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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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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直接无视,反问道:“不抢又能如何?难道刘曜还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哎~~”庾文君重重叹了口气,丢了个宣布此人无可救药的眼神给云峰,这才语重心长道:“将军,不是文君说您,文君也不知道您整天转着什么念头,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犯起了傻呢?算了,文君告诉您吧,您与石虎围城那么久,长安能有多少存粮?可以想见,势必粮价飞涨,您以超高价把粮食卖给权贵不就成了?至于普通的平民百姓,您先采用配给制,每人每天配给五升或是六升,刚好够吃就行,另外严禁私自贩卖。然后等那些大户的财富给您吸食的差不多了,您再把粮食正常供应,这样过不了多久,长安就能恢复如常了!”

有了庾文君的提点,一时之间,云峰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不由得目光灼灼的望了过去,这一刻,云峰真想飞身而上,狠狠打赏这枚小辣椒一记香吻,可是,庾文君已现出了警惕之色,随时会抽身而闪,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嘿嘿笑道:“庾小娘子果然好毒的计策!孤佩服,佩服之极!”

“哼!”庾文君得意的闷哼一声。

张灵芸却秀眉一蹙,有些担心的问道:“云郎,你这么做固然得到了钱财,可是,只相当于把抢劫换了个说法,实际上还是抢,会不会引起长安权贵们的仇视?”

云峰挥挥手道:“无妨,为夫把他们迁走便是,全迁往梁州,刚好梁州人口稀少,尤其是巴郡、巴西两地,山连着山,往往数十里不见人烟,就让他们去那儿安家好了,嘿嘿,马上民族?为夫倒要瞧瞧去了山区还怎么骑马?”

众女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刚说庾文君毒,这人比庾文君还毒!这是要断匈奴人的根啊!其中又以刘月茹的心情最为复杂,不过,她不是不明白,云峰正是顾及到她与靳月华的感受,才没对匈奴人赶尽杀绝,否则,自刘渊起兵以来,至刘聪、刘曜所造的滔天杀孽来看,不见得比石勒、石虎叔侄俩少了多少,只不过时间上较为分散,没那么集中,因此不引人注目罢了。

话又说回来,匈奴人的命运总比羯胡与鲜卑人好上太多,那两族就是做劳役的命!已被宣判为贱民!

“但愿他们以后能安份守已,好好的过着日子吧。”刘月茹很快就心里释然了,却听到云峰那含糊不清的催促声传来:“好了,咱们快点吃,再不吃饭食都要凉了!”不禁抬头一看,正见这人抓起一只羊腿嘎吱嘎吱的啃的正香呢。

刘月茹微微一笑,夹起片茄子纳入了口中细细品味,而其余诸女也都是恢复了食欲。

正当这里心事尽去,所有人都开怀大吃的时候,荀灌娘经过一夜带一个白天的连续奔波,领着一百名女罗刹堪堪赶到了海门。

如今的海门,一座方圆二十里,高三丈的土城已初具规模,筑于如皋高地之上,人口也增加了不少,除了一开始俘获的吴郡部曲及其强索而来的家眷近六万人,与荆州水军连同家眷五万多人,又有陆续来投的北方流民两万左右,合计有人口十四万,以当时的人口基数来看,搁在哪儿也能算得上一个大郡!

而盐田自去年秋季起已经开始获取了收益,也就是云峰回返上邽前一个月,产出不但能支持水陆两军的需要,凭此为生的盐民也得到了不蜚的回报,由于海门只出盐,其他什么都不产,因此,嗅觉敏锐的商贾们纷纷前来投资置业,他们可不会放过钱多人傻的海门百姓。

目前的海门郡城商铺林立,粮食、布匹、果蔬、百货应有尽有,可以说,只要建康有的,海门都能买到,同时城里还有诸多商铺正在忙碌装修,就等待开业了。如果非要拿海门做个比较,繁华程度已超过了同处于江北的军事重镇广陵,俨然有成为江北地区商业中心的趋势。

