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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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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丹轻笑道:“督军大人脱光了竟比穿着官衣还要好看,也别忙着盖上,小女子还没看够呢,想来督军大人在女子面前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羞辱了别人不声不响得离开,在这儿暗自得意一夜,早上见了面,竟然还问怪不怪你,督军大人认为呢?我该为督军大人的无礼冒犯而沾沾自喜?”
方远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穿着裤子,嘴里解释道:“丹儿,我不是。。。。。。我是。。。。。。”
邹丹冷声道:“丹儿也是你能叫的吗?”
不待方远解释,转身出了大帐,方远傻呆呆看着门外透进冬日的阳光,倏忽又黯淡下来,一明一暗中摇头而笑,她这是报复来了,竟是这样的方式,好,这样更对本大人的胃口,穿好衣服要回家去,想起邹丹冷冷的笑容和话语,还是暂时不要面对的好,过几日消了气再回去。
去和延晖坐坐吧,他和三春那个甜腻的样子看了难免来气,出了门飞身上马往城外而去,官道上迎面来了两骑,白马上是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容貌虽是仙人一般,举止却随意轻浮,不停挑逗身旁红马上的女子,那位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含羞带怯的推拒着,那男子哈哈大笑道:“既是背着家人来见我,见了后穷追不舍,为了躲你都快出了国境,这会儿却又扭扭捏捏的,倒尽了胃口,算了算了,回去吧。”
说着纵马飞奔,那位女子忙一夹马腹追着喊:“凤冕,你等等,你不是说我泼辣粗野,毫无闺秀风范吗?这会儿我若闺秀一般,你怎么就又说我倒胃口,我在你眼里怎么都不好是不是?你给我站住。”
凤冕停住马回头笑道:“装大家闺秀也不分什么时候,厅堂贵妇卧房荡/妇,这都不懂,还敢来穷追我凤冕吗?回去吧,找人嫁了,别再来扰我。”
那位女子嘶声喊道:“再赶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凤冕摆摆手:“又来这一套,不过是看在你是祖母娘家后代,祖母疼爱你才让你几分,爱死死去。”
说完拨马而走,那位女子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在颈边比划了几下,看凤冕头也不回,终究也舍不得就此了结性命,拨转马跟他背道而驰,大不了回去央求父母去找太姑母。。。。。。
方远观察半晌,原来这位就是凤冕,邹丹对他到底是暗中思慕,还是曾见过面,或者曾相处过,带他回去不就知道了吗?看他举止随意,想想凤林岐威名,怕是行走江湖惯了的,当下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
凤冕早有察觉也不揭破,青天中一对胡燕飞过,凤冕引弓而射,疾风中就听见两声哀鸣,顺着胡燕掉落的方向寻过去,下了马捡起来一看,两只大鸟身上两支箭相对穿过,拔下其中一支箭看见一个小小的叶字,环顾四周见方远施施然而来,抱拳笑道:“公子手中这支箭是在下的。”
凤冕笑道:“在下淮扬凤冕,叶公子好身手,可有兴致到山中比试狩猎?”
见方远点头,手中箭指向山下树林:“比试狩猎前先比骑术,谁先到林边谁胜。”
方远笑道:“赌注为何?”
凤冕笑道:“若我输了,可以听从公子号令三日,若我赢了呢?”
