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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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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绮贞面子挂不住了,凤目射出一缕怒芒,第三脚直跺小指,据说小指最为脆弱,痛感也最强!

“喀啦!”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嗷~~!”的一声,那人终于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嚎叫!

“哼!”苏绮贞冷哼道:“说,说出来给你个痛快,否则你还有三根手指,十根脚趾,姑奶奶慢慢陪你玩!”

这人缓缓转过头,狞狰扭曲的面目现出了一丝挣扎。

苏绮贞作势再抬脚,这人连忙大声唤道:“别,别!骠骑将军命小的来给建章宫守军传令,命他们撤回去!”

苏绮贞看向了云峰,云峰吩咐道:“再问!”

不待苏绮贞有所表示,这人再次唤道:“骠骑将军下令全军退驻灞上!全说完了,真的没有了!”

云峰目光一扫,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向苏绮贞点了点头,苏绮贞会意的一脚下落,狠狠跺上了这人的咽喉!

如今的庾文君对这类残忍行为早已免疫,眼看着俘虏断气之后,不禁问道:“将军,您是打算放了羯军还是继续进攻?”

云峰摇摇头道:“不放也不攻,堵住出口,围起来投掷火油弹,就算烧不死他,熏也得把他熏死,看他能坚持多久?”

“哦!”庾文君恍然大悟道:“将军,您要抓战俘是吧?”

云峰略一点头,李刚又跟着提议:“大王,石虎退驻灞上,军形或有散乱,大王不如召全军预备,我军若抓住时机,说不定可一战破去石虎!”

一瞬间,云峰现出了意动之色,随即却叹了口气:“算了,让石虎退罢。”

第四十一章 毒气弹

众人纷纷现出了不解,庾文君连忙嚷嚷道:“将军,这次不追只怕后患无穷啊,灞上位于白鹿原,扼东进长安城之要道,居高临下,地势平展,视野开阔,又有灞、浐两水护卫,能驻扎大量军队。所谓仰高临下,此弓弩之地也,短兵百不当!指的就是灞上的有利地形。灞上历来为长安、咸阳的门户,当年汉高祖刘邦率军西扣函谷,径趋武关,于峣关(今蓝田)击败秦…”

庾文君猛的一顿,她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改口道:“击败了子婴军,又趁胜追击,经血战终于抢占灞上,子婴失去了拱卫咸阳的最后一道防线,再也无力抵抗。

汉元年(前206年)十月,刘邦率军进驻灞上,向子婴约降,即位仅四十六天的子婴不得不白马素车,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亲至轵道(今西安境内)降于刘邦,自此,赢政建立的那个王朝历三世而亡。由此可见,灞上的重要性,您若这次放过石虎,哼!莫怪文君没提醒您,他日必将后悔!”

云峰诧异的瞥了眼庾文君,看来这只小辣椒并不是不学无术啊,引经据典倒也有理有据,随后便解释道:“石虎自出道至今,共历大小数十战,经验丰富的很,即使退却,也定然退而不乱,我军若追击,必然引发恶战,若仅止于此,倒也罢了。孤担心刘曜尚有余力在手,必须得防着,得等他饿的没力气了才能与石虎决战,何况将士们鏖战一夜,早已是疲惫困乏,这次就算了罢。”

说着,云峰抬眼看向了三神山,三神山上的火光有了渐渐熄灭的趋势,很明显,该处的战斗已接近了尾声。不由心中大定,继续道:“算起来,我军能全据建章宫,已立于不败之地,而石虎被迫移寨,军心必将动摇,日后有的是机会击破石虎!”

众人略一寻思,都能明白云峰的苦衷,刘曜的确是个大麻烦。均是陆续点头称是。

云峰又吩咐道:“传令给马汲将军,令他率步卒两万前来协防!”

