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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极品女知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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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一下安静下来,谁都不说话,气氛凝重的让小英姐弟俩都不安,纷纷缩在父母的怀抱里,不敢吭声。
  这时候服务员把点好的饭菜,诸如烤鸭,四喜丸子、狮子头,涮羊肉,红烧肉,清蒸鱼,八宝鸭等等饭菜一一端上来。
  还有个片鸭师傅在旁边给大家片鸭,先把外面那层油亮脆香的皮片了下来,让大家趁热吃。
  “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向云泽率先打破沉默,给向母夹了一片烤鸭,招呼大家动筷子。
  他其实想把那片烤鸭夹给曲红梅的,可一桌子的人都死死盯着他的举动,曲红梅和肖承国又都做出一副戒备的样子,刺痛着他的心,他只能把那片烤鸭夹进了自己母亲的碗里。
  “小英,佑佑,吃。”曲父可不管那么多,他原本就预定了今天要带两个外孙来吃烤鸭的,没想到白老爷子主动邀请,他们不吃白不吃。
  不但要吃,还专门要吃那些贵死人不偿命的!
  曲父说完这话,把烤鸭皮沾上白糖,给佑佑和小英的碗里都装满了,放烤鸭的盘子上一片都不剩了,喊了声:“服务员儿,再给我们上两只烤鸭,我外孙爱吃。另外给我上两瓶高阶茅台,我女婿爱喝,一瓶德国老红酒,我女儿爱喝。再上两只清炖鸡,四根酱猪蹄儿,两盘干煸鳝断,两盘酱肉丝儿,一大碗杂酱面。瞅瞅这点的什么菜,完全不合我们一家子的胃口,你们麻溜的上菜,别饿着我外孙和女儿。”
  服务员看了看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有些为难:“曲老,您知道的,我们烤鸭店每客限量供应一只,您点那么多菜,吃不完浪费了不是,我看,要不您。。。。。。”
  “让你上,你就上,废什么话儿!我给不起钱票吗?”
  曲父大怒,“每客限量供应,我们家有六个人,一人出去占一桌儿,你给我上六只烤鸭上来!他们点的菜是他们的,我们点的是我们的,吃不完我们会打包,你照做就可以了!”
  服务员这时候也看出来曲父和白老爷子也不对付了,心里想着这人敢在北京某军区军长面前如此落面子,只怕来头也不小,当下不敢耽误,战战兢兢的出去了。
  白聘婷却是气不过,刷拉一下站起身,冲着曲红梅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你要是不乐意来,你可以不来啊,过来甩脸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是谁!凭我们白家的势力,要弄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好狂妄的口气!”指桑骂槐,骂曲父的话,听得曲红梅怒火中烧。
  她把怀里的小英放在地上,一下站起身来,走开自己的位置,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拿走片鸭师傅手里锋利的片刀,一个箭步冲到白聘婷的面前,把手中锋利的刀刃狠狠压在了白聘婷的脖子上,冷声道:“白聘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聘婷在那十年里,没少在那些人的身上见过坚强、柔弱、残暴、胆小、狠戾的目光,但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过这样一双冷冰冰的,带着满眼嗜血的杀气眼神。
  曲红梅的五官明明很柔弱,但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煞气让人直接忽视她的外貌,让人产生一种,她说到就会做到的感觉。
  冰冷锋利的刀锋碰在温热皮肤上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白聘婷心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颤声道:“你敢!你要敢动手,我爸一定会杀了你全家!”
  “哦?”曲红梅把刀往前递了递,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划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血口子:“堂堂白军长若做下杀人灭口之事,你们白家离灭亡的日子也不短了吧。”
  皮肤传来的剧烈疼痛,让白聘婷顿时惨叫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曲红梅,一把推开她大喊:“你个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要杀了你!卫兵!卫兵!进来把这个袭击我的不法分子就地正法!”
  守在门口的两个卫兵立马持着枪进门来,曲红梅反应极快的把刀重新架在白聘婷的脖子上,从背后死死掐住白聘婷的脖子大喊:“开枪试试!我让她给我垫背!”
  白母险些晕过去了,对着两个卫兵尖着声音发号施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个贱丫头击毙!你们是想看我女儿死吗?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呆在军队里了!”