由于倚江靠海,海门百姓自然坐山吃山,坐水吃水,捕渔业也随之兴旺起来,清明之前的刀鱼,运抵建康可以卖到一碇银饼十条!而胆大的渔民下海捕鱼,捕上来的东海小带鱼比刀鱼便宜不了多少,往往白天捕到,便以海水养着连夜驶往建康,建康百姓何时见过这种细细长长如同细带子般的鱼?只要一上岸,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还有八条触手的小乌贼、以及黄鱼等等都是抢手货,价格自然也卖的死贵。

这个时代的黄鱼,可是正宗黄鱼,而不比云峰前世吃到的都是假黄鱼,打着黄鱼名称,实际上是黄卢鱼或黄花鱼,虽说外形相差不大,可是价格相差几十倍乃至上百倍!

由于商业与捕渔业的兴旺,使得海门如今拥有了三座码头,一座是商旅专用,位于大江上游,中间的则是海门水寨,靠近出海口的自然是渔港。

海门发展的如此之迅猛,自然会引来周边势力的觊觎,尤其是司马氏,更是捶胸顿首,懊悔莫及,谁又能想到,当初的一块盐碱地,竟会蕴含着天量的财富呢?

第四十五章 明日出兵

不过,周边势力虽是眼馋这块肥肉,真正敢动手的一个都没有,海门麻雀虽小,却步、骑、水三军俱全,合计有两万多人。此外不提王羲之是郗鉴的女婿,又出身于琅琊王氏,仅凭着允许郗鉴于海门滩涂开挖盐田,便使双方利益均沾,无形中构建了战略同盟关系,而且海门的背后还站着个庞然大物,在这个庞然大物未坍塌之前,任谁想动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已的牙,究竟是钢牙还是奶牙!,海门展示出的示范效应,吸引了周边郡县的佃农出逃,往往拖家带口来投,对于这些人,王羲之照收不误,如今的他,手握雄兵,说话也硬气了,如果有人上门寻找,仅以一句“传言有虚,不足为信!”便搪塞过去,如果再有人胆敢于海门境内搜捕,那对不住了,两万多军可不是吃素的!

对于海门短短两年产生的变化,吴郡部曲最有发言权,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海门从无到有的整个过程,与原先的半奴隶待遇比起来,现今兜里有钱,家里有米,还有人身自由,简直就象是活在了梦里的天堂一样!

刚迁来,他们听说要挖建盐田,还暗自纳闷呢,好好的不种地,在海边挖大水池子干嘛?这也能生出钱来?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许多人至今都能清晰的记得,当看到盐田底部满满的全是白色微微泛黄晶体的时候,全都忍不住的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当日那激动人心的场景,海门百姓敢发誓,这一辈子将永远铭记于心!当然,饮水不忘掘井人,他们望不了带领他们日日奋斗的王太守与谢郡丞,更忘不了把他们从吴姓士族手中强行索来,并提议迁到此处的秦王殿下!

王羲之则听从了云峰的建议。把商铺抓在自已手上。先出租,等以后价格上去了,再售卖产权,通过租金与贩卖海盐的利润,海门财政走上了良性循环的轨道,与云峰吼巴巴的净把脑袋伸向别人锅里相比,强的整不是个事。

尽管太阳已坠入了地平线。可是海门街头依旧喧闹如白天,酒楼里高朋满座,商铺则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叫卖声、吆喝声。来自于天南海北的口音此起彼伏,甚至青楼都开了好几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们正倚在门口频频挥舞着小香帕呢。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荀灌娘的心里感慨万千,眼前的林林总总,令她产生了种不真实感,要知道,两年前的如皋。还是一片了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仅两年,海门便如此繁华。那么秦国的其他地方呢?又会是什么模样?’莫名的,荀灌娘的心底深处涌来了一股冲动。激使她真想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去秦国境内走走看看。然后去寻找那个人,亲口告诉他,自已是多么的担心他,要做他的妻子,从此以后再不分开了。

