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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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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通姬已是抢先一步,冷冰冰道:“大王,衣通姬也能理解,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念,如果没有约束就会迸出来,不过,衣通姬必须提醒你,如果恶念刚出现时不加抑制,他日必会愈演愈烈,你们中土的诸多暴君就是这么来的,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你能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自已的心,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云峰略微一怔,向衣通姬看了过去,这个女人面无表情,似乎刚刚那话不是她说的,荀灌娘也跟着劝道:“衣通姬话虽不中听,却很是在理,断山你可不能轻忽视之,宫殿搁着放着又不碍你事的,干嘛非要烧掉?”
一见荀灌娘发表意见,杨远赶紧改口道:“大王,其实末将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果留下宫殿,或会有附近的部族重新占据,过几年再派军来,岂不是一抓一个准?也省了四处搜捕的工夫。”…
‘这都什么手下啊!想法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大后磐媛忍不住与衣通姬面面相觎,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云峰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一招请君入瓮!指不定葛城长江袭津彦会趁虚而入,希望不要让孤失望,咱们这就出城!”说着。丢给了大后磐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当先向前走去。
大后磐媛虽是又气又恨。但她除了跟上还能如何?唯有在心里祈祷着父亲能识破此人的阴谋!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城外,在与军队及俘虏汇合之后,便缓缓向着西面行去。
这一次攻打大鹪鹩倭国,来时花了十天,回程却足足有一个月,没办法,俘获的男女倭人多达十万之众。行程必然要被耽搁,但话又说回来,也幸好是倭人,如果是鲜卑人或是羯人,云峰绝不敢只以一万人的兵力押送。
全军于七月二十五日回返到出云国,令云峰欣喜的是,银矿已探明了几处矿点,如今正处于打矿坑的阶段。
对于银矿,云峰摒弃了毁灭式开采,而是采用坑道式开采。如此虽是降低了开采速度,也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却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当地的生态环境。
云峰已打定主意,在若干年后国内人口有所恢复,就鼓励秦人向倭岛移民,把倭岛划入秦国版图,自已的国土,自然要加以保护。如今的倭岛原住民,没有民族国家概念,正是占领的最好时机,否则,一旦岛上出现大一统王朝,倭人有了向心凝聚力,再想征服就得费上一番手脚了,而朝鲜半岛也是同时的状况,在云峰看来,天予之而不取,必将反受其害。
谢尚与李刚那一路早在十几天前便已回返,他们共掳回男女倭人四万之众,加起来,云峰获得了十四万人口,其中男人占一半,这使得至少两年之内,不用再为汉中的劳动力匮乏而忧心了。
云峰把丁男丁女各留两万给出云国,一方面增强他的实力,另一方面也用来开矿,而军队,则留下了一万军与五十条战舰,与他们约定每两年轮换一次,每个月必须传讯回海门,开采出的白银每十万斤就要运回中土,为此,云峰多留了三十名亲卫。
八月一日,两万五千秦军、十万倭人正式上船,向着中土驶去,在船只开动的一刹那,所有倭人都望向了那片陆地,他们明白,这一生永无再踏上故土的可能。
大后磐媛、衣通姬,甚至就连草香幡梭姬都被抬上了船头,目中含着泪光向回望去,衣通姬声情并茂的放声唱道:“别泪终难尽,长随瀑布流,眼看河水涨,上游并下游,今日一离别,明朝成远人,徘徊夜更尽,露湿泪沾巾。”
歌声悲凄,充满着伤感别离之意,令女人们均是心头酸涩难当,无不为倭人的身不由已而暗自叹息,船上渐渐笼罩起了一船压抑至令人窒息的气氛。
云峰不由暗道不妙,略一寻思,开声唱道:“别离亦快事,今夜渐分明,前此未相见,有何眷恋情?万事皆由命,此心总听天,今朝离别后,慎莫动哀弦!”