  两个卫兵犹豫了一下,蠢蠢欲动。
  “谁敢动!”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同时响起。
  肖承国拍桌而起,一声怒吼着从椅子上跳跃了两步,到其中一个卫兵面前,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抢了他手中的枪,对准另外一个卫兵道:“老实点!”
  而向云泽也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对准白老爷子道:“白军长,什么意思?”
  “这话问错人了吧。”白军长目光阴沉,“你不该问问姓曲的是什么意思?”
  曲父此刻正在吃片完烤鸭皮后的鸭肉卷儿,闻言慢条斯理道:“梅梅,出了气就收了吧。”
  曲红梅冷哼一声,收了手中的刀。
  “不好意思白军长,梅梅小的时候跟我在上海那边风里雨里的跑来跑去,见惯了腥风血雨,刀枪器械从小就会玩。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教导她做个淑女,没想到还是改不了不肯吃亏的脾气。”曲父给小英和佑佑两人一人卷了一个烤鸭卷儿到碗里,皮笑肉不笑的对白军长道。


第44章 
  白老爷子嘴角抽了抽; 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的女儿都是年少无知犯得错儿; 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吧。”
  “这可不行。”曲父慢悠悠吃着菜道:“你女儿四处坏我女儿的名声,把我女儿气得差点寻短见; 按照律法,你女儿该去牢里关上两年,好好的教育一番才行。”
  “姓曲的; 你不要太过了!”白老爷子怒道:“我已经让聘婷跟你赔礼道过歉了,你却指使着人把她打成这样; 你女儿还对她动刀子!这笔账,你要不给面子,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 白军长要对我们曲家出手?”曲父冷笑:“我曲家虽然没有什么势力,可人脉关系一直都在。当年不是某人背叛我们当初的兄弟之言,害怕东窗事发,把我们一家子拆散; 焉能坐到如今的顶天位置!白军长; 我还没对你动手; 你反想下狠手?既然如此,你们白家等着家破人亡吧!”
  曲父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向旅长立马站起身来拉住他:“哎呀老曲; 多大点儿事,值得闹这么僵。孩子之间的吵闹,让她们自己解决不就行了; 咱们老一辈的走到今天不容易,当年你被发配去边疆的事情有误会。你不知道,老白他帮了你多少忙。。。。。。”
  曲父斜眼看他:“老向,你要和白家结亲家,自然站在他那边。你若再替他多说一句话,咱们以后也别来往了。”
  向父一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老爷子呼吸急促,气得不轻,这曲仲天年纪不过60,但当年在上海那边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手中的人脉,手中的钱财,皆是京都大人物想拉拢的对象。
  白老爷子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有一半是曲仲天的功劳。
  人,一旦尝到权利的滋味,要想再放下来,那跟要命没什么区别。
  白老爷子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也相信曲仲天有那个能力扳倒白家,尽管心疼宝贝女儿,面上还是万分严肃道:“聘婷,这件事是你做得不对再先,你向红梅丫头道歉,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凭什么呀!”白聘婷不依,含着眼泪道:“您不是不知道,我等了云泽多久!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正眼看我一眼,一心想着那个贱女人!她明明已经嫁人生孩子了,不好好的呆在乡下做个村姑黄脸婆,回来干什么?不就是过惯了苦日子,想回来做小!我说她有错吗?我没错!错得是她,她勾/引我的未婚夫,她该向我道歉!”
  曲红梅气笑了:“我算见识了泼妇是怎么来的了,白聘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个气急乱咬人的疯狗有什么区别?!你稀罕向云泽,你管住他啊,没那个本事在我面前BB个啥?你是猪脑子吗?你拉不出屎来怪马桶?你们之间的破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我爱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不管他们是乡下人或是其他身份,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最爱的家人,我们一家子在一起吃糠噎菜,我们也甘之乐怡。哪像你一把年纪,人老珠黄了还像只狗一样跪舔男人,还京都大小姐,我呸!狗/屎不如!”
  一番话说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要说曲红梅没下乡之前,那绝对是斯斯文文,不会跟人吵架,更不会骂人。
  可现在的曲红梅,不但变得凶狠不肯吃亏,骂起人来也跟乡下人一样,粗鄙又一套套的来,骂得白聘婷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见鬼似的盯着她看。
  包厢内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曲母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拍着桌子,朝曲红梅竖起大拇指道:“骂得好!我曲家的人,向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站在我们头上撒野的道理!既然大家都把脸撕破了,我话就说个清楚明白,你们白家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便鱼死网破,看看是你们白家硬,还是我们曲家狠!咱们到时候走着瞧!”
