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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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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烫的脸在胸前越贴越紧,邹丹的身子似有异样的闪电掠过,摇着头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方远的唇在她身子上一寸寸移过,轻柔得疼惜着她,见她的双腿蜷缩着弓起脚背,他的双手覆上胸前,缓缓揉捏着突然加重了力道,邹丹轻颤着身子睁开双眼,这才看见方远跪在床前,心里一疼双手抚上了他的脸说了声不。。。。。。

一个不字,方远强压着的**,排山倒海般袭了上来,本想疼惜体贴她不让她疼,这会儿却只剩一个念头,和她合为一体尽情品尝她的滋味,卸下衣衫覆身上去,灼热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沁凉,分开她的双腿长驱而入,邹丹一声嘶叫紧紧咬住了嘴唇,方远僵住身子看着她带泪的双眸,手抚了上她的眉眼低低说道:“疼就喊出来,我保证只疼一下就好。”

邹丹顺从的点点头,方远再一动又是撕心裂肺的疼,这个骗子,邹丹张口紧紧咬住他的手掌,直到唇间尝到血腥才放开来,怒瞪着方远,方远一笑另一只手伸过来塞到她唇边,邹丹也不客气,

用力咬了下去,方远轻柔得动作着,邹丹只顾咬着他的手,待回过神来方远已软软趴在她身上,耳边是悠长的喘息。

邹丹想要推开方远,身子一扭才觉两人仍契合在一起,慌得绷着身子再不敢动,扯过一件衣袍盖在脸上,闷着说道:“你快下来,羞死人了。。。。。。”

方远埋头在她肩窝中,吸着她的幽香迷醉不已,耍赖说道:“丹儿抱抱我,抱一下就下来。”

邹丹伸出双手,不经意间摁在他结实的臀上,慌得缩了回去,方远被她柔软细嫩的手一摁,身子一阵颤栗又缓缓动起来,唇舌抵舔着她的耳垂,低喘着问道:“可还疼吗?”

邹丹刚一摇头,他已如脱缰野马一般奔突驰骋,邹丹身子里有火焰炸裂开来,不由自主在他身下扭动,耳边是陌生的吟哦之声,和着动情的喘息。。。。。。

云收雨歇时才惊觉那吟哦之声是自己发出的,慌得紧紧咬住了嘴唇,方远手指抚上去,低低说道:“丹儿别害羞,在我面前尽可随心所欲。”

邹丹呜咽出声,捶打着方远:“你这个坏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出丑,让我喊那么大声,门口有士兵把守着,都被人听见了是不是?”

方远抱她更紧了些:“丹儿放心,门口的人早赶得远远的,我是为了让丹儿舒服,累不累,睡吧。。。。。。”

天一亮,邹丹坐起身一声尖叫;随即捂上嘴:“叶方远,你害我流了血,我要你还回来。”

方远两手举到她面前:“丹儿快看,我不也流血了吗?”

邹丹看了看他的手,突然又一声尖叫:“坏了,忘了三春了,她怎么样了,昨日连踢带打的,会不会动了胎气?”

方远一拍头,匆匆穿衣下床,邹丹扯起自己的衣衫,连尖叫都没了力气,恨恨瞪着方远,方远看着扯断的衣纽,陪着笑脸说道:“我用斗篷裹着丹儿回去吧。”

63归否

三春听郎中的话静养,再不提回太康之事,这几日着实紧张,说话走路都轻悄悄的,那日方远扛回来一卷棉被,她都忍着没敢大笑,就怕惊着孩子,腊月初八一早,郎中过来诊了脉抚着胡子说没事了,三春雀跃着往邹丹屋里而去。

这些日子邹丹总是日上三竿才起,就算起了也是倦倦的,隔一会儿就打哈欠,三春心想,这个方远真是能折腾,再把人给折腾坏了,他自己倒是精神百倍,天不亮就到校场,天擦黑回来先去看看三春,就钻进屋中再不出来,三春向来早睡早起惯了的,吃午饭前从不去扰邹丹,日头西斜就告辞回屋。

