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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之群侠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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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懂,可人却不是狮子。”
司马懿忽然目中精光闪烁,道:“可人类的生存法则,却远要比狮子还要残酷。”他说完这句话,似乎也感觉到有些冷,他的目光已遥远。他就望着天际的明星。
天空中七星乍闪,司马懿骇然,道:“看来已有人悟得成神之道!”
“你可知此人是谁?”
“不知,但我却知此人若不是我的助力,便是我一生的敌手。”
【沉默剑客】
无论你怎么看曹仁都是一个很普通的武者,他或许唯一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比别人高大一些,高大的人,都难免有些迟钝,曹仁看起来也有些迟钝。
但你若真觉得他是个迟钝的人,那你就错了,而且错得很致命,很可怕。
曹仁往往比大多数人都能把握时机,时机的把握,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需要在时机来临之前,积攒实力,在时机到来之刻,出手抓住它。
曹仁无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点,要不然他就不会学那种武功,他的那种武功往往要耗费掉一次出手的机会,来积攒真气。这两点,哪怕有一点他不够了解,这些年来,死得就不是别人,而是他。
今天他却不是来杀人的,他只是来替曹操请一个人回去。
请人的时机有时是不是就和杀人一样难以把握?
但曹仁有信心,他遇到他要请的这个人之前,他本是一直有信心的。
这个人腰间配着一柄黄铜剑,剑很简单,插在他腰间,却不知为何,竟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那是一种剑士独有的特质。
杀气和剑气。
这人外着一身大红袍子,内里却是蓝色长衫,衣服材质并不华贵,但穿在他的身上,却又让人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
一个人的内在气质,足已弥补外貌的不足。
所以,当曹仁见到他时,便更佩服曹操,曹操识人的眼光,果真天下无双。
“先生。”这是曹仁说的第一句话,那人本背对着他,他本想等那人回头,那人却没有,他连脚步都没有停,向前走的速度,既没有加快,也没有减慢。
就仿佛是个聋子完全没有听见曹仁的话。
“先生,请留步。”这次他的声音已更大了些,可那人却仍是往前走,他虽然并不高大,但是曹仁却清楚,这个人一旦决定了向前走,就算是八匹马也无法让他后退的!
曹仁不是马!
他已一个闪身到了这人的面前,他的身躯是如此高大,谁也没有想到这样健壮的人,他的行动速度,居然也会如此之快。
曹仁挡在他面前,铁面具之下,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但从他的眼中,却可以看出他的不悦。没有人付出了尊重,却没有得到尊重,还会觉得自己很开心。
只是他没有去想,他这种所谓的尊重确实在太高高在上,有时他的这种尊重,并不比山野村夫拍着你的肩膀,喊着一声“兄弟”来得自在。
这剑客却终于停下脚步。
然后曹仁,便看见了他的眼睛。这并不能说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但却是一双可怕的眼睛,只凭着这双眼睛,曹仁便能断定,自己所习大半武功,对付此人定当不起丝毫效用。
被这双眼睛盯着,也绝不是件舒服的事。
现在他就在看着曹仁,目光之锋锐,尤甚于剑。
曹仁却仿佛没看到,曹操只让他“请”这位先生去,却并没有叫他杀人,既然如此,他便绝不会杀人。
“曹公请先生一聚。”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恭敬,但是那感觉却仿佛不是请,而是命令,能接到曹操这种人的命令,对于一些人来说也可算是荣幸。
可有些人天生就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命令的。
所以,他拔剑。
他并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这样的人所说的话,通常都简短有力“让开,别挡路。”
五字虽短,却有杀气,杀气迫在眉睫。
曹仁已感到杀气,还好曹操并不教条,他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也是好的。
所以曹仁并不担心出手毁了他,他双手抱肩,冷冷地看着他。此刻,他就像是变成了一座山,挡在了他的面前……
【无言的代价】
杀人,永远也不要太慢。
因为杀人也是机会,你把握不住机会,别人就会有机可乘,失去机会的结果,就是死。
曹仁杀人时,从不愿错失机会。
所以他出手。
可是他也犯了一个大多数人都愿意犯得错误。
他不服气。
不服气就难免想试试。
他本已看出徐庶的功夫,他本已清楚自己大多数的功夫对于这个人,根本没有丝毫作用,但他却总想着,自己是不同的,或许自己的功夫,就能破了徐庶这种能力。
是不是越普通的人,就偏偏要将自己想得特殊一些,了不起一些?
