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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_陈阿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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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桌底下摸出打火机,他往沙发一坐,低着头就要给自己点烟,“这里是医院。”姜瑶不知何时跟过来,一伸手把他夹在唇边的那根烟拿了下来。
沈知寒保持着点烟的姿势停了几秒,抬起眼皮,邪笑:“哟,做道德卫士呢。”
“不是,”姜瑶摇了摇头,目光定定地直视他,“以后你的事,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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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 琢磨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姜瑶转个话头; 问:“你为什么撞那辆车。”
沈知寒没回答,低头又要捞烟; 姜瑶追着按住他的手,有点急:“你回答我。”
“……”沈知寒目光下滑,抽出被她按着的那只手,“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往后仰,靠在沙发; 目光审视; “这是你的计划,还是林子凡的?”
她考虑了一下:“大部分是我的。”
他的眉头开始跳:“你计划很久了?”
“嗯。”
“从在我家那晚开始。”
“嗯。”
嘴巴突然苦涩; 他低头又要摸烟; 可手在口袋里捞了一圈; 只摸到一片虚无,他有些茫然; 分不清自己是喜是悲。
“姜瑶; 你走吧。”
“……”
被点名的人不仅没走; 还追过来:“我没算计过你。”
这个计划确实是到他家后开始筹谋;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利用了他,可她从头到尾没把他算计在内,更不可能想到,他会不顾生命危险地拦截那辆车。
他露出讥讽的笑,抬起头,眼底情绪汹涌,笑容很快被怒火吞没。
那些莫名其妙的示好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想明白,“你没算计过我,真的么?”
姜瑶不知他所指何意,顿了一下。
这一下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怒火再度燃高,失笑道:“好算计啊。”连人心也不放过。
“……”
这一趟来,她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顾不上听他夹枪带棒的讽刺:“沈知寒,你怎么知道李晶晶给了我那辆车。”
“你什么意思。”
“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会想到去追那辆车,我和她私下有联系,你又怎么会知道,沈知寒……”
他被她怀疑的语气气极,扑过来揪住她衣领,狠狠把人往上提,声音压抑警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可能会杀人。”
她闭眼躲过他的提振,然后继续不怕死地说:“你以为我在车上,所以去撞那辆车,对不对?”
他咬牙切齿:“对,我希望你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去撞那辆车,但她不会相信他失去理智的赌气话:“你骗人。”
“爱骗人的是你,姜瑶,最会耍小聪明的人就是你了。”
“我只是想离开那里……”
“那你如愿了吗,人尽皆知的林夫人?”
“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那你又懂什么,你知道自己差点死了吗!李晶晶的话你也敢信?!你知不知道那辆车是坏的!你知不知道那辆车是坏的!如果你真的上了那辆车怎么办!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粗重的呼吸喷在面上,她被突如其来的责问弄懵了。
沈知寒失望至极地一笑,“哦对,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不想活了,你跟他们一样,都是疯子。”
说完手便松开,姜瑶急忙攥住,四目相对,她眼底有跳动的萤火,直要把他吸进去,“沈知寒,你刚才说什么。”
“……”
沈知寒一怔。
“你是为了我才去撞那辆车的,你……”
他甩开她的手,大步跨进卫生间,砰一声关上门。
有些事情不需要刨根问底,她凭感觉相信他。
也凭感觉确定他。
姜瑶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脾气可以这样好,她耐着性子跟到门前,低声唤了几句,无人回应。
手指插|进发丛,沈知寒撑头坐在洗手台发呆。
门外响起姜瑶可怜巴巴的声音,是的,可怜巴巴,她又开始演戏,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沈知寒,我特别怕冷,冬天总要裹很厚的衣服,经常因为行动不便摔大跤,嗑坏过门牙,有一次爬山把手臂给摔断了。”
“爸爸觉得我太皮,气得不行,又舍不得打我,就让我大冬天的脱了外套在雪地里罚站,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零下的温度,只穿一件毛衣在院子里站着,我冻得嘴都不能说话了。他发现这方法特别管用,后来我每回犯错,都让我去罚站。有时候在学校被老师告了状,没等他回家,我就自己罚站去了,特别自觉。”
“……”
“沈知寒,你真的不出来么。”
“……那我先走了。”
门外安静下来,他又在洗手台枯坐许久,一直到护士进来敲门,这才醒过来。
护士小姐拿着这期的体检报告给他看,恭喜他随时可以出院,说话之余,不忘偷瞟几眼,能住在这里,又长得这么英俊,不知是哪家的富二代,笑容更加殷切,“沈先生……”
沙发上放着红色围巾和羊绒大衣,沈知寒身形一顿,忽然掉头冲出去。
“哎~沈先生!你去哪里沈先生……”
春节刚过,天气依旧寒冷,庭院寒枝料峭,萧索冷清,姜瑶一边搓着手,一边看不远处的两个小孩子吵吵闹闹,互丢雪球。
啪——一颗雪球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打在她脑门,姜瑶冻得一个哆嗦,甩甩头,把雪迹拂掉。
“姐姐对不起!”戴着蓝色毛线帽的小男孩认错及时,跑到她跟前鞠了一个诚意十足的九十度大躬。
脸蛋冻得没有知觉,她僵硬地笑:“没事。”
好兄弟红色毛线帽小弟弟追过来,手上虚无地舞着大棒,神情十分入戏,“你这叛徒,看我今天不把你杀个屁滚尿流!”转头看见姜瑶,“呔,哪里来的妖女!快快显形!”