方远笑道:“若公子赢了,随便公子差遣。”
两人上了马一击掌,击掌声刚落即打马飞奔,凤冕自小骑马游历天下,骑术高方远一筹,提前一个马身到了树林边。
凤冕假装没看到方远眼眸中的失望,一笑打定了主意,就让这小子赢,看他跟着我,到底打的是何主意。。。。。。
60心结
两日后,鸿胪寺少卿林乐笙出使矜鹏,顺道来了芦洲,宣读了皇上圣旨,乔世安明白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这是在警告他,如若不安分,将会腹背受敌,只是皇上不知道,他与矜鹏大王阿提拉关系匪浅,算起来他也是阿提拉的救命恩人,虽然那时二十年前的旧事。
延晖匆匆回去跟三春作别,三春送他到芦洲城外,忍不住心中不满向林大人抱怨:“就算是皇命在身,也该事先知会一声,离开故土去往异国他乡,怎么头脚接了圣旨,后脚就马上出发,叮嘱的话都没机会说。”
延晖在一旁脸一红,冲林大人抱拳致歉,乐笙笑看着三春倔强明亮的眼神,想起妻子璎珞年轻时也如她这般,红润光洁的脸庞,无所顾忌有些疯野,又看看三春隆起的肚子笑说道:“邹相说方远该是已得了信,裴大人自然也就得了信,是以圣旨就由本官来传,这行装一看早就收拾好了,如今已过冬至,本官和裴大人早去早回,可赶得及与家人一起过年,所以匆忙了些,裴夫人有何叮嘱的话,就对裴大人说,本官与属下到一旁去等候就是。”
三春笑道:“不过发牢骚罢了,依林大人所说还是快去快回得好,这就出发吧。”
大队人马刚要开拔,三春又喊了声等等,延晖回过头来,却不是跟他说话,而是跟林大人说:“林大人。。。。。。那个。。。。。。我家夫君一介书生,如今到了极寒之地,还请林大人多加照拂。”
乐笙点点头:“裴夫人放心吧。”
回身上马与延晖并辔而行,笑说道:“裴大人好福气。”
延晖又红了脸:“就是性子泼悍了些,跟谁都敢说话。”
乐笙摇头:“裴大人不用脸红,坦然享受难得的福气就是,等你到了我这等年纪,就知道家有悍妻是何等有福,她心里有你才会全心护着你,为了你甘愿受苦受累,为了你对你的家人委曲求全,为你生儿育女,为了你敢于抛头露面。。。。。。”
延晖笑说受教,再回头时,只看到寒风中红红的一抹身影,知道是三春依然在那儿望着,心里一热,定要尽快完成使命,早日归来。
直到使团队伍远远不见了踪影,只留道路尽头扬起的尘烟,三春压下心里的不踏实,上了马车往督军府而去,进去时就听到人声嘈杂,三春心中一喜,因邹丹爱清静,这督军府向来冷清,今日难道是有何好事,是不是方远和邹丹圆房了?
兴冲冲往里走着,沿途下人们引颈而望窃窃私语,三春一把揪住一个小丫鬟问道:“做什么呢?”
小丫鬟认得她,两眼贼亮贼亮说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府中来了贵客,是个仙人一般的男子,这会儿都在说他,都在想着法子去大人的书房,只求看他一眼。”
三春啪得拍了一下她的头:“看什么看;不就是个人吗?至于吗?该干嘛干嘛去。。。。。。回来回来,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好看?走走走,一块看看去。”
小丫鬟喜出望外跟在三春身后,到了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碎裂声,然后就听到方远关切叫声丹儿,三春忙赶走小丫鬟,只身进了书房,就见邹丹蹲在地上,手指上滴着血,方远过去扶她,却被她恨恨甩开,冷声说道:“叶方远,我再说一次,丹儿不是你能叫的,以后休要再碰我一下,你竟费尽心机将凤冕请来,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尊严扫地,也好,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缓缓站起身走到窗下问凤冕:“久闻凤公子侠义之名,今日可能带小女子远离此地?”
