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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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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刘琨摆摆手道:“先把海门水军督握在手上才是当务之急,祖约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谅他也不敢公开乱嚼舌头,否则何须行事如此隐秘?便让他多活几日亦是无关大局,一待秦王回返离京,老夫自有妙法让他身败名裂!好了,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该回石头城了,这里你多费点心。”
说着,刘琨转身要走,却又象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道:“让那些鲜卑人都注意点,你看好端端的白荡湖给糟蹋成了什么样?这炎炎夏日里臭气多远都能闻到,听说秦王当初在此立寨整洁干净,可别让建康百姓瞧了笑话。”
“呃?”慕容廆一怔,随即苦笑道:“鲜卑人不通礼数,不注意个人清洁,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不过,廆会提醒将士们注意的。”他也是没办法,白荡湖周边都是树林,虽说军中挖有粪坑,但哪有树林来的方便?鲜卑军卒内急就跑树林里大小便,甚至还有人索性家伙一掏对湖撒尿,而这都是云峰严厉禁止的行为。
原本一两个人并不算什么,奈何如今这白荡湖边,驻扎有两万鲜卑军卒!两万人天天拉屎撒尿那得是多大的量?仅仅一个月不到,这一带变成了天然厕所,起先那个散发出淡淡草树清香的白荡湖已是变的奇臭无比,凡是路过的行人无不掩面有多快跑多快,这事在建康也被引为了笑谈。
真说起来,这根本不是个事,由古至今,军营里都是臭哄哄的,刘琨从来也没留意过,只不过,云峰有洁癖,他不愿呆在臭气熏天的环境里,因此强令全军上下不得随地大小便,粪便必须集中处理深埋,同时在有水源的地方鼓励将士们尽量沐浴,久而久之,军中也体会到了讲究清洁卫生的好处,渐渐养成了习惯。
而刘琨作为后来者,他不愿意给人造成不如云峰的印象,他希望能全面压倒云峰,恰好这两天又有风言风语传入耳中,这就逼使他不得不留意到细节,因而趁着今天过来观察正一道山门,在临走的时候向慕容廆提出。
但他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还是野蛮未开化的鲜卑人,于是略一沉吟,便道:“老夫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必须把林间秽物清除干净,不能有半点异味传出,可有问题?”
说实话,慕容廆半点信心也无,总不能为些屎尿事就把人拉去打板子杀头吧,那军中还不乱套了?可刘琨下有严令,他又能如何?只得硬着头皮施了一礼:“请师君放心,一个月内必见成效!”
“嗯!”刘琨微一颔首,提步向外走去。
第二百六十章 好消息
刘琨前脚离开白荡湖,几乎同一时刻,云峰带着满脸沮丧,提着一个超大型食盒来到了荀灌娘与庾文君的屋子,如今这间屋子里住有四个女人,除了那对师徒俩,地铺上还躺有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两名伤病号。
草香幡梭姬头发披散,色泽枯黄,双目微微眯起,颧骨高突,面颊凹陷,仅仅几天工夫,就已瘦的皮包骨头不成人样,这充分说明了一个真理,再美的美女也经不起外科手术的摧残。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出现并发症,脸庞也恢复了些不明显的血色。
见着云峰进来,草香幡梭姬的眼睫毛稍稍颤动了下。
而大后磐媛斜倚锦被,乌发如云,虽是面容憔悴,却是活脱脱的一幅病美人模样,再配上那娇小玲珑的身材,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禁不住的生出一种把她拥入怀里细细呵护的冲动。
相对而言,她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毕竟只是发高烧而没有挨刀,但一看到云峰,那一双原本有气无力的美眸猛然爆出了刻骨仇恨!…
她永远都忘不了,任是自已百般哀求都没法说动这名铁石心肠的男人,秦军于六月十六日清晨兵发葛城国,今日是六月二十二日,已经过去了六天,恐怕也该凯旋而回了,而自已的父兄族人十有八九不是当场丧命,就是沦为了阶下囚!
