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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_陈阿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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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动身,她便及时地、善意地提醒:“我房间没有急救箱。”
言下之意,他房间有。
沈知寒终于可疑地眯起了眼眸,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调转方向,把人往自己房间抱。
走了几步,下身突然一僵,他低声唤了句:“姜瑶。”
怀里的人一惊:“啊?”
“受伤的是你的腿,你摸我口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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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膝盖顶开房门; 把人放在床边。
趁他去急救箱的时间; 姜瑶偷偷打量起房间,黑白灰三色撑起简洁的家居布置; 白的是墙壁地板; 灰的是床单被褥; 黑的是桌子; 以及上面的监控器。
沈知寒把急救箱放在旁边; 单膝跪地,将她的裤腿卷起。
捏住柔软的小腿肚,他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往伤口涂抹药水,姜瑶刚才毛手毛脚被发现,这会儿正心虚; 不敢叫,只能干受着。
好不容易捱过去,沈知寒把急救箱盖上,姜瑶刚要站起,被他捉住手心; 指尖微红; 他暧昧不明地揉捏了下; 松开,眼神有些深:“蛋糕做好了吗?”
她点头:“做好了,可以吃了。”
**
两次手脚都没成功,还把自己的腿搭进去,姜瑶依然没有放弃。
做大事者,就应该有不屈不挠的精神。
晚上,她躺在床上等了会儿,估摸着快到沈知寒洗澡的时间,披上一件针织外袍,溜了出去。
浴室水声哗哗,暖黄色的灯光透出门缝。
姜瑶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床头书桌抽屉,都没有手机的身影,她又借着昏黄的光摸到衣架,依然没有。
极目搜索,屋内陈设简单,没有特殊的藏东西的地方。
这下真不知道该在哪里找了,姜瑶失望,一屁股坐到床边,硌到硬物,她猛地反应过来,手探进被单,果然摸出手机。
来不及喜悦,她急忙点开屏幕,这时水声突然停了,门后人影浮动。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不可耐地打开通讯录,寥寥几人,李晶晶赫然在列。
刚点开名字——
浴室门柄转动,热气腾腾的沈知寒走了出来。
姜瑶浑身一凛,双手背后。
沈知寒也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浴袍大敞,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
姜瑶悄悄把手机往袖口里推,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来找你。”
沈知寒看着她轻薄外袍下裸|露出来的两条长腿,眉心皱了又松开,停在她面前,身体靠近,悠然问:“找我干什么。”
男人裹挟着沐浴露的芬芳逼近,姜瑶被迫后仰,腰部力量不够,一下躺倒在床。
“………………”
这副模样,仿佛在迎接他。
她刚要撑起,沈知寒把人一推,姜瑶再次躺倒。
“………………”
手部动作看似随意,力气却大得不容她抗拒,他分开她双腿,跪上来,伏在她身上,语气诡异温柔:“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手一动不敢动,她跟他周旋:“你猜。”
沈知寒俯视着,自上而下打量她,从漂亮的脸蛋到匀称的长腿,喉头微妙滑动:“姜瑶,不要太过分。”
两颗晶莹水珠从他湿润的发梢掉落,凝在她嘴角,饱满圆润,欲坠不坠。
姜瑶露出微笑,那颗水珠便在灯影下摇曳颤动。
他眼神也跟着摇曳颤动:“你在勾引我。”
蛋糕、轮椅、潜入他房间,她的小动作足够多。
“我哪有。”
“为什么做蛋糕。”
“碰巧知道你的生日。”
“碰巧?”他眯起眼睛,“那轮椅是怎么回事。”
“坏了。”
他慢悠悠的:“怎么坏的。”
“……我哪知道。”
他捞起她的腿,握住脚掌往上一压,把人摆弄出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姜瑶外袍顿时翻开,真丝睡裙轻巧滑落,内|裤毫无悬念地袒露在二人面前。
沈知寒又笑:“轮椅是你故意弄坏的。”
他下午检查过她的手,“你没怎么用过螺丝刀吧。”
“……”
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嗅,他声音暗哑压抑:“还要嘴硬吗?嗯?”
“……”被拆穿到这一步,她已经找不出理由。
手指在脚掌心轻轻划拳,他嗓音诱哄:“这么晚,来我房间干嘛?”