姜瑶:“……”
“梁小智,你别扯我!”蓝色小帽被他压着,抽空看过来,“姐姐你怎么一直在这里坐着,你穿这么少不怕冷啊?”
姜瑶吸一口鼻涕,干笑:“姐姐在锻炼身体。”
红色小帽沉迷演戏,“呔,快吃俺老孙一棒!”
“梁小智你烦不烦人!”蓝色小帽推开缠人的红色小帽,还欲说话,后脑冷不丁被人砸了个大雪球,扑一下猛地往前栽。
“二师弟你怎么了!呵,何方妖孽!”红色小帽握着棍子敏捷转身,迎头也被砸个雪球,“呸呸呸”,吃了一嘴的雪。
“都走开,”一个冷冷的酷酷的声音,“你姐姐罚站呢。”
嘤疼,蓝色小帽捂着后脑勺,委屈地站起来。
“大胆妖孽,竟敢偷袭俺老孙,你可知道我是何方神圣呜呜呜呜……” 红色小帽被蓝色小帽捂着嘴拖走。
“……你拖我干嘛!”
“嘘,那肯定是姐姐的男朋友。”
“那又怎样。”俺老孙啥也不怕。
“我猜他们俩要亲嘴了。”
“你说什么!”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两个人吵架,男的把女的按雪地里亲嘴,然后就和好了。”
“噫——当真有此事?”赶快瞪起我的火眼金睛,可不能错过此等好戏!
沈知寒把围巾大衣一股脑扔姜瑶怀里,“你走吧。”
姜瑶用发僵的手抓住围巾,冻得吸了吸鼻子:“你原谅我了。”
“……”
“你原谅我了?”
她抬起头,他躲开,眺望四周,又冷又恼:“姜瑶,你够能算的。”
“……我没有。”她有些委屈。
原不原谅又怎样:“你走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
原本清明的眼眸刮起风雪,她的视线变得遥远而模糊,低头看他来时的路,白色积雪被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抹不干净了。
就算强行抹去,也不是原来那片雪。
身体像被人掏了个洞,心脏空空的灌着风。
姜瑶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告别的话,又或者什么都没说,她麻木地推着轮椅,穿过风雪,避开人群,沉默地乘坐电梯,到达地下一层。
躲进空无一人的楼道才敢放纵自己颤抖,身体各处开始密密麻麻地疼,像一根根针扎进柔软的心脏,呼吸疼痛,每一下都像含进了刀片。
有些东西在失去时才意识到渴望拥有,可惜来不及了。
手死死地抠紧,用疼痛压抑流泪的冲动,反复深呼吸,使劲拍打脸颊,希望苍白的脸蛋回归一点血色。
其实没什么要紧,从前是一个人熬,往后也可以一个人战斗。
她一遍遍劝慰自己,咽下呼之欲出的哽咽。
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姜瑶吓了一跳,急忙调整状态推门而出。
与其做亡命的逃客,不如做勇敢的斗士,她决定留在林子凡身边,林子凡做坏事这么多年,肯定留下不少痕迹,只要她细心寻找,早晚能找到证据扳倒他。
停车场灌着风,姜瑶裹紧外套,穿过一排排黑压压的汽车,司机先生在地下二层等她,她转过拐角,正要往下行,忽然被一只手拉了回去,她吓了一跳。
“……姜瑶。”
?!