  作为曾经叱咤上海大佬的媳妇儿,曲母虽然长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可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跟曲父、曲红梅父女俩如出一辙。
  白母看得心惊胆战,这曲家往上数三代都是黑家出身,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家。
  建国以前,曲家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虽然这两口子现在转做了文职行业,可骨子里的野蛮劲儿还在,白母不敢想象惹怒他们有什么后果。
  白母瞧着女儿白聘婷,女儿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就在自家院外被人蒙面打成了猪头。
  她家是军区干部四合大院儿,里里外外都有卫兵守着,聘婷还是被人打了。
  要曲家真下狠手来,他们白家一家人,要被他们弄死是真有可能的事。
  白母越想越毛骨悚然,刚才一肚子的火儿被恐惧烟消云散,她把白聘婷拉到一边耳提面命,又是劝说,又是抹眼泪,让白娉婷忍一忍,道个歉。
  白聘婷心里有气,到底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女孩儿,知道自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
  且曲红梅表明了不会跟向云泽在一起,那她和向云泽结婚的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白家若是出事,没了如今的地位,只怕向家会立马悔婚。
  白娉婷就算心里委屈不情愿,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不得不低头,跟曲红梅道歉:“梅梅,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胡乱传你谣言。你已经割了我一刀出了气,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曲红梅嗤笑:“你四处坏我名声,让我父母蒙羞,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让我原谅你也可以,明天你就在人民日报登报,当着全北京人的面儿给我道歉。否则,咱们走着瞧!”
  “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不要做得太过!”白聘婷才下去的火儿又上来了。
  这个死女人,从小到大一直跟她作对,她从没有赢过一次,这一次也输得彻彻底底,她才不会低头!
  曲红梅翻她个白眼:“你爱做不做。”
  这时候曲父点的菜都上齐全了,曲家的人自然不想在继续跟这群看着就闹心的人吃饭,菜刚端上了,曲父大手一挥:“来,服务员,把桌上所有的菜打包,我们回家吃去。”
  服务员哎了一声,出去拿着各种各样的饭盒油纸过来,把曲父点的菜都打包。
  曲红梅道:“你们没听清楚吗?我爸说的是把桌子上的菜全部打包!”
  其他二十多个菜是白家和向家点的,除了烤鸭被曲父和小英姐弟吃了外,其他的菜都没动过筷子。
  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不过人家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当服务员的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于是又进来几个服务员,把桌上所有菜,连汤带菜全部打包,弄了二十个多个大小不一的钢铁饭盒,满满当当的堆成小山。
  “麻烦你们了啊。”曲父示意服务员帮他们把餐盒搬去白家接他们来的吉普车上,脸上笑得异常和蔼:“把那些酒也打包,另外再拿两瓶可口可乐,两瓶橙子汽水儿,账都算在白家的头上,今儿他们做东。”
  这些菜、酒水,加那些打包用的钢铁饭盒费用,加起来至少五百块钱。
  白聘婷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气得站起身来,气冲冲地往外走,白母赶紧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服务员还在帮忙拎饭盒去车上,肖承国站起身来,跟曲红梅说他去一下洗手间,转身出了烤鸭店,四处梭巡了一番,发现了白聘婷坐的车。
  白聘婷的车是辆红旗牌轿车,这车其实是她爸的专属车,平时都是卫兵在开,专门接送白军长出行,一般人跟本不能开着这车。
  可白聘婷是白军长唯一的女儿,白军人宝贝她的紧,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这才惯得白聘婷一身大小姐脾气。
  白聘婷喜欢开车,尤其是各种各样的高档车,她爸这车,她平时没少开出去玩。
  这会儿她正打算开出去溜达散心,刚开车的时候,车后门被打开,一个人坐了上来。
  她以为是白母,没有在意,开着车出了烤鸭店,一路上往偏远的北郊农场开区,想去那里散散心。
  出了市区,白聘婷想到先前受得委屈,还有自己脸上脖子上的伤,虽然不是很大的伤口,伤口现在也没流血了,她就是觉得委屈,憋不住大哭一通,边开车,边哭哭啼啼的跟白母一阵哭诉。