“还穿成这样,”视线饶有兴致地往下游走,他轻轻一扯,便解开她外袍,口中不忘徐徐警告,“姜瑶,我不是正人君子,你不要试探我。”
“我没有试探你,”反正找不出别的理由,不如就顺着他给的杆子爬,姜瑶抬腿勾住他后腰,直截了当,“我就是在勾引你。”
“你不要后悔。”
低头含住那颗勾人已久的水珠,她是垂涎已久的清甜香果。
埋首在馨香的肩颈细细啃吻,手指燃起蹿动的火苗,身体从深处开始发热,抚上那一团绵软,滚烫,热烈,把理智揉碎。
她有些迷离,狂乱的气息侵略身体,是他将她拖起,送进颠簸的情|欲,浮浮沉沉,理智崩到极限,炸成漫天繁星。
“沈,沈知寒,”她迷乱又压抑地唤他,他无暇应和,着急的手指已探进海水,身体化作贝壳,他是娴熟的渔夫,抚摸,拨弄,按压,吞吐丰富的汁水,她慌张,急急夹紧,“慢,慢一点!”
“嗯?”他抬起头,看她潮红脸蛋,迷朦泪眼,声音已经被火烤哑,不放过地啃咬唇瓣,“怎么?”
她不情愿地承认:“……你慢一点,我没有经验。”
沈知寒一愣,埋进她窝颈,闷闷笑出声。
姜瑶下颌被他头发扎着,不满地压了一下:“别笑了。”
他带着笑意模糊地应了一声。
“别笑了,”她又压一下,锁骨随即传来痛楚,是他张口咬她,痛得大呼,“你是小狗吗?”
他拿鼻尖顶她,舌头轻轻舔舐,从耳后到脖颈,湿润细腻的痒,再抬起头,考验她:“你知道人和狗的区别是什么吗。”
身下那根藤蔓又开始蠢蠢欲动,她被粘稠湿滑的触感包裹,无心思考。
他揭晓无聊谜底:“狗靠撒尿宣誓所有权,人靠唾液。”湿润缠绵的深吻瞬间盖来,唇齿纠缠,津液勾兑。
顶着上颚不断向内探索,勾住舌根,用力吮吸,逼她呜咽,逼她求饶,逼她记住这一刻,他是她的主宰。
许久许久,终于放开。
姜瑶胸脯起伏,大口地呼吸,沈知寒嘲笑:“果然没有经验。”
话音刚落,就被姜瑶手脚并用缠住,她利落地一翻,把他反攻在身下。
胸口依然起伏,她气喘吁吁:“现在换我。”
“你不是问,我和李晶晶聊什么吗——
我们,聊这个。”
她伸手蒙住他双眼,吐气如兰:“她说,你做|爱的时候,喜欢蒙着眼睛。”
鼻尖都是她掌心芬芳,他心情愉悦,在黑暗里迎接她的身体。
这感觉像迷雾行船,惊险刺激,他吸食致命的罂粟,一口,就够**荡漾,然而下一秒,航船撞击冰山——
手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突兀响起。
姜瑶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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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动了下; 姜瑶压住他的手; 他要挣; 她贴在他耳边吹着风问:“你确定现在接电话?”
沈知寒只犹豫了一秒就坚持把她的手推开; 姜瑶收腿往旁边坐; 冷眼看他伸手从被子里翻出手机。
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 他这才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出女人的声音,他一怔; 姜瑶毫不犹豫地站起,一边走,一边系上外袍,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不轻不重的一声关门,带出一阵风。
她回到房间; 用冷水冲了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脖颈胸前一片暧昧的红痕。
打开浴室花洒; 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她换掉衣服,躺上床; 这才重新找回顺畅的呼吸。
第二天早上起来; 窗外簌簌落着雪,铺天盖地,都是灰蒙蒙的白。
她想起小时候,在霞屿镇过的那个春节,她淘气,跟着邻居家的小哥哥出去玩。
那是霞屿镇难得一遇的下雪天,他们爬上近郊的小山,她手短腿短不灵活,一不小心把手摔脱臼了。
小哥哥害怕地把她带回家,父亲吓白了脸,抱起她,顶着风雪往医院跑,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气喘吁吁流着汗,头上积了一层白白的雪。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亲慌张的模样,狼狈得不像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关心则乱,在爱人面前,人们总是容易自乱阵脚。
沈知寒敲了敲门便推开,姜瑶刚换完衣服,看到她的高领毛衣,他说:“梁姨叫人来修你的轮椅了。”
“知道了。”姜瑶一边点头,一边把衣领抬高些。
“没遮住。”他视线在她脖颈停留,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姜瑶看过来:“?”