“遵命!”两名亲卫施礼离去。

约半刻不到。两万骑兵率先奔驰而来,云峰立刻让他们依托地形布防,当然了,主要是面向外口,以防止石虎来援。

而在石虎寨中,“将军,您快看,秦军有兵马调动!”慕容皝发现了建章前殿的异状,赶紧唤道。

“该死!这石瞻怎么回事?怎么拖这么久?娘的。这下子想跑也跑不了了。”石虎忍不住一连串的怒骂!

一名部将凑头提议:“将军,秦军大部队刚来,尚立足未稳,我军若发兵救援应能来的及。”

慕容皝立刻阻止:“不妥,我军今日战败,士气已失,而且建章宫地形复杂。秦军占据有利地形,并能源源不断的增援而来,强攻必然损失惨重,只怕得不偿失啊!”

“莫非这两万人不要了?”石虎的面色阴沉下来。

慕容皝看了看石虎。这才小心翼翼道:“将军,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今日我军虽败,但实力尚存,退却当为上策,不如等援军到来,挨到夏季雨水充沛时节,再来进攻也不为迟,那时再为石将军报仇便是,请将军三思!”

石虎不是不清楚形势的不利,只是一败再败不甘心罢了,不由得深深的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建章前殿,紧接着又猛一挥手:“传令各营,即刻退往灞上,骑兵注意断后!哼!若石瞻敢降于秦国,老子就剁了他全族!”

传令兵立刻发出指令,片刻之后,正如云峰所预料,石虎全军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行装,果然寻不到可乘之机。

石虎这边走的潇洒,不过,建章前殿的守军却不好过了,虽说他们尽量靠向了正中间,可是石油燃烧发出的滚滚黑烟挟带着刺鼻难闻的气味正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火油弹同时也是最原始的毒气弹,原油的毒性极大,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硫、氮氧化合物、碳氢化合物、铅化物和一氧化碳等有害物质,这些有害物质易导致局部地区的空气缺氧,甚至在日光的照射下会产生光化学烟雾,危害人的神经系统、泌尿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以及血液系统,因而天机门在烧制玻璃的时候,门人弟子必须得带上湿棉布口罩,口罩带在脸上尽管挺别扭的,又怪异又惹人发笑,但的确能起到有效的防护效果。

而建章宫守军就没有防护用具了,一时之间,咳嗽声大作,更有人头晕眼花浑身提不起劲来。

石瞻立在高处,比下方的军士们稍微好一些,不过,那一阵阵的难闻气味仍是令他不自觉的捂上了鼻子。

此时的石瞻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秦军已完全封死了退路,想突围根本冲不出去,复杂的地形虽能提供掩护,可秦军也能反过来利来阻击自已,如今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石虎来援。

“将军,不好,骠骑将军要走了!”突然,一名部将目瞪口呆的指向石虎营地,大声唤道。

石瞻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面若死灰!那几座营寨中驰出了大量骑兵,而营寨虽不见火光,却也能勉强看到将士们与随军仆役正在拆卸营帐,并陆续把各种物资担运上车。

“这…这该如何是好?”石瞻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石虎的弃之而去令他的最后一丝希望宣告破灭。

这名部将看了看下方严阵以待的秦军,面部现出一丝迟疑,随后便吞吞吐吐道:“将军,我军已落入绝境,不如…不如降了吧?”

挣扎之色跃上了石瞻的脸颊,投降的后果他不是不清楚,意味着襄国的亲族,尤其是家里那名刚刚出生的幼子将死无葬身之地。

又一名部将似是猜到了石瞻的顾忌,跟着劝道:“将军,秦军即使不攻,可是他那火弹也不知掺了什么东西,光是熏就能把咱们熏死,您试想,纵然咱们为国捐躯,身后人在无人护翼之下,身处于石氏那样的虎狼之国,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尤其咱们都是汉将啊!末将以为,不如留待有用之生,反正…反正您还年轻…”

部将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于无,石瞻却听明白了,对呀!正是这个道理,自已能活下来,哪管家中洪水滔天?