她惊讶地看着气喘吁吁追来的沈知寒,好半天找不回语言:“……啊,什,么事。”
轮椅方向一转,倒退着就要往下滑,沈知寒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姜瑶猛地撞进温暖的胸膛。
这下更懵,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好愣愣地垂着双手。
沈知寒也是一怔,然后才迟疑着抬手按住她的头,胸口剧烈起伏,他努力稳住呼吸。
“你跟不跟我走。”
这一句如被电击,她吃惊地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沉静的几秒里,呼吸渐渐均匀,她听见他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脏,仍有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
胸腔隐隐共鸣,男人终于再一次问:“你跟不跟我走。”
等待答案有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他渐渐心灰意冷,按着那颗头的手轻轻松开,刚才是他太冲动,不切实际地追来。
下一步,应该是努力学习,如何平静地看着她离开。
姜瑶退出那个怀抱,回头看了眼,所幸轮椅半路被灯柱拦截,没有一滚到底。
“沈知寒,”她不太确定,“你的意思是……”话没说完再次被揽入怀抱,他压着她的头,不敢往下听。
没办法,还是没办法让她离开。
姜瑶在怀里挣了几下,都被他死死抱住。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声音压着衣服布料,闷闷的:“……我不能说话了。”
“那就别说了。”
她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终于勉力抬起头:“我想说的是,我跟你走。”
**
庭院的灌木丛后,一蓝一红两颗脑袋并排靠在一起。
“怎么还不亲啊。”小红帽失望地嘟哝,转过身往地上一坐,眼睛忽然一亮,趴着把一株躲在灌木丛底下免遭大雪攻击的三叶草揪起来,推了推沉迷八卦的小蓝帽,“哎哎,这里有三叶草,咱们来决斗吧。”说着,小心翼翼地处理草茎。
“走了走了!”小蓝帽激动,“大姐姐跑了。”
“什么,跑了!亲完了?”
“什么啊,还没亲就跑了!”
“这哥哥真没用,还不如我爸呢……”
“追了追了,大哥哥追过去了!”小蓝帽突然转头坐了下来。
“怎么不看了。”
“大哥哥好像哭了,”颇有些沧桑地顿了顿,“我看见他偷偷抹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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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姜瑶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疯狂; 这样不计后果。
一直到车开出郊区; 她脑中的热才稍稍降温。
摆弄着车顶的小挂饰,笑得开心:“沈知寒;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沈知寒把着方向盘; 斜了眼过来; 不接茬。
她变成耍无赖的幼稚小孩; 扑上去掐他脖子逼他开口; 他猝不及防地压到方向盘; 汽车在公路上长长地鸣笛。
沈知寒急忙把横过来半吊着自己的人箍住,生怕她一不小心搞出更大的意外:“姜瑶; 你好好坐着。”
这话听着有点责备的意思,她撇撇嘴不高兴了。
求着带人家走的时候挺诚恳,到手没几分钟就翻脸不认人; 呵:“停车。”
他理也不理。
“停车; 你快给我停车。”姜瑶闹脾气; 挣扎着推他的手,沈知寒淡定地目视前方; 环着她的那只手臂加重力道箍紧了不盈一握的小腰; 把她轻松压制。
姜瑶惊叫一声:“沈知寒,你敢打我!”
“……”
“这才几分钟,你就敢打我,停车停车,快停车,我不跟你走了。”
他无奈:“……我哪有打你?”
“你有,你掐我腰,你刚才明明掐我腰了。”说着,无赖地贴着他蹭,要把那紧箍咒似的收缩自如的手臂扭开。
“姜瑶。”他被闹得受不了,快速转向把车停在路边,握着腰把人塞回座位,大眼瞪小眼。
姜瑶乖了,坐在座位上,咧着嘴冲他傻乐,没等他发火急忙抢先说:“沈知寒,我没谈过恋爱。”
“所以你不准骂我。”
哪来的歪理,可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他立刻便服软,但是不能给她瞧出来,只好努力绷着脸,淡淡地:“骗人呢吧?”
