴么?”
鲁旌见她波澜不惊的淡笑,也就挑了挑眉,“是那么个意思。”
关于她要竞选这个暂代职位的申请已经提交上去,内阁从前就对她意见很大,这会儿自然坐不住。
但她身后是沐先生,别人没法半点面子都不给。
吻安把手放在膝盖的文件上,抬头看了看鲁旌,“翁良是不是那个翁良?”
她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突然,一般人估计也听不出什么意思。
鲁旌只是顿了一下,便笑了笑,“对,顾小姐记性真好!”
吻安笑了笑,又低了眉,淡淡的一句:“也就这么一个还可以的优点了。”
鲁旌呵呵一笑。
车子回到薛老的堡楼外,鲁旌得步行送她进去。
吻安手里抱着之前那份资料,缓缓往前走着,问:“你知道宫池奕这次之后,大概多久能复位么?”
鲁旌记得这个问题她好像是问过了。
然后笑了笑,“顾小姐,我可没喝多,你炸我也炸不出来的,三少办事,着实别人看不透。”
吻安果然笑了笑,看了鲁旌。
回到家里,外公早已经睡了,小姨最近不过来,她放轻了脚步回到卧室,看了看手机,没有宫池奕的短讯,估计比她还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洗过澡,她靠在床头把那份文件看完,最后都忘了是怎么睡过去的。
这样的夜晚持续很多天了,除了身体上有些累,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清晨醒来,资料纸还在手边。
没有了之前赖床的习惯,扫了一眼时间就起来收拾洗漱。
吻安依旧挚爱裙子,只是以往的红色主打变成了极显气质的黑色,实在心里过不去,就配一条红色腰带,或是红色搭扣高跟鞋,红唇一勾,早成了男士当道的内阁几十年来少见的风景。
周末赴局,她便是这样的打扮。
一眼看去气质干练得透着几分锋利,特意稍卷过的长发搭到右侧,左侧一小粒血红色的耳坠非常注目,精致的衬着白皙耳垂。
她出门前,薛老坐在窗户边,夕阳早已落下,他手里还握着报纸,看了看她。
皱了一下眉,“你的吊坠呢?”
吻安抬手摸了空荡荡的脖子,笑了一笑,倒也乖巧的回答:“拿去用了一下,过段时间就戴回来了。”
薛老见她最近忙得跟一只蜜蜂似的,但是从来不多问,只是让保姆把一顿都做得香喷喷的,到点了她要是回不来就让人送过去。
老爷子摆摆手,“忙去吧。”
知道今晚她估计又是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伦敦的夜晚和仓城一样的灿烂。
并不高调的会所门口,吻安的车停了会儿,看了看时间,坐了大概五分钟才下车走进去。
不少人已经就坐,偌大一张桌子,能容纳十几人,已经只剩她和鲁旌的位置。
门虚掩着,隐约的声音带着笑声传出来,像只是单纯的开玩笑。
只是内容并非如此。
“一个女人上位,内阁得被淫乱成什么样?也不知竞选部怎么挑的人。”
显然都把她想进内阁当成了她缺男人、转个地方猎奇了。
“竞选的信函大伙都见了,言辞力度不错,正正好好怎么听都像剧本!”
笑声断续传出。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柔眉淡淡的。
片刻才伸手推门进去。
一片深色西装的包厢里,她就算是黑色裙子也比任何人都夺目,尤其笑得风情温凉,“抱歉,晚了点。”
一众人气氛早变了,“不晚不晚,顾小姐掐点功力好!”
吻安也不介意官场的阴阳怪调、话里话外,只走过去优雅的落座。
没有半点众人印象里的妖媚恣意,甚至连习惯撩长发这一类的动作都省了,婷婷坐下,纤腿交叠,直接拿了酒杯。
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座的人,听起来似是玩笑的道:“关于我的传闻,诸位应该听得不少,再过分一些都快传成妖精祸害全世界男性了,各位不会害怕我敬的这杯酒吧?”
说罢眉尾黑痣弯着浅笑,“万一喝完着了什么淫道,出去可说不清的!”
呃……众人愣了愣,毕竟刚刚有人玩笑着说过一句什么淫乱。
倒是有新宿的官员率先拿起杯子,将微妙的气氛附和了过去。
爽快的一杯下去,吻安面不改色,淡淡的笑,又倒了一杯,看起来,今晚就是来喝酒的。
鲁旌在隔了几个人的位置坐着,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她扛不住。
但很显然,鲁旌多虑了。
她酒量吓人。
一圈人喝得有些脸红时,她也是那样淡淡的笑,但是话题早已泛开来,好像她灌了别人一通就是为了让别人畅所欲言。
酒精麻痹小脑,有些话确实稍不留神就迸出口了。
“不是我们挑刺,顾小姐,都知道你外公有过叛变史,不巧,你爷爷、你父亲……用一个词形容,差不多是奸臣?内阁当年不少好东西可都是在顾家宝殿没了踪影的。”
就差直接说顾老私吞的,反正顾家到现在也背着这个罪名。
吻安笑着,侧过脸,唇畔的口红依旧精致,“这么说来,翁先生家历史也很精彩,您家里扶持前总统,如今杜峥平多项罪名被逼下台,岂不是说明翁先生也心术不正?”
翁良一时间并没多大反应,但他清楚她说了什么,看着她杯子的几秒,眼睛里的光变幻莫测。
只是呵呵的笑着,“顾小姐喝多了?”
吻安淡笑,“是喝了不少,说来道往的多少会有些不合适,您别介意?”
说着,又冲他举杯。
翁良脑子是热着的,稍瞬,借着酒劲儿掩饰得若无其事,也带着莫名惊心的看着那个笑意淡淡的女人。
甚至,他要感激她敬酒,要不是先被她灌成这样,怎么好当做口误,不是么?
翁家在荣京失势,几番周折,才在这里立了脚跟,不出头只聪明的随波逐流,显然这次随旧派的流去针对顾吻安,却差点翻了船。
因而,他喝了酒,费劲的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可倒下了。”
说着,翁良起身说去卫生间。
吻安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包间里的气氛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又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已经有人主意着入口的酒,别喝过了失了言辞。
可这都是身经百战的内阁成员,不乏好酒量,没点酒量怎么能混到今天?
所以不少人已经撑着脑袋倚在座位上纯属听别人闲聊,总不能真的喝醉,但也有酒杯递到吻安面前,换成了她必须应酒。
她也大方的碰了一下,哪怕知道对方怎么想,她也必须喝下去。
☆、177、她的心思智谋
与她碰杯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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