  也知道哭了多久,白聘婷后知后觉地感觉白母今天安静的异常,要是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不用她开口,白母就已经一阵心肝宝贝的上来抱着她,一阵安慰了。
  白聘婷抬起眼泪婆娑的眼睛,看向后视镜,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温度的眼睛。
  顿时吓得一阵尖叫,手里慌乱的打着方向盘,整个车子在车道上歪歪斜斜的打滑,在路上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的声音。
  肖承国一跃而起,从车后座扑到驾驶位置,双手稳住方向盘,同时伸出一只腿狠狠踩在刹车上,车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瞬间停了下来,前面就是一颗比人腰身还粗的巨大榕树。
  “啊——!”差点出了车祸的白聘婷吓的花容失色,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得救,纤细的脖子就被一个粗粝的大掌狠狠掐住。
  那个面容冷硬,眼神冷如冰河的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记住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心有不服,敢对红梅做其他事情,我不但随时能要你的命,在杀你之前,我还会杀你的父母,你最爱的那个男人,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我再慢慢的折磨你。”
  钳制自己颈子的力量消失,白聘婷睁着惊恐的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骇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呼吸。
  等她回过神,四处看了一圈,孤零零的道路上,除了她和车子,外面哪有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曲父特意买了一份今天的人民日报,在报纸背面看到一则小小的道歉信,落款是一个白字。
  曲父满意的笑了笑,回头带着女儿女婿外孙,把北京的tian安门、八达岭长城、圆明园、故宫等等都游了个遍,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日子,曲红梅他们要回去了。
  这段相处的时间里,曲父曲母看见肖承国主动洗衣做饭,烧水给孩子们洗澡,给曲红端洗脚水烫脚,曲红梅每回洗头,必然是他拿着干毛巾,给她仔细的擦干。
  吃饭菜的时候,他会主动抱着佑佑,先把用筷子不太利索的佑佑喂好,时不时还给曲红梅、小英母女夹她们爱吃的菜。
  而他做饭的手艺十分不错,味儿挺好,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敷衍的态度。
  这些事情明显是常年都在做的,还有其他很多小细节,昭显出肖承国是一直疼着宠着自己的女儿。这让原本对肖承国颇有微词的曲仲天夫妻俩,十分满意。
  一个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身家背景,只要对女人真心实意的好,其他都不是事儿。
  只要曲红梅两口子日子过得好,他们当长辈的就心安,也能放心的把女儿交给肖承国。
  人这一辈子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富贵也是过,贫穷也是过,只要他们两口子勤奋踏实的干活儿,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临走前,曲父曲母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又拿了不少粮票和钱给曲红梅。
  夫妻俩把曲红梅一家子送去了火车站,看到他们即将上车,曲母抱着曲红梅哭成了泪人:“十年才回来看我一次,没住上几天又走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就你大哥在我身边,你们都离我远着呢。我想见你们见不着,想听你们的声音,你那里又没有电话!我心痛啊!啥时候你们都能回到我身边,陪着我吃顿团圆饭,陪我住一段时间,那样子,我就是死了也高兴!”
  曲红梅听得心都碎了,紧紧的抱着母亲道:“妈,不要乱说,你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以后我每年都会回来看您,下次回来叫上弟妹他们,陪您住久点。”
  肖承国也说:“妈,我们最迟明年就去县里住,到时候公安大院有电话,您想什么时候打电话都成。您也可以随时来我们家里玩,我们随时恭候您。”
  小英安慰她:“外婆,以后我一定认真读书,等我考上北京的大学,我就来陪您。您天天看着我的脸,就等于看到妈妈了,别人都说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呢。”
  佑佑也鹦鹉学舌说:“我也考大学,唔,陪外公喝汽水儿!”
  他还惦记着橘子汽水儿的好滋味,可妈妈说小孩子喝汽水儿对身体不好。
  他馋了好几天,爸爸妈妈都不给他买,还是外公好,今天早上偷偷的给他买了一瓶,他和小英姐姐偷偷的喝了,橘子汽水儿可真好喝啊!
  小英姐姐说他们那儿没有卖汽水儿的,只有北京才有,所以佑佑决定,以后也考大什么学到北京来,那样天天就有汽水儿喝啦!