然而,荀灌娘明白,只能把这份相思放心里揣着,她不仅要担负起守护书院的责任,而且建康那表面平静,却日益恶化的局势也令她放不下她的老父。

“哎~~”众多的烦恼令荀灌娘不自觉的幽幽叹了口气。

随行的女罗刹们似是感受到了荀灌娘内心的彷徨,其中一人转头笑道:“灌娘姊姊,在担心秦王了吧?其实呀,石虎固然厉害,可是也只配做秦王前进的踏脚石罢了,最多两年,秦王便会重新再来,到时候就能见到了,不过嘛,如果灌娘姊姊耐不住相思之苦的话,索性去长安好了,这里有姊妹们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荀灌娘被说破了心事,忍不住的俏面一红,连声分辩道:“哪有的事?谁想他了?哼!去了那么久,连封书信都不舍得送来!”

女罗刹们均是暗暗好笑,荀灌娘虽嘴上说的狠,最后一句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是啊,秦王在长安顺利吗?他与石虎的战事进行的如何了?’随行的女罗刹尽管表面上一幅自信满满的神色,其实她们自已也挺担心云峰的,关键还在于不能及时得到长安方面的消息。

不自觉的,那一张张俏面上的笑容渐渐凝结起来,荀灌娘品尝到了相思之苦之滋味,她们自已又何尝不在思念着那人呢,虽说都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可是,能时常望着那副瘦削的身影也令人心安啊!

‘真是个害人的家伙!’荀灌娘不由得暗暗咒骂着那人,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怪,只能怪云峰太特别了,与这世上的男人截然不同。

无奈的摇了摇头,荀灌娘强笑道:“妹妹们,都快点吧,转过这条街就是太守府了,咱们都没吃饭呢,得让王太守给好好安排一下。”

“嗯!”女罗刹们纷纷点了点头,牵着马匹加快了步伐。

这个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一轮明月刚刚探出了半个脑袋,普通人家的屋顶大多飘起了丝丝缕缕的氤氲烟气,一份份或许算不上精美,却颇为可口的饭食被女人们端到了堂上,忙碌了整天的全家老小围坐在几前大快朵颐,顺便交流着道听途说而来的种种趣闻传言,随着无所顾忌的欢声笑语与诱人的饭菜飘香,一天的疲惫也不知不觉的离身而去。

然而,王羲之与谢尚就是个天生劳碌命,自从被云峰举荐为了海门正副职,就没一天得闲,与他俩原先整日里吟诗谈玄,摆弄书画乐舞的悠闲日子相比,当真是天壤之别!

好在这二人也未有怨言,在同龄人正逐渐被醉生梦死,灯红酒绿侵蚀了心灵的同时,一座崭新而又富庶的城池已通过他们的双手屹立于如皋高地之上。

海门太守府,白天各自忙碌的王谢二人刚刚聚在一起,皆是怀着满腹的心事。

“逸少兄,你明日得去救援广陵了吧?慕容廆在未降石勒之前便已身经百战,此人又狡诈多智,这一路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谢尚不放心的提醒道。

王羲之现出了不解之色,摇摇头道:“为兄至今仍是不明,石虎正与秦王鏖战于长安,石勒为何要令慕容廆攻打广陵?莫非他就不怕两面受敌?要知道,广陵城池高厚,岂是指日可下?而正如秦王所言,广陵为建康之江北屏障,朝庭怎会座视?我海门既然明日出兵,相信其他各路兵马也将陆续抵达,石勒没可能不明白,实是令人费解。”

第四十六章 荀灌娘支招

谢尚寻思片刻,苦恼道:“尚也不明白,总之,逸少兄还是小心为妙,嫂嫂再有小半年便要诞下麟儿了,凡事勿要冲动才好。”

王羲之不由向西面望了过去,片刻之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为兄心中有数,谢尚,你明日不必来送,海门就拜托给你了。”

谢尚正待应下,一名仆役却一路小跑而来:“禀府君,府外有一女子求见,自名荀灌。”,“哦?”王谢二人均是一怔!

谢尚脱口问道:“灌娘姊姊怎会来此?”