他想卸去徐庶的力,却发现,自己的力已散了出去,而徐庶却还是安然无恙。
徐庶自小体弱,根本无法修炼那些破气,夺刀的招式。那些气力纵然在他体内窜行,他也无法应用,真本可说是残疾。
而徐庶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对别人使用不了这些招式的原因,所以,他就修炼了一种很奇特的功夫,他的招式若伤不了别人,别人也休想用同样的方法伤他分毫。
一件事的幸与不幸,有时也不仅仅要看天,还要看你自己是不是听天由命,是不是不肯放弃。徐庶当初若是放弃了,也就绝不会有今天的武功。
曹仁三招出手,脸色已铁青,他自信满满的三招,居然对这个人没有丝毫效用,真气灌入这个人的体内,就宛若泥牛入海。
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个看似文弱的剑士,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功夫。他只能凝住气,屏住呼吸,静待时机,再伺机而动,这正是他所擅长的。
徐庶出剑,他的剑很稳。
一个人若是先天就不能做许多事情,那么他能做的事情,自然要比别人更强一些。这就好比,瞎子的耳朵总是比较灵,断臂之人的双足也总要比常人灵巧许多。
徐庶的剑很稳,他这一剑,就平平刺了出去。
但是他的剑也仅仅是稳而已,除了稳,就再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点。
所以,曹仁还是闪开了这一剑,他凝住的真气终于畅通,为了这些聚集起来的气,他必须要丧失一次出手的机会。这一次机会换来的却可能是足已令对手致命的爆发。
徐庶的剑再次刺了过来,这一剑的速度已更快了些。曹仁刚刚只顾得调息,竟被他刺中了一剑,然后,他就看见徐庶散去多余的气。
那些气正是曹仁对他施展,而不见成效的功夫。
他为什么也要将这些气散去?
他出手前,为什么不用这气先卸去他的功力?
想到这里,曹仁心头一动,原来,不仅仅是他的招式对徐庶无用,徐庶的那些招式也完全无法作用于他。
这能力居然是双向的。
曹仁出手,这次出手当然只是一杆长枪直直刺了出去,招式中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任何的变化,对于徐庶这么个人都是没用的。
徐庶经过这么多年的修习,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招式才能真正的伤害到他,所以他无论何时,体内气力的调整,都是最完美的。
所以这一枪自然刺空。
曹仁提起一口真气,恢复体力,然后,他便微笑,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的胜负,已只单单取决于谁刺出的剑比较多,谁闪开的剑比较多。
一场看似艰难的决斗,此时已变成了一道最简单的数学题目。
这样一来,曹仁与徐庶之间,曹仁便有了一个徐庶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曹仁的气要比徐庶长些,大多数人的体力都要优于徐庶,因此,只要看清徐庶招式的本来面目,很多人都能胜过徐庶的。
曹仁已学着徐庶那样,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气力,体力较强的人,能留存的气力也总要比体力较弱的人多一些。
可是,一个人人都能胜过的徐庶,为什么曹公却要让曹仁亲自来请他?