今日一高兴忘了方远休沐,进了院门静悄悄的,因邹丹浅眠,没有她吩咐,丫鬟婆子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扰了她清梦,三春进了院子上了台阶,就听到屋里有动静,也怪了,丹丹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到了房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屋里传出邹丹的呻吟,低喘中带着告饶:“你这人,昨夜折腾到大半夜,今日早起又来了,正睡得香呢,总盼着你休沐,这会儿才知道你不休沐,我还能好好歇息会儿。”

方远嘴里有什么堵着,口齿不清笑说道:“我不在家,你想睡到何时睡到何时,今日我在家哪能让你睡,我和丹儿一样,早盼着今日呢,外面天寒地冻的,今日我们就在屋中呆到天黑,丹儿就让我尽情尽兴。”

邹丹一声哀叫:“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怎么就。。。。。。怎么就没够的时候,求求你。。。。。。我陪你下棋,都让你赢,我给你弹琴,想听什么曲子都行,陪你作画。。。。。。唔。。。。。。轻点嘛,禽兽。。。。。。”

方远也带了喘:“谁让你成亲后不让我碰,又将我的娇妾美姬赶走,我可吃素三个多月了,这些日子欠我的都要补回来,再说了,我的丹儿这么香,这么紧,躺在我身下软得一滩水似的。。。。。。小妖精。。。。。。你再乱动我吃了你。。。。。。”

邹丹一声轻叫:“别。。。。。。放开。。。。。。别放开,好方远,好郎君,都依着你就是。。。。。。”

三春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平日里孤傲清高的邹丹,在床笫间竟被方远调/教成如此模样,可真是没想到,四顾无人进来,又站在廊下偷听了一会儿,屋里喘息声呻吟声交杂着,床前帷帐上的挂饰叮叮当当好一阵乱响,三春拍拍微烫的脸颊,转身蹑手蹑脚往外走去,我的天爷,难道自己和延晖也是这般动静吗?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还真是羞人。

三春在屋里与王大娘一起缝小衣,那两人竟真的一日不起,黄昏时分,乔世安不请自来,两人不得已起来迎接,乔世安站在堂屋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茶都喝下两盏,这对夫妻才姗姗而来,方远一如既往得施施然,只是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似乎有什么喜事,他家夫人落落大方礼仪周到,奇怪的是屋里明明很暖和,却戴了兔毛的围脖,好看归好看,只怕得捂出汗来。

邹丹强制镇静,端坐着纹丝不动,生怕被乔世安看见脖子上手腕上的淤青,这个莽夫,跟个贪嘴孩子一般折腾个没完,她这些年苦心孤诣的才女形象,就是给未来夫君看的,没想到被他毁坏精光,一个陌生的自己让她心跳不安,可是也很放松满足。

乔世安未提那日之事,方远也就不提,寒暄了几句,乔世安道明来意,竟是找三春来的,方远警觉心顿起,打着哈哈说道:“裴夫人那日在贵府受了气,回来后身子一直不好,每日躺着静养。。。。。。”

乔世安摆摆手:“督军大人不用跟老夫打哈哈,老夫若是存心寻衅,也不会只身前来,只为跟裴夫人说几句话,到了裴通判府上听说在此地才来的。”

方远打发人去请了三春过来,三春见着乔世安眸子里又喷出火来,乔世安不以为杵,笑说道:“老夫想单独跟裴夫人说几句话。”

方远和邹丹不放心,三春坐下说道:“没事,乔大人若想将我怎样,也不用自己寻上门来,你们两个忙去吧。”

方远和邹丹听到那句忙去吧,都有些不自在,肩并肩出去了,乔世安笑说道:“老夫是来赔礼的,此事都是夫人自作主张,小女闹出的那些事也是后来才得知,若是累及妇孺,老夫于心不安,裴夫人身子可安好吗?”