王羲之连忙拉着谢尚:“我二人快出府相迎,见了灌娘姊姊一问便知。”说着,二人匆匆走向了府门。

远远的,就看到荀灌娘与约百名女罗刹们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座府邸,王羲之拱手笑道:“哪阵风把灌娘姊姊给吹来了?怎不早说?否则谢尚定然派船来接。”

荀灌娘丝毫不留情面:“逸少你少来!姊姊来寻你正为广陵被围一事,你先差人把姊妹们安置好,姊姊有话与你和谢尚说。”

“呃?”王谢二人相视一眼,双双现出了一丝苦笑,这个女人又变回原来的老样子了,恐怕天底下只有秦王才能把她调教成个真正的女人吧?当然了,这种话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当面说出。

王羲之赶紧吩咐人去安排女罗刹们的饭食起居,又与谢尚把荀灌娘迎到了府堂。

荀灌娘也不废话,直言道:“朝庭已分别下诏由海门、京口、吴郡与历阳、寿春,以及江陵来援广陵,由南顿王、大中正与汴尚书三人总制诸军,很可能明日,最多后日敕令便将到达,逸少你做好准备,姊姊随你一同出征。”

王谢二人再度相视,兵源构成之复杂大大出乎了他俩的意料。谢尚忍不住问道:“灌娘姊姊。其他藩镇往援广陵咱们都能理解,可是江陵山高水远,能来的及吗?”

“哼!”荀灌娘冷哼一声:“陶侃乃广陵太守陶瞻之父,儿有难老子岂能不来?至少朝庭这么认为。”

“哦,原来如此。”王谢二人相继点了点头,王羲之拱手道:“灌娘姊姊,羲之已准备妥当。正待明日一早启程,只是战阵凶险,灌娘姊姊你若有了意外,羲之该如何向秦王交待啊?”

荀灌娘不屑道:“姊姊十三岁那年便单枪匹马杀向襄阳,逸少你还是担心你自已罢。海门成军时日尚短,根本不是慕容廆的对手,你对去了广陵之后的行止有何打算?”

“这个”王羲之现出了尴尬之色。一时无言以对,他还真没下一步的计划,如果不是云峰特意提到了广陵的重要性,去不去救还是个问题呢。

荀灌娘一阵无语,愣头青果然是愣头青啊!暗暗摇了摇头。荀灌娘耐着性子继续道:“这一次兵力太杂,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恐怕没有谁会愿意与慕容廆死磕到底,逸少你休怪姊姊说话难听。你年纪轻,没经历过风波挫折。姊姊就怕你被别人利用了去与慕容廆硬拼,那海门才积蓄起来的家底可就全完了,姊姊正是由于不放心,才特意赶来,帮你留个心眼,别让那些老狐狸给卖了。”

王羲之苦笑着施了一礼:“多谢灌娘姊姊。”

荀灌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以保存实力为重,咱们只须看着不让慕容廆全力攻城便是。”

谢尚连声追问:“那如何才能解广陵之围?若长期相持下去,粮草不济,不还是得退兵吗?”

“嗤!”荀灌娘轻笑一声:“陶侃是吃干饭的?他儿有难,他不来救还能指望谁救?何况广陵是司马氏的广陵又不是海门的广陵,如果粮草告急朝庭置之不理,索性退兵便是,任谁都拿不住话头,既便日后断山知道此事,也会理解建康的复杂形势而不会怪责于你我,咱们只须打理好海门就行了。对了,逸少你不必急着出兵,等朝庭敕令下来,打听到尚书令出兵之后,咱们加快行军速度,与尚书令会合再往广陵也不为迟。”

那日云峰在江陵城下与陶侃的争吵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荀灌娘气愤到了极点,从此再不把陶侃以师兄待之。也难怪,没心没肺的指着鼻子骂人,还能指望别人给你好脸吗?天底下谁都不欠谁。

王羲之沉吟道:“如此也好,便依灌娘姊姊吩咐,只是,另外还有件为难事,前一阵子秦王曾传信过来,委托羲之于四五月间,派人秘密潜入淮北河南,一把火烧了当地的麦子,羲之原打算击溃慕容廆之后再行此事,但从灌娘姊姊的分析判断,我军很可能会与慕容廆长期相持下去,如今海门不计水军,仅有一万一千军,得救援广陵,还得完成秦王的交托,哎~~人手不足啊!”