沈知寒走过去,指尖划过覆着吻痕的脖颈,将她高领一扯,直拉下巴,这才把那些星星点点的印记都盖住。
姜瑶离开他的手,他停在半空,眯了眯眼。
“还是再加条围巾吧。”她说着,往衣帽间走,他几步跟过来,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姜瑶脚底一空,失衡地揽住他,稳定后想挣脱,沈知寒低声在她耳边说:“梁姨就在外面,你小声点。”
怀里的人安静了,他满意地把人抱到餐厅。
梁姨在门口那处督促保养工人修轮椅,沈知寒在餐厅这处盯着她:“吃饭。”
姜瑶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边心虚地把领口又拉高了一点,一边不大爽快地吃着早餐。
沈知寒眯眼注视着她,猜不透,猜不透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心血来潮地勾引他,莫名其妙就甩脸子,真是我行我素有脾气的大小姐。
她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抬头看他,那意思是要他抱她回去。
沈知寒不为所动地抱着手:“吃完。”
这高高在上的教训姿态让她看起来像个听从管束的小孩子,姜瑶气闷,可看看他,又看看门外的身影,却只能拿起筷子继续吃。
沈知寒盯着她半低的侧脸,拉了把椅子坐到旁边,手指在桌面轻轻地敲:“姜瑶,你脾气怎么这么差呢。”
这句话说得诚恳,倒像是真心发问。
姜瑶没理他,继续吃饭。
沈知寒凑近,掐小鸡仔似的掐住了她后颈,把人提转过来:“别吃了,说话。”
姜瑶从善如流,张口把粥一股脑儿全吐进了碗里,他嫌弃地蹙了蹙眉,放开她。
这时候梁姨刚好走进来,推着修好的轮椅,恭恭敬敬地停在她面前:“姜小姐,东西修好了。”
沈知寒把人抱上轮椅,梁姨絮絮叨叨地说着工人说的注意事项,姜瑶懒得多听,自己推动轮椅,走了。
沈知寒也要跟上,梁姨把他拉住,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他不解。
“我看她最近好像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么?”梁姨自己瞎琢磨,“不该啊,林先生跟那个大明星的绯闻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
姜瑶回到房间便把门锁上,凭昨晚的记忆,拨出号码。
电话嘟了好久,她紧张地勾住话绳,屏息等待。
“喂?你找哪位?” 一个陌生的娘气十足的男人。
“我找李诗桐。”
男人嗓音吊得老高:“什么?你谁啊?我们家桐桐现在不接受采访。”
“不是采访,我找她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能请她接电话吗……”
新人记者吧,演技这么拙劣,男人嗤笑着打断她:“她现在很忙,正在拍摄呢,没空接你电话,挂了啊挂了啊,绯闻的事等我们开记者发布会再说,这会儿还不到时候呢。”
“等下——”
男人不耐烦了:“有完没完,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呢,电话都打到私人号码上来了,滚滚滚——”
姜瑶也不爽了,嗓子沉着:“你告诉李晶晶,有个姓林的人找她。”
男人听到“李晶晶”时已经有几分错愕,再听到“姓林的”,忙变客气,拢着话筒小声说:“你稍等一下,桐桐在化妆,我马上把电话给她。”
手机很快被转到女人耳边:“喂——”
女人的声音三分慵懒,七分尖利,像刀片划过玻璃,让她没由来得觉得不适,姜瑶礼貌地打招呼:“你好,李小姐,我是姜瑶。”
过几天就是父亲的忌日,那是她可以出门的时间,如果她想逃出去,就需要李晶晶在那天帮助她转移林子凡的注意力。
李晶晶似在思索,沉吟道:“后天吧,后天我开始行动。”
两个人大致交流好计划,姜瑶把电话放下。
转头看了眼窗外,雪已渐小,只剩零落积雪从树梢坠落,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庭院角落一盆满天星,清雅高洁,亭亭玉立。
等梁姨的动静没了,姜瑶裹上外套,走到玄关拿走上面一把车钥匙,到院旁的车库。
拉开车库铁门,声音很大,沈知寒没一会儿就走进来,绕开打闪的车灯,他敲了敲车门,扶着车窗往里看:“你在干什么?”