他这歌声豪迈旷达,一幅对远离故土无所谓的态度,立时冲淡了由衣通姬所营造出的凄惋氛围,女人们的眼泪再也流不下去了,衣通姬不由诧异的看了看云峰。
云峰只是淡淡一笑,就负手望向了海面,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建康究竟来了何方神圣。
而在大鹪鹩倭国以北千里左右的越国(大致位于倭岛西北部靠日本海一侧,包括今福井县、石川县、富山县和新潟县一带),巨势小柄宿迩大将正向海边一处简陋营寨匆匆赶去。
当日大鹪鹩倭国的高级将领们成功从战场上脱逃,跟着就投奔了葛城国,把大鹪鹩倭国被秦军击破一事如实禀报与葛城长江袭津彦。
葛城长江袭津彦顿时惊骇欲绝!通过与众人商议,一致判断秦军很可能会趁胜来攻,他们对守住葛城国没半点信心,大鹪鹩倭国的快速败亡吓破了他们的胆,于是决定连夜出逃,目的地则是越国。
毕竟角鹿笥饭大神出于越国,在与品陀别气命交换名姓之后,更名为去来纱别神,而品陀别气命的本名为去来纱别命,二者有着很深的渊源。
在当时的倭岛,统治者交换名姓是拉近双方私人感情,并加深联盟的一种有效手段,正如后世的战国时期,武将们常常被赐名,或使用尊敬的人名给自己改名,究其根本,正是源自于上古时期换名习俗的另一种变化形式。
在越国海滩上,处处都能看到捕鱼的军士,没办法,稻米还未至收获时节就仓惶出逃,而跟随葛城长江袭津彦逃往越国的人口约为近五万人,这么多人,不靠捕鱼为生全都得活活饿死!
葛城长江袭津彦满面忧色的望着大海,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他也不清楚大鹪鹩命是生是死,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希望大鹪鹩死在了秦军手中,唯有如此,原大鹪鹩倭国的将领与士卒才会诚心效忠于他。
“大王您快看,巨势小柄宿迩回来了!定然是探得了消息!”陪在身边的木菟宿迩,也就是与大鹪鹩命交换名姓的葛城国执政者突然伸手一指!
葛城长江袭津彦转头一看,果然是他!
第二百六十四章 苏峻来访
“那里的情况如何?”一见巨势小柄宿迩大将来到近前,葛城长江袭津彦已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臣参见大王!”巨势小柄宿迩施礼道:“禀大王,秦军已于六月二十六日驱赶大倭国王王族权贵及十万军民向西撤走,臣又留在原地观察了三日,确认秦军已退去就立刻赶回禀报!”
葛城长江袭津彦连忙问道:“本王的亲家大鹪鹩命下落如何?你可探得消息?”
巨势小柄宿迩立刻现出了愤恨之色,咬牙切齿道:“听说先王已被秦王枭下首级,哼!先王武功盖世,秦军定然是倚仗人多势众,不顾廉耻出手围攻!有朝一日,臣定要为先王报此血海深仇!”
听到这个消息,葛城长江袭津彦尽管暗暗窃喜,表面却是一幅又悲又愤的模样,恨恨道:“亲家翁无辜惨死,落得个家破人亡之局,天理何存啊!但报仇之事不可莽撞,中土势强,远非我倭岛可比,必须要从长计议,你放心,本王决不会坐视,但一定要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否则非但报不了仇,反会白白丧命!”…
巨势小柄宿迩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是满面的不甘,仍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葛城长江袭津彦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道:“对了,秦军退去之后,你可曾入城探看?如今的情形如何?还有本王的女儿可知道去向?”
巨势小柄宿迩回忆道:“城中已是空无一人,不过,各屋舍与难波高津宫都在。臣还特意入内看过。除了财货被劫掠一空。并无任何损坏之处,就连城外的庄嫁都是保存完好,在臣离开之时,已经有零星的百姓偷偷潜了回去,至于磐媛大后,臣不清楚,但听说城内的王室与权贵没有一个人逃掉,想来应是落入了秦王之手。凭着磐媛大后的美貌,应该可以得到秦王的宠爱,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但愿她能无佯罢!”葛城长江袭津彦叹了口气,转头向木菟宿迩问道:“秦军已走,大倭国王城已空了下来,咱们是否要迁回去?本王也明白,这或许是秦王故意为之,以吸引附近百姓入内居住,他日可不费吹灰之力再来劫掠人口,但这越国土地荒芜。难以供养我军如此之多的人数,居留在此。不是长久之计啊!”
木菟宿迩现出了深思之色,好半天,才沉吟道:“大王的担忧极有道理,何况寄居越国过久,很可能会使大彦命一族(越国王族)生出误会,影响到同盟关系,原本入越国避难就是权宜之计,这迁往故土,是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
据臣估算,秦军这一去,至少三五年内不会再来,大王可利用这段时间把葛城国与大倭国合二为一,都城当立于大倭国王城为佳,但必须要严加戒备,周围百里遍设岗哨,以防止秦军突如其来,同时,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根据之前得来的道听途说,秦王非但未能统一中土,反而于中土存有晋室与赵国两大强敌,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臣愿潜入中土打探形势,详细比较二者,替大王择其一依附称臣,必要时还可出兵渡海,共同攻打秦军,以去我倭岛心腹大患,大王以为如何?”