凤冕扬唇轻笑道:“叶夫人如此美貌又冰雪聪明,若是易地而处,以今日之情形,我必带你远走高飞,自然也可能随时将你抛下,只是我极欣赏方远,所以对叶夫人说几句话,岂不知逃避是最最下策之选,我相信方远是出于好意,只是你没能为他考虑。”
邹丹凄然笑道:“他若为我考虑,无论我当日所说是否属实,都不会将你带到我的面前。”
方远呐呐说不出话,邹丹已迈步出了房门,三春只傻呆呆看着凤冕,崔光和慕容非离虽好看,毕竟年纪大了些,凤冕正是翩翩少年,一袭玄衣负手站在窗下,三春只觉眼前如露初绽如莲盛开如朝阳初升如雨后彩虹。。。。。。世间万物之美好都青睐于他,都集于他一身,璀璨夺目令人窒息。。。。。。
方远见邹丹心神俱伤,求助看向三春,三春却喃喃冒出一句:“怪不得邹丹说她的心上人是淮扬凤冕,若是我在订亲前见过他,别的男子又哪能入我的眼。”
凤冕嗤笑出声,三春一指他:“别笑别笑,你这人不笑不动还好,一笑就露出一股邪气加匪气来,真是扫兴。。。。。。”
凤冕一愣,看三春追了出去,笑对方远说道:“这是哪家娘子,脾气倒对凤某性情。”
方远紧盯着门外说道:“这位是在下好友之妻,还请凤兄不要打她的主意,当然,打主意也没用,她眼里心里只有她家夫君。”
凤冕轻笑道:“方远兄太过紧张了,凤某再怎样也不会贪慕人/妻。”
方远连忙说抱歉,凤冕摇头说无碍,这时窗外传来三春的喊声:“丹丹,你慢点走嘛,得罪你的是方远不是我,我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一我摔出个好歹来。。。。。。”
邹丹于气愤之中想起三春的身子,忙停下脚步只是没有回头,待三春赶上来,淡淡说道:“别跟我提叶方远这三个字。”
三春嘻嘻笑道:“那就以他字代替行不行?”
邹丹冷了脸:“不行。”
三春看她气头上,陪她回了屋中,邹丹进屋坐了一小会儿,突然说声来人,两个小丫鬟进来后,邹丹吩咐道:“将叶方远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小丫鬟没敢动,邹丹咬牙道:“怎么?你们如今换主子了吗?”
两人连忙动手,不一会儿将方远的衣帽鞋袜书籍被褥宝剑都拿出去放在廊下,唤人过来拿出去扔了,邹丹又指了指窗下的卧榻:“还有这个,拿出去劈了当柴烧。”
小丫鬟一迟疑,就厉声说:“还不快去?”
榻也拖了出去,三春心想,延晖总说我刁悍,这真正悍妇在这儿呢,我再生气也没扔过他的东西,眼下邹丹这架势就差把方远这个人也扔出去了。。。。。。
三春起身给邹丹倒了盏茶,邹丹接过去喝了几口想起什么,低低说道:“三春对不住,该是我为你倒茶才对。”
三春刚要开口,邹丹说了声不许提他,三春笑道:“不提就不提,我跟你说啊,延晖今日去了矜鹏国,我也能暂得闲暇,才不要听他的呆在督军府等他回来,我想着这样,让火旺和王大娘陪着我,先去素素家呆几日,然后回裴家庄看看,再回陶家庄陪陪父母,我父母如今身边孤寂,虽说有玉郎陪着,也不能代替我。。。。。。对了,丹丹别告诉延晖啊,就说我一直乖乖呆在督军府。”
邹丹懒懒听着,突然回身盯着三春说道:“就算裴大人放心,叶方远也不放心。”
三春指指她笑道:“这三个字可是你先提起的,不是我。。。。。。为何那样看着我啊?跟我有仇?哎呀,丹丹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方远如今对我哪里还有半分心思,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为了证实你的心,把凤冕都请来了,那样的人物,哪里是说请就能请来的,方远说不定费了多少心机才请得动,你也不心疼。。。。。。”
邹丹依旧蹙着眉尖,三春说道:“你们两个聪明人,怎么就看不透自己的心,也看不透对方的心,你拿那个凤冕,他拿我做挡箭牌是不是?”
邹丹低了头,三春拉起她手:“走,我去书房骂他为你出气。”
邹丹一扭身:“再不想看见他。”
就听到门外小丫鬟说声大人回来了,邹丹身子一颤红了眼圈儿,三春出去将方远堵在回廊,方远正傻傻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三春过来大声说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请来凤冕做什么?若丹丹心里真的有他你会如何?若丹丹心里没他你又怎样?”
声音大的邹丹听得清清楚楚,方远象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了头,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就想把凤冕请来,赌一赌她心里会不会有我。”
三春皱眉问道:“如今请来了,她心里有你没你呢?”