第四十二章 护河将军

石瞻看了看周围的将士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意动之色,黑烟中挟带着的难闻气味熏的人一阵阵恶心反胃,头晕脑涨,实在没办法忍受了。其实石瞻自已也愿意投降,只不过羯军的名声太差,心里存有些顾忌罢了,不禁眉头一皱,迟疑道:“秦军能放过咱们吗?”

部将两手一摊,老老实实道:“降于秦国尚有一线生机,不降必然是死路一条,将军您还是莫要犹豫了,您看,将士们已经有人挺不住了啊!”

石瞻转头一看,果然有少数士卒连站都站不稳,当即心一横,吩咐道:“传令,打白旗,向秦军喊话,我军愿降!”

片刻之后,羯军阵地中伸起了一面白旗连连摇晃,紧接着,一阵咳嗽声传了出来:“咳咳~~不要再投…投火弹了,我军愿降,咳咳~~我军愿归降秦国!”

“这么快?”云峰暗自讶异,略一寻思,倒也明白了几分,以往投掷火油弹,是往一个方向投,风一吹就过去了,虽说味道刺鼻,却不至于无法忍受,而这次从四周八方围起来投,无论风向如何变化,阵地上始终是黑烟弥漫,长时间置身于有毒难闻的气体当中,换了谁也吃不消啊,不投降只有被活活熏死一条路可走。

云峰示意亲卫去各处传令停止发射。又唤道:“你等扔下武器,按顺序走出来,哼!若敢耍花招,莫怪孤没给过机会!”

“我等不敢,请大王放心!”很快的,一队队早被熏的七晕八素的降卒陆续从建章前殿走出来,云峰立刻命令骑兵围住,步卒上前甄别身份,汉、羌、氐、匈奴带往一边,羯人与鲜卑安排在另一边。尽管此举令个别人感到了不安,可是,发展到这个地步,反抗就是死,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

渐渐地,东方的地平线现出了一抹鱼腹白,两万守军的甄别已接近了尾声,随着天色放亮,除了外围留有部分军士布防。整片建章宫遗迹也变得忙碌起来,有的依托地形重新驻扎营寨。有的在收集羯军尸体以及各种兵器物资,还有的在搜寻着已方的阵亡将士。

当然,最忙碌的非女子医护兵莫属,每一次战斗结束之后,层层叠叠的尸体中总是少不了她们的身影,尤其这一战,规模之大与死伤之惨重为历来罕见,因此她们就跟在部队身后,每攻下一块阵地。立刻跟着上前抢救伤员,一整夜,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而她们任劳任怨,没有丝毫怨言。

尽管女子医护兵对于一场战役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她们那细致认真的态度已于无形中成为了全军将士最坚强的依靠。也赢得了将士们发自内心的尊敬,无人敢有半分的亵渎!

‘这么多的好女人怎么就没人提亲呢?’云峰把视线从忙碌的女子医护兵处缓缓收回,心里暗自纳闷,就在这时。李刚推攮着一个年轻男人一路奔来。

“大王,这人是羯寨主将,自称要见您。”李刚施了一礼。

云峰的目光投了过去。

这人扑通一声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罪将石瞻,拜见大王!”

“原来与石勒是一家。”云峰冷哼一声,向李刚吩咐道:“念在此人献营有功,给他个痛快,拖下去!”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石瞻一听不妙,连声哀求道:“罪将本非姓石,原名冉良,十二岁那年被石勒俘获,命罪将认石虎为父,因此才改名为石瞻,请大王明鉴啊,罪将实与羯贼没半点关系啊!”