这自然也有缘由的。
徐庶无法将一些气力转化为力量,那些气力却要在他体内窜行,这滋味当然不好受。但徐庶却是个天才,他修炼成了一种将多余气力散去,而使这部分气涅槃转制,传递到别人体内的方法,倘若这招式发动顺利,他甚至可使自己的体力得到足够的补充。
试想,徐庶这样的人,若是在万军丛中,漫天剑气纵横,万箭齐发,却伤不了其分毫,就算是伤了他,他亦可以渡气转制之法,恢复气力。
若不是有人专门想找他的麻烦,他简直连死都很难。
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说是人才,这样的人若是辅佐曹操,曹操不定然如同如虎添翼吗?
可讽刺的是,这么个人在与人一对一比试时,甚至比不过一个普通人。
现在曹仁已认为徐庶绝不会再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他根本不必发动自己的功夫,只要一枪一枪地刺出去,便足以击溃徐庶。
徐庶在他的长枪连刺之下,已被逼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人若是第一口气透不过来,那么后来也便很难再透气了!
曹仁现在已有些不想杀他,因为抓住他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所以,他忽然伸手,伸手点住徐庶的穴道。
可,也就在这时,一道气力远远地冲了过来,居然震开了曹仁点中的穴!
这人好强的气力!
可这种时候,这样的地方,出现的又究竟是谁呢?
八
【强援】
没有任何人出现,这一道劲气震开他的穴道后,徐庶一剑又刺了出去。
曹仁闪开,冷汗却已流过背脊。
未知的恐惧,总是最可怕的。
曹仁已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轻,但却极稳,似乎每一步迈出,都运足了气力。随时都要出手一般。
徐庶却是镇静的,似乎早已料定这个人会来。
忽然,三股强风破林而来,风中没有杀气,却蕴含着一种力。
这力量正飞向徐庶,窜入徐庶的体内。
曹仁消耗了半天消耗掉徐庶的气力,居然在这一刹那,被这人补了回来。
来的人是谁?
他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
这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曹仁似乎已被这种难已形容的杀气压的崩溃,但他却本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可他现在却只有被逼得出枪,现在这一枪若不能杀徐庶,那么倒在这里的很可能就是他!
可徐庶已又有了力气,他只轻轻一闪,便避开了曹仁全力的一击。
徐庶虽不是个善于单打独斗的人,但任何人和徐庶这样的人比试,都难免要消耗掉许多的气力。
曹仁已开始觉得自己的气力有些不足。他大喝一声,凝起气。他已准备挨过徐庶的下一击。
徐庶,并没有出手。
他只是轻轻地挥手,身上的劲,居然在空中散开,同样化为三股劲风,吹了回去,这一掌散去气力,他的气色明显更好了些。
远方的脚步声更近,风吹得也更急,那风似乎刚刚向那方向刮去,风就又忽然变化了方向,到了徐庶的体内。
曹仁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徐庶却还不出手,再次将体内残旧之气化为一股风,在空中散去。风吹向远方,而徐庶的伤已完全恢复。
这次远方已只有脚步声,没有风再吹来。
曹仁的脸却已铁青,他深知徐庶的招式与此人的武功,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配合。
此二人的武功,若是单单拿了出来,或许都不能算是惊世骇俗,但这一来一往间,这神秘而诡异的配合,却足已毁灭许多强大的对手。
所以,曹仁并没有出手,他只有走,他走的时候,感觉全身已湿透。
他走的时候,也是那人即将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他不能等他出现,因为他一旦在他面前出现,他可能就永远也走不了了。
他却不知道,他似乎与这人有一种奇特的缘分,他始终要与这人见上一面的。
“很久不见,你还是这脾气。”
“我不愿欠别人的东西,就算是你也是一样。”这是徐庶说的话,他说完的时候,从树林中出现的人就笑了,他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恶意,而是那种只有对朋友才会露出的笑容。
这笑容就似有一种感染力,徐庶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居然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天下间,除了刘备,谁还有这样的感染力?
【过去】
“可我终究还是欠了你,欠了你一条命。”
“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
“救人的命有时也并不一定要拔刀的。”
刘备叹气道:“今日就算我不来,你也一定有方法走的,是吗?”