葛城长江袭津彦顿时眼前一亮,连声叫好:“妙!便依你所言,若成功灭去秦国,本王可把葛城国赐予你,绝不食言!”
木菟宿迩不动声色的施了一礼:“请大王赐下旌节文书,臣立刻渡海西行,一年左右当会回返!”
葛城长江袭津袭彦点点头道:“走,咱们立刻回营!”说着,转身向回走去,木菟宿迩与巨势小柄宿迩大将紧紧跟在了身后。
当天晚上,木菟宿迩就带着十余名亲随渡海而去,葛城长江袭津彦则于三日后踏上了归途,而云峰基本上是原路回返,过对马海峡,穿过济州岛,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西疾驶!
其实他完全可以从济州岛向东南方向行驶,直接入江口,但出于一贯的谨慎风格,他宁可绕远,没办法,八月份台风路径偏北,有时会在长江以北登陆,如果倒霉的遇上一个,那可有的罪受了,而沿着海岸线行驶可以随时寻找港湾避风浪,安全上更有保证。
经过六天的航行,于八月六日,舰队抵达了东海郡海域(今连云港一带),接下来只要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五到六日可抵海门。
也在这一天,苏峻经过一日疾行,于傍晚时分赶来石头城,他有要事觐见刘琨。
摒退了左右之后,刘琨不悦道:“你有何事需亲自前来?若是被人猜出你我的关系岂不是坏了大事?”
苏峻连忙解释道:“师君,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在书信上说不清楚,必须要当面禀报!不过,请师君放心,弟子这一趟行踪隐秘,绝不虞为外人得知。”
刘琨脸色稍有缓和,淡淡道:“说!究竟何事?”
苏峻郑重的施了一礼:“请师尊尽快解决掉正一道,眼下的历阳城里已经有民众供奉上了元始天尊,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偏偏正一道还为朝庭承认,因此弟子只能在暗中作些手脚,而没法强行禁绝,所以收效不是太大,只怕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琨的脸面阴沉下来,捋须不语,正一道已成了他的心头之刺!原先只在建康与云峰的势力范围内传播,可如今倒好,竟跑来自已的地盘上撒起了野,他不是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不过,该如何打击正一道呢?一时颇为头疼。
见着刘琨久不开声,苏峻略一迟疑,便提议道:“师君,您可记得南华观?当年秦王入蜀,所颁的第一道命令则是宣布南华观为邪教,您如今执掌朝政,不如也宣布正一道为邪教,全面禁绝,岂不是能永绝后患?”
“不可卤莽!”刘琨想也不想的摆了摆手:“为师何尝不想?但为师与秦王的情况略有不同,秦王当时全面掌控了巴蜀,因此可以为所欲为,而为师目前仅在建康立稳阵脚,行事难免会顾忌良多,何况吴普真人、葛洪与裴妃皆于朝野间有大影响力,使用强力手段,必将引来群情汹涌,哎~~要慎重啊!”
刘琨重重叹了口气,满含着无奈。
被这么一点明,苏峻也理解了刘琨的为难,可是,难道就坐视正一道一天天的壮大而放任不理?
苏峻恨恨道:“正一道妖言惑众,无中生有编造神仙谱系,这原始天尊是哪来的杂神?如何比得上三官帝君法力无穷?可百姓们还甘愿受其愚弄,当真令人心急,尤其民间更有传言,说吴普真人是当今天下最有希望成仙得道!哼!这老家伙就会摆出一幅虚伪面目来迷惑愚民,当年他可是一心黑手辣之辈,由他而死的人绝不会少于石勒,真是好一幅伪善面目!师尊,如果把他过往恶行向天下公示,会不会使他被世人唾弃?”
刘琨目中的精光仅是一闪,随即就摇了摇头:“难啊!当年北方乱局,吴普真人隐于幕后操纵,民间根本不知道有其人存在,直至渡江设立华仙门,名声才渐渐散播开来,何况一晃已是数十年过去,知内情者又有几人能存活于世?这为数不多的人,是否就愿意出面指证于他?即便指证了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仿如泄了气般,苏峻无奈道:“莫非坐视正一道一天天的壮大?恐怕不出数年,我天师道也将沧为邪门外道!”