这么一说,倒是令云峰想起了史上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正是冉良的儿子,这人争议非常大,有人说他是杀人魔王,以杀胡令为名激起民族矛盾来巩固自已的统治,还有人说他是民族英雄,被后人与洪秀全相提并论,认为没有他俩,汉族即使不被灭族,下场也悲惨无比,就如印度土著人种,被雅利安人征服之后,沦为了贱民般的存在,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仍是生活在贫穷与垃圾堆里。

其实,在云峰看来,这个人可以评价为趁势而起,因时善导,武勇有余,治政不足,手段急燥,时不我待。

也就是趁着石虎死后诸王夺嫡,利用当时异常尖锐的胡汉矛盾夺取了羯赵政权,虽武功盖世,曾率十万汉军灭杀匈奴残部三十万,却由于治政手段的匮乏,硬生生把汉族地主,羌、氏等为害不大的民族全推到了对立面,以至于举世皆敌,岁岁皆战,没法休养生息,而且鲜卑慕容氏也壮大至不可扼止的地步,因此最终命丧慕容,死后又被谥为武悼天王,这个谥号胡味十足,对于以杀胡起家的他来说,堪称屈辱之极,只有胡族才会自大至自称天王。

说到底,这人没那么伟大,也不是十恶不赦,他只是中国历史上万千军阀中较为特殊的一位,流星般崛起,又如流星般陨落。

念头一闪即逝,云峰意味深长的笑道:“听说你有名幼子,你若降孤,莫非不怕石勒杀之泄愤?”

“大王您怎么知道?”语音未落,冉良面色骤变,当即甩手左右开弓,一时之间,啪啪之声大作,他竟连抽了自已十几记耳光!

这十来记耳光记记货真价实,在众多的愕然目光中,冉良的脸颊已是肿如猪头,这才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向云峰请罪:“大王英明神武,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罪将多嘴,不该多问。”接着,又把脑袋一抬,目中射出灼灼热芒,带着满脸的向往之色,由衷叹道:“大王的秦国昭昭如日月,深深吸引着罪将,能为大王效力,能作为大王将来一统天下的马前卒,是我冉氏天大的幸运,与之相比,家中幼子作出些牺牲算得什么呢?想来他于九泉之下有知,也会赞同罪将如此选择,实为虽死尤荣!罪将是真心侍奉大王,请大王明鉴啊!”

“唔!”张灵芸、苏绮贞、庾文君以及一众女罗刹们同时出手抚上了胸部,胸腹间剧烈翻腾不休,她们敢发誓,这辈子从未听过这么恶心的话,均是以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冉良。

而男亲卫们恰恰相反,纷纷现出了钦佩之色,这个冉良能把马屁拍的这么真,还这么溜,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云峰也明白了,冉良之所以凭囚俘之身能在羯赵过的如此滋润,原来有特殊技能啊!可以说,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不过,小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于是脸一沉,不悦道:“说真话,孤不喜欢听假话!”

冉良抬眼偷偷打量起了云峰,见他的神色不像试探自已,心里不由泛起了为难,说真话会不会给新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直接一刀杀了?

正迟疑间,却见云峰向左右打了个手势:“拖下去!”

冉良当即吓的七魂去了六魂,连声道:“别,别!罪将说,罪将交待!请大王明鉴,罪将今年虚龄仅二十四,如果得大王开恩饶过一条狗命,一个犬子死了也就死了,他日再生不就成了?请大王开恩啊,恩将说的全是实话啊!”说完,冉良不安的看向了云峰。

“将军,文君劝您把这人拖下去杀了吧,太恶心了!既不要脸,还连自已亲生幼子的性命都不顾,您说,他还是人吗?”庾文君再也忍不住的开声怒斥。

冉良赶紧跪向了庾文君,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主母饶命,主母饶命!罪将是不要脸,罪将只求能活下来啊!”

见着冉良的这幅可怜模样,庾文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懒的再分辩自已不是主母,只得冷哼一声,转过了脑袋。

“哈哈哈哈~~”云峰却哈哈大笑道:“冉良,你果然识趣的很,你没骗孤,孤很高兴,念你一片赤诚,就封你为护河将军,暂拨五千军与你,领羯、鲜卑罪徒,前往汉中疏浚河道!”