“哎~~”荀灌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只要不提云峰还能正常交流。可一旦提到这人。大后磐媛立刻恨的咬牙切齿。脸面也满满的全是愤怒!
所以,她与庾文君一般不让云峰前来,只是,今天他来干嘛?送饭也用不着他啊。
“将军,磐媛身体还没恢复,您把饭食放下就赶紧出去吧,别气着人家。”庾文君已是忍不住的开声赶人。
云峰却摆了摆手,脸面一沉。不悦道:“磐媛,本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却没想到你对孤如此不待见,好吧,不愿听一切免谈,你自已慢慢躺着吧。”说着,把食盒递给庾文君,就要转身离开。
这话一出,大后磐媛的芳心猛的一颤!目中骤然现出了激动而又不敢置信之色,难道是?真的是角鹿笥饭大神显灵了吗?她迫切需要知道结果。但又拉不下脸询问,于是。俏面带上了一丝哀求向庾文君连打眼色。
庾文君天真率性,直言不忌,常常讲些中土的奇闻逸事,而且口齿伶俐,再配合那夸张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常常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令大后磐媛的郁结心情舒缓了不少,因此脆弱的她已把庾文君当成了知已好友。
草香幡梭姬虽然暂时不能说话,听故事却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隐去云峰名字,以某人来代替的奋斗史更是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这完全是一个奇迹啊,她简直无法相信,一名奴仆竟然能咸鱼翻身,短短几年之内打下了如此之大的一片江山!
这时的草香幡梭姬,也是勉强把眼睛睁大了点,看向庾文君。
庾文君立刻责怪道:“将军,您这人就是讨厌,总喜欢把人胃口吊起来,究竟是什么好消息,您快点说吧!要不然,以后休想上得了师尊的床!”
荀灌娘真想拿根针把庾文君的那张破嘴里三圈外三圈给缝的严严实实!这都说的什么啊?
云峰却是不满的看了眼庾文君的小胸脯,这才摇摇头道:“六月十六日,杨将军率军五千讨伐葛城国,第二天正午时分赶到,不料,葛城国除了仅存数千老弱病残,其他人,包括葛城长江袭津彦全族、各大小将领权贵、以及绝大部分的百姓们已是不知所踪,看来定是得到大鹪鹩倭国被灭的消息,连夜出逃,后来杨将军派兵四处搜索”
说到这里,云峰暂时停下,瞄向了大后磐媛,这个女人虽然转头偏向一旁不看自已,但脸上布满了紧张,耳朵正长长竖起呢!
云峰快速收回目光,懊悔的接着道:“经三天搜索,只抓到千余百姓,剩下的人都不知所踪,只得于昨日收兵启程,不久前才回来,早知道就该在破了大鹪鹩倭国之后,立刻发兵葛城国,他娘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顿时,大后磐媛的俏面有如盛开的花朵绽放开来,浑身都散发出了一股熠熠光辉,这对她来说,当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也是一剂对症的良药,她的病情竟于一瞬间不翼而飞,甚至目光中还带着丝兴灾乐祸斜眼瞥向云峰,仿佛在为这人的白跑一趟而暗暗叫好!
就连荀灌娘与庾文君也是悄悄松了口气,在她们的眼里,大后磐媛死了男人已经够可怜了,家族还要面临被屠的命运,但她们也不是不知轻重,不可能专门去向云峰求情,如今能有这种结果,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啊。
一时之间,屋内弥漫起了一股轻松的气息,云峰却又恨恨道:“这一次算他走运,所谓跑的了道人跑不了庙,过两年孤还要来,一旦平定天下立刻就来,灭了这岛上的所有国家,看他能逃到哪?除非长了翅膀飞到天上!哼!要让孤抓到葛城长江袭津彦,得把他倒吊在城门下,拿皮鞭抽,每天抽一百鞭,看他能支撑多久!”