方远摇摇头:“没看出来,只知道她如今恨我讨厌我。”
三春气得说道:“你呀,还不进屋陪个不是,心里有你没你为何不问,绕着弯来了这么一出。”
方远一只脚跨进门槛,看邹丹背对他坐着,不知怎么就泄了气,逃一般退了出来,说道:“凤冕要走,我到城外送送他去,三春求你,求你陪着她。”
怕三春阻挠,疾步匆匆而去,过一会儿府门外传来马嘶声声。。。。。。
61闹宴
方远眼看着凤冕骑马消失在前往矜鹏的路上,心想眼下年关已近,也不知他去矜鹏何事,也许不过是四处游历,拨转马头心里不由忐忑,她的气可消了吗?但愿三春能劝得她重展笑颜,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起她一进书房见到凤冕虽是惊艳的诧异,却像是从未见过,如此说来当日只不过她信口胡诌罢了,自己却当了真,一见凤冕是那样的人物,对于能否抢占他在丹儿心里的位置,更没有了信心。糊涂之下让她和凤冕见面,没想到惹得她又气又怒,气怒之下藏着的伤心绝望让方远心里揪着有些疼,既然做了,跟她实话实说就是,她如何拿自己撒气都由着她,自己行伍出身怎么也受得住。
下定决心回到府中,在屋外厚着脸皮唤着丹儿,屋内寂静无声,待进了门杳无人迹,慌得手有些抖心里有些颤,竟然把她气走了吗?她那样的性子,若是决绝而走,只怕不肯再回头,抖着手拉开衣橱,一应衣物俱在,又打开梳妆匣,首饰也在,难道只带了银子图个轻车简行跑得快吗?邹丹啊邹丹,你若是去意已决,我叶方远绝不去追你回来。
心里如此想着,呆愣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光洁的铜镜,里面映照着邹丹的花容月貌,脊背挺直下巴微扬,总是一副傲然的样子,却又爱捉弄人,得逞了就偷偷得意而笑,被揭穿了就小女儿一般耍赖。。。。。。
方远看着镜子傻笑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拉开抽屉一阵乱翻,想看看有没有带走银子,却不知她的银子都搁在哪里。。。。。。
方远心情烦躁,胡乱猜测着将屋里翻得凌乱不堪,却想不起问问下人,也想不起刚刚三春也在,下人们在门外听到动静,却不敢靠近,也无人敢告诉他知府夫人请三春和邹丹家宴去了。
乔夫人笑得分外热情,乔丽华也陪坐一旁,她并不明了目前形势,对于女儿即将入宫充满欣喜和骄傲,早就想着请相国千金过来赴宴,好让她指点女儿一二,免得进了宫不讨太子欢心,乔丽华也早忘了什么裴通判什么叶督军,听说太子长相儒雅俊秀为人仁厚宽和,一心等着日子到了进宫去伺候太子,学宫廷礼仪也分外用心。
乔世安却激烈反对女儿进宫,乔夫人提过几次,他就脸一沉甩手而去,更是反对乔夫人与邹丹有任何来往,今日趁着他出了远门,打发人到督军府下了请帖,迎到门口一看,通判夫人竟也跟来了,她如今也没什么用,只是还要表面客气,笑着一左一右拉着她们的手进了府门。
席间坐下,看着三春和邹丹一个明艳一个娇美,再看女儿,心里酸酸得叹息,单看女儿长得还是不错的,跟这二人坐在一起,唉,若这二人是日月,那女儿只不过是颗不太亮的星星罢了,也不知怎么才能得了太子的心,若是举止气韵能像这邹丹一般也行,只是剩了没几个月了,只怕是来不及,听说有房中秘术,若是能在床笫间得了太子的心也行啊,只是这秘术又去哪里去求?