冉良一怔,他真没料到不但能留条命下来,还能得到重用,顿时现出了狂喜之色,磕头如捣蒜般的连声称谢:“末将多谢大王,必不负大王重托!”

云峰摆摆手道:“冉良你勿要高兴的太早,汉中需开挖的河道足有百余里之长,这点人手远远不够,你先把人带去南郑,南郑太守自会教你如何行事,能挖多少先挖多少,日后会再有人送来给你,你且给孤说说看,你打算如何管教那些罪徒?”

冉良偷偷瞥了眼云峰,很快就琢磨出了这人的心思,当即不假思索道:“大王,这倒不难,可施以连坐之法,以绳索缚其脚踝,每绳系十人,但有一人脱逃,全绳皆斩!大王以为如何?若是觉得不妥,末将再想想别的法子。”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冉良你真是个人材,就依此法,如果进度足够快,河道又修的坚固结实,孤当重重有赏,他日于北方开挖河渠交由你监工也不是没可能!好了,你先下去罢,一待清点出人数,次日领军出发!”接着,向亲卫示意安置冉良。

“末将拜谢大王!”冉良称谢后,从地上爬起来,在亲卫的带领下喜滋滋的向着远处走去。

望着冉良的背影,云峰又想到了冉良的幼子,无论这人是杀人魔王也好,还是民族英雄也罢,后世都不会再有这个人的争论存在了。

第四十三章 缺钱

“将军,冉良明显是个小人,又心狠手辣,您不杀他也就算了,干嘛还把开挖河渠的重任交给他?就不怕他将来起了异心?”正当云峰暗暗感叹的时候,庾文君的不满声从耳边传来。

其实不止是庾文君,张灵芸与苏绮贞也心有同感,她们想不明白云峰为什么会重用一名地地道道,而又狠毒自私的小人,皆是现出了不解之色,双双朝云峰看了过去。

云峰微微笑道:“小人并非全无用处,用的好,往往能做到正人君子不屑为之、或是做不来的事,就拿开挖河渠来说,汉中山区自然条件恶劣,要保质保量保进度,必然得采用不人道的手段,稍微有点人性的人,难免会心生恻隐,有意无意的手下留情,可是,这工程进度也就拖了下来,孤可不愿头发白了才见到建康的船只逆水而来,这活计,非得冉良这种人才行!何况冉良起了异心又能如何?莫非将士们还能跟着他不成?”

“噢!”庾文君恍然大悟:“照将军您这么说,冉良还真的有点用处呢…”正说着,突然目光望向了云峰身后,惊讶开声:“咦?韩将军怎么来了?”

云峰转身看去,韩勇独自一人出现在了视线里,脸上却现出了一幅愧疚之色,片刻工夫,韩勇来到近前,施礼道:“末将有罪,请大王责罚!”

“哦?”云峰不解道:“何罪之有?”张灵芸诸女也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韩勇。在她们看来,能成功的阻击羯军冲击,已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大王,是这样的…”接下来,韩勇把整个阻击过程和盘托出,直至说完,仍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似在等待云峰做出裁决。

云峰眉头一皱,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韩勇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韩勇再施一礼:“末将不该把床弩分散于最外圈,而应该设于第二层车阵内,待羯军破阵而入再集中使用,如此一来可发挥出床弩威力大的作用,二来车阵不至于留下缝隙,使羯军轻易闯入车阵,害得诸多将士白白身亡。”

云峰点了点头:“虽说你醒悟的迟了些,但事后诸葛亮也并非坏事一件。说起来,能于半刻之内布下防御。尽管存有纰漏,不过你是尚次布置阻击,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下次吸取教训即可,好了,你忙了一夜,早些回去休息罢。”

韩勇却不起身,讪讪道:“末将总是有愧于阵亡的将士们。心里不安啊!”