“你你这恶贼!”大后磐媛再也控制不住的怒骂出声,一双美目中充满了滔天怒火!她真的难以相象,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竟然会以折磨别人来取乐。
荀灌娘没好气道:“断山,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非得把人活活气死你才开心?”
“嘿嘿~~!”云峰讪讪笑道:“老师,说两句狠话发泄一下也不可以?来,赶紧用膳,弟子也没吃,中土现在最多是傍晚,而这儿,天都漆黑了,天黑的就是比中土早。”
这么一提醒,庾文君的肚皮立刻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她连忙打开食盒,里面有四份饭食,每份包括五道精致的菜肴、一碗米饭与一钵鱼汤,鱼汤如奶液般雪白,令人食窦大开。另外还有一小碗厚实粘稠的浓汤,掺了少量的米粉,不但味美,而且营养极其丰富,这是专门为草香幡梭姬准备的病号饭。
“断山,你们先用,不用等为师了。”说着,荀灌娘把草香幡梭姬扶起身,靠上叠起的锦被,又端来病号饭,用汤勺舀起,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她喂去。
庾文君则把食盒拧到大后磐媛地铺前的小几上,依次取出饭食,大后磐媛明显很不适应与云峰同席,略一迟疑,把身子侧过去小半边,尽量不面对这人。
云峰根本不在意,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饭前汤之后,问道:“庾小娘子,草香幡梭姬的情况如何了?孤打算三天后回返出云国,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尽早回建康,她能不能跟着上路?”
荀灌娘接过来道:“除了身体有点虚弱,其他方面的恢复都挺正常的,如果走慢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断山你是该早点回去,上次韩雍临死前说的那人尽管不知道是谁,但时间久了,就怕他在建康闹出乱子,而且为师也想知道究竟来的是何方神圣。”
“哦?”大后磐媛目中讶色一闪,不禁问向庾文君:“文君,韩雍不是你们中土最大的水军势力吗?他怎么会死?”
“你不知道吧?来,文君说给你听!”接着,庾文君得意洋洋的把剿灭韩雍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悉数道出。
大后磐媛虽然不想听云峰的英雄事迹,奈何庾文君口才太好,她很快就被那诩诩如生的描绘吸引了进去,而秦国水军的强悍更是让她暗自心惊,不知不觉的,已夹了块鱼片纳入口中。
庾文君说了一大通之后,也夹了块鱼片品尝起来,刚一入口,就惊呼道:“这是什么鱼?怎么和以前吃的味道不一样?不对!这鱼怎么是生的?您不会随便拌一拌就拿过来吃了吧?”
云峰微微笑道:“这是金枪鱼,它有一丈长,重达千斤以上,这种鱼很难捕捉,它一般生活在数十丈深的海面下,一生都在游动,一旦停下就会立刻死亡,它游动的速度奇快,最快时比马儿全力奔跑要快上两到三倍都不止,今天弟兄们靠着运气才侥幸捕到一条。金枪鱼肉质柔嫩鲜美,烧熟了吃反而会破坏口感,而且食用对身体很有好处,特别是女子时常食用,皮肤会明显的变的细腻光滑,怎么样,味道如何?可能吃的惯?”
“嗯!”庾文君点点头,赞道:“将军,也亏得您想出来生吃,味道虽是怪怪的,但吃到嘴里真的很香,不错,文君很满意!希望其它的菜不要有失您的水准。”说着,夹起一团凉拌海带丝塞入嘴里。
庾文君这里吃的赞不绝口,大后磐媛却听出了席中的饭食全是出自于云峰之手,当即把筷子往碗上一搁!
庾文君不由一怔,鼓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问道:“磐媛你怎么不吃了?是不合口味吗?”
“不是,不是!”大后磐媛偷偷瞄了云峰之后,连声分辨道:“磐媛吃饱了,文君你慢用吧!”