  姐弟俩人的话,听得曲母破涕而笑,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儿,爱怜的说:“你们要记住你们说的话哟,外公外婆在北京等你们,你们可以不要食言。”
  佑佑立马翘起尾指,勾了一下曲母的尾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家人又说了一番话,火车开始按鸣笛,车要开动了。
  曲红梅一家人上到火车,车子发动起来,曲红梅趴在车窗,看到半鬓发白的父母跟在车后面跑,不断伸长着手臂跟他们说再见。
  曲红梅眼泪像决堤的河流,趴在窗户上哭成泪人,嘴里不停的喊着:“爸!妈!不要再追了!女儿不孝,女儿很快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妈妈,别哭。”小英和佑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也跟着她哭起来,姐弟俩一人牵着她的一只手,小声安慰着:“我们很快会见到外公外婆的。”
  肖承国把她们娘三拥进怀里,轻声安慰:“都别哭,爸爸以后一定努力工作,多赚点津贴回来,以后你们想什么时候去北京,去多少次都可以。明年我们再去北京,住他个三两月,把你们外婆外公吃垮。”
  离开十年未见的父母,曲红梅本来挺伤心难过的,听到肖承国的话,憋不住的笑了,没好气的说他:“你可真是好女婿,尽算计着岳家,在我家好吃好喝的也就算了,吃了还拿。你看看这么多东西,我们到时候怎么拿回去哟。”
  “吃得好睡得好,说明岳父岳母喜欢我,这才优待我。”肖承国很没脸皮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放心吧媳妇儿,再多的东西你男人都有力气扛回去。等明年我们再去北京,我一定扛比这还多的东西到北京去,保管不叫咱们爸妈吃亏。”
  “那还差不多。”曲红梅心情好了许多,自己擦干脸上的眼泪,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说:“希望等我们再次去北京时,我们兄弟姐妹能够团聚。”
  “一定会的。”肖承国安慰她,“他们一定也想团聚。”
  回去的路途还算顺利,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下了火车后,就从市里转车去了县里。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时间了,肖承国原本打算带曲红梅一家子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回岩门大队的。
  没想到刚下客运车,就看见石头全身缩成一团,在车站来回走动着,身后还有一辆驴车。便明白石头是掐着他们回来的时间,借了大队的驴车过来接他们。
  “爸、妈,小英、佑佑,你们回来啦。”看见他们下车来,石头哈着冷气儿,滴溜溜的跑过来,笑脸盈盈的给他们提包裹,“快上车吧,我拿了两床被子到车上,坐在车上不冷。”
  岩门大队没有下雪,不过腊月的晚上温度依然很低,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石头啊,你咋来了,等了多久啊,这大晚上的,冷不冷啊?”
  曲红梅看石头头发上都接了一层白头霜,却穿着一套薄薄的旧棉衣,嘴唇都冻紫了,大半夜的在这里等他们,心疼的赶紧从包裹里找出一套买给石头的新棉衣,套在他的身上。
  又拿买给他的棉手套给他戴上,埋怨道:“傻孩子,这晚上多冷啊,你在家里等我们不就好。家里就你爷爷一个人,你要走了,没人给他端茶递水怎么办?”
  厚实的新棉衣穿在身上,让身体冰凉的石头暖和了起来,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石头跟曲红梅道了声谢,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爷爷也来了,不过他身体不大舒服,我怕他受不住,就让他在车板上睡着,两床被子盖在他身上,不冷。”
  “石大爷来了?”曲红梅往车上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就说:“石大爷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里睡觉,来这里别冻着了。”
  石头拎着沉甸甸的包裹往里驴车那边走:“爷爷估摸着你们今天要回来,怕你们回来晚了没有车回家,就跟大队长借了生产队的驴车。本来大队长要赶车过来的,爷爷怕耽误人家,所以自己赶车过来了。”
  曲红梅和肖承国心里万分感动,石老爷子跟他们是半路长辈关系,不顾自己的身体也处处为他们着想,反观王金凤两口子,还是亲爹妈呢,不欺负死他们不会消停。
  “承国,小英她娘,你们回来了啊。”石老爷子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起来,要给他们拿东西。
  肖承国忙让他躺着:“石大爷,您别动,您的身子不好,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我们,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您躺着就好,被子盖实点,暖和。”
  石老爷子盖得被子都是老棉被了,里面的棉絮都起坨,一块一块的,盖在身上像铁块一样,又冷又硬。
  曲母担心女儿回家不好买棉花做衣服被子,临行前不但给他们一家子一人买了套厚棉衣,还专门请人弹了两床棉絮做成被褥给曲红梅,让她带回来。
  曲红梅赶紧拿了一床新褥子出来给石老爷子盖上,又把所有东西拿上了车,招呼着孩子们上车,肖承国便坐在了前头,赶着驴车回家去。


第45章 
  寒冷的冬日里; 大家都在沉睡中; 肖承国赶着驴车回到了岩门大队,惊动了不少队员家里养的狗; 一时整个队里狗吠声彼此起伏。
  此刻天儿接近黎明,有那被自家狗吵醒的人家睡眼惺忪的起床,拎着马灯打开房门查看动静。
  看到肖承国赶着驴车远远的过来; 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喊了声:“哟; 是承国啊,你们打北京回来了啊?”