张灵芸微微笑道:“韩将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换了大王亲来,也不一定能尽善尽美,你真的不必愧疚,快点回去罢。”

韩勇抬头看向了云峰,见云峰朝自已摆了摆手。这才起身道:“多谢大王与王妃,末将日后定不再犯,也请大王与王妃早点歇息,末将告退!”说完。匆匆离去。

张灵芸又转向云峰笑道:“云郎,辛苦了一夜,咱们是该去吃早餐了,你看师妹,肚子都扁了呢。”话音刚落,庾文君的小肚子就极为配合的传来“咕”的一声!

庾文君顿时俏面一红,云峰却嘿嘿一笑:“庾小娘子,看在你也辛苦了一夜的份上,早餐算了,晚上孤做饭给你吃,如何?”

“将军,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大师姊,咱们快回去吧。”庾文君连忙挽上张灵芸的胳膊,快步走向后帐,云峰也招呼上苏绮贞,与饥肠碌碌的女罗刹们跟了上来……

一直忙碌到傍晚时分,两军的伤亡人数才统计出来,不算轻伤,秦军连战死带重伤致残达到了二万之数!全军由近十五万人减员为近十三万!就连不死之身的亲卫都阵亡了数十人!

石虎狂攻车阵造成近万弓弩手的阵亡,其余将士都死于攻打建章宫的战斗当中,虽是有火油弹开路,可是羯军早预备了大量的泥沙包,冒着箭矢与毒火拼死熄灭火头组织反击,使得黑夜中冷箭漫天飞舞,这是构成秦军重大伤亡的主要部分。

尤其是攻打三神山一役,折损的兵力在四千以上,相对而言,云峰攻打建章前殿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建章前殿的地形令羯军被堵在里面出不来。

至于羯军,伤亡更是惨重,攻打车阵连带慕容皝中伏合计折损有近两万骑,原建章宫守军加上冉良增援的一万军,四万人全军覆没。在投降秦军的两万人中,鲜卑人与羯胡占了六千,这六千人当仁不让的被送到汉中挖河,而剩下的四族军士,全被云峰打散编入军队,一来补充兵员损失,二来这些人被羯人那凶残的本性熏染,过惯了噬血的日子,再不适合释放为民了。

总体而言,秦军的兵力仍为十四万有余,羯军却由十八万骤降到了十二万,在十万援军到来之前,反而处于劣势。

这是石虎有生以来吃到的第一场败仗,相对来说,也能看作秦军的重大胜利,不过,云峰始终苦着张脸,虽然是晚膳时间,几上都是他亲手做的美食,却食欲全无,而且还一改往日的妙语生花,把诸女逗得嘻笑不已,变成了一幅沉默寡言的模样!

张灵芸叹了口气,也苦着脸道:“云郎,妾知道你为抚恤的事情发愁,当年先父定的抚恤金为四千钱不到,就算四千吧,你把这个标准生生提高了十倍!每人就是四万钱,这一战重伤阵亡两万将士,需要八亿钱,约相当于八千金。说起来,你建康之行捞到的钱财足足超过了两万金,可是,沈充的家财留给了梁州,剩下包括从顾淳手里弄来的、打赌赢来的、以及瓦官寺的财货,共一万多金,其中一半分给钱将军从百姓手里收购粮米,五千金用于制造兵甲军械,另有五百金拨给了姜公搞开发研究,如今上邽府库连五铢钱在内,只有一千金不到了罢?这该如何是好?竟然差了那么多钱!”

“嗯!”庾文君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将军您可别忘了,您与石虎还没正式决战呢!到那时,花出去的抚恤还会再上一台阶!而羯军的人头也是算钱的,将士们的赏金又是一大笔!还有啊,您三年以后要收购关中大族的土地,又是数不清的钱财泼洒出去,哎~~文君都不敢帮您算帐了!”

第四十四章 海门新貌

听了这话,云峰连瞪庾文君的力气都没了,面色变得更苦。真他娘的操蛋!人家当国君都是极尽奢侈享受,自已倒好,这个大王恐怕是古往今来最窝囊的大王吧,登基一年都没有,竟然要破产了!