姜瑶瞪大眼睛:“没有,我没骗人。”
“装纯。”沈知寒瞟她一眼,伸口袋里摸烟,姜瑶追过来,压着他的手不让动,“真没有,我以前没机会谈恋爱。”
那只温热的手压着他,他看了一眼,眸色有些深。
“我爸管得严,不让我谈恋爱,而且……”话没说完,椅背突然往后一陷,眼前瞬间天翻地覆,她被一道黑影扑倒。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隐在阴影里,窗外的光模糊地描摹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姜瑶陷在昏暗里,直愣愣地看着身上的人:“……你……干嘛。”
“真的没男人?”沈知寒压着温软馨香的身体,一手搂腰,一手勾勒圆润脸庞,说话间,鼻息起落,情|欲涌动。
姜瑶当真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浓密睫毛盖下一排阴影,掀开时露出那双盈亮水润的眼眸,一汪清澈碧泉,她认真地说:“有是有,但不多,他们都害怕林子凡。”
她生得好看,自然是人群焦点,那时候也偷偷幻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拥有过甜蜜又青涩的少女心事,可没用,她每一场未破土的情感萌芽,都被那个人以最自私的方式折断,所以迄今为止,她的人生很空洞,除了逝去的父亲、优渥的生活,只剩下无尽的囚困。
“沈知寒,我没怎么出过门,也没谈过恋爱,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你得教我,我脾气不好的时候,你也不能跟我发火,还有啊…… ”
人畜无害的微笑下藏着一份讨价还价的狡黠,她开始灌输“我弱我有理”的强盗逻辑,而他嘴角浅笑,无限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说什么都应,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送给她。
等到终于憋不住了,声线沙哑地打断她:“姜瑶,我们该进入正题了。”
大眼闪闪烁烁:“什,什么正题。”
他噙一抹斜笑,勾着她的眼睛,手从衣衫探入,摩挲光滑洁净的身体,灵活勾动,打开禁锢的枷锁,握住绵绵软软的豆腐,鼻息喷薄,热浪濡湿,她眼里碧波荡漾,浮光跃金。
羞羞怯怯地躲,欲拒还迎地缠,手臂蹭过坚硬的发茬,知觉纠缠,渴望触碰。
喉头上下滑动,低沉暗哑地唤她:“姜瑶,姜瑶……”
仰起脖子寻找,视野很模糊,男人的脸却清晰:“嗯?啊……唔!”
耳鬓厮磨,气息紊乱,纠纠缠缠,难解难分。
向雪峰跋涉,唇舌并用,咬吮舔|弄,划出深深浅浅的印迹。
她情不自禁地叮咛,仰起脖子,难耐又心慌。
手指沿脊缝游走,从容地滑入清澈泉眼,挤压饱满的海绵,揉按搅动,榨取甘甜丰沛的汁液。
想要。
于是手掌揉捏抚摸,藤蔓缓缓生长进入,怕她叫苦,怕她哭泣,一遍遍吮掉湿咸的泪,抚平她眉间的褶。
“姜瑶……”
姜瑶,姜瑶,柔肠里翻来覆去的名字,从此便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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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你混蛋……”姜瑶气若游丝地躺在椅上,脸颊红潮未退,发丝凌乱,“还说没在车上做过,明明经验很丰富嘛。”
沈知寒笑着伏在她身侧,指尖划过鬓角,把七零八落的碎发勾缠别入耳后,嘴上无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没在车上做过?你自己理解错了,别冤枉我。”
手臂钻进后颈,把人带进怀里。
“别别别动我,疼……”
“谁动你了。”他口中说着,坚决地把人揽进怀里,不声不响地帮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蓦地想起从前,她半夜溜进房间勾引他,又想起刚才她那副紧张羞怯的小模样,只觉得好笑。
这女人,真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第一人,如果那一晚就入了她,肯定要弄得她哭着喊爸爸,哪有现在这样,自己憋得死累,先把她弄舒服了再说。
“姜瑶,你真是赚大了。”不平衡地咬一口香甜的脸蛋。
她蹭掉黏腻的口水,还在回味:“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失笑,捏住她下巴睨着:“又装纯了,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吧。”亏他还认真思考过要不要找一块布垫着。
“确实不是第一次,”她埋进他怀里嘟囔,“可也算第一次。”
上一次是给陌生人,她连对方的名字和长相都忘了,而且那个男人是她花钱买来的,又凶又重的第一晚,回忆起来除了痛什么,什么温存都没留下。
“沈知寒,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第一个男人。