胡思乱想之下启口问邹丹:“叶夫人既从国都嫁过来,想必也见过太子。”
邹丹自然明白她言下之意,微笑说道:“太子远在深宫,从未曾见过,再说天家尊严,实在不敢在此妄议。”
三春眼珠滴溜溜看看乔丽华,乔丽华接触到她的目光马上垂下头去,心里犹记着她的狠辣,三春又看向乔夫人,拈起桌上一只红枣嚼了几口,早知道是为了这个,也就不陪着丹丹过来了,接到请帖本来让丹丹推辞,可她硬要跟方远对着干,想是方远曾嘱咐过她离乔夫人和乔丽华远些,顾及她今日心神烦乱,就陪着过来了,自己喂她担心,她这会儿倒没事人一般。
邹丹和乔夫人说着家常,三春有时懒懒插几句话,乔丽华端坐着,看了邹丹看三春,怎么她们的衣衫饰物看起来都那么得体,自己再怎么装扮都比不上,冬日的斜阳照进窗台,三春和邹丹起身告辞,乔夫人没有从邹丹嘴里套出有用消息,也就淡淡说声恕不远送。
到了廊下吹来一阵冷风,三春才发觉忘了拿暖手笼,就打发小丫鬟折回去拿,自己和邹丹立着等候,乔丽华和乔夫人也出来要回屋去,并不知邹丹和三春就在拐角背风处,乔丽华因心中憋闷,又没有缘由发作,想起一事来,就跟乔夫人说:“这裴夫人喝了掺蒙汗药的酒不也没事吗?上次父亲回来对母亲好一阵发作,父亲也真是的,怎么胳膊肘竟冲外拐。”
乔夫人尚未说话,就见三春眼里喷着火蹬蹬蹬跑了过来,一手抚着肚子,一手照着她脸狠狠就是两记耳光,乔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在芦州府说一不二,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一时反应不及愣怔当场,乔丽华倒是反应的快,抬手要冲着三春过去,邹丹早挡在她身前笑说道:“有话好好说,乔小姐不可鲁莽。”
邹丹身后,乔夫人脸上又挨了两下,嘶声大叫着来人,很快围了几个丫鬟婆子过来,邹丹挑眉说道:“裴夫人是六品诰命,哪个敢胡乱动手,小心没了性命。”
底下人只看不敢动,乔夫人两边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头发也有些散乱,赤红着眼睛喊道:“还不动手,打死这个疯妇。”
三春啐了一口骂道:“先是你家侄子当街调戏于我,后来我好心给你拜寿,你倒好,在我酒中下药,若是害了我腹中孩子,将来让你那些狗儿狗女跟着陪葬,再有你家女儿不顾廉耻看上我家相公,你就将我婆母邀来,诱哄她休我未果,就想着让你女儿进门做平妻。我呸。。。。。。以为谁稀罕你们,不过一个四品官,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在场的人多数不知道这些事,如今听三春一说,就窃窃私语议论开来,乔夫人怕这些事传出去坏了女儿名声,大声喝骂道:“这疯妇满嘴胡言乱语,快快快,给我将这疯妇绑了发落。”
几个婆子往前凑了凑,邹丹闲闲说道:“乔夫人还是三思而行,将来乔小姐可是要到国都的,毫无根基的一个太子侧妃,谁要想对付她,只怕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乔夫人看了看乔丽华犹豫一下,再要开口门外大踏步进来一人,正是方远,铁青着脸过来拉住三春,跟邹丹说道:“还不快走。”
邹丹看他紧握着三春手臂,鼻子一酸忍着泪笑道:“你救三春出去就是,我是相国之女,乔夫人待我如上宾,不会将我如何。”
方远瞪她一眼,乔夫人已招了家丁过来冷笑道:“今日我无缘无故挨打,总要讨个说法,叶督军休想要将人带走,自然了,早就听说你与通判夫人余情未了,这会儿也看出来了,宁护着她也不管自家夫人,可笑那裴通判竟甘愿戴绿帽子,与你厮混在一起。”
三春一把挣开方远,冲过去照着乔夫人又是几脚,乔夫人要反扑时,方远早过来护住了三春,乔夫人气得脸都扭曲了,冲着那些家丁大叫道:“把这三个人都绑了关起来,再不动手,等老爷回来发落你们。”
这时乔府两位公子也赶了过来,护在乔夫人身旁嘴里呼喝着,方远冷冷看着他们,这管家飞奔着进来说道:“叶督军手下副将带人将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乔夫人指了指方远:“你。。。。。。。趁着老爷不在,你竟如此大胆。”
方远轻笑道:“只不过手下自作主张罢了,区区乔府的几个家丁,我叶方远一人足可对付,又何必大动干戈。”
乔夫人冷哼间,方远几个起落靠近他的大儿子,闪电般出手锁住他的咽喉,看着乔夫人说道:“怎么?乔夫人想试试在下的身手吗?”