三春眨了眨眼睛,想起乔丽华的原话,看来这乔世安确实不知情,当下笑道:“我这身子无碍,乔知府来探望倒是当不起,我家夫君怎么想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知道。”

乔世安笑道:“裴夫人果真聪明过人,依老夫看,裴夫人足以影响裴大人的决定。”

三春笑道:“乔知府也是熟读圣贤书的,当知道忠君爱国,我家夫君更是迂腐,若有一日在家国和我之间择其一,他只怕会选家国而弃我,还有乔知府当知道,天下太平百姓所愿,若是起了刀兵生灵涂炭,累及的妇孺不可计数。”

乔世安一笑:“如此倒教老夫无话可说了,裴大人好福气,老夫告辞。”

三春点头送出,乔世安上了马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为何有了反意,倒是从未想过,也许是心中那丝不甘,遥想当年他出贡后曾是会元,就因殿试时看女帝看得呆了,惹得女帝怫然不悦,降至第四名,状元给了当今右相邹邦彦,如今同科及第榜上头十名不济也是尚书,只有他乔世安在这芦洲终老,初始皇上委以重任,一腔热血经三十年将这穷僻之地经营为富庶之乡,军中兵强马壮,皇上却因解了矜鹏之危,就将他放任在这芦洲,他自认是经天纬地之才,却苦无施展抱负之地。

自打见过崔光,他就下定了决心,他如今只是要让麾下的军队再强些,若能安然度过这个严酷的冬日,他们的战斗力将成倍增强,裴延晖和叶方远这两个年轻人,他想留为己用,可叹他们并不买账。

三春从此后又多了一项乐趣,就是取笑邹丹,邹丹总是红着脸又羞又气,有时候也捎带方远几句,怎奈方远脸皮其厚,没有半丝赧然羞涩,夜里还会跟邹丹说:“你越在意,三春就越起劲,你看我,装作不在意,她就觉得没意思了。”

邹丹嗔道:“我倒是想装得不在意,没有你那等修为。”

安然到了小年,却不见延晖回来,三春让方远和邹丹先回太康,方远笑道:“那怎么行,要回我们四个一起回去。”

方远内心的焦躁没敢告诉三春,他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一拨又一拨,却没有林大人和延晖的丁点消息,似乎他们到了矜鹏国都就消失了,驿站也没有信传出来。三春却坚信延晖一定会回来过年,因为他答应过,他说了就会做到。

年三十一早,方远对三春笑说道:“我去驿站打探过了,矜鹏国几日前突降大雪道路难行,我们先太康去,给延晖留下书信,他自己回去就是。”

三春摇着头恳求方远:“我们再等等,等到午时再不回来,我们就动身。”

眼看到了午时,不见延晖人影,三春咬了唇上了马车,天黑时到了宏源县境,一行人在县衙稍事歇息后又上了路,半夜到了太康县城门,叶县令早早得了信,三春他们畅行无助进了县城,家家户户挂了红灯笼,不时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来,临街的店铺前垒了年火燃得正旺,过年的热闹气氛分外浓烈,三春因没有延晖在身边,心里分外的寂寥。

进了太康县衙见过礼,三春头一句话就是请求叶县令为延晖留着城门,叶县令点头允了,三春在客房睡下时,笑着告诉自己,还没到过年,天还没亮,还差着几个时辰。睡梦中仿佛人轻叩门环,挣扎着要去开门,却怎么也起不来。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时,三春蜷在被子里心想,这个年还是来了,怏怏起身开了门,服侍的人打进水来,洗漱换衣到了前厅,进门时有人迎面站起,瘦高的个子微湿的头发苍白的脸俊朗的眉眼,含笑看着她叫声三春,三春忍了眼泪含笑说道:“就知道你定能回来。”

延晖点头说是,三春待要再问几时回来的,延晖的身子晃了晃,方远忙一把扶住他,三春疾步过去,方远说道:“一个时辰前到的,让他歇息会儿,非要等你醒了跟你说句话让你放心,日夜兼程三日三夜未曾合眼了。”

三春再不管身旁众多的人,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我们回客房吧。”

方远关上房门,听着三春对睡梦中的延晖喃喃自语,一摇头抿了抿唇,延晖说的事要不要对三春说,什么时候说,待延晖醒来再商量吧。

64困恼

二人午时回到裴家庄,一家人包好饺子就等着他们回来下锅,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围桌坐下只顾说笑,没几个动筷子的,三春转眸一瞧,何氏和香兰面上看来听融洽的,如今也不跟延庆争宠了,较着劲争谁的孩子胖谁的孩子好谁的孩子更像延庆,延庆哼一声,两人就住了嘴,魏大娘一个眼风扫过来,都低了头偃旗息鼓,三春看看何氏又看看裴老娘,魏大娘一家不可能长久在家里呆着,跟他们说好的,过了年他们就要回去,日后家中和睦与否就看这一年跟着魏大娘有没有些长进。