荀灌娘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诧异的眼神连连打量起了王羲之,该怎么说他呢?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自傲自大?

荀灌娘真的大吃一惊,王羲之哪来的信心击溃慕容廆?要知道,慕容部铁骑的整体战斗力绝不弱于羯赵中军。而且慕容部人口众多,并不是一个弱小的部族,动员起来,完全有能力与羯赵决一雌雄!只不过慕容廆出乎意料的不战而降,着实令人费解,这也是石勒猜忌慕容廆的缘由,他可不会认为自已王霸之气一发,八方便纷纷来投,石勒还没那么自大。

王羲之似是觉察到了自已的失言,嫩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荀灌娘对自已能及时赶来海门无比的庆幸,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荀灌娘缓缓收回那诧异的目光,问道:“逸少,你打算领多少军救援广陵?”

王羲之不敢再放大话了,小心翼翼的答道:“羲之打算领五千步卒与三千骑兵前往。”

荀灌娘不置可否,又问道:“你军中有多少骑兵?战斗力如何?可能骑马开弓拉箭?”

王羲之面色再次一红,讪讪道:“去年秦王走前留了一万匹战马给海门,羲之从北方流民中招募了五千骑兵,虽有秦王派来的亲卫日夜操练,奈何成军才一年不到,这个战斗力嘛,战阵冲锋是可以的,骑射方面”

说着,王羲之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面也越来越红,到最后细的连自已都听不见了。

荀灌娘算是明白了海门驻军的大致情况,说难听点,这就是个花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骑兵没个两三年的严格训练休想出战斗力,何况下邳一带的流民习弓马的不多,可不比秦凉二州民风悍勇,人人擅骑射,只须略加操演便可拿来作战,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断山留下的人手未能尽职,实在是时间有限的原因。”

这么一说,王羲之连连点起了头,面色也恢复了一些。

荀灌娘接着道:“这样罢,你把步卒留下,骑兵全带上,一来以全骑兵支援广陵,能向朝庭显示出你的诚意,二是海门尚留有六千军,有充足的人手潜往淮北河南烧粮,三是如果真的不敌慕容廆,至少咱们能占个跑的快的优势。

说起来,慕容廆攻打广陵倒也是好事一件呢,羯赵腹地由于石虎陷在关中,兵力本就空虚,慕容廆再一南下,更是捉襟见肘,将士们烧粮也能少些麻烦。对了,逸少你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这事就由谢尚来操办,如何?”

王羲之深施一礼:“羲之全依灌娘姊姊,今次多亏了灌娘姊姊,否则,羲之得铸下大错了。”

谢尚也跟着道:“灌娘姊姊请放心便是,下月初尚便着手此事,定不教出岔子便是。”

荀灌娘满意的笑了笑,看向了谢尚:“仲少只须不受他人挑唆,应可无恙归来,倒是谢尚你要小心一点。”

“呃?”谢尚一怔,不解道:“那是为何?”

荀灌娘淡淡道:“石勒既能遣慕容廆攻打广陵,自然也有可能差青州韩雍从水路来袭海门,虽说只是姊姊的猜测,却不得不提防在先,总之,有备无患,总比敌船骤然出现而措手不及要好。”

原先谢尚并没考虑到青州韩雍这一威胁,听荀灌娘这么一提,还真有来袭的可能性,不由色变道:“那该如何是好?”