大儿子吓得汗如雨下,小儿子远远躲了开去,乔丽华颤着手不敢说话,方远心中不禁为乔世安一声叹息,有妇如此有子如此有女如此,纵然得到江山万里,又有何用?
方远掐着乔大公子脖子往外走,三春跟了上去,回头看邹丹呆立着不动,疾步过去攥住她手说道:“斗气也不在这会儿,先回去再说,回去你们烧了房子我也装作没看见。”
邹丹看着方远的身影,蓝色衣袍带出的寒风直扫在她脸上,双眼中辣辣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拼了命才忍住,走出府门方远将乔大公子一把推开,门口候着火旺的马车,他将三春扶了上去低低吩咐火旺几句,飞身上马看着邹丹,邹丹倔强站着抬头看着他,方远的马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弯下腰将她捞上马去,面对面坐着纵马疾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邹丹绷直着身子与方远保持着距离,方远看着她被风吹得通红的面颊,摁住她的头将她的脸贴在怀中,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丹儿,我们回家吧。”
邹丹的眼泪再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打湿了方远心口的衣衫。。。。。。
62圆房
三春上了马车犹气愤难消,可恨延晖竟没有告诉自己,她执意要回家,火旺说督军大人吩咐过,为免乔夫人派人捣乱,一定要送她到督军府中,三春哪里肯听,待到了家门口,又觉得方远说的有理,他如今和邹丹刚好些,断不能再为自己分心。
到了督军府中却没人,邹丹贴身的两个小丫鬟过来说道:“小姐房里凌乱不堪,奴婢们有心收拾,又怕小姐回来责罚,还请夫人拿个主意。”
三春跟过去一看,果真是满地狼籍,跟遭了盗抢一般,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想这般光景,二人想要圆房也没了兴致,嘱咐两个丫鬟道:“这屋里原来什么样,你们就收拾成什么样。”
两个小丫鬟踌躇着:“那大人的东西。。。。。。”
三春笑道:“自然都放回去。”
“可是那榻。。。。。。那榻真的劈了,我们不敢违了小姐的命,向来如此。”
三春瞪圆了眼睛,那可是上好的美人榻,随后摆手说道:“再也用不着榻了。”
王大娘扶她回屋躺下,看她安稳了些,劝说中带着些埋怨:“夫人今日气性实在大了些,奴婢在外院也来不及阻拦,再怎么也该想想肚子里的孩儿,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
三春困倦中猛然睁大了眼睛,是啊,怎么就没能忍得这一时之气,难怪延晖不肯告诉自己,定是知道自己一旦知晓,。。会冲动行事,可是这乔夫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早在乔丽华上门时,对她的忍耐就已到了极限,今日乍一听到那日喝的酒里有药,想到可能伤到孩子,就没能忍住,若不是邹丹护着,若不是方远及时赶到。。。。。。
三春睡不着了,呆愣愣看着床帐顶,若是伤到孩子,此生也难释怀吧,还有延晖,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还是惹了祸端,万一乔世安迁怒于他,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方远,三春懊悔不已,一骨碌爬起来,让王大娘差火旺去请郎中。
绞着手咬着唇坐着,又想起孩子每日动得欢实,今日怎么没见动静,轻轻抚着肚子呢喃说道,宝贝,给娘动一下嘛,乖宝贝,动一下就好,可是就是没有动静,眼泪急得都下来了,泪眼中郎中进了门,坐下听她简短说了今日与人发生争斗之事,把着脉微微摇头,头摇一下三春的心就跳一下,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问道:“先生还请直言,可是伤到了孩子了吗?”