“怎么可能?”庾文君不解道:“磐媛,你只吃了一片鱼,怎么会吃饱?你前几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比今天吃的多呢!”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小心眼的云峰
“啪!”的一声脆响,庾文君话音刚落,云峰已是把筷子向几面重重一掼,冷哼道:“磐媛,你不要装!你不就是心怀怨恨,不愿意吃孤做的饭食?看来你还是没有摆正自已的位置!
那么,孤来提醒你,你现在既不是大鹪鹩倭国的大后,也不是葛城国的郎女,而是孤俘获而来的女奴!想必女奴这个名称你不会陌生,所以,请立刻收起你的贵女脾气,正视自已的新身份,尽一名女奴应尽的义务,做一名合格的女奴!”
云峰这话说的又重又难听,大后磐媛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水都控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荀灌娘当即不满道:“断山,你干嘛?你口口声声要灭人全族,又要把人家的父亲吊起来抽打,磐媛心里堵的慌,不待见你也很正常,不就是不愿吃你做的饭吗?发发小脾气有什么不可以?你吃过离开之后为师与文君自会劝说于她,你冲人家乱吼乱叫发什么脾气?”…
一见有人为自已撑腰,大后磐媛立刻向云峰射去了愤恨的目光,在养病期间,心思聪慧的她,通过分析判断荀灌娘与庾文君的交谈,大致摸清了云峰的家庭状况,这的确是一个惧内的男人,虽然她不理解云峰如此强势却何以至惧内,但一个惧内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她能感觉到,云峰最惧怕的就是眼前的荀灌娘,在她的料想中。只要抱紧荀灌娘的大腿。就不怕再被这人欺侮!
云峰摆了摆手。向荀灌娘微微笑道:“老师,您不明白,有些人的可怜的确值得同情,但有些人完全是自作自受,您可千万不要被她装出来的可怜给迷惑啊!您想想,身为一名俘囚、一名女奴,现如今不仅未受分毫凌辱,反而好吃好喝。更在生病时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料,这在古往今来上哪去找?偏偏有人把好心当作了软弱,非但不知足,还提出过份的要求,向主家摆脸,这是哪门子道理?”
“这个”荀灌娘与庾文君虽说对云峰的强辞颇不以为然,可细细一分辩,说的也挺在理的,不由得气势一松,只是再一寻思。总觉得不大妥当,究竟哪里不妥当。一时又说不上来。
云峰也不过多解释,转回头,迎上大后磐媛那喷火的目光,随即就换上另一幅面孔,阴阴笑道:“磐媛,你不要以为有老师替你撑腰,孤就治不了你,老师只是没能识破你的真面目而已,哼哼!你知道女奴的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就是陪男人睡觉!
你或许会认为,陪男人睡觉算得了什么?刚好也有几天没做心里面痒痒了,是吧?男人嘛,就那么回事,给捅两下非没有损失,自已还能舒服,说不定怀上孩子能凭此作为进身之阶呢!
那么,请你打消这个幻想,你不要认为给孤待寝是件舒服事,孤会把你扒光捆起来,倒吊在房梁上,然后”
云峰的威胁之辞还没说完,已被荀灌娘厉声打断道:“断山,你干嘛要羞辱磐媛?她自幼熟读汉家经卷,以此约束已身,单论起贞洁,不逊于绝大多数的中土女子,为何到你嘴里便是如此不堪?哼!你卧秽语倒也罢了,你竟然威胁要虐待于她,你说,然后什么?你要如何凌辱磐媛才肯满意?”
这时的荀灌娘,满面怒容,显然已处在了暴走的边缘,云峰又看了看大后磐媛,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被羞辱后的气愤或是仇视,反而俏面煞白,浑身瑟瑟发抖!
原来,大后磐媛不自觉的想起了《汉书、景十三王传》中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载,这个人以手段残忍而著称,以盗墓闻名天下,他是汉武帝刘彻之兄刘越的孙子。
其中有一段描述了刘去如何以残忍的手法制裁身边的姬妾,当真是人间恶魔,令人发指!有去缚系柱,烧刀灼溃两目,生割两股,销铅灌其口中!又有置大镬中,取桃灰毒药并煮之!还有椓杙其阴中,割其鼻脣,断其舌!再有炮烙、针刺之刑,不服?以铁针针之,强服!手法之丰,数不胜数,刘去在施暴的同时,还强召家中诸姬皆临观,连日夜靡尽!