延晖谈笑风生,四个侄子侄女逗了这个逗那个,又考量一番虎子的学业,连声说不错,一顿饭凉了又热,裴老娘想起三春爱吃她做的鸡蛋面条,亲自下厨做了两大碗,三春吃得无比香甜,裴老娘笑说道:“按月份来看,这肚子可不小,会不会是两个?”

延晖笑道:“慕容山庄的神医都把过脉了,可没说。”

何氏和香兰都看一眼三春,又对望一眼,心里都好一阵发灰,虽说是妯娌,人家成了官太太,生个孩子竟然能请来神医,如今没法比了,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一顿饭直吃到天黑下来,裴老娘看三春有些倦怠,让延晖和她回屋歇息,三春给四个侄子侄女和小双每人一对小金锭子,众人的礼物都吩咐了小双,小双笑眯眯应下分发去了,三春躺在床上哼哼着说,都八个多月了,可算又回家了,回家来感觉就是舒畅。

延晖轻抚着她的肚子笑道:“明日回了陶家庄,你更得舒畅。”

三春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对了,怎么觉得你从矜鹏国回来有些不同,也说不上是哪里,感觉怪怪的。”

延晖笑道:“三春太想我了吧,哪里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

三春摇头沉吟:“不对,话多了,笑容也多了,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心思?”

延晖摇摇头:“大过节的,能有什么心思,只是赶上和三春一起过年,心里高兴罢了。”

三春点头:“有什么事你要说啊,我如今大着肚子,可别让我费神猜你心思。”

延晖上了床挨着她躺下,三春忙往里撤了撤,和延晖中间隔着一个人那么宽,犹不放心拿过一个枕头放在二人中间,嘟囔道:“这就是楚河汉界,你可别过来啊,离我远些,别乱了我心神,出月子前不能再碰我了,知道吗?要不孩子不高兴,他不高兴了就在肚子里不动弹,我这心里慌。”

延晖扔了枕头俯身过来轻笑道:“偏要越界,怎么样?”

三春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心神一荡,忙翻身向里:“困了,睡了啊。”

延晖的手抚摩着她肩头:“不就是打了乔夫人几下动了胎气吗?方远早告诉我了,打了也就打了,早知你性子如此,不过这是两码子事,神医都说了,可以同房,我日思夜想的,三春就忍心不理我?”

三春闭上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延晖抱住她身子,让她翻过来,嘴唇覆上去好一阵缠绵,三春来了兴致,延晖又说:“不扰你了,我也疲惫不堪,先睡会儿。”

三春轻蹙眉头瞪圆了杏眼,延晖已倒头睡下,三春嘀嘀咕咕说道:“跟你说件趣事啊,腊月初八那日一早,我跑到邹丹房中,未进门就听到动静,他们两个啊竟一日未起,你说这方远不愧是习武之人,怎么就那么厉害,把邹丹弄得整日精神恹恹。。。。。。”

延晖一跃而起,去解三春衣衫:“怎么?三春觉得为夫不如方远吗?这会儿就让你尝尝厉害。。。。。。”

三春诡计得逞眯着眼笑起来,抿着唇为延晖脱衣,延晖的唇舌和双手在三春身子各处辗转,分外得凌厉霸道,象是在宣告什么证实什么,三春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延晖究竟有何心思,他如今应该不会吃方远的醋了,他在矜鹏的事为何只字不提,想要开口询问,延晖小心在意进入了她,温柔轻缓得动作着,手指在胸前却力道不减,三春在一轻一重一急一缓的刺激下,意乱情迷呻吟出声,身子随着延晖轻轻扭动着。。。。。。