郎中沉吟着说:“确实是动了胎气。。。。。。”
三春心中一凉,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郎中看她脸色灰败,宽她心说道:“开几味药静养,这些日子不能再动肝火。”
送走郎中后,火旺骑了快马去抓药,三春躺回到床上再不敢动弹,想起怀孕后喝过下药的酒,为了吃青桃爬过树,今日更是拳脚并用,对忍不住非要跟延晖同床更是懊悔不已,怎么就那么大意,就那么不小心,若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定是不愿意自己做他的娘亲,想着想着眼泪又落下来,王大娘劝说哭泣对孩子不好,她忙止了眼泪,心里却更加苦闷。
肚子里突然有力得动了一下,接着就是连续的几下,三春破涕为笑,轻轻拍了一下肚子,她拍一下,肚子里就回应一般动弹一下,三春笑道:“王大娘,孩子在肚子里跟我说话呢,他让我不用担心,他还跟昨日一般动得欢实。”
王大娘心里也是一松,如此就好,这时苏大娘煎好药端了进来,三春也不怕苦,也不闹着吃糖莲子,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静静躺着跟王大娘说话,轻声嘱咐王大娘不可让延晖知道,若是知道了,这个好脾气的人说不定怎么跟她别扭呢,也说不定会动怒,想想成亲后鲜少见他动怒,总是好脾气的笑着,唉,听闻矜鹏国胡马悲风,也不知冷到什么地步,他可能受得住?又一想矜鹏国的人不也是安居乐业的吗?延晖堂堂男子,若是冷都受不住象什么话。。。。。。
督军府上下早得了方远和邹丹吩咐,将三春待若上宾,天一擦黑,管家娘子就亲自端了精致合口味的饭菜进来,三春问道老爷和夫人可回来了,管家娘子摇摇头,三春先喝了驱寒暖胃的汤,举箸用着饭心想,这两个人到哪儿野去了,洞房洞房,不在洞房里去哪儿圆房?
邹丹信赖得埋头在方远怀中,马儿停下来,方远抱她下马,阔大的斗篷将她裹在怀中,待放她在床榻间,从娇羞中抬起头睁开眼,却不是自己的屋中,而是校场的大帐,不若那日早晨的清冷,大帐中间燃着暖炉,一切干燥而温暖,墙上挂着弓箭和刀枪,触目处皆是阳刚豪迈之气,如同方远身上的气息一般,邹丹的心咚咚咚狂跳起来,方远侧坐着端详着她,微笑着轻声问道:“丹儿上次没看够吧?这会儿是不是要我先脱光了先看个够,然后丹儿要怎么我都从。。。。。。”
邹丹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那日清晨是想羞辱报复他的,可一眼看到他的身子,心里惊得颤抖不已,男子的身子和女子如此不同,本以为偷偷看过了娘亲给压在箱底的几幅图,就什么都知道了,哪里能想到真的人和画上的如此不同,待到移目胯间,更是惊得快要窒息,赶紧站起身,假装整理发髻斗篷,然后瞪视着他说了几句话,出了大帐心都要跳出来。
这几日想都不敢想,那日他回府本要躲着不见,偏偏说贵客临门,进去斟了茶才知那就是天下闻名的凤冕,又羞又恼又急又气,手中茶盏摔在了地上,掩饰着蹲身去捡却割伤了手指。。。。。。
方远笑看着她通红的脸躲闪的眼,伸手箝住她的下巴,双唇吻了上去,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别的人,今日休想再躲开,这辈子都别想躲开,霸道得封上她的唇,邹丹没有再躲,柔弱而羞涩的迎合着。。。。。。
待方远的双手来解她的衣纽,她愣了一下用力推拒,他却不容她再躲避抗拒,手指过处衣纽颗颗断开,邹丹衣衫离体闭上双眼一阵瑟缩,曼妙的娇躯晕着火光,若妖艳的白莲绽放,方远看着看着在床边跪了下来,脸慢慢贴向她胸前,轻轻吻着叹息间低低得问:“丹儿,今夜给了我吧?以后一生一世都和我在一起。”
他滚烫的脸在胸前越贴越紧,邹丹的身子似有异样的闪电掠过,摇着头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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