荀灌娘突然怀疑起了云峰举荐王谢二人执掌海门的正确性,这两个人,一个愣头愣脑,不明敌情,另一个缩手缩脚,未战先怯,不禁深深看了他俩一眼。

谢尚似乎颇为惭愧于自已的反应过大,那张尚带着小许稚气,却略显黝黑的面庞现出了一抹羞煞。

‘谢尚未至冠礼,怎能要求那么多呢?与同龄人相比,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念及于此,荀灌娘的面色柔和了些,又替谢尚支起了主意:“谢尚你与逸少不同,逸少所部皆为新募士卒,难免战斗力堪忧,而你的水军承袭于荆州水军,水战经验丰富,他们的亲眷均已迁来海门,若韩雍来犯,岂能不拼死一战?

不过,韩雍水军成军极早,长期肆虐于青、幽、徐诸州沿海,水性熟练,士卒悍不畏死,战斗力极强,依姊姊看,谢尚你不妨向断山派来的人士与原荆州水军将领多做请教,这没好什么丢人的,没有谁天生精通水战,另外抓紧时间与尚书令取得联系,一旦海门沿海的峰火台传来警讯,即刻向京口求援!”

第四十七章 环境保护

谢尚明显现出了轻松之色,由衷的施了一礼:“听灌娘姊姊这么一说,尚也有了头绪,明日一早,不!今晚便动身赶往京口!”

荀灌娘赞许的点了点头,鼓励道:“人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当年断山不也是历尽万难才有了今日之成就?论起条件,还远远不如你呢,他那时可是孤身一人的,如今你年纪轻轻,有的是时间。

这一战不求取胜,只求击退韩雍,权当练手便是,剿灭韩雍日后有的是机会。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俩还没用膳吧?姊姊奔波一整日,早就饿了,有什么吃食快拿出来。”,王羲之连忙笑道:“光顾着说话,倒是忘了这一茬,灌娘姊姊请稍等,饭食马上送来。”说着,向殿外吩咐了几句,片刻工夫,侍从便把热气腾腾的饭食送入了殿中,三人立刻开吃。

用完膳后,谢尚便连夜乘船往京口求援,郗鉴利落的很,二话不说当场应下,命部将全力配合谢尚,并约定与王羲之于江都(今江苏省扬州市)会合,第三天,谢尚重新返回了海门。

三月二十七日,按照约定,荀灌娘、王羲之领五千骑奔向江都,与郗鉴会合后再北上广陵,这个广陵并不是今天的扬州市,大致范围位于江苏省淮安市淮阴区,距江都约四百五十里。而吴姓士族自已行军,早于一天前便渡江往广陵而去。

当荀灌娘启程前往江都的同一天正午,除了有训练任务以及戊守各营的军士,云峰正领着其余人等逐分逐寸的清理着建章宫遗迹所残留的油污灰烬。

庾文君蹲在地上,手持一把小铲子,正向石头缝里朝外抠着黑乎乎的燃烧残渣呢,身边的一个竹筐,已经堆满了小半筐。

或许是太深的缘故,只剩一点点就是弄不出来,渐渐地。庾文君越来越烦燥。

“不弄了!”突然。庾文君把铲子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

“文君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自愿参加义务劳动的任皇后拾起铲子,忍不住问道。

“哼!”庾文君冷哼一声,不满道:“以前使过那么多火油弹,也没见将军铲过地皮,依文君看。他就是见不得有人闲着,非得没事找点事做,就是会折腾人!”

任皇后虽是清楚庾文君从不把云峰当大王看待,不过听了这话,仍是不自由偷瞥了眼云峰的面色。又赶紧劝道:“文君妹妹,小声点,大王虽是宽厚平和。但怎么说也是大王,被人听了总是不好。”

其实,任皇后也很不理解,这些地上、树上、水面、包括石头缝里没烧干净的黑油不就是难看一点吗?犯的着费那么大劲一点点的抠?只是对任皇后来说,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时常在云峰面前露脸,因此这几天。她总是跟着庾文君、张灵芸诸女一起清理油污,如此反而更加得到了她们的认可。

正纳闷时。在水边清理油污的云峰已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庾小娘子,哪来那么大的怨气?你当孤吃饱饭撑着没事做是不是?”