低头亲吻她发顶,他才不在乎第几个,只要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就够了。
拉开帘子,偏头看向车窗外,他眯着眼睛忍耐扑面而来的光线,哑声问:“要不要喝水。”
她抵着他胸膛点头:“要。”
趁沈知寒下车买水的空档,姜瑶坐起来,拢好头发,收拾衣服,车厢里一派淫|靡的味道,她按下窗户通风。
天幕半合,只剩一道挣扎的金光,山峦呈现黑色,浮出一条绵延起伏的边。
姜瑶探头向外望,马路上尽是行迹飞快的汽车,嗖一声过去,消失在遥远尽头,路边一排排狭小的门脸,门可罗雀,行人匆匆。
沈知寒推开车门,带着一身寒气坐进来,“在看什么。”
手上握着两瓶水,先拧开一瓶递过去,再给自己开另一瓶。
“这是哪里?”她茫然。
“出京宁了。”
“出京宁……”她呢喃,一边喝水,一边出神地思考。
他探身过去,把她最上一颗漏风的纽扣系好,然后靠回椅背,手握方向盘,轻轻地、有节奏地敲点。
车厢持续静谧,窗外风声呼和,旖旎的梦境开始苏醒。
一直敲到到三十下,沈知寒避开她的眼,不安地开口:“要不要听歌。”
手刚伸到中控台,却被握住,姜瑶笔直地问:“你会后悔吗?”
“林子凡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他,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会对付你,你要是……”话说到一半就被对面的人捞进怀里,她磕在结实的肩膀,后脑震荡一瞬。
温热大掌按在她脑后,耳际是男人带着笑音的呼吸。
传达心意不需要言语,他是耻于说肉麻话的男人,只用实际行动表明心意。
而她明了,压住涌上来的哽咽:“你说带我走,不能后悔。”
他咬她的耳朵:“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
诡计多端的小狐狸,搞不好哪天就把他抛弃,毕竟她算计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姜瑶吸吸鼻子,哼哼唧唧:“我这人特别小心眼,你要是骗我,我记你一辈子。”
“那样也好。”他埋进她颈肩亲吻,却被她嗔怪地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捏住她的手,“干嘛,谋杀亲夫?”
“亲你妹……唔!”
他吻到尽兴,才把气喘吁吁的“妹妹”放开,舔了舔唇瓣:“妹妹,以后不许随便说走了。”
她咬了下发麻的唇,“我没有。”
“你没有?那下午是谁叫我停车的?”他扯了扯领口,随性又无赖的模样,瞥一眼就够让人心动,“急得我直接在车上就把人给办了。”
心虚得躲开眼:“唔……不知道,不认识,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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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
姜瑶趴在窗边向外望,眼里忽明忽暗地映着光辉; 她细细地说:“小时候; 爸爸每天开车来幼儿园接我,我都是这样趴在窗边看月亮的;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 有爸爸疼; 有妈妈爱,连月亮都跟着我。”
她往天指:“你看,月亮是不是跟着我们。”
沈知寒笑着投一眼过来。
“后来妈妈走了,爸爸也越来越忙; 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我不喜欢她们,因为爸爸有时候会忽略我。”
月光勾勒脸庞,洁净无暇,他从侧面望过去,可以看到她轻轻扇动的睫毛; 像蝴蝶一样灵动。
“再大一点; 我才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从来不是谁的中心,我也给不了爸爸想要的慰籍,他应该是很想很想妈妈的。”
亲情很重要,但有时候爱情更具力量,对她的爸爸来说是如此,对此刻的他们来说,也是如此。
姜瑶摸索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手被握住,他分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在手心捏了又捏,终于说出口:“姜瑶,你现在就是我的中心。”
一句承诺般的话被他剖白得云淡风轻,姜瑶眯起眼:“哦,这是说甜言蜜语呢?”
又是没有爸妈,又是没有钱,这惨卖得,他瞥一眼过来:“你不是想听这话么。”
姜瑶大方承认:“是,女人都爱听,”安稳地往座椅里挤了挤,“有安全感。”
他笑笑,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把人握得更紧。
汽车打闪,刚要右转开进酒店入口,姜瑶坐起来大呼:“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我不住这个。”
“嗯?”他急忙稳住方向盘,“不住这里?”