“那是另一回事,因为你来了。而且一定会来。”
“是,我答应来接你。”
徐庶笑道:“你答应的事,基本都会做到的。”刘备的武功虽然不一定太高,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重义守诺之人。今天本是徐庶来投奔他的日子,他怎能不来为徐庶接风。
“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要一个人的命太累。人活在世上,也总不要把帐算得太清楚,算得太清,也难免会太累的。我又恰巧是个怕累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知道,你这次来帮我经营商铺,会留下多长的时间?”
“你若不觉得麻烦,我或许会一直留下来。”
“可是你是个习武的,我知道,一个人若舍弃自己的爱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昔年风流倜傥的雌雄双剑刘玄德,如今都能放下长剑,安安稳稳地做生意。我又为何不能?”
刘备听罢这句话,目光似乎变得很遥远。良久,他才缓缓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已有了香香。”
“我知道。”
“女人总可以让男人安定,因为只有你有了家,才会感受到那种男人的责任的。只是,我懂得这些,已太晚了,否则,我又怎么会有今天?”昔年刘备就已以剑术成名,而像是刘备这样的人,自然早已有自己的妻子。但是,他却和大多数人年轻的时候一样,锋芒毕露,结仇太多。
那段时间,他甚至被人追杀千里,他虽然逃了,可是自己的妻子却死了,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而投井自尽。
她临死时将孩子交给了一位姓赵的武师,这人自然是刘备的兄弟,刘备的兄弟或许也没什么特殊,只是都特别讲义气而已。
所以,虽然有许多人想要这孩子的命,这些人却都已死在了这赵姓武师的手中。
可刘备自那以后,却不愿见这个孩子,他本不是个愿意抛弃自己负担,不愿肩负起责任的人,只是他一看到这孩子,他就感觉到自己亏欠了自己的兄弟太多太多。那种奇怪的感受,是绝难用语言描述的。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逃避?
自那以后,从前的刘备死了,他现在变得安分守己,香香也已成为了他的妻子,他更是感觉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日子,虽然并不富足,但他却已决定将这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一些人是永远也无法享受永久的平淡的。就算是他想,也不能!
“浪子回头,总不算太迟。”徐庶缓缓道。
“今日本是你我兄弟相聚之日,谈这些,倒不如喝些酒去。我也很想知道,今天对你出手的人是谁?又为什么出手?”
“知道这些也未免太累了些。”
“喝酒却总不会累的,你知道人一旦有了老婆,出来喝酒的机会,便也不会有太多了。今天这机会,我却要好好把握把握。”
“我不喝你的酒。”他从不愿欠别人的,何况他还欠了刘备的一条命。
“谁说你要喝我的酒,我若是喝自己买的酒,或许便没那么开心了,这酒当然要你请,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从不愿欠别人什么,而我也总不愿被别人欠的。”这话,刘备本来是绝不会说的,但他面对的是徐庶,徐庶自然也是个特殊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最好就说这样的话,否则他若是总觉得自己欠着你些什么,那感觉也总不会太舒服的。
朋友相会,本来就不是找不自在的。
徐庶已懂刘备的意思,目光之中满是感激,他忽然大笑道:“好,很好,今天无论都多贵的酒,我都请!”
【酒肆】
酒并不贵,这样的小镇,是绝不会有太贵的酒的。
不过,刘备与徐庶并不在乎,真正的朋友相聚,没人会在乎这些小事的。
所以,两个人喝得都很开怀,徐庶的话居然也多了起来。
有时,酒本就会暴露一个人真实的性情,看来徐庶的少言寡语,也并非他的本愿,而如今这样,也无非是因为他是个懂得隐忍的人。
一个有缺陷的人,只会让人排斥或者同情,他不想被排斥,更不想被同情。既然如此,他只有变强,而一个不懂得隐忍的人,是绝无法变强的。
几碗酒下肚,刘备的脸色却已不是太好,酒是不是也常常能让人露出真实的表情?
“你近来很好?”