姜瑶弯腰在底下摸索什么,听到声音,坐起来:“找个东西。”
他皱眉:“什么东西。”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低下头继续摸索,沈知寒站在车门外等着,等得不耐烦,看了看表,她最近行为越发古怪。
“沈知寒,”车里传来好奇的声音,姜瑶的头出现在窗边,她问,“你有没有试过在车里?”
他没明白:“什么?”
姜瑶环顾了下对两个人来说空间略显不足的车厢,说得更清楚些:“你有没有试过,在车里做?”
沈知寒愣了一下,不耐烦地上前开车门,作势要拉她下来,姜瑶一只手背在身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
“你想不想看一下,”她躲开他,伸出那只手,摊开掌心,露出一个小小方方的铝制包装袋,姜瑶意味不明地笑,“你还在这车上干过呢?”
这不可能,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事,更不可能在这辆车上。
姜瑶啧啧两声:“你是不是女人特别多啊?”
“……”
“我去你家一晚就遇见两个,这么高的命中率,别的地方是不是还藏着好几个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解释:“已经没了。”
“你说没了就没了?”她把手掌往前一伸,抵在他胸口,“那这是什么?”
“……”他回答不出,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悠悠然地追问:“怎么不说话了。”
沈知寒突然抓住她手腕往背后一拧,包装袋滚落在地,姜瑶瞬间便被他制住在椅背上,他说:“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有些事情本应该界限清晰,谁都不能越界,他现在还能分得清楚,但不代表能忍受她的次次越线。
“……”
极近的距离里,她盯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呼吸安静平稳。
在被吸进去之前,姜瑶及时地转头:“我就是随便问问,”推了推他,口吻命令,“把我放开。”
“……”沈知寒松开手。
姜瑶在他的沉默中把车熄火,拔掉钥匙,然后下车,弯腰把地上的小包装袋捡起来揣进口袋,理了理头发,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沈知寒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姜瑶走了几步,停在车库前,雪已经彻底停了。
她看了眼天空,突然回头喊他。
他把车门关上,听到她问:“沈知寒,油门在右边,对么?”
**
接下来一整天都相安无事,姜瑶锁在房间里再没有出来。
傍晚,有人来换班,沈知寒把监控录像带处理清楚,以一句简单的“没什么异常”交接了工作。
来换班的小保安很高兴,心情愉悦地跟他道别,站在大门口美滋滋地心想,这工作真好,简直就是人傻钱多速来——
可得好好守住!
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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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大街上细雪漫天,张灯结彩; 再凛冽的风雪也吹不散浓郁的节日气氛。
一条爆炸性娱乐新闻横空出世; 有网友凭借照片扒出; 当红花旦李诗桐的绯闻男友正是林氏企业太子爷,现任北安集团董事会主席林子凡。
新闻一出; 相关字眼迅速登顶新浪微博热搜、各大门户网站紧跟着头条推送;网络世界如同沸水炸锅; 一时间真真假假的“扒一扒”铺天盖地涌现。
低调的林子凡及其背后所代表的神秘的北安集团成为聚焦对象; 网上流传着一张他多年前参加林氏企业年会时的私拍照片。
高糊的画质; 刁钻的角度; 依稀可以看出青年才俊的无上风华。
很快; 帅气、多金、年轻有为、天之骄子,成为林子凡的标签; 关于他在国外留学的种种传奇事迹也被各路“同学”、“校友”相继爆出。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的是; 在庞大虚拟世界的小小角落里; 一则关于四年前他与姜氏千金结婚的新闻被人悄然抹去。
“把热搜给我稳住; 至少挂八个小时; 我要最好的时段,钱不是问题,重点是要效果,要爆炸性的效果。”
李晶晶的经纪人阿ken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对着手机谆谆教导,“还有营销号别忘了,把直发文案给他们,统统给我跟上……什么?天涯发帖?小芳啊,你跟我多久了,这点事都不知道?豆瓣,兔区,天涯,知乎都要联动,尤其是知乎,这次是跟财经人士挂上钩了,逼格高高的,必须得趁机炒一把,炒热了!我们家桐桐不传绯闻就当清清白白的小莲花,要传就得跟最牛逼的人传!”