‘这中土当真是恶魔遍地啊!’大后磐媛的美目中射出了恐惧之色!
云峰自然不可能明白大后磐媛会有如此丰富的联想,他接上荀灌娘的责骂嘿嘿笑道:“弟子只是打算以羽毛轻挠她的脚心,老师,这不算过份吧?”
“啪!”庾文君也把筷子向几上重重一搁,怒道:“将军,这都不叫过份什么叫过份?那您把脚伸来让文君替您挠挠试试?哦~~文君明白了,您定是打上了磐媛的主意,想霸占她的身子,逼她屈服,满足您的恶趣味,对吧!哼!今天文君把丑话摞在这儿,有文君与师尊在,您休想得逞!”说着,就转头喝道:“磐媛,不要怕,将军只是吓唬你,他不敢真拿你如何!”
大后磐媛却不敢这么想,除了刘去的令人发指恶行,有关石勒、石虎叔侄俩的一桩桩兽行与中土诸多的恶魔传说有如打开了闸门,全都涌上了心头,谁能担保秦王不是这样的人呢?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多了去,她觉得自已先前的想法过于简单了,云峰身为大王,想折磨自已,总是有法子,而且自已现在能得到这俩位好心师徒的庇护,可是病好了之后,总是要离开的,她的识海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云峰手上拿条绳索,趁夜摸黑闯进自已房间的情形!
“磐媛!”正当大后磐媛的小心肝已逐渐被恐惧堆满的时候,云峰又开声道:“孤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时候一个恶念上来,就会身不由已做些事情,现在,警告你最后一次,你不要恃宠生娇,收起你那可怜模样,孤不吃这一套!中土美女如云,如你这般的姿色,老实说,太多太多!你立刻好好吃饭,把属于你的那份全都吃完,哼!不要试图去挑战孤的底限,后果你承担不起!”
满含着恐惧与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大后磐媛那瘦削的肩头轻轻颤抖,无声的哭泣最是令人心碎,荀灌娘与庾文君忍不住相互看了看,怪不得云峰突然发疯,原来只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啊,当真是小心眼!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拆线
包括草香幡梭姬,在八道目光的注视中,大后磐媛颤抖着手,夹起菜送入口中,和着鼻涕眼泪硬吞了下去。
她的小香舌似是麻木了一般,完全没法分辨出菜肴的美味,只是机械性的一张、一吞再一咽,更加可恨的是,耳边还不时传来那令人讨厌的催促声!
“这边还有几块鱼都吃完,海带丝怎么不吃?你们倭人不是以水产品为主要食物吗?接下来是小鸡烧蘑菇,端过去吃!对,汤都喝完,一滴都不许剩!才这么点米饭如何吃不下?来来来~~米粒掉下来了,这次不与你计较,但不下不例,否则,掉一粒罚一碗”
大后磐媛敢发誓,这一生中,从未一次性吃过如此之多的食物,她都感觉到自已的肚子似要撑炸般的鼓胀难受,胃里一阵阵抽搐直向上翻涌,她从来都没有意识过,美食竟然也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手段,也只有这个恶魔才会使出这么变态的法子!…
好不容易,几上碗碟中的食物被消灭一空,大后磐媛再没法控制的住,“呜呜呜~~”泪水中满是委屈与伤心,猛一转身,扑上锦被,蒙头痛哭起来。
庾文君连忙上前细细安抚着她,荀灌娘却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磐媛吃也吃过了,气也气饱了,断山你也摆足了威风,现在你该回去了吧?”