“好。”
“夫人也好?”
“好,都好。”
“可我看来并不好。”
“怎么不好,我想过这种日子,已经很久。”
徐庶却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不愿意欠别人任何情。”
刘备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笑道:“我知道你有这脾气。”
“我更不愿意亏欠自己。”刘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个人若是欠了别人太多,自己的心灵上也是一种亏欠,只有无心的人,才会觉得别人的帮助对于他,是占了便宜,而这种人一生中也休想交到一个真朋友的。
刘备是徐庶的朋友,徐庶也并非是无心之人。
然后徐庶一字一字道:“一个人,若是压抑自己的心愿,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亏欠,其实,人谁都可以欠,唯独不能欠自己的。”
“可人并不全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全为别人活着,也等同于没活。”现在,不说话的是刘备,刘备现在在想,自己是不是还真正的在活着。
然后徐庶缓缓道:“你可知道吕布?”
“不知道他的人很少。”
“我听说你有两个好兄弟?”
“不但好,而且很强。”
“那么这无疑已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吕布若是重整旗鼓,再想杀他就不会有那么容易了。”
“原来是这件事。”
“你不准备去?”
刘备思虑良久,缓缓道:“我现在还活着,因为这本就是我渴望已久的生活。”
“哦?”
“江湖路虽然惊险刺激,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条不归路。我想,我并不是那极少的一部分。”
徐庶未说话,他只是在叹气。
“可是,对于这件事,我谋划已久,吕布虽是个恶人,手中战戟却是天下无双的兵刃,七夕将至,我与她已成亲三年,总该有所表示。你说是吗?”
“你要夺取方天画戟?”
“我更想试试我的剑是不是老了。”
“你没变。你刚刚说话时,我却甚至以为你已变了。”
“我的人或许没变,但是我的剑呢?”
“心若是不变,剑也不会变!”
“那么,你还信任我的剑?”
“更信任你的人!”
“那么,你就该告诉我,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兄弟若是有了麻烦,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你已不是个江湖人,你也有你的生活。”
“人若是没变,是否身在江湖,又有什么重要的?”
“很重要,因为你现在并非是一个人,你也绝不是只为了你自己而活的。况且,你也知道,我自己的事情,通常都是自己解决的!”徐庶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他不告诉刘备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他确实太够朋友了。
刘备自然懂!就因为懂,他心里更不好受,想起自己的妻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碗酒,已被他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双眼已喷出怒火,大喝道:“可是这群人已想要你的命!这件事我若是没看到还好,我看到了,却不让我帮你,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徐庶却不再多言,他只是忽然望向小酒馆的门外。
门外忽然走进了一位少年,这少年竟是一身寒气,他眉宇间便已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他长剑在腰,剑锋犹在厚厚的楠木剑鞘中,而剑上的寒气,却已逼人眉睫。
“请问,哪位是徐庶先生?”他说的话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彬彬有礼,可是这话的寒气却似更重,就连徐庶听了这话,都似感觉全身已被冻结!
刘备的眼睛却亮了,他眼睛一亮,酒意已消,他的眸子正看着这奇特的少年。而这少年的目光也正在这时候与刘备相遇。
四目相对,少年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刘备双眼也感觉到一阵刺痛。
据说修为达到一定水准的剑士相遇,就已可以感到对手的气,这两人,是不是已感到对方的气?
【阴谋】
来的人,自然是曹植,除了曹植,谁还有这样的剑?除了曹植谁有资格用这样的剑?