这句话过后,殿内安静下来,师徒二人都在寻思着破解之策,就在苏峻以为不会再有结果,打算起身告退的时候,刘琨却目中猛然闪出了一抹狠厉,冷哼道:“要想除去正一道,必须把它拉下神坛,使民众认清它没有吹嘘的那么厉害!
吴普真人不是号称江东第一人?不是据说最有希望成仙?如果为师公开向其约战,于众目睽睽下斩杀于他,必会使正一道声望大跌!半仙之体都被公然杀死,这已充分表明正一道没有那么神!”
苏峻却是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师君,请三思啊!请恕弟子直言,吴普真人身为打破虚空高手,应与师君您不相上下,高手过招,险之又险,您哪来必胜的把握?
我天师道自张师君(张鲁)之后,百年中群龙无首,已是隐现衰败之势,直至传到师君您手,才重新整合起四分五裂的各处坛口,呈现出了中兴之相,如果弟子是说如果,我天师道的兴衰实系于您一人,您可千万不要莽撞啊!”
刘琨摇摇头道:“为师如何不知?但除此之外,可有他法?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吴普真人年过百旬,再是高手,也会年老力衰,为师只要不冒进,慢慢消耗他的气力,击杀他当有八成把握,但也很可能被他临死前的反击重创而身受重伤,不过,这不算什么,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重过来,能灭此强敌,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你不必再劝,为师心意已决!”
苏峻也清楚,这的确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于是又问道:“如此一来,师君您岂不是得泄露身份?世人都能凭此推测,您是我天师道的系师。”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巅峰对决
刘琨满脸的无所谓之色,摆摆手道:“那又如何?这身份先被王导识破,后又为祖约摸出,已经不再隐蔽,迟早将会人尽皆知,倒不如自行亮出反显得堂堂正正!”
苏峻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能听出来,刘琨还有一句话没说,这一次下都,已是隐含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要么称帝,据江左以图天下,要么不敌云峰兵败身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藏着掖着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而且揭破身份可以给天师道信徒带来信心。
于是,苏峻施了一礼:“弟子先祝师君一战功成!”说着,却话音一转,又问道:“吴普真人久不出世,如果这老家伙百般推托,该如何是好?”
刘琨冷冷一笑:“他不敢躲避,除非他解散正一道!为师这就给他下战书,约定七日后于钟山之颠决战,这七日,为师要斋戒净身,完足精气神,务必以最佳状态来面对七日之后的生死之战,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随后快步行至几前,伏案疾书。…
不多时,亲随取走战书,苏峻也不敢再停留,跟着告辞离开。
当苏峻策马狂奔向姑孰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在钟山主峰的紫霞湖畔,吴普真人与葛洪正打坐行气。
葛洪能感觉到,身边老伙伴的气息有些粗浊,不禁暗自讶异,转头问道:“老道,你今日怎么了?是否有心事?为何会心神不定?”
吴普真人缓缓睁开眼睛,目中现出了一缕凝重。不确定道:“老道只觉得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燥。这是自从过了江便从未有过。若是所料不差,或将有祸事临身之厄!”说完,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山谷入口,在他的注视中,一名道童匆匆奔入。
葛洪显然也发现了有人进来,只得暂时把疑问吞回肚里,跟着看了过去。
道童快步行到近前。施礼道:“师祖,刚刚有人送来丞相亲笔书信一封,说是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
吴普真人伸手接过,凝神看去,信函封面上书六个苍虬篆字:吴普真人亲启!字迹圆是圆,方是方,端端正正,乍一看,中规中矩,平平无奇!
不过。身为打破虚空高手的吴普真人却能瞧出,这字迹平淡中隐含挑恤。圆润中又暗含锋锐,这一把心神沉浸入内,顿时感觉到一股滔天杀气扑面而来!
不用看内容,吴普真人明白了刘琨的用意,也明白了心头警兆从何而来,他不动声色的挥挥手道:“行了,你退去罢!”
“是,弟子告退!”道童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直到此时,葛洪才问出了心头的疑惑:“怎会是刘琨?他究竟是何用意?老道,你何不打开看看?”
吴普真人也不言语,把信函递向了葛洪。
“呃?”葛洪虽是不解,却接入手中,这一入手,立刻就觉察到字迹上的异常,他虽未至打破虚空,但也入了丹道,对字迹上的煞气有隐约的感应。
葛洪心中一凛,连忙撕去封口,取出一看,不禁面色剧变!