云峰也摇摇头道:“弟子今天来,其实是为了替草香幡梭拆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磐媛那里只是意外。谁让她摆不正自已位置。”说着。走到屋角就着清水洗了洗手,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草香幡梭姬微眯的秀眸中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她并不在乎于云峰眼前坦露出身体,她能认清自已的定位,不象大后磐媛不知轻重,屡屡试图挑战这人的底限,最后反落得自取其辱。
最关键的一点,她的心给云峰摸过了。当时她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云峰所说的那句话已是印入了心底深处,她觉得自从清醒之后,心里对于哥哥的思念愈发变得淡泊,有如她经历过的诸多男人,轻轻的来,轻轻的去,不带起半片涟漪。
‘难道真是被秦王摸过心的结果?’草香幡梭姬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已,她还发现,自已原先那已被诸多男人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心房。竟奇迹般的重新融合为了一个整体,而且这里面。只能有一个人有资格住进来!
‘可是,他能接受自已的过去吗?而且自已又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恐怕给他当个暖床婢女都不愿意吧?’草香幡梭姬的心灵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即却猛然一股斗志涌了上来:‘不对,自已已经死过了一次,过去的污点全都随着死亡而烟消云散了,如今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草香幡梭姬,再没有任何的不堪!草香幡梭姬,你不应该这么消沉,应该去放手追求自已的幸福!毕竟你的心灵,只被他一个人触碰过!’
尽管草香幡梭姬暗暗鼓励着自已,但她的芳心仍然忐忑不安,关键在于身份上的巨大差别,她不了解云峰是个怎样的人,担心把这人给缠烦了,一道命令就能让自已人间蒸发!
云峰并不清楚草香幡要梭姬的想法,他也是叹了口气,当他在两道警惕目光的注视下,解开草香幡梭姬衣襟,松去包裹住胸脯的白叠布的时候,那一对本该是美伦美奂,足以令所有男人都爱不释手的胸脯,如今却于下方各布上了一条暗红色的蜈蚣线,极其碍眼。
如果不向下看,这一对胸脯完全有资格挤身于十大美胸之列,但只要目光下移,立刻就会毛骨耸然,兴致全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代社会开刀,只要舍得花钱,有无数方法能消去疤痕,但在这个时代,能手术成功,能让人活下来,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好看不好看,根本无从顾及。
见到云峰凝视着自已的胸脯,草香幡梭姬没有半点喜悦,她那瘦的皮包骨头的面容愈发的显得黯淡。
云峰很快就收回目光,微笑着鼓励道:“草香幡梭姬,他日只要勤加练功,劲力入化,这疤痕并不是不可以消去,你要对自已有信心,知道吗?好了,现在孤给你拆线,应该不会很疼,你忍着点。”
“嗯!”草香幡梭姬略一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大后磐媛的哭声又放大了些,这一刻,她的心里除了委屈与羞耻,还多了种又酸又涩的感觉。
‘凭什么对她那么温柔,还那么体贴,却偏偏对自已这么凶恶?为什么?自已有哪一点比不上草香幡梭姬?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吗?’大后磐媛在心中呐喊,当然,没有人给她答案。
这时的云峰,已经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道疤痕上,伤口平整无水肿、也没有流脓流血、线与皮肤的交接处可以看到有粉红色的嫩肉生出,种种迹象表明,已至拆线的合适时机,羊肠线虽是蛋白质线,但相对于人体毕竟是外来物,在伤口恢复允许的前提下,拆线的原则是宜早不宜迟。
或许对于男人,拆线并不算什么,俗话说,男人无疤不沧桑,身上有难看的伤口反而会被引以为荣,作为对过往资历的一种炫耀。但对于女人而言,拆线却至关重要,需要做到疤痕窄细密合,既不增生也不萎缩,针孔处无缝线慢性切割所致的二次损伤,这是一门耐心与技巧兼顾的纯手艺活。
云峰小心的把结打开,用指甲挑出线头,一点点的从伤口中拉拽出来,整个过程既慢且轻,仿佛在处理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渐渐地,荀灌娘与庾文君目中的警惕之色散去,因为云峰非但没有不规矩的举动,而且还尽量避免触碰到草香幡梭姬胸脯的其他部位,大后磐媛的哭泣也于不知不觉中止住,没办法,庾文君正注视着云峰,没有人搭理,哭的自已也没劲啊!