待到偃旗息鼓,三春又后悔上来,明明想好了再不与延晖同房的,不禁噘嘴埋怨延晖色诱她,延晖忙轻声哄劝,劝着劝着又亮了双眸,三春如今更丰腴了些,肌肤雪白头发乌润,吞咽着口水手又伸到胸前,圆润挺翘丰盈,三春一把打开他手,笑骂他几句,肚子里孩子突然有力蹬了几下,三春呼一口气:“还好还好,小祖宗没有不高兴,动得更欢实了。”

延晖耳朵贴到她肚皮上凝神听着,听着那隐约的奇妙的动静不由黯淡了眼眸,如今的情势该如何是好,在父母家人眼中,自己是了不起的六品官,在上位者眼里,却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蝼蚁,总要明日去过岳父母家再和三春说起,怎么说她才不会着急动气。。。。。。

到了矜鹏国后,国王阿提拉一直没有交换国书,就那么拖着,林大人多次求见,也只是喝茶闲聊,提到交换国书,阿提拉就扯开话题,一直到腊月初八,阿提拉突然召见他和林大人,笑说道:“本王的胞妹鸳宁公主,几日前在草原上与裴大人不期而遇,鸳宁情愿下嫁,若是两国有了秦晋之好,一切都好商量。”

延晖站起身说道:“下官已成亲多年,与夫人恩爱和谐,请大王见谅。”

阿提拉笑说道:“中原风俗男子多三妻四妾,我矜鹏更是开阔,多位妻子地位平等,没有妻妾纷争又享齐人之福,这不是好事吗?”

林大人阻止了延晖说话,说是要回驿馆商议,阿提拉允了,回到驿馆林大人劝说延晖:“不如先应下,你我完成皇上交给的重任,待回到大裕再去求皇后麦宁,设法退婚。”

延晖固执不肯,就算是虚与委蛇也觉对不住三春,林大人也不好再劝,只是说:“如果回去皇上得知实情,钦命裴大人为矜鹏驸马,届时如何是好,裴大人还请三思。”

延晖摇头,此事搁置下来,腊月二十三日,林大人向阿提拉辞行:“中原已到年关,下官一行先回去禀报皇上,一切年后再议。”

阿提拉冷笑道:“事未议成,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林大人二十年前就在此地被困三年,看来今日要重温旧梦了。”

驿馆外被围得水泄不通,无法传递出任何消息,延晖被困几日中,着急无奈彷徨,却仍没有松口,腊月二十六日,凤冕路过驿馆看见卫兵把守,一时奇怪心想年关已到,怎么这中原的驿馆还未关门?无聊好奇之下夜半翻墙进去,碰上延晖在寒风中枯坐,一问之下想起那个修眉杏眼言语率真的陶三春,原来这位就是她家夫君,若是过年也不回去,美人难免失望,何况美人还大着肚子,一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又翻墙进了皇宫去找王后摘星。

摘星从睡梦中被扰醒,一看是从小就头疼的那个小胖,如今小胖已是翩翩美少年,只是依然让她头疼,看看身旁睡得死沉的阿提拉,也不知被他做了什么手脚,跟他出门冷声问何事,凤冕吊儿郎当说道:“小事一桩,驿馆里那位裴通判,是小弟一位红颜知己的夫君,还请摘星姐姐放他们回去过年。”

摘星摇摇头,凤冕手指在她脸上一捻,唇舌凑了过来:“小弟从小就仰慕摘星姐姐,若是不答应,过年就不回去了,夜夜过来看摘星姐姐和那个什么阿的。。。。。。如何颠鸾倒凤。”

摘星一跺脚:“你这个魔头,依你就是。”

凤冕笑嘻嘻说道:“这就对了嘛,好歹摘星姐姐也是大裕皇封的公主,也不替他们在什么阿面前说几句话。”

摘星嗤道:“好象你就忠君爱国似的,若没有什么红颜,你哪里又会管这些事。”

凤冕点头:“说的也是。”

腊月二十七日,阿提拉下令让大裕使团一行回去,林大人一声叹:“如今再回去也来不及了。”

延晖执意要回,林大人点点头:“裴通判快马加鞭兴许来得及回去,只是别忘了皇命在身,年后记得回来。”

延晖自然不知道能回来是凤冕帮忙,三日三夜未曾停歇,终于在初一凌晨回到太康县衙,回来之前林大人曾指点过,趁着这几日去求皇后麦宁,只是如何得见皇后凤颜,过了初二再过吧,别扰了三春过节的兴致。

65家产

第二日回了陶家庄,陶员外老两口看着满堂儿孙,高兴得合不拢嘴,胡耀祖和黄外财如今对延晖早不是初成亲时的光景,恭敬中带着讨好,三春抿着嘴直笑,所谓风水轮流转,你们这会儿还敢嫌他是穷酸秀才吗?