“天师道、正一道皆出于道门,实属一门两脉,本该互相扶持,共御外邪方是正理,奈何天意弄人,你我两道何以至兄弟倪墙?又何以至此消彼涨之境地?徒令亲者痛而仇者快,实令人扼腕叹息!
无奈琨身为天师道系师,为我天师道百万信徒计,自是不能坐视我道式微,因此不得已之下,斗胆向道门前辈印证功法,将于七日后登门拜访,还望吴普真人不吝赐教。”
信中寥寥数言已是道尽来意,葛洪忍不住惊呼道:“竟然是他?天师道系师竟然是刘琨?”震惊之余,目中又现出担忧之色,上上下下扫视了番吴普真人,这才道:“刘琨既敢向你挑战,必然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老道,你年过百旬,虽为世间第一高手,却体力难免会有下降,只怕不容乐观啊!不如以闭关参悟仙法为名推托了事?”
“哎~~”吴普真人捋须望向了眼前的一泓湖面,好半天,才摇摇头道:“刘琨已料定老道避无可避,事实也的确如此,我若不敢应战,天下人会如何看待?门中信众又会如何生想?我正一道立将声势大减,信众将重归于天师道,这一战,是不得不战啊!”
话音刚落,吴普真人已是猛然爆出一股凛然威势,展现出了身为天下顶尖高手的应有气度,与之前的他相比,完成变作了两个人。
不过,葛洪仍是不乐观,他又提醒道:“老道你固然有不得不战的理由,但是莫要忘了,若是不敌刘琨落败身死,我正一道的威名依然会被重创,说实话,贫道不看好你,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依贫道之见,还是婉言谢绝方为正理,只不过,这措辞,还得细细斟酌才是!”
“诶?”吴普真人摆摆手道:“纵有万般说辞,不敢迎战却是不争的事实,老道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担心,不过,此战已不仅止于正一道的荣誉,也关乎老道自身!
欲成仙得道,将面临万千险阻,又岂能畏惧不前?若是面对强敌不战而退,将终生无望于天道!稚川,你不必再劝,何况高手相争,只差毫厘,刘琨怎敢有必胜把握?既便老道年老力衰,至不济也能与他拼个同归于尽,就当是还这一生造下的万千杀孽!”
说着,吴普真人猛然起身,叮嘱道:“自今日起,老道将辟谷七日夜,洁净自身,以恭候丞相的大驾光临!”
摞下这句话后,吴普真人径直向着紫霞洞走了过去,葛洪怔怔的望着那大袖飘飘的背影,尽管吴普真人信心十足,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愈发的浓厚,年龄是个绕不开的巨大死结,可是,这又能如何?如果与吴普真人调换个位置,葛洪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人生在世,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刘琨以天师道的系师身份向吴普真人挑战,这消息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有如一颗重磅炸弹被当头掷下,霎时引爆了整个建康城!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上至公卿,下至平民,无不在谈论此事,他们都明白,这将是决定天师道与正一道命运的一战,也将是一场天下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尽管各有各的想法或是担忧,但都把目光提前投向了那一天,也就是八月十三日。
第二百六十六章 重返海门
八月十二日傍晚时分,经过连续十二天的海上航行,在夕阳的余辉下,秦军舰队依次驶入了江口,云峰终于松了口气下来。
这一次回程,仅有三百艘船不到,却装了十二万五千人,平均每条船得搭载四百至五百人,已是严重超载,这对于海上航行来说,无疑是个极其冒险的举动。
但幸运的是,副热带高压控制下的黄海海域波涛不兴,也没有碰上台风来袭,这一路都是无惊无险,不过,由于高温闷热的环境与拥挤有如沙丁鱼罐头似的船仓,五万倭男死了近千人,其中有一部分是得了重病而将死未死,也被冷血的秦军将士扔入了海里。
相对而言,倭女只死了十个不到,因为她们都被安排上了战舰,战舰的生存条件要远远好于运输舰,这没办法,运输舰本来就不是用于装人,而是运送粮草、清水与物资。…
听说即将靠岸,有条件的倭人全都站上了甲板,好奇的打量起了这一片陌生的土地,南岸是广袤至望不到边的良田与树林,一条条玉带般的溪河环绕于其间。
可是,再一把目光投向北岸,那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了,北岸是一眼不见尽头的沙地滩涂,光秃秃几乎寸草不生,色调以黄颜色为主,不比南岸的处处苍翠,显现出的无限生机。