交代完注意事项,阿ken满意地挂断电话,眼风扫过正站在镜子前补妆的李晶晶,忙上前,“哎呀,别补太浓了,你现在应该是绯闻缠身憔悴的白莲花,不是什么妖艳贱货,画什么大浓妆!”说着毫不留情抽走她手中的眼影盒。
李晶晶风情万种地睨他一眼,起身换上化妆小妹刚送来的素色衣服。
阿ken坐在宽敞的沙发一边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边问:“阿桐啊,我问你,虽然林先生对你确实比别人特别点,但他如果还是不承认你怎么办。这事你有把握吗?”
李晶晶把裙子套在身上,如实回答:“半成吧。”
阿ken急了:“你这是赌啊,万一逼急了他对你下手怎么办,北安加林氏,这势力可不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李晶晶满不在乎,颇有深意地说:“没事,他现在可不敢动我。”
阿ken不放心道:“姑奶奶,你可给我悠着点啊,我还靠你嫁进豪门拉我一把呢。”
“你?”李晶晶揶揄,“哪家富二代敢娶一个男人回家啊。”
“我去你的。”阿ken嗔怒地甩了一件衣服过去。
“走了走了,衣服换好了。”李晶晶扯平皱褶,随手从桌上拿起超大蛤|蟆镜戴上,顿时遮住大半张脸。
阿ken扭着小腰上前给她调整眼镜角度,满意地看了看,赞许道:“不错不错,我家桐桐就是好看,那姓林的真是瞎了眼,这么美都看不上,也不知道那双狗眼子能看上谁。”
李晶晶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人都准备好了吧?”
“走吧走吧,保镖呢?——保镖!”
电视台楼下,各路媒体如约而至,架着长|枪短炮围堵在门口;
群众演员、粉丝后援会,声势浩大地挥舞横幅呐喊口号。
不明真相的路人被这架势吸引,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渐渐将这一处围得水泄不通。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声,人群瞬间沸腾,众人蜂拥向前,挤成一团。
**
“今天下午,小花旦李诗桐自绯闻发生后首次亮相,面对媒体的齐齐逼问,她始终不言一辞,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屏幕画面上,李晶晶在众人的推搡中艰难前行,她头顶棒球帽,眼戴宽大墨镜,一张脸遮去三分之二,只露出紧抿成一条线的倔强嘴唇。
姜瑶正看着,忽然瞧见人群中的一个熟悉身影,瞳孔骤然收缩,滴一声暗灭屏幕。
“为什么关了。”
冷冽嗓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姜瑶吓了一跳,黑憧憧的电视屏幕映出那个人修长清癯的身形。
“新闻看完了?”
她转过去,低眉顺目:“嗯。”
“好看吗?”
在等待回答的空隙里,林子凡微微抬头,视线在房间游走一圈,定在床边的电话机,略微弓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话筒上摸索,像在擦掉上面的灰尘,抬手,搓了搓,吹掉一口,再看向姜瑶:“嗯?”
“你怎么来了。”
他笑得漫不经心:“明天你要出门,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省得出错么。”他话音刚落,门口扬起一声高亮的“哥”!
林子千欢蹦乱跳地出现,锋利的眉目顿时变得柔和,林子凡对她招了招手,声音宠溺:“进来。”
林子千本要跟朋友玩耍,出门前得知林子凡要来这里,又见仆人整理了一批新衣服,这才想起明天是姜瑶去扫墓的日子,于是便跟着哥哥过来。
指挥梁姨把衣服推进屋里,她突然来了兴致,要把那些新衣服一一试了,还要把姜瑶拉上,林子凡没有反对。
没事干的时间不能浪费,陈助理递上一叠文件,顺便跟他汇报着李诗桐的新闻进度,他坐在沙发,专注地听着,衣帽间里时不时传来的动静也没能使他动一下眼皮。
听完工作汇报又开始看文件,工作狂一刻不停歇。
衣帽间大门推开,林子千走出来,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瞧见自家哥哥又在工作,撒娇地嚷他几句非要他看自己:“怎么样?这件衣服好看吗?”