“哎~~!”云峰放下筷子,重重叹了口气!上哪去搞钱呢?从农民手里征收的赋税,如果不打仗,不更新军备,不搞开发研究,能勉强给官员发放薪奉,而所得税目前还没开征,即便现在就征,也是远水不解近渴,何况能收上来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全国才三百多万人口,商贾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如今两赵、秦国连同晋国的人口数,别说与后世的上海相比了,很可能连天津都不如,天津还有一千多万人呢!而蚕形小岛上的石见银矿更是得梁州水军建成以后才能着手,真是当家有当家的难处啊!,苏绮贞心头生出了不忍,开口劝道:“大王,您轻徭薄赋,钱财都在民间,自已手上反倒没钱了,听起来虽是不可思议,其实这正是您仁政爱民的体现,相信伤亡将士的家属会体谅的,依末将看,不如和他们说明情况,先欠着,等缓过劲来再还上,如何?”

庾文君跟着道:“将军,您不是总说要藏富于民吗?这下好了,真的藏富于民了。”

“文君你少说两句!”张灵芸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庾文君,又看向云峰道:“云郎,其实绮贞说的也有道理,将士们应该会理解的。”

云峰寻思片刻,无奈道:“先看看吧,过一阵子再说,距离战争结束还得有段日子,待为夫再想想办法。”

刘月茹突然灵光一现,忍不住道:“云郎。咱们家里还有好多箱珠宝首饰。实在不行就变卖了,换成钱财发给将士们。”

云峰两手一摊,苦笑道:“卖给谁?珠宝首饰并非生活必须品,不是说卖就能卖掉的,除了大士族,少数的富商巨贾、庶族地主,普通人即便要买。也是买些便宜货,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另外大量抛出,必然导致价格下跌,最后得不偿失。何况珠宝首饰是咱们家的私产,公是公,私是私。不到万不得已,公私还是分开来为好。”

听了这话,刘月茹也幽幽叹了口气,她也没辙了。

一时之间,帐内众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的压抑之极,庚文君却突然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将军。文君倒有个提议,您可以在逼降刘曜之后。从他身上下手。”

“刘曜?”张灵芸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的随口反问一句。

“对。就是他!”接下来,庾文君如数家珍般的掰起了手指:“大师姊您看,当年洛阳城破,满城的财富被刘曜与王弥瓜分,王弥后来中计死于石勒之手,这部分钱财也就归了石勒。可是刘曜不同,他劫掠了洛阳宫之后,又攻打长安,逼迫愍帝开城出降,把长安纳入手中,长安的财富也归了他。

还有,再往后的平阳之乱,靳准灭了刘氏一族,刘氏皇族的财富自然也为靳准所有,又过一年,刘曜与石勒双双兵逼平阳,靳准弟靳明杀靳准挟满城士女降于刘曜,因此汉国的财富全落到了刘曜手上,这么一算,刘曜以及长安城里的权贵手中有不少钱啊!很可能足以支付这次作战的开销!”

云峰却为难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当年李雄献降,孤让成都权贵把钱财全都带走,留下了仁德不好财的好名声,如今打起长安的主意,会不会让关中的百姓心生不安?”

“嗤!”庾文君不屑的轻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将军您不缺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来买个名声,而如今府库空虚,您再不动些手段难道让偌大一个秦国去喝西北风?何况刘曜等权贵的钱财也是抢来的,您再从他手中夺回,也算不得什么。”

云峰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庾小娘子说的也是,刘曜之辈的财货都是劫掠于晋室,孤代表朝庭向他们索回倒也天经地义,哼!没让去汉中开河已算是给足了面子!”

庾文君现了个夸张之极的作呕神态出来,又问道:“将军您要强抢吗?您就不怕失了人心?”

云峰直接无视,反问道:“不抢又能如何?难道刘曜还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哎~~”庾文君重重叹了口气,丢了个宣布此人无可救药的眼神给云峰,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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