草香幡梭姬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身体已是大有起色,她已换下了倭女传统服饰。身着一袭浅黄颜色薄绸深衣。这是李若萱的衣衫。李若萱尽管身体瘦弱,衣衫窄小,但配上她的病体仍显得空空荡荡,如此反倒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令人心生怜惜。
她的脸颊也红润了许多,长了些肉,不再如一个多月以前象个骷髅头般骨感十足,她的头发虽然仍是稀少枯黄。但已有了隐约光泽,总体来说,草香幡梭姬恢复了三成的美貌。
而衣通姬与大后磐媛也是全身焕然一新,衣通姬身着淡绿深衣,也是来自于李若萱,大后磐媛穿的却是彩色深衣,这一看就是宋袆的着装习惯,宋袆总是喜欢把自已打扮的有如一只花蝴蝶,她那秀气中又略带些狐媚的容貌可以更好的被这一着装风格衬托出来。
至于荀灌娘、庾文君、苏绮贞与靳月华的衣裙,她们三个却是没法穿了。在身高与身形上相差太大,前四者都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米五几的个头穿上去怎么看怎么别扭。裴妃穿的则是道袍,那青灰色的土布衣服根本提不起她们的兴趣。
这时的草香幡梭姬,被庾文君搀住站在船头,饶有举趣的打量着两岸迥然有异的景致,不过,她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忍不住问道:“文君,仅一江之隔,两岸的差距竟如此之大,着实令人费解,只是让幡梭姬更加不解的是,北岸如此荒凉,反倒是有人活动,你看,太阳都要下山了,海边的一些大池子里面还有人在忙碌着什么。
反观南岸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自从入江以来,所看到的零散小船也大多沿着北岸行驶,很少有靠近南岸,这是怎么回事?南岸那么好的条件,为何会没有人?”
大后磐媛也把耳朵高高竖起,其实她很早就发现了这个疑点,但有云峰这个恶魔般的男人站在身边,她不敢开口引来注意。
这一段日子,大后磐媛始终与荀灌娘、庾文君以及草香幡梭姬住在一起,她害怕单独居住会被云峰摸来,如果云峰仅为了偷香窃玉,占有她的身体,她并不会有太大的排斥,或许还会用心的奉迎这人,可是云峰曾放过话,要把她扒光了倒吊在房梁上,然后施以她想象中的各种虐待,即使不是那么恐怖,但只用羽毛轻挠脚心,也不是人能忍受的滋味啊!
而衣通姬虽是表面一幅无所谓的神色,她的耳朵却是微微抖动了一下呢。
“咳咳~~”庾文君清咳两声,得意的解释道:“南岸是吴郡士族的领地,那里的百姓们每天至少要为士族干六个时辰的活,还吃不饱穿不暖,又被限制人身自由,不许随意走动,所以才会看到南岸没有人,但北岸不一样,北岸是将军的领地,这里的百姓并不是奴仆部曲,他们只为自已筹谋生计,海边的水池其实是盐田,出产的食盐供不应求,但只交很少的税就可以了。
对了,你们刚刚看到的小船应该是出海捕鱼的渔民,他们捕到了鱼会连夜驶向建康,告诉你们,这些鱼在建康都是抢手货,能卖上好多好多的钱财呢,总之,北岸的百姓都是富的流油,而且在人身上又不受缚束,南岸常常会有人冒险过江投奔北岸,如此一来,使得吴郡士族们对百姓看的更紧,因此你们看不到人也属正常。”
“哦?”草香幡梭姬诧异的看了看云峰,她没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个明君,过了小片刻,又问道:“那大王为何不挥军南岸,让那里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幡梭姬虽是异邦女子,却也明白如果大王引军前往,百姓们必然会纷纷来投。”
“这个嘛?”庾文君寻思道:“将军的目标是先北后南,平定了北方再挟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荡平南方,如今北方还有羯赵,得先灭了它才行,如果文君估计的没错,这次回到长安就该对羯赵用兵了,将军,您说是吧?”
云峰表面虽是不动声色,但暗地里早已是心花怒放,庾文君更是被夸赞了一遍又一遍,这话说的,自已简直是千古明君啊!
云峰强忍住喜色,微微笑道:“庾小娘子说的不错,孤有信心,两年之内平定石勒,然后再花一年,一待灭掉高句丽与三韩,就立刻挥师南下,救江东百姓于水火之中!”
大后磐媛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王在中土行仁政,宽待百姓,那为何对我倭人如此残暴?”
云峰当即面色转寒,不悦道:“这是孤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回答你的同一问题,弱小种族,没有资格享受和平!”
大后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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