席间连襟三人加俊郎玉郎推杯换盏,黄万财头一个喝高了,叫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壮着胆子指指玉郎说道:“玉郎早该回胡家成家立业了,我这两个儿子岳丈大人随便挑,挑一个过继了承继家业也行啊,免得岳丈大人万贯家产后继无人。”

三春一声冷笑,该来的总要来的,延晖夹口菜慢条斯理吃着,仿佛没听到黄万财的话,陶员外一捋胡子说道:“本来也准备今日说说的,玉郎经营家业这几年,做得有声有色,我和你们娘亲商量过了,玉郎这几年经营所得,给他一半,另外一半由玉郎掌管,归我们养老所用,三春掌管家业的几年所得也是一样分配,其余家产分别按五成三成两成捐了乞丐寺庙和官府。”

黄万财一听就跳了起来:“如此说来就我和二春什么没有,岳父岳母太过偏心。”

大春二春撇了嘴,心里只觉万分委屈,胡耀祖虽依然坐着,也是一脸不悦:“二妹婿这话说的,玉郎本是我的儿子,如今在岳父母面前尽孝,一身本领都在为陶家赚家产,我是白搭出一个儿子,我就得着什么了吗?”

延晖和三春对视一眼都不说话,玉郎忙站起身说道:“我如今也谈不上什么本领,若是勉强懂了些,都离不开外公的教导,还有小姨和小姨夫指点,外公外婆的家产我分文不要,日后当尽心服侍好外公外婆,父亲母亲面前儿子一样尽孝。”

俊郎点点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想想玉郎以前什么样,如今什么样,有这样的儿子不比得着万千家产要好吗?”

黄万财火上浇油:“俊朗少了一个人分家产,自然是得意。”

俊郎笑道:“这是胡家家事,不劳二姨夫费心。”

陶员外捋捋胡子:“万财不是喜欢那一对金镶玉的的财神吗?如今另一只也给了你就是。”

黄万财嘟囔道:“一对财神又价值几何?岳丈大房中那些摆件,那个不是价值千金,再说了,万贯家产不给儿女享福,反倒捐赠叫花子,也不知是何道理。”

陶员外笑道:“我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这家产就给他们,让他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有何不好?”

胡耀祖也冷笑道:“岳丈大人活神仙一般,世人自然都要念着你的好,只是将来坟上也不知谁去祭拜。”

黄万财连连点头:“大姐夫说的有理,将来怕是有人给岳丈修庙造像,不稀罕我们这些子孙的香火。”

三春一拍桌子:“你们有完没完,大姐二姐出嫁的嫁妆,比你们家产还要丰厚,这些年不过年节来看看爹娘,何曾有过多关心,大姐二姐可曾为娘亲缝过一件衣衫为父亲做过一双鞋袜,大姐夫二姐夫可曾陪爹爹喝过茶,不过是一家人闹哄哄过来,吃完了闹哄哄的走,爹娘的家产愿意给那个就给那个,不用你们在这多嘴。”

大春和二春依然委屈,抢着辩解道:“爹娘眼前婢仆成群,哪用得着我们做什么?再说小妹这么能干,我们不是放心吗?”

三春冷笑道:“我是我,关键在于是否有心。”

胡耀祖和黄万财平日都有些怕三春,不过今日事关家产,可就顾不了那么多,胡耀祖笑道:“三妹自然是极精明的,出嫁前把我的儿子哄了来,一嫁过去妹婿家就脱了穷,成了裴家庄有名的富贵人家,裴延庆捐官纳妾,家里也养了仆人,小妹掌管家业那么多年,怕是留了不少私房钱吧?”