曹植的剑本还在鞘中,但他们的眼睛,此刻却好像是四柄出鞘的剑。
未曾出手,便已剑拔弩张。
刘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和缓,和缓的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刘备这个人本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世界上普通的人远远要比不普通的人多。而越是普通的人,却越要做出特立独行不普通的模样,这就是一种很大的悲哀。
刘备喜欢普通,也甘于普通,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知道能做一个普通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一个人若是甘于平凡,虽然难以成就一番功业,却也能少惹一些事。
刘备的“剑”已消失,曹植的眼神也不得不和缓了起来,他忽然发现,刘备身上不仅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锐气,更有一种比锐气更可怕的气。
这种气似乎能将天下间所有的杀气包容进去,除非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否则,你是绝对不会想向这么样的一个人出剑的。
“公子想必走了很久的路。为何不过来一起喝一杯。”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人的酒,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胆气,曹植也没有,因为他认为这种胆气是一种愚蠢。
“我身上有酒,何况,我有事在身,今日多有不便。”
“你觉得这酒不好?”这话是徐庶说的,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正凝住曹植。这酒确实不能算是好酒,曹植自幼嗜酒,曹操又并不是个穷人,在“酒”上自然不会亏待曹植。
好酒喝多了的人,虽已不知好酒的好处,却总是知道劣酒的坏处的。
若是今日坐在面前的是荀彧、郭嘉,或许曹植也会坐下陪他们喝上两杯,可这两个人,他根本完全不认得。
未等曹植说什么,徐庶却已继续道:“那你不妨回去告诉曹操,我喝得就是这种酒,好酒我同样也是消受不起的。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享受不得的,我恰巧就是那种人。”
曹植的目光收缩,道:“您就是徐先生?”
徐庶不说话,废话他一向很少说。
“那么,请您与我回去。无论好酒还是劣酒,家父收藏的都不少,只要徐先生想要,无论什么样的酒,家父自然都会满足您的。”若是徐庶答应了曹操,满足他的当然不仅仅是酒。
可徐庶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容易满足的人欲求一向不会太多。
徐庶现在就已很满足,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那杯酒,其余的,似乎全都已看不见了。这冷傲的少年,此刻就站在那里,他已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木头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幸好,刘备已招手,依旧要他坐下。
刘备绝不会向任何人卑躬屈膝,但他却总觉得,人活在世上,本都不易,所以,无论对谁,都要留下几分面子的好。
曹植坐下,便已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并不好。
所以徐庶缓缓道:“我记得这酒应该是不合你的口味的。”
曹植道:“那只是因为在下刚刚眼拙,未认出徐先生。”
“哦,认得我又怎样?”
“能和徐先生在一起喝酒,本就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喝的是什么本已不重要了。”
“看来你倒是很瞧得起我。”
“家父一向很敬仰先生……”
徐庶拒绝他说下去,只是冷冷道:“我记得你们曹家敬佩人的方式,应该是拔刀相向,是吗?”曹植有些惊讶,但徐庶却已继续说道:“你喝了我的酒,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愿意欠别人什么,更不愿别人欠我什么。”
他顿了顿,道:“只要是男人,活在世上,总不该亏欠别人太多的。何况,我们并不认识,你总不该欠我什么,你说是吗?”
他还是不等曹植的回答,接道:“你莫要再来烦我,若是识趣,你就该快些走。你走了,我们就已没有帐了。”
曹植忽然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因为他受不了这种近似于侮辱的冷漠,他觉得自己本没做错什么,他又为什么要忍受这种侮辱。
刘备却已道:“无论是谁险些死在别人手里,心情都不会太好。何况,他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勉强我的朋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上还有笑容,但是曹植却又已感受到他身上的剑气。
曹植现在只能走,曹操交给他的任务,本是招纳徐庶,若是不能招纳,杀了也行。可他总觉得那种做法不对,曹植本就不是个愿意勉强别人的人。
他并不想出剑,何况,如今在这两人面前,他根本就不能出剑。
他这次分头和曹仁、曹丕行动,本就想将这件事办的好一些,他从来都不愿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这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一定已有人动用过暴力。
——要杀徐庶的人是谁?是不是他的哥哥?
这问题他并没有想太久,事实上这问题只在他脑中一闪,他刚刚起身,还没有转身,就已听见了一句话,一句令人感到很奇怪的话。
“公子,事情已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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