庾文君理都不理他。把脑袋拧向了一边。

任皇后的美目中闪现出了一丝羡慕之色,什么时候自已也能这样言辞无忌的与大王交谈,那该多好啊!怀揣着这份羡慕,任皇后大着胆子问道:“大王,请恕妾多嘴问上一句,您是不是觉得这些黑乎乎的油渍不好看?总之妾也很是不解。”

云峰摆摆手道:“任家娘子随意些便好,不好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火油弹有剧毒,可以使这一大片土地寸草不生,如果油污漫到水里,鱼虾将大量死亡,即便能侥幸存活下来,肉质也会有股怪味而不能食用,强行吃下肚对身体的伤害极大,要是鸟儿再喝了这水,鸟儿也活不了。”

庾文君立刻就抓住了云峰言语中的破绽,不服气道:“将军,您少来这套,哪!文君问您!要说有毒,您以前使用火油弹怎么也不清除油污,反倒是这次这么热心了?哼!您别找借口了,就是在没事支使人寻开心!”

云峰淡淡一笑:“油污清除起来耗时又费力,因此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你看军中使过几次?一次攻打上邽,一次攻打汉中,这两次都落在城里,城里的土地不必耕作,而且人来人往,经那么多只脚的踩踏,个把月后也就没了,不需要专门清理。还有两次分别为阳平关外火烧孟骨碌与攻打剑阁时使用,这两处荒无人烟,过上个百八十年自然而然会被分解掉,也无须大费周折。

可建章宫不同,上林苑紧依着长安城,水网密布、土地肥沃、景色秀美,能被汉代作为皇家园林使用,自有它的独到之处,难道你愿意这么大片土地被白白荒废?即使不种粮食,将来把残垣断壁清理干净,种植上奇花异草、于水边建造几座亭台楼阁供人游览休憩,不也是美事一件?庾小娘子你认为呢?”

“这个”庾文君一时无言以对,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认同云峰的说法,只是不甘心服软,于是站了起来,目光四处乱瞄,似乎在寻找着还有哪些破绽,云峰也不催促,双手抱臂微微笑。

观察了好半天,庾文君终于颓然认输,却追问道:“好吧,算您说的在理,不过,火油弹即然有这么大的毒性,接触过它的将士们会不会中毒呢?”

云峰摇摇头道:“应该不会,不仅是天机门在烧制琉璃时被要求带上口罩,如果下次作战时你仔细看,操作火油弹的将士们都带着鹿皮手套,而捏制火油弹的工匠不但两者都要带上,同时每三年必须换人,三年一过,另换一批。”

“哦!”庾文君点了点头,又指向河边问道:“将军,您与大师姊她们干嘛要往河里抛洒稻壳与麦杆啊?”

不远处的张灵芸接过来笑道:“文君,你过来看下就知道了,这两样东西呀,可以吸附水里的油污,真的挺有效的呢。”

庾文君一听,顿时来了劲,拨腿就要奔过去,云峰却顺手一探,搂上庾文君的小蛮腰,向那块石头示意:“庾小娘子,你的活没干完,怎么就跑了呢?做事虎头蛇尾,可万万要不得啊!”

“将军您快放手!”庾文君浑身一缩,连忙去扯云峰的胳膊,可是凭着她的二两劲,如何能从一名丹劲高手的怀里挣脱出来?

第四十八章 缺粮

云峰不但不放,反而放肆的揉捏起了庾文君的小腹,啧啧有声的教训道:“庾小娘子,你的小蛮腰还挺苗条的,呵呵~~不是孤占你便宜,而是搞干净了自然放你走,环境保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人人有责,庾小娘子你可别不放在心上。”

庾文君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恨恨的瞪着云峰!石头缝里的油污怎么也清不干净啊!这不是难为人吗?她似乎气忘了,被这人搂着,该如何去清理石头缝啊?,张灵芸一阵无语,走过来道:“算了,还是师姊帮你吧。”话音尚未落地,就搓掌成拳,猛的一拳轰上那块石头!

“嘭!”的一声巨响,于弥漫的烟尘中,这块石头当场四散碎裂开来!

任皇后都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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