三春蹙眉说道你放屁,延晖依然不动声色,黄万财不甘其后:“论起来裴家最初那十亩田还是我去换的,岳丈若不是偏着三妹,怎么肯把那宝贝给我一个。”

陶夫人早知道要这样闹腾,将俊郎的孩子抱在膝盖上,逗弄着让他叫太姥,一边逗着一边笑呵呵说道:“说起来,光是这几个外孙子外孙女小时候,因贪玩摔碎的玉器怕是也不止一对财神,再说了,孩子们那次来我不是随手就给些宝贝,你们都收到箱子里了吧?三春和延晖呢,一直没有孩子,就没有得着这份便宜,就说我们偏着三春也是应该,这孩子八岁就学着理家,十一二岁就掌家,她吃穿用度和大春二春一样,陪嫁也一样,对这个家做的却比你们多得多,你们要是知道进退,就不该说话才是。”

玉郎在旁说道:“小姨将账册交给我的时候,都一一核对了的,没有一点藏私。”

陶员外点点头,延晖看三春气得脸红红的,心想此事也差不多了,放下酒杯抬眸间带了凌厉,逐个扫过在座的人,众人就觉好似到了大堂之上,正等着堂上的太爷宣判,延晖声音清亮不容辩驳:“岳父母的家产如何处置,都是他们的事,就算是一钱不留捐了出去,因没有子侄,旁人都无话可说,就算告了官也是一样。岳父要给三春的那份也一起捐出去吧,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议,日后也不准为此事忤逆岳父母。”

厅中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俊郎的孩子奶声奶气叫着太姥,陶夫人乐得呵呵笑,让陶员外快听快听,陶员外也含笑过去逗着雪团般的孩子,陶夫人拉家常一般:“若是那个觉得我们老了,没用了,日后可以少来,不来也行啊。”

大春和二春忙说不敢,胡耀祖和黄万财冷着脸站起身,三春指了指门口:“今日若不给爹娘磕过头拜了年就走,以后就别再来了。”

二人究竟多年仰岳父岳母鼻息,又想着陶员外和县府众官员交情匪浅,又顾虑延晖如今是六品官,回头勉强磕了头,一个说头疼一个说肚子疼,出门上了马车,大春二春磕了头也匆匆跟了出去,一时间热闹的大厅里只剩三春夫妇,玉郎和俊郎夫妇,俊朗的妻子至始至终置身事外,这会儿看屋里冷情,笑说道:“外公外婆别生气,都是一时想不开,过些日子淡了也就受了,什么都比不上骨肉血亲。”

陶夫人摇着怀中孩子小手笑道:“但愿他们几个能想明白,这可是我头一个曾外孙子,老头子,你书房里那些玩意儿给他一半,另一半给了三春的孩子吧。”

陶员外点头说好,奶娘过来笑说小少爷该睡了,陶夫人万分不舍得把孩子递了过去,几个年轻人陪着陶家二老说笑了一阵,看天黑下来,俊郎夫妇带着孩子回去了,三春和延晖自然要住两日,夜里三春叫来玉郎问和如烟的事,玉郎笑道:“小姨看看今日这情形,家里银子多得花不完,父母亲尚惦记着外公的家产,若是说如烟的事,他们死也不会点头,如今知道如烟的真心,我就心满意足,我等到他们点头为止。”

三春笑说道:“那不是要让如烟受委屈吗?万一等个三五年,你倒没什么,就凭这惹人喜爱的臭皮囊,加上如今的身价,怕是各家闺秀抢着嫁,只可怜了我们如烟。。。。。。”

玉郎连忙拍着胸脯:“小姨放心,一定不会委屈如烟,再过些日子还不答应,就算是私奔,我也要娶了如烟,再添了儿女回来,到时不答应都不行。”

三春用力拍一下他的头:“你想过没有,若是私奔,如烟怕要获罪。”

延晖在一旁笑道:“如烟脱了奴籍就不会有罪。”

三春瞪了一眼玉郎:“可脱奴籍了吗?”

玉郎低了头红着脸说:“我怕如烟跑了,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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