富丽堂皇的装潢,一看就很贵。
姜瑶比划:“我要住简单的。”
沈知寒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们现在是特殊时期,她要跟他“吃苦”。
车转过大道,路便变得昏暗,街灯沉默,自窗边掠过。
姜瑶探头张望,指挥着沈知寒把车停在一家普通酒店的门口,车未熄火,她便喜滋滋地开门,他拉住,灯光下深黑的眼眸闪了闪:“你真的能住这个?”
他觉得她金贵,不想她吃苦。
姜瑶拿开他的手:“当然可以。”
下车便被吸引,她对周围充满好奇,不夸张地说,这里有点像城乡结合部。
几米宽的路铺着石灰色的土,一辆车过去卷起灰扑扑的尘,街边一排门脸挤挤挨挨,马路牙子旁,小桌小凳,喝酒烤串,好不热闹。
沈知寒把车停好,过来捏了捏她的腿:“要轮椅吗?”
她摇头,目光正被一个津津有味地吃着羊肉串的老大汉吸引。
沈知寒看了眼。
两个人一起走进酒店,姜瑶絮叨地嘱咐平时结账要用现金,银|行|卡千万不能用,会暴露位置,说到身份证,正愁自己出来得太匆促,没把东西准备好,就见沈知寒从容地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假证。
“??”来回翻动那个以假乱真的身份证,她吃惊,“你早就准备好了?”
沈知寒睨她一眼,把身份证抽回来,轻轻拍在她脑门,“工作需要。”
“什么不正经工作,连这个都有。”
他箍着腰把人往身上一带,咬耳朵道:“你说我什么工作。”
“……”
电梯突然哗啦啦涌出来一群人,看样子是要退房离开,沈知寒让姜瑶在大厅坐着等,自己到前台订房,前面几个大爷大妈,叽叽咕咕的,办理退房速度奇慢,他一回头,看到她隔着玻璃冲他傻笑,心里一腔躁郁都化成温柔的水。
好吧,慢点就慢点吧,谁叫他心情好。
终于登记完,回大厅找人,姜瑶早就把他抛到脑后,正和刚才那群叽叽喳喳的大爷大妈打成一片。
眼睛笑成一条缝,手被大妈慈爱地拍抚着,简直就像一家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面对外人时活泼讨巧的模样。
不高不低地唤了一声,姜瑶带着几个人的目光转过来,见是他,笑容更灿烂地介绍:“阿姨,这就是我男朋友。”
“哟~男朋友啊,小伙子长得挺俊,多大啦?见过父母了吗?”
那架势是又要聊起来。
见姜瑶兴趣浓厚,沈知寒耐着性子在旁边等了会儿,最后还是她良心发现,终于舍得和大爷大妈道别,两个人一起乘电梯上楼。
“沈知寒,他们是出来旅游的。”
“我知道,”刚才听那些人聊天就听出来了,转头看她很开心的样子,“笑什么。”
“说是金婚旅游,好羡慕,”她摆弄着他的手指,“一出来就遇见这么好的事,也算是沾沾喜气了。”
这时候应该用力回握她的手,郑重承诺,我们也会有。
可是他不能,他说不出朝不保夕、有今天没明天的诺言。
姜瑶进房间先环视一圈,觉得和那些大酒店也没大差,无非就是空间小一点,用具朴素一点。
“沈知寒,我觉得我有和你做贫贱夫妻的潜力。”她往后一倒,舒服地躺到床上。
男人蠢蠢欲动地攀上她身体,英俊的脸出现在上方:“你说什么,贫贱夫妻?”
眉毛一挑,低头伏到她胸前,他咬住一颗纽扣,含混不清地说:“谁要跟你做贫贱夫妻。”
解不开那扣,索性用力一扯,呸一下吐到旁边,声音荡着**的劲儿,“要做,就做快活神仙。”
“你……”
柔软的唇瓣包下来,音节被吞咽,湿滑的舌头一搅,身体跟着酥软,脑后神经一路麻痹到四肢,衣服何时剥落也不记得。
姜瑶仓促地缠住他:“……又,又来啊……”
“你说呢。”含住柔软的樱桃,叫她沉溺得无法抗拒,沈知寒耐心十足,一寸寸辗转,一分分碾磨,长长地入,慢慢地抽,要她爱而不得,连连求饶。
雪白的峰峦随呼吸起伏,忽快忽慢的频率叫人抓不住头绪,她头皮发麻,咬牙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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