  “是啊刘大爷,您早啊。”肖承国赶着驴车从刘大爷的身边经过; 说了句:“您让咱们给您大孙子带得皮鞋带回来了,天亮了您就让他过来拿吧。”
  刘大爷的大孙子今年20岁了,在县城的木器厂里找了一份工作,专门跟着会计跑。不用下车间干苦活儿; 算得上是比较体面的文职工作。
  小刘想要一双皮鞋穿在脚上; 让自己看起来斯文些; 像城里人些,刘大爷得知肖承国他们要去北京,早早的就找到了他们; 提前给了钱。
  “麻烦你们了; 承国,一会儿天亮了我就让大铁过来拿,谢谢你们啊。”刘大爷一听鞋子买到了; 跟肖承国他们道了声谢,美滋滋的回屋里通知大孙子去了。
  驴车一路飞奔,在黎明来临之前,到了家里。
  家里的大门锁着的,石头麻溜的下车拿钥匙打开院门。
  曲红梅一下车就看见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蹲在院门角落的一处草丛里,身子底下冒出几个小鸡崽的脑袋出来,探头探脑的看他们。
  顿时惊讶道:“鸡仔孵化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啊!”她前后走了不过半个多月呀。
  石头哎哟一声,说了句:“遭了,我们临走的时候,忘记把母鸡赶回鸡舍了,可别把小鸡仔冻死了。”
  他说着一把抱起硕大的老母鸡,又把十来只鸡仔抓进自己的兜里,把它们放回了鸡舍里面去。
  这才回头跟曲红梅解释说:“妈,您走了以后,我怕母鸡冻着孵不出小鸡来,一直把母鸡放在我住的那屋儿。晚上一烧炕,屋里热乎乎的,老母鸡舒服的一直眯着眼睛打瞌睡。昨儿晚上鸡仔们就陆续孵化了出来,可惜的是,只孵化出来了十二只鸡仔,另外八个蛋,好像坏了。”
  看来是温度温暖,促使鸡仔们提前孵化了,曲红梅伸手摸了摸石头的脑袋,表扬道:“石头真棒,坏掉的蛋一会儿我们炒着吃,这孵化出来的鸡仔就呆在老母鸡的身边,它知道该怎么保护它们。”
  一时再无二话,大家伙儿把车上大包小包,几乎占了半个车子的包裹,全部拿到客厅里的饭桌上。
  小英姐弟在车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看到石头,都不困了,围着石头叽叽喳喳的说着在北京的各种见闻。比如烤鸭有多好吃,故宫有多大,圆明园有多宽等等。
  石头含笑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三兄妹聊得到挺热乎。
  肖承国把驴车卸了,牵着驴子进了院子,给驴子引了水,又在附近割了几把嫩草为驴子,把它栓在猪圈旁,让它休息一会儿。这才回到堂屋,和曲红梅把包裹全都打开,露出里面各种各样的吃食、衣物、特产、被褥等等。
  “这么多东西,你们是怎么拿回来的哟。”石老爷子裹着曲红梅买的军大衣,坐在桌子旁边笑道,“感觉你们把北京都搬空了。”
  曲红梅把东西分类道:“难得去一趟北京,那里有很多我们这里买不到的东西,我们想着机会可遇不可求,我这次错过了,到时候想买,还不知道去哪买。我和承国一咬牙,把积蓄都给花光了,再跟我父母借了不少钱儿,全都换成了这些好东西回家来。”
  石老爷子虽然是他们半路的长辈,到底曲红梅手头钱太多,她怕说出来给自家和曲家惹麻烦,早就跟孩子和肖承国约法三章,家里有钱的事儿,谁都不准往外说,连石头爷孙俩也不能。
  倒不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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