这批新款她都没挑过,怎么直接就给送过来了,真是偏心。
见林子凡没有反应,走过去非要他看自己:“给点评价嘛~~”林子凡敷衍地夸几句,又换一份文件。
没过一会儿,梁姨推着姜瑶出来,她被摆弄得有些狼狈,头发凌乱,脸颊闷出红晕,衣衫也没拨弄平整。
真是任人摆布的破娃娃。
这回倒是不需要提醒,林子凡自发就抬头,盯着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眸色深深。
“这件不好看。”林子千站在前面评头论足,指挥梁姨把人推进去再换一件,姜瑶沉默地抿着唇。
正往回走,林子凡的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
“??”
他站起来,把文件交给陈助理,走到林子千身边,温柔道:“你先出去。”
“可是……”她还没玩够呢!
“乖,”视线转到姜瑶,语气森然,“我们还有事要谈。”
**
傍晚霞光满天,火球似的太阳沉至山脚,勾勒出苍翠青山的起伏轮廓。
沈知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正常的换班时间,小保安急得不得了,在大门口来回转悠,在这多待一会儿又没有加班费,他可不愿意!
终于看到人,凑上去急不可耐地叫:“哥,你总算来了,我可等好久了!”
沈知寒压着后颈活动了下脖子:“你可以走了。”
小保安注意到他手背上的擦伤,关心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快去里面处理下。”
沈知寒道声“没事”,径直往里面去。
嗨唷,还不领情!小保安撇撇嘴,拎着行李袋把大门一关,走了。
沈知寒走进庭院,看到墙角一个身影。
“姜瑶?”女人背对他,正一铲一铲地把那束满天星挖出来,沈知寒看清楚了,上前攥住她手腕,“你干嘛?”
她抬起头,看清是他,目光有些幽怨:“挖坟,没看到啊。”
这盆栽是他和林子千一起种下的,说不清是对谁不满,反正她就是要给铲了。
一不小心看到他手背上的擦伤,语气更毒,“英雄救美回来了?”
沈知寒被她呛得一头雾水:“你吃枪药了?”
姜瑶撇过头,又恨恨地一铲下去。
“别弄了。我说别弄了……姜瑶!”抓紧手腕,一把将人扯起来,“你闹什么呢?”
姜瑶手一软,小铁锹掉在地上。
沈知寒受不了她这莫名其妙的模样,不顾她挣扎,把人往轮椅上一压,强势地推进屋里。
进屋后觉得房间里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你在这好好待着。”正要出去,被人叫住。
“沈知寒,”她平静下来了,“我就是心情不好,随便发泄一下。”
“……”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真是小公主。
可问起她为什么心情不好,她又把轮椅一转,一副不配合回答的模样。
沈知寒没多纠缠,把落地窗关上,走到庭院,将满天星重新栽好,再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终于坐到监控器前,调出这两天的视频,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地检查。
看着看着,沈知寒把手收回来坐直,摄像头只能捕捉到客厅的画面,再往房间走就什么也拍不到,可他已经猜到姜瑶这股邪火是从哪儿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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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伺候姜瑶洗完澡; 梁姨收拾上换洗的衣物就走了; 姜瑶坐在轮椅上吹头发,没注意到门后的动静,等她把吹风机放下,抬头便看见玻璃上的映出个人影; 吓了一跳。
沈知寒走到她身后; 没什么情绪地说:“没吹干。”
五成干的发梢还沾着水,沿着后颈线贴服出流畅优美的弧度。
他取下毛巾; 顺手盖在她头上,压着头擦起来。
眼睛被白色布料遮盖,纤维摩擦在耳边窸窣作响,姜瑶懵了一会儿; 才在昏暗中攥住那只手:“你怎么了?”
大晚上莫名品出点温柔味道; 怪让人不安的。
“……”
沈知寒垂眸; 撩开柔顺的长发; 沿脖颈看下去; 视线停在锁骨; 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再反捉住那只手; 捏在手里揉了揉看了看,确定后丢回去,把毛巾一扯,露出那张被水雾浸染过的柔和脸庞,还带着被热气蒸出的粉嫩。
姜瑶瞟一眼他,把毛巾抓过来,自顾自擦头。
“明天出门,他们会派人来。”
她的手顿了一下,大致能猜到,明天林子凡会派几个人手过来,可他来告诉她这个做什么,透过玻璃,高高的身材微弓,偏头一言不发看她,这样子,倒有点像是没话找话。
**
第二天早上,树梢挂积雪,屋角结冰霜,冬天特有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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