约摸过了一刻,两条沾染着血迹的细线被一一拽出,云峰又在伤口敷上金创药,再用干净的白叠布包裹上,可以说,至此为止,这一次手术取得了圆满成功。
云峰站起身,咛嘱道:“老师您别忘了,咱们三天后出发,在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可以给她把身子擦洗一下,如果没其他事,那么弟子就回去了。”
“嗯!”荀灌娘点点头道:“为师记着了,你早点走吧,以后别再欺侮磐媛了。”说着,把整理好的食盒递了过去。
这话一出,倒是提醒了云峰,他顺手接过食盒,看向大后磐媛邪恶的笑道:“磐媛,孤要走了,你怎不起来相送?是不是明天还想孤来给你送饭?!”
大后磐媛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吃云峰送来的饭食了,她连忙小碎步上前,哽咽着施了一礼:“妾恭送大王,请大王慢走!”
云峰现出了满意之色,在荀灌娘师徒俩哭笑不得的目光中,转身扬长而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六月二十五日清晨,依照预定计划,一队队男性倭人被押送向西门集合,他们将在这一天离开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故土,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而这一次侵掠,共俘获五万名倭女,在采取自愿的前提下,军中每名将士都得到一名,他们感觉这一趟出征就和游玩差不多,令他们连呼不虚此行!
其中可称为绝色的矢田郎女、菟道稚郎女、久米能摩伊刀姬与怒能伊吕姬等一干原大鹪鹩命的姬妾们也在云峰的坚决要求之下,选择了她们能看上的各级将领。
其实,把这么多美女拱手相让,云峰也挺心疼的,但没办法,女人实在太多了他消化不掉,只得狠狠心全处理了,那个中蒂姬郎女也被强塞给了杨远。不过,大后磐媛、草香幡梭姬与衣通姬却被留了下来,这三个女人根本没人敢要。
大后磐媛是一国王后,草香幡梭姬是被云峰亲手救了回来,而衣通姬更是唯一的一名处女,在将士们的心目中,这三名女人也只有云峰有资格享用。万般无奈之下,云峰只得勉为其难的把她们暂时“收留”在身边,先带回长安再看看张灵芸的意思吧。
总之,相对而言,倭女们的待遇要比男人好上许多,至少她们可以主宰自已的部分命运。
云峰一行人也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难波高津宫,云峰忍不住的回头望去,他心里面正在犹豫,要不要放把火烧掉呢?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杨远观察了小片刻,凑头问道:“大王,您是不是打算把这宫室给烧了?”
云峰毫不讳言道:“俗话说,杀人放火不分家,孤杀过人,却没放过火,这心里总是有些缺撼,不过,放火烧宫室历来为人所不齿,就比如董卓,孤担心日后被人骂啊!”
一瞬间,大后磐媛与衣通姬紧张起来,眨都不眨的看向云峰,尽管她们都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回来,但这里始终是她们的家,有着深刻的记忆,家园被烧,没有人能坦然面对,她们期盼云峰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杨远却摆上一脸的阿谀之色,提醒道:“大王,您别忘了,这里是倭岛,不是中土。”
第二百六十三章 葛城国的下落
‘好主意!这里又不是中土,再如何作恶,都不会传回去!’云峰顿时现出了意动之色,这可把大后磐媛给急的俏面通红,她想劝说,但是不敢,眼前是一个恶魔般的男人,她害怕引来恶魔的关注,连忙目带哀求看向了荀灌娘。
衣通姬已是抢先一步,冷冰冰道:“大王,衣通姬也能理解,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念,如果没有约束就会迸出来,不过,衣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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